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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周蓁蓁的对手,有些事看开一点吧,这样才不会那么痛苦。”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她?”

贺灿沉默。

周盈盈懂了。

目前贺灿离开之后,周盈盈径直来到周蓁蓁跟前,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有这么个人眼睛幽幽地盯着你看,周蓁蓁又不是没有感觉的木头。注意到原先贺灿坐着的席位是空的,周蓁蓁有些了然周盈盈在发什么疯。

“周蓁蓁,你好,你真是好,一切都如你所愿了,你满意了吗?”

周盈盈怕丢脸,又想出这口气,说得含含糊糊的,但周蓁蓁听懂了。

她以为贺灿重活一世,应该早就清楚周盈盈的为人了呢,在这样的前提下还愿意娶她,必然是真爱了。却不想刚刚还口口声声指责自己离间他们感情的男人转眼便和周盈盈摊牌离开了?

“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此时已经开席了,大家都是坐着,唯独周盈盈是站着的。

原来推杯交盏间,大家都喜庆得很。

注意到这异常的一幕,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杯子筷子,好奇地看了过来。

“盈盈,坐下吧,有什么事等回去了再说。”何老安人出声。

谢氏上前想拉周盈盈坐下,却被她一把甩开。

“盈盈!”何老安人轻喝。

周盈盈红着眼眶道,“祖母,你不知道,她周蓁蓁毁了我的下半生的幸福啊!”

闻言,谢氏和周溶就是一惊,待看到贺灿的空座时,心直往下沉。

周蓁蓁抬眼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过得好不好,与我何干?只有傻子才会死命地盯着别人而自己却不努力,你看我像傻子吗?”

“你还装傻?!”周盈盈此刻恨不得撕了她。

“我只能说,拿了别人的东西终归是要还的,你有这个结果,怨不得别人。”一如她的前世。

“你果然知道了!你为什么要将此事捅到他跟前,为什么就不能念一下姐妹情谊?!”周盈盈大声质问她。

周蓁蓁靠近她压低了声音道,“你自己作恶多端,自食恶果,还埋怨我不替你掩盖罪行?”

原本,她冒领了周蓉蓉的功劳,真心替她介绍一门好亲事也就罢了。偏偏对周蓉蓉的婚事一再算计,着实叫她看不过眼。

她的话刺得周盈盈眼泪都出来了。

谢氏对她怒目而视。

姐妹俩的对话旁的人听得云里雾里。

“盈盈,坐下,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何老安人沉着脸说道。

“不想丢脸的话就坐下!”周溶低声喝道。

这场席面,对四房而言,先甜后苦,到了后面都有些食不知味。

回去的时候,周溶欲叫上周蓁蓁。

周蓁蓁不想和周盈盈辩什么,只说让她大伯问清楚事情的缘由之后再下定论。

后面小大房没有让人来请她。

周蓁秦于周氏新祠堂入宅仪式上的那番豪言,没多久,庐江郡内各大族都有所耳闻,于妇人而言,震恸者无数。

正月十二,三秦制药厂和药庄扩大招工,应聘者数,其中竟然有泰半是妇人。制药厂按其品性录取,并经过考核,再分配到各岗位。

十五日,清凉油发售,没多久就积累了良好的口碑,销量爆发式增长。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周家坊的路修好后,进出周家坊的车马络绎不绝。

“这条路修得真好啊,咱们族里啥时候也能将族里的路修一修就好了。”

他身边的人闻言番了个白眼,去年周氏一族的资产翻了几十万近百万两,能比吗?

“首先,咱们族里得有个周蓁蓁。”

“不行,我要吐了。”

“快快,抹点清凉油。”

马车上的人给他在左右太阳穴各抹了一点清凉油,又在鼻下给了一点。

原先说要吐的男子总算舒服了,“这三秦制药厂所出的药就是好啊,特别是这清凉油,在江渐一带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备有一盒。连我这样出不了远门的人用上一点都能好受多了。”

“谁说不是呢,如果不是为了赚钱,谁愿意受这颠簸之苦啊。”

“这次咱们多拿点货吧?”

“谁不想多拿,三秦制药厂肯给才行啊。”

“唉,他们应该再多招点人手的。”

来进货的人很多,周蓁蓁也是忙得不行。

就在此时,周海气乎乎地找到周蓁蓁。

周蓁蓁放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问道,“海大伯不是进城去了吗?何以如此生气?”

“那裴盛忒不是个东西。”周海骂道。

裴盛?听着像是裴氏一族的子弟?

“你可知当初周程两家为何退亲?”

周蓁蓁眨眼,“海大伯说的是周蓉蓉那桩亲事?”

“就是这桩亲事!”

不是说是因为她大姐和离归家吗?看他的模样,里面似乎另有隐情?

“程家退亲皆因裴盛从中挑拔。”

“海大伯何以得知。”

“今日陆衍在外设宴,我前去赴约,无意中碰着了和人吵起来的程家小子,听了一耳朵,方知程家会退亲,全是受了裴盛的挑泼。”

周蓁蓁对此不置可否,若程家没有二心,怎么可能光凭外人的挑拔就退亲呢。

周海说道,“裴家小辈如此挑拨离间,毁人姻缘。蓁姐儿,这事我们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必要给裴家一个教训的。”

周蓁蓁想了想道,“那就略施小惩吧。”

“那依你之意?”

“将分给裴氏的成药扣下八成吧。”

他们三秦制药厂的药很是畅销,几乎一转手就赚钱,特别是周蓁蓁推出清凉油之后,几乎是家家户户必备。

加上这段时间她增加了设备和人手,产能已经上来了。如今很多外地行商都到三秦制药厂进货,然后销往各地。

庐江本地人,自然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商机,借着地利,如今庐江其余五大族的人都有人干起了倒卖成药的行当。因为买卖太火热,他们有时候根本拿不到货,最终请了自家族长上门谈起了稳定合作。

因为他们吞货量大,周蓁蓁不得不根据产能限定了每一族每个月的供货量。

“正该如此!”周海抚掌而笑,断一断他们的财路,省得他们再上窜下跳!

周蓁蓁说,“扣下来的份额就给陆家吧。”

周海一愣,“这是为何?”

周蓁蓁笑了笑,“他们陆家特意请您看这么一出戏也不容易,这是该他们的。”

反正他们的药不会缺了人买,卖给陆氏和卖给裴氏,于他们而言有区别吗?

“你是说我碰见那一幕并非凑巧?”周海纠结。

“这样不好吗?咱们专心发展自己,无暇顾及那些小打小闹,有人帮我们盯着,抓抓他们的小辫子,我觉得挺好的。”

周蓁蓁这么一劝,倒叫周海想开了,不再纠结于自己是不是被利用了。

“甚好甚好。”

到了各族的提货日,顾、盛、王三族依然拿到固定的成药数量,裴氏的人只拿到昔日的两成数量,而陆氏的人被问到有多余的量,他们要不要吃下时,陆氏的人连忙眉开眼笑地点头。

如此这般,各族的人算是看出点什么来了。

裴氏的人见此,气得很,立即上前质问罗成。

罗成只一句,让他们回去问问他们裴盛少爷都干了什么好事,再来质问他们吧。靠着他们周氏赚钱,还要坏周氏,哼!

裴氏的人回去一说,裴族长自然得质问裴盛的,等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时,整个人气极了,抄起鞋底就打。他能不气吗,三申五令让他不要招惹周氏一族的人,他偏不听!

后来裴盛被押着去周氏宗房道歉。最后还被扣了半年的成药交易量,以示惩戒,这是后话了。

而陆氏被周氏揭了底也不恼怒,他们不惧裴氏,能拿着裴氏的短去和周氏换好处,傻子才不干呢。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过了小半年,很快便到了周蓁蓁出嫁之日。

这小半年来,周蓁蓁忙得飞起。她不仅要安排好她名下的产业诸事,还要忙着备嫁。

她大舅妈过了元宵就来了庐江,与族长太夫人一起料理她的嫁妆一事。

还有就是给她表哥李放治病一事,也做到了。

五月初六,乃周蓁蓁出嫁的日子。

在此之前,袁溯溟领着他的兄弟挚友等一行迎亲的队伍抵达了庐江,住进了他新建好的宅子。没错,袁溯溟为了方便周蓁蓁回娘家时有个落脚之处,特意在庐江新建了座雅致的宅子。

从正月开工,一直到四月峻工,期间他借着察看宅子的修建进度来了庐江两回,以解相思之苦。

五月初五的晚上,他睡在他们的新宅子里,想着明天就要去接她归家了,心情激动得无以言表。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所以这章发红包,一百个,明晚十一点统一发放。

第129章

五月初六, 宜嫁娶

周蓁蓁出嫁之日,周氏一族举族欢庆。

族学不开课,制药厂和药庄都挂上了‘东家有喜, 暂停营业’的牌子,族中的产业如制墨坊、油坊、酒庄等地亦是如此。

道路的两侧一夜之间都挂上了红灯笼, 四房大门以及祠堂都贴上了新对联, 红毯更是从与官道衍接的路口开始一直铺至四房小二房新建宅子的大门前。

舞狮队和乐队都请来了, 周家坊一大早就热热闹闹的, 处处都透着一股喜庆的气氛。

这般动静让庐江上下都意识到了,周氏一族这次为所嫁之女所操办的仪式很隆重啊。

周蓁蓁这厢亦是一大早就被挖了起来, 沐浴更衣绞面上妆等等。

待最后将凤冠戴上, 凤冠上垂直而下的璎珞垂

让周蓁蓁下意识地眨了眨眼。

妆成每被秋娘妒啊,看着端坐于梳妆台前的周蓁蓁, 闺房中众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周蓁蓁长了一张非常适合上妆的心形脸蛋儿, 上妆前, 她们也只是觉得她姿色上佳而已,哪知上妆后, 整个人看起来明艳浓丽极了。

当然, 族长太夫人找来的妆娘手也很巧就是了。

最后还是大舅妈笑着打破了此刻的静谧,“咱们家蓁蓁长大了,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一旁的婶娘也捂着嘴在笑, “可不是,一会新郎官来接人,非要被一眼迷倒不可。”

其他人也发出善意的笑声。

周蓁蓁闻言抿嘴一笑。

说曹操曹操到。

一小儿郎冲了进来, “来了来了,新郎官领着人来迎亲了!”

袁溯溟领着一众兄弟挚友和他的迎亲队伍,踩着吉时向周家坊出发,踏庐江街而过时,一众出色的儿郎所经之处,引得众人争相回望。

“好俊的郎君啊。”

“这阵仗,谁家的?”

“没听说庐江有名望的人最近有娶亲的消息啊。”

“都面生得很,浑不似庐江人。”

“面生就对了,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新郎官应是京城人士,新娘子嘛,大家都如雷贯耳了。”

“谁啊,这么有福气?这新郎官一看就气度不凡,家世一定很好吧?”

“他迎娶的是咱们庐江的姑娘,岂不是证明咱们庐江的姑娘更不差?”

“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新娘子是谁吧?要是离得近,我要去沾沾喜气讨杯酒水喝的。”

“这新娘子啊,不是别人,正是三秦药庄的东家周蓁蓁。”

“是她?难怪昨晚药庄会挂出‘东家有喜,暂停营业’的牌子。”

“走走,周家坊离这不远,咱们去讨杯喜酒喝。”

周家坊,四房嫁女,宗房欲大操大办,四房中周溶一家早已上京,人手紧缺,周海直接钦点了大几十人来帮忙。其中十几人随着他和周涎一道接送宾客。

袁溯溟一行人刚到路口,就有人报回族里。

周海领了人出来相迎。

袁溯溟骑着马来到新宅子门前,一个横跨下马,身手敏捷,身姿飘逸。

注意到这一幕的宾客拍手叫好。

身后一众儿郎跟着一道下了马。他们都是袁家的姻亲兄弟,一路进来,他们将周家坊打量了一遍,发现周氏一族在庐江内势力还挺强的。再看外面宾朋满座,无一不彰示着兴旺之象。

他们看完之后,相互间一阵挤眉弄眼。

看着眼前精神奕奕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君,周海迎了上去,“来了?”

袁溯溟眼含笑,颔首,“来了。”

“大家一路辛苦,先喝杯水。”

大家喝过水之后,司仪上前相问,“吉时已到,可否让我们去迎新娘了?”

周宸领着周氏众儿郎冲着袁溯溟挑衅地道,“从这里到新娘子的闺房,我们设了几个关卡,只要你过了,便能见到新娘子了,你敢不敢闯?”

袁溯溟挑眉,“有何不敢?”

“爽快!那你先来一首催妆诗,然后再过了竹节舞……最后一关嘛,等你到了便知。”

……

外面的人在闹着新郎官,旁观者的惊叫声惊呼声一阵一阵的,新娘子的闺房内也不遑多让,都在议论新郎官哪。

“新郎官好俊,蓁蓁好福气。”

“这迎亲队伍气势好足,特别是新郎官身后的一众青年才俊,真叫人移不开眼。”

“新娘子莫急,新郎官被你堂兄他们考验着。”

“新娘子再等等,等新郎官过五关斩六将,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周蓁蓁被他们调侃得双颊泛红,不知是胭脂色还是羞的。

侧耳倾听,新郎官一行人的动静是越来越近了。

袁溯溟一路过关,此时已经来到了闺房门前了。

周宸打量了他一眼,眼睛含笑,“过了那么多关卡,新郎官气息不变,喘都没喘一下,可以啊。”

“过奖。”

袁溯溟身后的兄弟挚友团又是一阵挤眉弄眼,有文有武,有考脑子有考身手,想不到这周氏一族的人也挺会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