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关于那个婚后小番外,大家知道,老关是绝对的冲动疯癫型,做起事来无逻辑,想写就写,因为以前有看到作者这样子,我也追赶下时尚。所以,雷你没商量的。呵呵,会时不时搞个小番外出来娱乐大家。希望大家习惯老关的疯癫。

好了,看文愉快,如果觉得有问题,随时告诉我情况。我好及时调整思路。飞吻。。。。。 1

章节25

“谁。。。。谁怕了。。。。”秃鸡结巴得更厉害,“你出去打听打听,有我谢英姿怕的东西吗?”昂着头嘴硬,心跳却不听话得加速,看着昏暗夜色下朱盟唇边似有似无的的笑意,浑身警报大作。她谢英姿,对于人弹,还真是有点怕怕的。

人弹的破坏力不可小觑。

月夜撩人。有车渐渐驶近,五六个年轻男女嬉笑打闹下车,原名三三,现改名为狗娃的小狗吠叫了几声,惹得男女频频看向这边,一个胆小女生还娇滴滴得扑到男孩怀里,惹来了朋友的阵阵讪笑,渐渐走远。朱盟抬头瞥一眼,收起笑容,“上去吧,让狗熟悉熟悉环境。”看了看表,状似无意得问道,“你有半夜起床吃东西的习惯吗?”

“没有,问这个干什么?”白一眼人弹,没好气得冲口而出。这厢的街道复又冷寂,唯剩女人的清亮吼声。

朱盟手插兜,笑着开口,“也没什么,怕你半夜把狗烤了吃了。”

鸡毛飘零。被拔掉半身毛的秃鸡呲着牙,瞪圆眼,气得说不出话来。小狗乖巧无声,只是默默得嗅着空气中的火药味,静观新爹新妈的暗战。谢英姿含火眸子死死瞪着朱盟,心中哀吼一声,孽缘啊。气煞不过,“我不吃狗,我饿疯了就想吃人,”耸着肩膀假笑了两声,“老娘还要靠这条狗攒下半辈子的养老钱呢。”

冲动是魔鬼。彪悍女稀里糊涂得扔下这句,昂头挺胸得拖拽着狗,噔噔噔得冲上楼回家,引得小狗汪汪叫唤。被刻意忽略的朱盟也不气恼,嘴边挂着一抹隐都隐不去的笑容,听着女人和狗奔腾而上的动静,笑容扩大再扩大。

轻快得把车钥匙抛到空中,见它在空中划出一个无暇的弧度,又伸手接住。打开车门坐好,眼睛飘向邻座,笑容蔓延到眼睛,再转头看了眼有着女人和狗的住楼。攒下半辈子的养老钱?挑挑眉发动车子,那就攒吧,反正他是要收利息的。

周末时光,阳光明媚。彪悍女睡到日上三竿,在狗饥饿的嚎叫声中,终于懒懒起身。不文雅得捂着嘴打了个大哈欠,伸伸懒腰,低头瞅着小狗那可怜兮兮的目光,蹲下身摸摸它光洁的毛发。她爱干净,昨晚刚把狗娃带回家,就兴冲冲得撩开袖子给狗洗了澡,狗也听话,任凭她又洗又吹的,着实乖巧。

“嘿嘿,狗娃饿了吧。”有模有样得和狗对话,“冰箱里就剩下几片菜叶了,好了,咱们先去大餐一顿,然后下午大采购,好吗?”狗儿子吐着舌头似语非语,她拍拍手起身,“好了,就这么定了,这个家里,为娘我做主。”初次养狗,狗娘还挺会摆气势。

狗儿欢快得在客厅打转,她则翻箱倒柜得找环保袋,手机响起,跑去一看,是冤家。嘴边骂骂咧咧,“喂?”

“起床了吗?”他醇厚的声音在正午响起,有嘈杂的鸣笛声混合其中,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起来了,怎么,特地打来给姑奶奶我请安吗?”昨天还一脸吹嘘拍马的奴才谢英姿,自昨晚的撒泼后,完全忘却了奴才守则,利嘴完全解放,心里吼啥,嘴巴必同步跟上,绝不掖着藏着憋出内伤。昨晚点醒梦中人,她谢英姿,还是要对自己好点的。

捏着电话轻笑的朱盟,总结发现,这个叫做谢英姿的女人,属于给点阳光就嚣张的一类。威严开口,“到楼下来。”

奴才的惯性思维还是无时不刻宠爱着谢英姿。踩着拖鞋奔到窗边,见朱盟一身休闲得靠在车旁。金龟子无事不会登她的茅草房,谢英姿不顾自己那后现代的短发造型,牵着狗踩了双破拖鞋急急得下了楼。

“又有什么事?”猥琐女冷着脸走到朱盟身前,高傲开口。神情桀骜像女王,只是这形象,不太能配合女王的霸气。

朱盟也不马上说明来意,眼睛先是扫了眼彪悍女那酝酿了一夜的后现代乱发,嗯,这个他熟悉。视线向下,面无表情得扫到了她脚上那双后现代拖鞋,左脚那只,一团粉色围绕着一个硬币大小破洞,能隐约看清她丝袜的颜色,很好,丝袜也是粉的,这女人原来有这癖好。右脚那只更后现代,一个同样的硬币大小的实心黑圆覆盖在粉色上,只不过像是后来缝上去的,使得那圆有些粗糙。剑眉微蹙,有些奇怪。

谢英姿愣愣得追踪着朱盟的视线,脸颊被番茄红统治,刚才心急火燎得就穿了这双旧鞋冲出了门,看起来是被金龟子给笑话了。不过转念一想,她窘个什么劲,这可是她亲娘挑灯做出来的爱心拖鞋,丑是丑了点,旧是旧了点,可爱心无价,不丢人。脱口而出,“看什么看,没见过穷人穿破拖鞋啊?”

“这两只鞋怎么不一样?”朱盟也不直接回答她的问话,劈头就来了一句。“左边这只怎么有个洞?”

彪悍女表情扭捏,强撑着若无其事的表情,“我爸的香烟烫的。”

“你爸体罚你?”

“不是不是,我爸下棋的时候太专注,烟头掉到拖鞋上没发现,就烫出洞来了。”

“后来呢?”某人听得意兴阑珊。

“没后来啊,就是脚上烫出了洞,涂了半个月的药膏。”

“你爸穿粉色拖鞋?”在他印象里,似乎粉红是少女的专属。

“何止我爸,我们一家都穿粉红的,我妈粉红女郎。”所以她们家的蛋糕店取名为“粉红磨坊。”她爹当年觉得这名字颇丢人,噎在肚里很久,刚哆哆嗦嗦提意见的时候,她爹那精光小眼瞄到她娘的眉毛抖了抖,立马又把嘴里的话咽回肚子里消化了。从此以后,她家的粉红女皇掌权到现在,势力牢不可破。

听者抿嘴淡笑不语,又指了指右边那只脚,“那这只呢,这中间那个圆是怎么回事?”

傻鸡一听更得意了,献宝似的轻抬脚,得意洋洋得笑着,“这个是我后来缝上去的,你看,这么一来,多对称啊。”

朱盟憋笑点头,狭长的眼不曾离开过面前的活宝。果然一家都是怪胎,活宝就是被这样养成的。“过来吧,我带了点东西过来。”说完,打开后车盖,取出一堆东西。“我家附近有家宠物店,我买了点狗粮过来。品牌很多,我每样都买了点,应该会有狗娃特别喜欢的,你注意一点,下次容易挑选。”回头不放心得嘱咐专研狗罐头的女人,“听到了没?别以为你自己不挑食,就想当然得以为狗也不挑。”

面子上撑不过去,死鸭子嘴硬起来,“谁说我不挑食了?我谢英姿也有不爱吃的东西好不好?”

“那你说说,不爱吃什么?”朱盟边搬东西边问话,眼中满含戏谑。

“我。。。。。我。。。。”牵着狗结巴,应不下话。还真问倒她了,这好像,她什么都吃什么都爱啊。她谢英姿可以没有钱,反正年轻力壮,大不了重头再挣。但脸面是一定要的,特别是在百年一遇的冤家面前,眼珠子转了两圈后,终于想起来,“我不吃蛋糕。”她家就是开蛋糕店的,回想儿时时光,小屁孩谢英姿,总是嘴上粘着一团奶油,然后全身奶油味得跑去和男孩子打架,人称“奶油怪兽”。

只不过怪兽有一天彻底被奶油撂倒,吃得太多,拉了两天两夜的肚子,从此一切与奶油搭上边的东西,她都视之为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朱盟点点头,“难得还有你谢英姿放过的东西,这倒是出乎我所料。”

朱盟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放好,“东西挺多,要不我把东西再拿上去。”

“不用不用,老娘自力更生怪了。”某女豪气得甩甩手,低头拎东西准备走人,饿急了的狗则摇着尾巴等待回家。

“怎么个自力更生法?”朱盟逗狗,也不急着离开。

“我连门都会修。”

“真的吗?我家刚好有扇门坏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逗狗的同时不忘逗人。

谢英姿尴尬得挠挠乱发,好不容易能吹上一回牛,又惹来一阵腥,真是不痛快。“你们有钱人的门太高级,我这技术,也就只能对付对付破窗破门。”只能老实坦白自己那三脚猫的修门技术。

朱盟站起身,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亮闪闪的卡,“驰域的卡。”

喜滋滋的谢英姿刚想伸手去接,朱盟的手却缩了回来,引得她一顿懊恼,他却早一步开口,“不许让狗吃得太多,它不是你。听清楚了吗?”

彪悍女一把抢过卡,不耐烦得嚷嚷道,“知道了,知道了,老太婆似的一堆废话。它吃不下的我来吃总行了吧,不浪费你朱大爷一分钱。”

抢完卡,女流氓也不说声谢谢,天经地义得牵着狗要离开。

“吃过饭了吗?”朱盟在后头喊住乱发女王和女王的小狗。

“没有。”女王一声“没有”应得干脆利落。紧随其后的,是小狗委屈的呜咽声。

“我也没有,把狗带上一起去吃饭吧。”朱盟气定神闲得靠在车旁邀请,优雅从容得让人难以拒绝。

“还是不用了。”踩着破拖鞋的女王回首娇媚一笑,粉色的脸颊映衬着天空的淡蓝,“跟你吃饭,我会脑中风。”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我知道我拖,哎,鄙人对于节奏的控制很差劲。。。让我再暧昧两万字吧,然后水落石出。。。20000字,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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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26

y哼着小曲,女王晃荡着身体回到小屋,一副痞子的吊儿郎当样。眸子星亮璀璨,得意得走到窗边向下望,朱盟已经离开。眨了眨眼,英姿寻思着金龟子是去找愿意陪他吃喝的脑残女人了,叉着腰又在窗边哈哈狂笑,笑得狗娃吠红了眼。也是,这顶着乱发的女巫发起颠来,别说是人,就连狗也把持不住镇静。

翅膀长硬的太监谢英姿,难得拒绝了主子朱盟的邀请,心情像白捡了十个金元宝一般雀跃。笑得一颤一颤,低头瞅到狗娃饥饿央求的大眼,拍了拍脑门,“哎哟,我的儿,为娘怎么把你给忘了,等着等着,给你弄大餐去,可不能影响我儿的发育啊。”说完,屁颠屁颠翻出朱盟买的狗罐头。

把狗食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会,心满意足得坐在地板上看狗娃享用午餐。狗娃似乎从来没吃过狗罐头,闻到食物的醇香,警觉得一闻再闻,最后才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得舔食,新鲜食物的香味最终征服了没见过世面的乡下狗,狗娃乖乖蹲下稀里哗啦得吃起丰盛午餐。

狗娘谢英姿满意得看着这一幕,慵懒得把头支在手掌上,第一次感受到,在这个过去只属于她一人的小窝里,又多了一道灼热的呼吸,让孤单许久的她有些慰藉。露出浅浅柔笑,朦朦胧胧得开始感谢一个人,没有他,也就没有这个有狗陪伴的温暖正午。

轻柔得摸着狗娃的毛发,它温顺得任由新主任抚摸,一人一狗煞是合拍。沉思片刻,眸子放出道光亮,拍掌大叫起来,“狗娃,要不给你改个名字吧。”狗娘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了小狗的进食,怔怔乖巧得瞪着英姿。

绽开抹媲美朝阳的笑容,摸摸狗头,自言自语,“既然你没有亲爹,那就干脆让你跟了干爹的姓了。。。。。那只猪姓朱,姓朱,”丹凤眼有些迷茫,刹那灵光一现,拍掌欢呼,“有了有了,叫猪头,”亲昵得靠近小狗,吓得小狗缩了缩,“猪头,这名字真是太棒了。”

这个飘着肉香的正午,原名三三,后改为狗娃,最后正式改名猪头的猪姓小狗,莫名其妙得盯着客厅里笑得像脑中风的女人,狗眼闪过不易察觉的慌张。还是赶紧把狗碗里的东西吃下肚,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一发疯就过来跟它抢肉吃。

新一星期又翩然而至。一大清早,刘兰和叶佩佩忧心忡忡得等到了谢英姿,终于各松一口气,幸好,这谢英姿平时的马屁没白拍,臭烘烘的马屁终于救了她一把。谢英姿什么都没发生的嘻哈模样唬倒了老处女和娇娇女,却仍让拉拉担心。午饭过后,拉拉心急火燎得把英姿拽到电梯旁的无人小角落嘘寒问暖,一副你谢英姿亡我杨拉拉也不苟活的激昂。

“英姿姐,你说吧,我知道你不好,你在电话里跟我说你好好的,我就猜到你很不好,总编到底怎么训你了?别憋在肚子里,憋出病来怎么办?”拉拉水汪汪的小眼看着谢英姿,拽着她的衣角,小脸单纯得写着关怀。

谢英姿心头涌过一股暖流,居高临下得拍拍拉拉毛茸茸的脑袋,不错不错,没白疼这丫头。“拉拉,没事,真没事,那姓朱的能把老娘我怎么样?谁不知道我谢英姿是响当当的人才,抢新闻那是快狠准,”拍拍胸口,慷慨激昂,“老娘这样的人才他上哪找去。”激昂的同时不忘吹牛,一直是谢英姿的特色。

拉拉还是有点疑虑,“英姿姐,你就喜欢凡事撑着,”凑近大呼小叫,“啊,英姿姐,你不好啦,你竟然有根白头发。”

谢英姿翻翻白眼,阴阳怪气得学着大呼小叫,“啊,拉拉,你竟然有黑头发耶。”引得拉拉娇叫连连,轻轻拍打她解气。

一高一矮两个女孩在电梯旁嬉笑打闹了一番,拉拉回办公室,英姿则打电话给杜醇,像老太婆似的事无巨细得交代了一堆来A城的注意事项,惹得杜醇在电话那头好不耐烦,她才讪讪得挂了电话。微笑转身欲回办公室,刚迈出一步,电梯“叮”的一声,门打开,身着黑色西服的朱盟走出,想必刚去过集团领导层。

秃鸡一楞,心里嘘唏。她可悲的人生,为什么总是充斥着这种血淋淋的孽缘,才过了24小时,怎么就又让她遇上这不安好心的伪君子。虽然他是猪头的干爹,不过,她谢英姿作为一个一身硬骨头的穷人,自认把敌我间的阶级关系处理得很好,誓要捍卫所剩不多的尊严。见着对手,她全身顿时处于备战状态,用警惕的眼睛瞪着朱盟,准备随时吹响斗鸡场上的号角。

朱盟看着面前女人如临大敌的搞笑表情,抑制不住得轻笑,眉心微皱,“谢英姿,你这表情,是脑中风的前兆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斗鸡场上的号角已经响彻傻鸡脑海,不斗白不斗,白斗也要斗。

“是的话,我当然要表达一下上司的关爱,不是的话,”朱盟含笑停顿卖关子,“或许我可以尝试一下,让不是变成是,挺有挑战力的不是吗?”

幽静的电梯间,电火劈开柔嫩的心窝。恼得深吸了口气,谢英姿对另一个欲疯魔的自己说,谢英姿,你不能倒下,这个贱人就爱吃饱饭泼你冰水,看你淋成没毛的鸡,看你在大庭广众前裸奔出尽洋相。

默默对自己说:谢英姿,你即使斗得没了毛,但至少不能傻乎乎得跑去裸奔。谢英姿,我相信你,你是有脑子的。

捏紧的拳头缓缓放开,假笑挂上粉脸,“总编尝试什么呀,多费劲。总编只需要晃晃钱包,都能把女人晃中风,”撩了撩短发,转头不看向朱盟,“总编的魅力,我们底下这些人佩服得不得了呢,唉,同人不同命啊,我谢英姿顶多只有赚点辛苦钱的命,不像总编你,天生揣着聚宝盆,”虚伪得笑看朱盟,“不过总编你可要当心了,那么多双手要抢你的聚宝盆,这扯破聚宝盆的事情,终归是不太好,你说是不是?”

有脑子的谢英姿终于发挥了大脑的功用,明里暗里的讽刺朱盟天生金龟子的身份。哼,拽个什么劲,老娘要是生来就是金龟女,说不过你,早就用钱砸死你了,指不定谁是瘪三呢。

朱盟插兜笑意更深,“你谢英姿如此为我的聚宝盆着想,我倒是没有料到。不过你倒是小看我那聚宝盆了,力气大的女人才抢得到,我还怕抢的人太少呢。怎么,你要不要试试?”

谁稀罕他的臭钱。蓦地转过头,“不要了,我劳动致富。”

朱盟了然得点点头,“好吧,看得出来,你谢英姿是个勤劳的员工,我做上司的,当然要照顾你多劳多得的想法。你说是不是?”

“你,你什么意思?”傻鸡还没反应过来。

朱盟摊摊手,笑容邪魅如恶魔再生,“没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劳动致富吗?”居高临下得俯视谢英姿,轻言悦耳,“总编我成全你。”

接下来的时间,一知半解的谢英姿终于明白朱盟“成全她劳动致富”的意思。她被某人“照顾”了。更加繁重的采访量,零零碎碎额外的工作,留下加班,加很多的班。当然,某人说到做到,多劳多得,干得比驴还多的小记者谢英姿,工资单上的数字也今时不同往日,引得众人眼红了半天。

不过兴许是因为英姿帮刘兰出过头,刁难成惯性的刘兰这次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半声不吭。话说回来,谁都知道,自上次谢英姿那么一闹,朱盟人前对她更加冷漠,一堆任务指派下来,谢英姿做的比谁都多,也就无话可挑剔。趁着英姿采访出门,办公室里其他人都私下揣测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急脾气的谢英姿准是冲撞了总编大人,总编不好明着涮勤劳肯干的小记者,只能来阴招。哎,世事无常啊,马屁精谢英姿也有吃不开的时候,工资涨了有什么用,还有比起早贪黑的驴更辛苦的吗?

周五接近下班时间,暮色暗沉,春天却已经悄悄来临。朱盟最后交代了关严一些问题,瞥了眼无精打采的谢英姿,接收到她恶狠狠的白眼后,憋笑走进办公室。

起早在外奔波半天,采访发稿完以后,彪悍女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精力正点滴流出静脉,白了眼朱盟后,她捂着脸呻吟,娘啊,女儿怕是还没劳动致富,就让医院先致富了。

电脑“滴”的一声,一个MSN窗口腾的跳出来,她定晴一看,咬牙切齿起来,是朱盟。

Colin: 如果我今天没数错的话,你今天白了我5次。

奶油怪兽:数错了,6次,还有一次你背过身看不到。

Colin:准备明天白几次,我心里有个数。

奶油怪兽:没想好,那要取决于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次数。我也没办法,我的眼睛一看到你,就控制不住。

Colin:我劝你还是少白几次。

奶油怪兽:哼,你就这么不经白?有本事你来,老娘奉陪。

Colin:白眼再多我也受得了,我只是怕别人受不了。

奶油怪兽:我白我的,关别人什么事?

Colin:其实从你第一次白我开始,我就很想告诉你,死鱼也白得比你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考英语,晚上懒得看书了,来更了。。。

匆促更的,写得不好,请大家见谅了。。。。不过老关我真是不死的蟑螂,考试期间还有空搞这个,呵呵。。。。其实现在的考试真是轻松许多。。。呵呵,我有分寸的

还是老话,有问题提,我先闪一边去了。 1

章节27

初春的气息弥漫在街角,绽放的花瓣,甚至都市女郎的裙角间。初春的城市骚动不安,蠢蠢欲动的因子经过一个冬天的酝酿,终于在摩登城市的春天闪亮爆发,小记者谢英姿马不停歇得穿梭在城市各个角落采访跟踪最新事件,然后火速回报社赶出稿子,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她职业直觉敏锐,天生是个做新闻的料子,写出来的东西直触核心,不光老徐头,就连顶头boss朱盟,除了在msn上时不时得跳出来冷嘲热讽,也会偶尔夸她两句,不过也是夹枪带棒型的夸奖,长期下来,她的耳朵也长了茧,这边进,那边出,也不再乐得屁颠屁颠。

她也认命了,有些人的嘴巴天生浸过茅坑,她谢英姿又不是超轻型洗涤剂,有心却无那个力,想疯魔时,对天深呼吸几次,也就平顺了。她想通了,她的小心肝只有在寒风的萧瑟中才能变坚强,往好处想,至少她老了顶多被脑中风折腾,心脏病是找不上门的。活下来,比什么都好。

朱盟也非常忙,常常工作到深夜才离开办公室,加班时,只要谢英姿的电脑突然跳出msn窗口,她就明白他的休息时间到了。说的好听点是休息时间,谢英姿再明白不过,其实就是耍猴时间,那只猴姓谢,还任他免费耍,所以他的兴致高昂。

万物皆为同道,即使是猴,也是会有自尊心的。她一开始尝试过置之不理,可踟蹰再三,猪头的小康生活还指望朱大爷呢,把这款爷哄舒服了,说不定会开支票让她的猪头洗个三温暖,为了狗儿子的物质生活,原本自尊心极强的狗娘谢英姿也就咬咬牙牺牲小我了。

虽然嘴皮战场上,她总是输的那方,可杂草谢英姿,从来都是“春风吹又生”,哪怕是最后一秒,她也不放弃战胜野火的希望。

忙里偷闲时,和亮妹、拉拉咬耳朵,亮妹说朱盟不止管报里的事,他在董事长楼层里有个专用办公室,董事长已经放手让他参与集团一些运作,他还有个男助手,只不过还是以报社为大本营。亮妹还鬼鬼祟祟得透露,“骚屁股”韩云笑最近有点烦,屁股扭得更勤,却因为和金龟子朱盟毫无进一步的发展,而容颜黯淡。谢英姿欣慰得点点头,寻思着,黯淡是正常的,金龟子要那么容易攻陷,就不叫金龟子了,直接改名毛毛虫。

忍不住唏嘘,春天来了,害虫好多,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工作的焦头烂额并没有冲刷谢英姿对于生活的盼望,因为杜醇快来了。她两天后坐火车来,谢英姿喜滋滋得坐在办公椅上,盘算着要带杜醇扫荡哪些大街小巷,仰着头旁若无人的痴笑成功吸引了包括朱盟在内的所有人的视线,刘兰和叶佩佩对看一眼,心中异口同声:油菜花开了,会不会有男人精神病发,要采男人婆这棵凶猛的猪笼草?

朱盟不动声色得微眯眼,剑眉微拢,瞥了眼继续发痴的谢英姿,声音有些扬高得交代周鸣把一堆文件送到各部门。说完,视线再次聚集在谢英姿上,却发现她已如入无我境界,微张红唇仰头一脸傻笑,丝毫注意不到办公室里的冷气骤降几度。朱盟眼眸一暗,寒光逼人,开口道,“谢小姐,请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走到门边又回过身,“哦还有,进来前先把你嘴边的口水擦干净。”说完“砰”得关上了门。

老板对猪笼草不加掩饰的嫌恶,逗笑了在场的其他女同志们。神游太虚的谢英姿再度浸淫在冰冷的现实海水中,恶狠狠得瞪了眼刘兰和叶佩佩,两人却笑得更欢。摸摸嘴角,还真有湿润的液体,懊恼得拿纸乱抹了嘴角一通,黑着脸走进总编办公室。

一屁股坐在桌前的软椅上,不理会桌前男人同样阴沉的俊脸,双手横抱,滑椅嗖得利落一转,不再面向朱盟,“有屁快放。我很忙。”对于咫尺之外的这个男人,谢英姿已经有恃无恐,他越想念她的谢式马屁,她就越反骨得送上谢式猥琐,绝不想随了他的虚荣心。

朱盟舒服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也同样抱着肩膀,表情却阴云密布,“你忙?忙什么事忙到流了一脸的口水?”

“关你屁事。”

“谢英姿,容我提醒你一下,你上班时间的工作并不包括流口水这一项,”端正坐好,他的眼神铮亮逼人,“作为你的上司,这样的屁事多少与我有关吧。”

歪坐的谢英姿端坐不动如石蜡雕像,却清清楚楚得让朱盟扫到了她咽口水时,喉管轻轻上下滑动的样子,朱盟嘴角一扯,“不说话了?谈谈你所谓的屁事吧。”

“一些私事,有什么好说的。”石蜡遇到灼热高温,殊死抵抗不过,而慢慢软化成烂泥。放在衣兜里的手紧紧一握,难得能偷空开会小差,却又被冤家抓到了把柄,这下可好,前段时间工作得半死不活的龚全被那几滴口水给抹煞了,仰着头一脸桀骜,心中却郁闷到几欲溺死在自产的口水里。

猛然想起杜醇来的那天是星期四,她谢英姿的心肝闺蜜是娇滴滴的美人,她怎舍得她在火车站被一群色眯眯的男人女人上下盯视,况且杜醇还是第一次来A城,人生地不熟的,豁得开口,“星期四我要请假。”

“理由。”

“朋友要来,要接人。”口气坚定。

“不准。”某人也是口气坚定。

腾地跳起,谢英姿“啪”得猛拍了朱盟的老板桌,力道大得让桌上的文件微微弹了弹,大吼道,“老娘要请假。”

“我再说一遍,不准。”朱盟纹丝不动,并没有被彪悍女瞬间袭来的火焰击倒。口气失去了往日的讪笑,满是铁钉钉的坚定不移。

勤劳青年谢英姿鸡血腾腾上涌,微眯丹凤眼,她有口喷黑血的欲望,据理力争起来,“凭什么不准?前段时间我累得连驴都不如,”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看,看到我的黑眼圈没,这就是血的证据,被你这姓朱的差遣的证据,我谢英姿这样拼死拼活的给你这资本家卖命,凭什么连一天假都不能请?啊?”居高临下得圆瞪着朱盟,她决定不能再这样窝囊下去了。

两军交战,以静克动从来都是兵法上策。朱盟温润一笑,眼睛毫无保留得接收下彪悍女眸光投来的控诉,资本家终于缓缓开口,“谢英姿,我记得你那天对刘兰说过,黑眼圈是聪明女人的勋章,还记得吗?”

傻鸡一楞,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前天中午时分她跟那帮女人插科打诨,朱盟正好走进,那时的她正对着刘兰洋洋得意得喊道,“丑什么啊?我谢英姿再丑,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我智商非同小可,黑眼圈可是聪明女人的勋章!”

愤愤得回嘴,“是说过又怎样,我这一对黑眼圈,还不是拜你这吃骨头不吐渣子的资本家所赐。”

“是啊,我这资本家都慷慨到赐你勋章了,”朱盟坦然一笑,双手交握,“谢英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胸腔剧烈起伏,谢英姿气红了双眼,把黑的硬扯成白的,从来都是这贱人的专业特长。恨得磨牙咧嘴,冷哼一下,“满意,我谢英姿目前为止最满意的就是遇到总编你,能让我少活好几年的人,我能不满意吗?我不管,星期四我要请假,扣多少钱随便你,大不了让。。。狗娃饿几天,反正饿个十几顿饭也不算什么,就当清清肠胃。”

“扣钱我不感兴趣,总编我只想扣人。”朱盟仍旧不妥协。任凭英姿搬出狗来也无动于衷。

彪悍女眉凌厉一挑,口气更加不善,“扣什么扣?我那朋友头一次过来,要出事了,老娘跟你拼命。”

朱盟黑亮眼神一暗,抿紧嘴唇,低头翻阅文件,“星期四去F城跟踪那件拐卖婴儿的案子,警察已经大致追踪到孩子的下落,这件案子现在全城关注,派你去是信任你谢英姿能办事,做好这件,给你四天假。”冷冷下令,声音干脆威严,掷地有声。

“不。。。。”谢英姿刚想拒绝,这案子再大再热,也比不过杜醇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不容许彪悍女继续撒泼。朱盟率先抢断她的话,“出去吧,我的耳朵接受不了长时间的高分贝。”低头继续手中的事,嘴上却下了无情逐客令。

一心护花的谢英姿楞成雕像,杵在原地心里颇不是滋味,盯着朱盟一会,还是不死心,结结巴巴得拿狗出来做文章,“那。。。。那。。狗娃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会出去几天,它又不会开狗罐头。。。。”扭过头,蠕动着嘴巴,满脸的不甘心,“当初也不知道谁让我养狗的。。。。那狗还没发育完全,闷出抑郁症来,你负责吗?”

“狗娃给我,我来带几天。”朱盟仍旧低头不看她。

“你说得简单,它水土不服怎么办?”死不肯妥协。

朱盟终于抬起头,嘴边露出隐隐的讪笑,“谢英姿,相信我,这狗一离开你,会马上发现处处都是天堂。”顿了顿,“你见过狗对天堂水土不服的吗?”

“我谢英姿教狗有方,天天教它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哼,少给老娘玩有钱人炫耀钱的把戏。”穷人谢英姿愤懑得偏过头,“一身铜臭味。”

“谢英姿,说不清为什么,我这有钱人,偏偏就只爱在你面前炫耀。”

等待小白领谢英姿的,永远是无奈的妥协。在家里,和杜醇通长途电话,把朱盟里里外外骂了三遍,一遍比一遍凶猛,还是不解气,决定死活都要翘班接杜醇。杜醇心思敏锐,觉察出谢英姿这番罕见抓狂的痛骂事出有因,追问再三下,谢英姿才吞吞吐吐得道出上司安排她到外地出差的事宜。杜醇从小就明事理,绝不肯成为别人的累赘,在电话里死活不让英姿来接她,再三承诺自己可以找到唐家。护花使者谢英姿怎肯就范,扯着嗓门死活不肯,两个女孩在电话里互飙高音,谁都不妥协。最后,杜醇使出温柔的杀手锏,悠悠吐出吓人的威胁,唬得谢英姿一楞一楞的,唬到最后,两个女孩扑哧一笑,彪悍女的火爆气场在好友的柔情中化成了一汪春水,东流入大海。从此世界一片宁静安好。

再三叮嘱杜醇注意事项,列出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以及应对措施,在杜醇一再的保证下,谢英姿才罢休挂了电话。

临出发前,朱盟来接狗娃去豪华公寓小住,狗娘一脸的牵肠挂肚。最后脑门一拍,眼珠骨碌一转,拽着朱盟,把狗娃带到宠物医院称体重。

“看清楚了没?5.1公斤。我回来的时候,还得再称一回,你要是让我发现它瘦了半斤八两的,老娘非把你那豪华天堂掀了不可。”叉着腰,横眉竖目,狗娘护狗毫不含糊。

朱盟忍俊不禁,蹲下宠溺得摸摸狗娃滑溜的毛发,“知道了,我让它每天享福,除了一天三餐,再加下午茶和夜宵,满意了吧?”站起身,朱盟儒雅的脸闪过一丝坏笑,“狗娃她娘,我要是把它养肥了,有什么赏赐吗?”

俊朗的脸在眼前放大,白得刺眼,俊得让人不安,谢英姿头一扭,甩下一句,“养肥了再说。”风风火火得冲出宠物医院。

其实老娘八百年前,就为你向老天爷要了个赏赐,命中注定的女巫婆,会伺候你到“欲仙欲死”的。

耐心等待女巫的垂青吧。

F城之旅于后来的谢英姿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得知杜醇安然到达目的地,她也心无旁骛得工作。不长不短的五天出差时间,随着警察和被拐婴儿的父母亲戚,辗转在小城各个或阴暗或压抑的可疑地点,那不寻常的五天里,她的心情随着那些失落痛楚的父母们一起起起落落,品尝心如刀割的滋味。那些天,一旦内线传来团伙落脚的消息,即使是半夜,他们一干人就急匆匆得赶去,希望害怕忐忑交织心间,心弦从来没有如此紧绷过。

可是大多数时间,总是踏空。这时候,失去心头肉的母亲们就会徘徊在崩溃的边缘。那些婴儿是在一家小医院出生的。由于管理的混乱,被医院里的内奸抱出,而那时,沉浸睡梦中的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一就降临到这个世界,就面临着和母亲的离别。这个恶性事件轰动了整个A城,小婴儿们的遭遇沸腾了摩登城市里冷漠许久的心灵,报社里也格外重视这次的跟踪报道。

谢英姿和另外一个记者身负重任,常常刚抚慰完差点哭晕过去的母亲们,又心情沉重得打开电脑,在夜深寂静时分,慎重得敲下每一个字,敲击键盘的“哒哒”声仿如黑暗丛林深处传来的祈祷,幽远绵长,执着等待黑暗尽头的曙光。

朱盟在深夜时,打过三通电话给她。淡淡得告诉她,她们的稿子正牵动着城市里善良的读者,有人翘首期待他们,带着A城的孩子凯旋归来。静谧的夜,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的谢英姿,静静聆听电话那头男人低沉的嗓音,辨别他若有若无的鼓励,只觉得他的声音慢慢侵入她疲惫却兴奋的身体里,一点一点沉淀到底。

天不绝人。致人骨肉离分的罪孽,自有天数的惩罚。最后一天的黄昏,仍旧不放弃希望的他们在郊区一家破旧不堪的小旅店里找到了犯罪团伙,以及安静不哭的小宝宝们。

安静不哭对于襁褓中的小婴儿们,也许从来不是一件值得雀跃的事。为了让他们不啼闹,那些良心被雷劈成两半的犯罪分子,竟每天给他们灌安眠药。泪眼婆娑的父母们摇着昏睡不醒的小宝宝,惶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