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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互相一对视,立时瞧清了对方的面目,两人的脸上忽然都涌出了无限欢喜和激动的神色,呼喝了一声,同时跃身而起,四手在半空中紧紧相握,又同时落地,不约而同地欢呼道:

“沈浪?果然是你!”

“猫儿?果然是你!”

两人一起发声,又同时收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改握住对方双肩,重重地相摇了两下,互相凝视了半响,突又紧紧地拥抱到一起,笑语之中充满了真诚的喜悦,更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

我不由地更呆。原来这一世,他们两个竟然早已相识了么?

只见熊猫儿放开了沈浪,凝视了沈浪半响,突然狠狠地捶了他一拳,大笑道:“好你个沈浪,竟一走半年都没有一点消息!害的我熊猫儿日夜牵挂!”

只一瞬间,沈浪那方才那青筋暴起、冷汗滴落的面色,便又已恢复如常,只见他嘴角一勾,便又带起了那似懒又似随意的微笑,也凝视着熊猫儿的双眼,含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这不是又碰到了么?”

熊猫儿哈哈笑道:“这一回你可不能偷跑,与我老老实实地干上个三千杯,不醉不归!”

沈浪笑道:“放心,这一回我绝对不跑就是!”

熊猫儿大笑道:“旁人我可以不相信,但沈浪你千金一诺,言出必行。你既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来来来,我为你引荐一人,这人可真是巾帼不——”

第八十九章 曾是潘安

更新时间2007-3-30 0:11:00 字数:3321

“猫大哥,”听他似乎马上要透露出我的身份来历,我忙截断他的话,“你和沈公子久别重逢,自然可喜,不过等出了古墓之后再慢慢叙旧也不迟。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事务,和这位‘见利忘义’的金不换金大侠!”

我边说边迈进石室,走到侧躺在地,下肢僵硬,但目光依然闪烁不定、似又在想什么鬼主意的金不换面前,突然飞快地又补了他几道大穴,金不换的面色顿时惨败如灰。

我得意地扬了扬眉,自他的双腿穴位上收回三根银针,十分解气地伸出一足狠狠地踢他两下。这家伙坏事做绝却又总是自命侠义,我鄙视他已经很久了,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他惊骇惊骇,恐惧恐惧了!

哈,抓到这个彻头彻尾坏到底的小人感觉可真好啊,这一天我已经幻想等待了好多年了,如今终于有机会可以随心所欲地恶整恶整他了,那个电视里书里看过的什么满清十大酷刑、各类逼供的手段,统统都可以拿来出来,好好招待招待他嘛!

金不换啊金不换,谁让你坏事做绝呢?而且又坏的一点品位都没有呢?如今你落到我的手里,我总不能对不起我那“魔女”的称号吧?

想起书里他的种种恶行,我的目光不由地移到角落里的金无望身上,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丝怜惜,金无望会沦落到塞外、历经九死一生,就是因为他的父亲金锁王错收了金不换这只白眼狼,引狼入室而起.倘若说这世上最不可救药的人是谁,那就非这个小人莫属了。

沈浪微笑地看着我的举动,目光也随着我的视线转了转,突然拱手道:“多谢兄台相救,不知——”

“什么兄台,她可是——”熊猫儿大笑,就要插嘴。

“我可没有救你!你也别忙谢我,”我赶紧声明,暗中递给熊猫儿一个嗔怪的眼神,“我只是配合猫大哥而已。”

我向来逃避他惯了,一时之间还没想好该如何和他相处?不过有一点我非常确定,那就是我可不希望再和他扯上什么救命之恩的关系了,最好以后也别发生类似的事情了。想到这两次奇怪的援手,我不由地暗暗苦笑,真不知道命运是怎么安排的,他这样的人物,我机缘巧合能相救一次也是难得,没想到竟然还有第二次?这——简直就是乱套之极——

好在熊猫儿就是再迟钝,也明白我显然是不愿意让沈浪知道我是谁,因此神秘地笑了笑,总算忍住了口不再说下去,目光也转到金无望身上,奇道:“沈浪,你们怎么也会到了这里,他们几人又是谁?这鬼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这连串的问题也正是我想问的,我很想知道,没有了原著中朱七七和花蕊仙的参与,故事又是怎么发生和进行的。

沈浪还未回答,只听金不换突然冷笑起来,瞧着金无望道:“他就是那恶贼快乐王座下四大使者之一的财使金无望,在古墓里搞鬼害死了那么多人的就是他,你们还不快快将他杀了!”

“闭嘴!”我冷喝道,伸出一足,拍拍两声,用脚在他脸上抽了两个巴掌,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搬弄是非、兴风作雨的,用手我嫌脏呢,“无耻之徒,本少爷允许你说话了吗?倘若你敢再吐半个字,污了我的耳朵,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从此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对待这样的人,我下脚自然毫不留情,金不换的脸颊立时红肿了起来,顿时骇然地紧紧地闭住了嘴巴。

熊猫儿抚掌笑道:“踢的好踢的妙啊!早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了,老子真搞不懂,这等胁持小女孩的无耻败类,他怎么会被选上七大高手?真是丢尽了七大高手的脸。”

“我金无望既然已落在你们手里,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可如果你们想从我嘴里掏出些什么,却是万万不能。”一边的金无望突然止住喘息,挣扎着抬起头来,冷冷地道。

室内灯火明亮,他这一抬头,我们自然就将他的脸瞧的清清楚楚,我虽然心理早有准备,知道他年轻时为了专心学武,而亲手毁了自己的英俊容貌,但却没想到居然毁的这么彻底。乍见之下,不由地暗吸了口冷气。

只见灯光下,他两只眼睛竟然真的是一只圆如铜铃,一只却斜似三角,都偏向鬓角,中间宽若鸿沟,仿佛是两个人的眼睛同时被硬生生地安装到同一副面孔之上,真当是说不出的恐怖,说不出的阴沉,令人一瞧心中就生出逼人的寒气。再看其它五官:脸上皮肤凸凹不平,鼻梁矮塌、鼻头却又粗又大,两条眉毛粗细不同,一条平平一条棱峰咋起,便是两只耳朵也是一只大一只小的,唯一正常点的,就只有那张薄唇了。

这样一张脸,实在是难以令人相信他昔年竟曾是一位貌如潘安的美男子。

是什么样力量,才使得他竟然对自己下如此狠心的毒手,难道真的是如金不换所说的,单纯是为了专心练武断了女子对他的骚扰之念么?如果是那样,自己找一个清净的地方练功也就算了,又何必非要毁了自己的容貌,而使自己常年躲在那阴暗之地,这其中,必定还有什么苦衷。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地更软了,再看他那张恐怖阴沉的脸时,突然觉得已没有那么可怕了,不由地转头看向沈浪,不知道今生的他会如果对待金无望.

沈浪微微一笑,突然走向他。

熊猫儿张开了嘴,似是想说什么,我在一旁轻轻地拉了他一下衣袖,摇了摇头,熊猫儿笑了笑,闭嘴不语。

沈浪走到金无望面前,与他冰冷的目光对视了几秒,突然如春风般地一笑,右手拉起金无望的左腕,左手却轻轻一拂,便解开了他的穴道。

金无望的奇痒疼痛立止,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却仍是一动不动,也不起身,只用他那双如同厉鬼般的眼睛阴沉沉地盯着沈浪,似是在询问沈浪此举之意。

沈浪依然微笑,道:“在下从不愿失礼于天下豪杰,金兄虽是这鬼窟事件的缔造着,但也不失为一个英雄人物,对与金兄这样的英雄,在下自当以礼相待。”

金无望冷冷地道:“我已经是你的阶下之囚,还算什么英雄?哼,你想要什么,直说吧?”

沈浪微笑道:“在下想请金兄赐药,解了铁大侠伉俪的‘神仙一日醉’。”

金无望冷笑道:“倘若我没有解药,你又待如何?”

沈浪面上微笑不变,竟然同书上所描写一般,索性连另一个手也放开,直把熊猫儿看的目瞪口呆:“金兄若无解药,在下自然勉强不得。”

“沈少侠,这人放不得啊,他可是快乐王座下财使,手中有沾满了无辜之人的血腥,你若纵虎归山,必定后患无穷啊!”一旁的铁化鹤刚将哭泣的爱女安抚住,此时见沈浪竟轻易地放开了鬼窟的祸首,不由地急道。

沈浪含笑道:“那销魂天魔的迷药的配置本来就已极其不易,倘若金兄没有解药,那也是正常的。好在这神仙一日醉的药效也只能持续一日,到了明日此刻自然就失效了。在下既然私下做主在先,贤伉俪及这位小妹妹的安危在下愿一力承认,绝不再让任何人有可趁之机,贤伉俪还请放心!”

他虽面向铁化鹤解释,但这话更多的却是对金无望说的,金无望阴沉的面容果然变了又变,目中快速地闪过了一丝复杂之色。

我不由地在旁微微一笑,好个沈浪,果然厉害,看来他早就看出金无望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他这一说,金无望若有解药,哪里还会藏着不取出来?

只见金无望目光闪动,果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抛给沈浪,冷冷地道:“这瓶药虽不能立时解了这神仙一日醉,但也能缓解药性,使人恢复些行走的力气,等到太阳出来,药效就可全部散去,片刻之后功力便将恢复。”

“多谢金兄赐药!”沈浪微笑道,走到铁化鹤夫妇前,取出瓶塞倒出两颗碧绿的药丸来。

“一人一颗足已。”金无望突然截口道,语气依然冷漠.

“是。”沈浪颌首谢道,捏起一颗就要喂给铁化鹤。

“等等,你怎知这就是解药,倘若不是解药却是毒呢?”柳伴风的一双美目紧盯着那绿丸,突然道。

沈浪一怔,突又微笑,手指轻弹,竟将那药丸掷入自己口中,咽了下去,道:“铁夫人,这回可放心?”

他这一手,非但铁氏夫妇想不到,熊猫儿和金无望也想不到,四人的面上竟同时怔住,只不过前者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熊猫儿是敬佩及骄傲,而金无望则是动容。

我却始终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一言不发,以我对沈浪的了解,他这番举动实在是正常之极,而金无望既然说了这药可缓迷药,定然也不会有假,沈浪以如此胸襟对待金无望,金无望心中怎能不感动,不铭记在心。

看来有原著的记忆,有时候也不是件坏事,至少我可以知道哪些人可以相信,而哪些人又该防范。

第九十章 生变

更新时间2007-4-1 3:20:00 字数:3317

“多谢沈少侠!”铁化鹤的脸上竟难得的出现微微的红晕,柳伴风却已垂下头去,低声道:“贱妾多有失礼了!”

“贤伉俪请莫要自责,江湖险恶,铁夫人有此疑虑也在常理之中。只是在下相信金兄,必不会使毒来害二位。”沈浪微笑着又倒出一颗绿丸,连同手上这一颗,分射入两人口中。

铁氏夫妇忙咽下药丸,试着闭目运功调息,那小女孩铁亭亭懂事地擦开眼泪,乖巧的起身立到一边,不敢打扰父母的调息,两只如鹿般的眼睛却滴溜溜地望向沈浪,脆声道:“谢谢大哥哥!”

沈浪笑着轻抚了一下她的头,柔声道:“不用谢,你别担心,你爹娘一会儿就会好的。”

铁亭亭温顺地点了点头,又向我们望来,道:“还有这两位大哥哥,也谢谢你们!”

熊猫儿和我忙笑着道:“不谢不谢!”

看到她脖子上还在泌着血丝的伤口,我不由地心疼地走了过去,蹲了下来,取出丝帕和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温柔地帮她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这小女孩可真是可爱,既美丽活泼,又乖巧懂事,和老八相比,真是各有各的可爱——想起老八,我不由地想起前世花蕊仙将老八藏在一处隐蔽的山洞中,却被云梦仙子暗中掳走的那一段,心中警觉突起,不由地向门外望去。

记得金无望来到这陵墓后,就是因为在陵墓中找不到传说中的宝藏,无法回去交差,因此才想出这个以鬼窟的神秘来吸引武林高手,从而以挟持众高手而获得金银的绑架计谋来。他哪里知道自己找不到宝藏,并不是因为传言虚幻、这个陵墓中本来就空空如也,而是因为已有人提前一步,进入了古墓,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宝藏转移,其手段之隐蔽,便连机关王之后的金无望也没有察觉。

这个抢先一步身手已无法想象之人,自然就是云梦仙子了。如果她此刻就在这古墓之中,只怕不知又要生出多少变故来。

我心中担忧才起,突听门外通道之中竟真有异常的响声传来,竟仿佛是有许多人一起向这边走了过来,不由地扭头望去,这个时候来的会是谁?

沈浪和熊猫儿等人自然也察觉到了,目光齐齐地转向门外,又互望了一下,凝神静待。

脚步声如此众多,应该不会是云梦仙子的人,只怕是闻风而来的仁义山庄及七大高手。

果然,门外很快就率先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一见到他,我的心中顿时浮现多年前那风雪交加的一夜,心中敬意油然而生,只见他长髯飘拂、气质飘飘如仙、面容清癯,正是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不败神剑李长青。多年未见,他竟仿佛已从盛年一下子步到老年,头发竟大部分都已花白,可见这些年来他为了维护武林秩序,确实费劲了心力。

他的身后还跟着七个人,紧随其后的是位身材威猛,须发如戟的白发老人,显然就是他的结义兄弟、“气吞斗牛”连天云。连天云之后则有男有女、有丑有美,有俗有僧有道,自然就是除金不换外的六大高手了:五台山天龙寺天法大师,青城玄都观断虹道人,“华山玉女”柳玉茹,“玉面瑶琴神剑手”徐若愚,“长白山”雄狮乔五侠,“巧手兰心女诸葛”花四姑。

要糟糕了!我心中暗叫不妙,这些自命正义的武林人士一来,必定不肯轻饶快乐王座下的财使,那金无望该怎么办?

“你赶快走!”

我原本斜对着门蹲着,此时赶紧假装愕然地站起,似乎是想更清楚的看清来人的模样,嘴唇却在起身的那一刻暗暗微动,以传音入密之法警告金无望,他熟悉这墓内机关,此刻穴道又已解开,应当有逃走的法子吧?他应该明白,这些人一来,难怕沈浪有心想放人,也不好当着这众多高手的面循私,他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眼角余光中,一旁的金无望愕然而又快速地扫了我一眼,冰冷阴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亮光,突然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背靠着墙壁,警惕地望着来人,却再无其他动作,我不由地皱了下眉,却已来不及说第二句,只因李长青已目光炯炯地率先走了进来。

他们手持明亮的松珀火把,我们一目之下就瞧清了来人的面容。

而我们室内亦是一片明亮,李长青等人自然立时看清了室内的情形,也看到了倒在一角的金不换,大家不由地都微怔了一下,一时之间,竟无一人说话,还是性急的连天云先开的口,惊道:“这不是丐帮‘见义勇为’金不换金大侠吗?”

他这话一出,我立时又意识到不妙之处,肠子几乎都快悔青了:老天,我这个大蠢蛋,居然忘了点金不换的哑穴了。现在就是想补也已迟了——暗暗咬了咬牙,我又是懊悔又是恨恨地想道:“来了这许多靠山,今天这厮只怕是死不了了。”

金不换落到我们的手里,本已绝望,没想到突然来了李长青等人,已然被我踢的红肿的丑脸上顿时焕发出生的希望,那只独眼也急速地转动,急急地叫道:“李大侠,连大侠,救我!”

李长青还未开口,连天云已紧皱着浓眉向前踏了一步,直垮了进来,视线快速扫过依然微笑不语的沈浪,岸然而立的熊猫儿、貌似悠然自得的我,还有正运功调息的铁氏夫妇,以及贴着墙壁面色阴沉冷漠的灰衣人,才又落到金不换的身上。

他显然对金不换也无甚好感,并没有急着二话不说地就来帮金不换解穴,反倒沉声道:“金大侠为何如此模样?”

“连大侠,快帮我解开穴道,我要擒住快乐王那恶贼的手下。”金不换突然高声叫道,面上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快乐王手下?

这五字一喝出,李长青等人面色顿变,只见李长青长袖一扬,便不知以何物拂开了金不换的穴道,喝道:“哪个是快乐王手下。”

金不换穴道一解,就想一跃而起,没想到我的银针中带有麻药,一个踉跄又自摔倒,忙将拐杖直指金无望,嘶声道:“就是他!”

他话音未落,性情如烈火的连天云已一声怒吼,向金无望急扑了过去,二话不说,出拳如骤雨,片刻已攻出二十余招之多,那连环拳一路攻将过去,当真有排山倒海之势,令人见而生畏。

只可惜他不是熊猫儿,金无望也不是金不换。只见金无望冷冷一笑,身体奇异的一转,竟轻轻松松地将这二十余招避了开去,他的身法实是轻灵奇诡之极,旁人竟瞧不清他是如何闪避的,更瞧不出这是什么身法。

“三弟回来!”李长青忙轻喝道,他见识广博,当然立即就看出了连天云和金无望之间的差距。倘若是连天云还年轻,今日只怕不分你好,可经过衡山之役后连天云的内力早已不复当年了,再加上年已花甲,自然已不是金无望的对手。

李长青口中喝止三弟,但他自己一双目光却锐利如剑,直射向金无望。

连天云似乎是很听这位二哥的话,虽然心有不甘,但仍然依言退了回去,但一双铜目,却始终凶猛地盯着金无望,他是个疾恶如仇之人,昔年武林因快乐王的阴谋而使正道上的精英丧失殆尽,自己兄弟三人也因此受到重大打击,多年来更为了武林的安危奔波辛苦,难有几日安宁的日子,虽然无怨,但却又恨,此刻这份仇恨自然就转移到快乐王手下来。

金不换这一叫一呼,连天云这番急攻,顿时将其他六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金无望身上,虽没有发言,但各自的身体却已自动地踏前分开,形成半包围的局势,中间虽还隔着我们几人,但瞧着阵势,却已稳稳地金无望逼在墙角。

七大高手,今日人心竟如此一致?难道不是如同原著中描写的一般,是盘散沙么?我心下疑惑,仔细一看,却不由地暗暗冷笑了一下,我说呢,这些人怎么可能真正团结的起来?别的不说,端看他们面上的神情就已知晓。

最靠近我这边的是个珠冠华服的美少年,放到现在,绝对是个阳光少年,只是神情过于踞傲了些。一张俊脸上隐隐透着兴奋之色,右手状似极其随意地轻搭在腰间那同样华丽的剑柄之上,实际上业已凝神静待,只等李长青一开口便立即就动手。不用猜也知道这位自视甚高的“玉面瑶琴神剑手”,定然有着过度膨胀的自信心,以为不用其他人插手,自己一人就能将金无望生擒到手。

他旁边则是有一张扑克脸的青衣僧人,他前进的脚步最小,略略低与其它人之后,双目朝前直视,仿佛根本就未去瞧金无望,但没有人会怀疑他置身事外,正是以处事公正而闻名于武林的五台山天龙寺天法大师。

再过去却是依然蓬头垢面的花四姑和一位身材极其魁梧的紫面大汉,我当然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为人向来仗义的雄师乔五侠了。他们二位面上的神情却又不同与别人,身子虽上前了一步,脸色有些凝重,但似乎却无无伤人之意,而旨在防止金无望逃脱而已。

第九十一章 反咬一口

更新时间2007-4-2 0:11:00 字数:3469

雄师边上,却是一位白衣胜雪的绝色少女。

她那娇美如花的脸上,方才进来时还带着一缕微笑,此刻却突然凝结了一层寒霜,且带上了明显的厌恶,只瞧了金无望一眼就偏过眼去,显然是觉得金无望的尊容实在入不了她大小姐的眼。

不过这位“华山玉女”柳玉茹倒真还有些自视骄傲的本钱,出众的美貌、傲人的武功,以及名门出身的身份——可以说江湖上的女子想要的她都有了。柳玉茹显然注意到了我的注视,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过来,轻轻地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不屑。

我差点晕倒,汗,她不会以为我是因为看上她、爱慕她才对她行注目礼吧?她那声冷哼,显然是警告外表只能算是清秀的我,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好一个清高的柳玉茹,难怪连徐若愚这样和她平起平坐的美少年都看不上眼了呢?

我赶紧调离视线,转向最后一位,这位面容阴沉的身材瘦小,即便在室内也戴着顶竹笠的道士,想必就是那位看似正直却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居然用撩阴、抹胸、划肚等狠毒阴损招式,来对付前世的朱七七,威逼她说出花蕊仙下落的那位变态的断虹道人。

一看到这个因练武而禁欲多年已到变态的丑陋阴险小人,我更加倒了胃口,赶紧一扫而过,目光转到站在人墙和金无望中间的沈浪、熊猫儿脸上。

沈浪自李长青等人进来起就立着当地不动,也不言语,仿佛又要开始当个隐形人,那副几乎万年不变的微笑面庞上,更看不出任何情绪和想法。

熊猫儿却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扫过面前呈半包围姿势的众人,显然有些不满意他们以多欺少。但他也是个消息灵通之辈,自然已多少听说过快乐王的名头,再见此刻他们对待金无望的如临大敌的模样,纵有不满,却也不便开口。

我的目光重新又落回金无望的身上,心中暗暗着急,傻瓜!笨蛋,居然还不逃,难道你自以为你一个人可以敌的过这么多人么?真是急死我了。

我这目光溜转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只听李长青一声轻喝后,情不自禁地往前踏了一步,沉声道:“阁下真是快乐王座下?”

金无望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连天云吼叫道:“二哥,和这厮废话什么,先拿下再说。”

李长青还未回答,一旁的金不换已柱着拐杖站了起来,叫嚣道:“我以性命担保,他就是快乐王门下四大使者之一的财使金无望,此人非但阴险狡猾,还会配置‘立地销魂散’和‘神仙一日醉’,武功又是奇高,各位大侠可千万小心,绝对不能放他走了!”

他方才被我擒住之时,绝望地犹如被拉扯到屠宰场的死狗一样,此刻刚找到一点靠山,麻药的效果还没散去,就又挺起了胸膛,开始洋洋得意。

我瞧着他那副丑陋的嘴脸,恶心地都快吐出来了,真恨不得学那《天龙八部》里的阿紫,割了他的舌头,好教他永远都不能再开口说话。但最令人着急的还是金无望,方才倘若他听我劝告立时就走,以他的身手,来个出奇不备,李长青带来的人虽多,但却也不是没有可能顺利逃脱,而沈浪和我自然也不会拦他,我们不动,熊猫儿更不会管这闲事。

但到此刻,只怕就算他想走也难了。

都是这个卑鄙小人惹的鬼,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满腔的懊悔都发泄到他的身上,这个长舌毒男!长舌,对了,他既然能诬陷别人,我为何不能将他所做的卑鄙事迹揭露出来?让他也好过不了。

“李大侠!”我突然出声道,伸手指向金不换,“不能放走的还有此人,你可知这个自命‘见义勇为’的金不换金大侠,方才刚刚做过什么无耻的事么?”

“李大侠,你别听这臭小子的胡说,他和那金无望就是一伙的!”金不换见我要揭他的底,忙恶人先告状。

“笑话,你以为李大侠会凭你的片面诬陷之词就相信你吗?”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冷笑道,“至于我是不是和这位财使一伙的,自然有人可以证明。李大侠请看这位小姑娘!”

我的手一指,众人的视线便转移到,有些怯怯地、又有些紧张地守在还在调息的父母身边的铁亭亭。

“刚才这位‘见义勇为’的金大侠,只因嫉妒这位沈公子之智慧才能,又看准了沈公子的仁心和大义,竟然借机挟持了这位可爱的小妹妹,以她的生命为要挟,威逼沈公子自断右手,你们说,这样卑鄙无耻的人,还有资格当七大高手么?他说的话你们还能相信么?”

李长青目光凝固到沈浪身上,沉声道:“沈少侠,竟真有此事?”

沈浪微微一笑,道:“适才金大侠许是想和在下开个玩笑而已。”

我愕然而立,好你个沈浪,我帮你说话,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帮仇人说好话,真搞不懂你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难不成想以德报怨不成?只怕你虽有心,别人却不这么想,哼,你既然想当烂好人,就随你去吧,真是气死人了!

我气恼地别过了头不再看他,一边的金不换却居然面色丝毫不变,非但没有顺着台阶而下,反而厉声道:“你休要诬陷于我,我堂堂金大侠怎么做出令人不耻之下作之事?分明是你们为了帮快乐王的奴才逃走而合谋害我!”

“还想强词夺理?莫非你当别人都是瞎子聋子不成?刚才事情的经过,大家自然都看在眼里。”我冷冷一笑,伸手拉过铁亭亭,柔声道,“乖,小妹妹,告诉那位爷爷,刚才是谁把你的脖子划伤的?”

“他!”

铁亭亭小手笔直地指向李长青身边的金不换,委屈地扬起了头,拉下我的丝帕,露出喉咙处鲜血才凝固的伤口,略带哭音地道,“就是这个坏人,拿着一把好吓人的刀刺疼了亭亭,还要这位好心的大哥哥把手砍掉,亭亭好怕呀!”

想起刚才那段恐怖的情景,铁亭亭小小的身子又开始颤个不停,我忙把她搂进怀里,给她重新系好丝帕,轻声安慰。

见此,众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望向金不换的眼神中一致地带有鄙视。

“呸,早知我竟会与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齐名,这七大高手之称不要也罢了。”断虹道人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转过脸去,其他几人也纷纷露出同样引以为耻的神色,便是连一副淑女相的柳玉茹也轻啐了一口,雄师乔五则重重地哼了一声。

“大家千万不要相信他,大家可知这一家人是谁?”金不换声嘶力竭地叫道,“我挟持那小女孩是有原因的,为的正是天下武林的安危啊!”

他此言一出,铁氏夫妇顿时顾不得化解迷药,猛然停止运功,睁开双眼怒极而视道:“你这恶贼,不记得昔年我夫妇相救之恩不说,竟然趁着我们被迷昏之时挟持我女儿,难道此刻居然还想诬陷与我们么?”

金不换冷笑道:“我金不换是个恩怨分明的大丈夫,昔年虽受给你的救命之恩,可也不能就此与杀人不眨眼,双手沾满血腥之恶人为伍,也不能因此而纵容你夫妇继续为害江湖。”

我震惊地睁大了眼,天哪,天下居然还有这等无耻之人么?这可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就想发飚!现在的我突然很有强烈的扁人的欲望。

柳伴风和铁化鹤更是气的浑身发抖,顾不得身体尚且虚弱,就要挣扎起来与血口喷人的金不换拼命,无奈运功才可开始就半途作废,身躯自是力不从心,重又跌倒,但四目中已然似要喷出火来。

“是非曲直自有公证,既然金大侠坚持事出有因,那我们就听他说说也无妨,免得武林中人说我们处世不公允,至于这位是否是快乐王座下使者,等会自见分晓。”缓缓而道的正是那相貌威严、一向以公正著称的五台山天法大师。

“大师说的有理,”李长青手捋美髯点头道,目光转向身后的金不换,“金大侠,今天各位同道都在此处,倘若你说的有道理,大家自然会为你作主,倘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也无法维护与你。”

他不愧坐镇仁义山庄多年的武林泰山魁斗,说起话来自有几分威严,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同意。听到他如此一说,我暂时松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也为金无望争取了一点时间,至于具体到底怎么办,就要看他自己了。

另一边的金不换被李长青的眼神逼迫站到前面来,却正迎上金无望冷冷地视线和我的怒目,不由地先胆怯地后缩了一下,但立即又极力地挺直了胸膛,想证明他的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