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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是人都有弱点,更何况云梦仙子是那样善于利用对方弱点的女人!

年少的容易受诱惑,那么年龄偏大、甚至已是花甲之年的其他人,一来对美女的抵抗能力自然会强些,二来也更老奸巨猾,不易上当,因此以防万一,用的自然石其他办法了。或许便是和原著里一般的迷魂大法,而三条通道既已清空,再无阻碍,要把剩下的人偷偷的运离或赶离沁阳,那自然已是容易之极的事情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不由得绽开了笑颜。

“小姐,八公子的武艺果然不错呢?”上官修君突然开口道,见我笑容满面,还以为我为场中的老八高兴,微笑附和。

“是不错,除了他,还有谁会把好好一套掌法使得如此乱七八糟,却又极有威力的?”鹦哥也抿嘴笑道。

我眨了眨眼,方才回过神来,把注意力转移到练武场中,果见老八用他那套自创的无厘头的打法,将上官修远一时之间逼得连连后退。

我不由得轻笑了一下,其实我觉得我家这位老八很有一派宗师的天赋呢?他学武向来不肯拘泥。平日里院里的师傅教他武艺之时,他从不愿意认认真真的一笔一划的学,总要先思考一下后,再打出他自己想改创的招数,坚持固执。

师傅们原先还一遍又一遍的给与纠正。后来发现这个徒弟实在不是可以按照常理调教的模子,再加上他所改创的招式看起来虽然滑稽可笑,却因为对方难以猜测其武功路数时,有时候反而会占上风,也就开始顺其自然了。

当然他这样的武功,现在还远挨不上宗师的边,也就只能糊弄一下普通的高手而已,碰上上官修远这样经过可以培训,从七世堂里出来的精英,自然很快就扭转了局面。再加上修远也是个老实人,答应老八不掺假就不掺假,因此凝神之下,立刻便开始转守为攻,不到一会便制住了老八。

“我不服不服。”老八见自己被点住穴道,无法动弹。记得连连转折那圆圆的大眼珠,高声叫道,“刚才我没尽全力,快解开我的穴道,我们再来打一场。”

我笑着边摇头边走了过去,拍开他的穴道,同时也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取笑道:“不服什么?你能将你的修远哥哥逼退一时,已经很不错了,你还真以为你赢得了他呀?如今你好歹知道,你那几招自创的招数火候还不够吧?”

“嘻嘻,我就是知道自己的火候还不够,所以才要找人陪练啊!”老八趁我不留意,嗖的一下从我手下钻了过去,飞扑向上官修远,“来来来,我们再打一场!”二话不说,双手双拳又招呼了上去。

上官修远从容的一笑,复又迎了上去,看样子,他今天是想陪老八玩个痛快了。我好笑的退会到位置上,索性悠然的靠着椅背,欣赏起来。

两人正在拆招,之间上官家的管家突然急急的奔来,手中拿着一张精致的拜帖,见上官修远还在和老八斗在一块,怔了一下,便把拜帖交给上官修君,并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王怜花前来拜访“郑州双杰”。

我顿时坐直了身子,疑惑的看了过去,目光落在那张隐隐散发着想起的拜帖上。修君的位置就在我边上,他们的私语我自然听的清楚明白。

上官修远虽人在场中,却也没将这边的情景落在眼外,见此情景,知道必定有事,便不再和老八纠缠,一招之内又制住了老八,复又放开,道了声“先失陪一下”便走了过来。

“什么事?”

上官修远接过一旁仆人递上来的毛巾,象征性的拭了拭根本就不存在的汗,语调中有一股成熟的大家风范。

“回主子,洛阳王怜花王公子前来拜访主子们。”管家恭敬的道,将目光落在修君手里的拜帖之上。

老八见自己的兴致被打断,已十分不高兴,听的前来拜访的人居然就是王怜花时,不由得哼道:“定是黄鼠狼给鸡百年,没安好心。”

我不由得喷笑,这句话用来形容王怜花是没错,不过后面那个形容词比作上官修远,那个可真是太——

修君自然就把拜帖递了过去,语气中有丝不解,问道:“大哥,这位王公子和我们素无来往,今天怎么会突然前来拜访?”

上官修远淡撇了我一眼,展开拜帖瞄了一眼,将它递给我,静静的道:“只怕人家真正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小姐。”

“噗——”想起老八刚才那句话,我再也忍不住将口中方半咽下的茶又吐了出来,方才我还在笑上官修远,这下可好,那字到用来形容我了,真是晕死!“咳咳——”

“小姐小心些——”鹦歌和莫兰忙上前轻抚我的背,笑道,“王公子定然是知道小姐在此,才特地来求见的,嘻嘻,也可见王公子一份心呢?”

我顿时翻了个白眼,这两个见色忘主的小丫头,迟早有一天我会被她们给出卖。

“去去去,见什么心?我看他是没安好心!”我白了一眼还在嬉皮笑脸的两人,站了起来,对上官修远道,“既然你有客来访,就不用陪我们了。我们自行随意便好!唉,春日暖暖惹人眠,反正左右无事,我得睡会午觉去了。”

我以手掩口,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懒懒的往给我们安排的院落走去。既然王怜花没有点名要见我,那我索性暂时也装糊涂好了,他既然来了,等下必定会来求见我,我得先回去想想他来的目的,以及如何应对它,以往那招显然已经不管用了。

想要情景思考,午睡定是最好的借口,相比王怜花这般自认极是知情知趣的人儿,定然是不会前来打扰我休息的。

等我大概思忖定,又闭眼假寐了一会儿才起来时,已是一个多时辰后了。鹦歌和墨兰见我坐起,便过来同时撩开纱帐,服饰我梳洗更衣,鹦歌嘴快,轻笑道:“小姐可醒了,王公子可是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呢?”

我净了净脸,斜睨了她一眼:“王怜花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般殷勤通知?”

“冤枉啊!小姐,人家王公子可是专门来邀请小姐你前去洛阳赏花的。”鹦歌叫道。

“赏什么花?”

“当然是牡丹了!洛阳的牡丹花不是向来闻名天下么?”

牡丹花?“想在都是什么时节了,牡丹花会的时间不是早过了么?”牡丹的花期不是在三月么?如今都已经是四月的天气了,我们来时的路上就已听闻过洛阳花会的盛况了。当时也曾心动过,但想到王怜花便在洛阳,不想给自己惹什么麻烦,因此才忍住未去。

“是啊!我听那上官二公子也是这么问王公子的,可王公子说,今年的牡丹花期本来已过,可他家中还有几株还算名贵的牡丹,却和往常不同,迟迟不吐蕊,到了这两日方才开了花苞,实在是神奇之极,今日他来就是专程来邀请小姐去洛阳赏花的。”

“哦?”这倒是件奇事,不过用脚趾头想想王怜花的目的必定就不是这个,难道会有什么阴谋?唉,王怜花这家伙前世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了,再加上其母的作为,想要让我不把他和阴谋连在一起都难。

“王公子还说,此次他邀请不禁邀请了洛阳的名士,还邀请了众多的武林豪杰呢?对啦,他还说熊猫儿少侠和沈浪沈公子也在呢!”

“——”我复又怔住,沈浪和猫儿也在洛阳么?王怜花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沈浪他们竟然都落入到云梦仙子的手中了么?不…一定不会,那又因为什么?

第一百十一章 应邀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依然是一身脂粉不施的素装打扮。我独自一人缓步踏进花厅,一眼就瞧立在挂画前的那个满身锦绣的身影。

他正负着手认真地赏壁上的春水青山图,数月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一些,气度也更为从容了,瞧他的神态,似乎还真没有一噗不耐烦的意思,反而悠然自得的很。

“好久不见了,朱姑娘,别来无恙否?”

王怜花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含笑地看着我,目光中微微带着一丝炙热,更透露出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似是早忘了我从前对他的冷淡。

“托王公子的福,一切都还不错!”我淡淡地一笑,走到他对面,随意地做了个请坐的动作,自己却先坐了下来。我自然不会天真地去相信,他是真的有多想见我,也不需要他对我有丝毫的爱慕。

只是我心中虽然不已为然,脸面上却没有如往常般摆出一副娇纵和爱理不理的模样。我这些日子的大概所为恐怕早已入了王怜花的眼中,再要去装骄纵反而显出我的刻意逃避,倒不如真象老八所说“兵来将挡”的好。而且,这几年来虽从未停止过对王怜花的调查,但真正的所得却少的可怜,这样长期下去,实在不利于以后的交手,还不如我自己亲自接触他,总能多得一些信息。

王怜花见我这次居然没摆架子,反倒略怔了怔。但这也异样也只是一闪即逝而已,快的几乎让人无从察觉,他微微撩起袍角跟着坐下,动作优雅之极,道:“多谢!”

我嘴角略勾,看了看他面前那杯显然已冷地茶水,故意薄嗔道;“这两个丫头也太不懂事了,怎么也不给王公子换杯热茶?”

微微转头,方待呼唤,王怜花已忙道;“不要劳烦了。是在下自己说不必再换的。姑娘切莫着恼。”

我眼波微转,从善如流,笑道:“王公子真是大量!”

王怜花微笑地注视着我,目光里隐隐有绿光闪动,道:“自去岁中秋分别,转眼竟已半年,姑娘的风采。又更甚了几分!”

“——”我微笑不语,也不谦虚,也不自得。仿佛他丝毫未称赞我一般,静待下文。

王怜花顿了顿,继续道;“在下原本打算过段时间去江南拜访朱姑娘,不料今日竟在街上巧遇朱八兄弟,打听一下方知朱姑娘竟也在郑州城中,因此冒昧就前来拜访,却不意扰了朱姑娘的午休,还请恕罪!”

我淡笑道;“王公子实在是太客气了!”在我“午睡”这时,他明明一直在外等候,并未请任何人前来通报他的来访,又如何谈得上打扰我的午休?

“白姑娘,不是和你说过好几回了吗?这些事情让别人做就好!”才聊两句。突听厅外有一个刻意压低的男声轻柔地说话,是上官修君。

“二公子,这些都是轻活,你就让飞飞做吧!”这道更加娇柔却坚定的声音,自然就是白飞飞了,只不过这明明是我的院子,她怎么却过来了?想必是为了见王怜花——不,应该是让王怜花见到他。

我心下了然,停口不语。微笑地看着门外,只见外面又是几声低语,小片刻后,一个白色的窈窕身影果然端着托盘半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不是白飞飞又会是谁?

“朱姑娘,请用点心!”白飞飞低垂着头,一如大户人家训练有素地下人,将两盘精致的点心无声地放置在我正好伸手可及、但以不会太近之处。

我微微一笑,道:“多谢多谢,鹦歌和墨兰这两个小妮子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却要烦劳白姑娘!”

白飞飞羞涩地一笑,道:“奴婢如今已是上官家中的人了,这些都是奴婢份内的事,小姐客气了。”奴婢?呵呵,不见得吧,这样的姿容和风情,谁能舍得将你当奴婢丫头看待呢?

“谁说把你当奴婢了,我可不记得我曾说过这样的话。”门外的上官修君听到这句话,果然立时忍不住踏了进来,但又马上意识到自己地冒失,微窘地行礼道:“小姐,王公子,修君冒昧了!”

“你一知道我起来马上就过来看我,足见你这做主人的细致周到,有什么冒昧的?”我微笑地帮他圆场,王怜花也自是客套了几句。唉——我记得修君虽然年少性子羞涩,行事却一向不失稳重,如今怎么一碰到白飞飞,竟这么不冷起来了?

修君局促地笑了笑,才走到一旁坐下,道:“小姐休息地可好。”他明明问的是我,但目光却不是时地飘向白飞飞。

只见白飞飞晕染双颊,托着托盘又转到王怜花处,同样将点心体贴地放好,轻声道;“王公子,请慢用!”她见几上茶已冷,犹豫了一下,索性将茶杯收了起来,走到偏厅去换热茶。

她真是个聪明人,这院落既然已划给我,茶水自然会有,因此才端这点心来。而此刻她明明是借奉点心之际前来诱惑王怜花,却又始终不曾抬道,只以声音和身段引人,手段端的是高明之极。

王怜花的面上果然已露出一丝异色,目光也不禁在她因低头而微露的一截雪白如玉的脖颈上逗留了一下,但随即便收回了目光,却向我瞧了过来。

我神色不变,假装未曾察觉他的目光,望着修君答道:“恩,挺好地,修君布置的房间很和我意,只是王公子却在外面苦等了。”

王怜花笑道:“只要姑娘休息的好,在下便是再等一会又有何防?何况春眠惹困意。庄公梦周蝶,这样地季节确易令人微倦,在下平日在家无事时,也常小憩一会的。”

她彬彬有礼地自动为我解释,我只是微笑,王怜花表面地功夫,确实做的极是到位。只见他顿了顿,见我没有接话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不知姑娘是否听说过洛阳的牡丹花会?”

我点头道:“自然是听说过的,洛阳的牡丹花冠绝天下。听说每当清明和谷雨前后,便是牡丹花开的盛期,届时四方来宾,莫不纷纷赶去洛阳,才子云集、佳人会聚,赏花赋诗,泼墨赛艺。其景其情都十分地状观!”

王怜花笑道:“正是如此,自大周武皇谪贬牡丹花自洛阳后,洛阳的花会向来是中原地区最为热闹地花会。去年,朱兄就以一首‘倾国佳人赋’在花会上一举夺魁,一时间广为传诵,成为美谈。”

“王公子地文才也不差啊,别的且不提,单就那副《一点娇红丛中笑》,就震惊了整个洛阳呢!”上官修君插口道。“听说这副名画后来以五千两银子的高价,被一位来自京城的高官拍的,而王公子却将其所得全部捐助给受桃花汛之苦的灾民,其德其行,修君实在佩服。”

王怜花微笑道:“上官兄过誉了。在下也何尝不佩服两位上官兄地才情,其实在下此翻前来,名义上是想请上官兄前去洛阳赏花,实则却是喜不自甚。”

他目光又转向我道:“舍下如同洛阳每户人家一般,平日里也栽种了几株牡丹,往年繁花如锦,也曾参与花会盛事。不料今春却只长叶花苞全无。直到花期已过仍不见丝毫动静。家母还曾黯然神伤了一翻。在下也以为今春开花必然无望,没想到前几日突然开始冒出花蕾,这几日就将开放,而且观其花苞竟远大于往年,颇为奇特,因此想邀姑娘和两位上官兄同去洛阳观赏,不知道朱姑娘是否肯赏簿面。”

“牡丹花?”只听正将热茶换上、准备躬身退去的白飞飞一声低呼,欣喜地抬起头来,娇颜上浮露出无限神往,但仿佛又马上记起自己的身份一般,复又垂下头去,后退了几步,但孔子这向往地神情自然早已落在上官修君的眼里。

我心中暗叹,白飞飞的手段果然高明,她不用再多说一个字,就已让修君明白她也很想去洛阳观赏牡丹花,而修君,自然会满足他这个心愿,那么此次的洛阳这行里,就绝少不了她了。

这下子可好,大家全凑到一块去了!

“竟真有此等奇事么?那我倒也要凑个热闹了!”

我笑容不变,你故意借鹦歌她们之口告诉我,熊猫儿等人也在你处,我还能不去么?就算我推辞不去,你必定也还会用其它法子的,我又何必那么不识趣,再则,难道你以为我一味地避让与你,反是怕了你不成?

“如此甚好,去年在下至杭州洲玩,蒙姑娘一家感情款待,一直以未能还礼为憾,姑娘既肯赏脸,那自是在好不过,在下这就前去准备,明日一早再来接几位如何?”

王怜花起身告辞,含笑的目光在大厅上扫了一遍,将立在一角等候呼唤的白飞飞也收入眼底,又转向上官修君,道:“朱姑娘既然已同意,想必令兄也不会在拒绝了吧!”

(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十二章 洛阳王府

我既然已答应去洛阳,上官修远自然不会再拒绝,上官修君也自然带上了白飞飞。

次日清晨,王怜花果然早早的前来迎接,竟是宝马香车,一应俱全,便是连随行的侍从,穿戴也个个不同凡响,神情不卑不亢,显然是极有家教,竟引来不少左邻右舍前来观看。

瞧见这阵势,我不由得扬了扬眉,向亲自守在车旁的王怜花望去,只见他玉面含笑,风度文雅,完全一副贵公子的模样,道:“朱姑娘请上车!”

我客气的道了声谢,回头望向那位自出门时变一直跟在上官修君身后,始终垂低着头、乖巧的仿佛影子般的白飞飞。今日她一身雪白新衣、秀发如云般的垂在柔弱的肩上,浑身上下岁至简单的插了根发髻,戴了一副式样简单的耳环,却已夺尽无限的春色。

“白姑娘也一起上来吧!”

我微笑着唤道,眼睛的余光却注意着旁边的王怜花,昨日白飞飞借故前来探看王怜花,却聪明的只是“犹抱琵琶”般的低头藏住了娇颜,成功的引起王怜花的注意力,不知道等她闻声抬起头来,让王怜花见到她那楚楚动人的风情,会有怎么样的表情。

“我?我越上去?可是——飞飞只是一介奴婢——”听到我的呼唤,白飞飞果然抬起头来,之间她美目中羞意流转,似是惊喜又似是惶恐。迅速的瞥了一眼豪华的马车,又掠过如玉树临风般立在马车前的王怜花,复又连下头去,那娇羞之中带着点点怯意的神态,真个是叫男人如坠梦幻。

王怜花果然也瞧得痴了,目光不禁在她如朝霞般的粉颊上凝结了好几秒,竟忘了这个时候他应当鼓励飞飞也上马车。

瞧他痴迷的神色,我心中不由得生起了一丝微微的不悦。

看来男人毕竟是男人。遇见美丽漂亮的女人,总忍不住要多看几眼。王怜花也算是阅尽花丛的情场老手了,见到白飞飞的真面目犹是如此失态,真不知道沈浪、熊猫儿等人见到她时会有怎样的感觉,相比也是直叹国色天香吧!

难怪说女子的美貌,其实才是天下第一等的利器呢!更何况白飞飞不仅动人,而且还拥有融化钢水的温柔,我要是男人,见着了这样的女子,必然也会心襟动摇了。

“来吧!”心中的不悦一闪即逝,我很快就调整回情绪,微笑着向她伸出了受,连花豆油千种姿态,何况是人?我和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也各有各的命运。却是没有必要放在一起比较,也比较不起来的。

白飞飞腼腆的一笑,温顺的走了过来,将玉手放到我的手心里,我顺势一拉,就将轻如羽毛的她带上了马车,马车边早有两名俊俏的小丫头撩起了车帘。

马车不光是外表华丽宽大,足足有十几平方米。内部的装饰也很是雅致,里面一切摆设俱都十分崭新,足下厚厚的波斯地毯,完全可以媲美于床铺。

而真正的锦榻之上,则铺上了上等的白色虎皮。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缝制,竟看不出哪里是接隙,浑然天成的仿佛本就是一块巨大的完整的白虎皮,触手十分的舒软,令人一坐下去简直就不想起来,非但不想起来,还想就这样躺下去,美美的睡一觉。

而锦榻边上的桌几上竟然还有一架古香古色的瑶琴,一看就知道价值非凡。车中四处流苏轻垂,暗香浮动,车壁之上还挂了一副仕女图,宛若香闺一般。看得出来这马车的布置着实花了王怜花一番心思。

车驾很快启程,由于郑州去往洛阳,大都是平整的官道,王怜花的马车又制作的极其舒服,因此一路上倒也没受什么颠簸,老八虽然对王怜花仍然没有什么好感,但对他这番舒适的安排却没有半个异字的,只是他本来就坐不惯马车,才在里面呆了一会,就跑出去跟着上官修远他们一块骑马了,花蕊仙因一直易容成一个相貌平平的丫鬟,我又怕她在王怜花面前晃得太多,迟早会被认出来,因此一直留她在车中,不让她出去。

白飞飞自进了马车之后,见我已有鹦歌和墨兰服饰,她也插不进手,只得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笑容腼腆的半撩起车帘观看外面的风景。

“白姑娘,此去洛阳,旅途寂寞,我们来玩几个小游戏可好?”

我瞧着她拘束的样子,微笑着开口相邀,其实,我何尝不是也不自在啊?纵然我明明知道他是身份神秘的幽灵宫主,不过,毕竟她此刻还没露出任何端倪不是吗?我也只能以平常和自然的心态来对待她了。而既然同乘一车却不说话,岂不反而更奇怪?

“这——我可不会呀!”白飞飞似是很意外我的邀请,转过头来注视着桌子上的跳棋玩具,目光中闪动着好奇之意。

“很简单,我教你!”我笑道,站起来拉她过来同坐在锦榻上。

白飞飞本就聪慧,学些简单的东西,速度自然很快,我又教了其他几样游戏后,她的目中渐渐焕发出异样光彩来,我一直都小心的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喜欢,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感到有些安慰,到的后来,竟也渐渐抛开了顾虑,索性和她一起认真的玩起这些原本是小孩子玩的游戏来。

等到第二日上午,马车停在一所巨宅前面时,我和她相处已是相当融洽,远出我自己的意外——即将要下车的时候,我和白飞飞对望了一眼,又微微的一笑——也许,这也许远出于他的意外吧。

王怜花的府邸并不在洛阳城内,而是在城外两三里处。

我早已从以往的情报之中,得知王怜花的“家”乃洛阳世家,但待马车驶近,撩起车帘观望时,仍不由得为眼前的豪宅所惊叹。

王怜花这个“家”不愧为洛阳巨富,占地面积虽不如我家宽阔,但是园林院落、厅堂楼阁、明轩小榭,都布置得错落有致。其间的松林、竹林、假山绿水,更令人犹如走进一副长长的画卷之中,无论在何处,随意的驻足留恋,感觉四周无不是匠心独具、美景处处。

不用说,这园林的设计必定是亲出于王怜花之手了!这样的胸壑,倘若不是那样的身世,倘若米有那样的仇恨——我一边欣赏这令人心旷神怡的风景,一边在心中暗暗感叹,只可惜他自己无从选择自己的身世,更可惜,他的性情早已注定,不能像我一般可以转世重来。

沿着曲折的回廊,我们步行了一会,王怜花终于指着前面一处园子,笑道:“各位英雄豪杰已在内等候,猫兄和沈兄,也在其中,朱姑娘请,各位请!”

还未走近园中,我就已听到一个嘹亮的笑声,悬了半日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熊猫儿没事,大家应该也没有事,看来我的担心确实多余的了。

园门前分别伫立着两个小厮,见我们到来,忙远远的就推开园门后,扬声唱喏起来:“朱七小姐和朱八公子到,郑州双杰到,白姑娘到!”

“七七也来了么?好你个王怜花,本事不小啊——”只听一声哈哈大笑声,熊猫儿的身影率先迎了出来。一见就见到了我身边的白飞飞,不由得愣了一愣,一双猫眼竟马上留到王怜花身上去,挤了挤眉,竟是满脸贼笑。

王怜花见他如此神情,不由得微微苦笑,摇了摇头。

我不由得失笑,看熊猫儿这个模样,显然以为白飞飞是王怜花从何处青睐的佳丽了。

“猫大哥,你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我笑道,随他同步走进园去。

“自那日沁阳分别后,第二日我们就来到了洛阳,正好欧阳喜家中碰到这厮,便到他家来蹭几坛好酒喝喝,哈哈哈——”

熊猫儿朗声大笑道,他和王怜花早就相识,这点我倒不奇怪,但第二日就来洛阳,这么说,他们早就发现那些失踪之人的踪迹了?却不知他们是怎么样发现的?又是谁发现的?他们是否又查到了那些失踪之人的下落?是否知道王怜花和云梦仙子的关系?

熊猫儿笑的开朗似是毫无心事,我心中却浮上了一连串的问题,只是此刻我心头疑惑便是再多,却也是急不来问的。

这座园子的构思显然比前面所经的院落,更为巧妙天成,我们才靠近园门就已听到活水叮咚作响,待得迈进园门,便见前方数十米外,一道溪水蜿蜒的绕过几座假山和翠竹,自西向东蜿蜒着奔流而去,溪水中端一侧,是一座凉亭,溪水两侧繁花似锦,还分不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平整石头,似桌似椅,园子甚是热闹,竟三五成群的聚集二三十人,或在品茶或在饮酒,正自闲散聊天和攀谈,竟似早有聚会。

我和白飞飞徐步走近,众人纷纷的转头抬首,四周顿时一片寂静,数十双眼睛齐齐的盯在我们的身上。

而沈浪等人果然也在其中。

第一百十三章 牡丹园会

站在我旁边的白飞飞见这许多人齐齐地瞧过来,早已羞涩的低下头去,连如春葱般的玉指都缩进宽大的袖袍里面,似乎只恨不得找个地洞藏得严严实实才好,但众人的目光却并没有因哦她的羞涩而移开半分,反而更加凝注在她的脸上。

我却是大大方方地让众人瞧着,没有丝毫忸怩之态,只要众人的目光中没有猥琐等令人不悦之色,瞧瞧又有何妨?

我关心的是沈浪对白飞飞的态度,这一世,他是否还会为她怜惜心动呢?

我的眼波看似在众人身上流转,眼角却一直暗暗锁定沈浪的表情,王怜啊都有数秒的失态,他应当也不会不动容吧?却见沈浪含笑的目光果然停在白飞飞的脸上——可却只逗留了一秒左右,随即就转到我身上来,见我也在望她,微笑加深,招呼道:“朱姑娘!”

难道他见到如此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白飞飞,心中意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吗?

还是他在那一秒的瞬间就已成功的隐藏住自己的心事?

或者,是因为此生白飞飞不再以一种可怜之姿出场,反而左右都有人护花,因此反倒失去了那种致命的、令人忍不住要怜惜的吸引力了么?

我心中不由有些奇怪,却来不及多想,也微笑着点头道:“沈公子也在?”

不待他回答。我视线就顺势地转移到在他身旁,李长青等人身上,笑着招呼:“李叔叔,连叔叔——各位可好?”

“七七侄女,没想到我午这么快又见面啦!看来下次你也不用自己单独去仁义山庄,索性和我们同往好了。”连天云哈哈大笑道,放下手中酒杯,大步地迎了过来,他地高笑声顿时打破了园林里的沉寂。

只听四周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声:“她就是朱家的七千金?果然是个绝世美人啊?”

“正是,我等也早有所闻名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身边的那位却又是谁?意也生的如此动人?我瞧这世间的风采只怕都让她们两个给占据了。今日的牡丹会赏的只怕不是花,而是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