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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美英也不太清楚叶维清的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

她只听何洺说,定亲的时候,叶维清的爸爸没有到场。再就是叶家好像很不错。其他的没了。

秦国富在商界极有名望。做事踏实不错,为人也很不错。

听说是秦国富的女儿和准女婿,大家对待两个年轻人就非常和善。

闲聊过后,大家只知道秦瑟的这个未婚夫年轻帅气,学识很好是A大高材生,其余的不太清楚。

互相之间客气地打过招呼后,宾客们就自顾自地继续寻找想要结识的人了。

秦瑟和叶维清乐得清闲,凑在宴会厅的一角,找了好吃的,边聊天边吃。

不一会儿何洺来了。

他笑嘻嘻地过来和两人打招呼,问叶维清:“外面那辆最新款的宾利是你的吗?好漂亮哦!很贵吧?”

又说:“我也喜欢这一款。我爸觉得学生开这个太奢侈了,不给我买。”

他是十一月下旬的生日。

一个多月前刚刚满了十八岁,正在考驾照。最近想挑选车辆。

面对着何洺乖巧可爱的询问,叶维清只淡淡地笑着回了句:“还好。”没有别的话了。

秦瑟知道叶维清母亲留了雅明集团给他,另外还有数额巨大的各种资产。所以,对于他年纪轻轻能够买这样的豪车,她是没有半点意外的。

只不过你这些话她不可能对何洺一个外人说起来。

何洺坐了半晌,什么有用的话都没有问到,颇有点失落。

这时候又有一位客人过来了。

虽然看不清来人是谁,不过,门口的几个宾客都上去打招呼,应该也是实力颇为强劲的。

何洺很好奇,凑过去看了下。

来人是位五十多岁的大叔。穿着手工制作的可体西装,沉稳干练。那做派,一看就是商场上很混得开的。

听周围客人说,这一位叫聂海。是雅明集团旗下,中山路上雅明大酒店的总经理。

雅明集团实力雄厚,在华国内可算得上是头把交椅。

因此,背靠大树的聂海,在这名流云集的宴席上,也非常吃得开。

聂海和人谈笑风生着,忽然脸色一变。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他快步走向了放置食物的宴会厅的一个角落。

人们很好奇一向稳重的聂总经理怎么也会有这样突然失色的时候。不由得跟了过去,看看什么让他这样震惊。

聂海一路快步走着,几乎要到了小跑的地步。

然后,他在角落沙发处,面对着那两个颜值极高的孩子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在人前还镇定自若,颇有大家风范的聂总经理,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跟前,却失了大半气势,变得谦恭起来。

人们正疑惑着聂总经理这是怎么了。

“董事长?”众目睽睽之下,聂海忽地开口喊了声:“您怎么在这儿?”

满场宾客愣了愣之后,才意识到聂海喊的是秦国富的准女婿。

顿时哗然。

那个A大的高材生,居然就是雅明集团的董事长!

所有人看向叶维清的目光立刻就变了。

叶维清也很惊讶在这儿居然能看到熟人。

他朝聂海微微一笑,指了秦瑟说:“陪未婚妻来逛逛。她对A市不太熟悉,熟人少。”

之前宾客们都只想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富豪秦国富的女儿。

现在,大家又明白过来,她竟然是雅明集团大老板的未婚妻。

人们望向秦瑟的目光,和之前又不一样起来。不少女士交头接耳着,想要过来认识一下这个太过低调的女生。

身为秦家继承人、雅明大老板的未婚妻。这位秦小姐,极其漂亮,又是A大高材生,将来一定是华国内首屈一指的名媛。

在她没有进入社交场合以前就开始结交,有了交情基础,往后再来往就方便多了。

秦瑟并未注意到周围人炽热的目光。

叶维清留意到了。

他不想那些存有目的之人扰了秦瑟参宴的好兴致,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为她挡去那些目的不纯的各种结交。

“居然是雅明的董事长啊。”

望着叶维清非常绅士地守护在秦瑟身边,袁梓晴不由得喃喃感叹着。

她之前知道叶维清是秦瑟的未婚夫时,已经受过一次重大打击了。

这次再知道叶维清的背景身份,她直接吓得呆住,有些缓不过神来。

“我的天。”袁梓晴边感叹边摇头:“原来他那么厉害啊!”又啧啧几声:“往后我就得叫秦瑟一声小富婆啦!”

秦国富就已经很有钱很有钱了。

雅明集团的老板,更是比秦国富还豪富许多许多倍。

袁梓晴甚至可以想象,秦瑟周围哗啦啦掉金钱雨的情形。

她正连连感叹的时候。

何洺却是在她旁边幽幽地道:“叶维清的背景不止这个。”

“什么?”袁梓晴犹还有点回不过神来:“那还有什么啊?”

何洺笑而不语。

他是参加了秦瑟和叶维清订婚宴的。

参宴的那些大佬,根本就没几个是商界的。基本上都是政界或者军部的。

平时电视上都不一定见得到,只能在‘听说’里出现的大人物,却出现在了这两个人的订婚宴上。

说明了什么?

秦家就是土豪。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是冲着秦国富面子去的。

所以,只能是叶家。

那些人都喊叶维清的爷爷一声“叶老”,也不知道具体贵气到了什么地步。

何洺望向场中最漂亮最夺目的那个女孩,顺手拿了杯酒,猛灌了几口,眉宇间是浓得化不开的忧虑。

有个这样背景深厚的叶维清护着…

以后想要打她什么主意,就真的是难上加难了啊。

·

因为秦瑟这边接连不断地出现‘新状况’,身为好友的袁梓晴就一直留意这秦瑟那边,完全忘记了其他的琐碎事情。

比如,自己主动要求来参加聚会的沈芳宜。

何家的这栋别墅,在远离市区的地方。地理位置虽然看上去好像偏僻了点,却是A市周边山清水秀之处。

袁梓晴曾经问过沈芳宜,要不要让司机接她过来。

沈芳宜说不用。

后来袁梓晴把地点发给她后,她发现坐公交车到不了这个地方,打车过去最少要一两百块钱。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又打电话给袁梓晴,让司机去接她。

一来二去的耽搁了不少时候。

沈芳宜到时,宴会厅已经非常热闹。所有宾客齐聚,自助的餐点也已经摆在了厅内。

云香鬓影觥筹交错。

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室内,香水味与香槟味缥缈地充斥其中。处处是美人的倩影,处处是男人们自信的笑声。

真的是极致豪华又奢侈的一场聚会。

沈芳宜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她身上这身小礼服,是袁梓晴送给她的。

原本秦瑟也拿了几套衣服来给她挑选,也都是全新没有穿过的。

但她不想接受来自于秦瑟的施舍和怜悯。所以,她宁愿选择来自于袁梓晴的帮助。

袁梓晴还借了首饰给她,说带她去做做美容,再做个发型,被她婉拒了。

“不用。”她笑着说:“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不用这么麻烦。”

她觉得,凭借自己A大高材生的身份,不至于被人瞧不起。

可是来了这里她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长辈们就罢了。那个年代,很少有人能够走出国门。

可是,这里的年轻人,总是有路子有办法出国。随随便便找一个,不是在国外读书的,就是即将到国外读书的。再不然,就是年轻的海归。

在这些人的眼中,A大虽然不错,却不会让他们刮目相看。

他们会用审视的锋利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你。在那样锐利的目光中,你的家底和所处的阶层简直无所遁形。

沈芳宜局促不安起来。

她有些后悔没有听袁梓晴的话了。

如果去做个头发,再借几样首饰,打扮起来就不会别人这样看轻看扁。

沈芳宜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骄傲和体面,挺直了脊背在里面慢慢穿梭着。

这个时候,她很希望袁梓晴在身边。哪怕不是袁梓晴,是秦瑟也好。甚至于何洺也行。

何洺和她们几个人同个专业。只不过他在三班,她们在一班。

沈芳宜与何洺算是有点认识的。

她急切地在宽大又很多人的宴会厅内绕来绕去,试图找到某个熟悉的身影。

在给一个端着红酒托盘的侍者让路时,沈芳宜后退几步,不小心后背碰到了一位太太。

“你小心点!”那位姓韩的太太说:“别弄脏了我的裙子!”

其实韩太太是说,让她小心一点,别撞翻了旁边侍者端着的酒,别让酒洒到身上弄脏了裙子。

可沈芳宜今天一直紧绷着心里的那根弦,下意识地就以为对方是在嫌弃她,忍不住驳斥:“我什么都没做!你怪我干什么!”

因为愤怒,沈芳宜说话时候目光不善。

韩太太吓了一跳:“哎哟你这小姑娘,脾气怎么那么大。”

这时候旁边有人惊叫道:“韩太太,你的镯子呢?刚才不是放在这里的吗?怎么不见了。”

听到‘镯子’二字,韩太太赶紧回头看过去。

果然,她刚才为了拿一个点心,顺手放在旁边的镯子不见了!

也不怪韩太太粗心。

这种聚会,来的都是顶级名流。

大家谁会缺个镯子钱?!

就算拿下来镯子到处乱放,也不会有人随便把它拿走的。

再说了,就算是来到这里做事儿的侍应生,也绝对是严格筛选过的,绝对不会出这种状况。

韩太太不止一次在这种聚会上摘下来首饰了。

却是头一次丢失。

因为之前两个人之间闹的不愉快,她下意识地就觉得是那个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女生做的。

毕竟当时那个女生的反应太过激烈了些。

韩太太本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脾气。

她从小被父母娇惯着长大,嫁给老公后也是万般宠爱着。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上前几步抓住沈芳宜的衣袖,韩太太也不管这样做合不合礼数了,质问:“你刚刚看见我的镯子了吗?”

不止韩太太。

刚刚周围的几位太太小姐,都留意到沈芳宜的态度不怎么样。

其实,大家来参宴,都是开开心心的,很少有人会莫名其妙地来发火。

几人下意识就觉得沈芳宜之所以态度差,可能就是做错了事所以心虚。

“韩太太。”有人劝道:“就是个平常镯子而已,几万块的事情。晚一些再说。”

这到底是何家举办的聚会。

不管是不是这个女孩子做的,有什么事都私下里再说就好,别当众闹大了让何家难堪。

韩太太听了朋友的劝。

她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不该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开口。暗自打算着和卢美英说声,把事情查清楚再说。

结果,沈芳宜这时候愤怒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血口喷人!”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几乎堵得胸口严严实实的快要没办法呼吸:“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你这孩子真是。”韩太太又气又怒:“你非得搞砸了别人的宴席才算完?”

沈芳宜咬着牙不让泪水落下来:“明明是你先污蔑我的!”

周围的人刚开始还没有注意到这个角落发生的小插曲。

被她这样一喊,大家到时齐齐地把目光聚拢过来了。

人们挤成一堆。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瑟和叶维清原本在距离这里最远的一个角落,此时也赶了过来。

“叶太太。”周围有人想要讨好那对极富有极贵气的年轻人,故意这样叫着秦瑟:“有个不知哪儿来的野丫头在这里撒泼。”

四周人不少,说话的却不多。

沈芳宜就也听了一耳朵。

她原本对‘叶太太’这个称呼还没有什么概念。只想针对‘野丫头’三个字驳斥一番。

结果她就看到了相携着而来的秦瑟和叶维清。

沈芳宜愣住了。

叶太太?

她眼睁睁看着叶维清走在秦瑟的身边,眼睁睁看着两人十指相扣。

两人的手上,还有能刺痛眼睛的订婚钻戒。

“沈芳宜?”秦瑟过来后,非常意外:“原来是你。”

秦瑟赶紧和周围的人们解释:“这位是我A大的同学。我们一个宿舍的,她从来不会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你们可能搞错了,不如再仔细找找吧。”

沈芳宜知道秦瑟是好心帮忙。

她也知道,秦瑟没有恶意。

但是她的心里就是窝了一股子无名的怒火,在四处乱窜。

“我不用你多管闲事!”沈芳宜怒吼着,推开周围的人,向外跑出去。

秦瑟想要去追,被叶维清轻轻拉住。

叶维清眸光淡淡地看着沈芳宜的背影,轻笑着和秦瑟说:“我和她你选一个。你如果追她去,我就不陪你在这边玩了。”

他从那个姓沈的女生眼中看到了愤怒和嫉妒。

而且,是对瑟瑟的嫉妒。

不管是什么缘由,他都笃定,错不在瑟瑟,一定是那个女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