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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原著时,云梦仙子和沈浪会晤的那一场情节,实在令我记忆颇深。

染香之媚我已见过,我到现在还记得她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可那双眼睛和云梦仙子一比,居然就变成了死鱼的眼睛,由此可见云梦仙子的眼波之风骚之媚骨,实在已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更何况她还——还拥有一副可以令全天下之男人都为其疯狂的身体,一门以身体来换取她所想要的任何东西的“艺术”,这女人是在已是不要脸至极,却偏偏又长得足以令天下女子汗颜——

沈浪若见了她,她若又施出了美人计,沈浪他——他能抵挡么?

想到云梦仙子有可能风姿卓越地在沈浪面前轻解罗纱、赤裸相诱,我就——我就——我实在难以想象他们会如何相见——虽然我的理智告诉我,要相信沈浪。如果天底下只有一个男人能面对云梦仙子那样的女人还不动心,那也只有沈浪,他的理智和冷静绝对没有第二人能比得上,可是——可是我就是无法放心,就是觉得心慌,就是不愿意他单独去见那女人。

因此熊猫儿开口要求同去,我虽知不大可行,却不像反对。

但沈浪却不统一,言道此行必不会有危机,反嘱咐熊猫儿一定要好好留守保护与我,为已备万一,还要求我们俩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客栈,不要离开暗影的监护范围,安静地等他回来。

我和熊猫儿送他到门口,恨不得立刻呼唤沈浪回来,或者坚持要和他同去,可是,我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我的情感,眼睁睁地看着他跟随着来人登上一辆马车,驶向城外。

方才自收到请柬后便涌出的千言万语,到最后却只化成了三个字:“要小心——”

你要小心云梦仙子的诡计,要小心弄她的阴谋,还要小心她的——可终究还是只说了那三个字。

沈浪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用那温暖的目光凝视了我几秒,然后对熊猫儿点了点头,就头也不会的走了。

“小姐,要不要跟上?”客栈里一个普通的客人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与我们缓缓擦肩而过。

“算了。”我同样低声地回道,只觉心中十分烦燥,在门口又自呆怔了一会才转身走进内堂。

“放心吧,他会完完整整地回来的。”熊猫儿方才还有些担心沈浪,沈浪一走,他反而对沈浪充满了信心,一手搭在我的肩上,“这世界上只怕还没有难得了他的事,没有他对付不了的人。”

可我并没有因为他这话就真的放下心来,反而还起了几丝担忧。

虽然说沈浪在原著中几近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似乎总是无所不能,无论环境多么艰难恶劣,他总能理性地从中找出脱身甚至反击的法子,可是这一世,他展露聪明才智的地方并不多,至少在我看来,由于我的介入,他并没有经历如同原著中的大风大浪一般的阴谋。

而且,他的性子和原著中似乎已有些不一样,我实在怕命运会无常地捉弄与他…

唉,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安,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留在客栈中等待了。

等待的时光真是难熬,熊猫儿大约难得见我心神不宁,赶紧抓住时机讽刺我,我羞恼之下,便和他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斗起嘴来,接着又下了几盘棋,终于挨到了午饭时光。

一闻到饭堂里的香气儿,熊猫儿立时便坐不住了,大手一挥就搅乱了棋盘,拉着我到楼下喝酒吃饭去。照例谨慎地试过饮食之后,我才开始漫不经心地举筷。

“猫大哥!”还没吃几口,一声清脆的叫唤便从门口传来。一抬头,只见一条嫩黄人影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柔顺的长发简单地绑在脑后,右手中提了根细竹竿,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喜。

“小叶?”熊猫儿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伤——”

“我的伤早不碍事了。”高小叶身子轻盈地转了个身,却不小心放过了头,差点撞到人家身上去。

“小心。”熊猫儿急忙扶住她,让她坐在桌旁,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看你,明明还没好,怎么就一个人跑出来了?你哥也就这样由得你?”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再入魔手

“我哥他还不知道呢!”高小叶笑嘻嘻的挨着熊猫儿,“不过我也不是一个人来哦,你看——”

她伸手往门外一指,只见有四五个乞丐打扮的人正蹲坐在街对面,目光望着我们的方向,我大概撇了一眼,那里赫然有一张熟悉的面孔,还向我们这边点了点头。

我不由的笑:“小叶,你把你何大哥也抓来了?”

小叶原本还没注意到我,此刻听我说话,不由的疑惑的向我看了看,恍然道:“你是朱姐姐?”

我笑道:“是我,我都坐在这里老半天,你却瞧都没瞧我一眼,眼里只有你猫大哥了。”

小叶子羞得低下头去,喏喏的道:“谁让朱姐姐你突然变了个人嘛,人家当然不认得啦!”她俏皮的歪了歪头,又抬起头来,笑道,“朱姐姐,你把脸上那东西摘下来吧,这样小叶好不习惯呀!”

这个小叶,似乎比受伤之前调皮活泼多了,看着忙叫小二张罗加一副碗筷的熊猫儿,我微微一笑,抬袖还原我本来面目,反正我的身份也已经暴露了,摘下一会也无所谓。

“仙女姐姐——姐姐,囡囡要抱抱!”饭堂里的人大都在各自用膳,彼此也未如何留意旁边的动静,因此我虽取下了易容,但并没有多少人注意,自然也没引起什么轰动,可没想到却被隔桌一个小女孩给看到了,立刻挥舞着胖胖的小手,挣脱出母亲的怀抱,向我这边跑了过来。

众人被她这一叫,视线顿时转了过来,看到这个小女孩竟也这么热情。我不由得愣了一愣,随即笑开了颜,好粉嫩好可爱的宝宝呢,我最喜欢这个年龄的小孩子了,简直就是太可爱了!

“好,姐姐抱抱。”我转过身子,迎接那小跑过来的小女孩,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一把抱起了她,小女孩软软胖胖的身子顿时粘在我身上,一股小孩子特有奶香味也随之钻入我的鼻子。

“囡囡乖,到娘亲这里,不要吵到姐姐吃饭。”孩子的母亲忙跟了过来,强行抱走小女孩,边不住的向我道歉,我笑着没关系,这小女孩胖乎乎软绵绵的身体不禁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老八,那会老八多可爱呀。

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饭后,我和熊猫儿、高小叶就直接回到楼上去,互叙别后之情。聊了一会,我看高小叶的目光频频爱慕的看向熊猫儿,心中不由得暗笑,找了个午睡的借口自动回房,心道这小叶对熊猫儿还真是挺痴情的,竟从太行山追到甘肃省来——不过小叶不和熊猫儿吵嘴反而表现按的如此热情——不好!脑中突然闪过始终未进入客栈的何志先的面容,那张脸怎么那么僵硬?而且按理说他也不该不过来打招呼——

背脊处立时沁出了一身冷汗,我正要开口高叫“猫儿小心”,眼前却突然一黑,顿时人事不知。

缓缓的睁开眼睛,首先见到的便是明亮的烛火,昏迷前的一切顿时浮现在眼前。

“王怜花,你想怎么样?”

我动了动自己的手脚,软绵无力,再微微转眼,便将自己所处环境尽收眼底,这才目光淡然的注视着眼前依窗而立的修长身影。

窗前的人影慢慢的转过身来,烛光映照下,一张面庞胜若潘安,正是带着一脸悠然之色的王怜花。

“你还不知道我想怎么样么?七七?”他直接改口叫我名字,笑容之中有藏不住的得意之色,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伸出了一只保养的比普通女子还有细润的手,修长的手指在我脸上缓缓的抚过,语声柔和的仿佛是最温柔的情人一般,双目中泛着难解的异彩。

我眼睛眨也没眨一下,仿佛根本未觉有手指在脸上移动,淡淡的道:“王公子真是好本事,没想到三岁小孩都是你的棋子。”

我一直都很小心自己的行踪,可没想到依然不自觉的中了他的计,看来王怜花确实已经将我和熊猫儿了解的十分透彻了。他知道我对易容之术有所了解,竟然找了一个和小叶如此相似之人来,又特意让那个少女穿上了当初鹦歌给小叶的衣服,来迷惑我们,甚至还针对我特别喜欢小孩子的弱点,在那小女孩的身上下了迷药。

王怜花依然柔声道:“七七,你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了,如果不用这个方法,我确实找不到再见你一面的机会,更不用说,现在你会这样乖乖的躺在我面前。”

“那个小女孩呢?”

“你放心,我没有伤害她,只不过会睡上两天而已。”王怜花温柔的道,“我故意接近那个小女孩告诉她,今天中午店里会有一个很漂亮的仙女姐姐出现,到时候她要是能让仙女姐姐抱抱她,将来她也会长的像仙女姐姐一样漂亮。然后我就把迷药藏到她的头发里,只因我知道你抱小孩时有个习惯,总喜欢在他们的头上蹭两下——呵呵,七七,你觉得我请你来的方法怎么样?”

那小孩没事就好,否则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懂得算计别人了。

我平静的道:“很不错,你打算让我一直躺在床上任你予取予求吗?”我没有提起熊猫儿,如果熊猫儿已经落入了他的手里,那我问也没用,如果没有,他反而会利用这点骗我。

他缓缓的俯下身,一点点的凑近我的脸,呼吸几乎都快喷到我的脸上。半眯起的目光中仿佛有炽热的目光在山东,犹如一只久饿的山猫在注视着好不容易捕获的猎物,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吃下肚的感觉。

这样的目光我并不陌生,我还能清楚它所代表的含义,如果王怜花想用这目光来吓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一个女子在自己的贞操明显即将受到侵犯的时候,还能一点都不在乎不害怕,但我不能就这样屈服,只因我今生是朱七七,一个绝对不会被威胁任意吓倒的朱七七。

同时我还必须保持我的冷静和理智。

于是我还是开口了,纵然声音里免不了一丝颤意,但我还是完整的表达出我的意思:“谢谢,不用了,王夫人准备什么时候见我?”

游移在脸上的手指顿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这么直接。

“她不知道你在这里。”说了这几个字立时住口,仿佛还着点懊恼之色,将头凑到更近,“你提她做什么,现在陪在你身边的是我,而不是别人,你应该多想想我才对。”

我微微侧头避开他的呼吸,却被他乘机亲了一下我的颈部,肌肤被陌生人侵犯的感觉顿时传到神经中,我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一种叫做恐慌的情绪也随之升了上来,我并没有忘记前世他是如何一次次试图掠夺朱七七的贞操的,没想到,我竟然又如同落入色使手中一般,落进了他的魔掌,可这次,沈浪却在他母亲身边,无法敢来救我——

我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一定要想办法自救:“那么,这事是我私自做的了主?你就不怕她生气,惩罚你?”我竭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我记得王怜花似乎很害怕云梦仙子,或许可以从这里找条生路。

王怜花的手果然又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改手指成手掌,覆盖住我的半个面颊,轻轻的摩挲着,口气依然轻柔,道:“她是我母亲,如果知道我和你结成了夫妻,她一定之会为我高兴,而不会生气。”

“可你别忘了,我不仅是活财神的女儿,还是此次前来寻宝的发动者,兴隆山的宝藏地图还在我手上,而且,沈浪现在正在和你母亲谈话,说不定我们很快就会成为合作伙伴,而如果你对我乱来,说不定我们很快就会成为合作伙伴,而如果你对我乱来,你可以自己想象一下后果。”我强迫着自己冷静的吐出威胁,假装忽略脸上和颈部的感受,老天,我真想吐。

“那你何不乖乖的把地图叫出来呢?还是,由我亲自来拿?”王怜花的目光里的异色一闪而过,手竟然仍向下探去,停留在我的腰际的衣结处。

“地图当然不会在我身边,也不会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心底的恐惧让我忍不住微带急速的喘气,老天,我实在无法想象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王怜花他,可能真的会动手。

窗外忽然凭空闪出一道雪亮的光芒,映的满室的烛光顿时微弱似萤,接而天际传来滚滚的雷声。

“七七,你知道么?”王怜花忽然略略离开了一点,轻笑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真的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你真的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他的声音在雷声里非但没有被掩盖,反而似乎别有一番魅惑的滋味。

“我没有。”我摇头否认,心理期望着他这句的意思是我说的对,但我的眼睛里却看着窗外的另一道闪电,马上就要下大雨了,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能逃出魔掌吗?

“你有,”王怜花的声音飘渺的像是从九天之上传来一般,“你不仅是个聪明的人,你还是我平生所见的最漂亮的女孩,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别你那出尘脱俗的容貌和甜美的声音给吸引了,然后我立即就告诉自己说,这个女孩子,我要定了。”

我轻哼了一声,我明白他这个“要顶了”的意思,他不过见我外表长得还好,因此想把我当成其他被他俘获的女孩子一般,他那时想的,应该只是我的身体而已。

“可是,你说多巧呀?你居然是朱戊的妹妹,江南首富的宝贝七女儿?”王怜花娓娓的道,“于是,我只好耐着性子,决定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你可知道,你这副身子,早在那时候就已经是我的了。”说到这里,他的手又动了动,手指似乎也捏住了一根衣带,我几乎屏住呼吸,生怕他微微一用力,就会将衣带抽了开去,身子也不禁颤抖的更厉害,可我的牙却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只敢在心中骂他无耻。

“嘘,不要这样虐待自己,我会心疼的。”一根修长的手指滑到了我的嘴唇上,反复的、轻柔的咋我紧闭的唇及下巴打着圈圈,暧昧之极。

我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粒粒的泛了起来,牙印也咬的更深。

“你若再咬住不放,那么,停在你唇上的可就不只是我的手了。”王怜花慢悠悠的道,火热的嘴唇缓缓的从颈部游移上来,不时的轻触着我的肌肤,点着我的下巴、我的面颊。

面对如此赤裸的威胁,我纵然心中再如何愤恨和不愿,也只能松开我的牙,悲哀的是,我知道他绝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我,可我的身体却软绵的连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知道么?你很美,很美,是我这一生中所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可难得的是,你还有一颗很聪明又狡猾的心!”王怜花宛若梦一般的呢喃道,“从来没有人呢个整的了我,你是第一个!”

“多谢你的夸奖,比起令堂来我还差得远了。”我强抑着颤意,提醒他今日的所谓也不会被云梦仙子赞同。

“你怎么能和她相比?”王怜花的手突然猛地握住了我的下巴,目光中充满了阴鸷,眼神狂散的大喝道,又是一道雪白的闪电,让我清晰的看到,他那张原本胜若潘安的面庞竟陡然变得狰狞扭曲。

“令堂风华绝代,我确实无法和她相比。”他突然的暴戾吓了我一跳,下巴传来一阵紧窒的痛感,可我仍然勉强的嘴硬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怜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纯洁的女孩子,你怎么能和我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相比?”

人尽可夫?我骇然的睁大了眼,低呼道:“你怎么这么说你自己的母亲?”

“母亲?哈哈哈——自从那次以后,几年来她何曾当我是她的儿子过?我是她的耻辱,一个不断提醒她曾被一个男人抛弃过的奇耻大辱。”王怜花狂笑道,“从来都只有她抛弃男人的份,没有男人敢主动的抛弃她,而且还在抛弃的同时还想置她于死地,可我的存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这个耻辱。”

“我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昔年的柴玉关、如今的快乐王,可你的母亲,自己就是云梦仙子,当年就是他们一手策划了衡山之祸,而后柴玉关却因此又抛弃了你母亲。”我下巴因他的狂笑而稍微送了些力道,他一激动,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王怜花本来就是很难捉摸的人,难得见到他失控,虽然可能会因失控而做出疯狂的事情来,但我还是试试尽量的拖延时间,总好过被他像猫捉老鼠一样的逗弄,最后还是逃不了被吃的命运。

 

第一百六十五章 王怜花的故事

“原来这些事你都知道?”王怜花的眼睛锐利如剑,眼底却跳动着两簇火焰,以往的温雅忆荡然无存。

“这本不就是什么秘密了,天下人很快就都会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我镇定地看着他,任他紧紧地凝视着我,然后,看到他眼里的狂暴之色突然如潮水般回退,刹那间就恢复了常色,只剩面容上还残留着一些极怒之后的不正常的红晕,衬的他的玉面又如桃花般娇艳。

桃花面忽然轻轻一笑,声音如丝绸般滑出:“所以你让我很费解,很好奇——七七,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这些秘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针对中原武林的那些阴谋不会得逞。”

“你就这么肯定?你莫忘了,就算我们什么也得不到,至少我还能得到你。”他的目光忽然又爆出了一团绿芒,手指猛的一动,迅速地抽开了我的衣带,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来。

我身子顿时一僵,心立时如擂鼓般地急跳起来,震出一波波的恐惧传达向四方,口中更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王怜花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手指一挑就将我的外衣撩开到两侧,蜻蜓沾水似的在我的腹部弹跳着舞蹈,似乎在测试我皮肤的柔软弹性程度——

我竭力地控制住呼吸,尽量让腹部不随呼吸而上下起伏,但那 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颤意被明白地泄露出我此刻的心情,我的脸不由自主地变红、变热——王怜花妖艳的瞳光一丝不漏地将我的表情罩在眼宛若,面上渐渐地浮现出一种极其享受的神情来。

这个魔鬼,他正在享受我的恐惧,享受我的无措,我的无依。他地手故意移动的特别缓慢,却又似是坚定无比地伸向了中衣的扣子,我明知我表现的越软弱他就会觉得越开心。可是我的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上来,凝聚成珠,在眼角闪动。

窗外地闪电已止,雷还在轰鸣,倾盆的大雨急速地击打屋檐。

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从没有如此刻般如此更深地感受这一句话。

世上再没有一双眼能比他的眼还淫猥,再没有一只手能比他更应该斩断,随着每半个呼吸,我就向地狱又移进了一步,他竟然毫不在乎我的威胁。竟然毫不在乎云梦仙子——我——我几乎要绝望了,可我突然又笑了起来。前所未有地笑了起来。

笑得我身体乱颤,笑得我呼吸不均。也如愿地笑的王怜花顿住了手,暂时收起了他邪魔地眼神。

“你笑什么?”

“我笑原来一向恣意花丛自命风流,号称最了解女人心的王怜花王公子。到头来也不过如同那些凡夫俗子、强盗嫖客一般粗鄙不堪。只会凭蛮力掠夺女人地身体。”我急促地笑着,仿佛在述说着天底下最好笑最幽默的事。

王怜花怔了怔。忽然也笑了:“你想拖延时间。”但他虽这么说,点弹着我腹部的手却忽然滑落在我腰侧,紧贴着我地肌肤撑在铺着丝绸地床上。

“我只是在指出事浦。”我甜甜地笔道,“难道我说得不到么?其实你大可以夺去我的身体,我只会当在梦中不小心被一条野狗咬了一口,醒来之后依然还是我朱七七,你以为你要了我地身子,我就会乖乖地带着百万家财嫁给你么?想的确实很美呢!”

王怜花笑道:“你打算用激将法,激我先获得你的心,再得到你的人么?”

“对,我是在用激将法。”我坦然地承认,道,“不过,我也明白,我这拙劣的激将法对你王公子来说根本就不管用,只因像你这样一个处处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是不会明白如何才能得到一个女子的真心的。也就是说,你永远都不会学会这种方法。你只能靠勾引、靠掠夺来得到你想要的女人!多可悲呀,堂堂的王怜花王公子却是一个永远都不懂得什么叫爱的男人。”

看着王怜花已冷静地几乎瞧不出什么波动的眼睛,我没有一点的把握,没把握我下的这记重贴会不会有效?更没有把握王怜花会不会中这个激将法,可我不能表现出一丝的不自信,不能让他发现其实我的内心,早已乱成了一团。

“那你倒说说看,如何才能得到一个人的心?”

王怜花的脾气忽然好了起来,竟然伸手将我扶了起来让我靠在床让,自己则懒懒地依着另一边的床橼,规规矩矩地连一个手指头都不再碰我,而他的脸上,他的脸上又带上了那副王怜花专有的微笑,一种不同于沈浪,却同样有着致命一般的吸引力的微笑。

我暗中松了口气,心却因为想到沈浪而隐隐地抽搐着,沈浪,沈浪,你可知我此刻正陷在魔爪之中?

我没有容许自己失神太久,因为对面的王怜花的眼神正如鹰一般地注视着我,等着钉回答问题。于是,我嫣然一笑,第一次展现我女人的本钱、女人的武器:微带羞涩的笑容、温柔如水的语声。

“其实,想得到女孩子的心也并不难,除了了解她,关注她,知道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厌恶什么讨厌什么,还必须让女孩子也了解你自己,让她也明白你的喜、怒、哀、乐,简单的来说,就是以心换心,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获得女孩子的真心和一生不变的爱。”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讲述自己的故事?”王怜花微笑道,此刻他的脸上,早已看不出丝毫先前的变色,风采流转地一如那个黄昏,我在买砚时第一眼见到的那个令屋子都发亮的美少年。

“如果你愿意讲给我听,我想我会很乐意。”我轻轻地眨了一下眼。

“好,那我就讲给你听。”王怜花微微一笑,目光游离地看向窗钉,就着有节奏的雨声,意真的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

“你可知道。我并不是在父母的期盼之下出生地孩子——她本不愿生孩子,只因生孩子难免会影响她的身材,会让她因怀孕而变的脆弱,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变得脆弱。可是,为了他。她平生第一次屈服了,他们偷偷地成亲后,她甚至后悔自己以前为了出人头地,意向那么多的男人出卖她的身体,第一次安安份份地守在家中。乖乖地每日等他回去。”

“当她发现自己怀孕后,就做了一个人生中认为是最大错误之一的决定:她生下了我。可我没有因此而得到每个普通的孩子都能拥有的父爱和母爱。只因给予我生命的那个男人是天生地武痴,为了学武。他可以不惜出卖一切,连自己的亲人和师傅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杀害,只要阻碍他追求武学更高境界地人。他都绝不会留情。哪怕是她,可惜她到最后才明白了这一点。'

没有刻意。没有做作,也没有起伏曲折、抑扬顿挫的语调,只是平平地述予,平静地仿佛只是在漠然地讲述另一个人的故事,我初时还带着微笑,可渐渐地,我无法再保持着完美的笑容,眸光也渐渐地深沉了起来。

随着他地讲述,一个全新地王怜花,一个带着一面从未被人了解过的王怜花,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一幕一幕地闪现着他地过往。

”他们在一起时,他已粉饰过往,成为江湖上破有名气、被人称为大侠的正辈中人。可他依然不满足,因为世上有太比也武功高的人,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超越这些人,要在有朝一日凌驾于所有的头上。所有,即便在我出生的时候,他还在四处地奔波寻找至高无上的武学秘籍。“

王怜花忽然笑了一声,微带自嘲地道:”为了帮助他,为了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对世人公布他们的夫妻关系,她不惜扔下还不到两岁的我,再度利用自己的身体,去四处奔波为他收集各家的武功秘籍。我虽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但是一年到头却难得见上他们一面。我一直以为自己表现的不够好,不够乖,不够出色,所有我的父母才会把我扔给别人,几个月甚至一两年都不闻不问,偶尔才会回来一下。于是我拼命地学习,不管有用没用,喜欢不喜欢,只要一切能引人赞美的本事我都努力去学,几乎一个时辰也不停地学,尤其是武功,再累再痛也不肯放弃,只因这一门学问是我最贴近他们的地方。我很快就有了个小神童的称号,可是小神童的称号没有改变什么,他们依然行踪不定,难得有一两封家书回来。”

“后来呢?”我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心里有一股淡淡的涩意,难怪他几乎可以号称全才,原来,那么小的时候,他就逼迫着自己却学那么多的哀西,以讨父母的欢心,可惜等来的总是空。

“后来——”王怜花冷笑了一下,道,“后来他们终天回来了,还把我接了过去了起住,我当时真的好开心好兴奋,以为终于能像别的普通孩子一般和自己的父母永远地生活在一起了。你知道吗?别人常常羡慕我世家公子的身份,常常羡慕我的锦衣玉食,羡慕我小小年纪就学富五车,可从没有人知道,我只是想和构的亲生父母呆在一起而已,虽然他们大多的时间还是在修练,但是,只要能呆在他们身边就好,哪怕安静地一声都不吭,也好过天天期盼着等待着——”

“可是,这样的目子没有多久,很快就被他们亲手打破了。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刚刚下过大雪,很冷很冷,我被他们房里一阵奇怪地动静吵醒,就披了衣服过去看,结果——结果却见他们两人在打架,他虽是个男人,可却明显地落在下风,若不是他突然发现躲在门口的我,将我掷向同样重伤的她,只怕此刻世上已经没有他这个人了。”

“呀——他怎么可以这样?”我不由地一声低呼,面色变的惨白,难怪王怜花就是死也不肯认快乐王为父,原来他那么小就被亲生父亲当挡箭牌,若当时换了我,我——只怕我也会怨恨在心的。

王怜花看了我一眼,目光里不知道闪动着什么,却又很快地就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

“你很恨他,是吗?”我幽幽地叹道,父亲如此对他,母亲又视他为耻辱,他十几年的人生,意是这么过来的吗?相比起来,我的幸福实在连大海都装不下。

“恨?不,这个字也无法代替我的感受。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亲,不配!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自己一身的血肉都还给他,送到他的口里,让他一口一口地咽回去,也不要我的体内流着他那肮脏的血。”从开始述予以来,他的语气一直都很平稳,直到这最后几句,他的怨毒才仿佛被积压到无法再积压的地步,像火山一般地喷发出来。

他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推出,只听轰然一声,屋内的桌椅全部还原成一堆殘缺的木头,带着无数地飞屑深深地嵌入雪白的墙壁之中。方才还是一片雅致华丽的房间,除了我所躺着的紫木雕花床及床旁的一张红木凳外,已全总化成一片废墟。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相信这有着一副文弱害羞、俊美面孔的少年也会如受伤的猛兽一样爆发,一样隐隐无助地喘息呢?

“你同情我?”王怜 花倏的抬起头来,漂亮的凤眼中有几缕红血丝。

“同情?不,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觉得以前对你了解实在太少了。”

我淡淡地道,回想起自己一直以来对他的态度,我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尤其是那张纸条。受了原著的影响,虽然明白王怜花并不是天性奸邪、生来只会利用别人,但总是觉得后天的经历已使他变也一个坏到骨子里、已无药可医的人。

可是,今生他却并没有筑成大恶,我以原著的记忆去苛求他,对他,是不是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呢?

王怜花一震,凝视着我目光中似泛了两鸿秋水,深深的,不可预测的秋水,久久无语。

“夫人。”外庭忽然传来一声极细的恭叫声,王怜花神情顿时一懔,异色尽去,面上立时没有丝毫的表情。

“怜花,你果然要这里。”随着一个极其娇柔轻细的女声,我察觉到有人迈了进来,因床头那被王怜花凌厉的掌风所及而散落的帷幔,遮住了我的视线,令我无法睢清她的面容,但是有一股说不出是什么味、闻之却醉人之极的香气已飞散到构鼻中来。

闻香识人,她的身份已很清楚。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兴隆山

只见王怜花微微垂首,果然低低的叫了一声:“母亲。”

他的声音恭敬的全然听不出任何的怨意,仿佛适才在言辞中流露出极其的怨恨的对象,和眼前这个女子全然不同一个人般。

“怜花,”那酥骨的声音又叫了一遍,“是竟能惹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没有脚步声,只有鼻端更深的香味,只在半个呼吸间,一只白嫩细致、比例绝对完美、如此好的美玉一般晶莹的手,轻轻的撩起了帷幔,缓缓的将一个眼光十射的丽人呈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