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还让你嫁擂主呢,你倒是嫁啊!”借口,分明是借口!

“那你倒是娶啊!”方飞雪也急了,拍案怒吼。

气氛一瞬间僵持,方飞雪率先服软,“我知道你想出去,可没有哥哥的意思我就算放你,你能不能活着走出方府都是问题。”

“我算认请你了。”卫无缺磨牙利齿,悲愤不已。

“放心吧,祖父的事肯定有转机,否则以哥哥的性子怎么可能容你看到今天的太阳。”

“那明天的太阳呢?”卫无缺私以为,经方飞雪这么一劝,他顿时有种想死的念头。

“哎!明天再说明天的吧……”

方飞雪长吁口气,摆出一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的表情,直把卫无缺给气死了……

午时已过,洛阳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此时,街道中间一座宾客如云的酒楼里,龙辰轩阖起窗棂,转眸看向跪在身侧的寒阡陌,摆手示意他起身。

“玉魂当真在方家?”

寒阡陌起身后走近龙辰轩,双手拱拳,“回楼主,消息可靠,玉魂的的确确在二十年前便落在方家老爷子里手,至于他有没有传给现任家主,属下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不过,属下查到那方家老爷子对他的孙女方飞雪尤为疼爱。”

“这个你已经说过了。”龙辰轩提醒。

“好到他曾答应方家大小姐,在她出嫁那日会送出一份厚礼,属下猜,那方老爷子说的厚礼,会不会就是玉魂?”寒阡陌猜测开口。

龙辰轩转眸,看向寒阡陌时眉梢朝上挑了两下,“你问朕?”

“属下马上去查!”寒阡陌本能一哆嗦,倏然消失。

适夜,龙辰轩比苏若离回来的晚一些,推门便见内室摆了一个飘满各色花瓣的木桶。

看到木桶的一刻,龙辰轩表情难得一见的精彩。

且在他围着木桶绕了三圈儿之后,苏若离方才出现,手里还提着一个精编的竹篮,里面装满花瓣,香气浓郁,芳香扑鼻。

“咳……朕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龙辰轩俊逸容颜微微有些发烫,看似想走腿却怎么也迈不动步。

“皇上回来的正是时候。”苏若离提着竹篮走过来,手一挥,内室房门紧闭,“脱吧。”

龙辰轩愕然。

脱?谁脱?怎么脱?

眼见苏若离把竹篮里的花瓣悉数倒在木桶的水面上,龙辰轩私以为自己太矫情了,人家姑娘都已经那么主动,他一个男人还怎么好意思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

于是当龙辰轩放心大胆的走过去,伸手去拽苏若离腰间系带的时候,一个大嘴巴子呼啸生风的过来,直接把他给拍懵了,“打朕干嘛!”

“脱你自己的!”苏若离原是想温柔一些,可终究还是没忍住。

内室无声,龙辰轩在脱到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内衫之后,被苏若离要求,进了木桶。

“你什么时候进来?”龙辰轩捂着半边红肿的脸,幽怨问道。

“皇上有心上人,若离心里亦有惦记,以后这种玩笑皇上还是少开。”苏若离垂眸,自怀里取出一个紫色方盒,待盒盖打开,那张清丽容颜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皇上之前痛过一次……应该知道那滋味儿许是比死了还难受,这是第二枚药丸,我不要求皇上一定吃,但是……”

第三百四十一章你不是热么!

未及苏若离音落,龙辰轩已然将药丸拿起来,嘴里。

苏若离愕然片刻,还是选择把话说完,“但是吃完第二粒,皇上只怕是不能回头了……”

“为什么要把朕泡在水里?”龙辰轩敛眸,浅笑。

“之前那次皇上不是很热么,我便想着用这种方法降温,这些性属凉,我还在里面加了冰片。”苏若离正色解释的时候,发现龙辰轩的表情有些异常。

不会开始了吧?

“你感觉怎么样?”苏若离些许担忧。

“为什么……朕这一次没有感觉很热?”龙辰轩抬眸,勉强一丝笑意。

“或许是这种方法奏效了……”乍听龙辰轩这般描述,苏若离心里还是挺欣慰的。

只不过,这种欣慰的感觉只持续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她就发现不对劲儿了,“龙辰轩,你没事儿吧?”

看到龙辰轩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霜雾的时候,苏若离陡然将手指叩在那抹搭在木桶边缘的皓白手腕上。

倏然!

苏若离猛的抽回手指,好凉!

不,是冷!

“龙辰轩!”苏若离慌乱不已。

“好冷……你冰片会不会放的有点儿多呢?”龙辰轩微阖的双眸在听到苏若离轻唤的时候慢慢睁开,几乎同时,那张脸瞬间变得惨白,一丝血色也无。

“怎么会这样,没道理啊!”苏若离再也不顾其他,伸手欲把龙辰轩从木桶里捞出来,这里面全是属凉的东西,再这么下去,他会冻死。

然尔不管她如何用力,龙辰轩的身体好似被什么吸附住一样,纹丝不动。

而且,苏若离已经明显感觉到,龙辰轩的身体正在急剧转凉!

“起来……你快起来!别睡啊!”苏若离哭了,原本以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不会这么艰难,谁能料到,这一次龙辰轩身体没有发热,而是自内而外透着寒意。

“没有,朕没睡,朕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冷。”思绪被冰封一般,龙辰轩吃力睁开眼睛,入眼便见苏若离因为着急,红了的眼眶,“不过还好,没什么痛的感觉呵……”

哪里是不痛,而是龙辰轩已经冻的没了知觉!

“该死的!”苏若离再不迟疑,翻身跳进木桶,不想水却是热的,只有龙辰轩的身体,凉的让人心疼,“龙辰轩,你给我挺住!”

苏若离双手狠抵在龙辰轩胸口,想将自己的内力灌输过去,可不管她如何用力,真气却只游在她掌心,丝毫没有渗入到龙辰轩身体里的迹象!

“好冷……”龙辰轩的意识渐渐涣散,苏若离也给吓哭了!

“龙辰轩你不能这样害我啊!”苏若离突然丧失理智一般扑过去,将龙辰轩紧紧搂在怀里,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入骨难拒的寒意。

龙辰轩再度昏迷,清醒的,就只有苏若离一人。

“你可千万不要有事……”苏若离又一次陷入了那种让人绝望的无助中,泪水急涌。

她不想去细究自己为何如此在乎龙辰轩的生死,只想着若他能活过来,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或许,在这条复仇的道路上,她不能没有这个男人吧……

窗外,夜风渐起,风影摇曳。

在那棵参天古树的掩映下,沈醉的身影有些看不真切。

透过窗棂,他看到了自己的小徒弟,正与龙辰轩鸳鸯戏水。

是为了他吗?一定是为了他吧!

月光下,沈醉那抹清绝的容颜好似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俊美如天神。

只是那双眼,却似漆黑子夜,没有一点光亮,晦暗难辨。

风止,心却像吹皱的一池,再难平静下来……

苏若离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

而且,她并没有从木桶里醒过来,而是,身上的衣服似是换了一套。

我靠!

苏若离登时掀被,脑子里一片空白。

该不是龙辰轩给她换的?

话说,那厮人呢!

就在苏若离迟疑之际,忽听到一阵响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苏若离你给本少庄主出来——”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苏若离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诚然她从头到尾都是在帮卫无缺洗刷冤屈,可就卫无缺现在的情绪来看,他们暂时还不适合见面。

于是苏若离当下拽过衣服,草草收拾两下便从后窗跳了出去,自后门离开行馆。

如此一来,苏若离原本的计划就这样被打乱。

午后的洛阳城,一片喧嚣,热闹非凡。

苏若离悠悠荡荡的走在大街上,左顾右盼时忽有‘清风馆’三个字映入眼帘。

与周遭其他商铺络绎不绝的客人相比,清风馆外门可罗雀。

忽想到方飞雪的那位心上人,苏若离一时好奇,迈步走了过去。

仅仅是靠近清风馆,苏若离便感受到了周围行人或惊恐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也难怪,在洛阳城若得罪方家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过。

苏若离懒理周围指指点点的行人,抬脚迈进门槛时便有一股墨香扑面而来。

待她仔细观赏,不由一阵唏嘘。

只见足有两间厢房大的铺子里,摆满了各种笔墨纸砚,墙上亦挂着各色山水,人物,花鸟的画卷,每一幅都栩栩如生,让人身临其境。

尤其是中间正东方位悬着的一幅字画,无论笔峰还是字体,都堪称大家。

“请问,你想买什么?”清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苏若离下意识转身,便见一抹水青色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颀长的身段,精致的五官,还有那抹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息,眼前男子谈不上惊艳,但绝对是耐看类型,十分的养眼。

不得不说,方飞雪还是挺有良光的,想来眼前男子便是这清风馆的老板,齐淙。

“墨,尚好的松烟墨。”苏若离打量片刻,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

“有。”温润的薄唇微微,齐淙转身走到柜台后面,伸手拿出至少五种松烟墨,摆在台上,“姑娘随便挑。”

第三百四十二章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苏若离对墨宝颇有研究,垂眼便能看出来这几种松烟墨除了种类不同外,制作精良,皆是上品。

好在也不着急,苏若离便自顾站在柜台旁边挑挑选选。

铺子里没有别人,一时静了下来,气氛还颇有那么一丝丝小暧昧。

“姑娘是外地人?”齐淙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山涧泉水敲打岩石,十分的耐人寻味。

“嗯,小住几日。”苏若离浅笑,抬眸时正迎上空中那道目光,而那目光中,隐隐透着担忧。

苏若离兀自感慨,想来齐淙也在纠结。

卖?还是不卖!

卖了,是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不卖,这五年来,清风馆终于迎来一位客人,他是有些舍不得撵走的。

“若是没有喜欢的,姑娘且到别家看看。”齐淙终于狠下心,轻声开口。

“不会啊,你这里的就很好。”苏若离抬眼,语笑嫣然。

齐淙垂眸,不再言语。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若离错觉,在她靠近齐淙的时候,一股莫名的药香亦随之飘际过来,不是很浓,却也能分辨,“我初来洛阳,也不知这洛阳城比武招亲是不是很受人欢迎?”

“什么?”齐淙倾了倾身,便是微微蹙眉时亦不失淡雅清绝的气质。

苏若离握着一块松烟墨,抬起头,“我是说像那方家摆下擂台为他们大小姐比武招亲,这种算不算是洛阳的习俗?”

“不算,洛阳很少有人这样做。”齐淙出于礼貌,浅声回答。

然在齐淙说话的时候,苏若离还是从他眼底察觉到一丝冰冷跟决绝,那种仿佛半点也不想跟方家沾上关系,便是提一提也不情愿的表情,使得苏若离很为方家那位大小姐捉急呵。

就在这时,苏若离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由远及近,心道一声不妙,登时从柜台外面绕到了里面,直接蹲在齐淙脚底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齐淙惊讶不已,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问,便见一抹冰蓝色的身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谁叫齐淙?”卫无缺进门后直接走向柜台。

“在下便是。”齐淙略有些茫然。

卫无缺闻声,不由的打量一番,“是你啊!”

那个方飞雪嘴里分分钟要给本少庄主挂上一身绿的人,就是你啊!

“不知这位公子想买什么?”齐淙能够感觉到卫无缺来者不善,却还是十分恭敬的开口问道。

“方飞雪让我过来告诉你,她是断然不会嫁给比武擂台的擂主,叫你放宽心,而且她已经想好了办法与你私奔,叫你别着急。”卫无缺扬起眉梢,抬起弧度近乎完美的下颚,看似极为冷淡,亦有些傲慢。

卫无缺本不会这样看人,他只是觉得在这件事上齐淙也该做些努力,而不是把所有困难都推到方飞雪身上。

好吧,就算方飞雪那样对他,他还是觉得骨子里,他们是朋友。

而作为朋友,他自是瞧不上齐淙这样把女人推到前头挨刀的作法儿。

最主要,这一刀砍到他了有木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亦与方家那位大小姐不是很熟,她嫁与不嫁,又或者嫁给谁,与我没有关系,更遑论与她私奔,公子若是不买东西,请离开。”齐淙容颜微凛,眸色暗沉。

苏若离在底下看的清楚,便是这么一个谦谦君子,也有动真气的时候。

“喂,你这么说话本少庄主可就不爱听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卫无缺显得有些哭笑不得,如果真是这样,方飞雪在那儿瞎折腾什么呢。

“我不愿意。”齐淙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不对啊!你们不是情投意合吗?她现在马上就要嫁给别的男人了,你就不着急?”卫无缺不甘心,试探问道。

“与我有何干系?”齐淙皱眉,“公子还是请走吧。”

“与你有没有干系,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卫无缺也怒了,你们一个两个的,看我像猴儿咋地,耍我呢!

卫无缺本意是想抓齐淙到方飞雪面前亲自说清楚,不想他指尖触及到齐淙衣领的刹那,一块松烟墨,横亘在了中间。

于是,当苏若离出现在卫无缺面前时,某人彻底疯了。

“苏若离?好啊!你居然在这儿!”看着卫无缺那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怪异表情,苏若离来了招先下手为强,利用自己轻功了得的优势,直接封了卫无缺的穴道,随即喂了他一粒软骨散。

她可没忘,自己那位二师姐封解穴道的功夫还是拜卫无缺所赐,马虎不得呵。

所以说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必须要承认的是,如果卫无缺有这样的觉悟,苏若离未必有机会朝他下手。

“墨我改日再来买,告辞。”苏若离将松烟墨搁到柜台旁边,之后解开卫无缺的穴道,搀着他离开清风馆。

看着那两抹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柜台上面的松烟墨,齐淙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只是时至今日,他还在妄想什么呢?

所以这世上的某些人,某些事,该遇到的总会遇到,该发生的也总会发生,就算你费尽心机的想要躲开,却依旧不会错过……

洛阳城,一处僻静的长巷里,苏若离将卫无缺扶靠在墙上,“你都骂了一路,是不是该歇歇了?”

自清风馆出来,卫无缺一路都在声讨,幸而中了软骨散,他便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声音小到细如蚊呐,所以那些难听的字眼几乎都随风飘走,多半没入到苏若离的耳朵里。

后来想想,他该庆幸。

“苏若离,你忘恩负义,你水性!”卫无缺拼了力气靠在墙上,才不致自己滑倒在地。

苏若离抽了抽嘴角,走过去拖起卫无缺几欲摇晃的身体,“你倒是说说,你对我有什么恩?”

被苏若离这么一问,卫无缺一时还真有点儿想不起来。

“你不说我说,自打遇见你,老娘都第几次死里逃生了你自己算算!”苏若离挑眉,“还有当初落霞山庄一行,秦落衣不是老娘替你赶走的么?你说说你欠了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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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谁给你的自信

“所以你就拿我去换钱啊!三千万两而已,你要我给你,干嘛要把我交给方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的!”卫无缺是真受伤了。

“你死了吗?”苏若离也是恨铁不成钢,更气卫无缺半分不相信自己,

“如果不把你交给方玉,我有什么理由跟方玉谈条件,又如何能见到方老爷子的尸体,更遑论在方玉面前证明你是冤枉的,你以为你现在能活着走出方府是因为方飞雪保你?她怕她哥怕成那样,若方玉想杀你,她能拦得住!”

苏若离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令卫无缺清醒了不少,“你说你在方玉面前证明我是被冤枉的?”

“证明了,而且方玉答应我,不出十日便可还你清白。”苏若离松开卫无缺,理了理略有些褶皱的衣服,抬起头,将自己之前的筹谋算计一并说给卫无缺听。

原本在是否将卫无缺交给方玉的问题上,苏若离是犹豫的,不过在卫无缺将方飞雪说的那席话告诉她之后,她便选择铤而走险。

事实证明,她这一步走的很对。

轮到卫无缺开口时,他就只有一个问题,“你怎么敢保证方飞雪一定会在你跟方玉面前,把老爷子中毒的事情说出来?”

“咳咳,天机不可泄露。”苏若离绝对不会告诉卫无缺,她只是碰碰运气。

闻听此言,卫无缺额头瞬时竖起三条黑线。

拿他的话说,就算苏若离说的句句都是实情,自己也的确摆脱了嫌疑,可为什么,他还是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呢?

苏若离的回答很简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卫无缺翻起白眼,君子?是谁给你的自信……

且说卫无缺对苏若离的怨念,就这么被某人三言两语的化解了。

更有甚者,卫无缺在自我检讨跟反省之后,越发觉得苏若离对自己情深义重,这样的女人若不娶到家里养的白胖白胖,他对得起谁?

夜,渐浓。

客栈里,沈醉默然坐在桌边,深邃黑眸落在字笺上,闪过一道寒意。

顾如是来信,她怀疑寒子念手里亦有一份周正的账本,因为眼下账本所记载的商户已被寒门收买大半,顾府失了先机。

姑且不管顾如是来这封密件的心思,就局势看,他似乎暂时败给段翼了。

“师傅!”沈醉想的入神,不想聂庄已经入了房间。

修长玉白的手指微微收起,沈醉将字条攥在掌心,抬起清眸,“何事?”

“回师傅,徒儿昨日看到方玉带着小师妹进了方府庙堂,差不多两个时辰才出来。”聂庄据实禀报,“奇怪的是,今晨方玉竟将卫无缺给放了。”

“放了?”沈醉侧目,眼底掠过一抹惊异。

聂庄点头,事实如此,但他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