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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一接到通知,便想急急地赶来,只是因为路上…”王怜花仿佛浑然未见快乐王的神色变幻,目光也丝毫未向假扮我地怜儿瞟上一眼,俊美地面上带着完美的笑容,潇洒地躬身行礼。

“这怪不得你。是本王临时提前婚礼,而且婚礼还未开始。你也不算来迟。”快乐王意味深长地立即打断了王怜花的话。

“哦,原来白王妃还未到么?”王怜花马上转换了话题,笑道,“孩子还正自惶恐,怕赶不上父王的吉时、为父王恭贺大婚呢!”

快乐王凝注在王怜花脸上的目光微微闪动,笑道:“飞飞想是还在装扮,应该马上…”

“白王妃驾到…”快乐王的话还未说完,殿外就传来一声长报。

众人的目光立时都随之转到殿门,落在那道极尽窈窕婀娜的盛装丽人之上。

“王爷,姐姐,妾身是否来迟了?”白飞飞莲步轻移、仪态万千地迈进了大殿,行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之上,仿佛自云端上袅袅地下凡而来。

她的喜服装束和怜儿虽有不同,但衣裳依然鲜艳华丽、如虹似霓,高盘的云鬓之上,也同样戴着一顶垂珠的王冠,娇美若仙子的面容,同样地也罩在朦胧的珠光之下,目光流转间,别有一股怜儿所无法表露地摄人魅力。

这一刻的白飞飞,再也不是那楚楚可怜地少女,而几乎是一位容颜庄华的真正王妃,隐隐地已经有了雍容的气度,尽现一门宫主的风采。

大殿再度静止,只闻得悦耳的乐曲声,就连…就连沈浪的眼睛也一直都没离开过白飞飞。

心中顿时有一股略酸的滋味涌了上来,我不由地微微地咬住了嘴唇,正赌气般地想暗暗地瞪一眼他,这才发现沈浪的目光虽然落在白飞飞的身上,但那眼神里却无并无我想象的惊艳之意,反像藏着更深的探究一般。

这眼神顿令我灵光一闪,沈浪又不是第一天见到白飞飞,怎么用如此探究的眼神瞧她,难道…我想起昨日夜里那道鬼魅的身影,又想起原著里的情节,难道白飞飞竟然也是假的不成?可是,我实在看不出任何破绽啊!

我立即迅速地瞧向王怜花,只见他笑容虽然依然,但望着白飞飞的目光中却似乎有丝讶异快闪而过,随即才与众人一般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他瞧出什么来了么?如果是王云梦,他们母子易容之术同为一源,应该会有所认识吧!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婚礼(二)

“不迟不迟,正好正好!”快活王哈哈大笑道,面上红光更甚,仿佛白飞飞的到来,令一切的阴霾一扫而尽。他目光一转,边上立时有四名宫装少女捧着两个银盘过来,将盘中的红筹团一头交给快活王,然后又将另一头非别给两位新人。

见两位新人都接住了中间结着彩球的红绸,快活王的笑容越发昂扬,一手握紧了绸带,另一只手忍不住捋起长长的美须来,灯光照应着他眉心处的那道疤痕,更衬托出他桀骜飞扬的枭雄之气。

只是这新人牵红绸乃是拜完天地之后,入洞房时采用的,怎么却一开始就先牵上了?

一直跟在一旁的方心骑见此,立刻高声唱诺道:“大礼开始!转乐!”

语音未落,两旁侧殿中传来的乐声顿转,如百鸟朝凤,又似巨龙出海,欢庆之意更加浓烈、磅礴,充满了大殿的各个角落,令人闻不到外界丝毫的声音。

快活王神采飞扬的大笑,携着白飞飞和怜儿大步走上台阶之上的玉案,瞧他那架势,倒真的不想成婚,反而要去大战一般。

玉案之后并排三个一刻龙两雕凤的宝座,宝座之后,站着六位美貌的侍女。其中四位一见白飞飞和怜儿踏上玉阶,便自两侧各自迎了过来,技巧的将我们和新人隔开,接取两位新人扶到位上坐下。而王怜花则坐在沈浪和熊猫儿的对面。

快活王的防备还真深,却不知此举对我来说正求之不得呢!我微微一笑,顺从的放手,和其他三人一起退到一旁,余光瞟了一眼下方,这样以来,我离下首的沈浪和熊猫儿反而更近了。

沈浪也迅速的望了我一眼,以眼神示意我一有机会就再往他这边移动一些。我装似无意的垂了一下手,动了动手指,表示我知道。

快活王一扬袍角,大笑着沉稳的坐下,淡扫了一眼方心骑。

方心骑会意的大声道:“礼成,来宾入座!”

“谢王爷、朱王妃、白王妃!恭喜王爷王妃千岁!”众人纷纷齐声举杯祝贺。

“我说王爷,你把两位新娘这么一牵,难道就算礼成了啊?这也未免太简单了吧!”快活王满面笑容的端起酒杯正要说话,冷不防熊猫儿忽然大声质疑道。

“自然已算礼成!本王的婚礼只求隆重。不求虚文,难道本王也要学凡夫俗子那些繁文缛节,拜什么天地不成?‘快活王目光威严的扫了一遍下首,仰首大笑道。”本王一向不求天,不拜地,凡事只信人为!本王有幸,能汇聚天下英雄在此,全力协助本王共图大业,又在今日同时迎娶两位绝世无双的好妻子,本王更信,来日本王定能偕同两位王妃。齐登中原的皇宫宝殿。“

“愿王爷一统天下,千秋大业功成!愿两位王妃母仪天下,绝世后代流芳。”下方又是一番震声高贺。

“多谢王爷!”白飞飞娇笑着微微侧身,姿态优雅动人。

“谢王爷!”此刻再不说话。好像有些过不去了,怜儿只得模仿我的声音,含糊的低声说了一句,举起了杯子。

“好好好,同庆同庆,各位英雄的多年劳苦,本王都记在心里,无一敢忘,本王今日就当着天下英雄的面,郑重承诺。待到他日本王大业告成,定然不会亏待了在座的各位!”快活王意气风发的站了起来,浑然未觉怜儿的异样,“来,本王回敬各位一杯."

“我等愿为王爷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人纷纷再度站起,俱都一饮而尽。他们身后的侍女立时上前重新斟满。只有沈浪和熊猫儿始终悠然的坐着,自顾自的饮酒,尤其是熊猫儿,更是自顾一手直接执壶,一手仿佛几天没吃饭似的埋头吃菜,对一片你来我往的阿谀奉承之声充耳不闻。

亏按货物的目光自然立时瞧见了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朗笑道:“沈浪,本王今日让你和熊猫儿坐在有上首,相比聪明若你,一定能理解本网的良苦用心!”

沈浪抬首,淡淡的笑道:“多谢王爷美意,只是在下若为记错,我们和王爷的约期似乎还有一日。”

见沈浪到此刻还如此无动于衷,快活王眼中碧芒闪烁,闪过一丝怒意,口中却大笑着到:“这一路行来,你们一直都未曾有过机会,难道到了这里,还会有机会吗?”

沈浪坦然的迎着他的锐利的目光,嘴角反而轻轻勾起一缕神秘潇洒的微笑,笑道:“世事无常,王爷该知一日之间的风云变幻是常有的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王爷还是摸过早下此结论为好。”

“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听到沈浪如此明显的拒绝和寓指今日风雨已起,快活王显然十分不快,保持了许久的得意终于变换了颜色,狞色到:“如果你们是在指望外面那些残兵败将来救,那本王奉劝你们,还是别做梦了。本王在这座古城中经营了这么多年的精力,岂是外人能随便进来的."

沈浪微笑道:“常言有云:祸起萧墙,只怕这危险不是来在外界,而是来自身边,而王爷犹未所觉。”

难道沈浪想抖漏白飞飞的真实身份么?或者…我心中一明,如果白飞飞确实是王云梦假扮的,沈浪这么说,一定想揭穿白飞飞的真面目。一旦王云梦面目暴露,凭他们夫妻二人多年的恩怨,一场大战必不在话下,这样一来。最后渔翁得利的就是我们了。

快活王不怒反笑到:“没想到沈浪被逼急了,也会想到用离间之计,不过,这一回你可又错了。本王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白飞飞对本王绝无二心。”

“多谢王爷信任,王爷如此英明,不枉妾身…妾身真不知该如何报答王爷…”白飞飞柔弱的美目中瞬间盈满了动人的水光经眼前的烛光一衬,更楚楚可怜的令人销魂。

“你为本王舍弃的,已是太多,本王心里都明白,”快活王竟然难得感慨的握住白飞飞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柔声到:“本王若对你有所怀疑,又怎么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娶你为妃。”

“王爷…”白飞飞哽咽着,轻颤的娇躯仿佛更加的不甚柔弱,“王爷对飞飞如此情深义重。妾身一定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沈浪微微一笑,正准备在说什么,快活王却预知一般,扬手阻止道:“你不用说了。就是任你再如何巧舌如簧,本王也绝不相信。”

沈浪微笑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王爷不愿听,在下不讲便是。”

快活王满意的道:“如此甚好,今日本王大喜,沈公子和熊公子不不拘束,请。”

呵呵呵,今日是你我三人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了,来,七七…”见沈浪不在破坏,快活王这才放开白飞飞的手,笑容和蔼亲切的向怜儿,“你我三人同干一杯…七七?”

“嗯?哦。是…王爷…”怜儿显然有些魂不守舍,急忙收回注视在下方的目光,躲开快活王的探寻,举杯呡了一口。

然而快活王的目光何等的尖锐,虽然他转的很快。但快活王已将他注视在下方的目光方向瞧得清清楚楚,见怜儿瞧得人竟不是沈浪和熊猫儿。而是另一排长案之首的王怜花,眼神陡然深邃起来。

我忍不住皱了下眉,怜儿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快活王显然已对王怜花有了怀疑,她这一看王怜花,等会儿想要趁乱脱身岂不是更困难么?

我不由得忘了一眼沈浪,见他面色依然从容淡定,没有丝毫丧气之色,心中又定下几分,而沈浪对面被怜儿痴痴注视的王怜花,反而低垂了一下眉目,让人瞧不清他眼中有着什么样的思绪。事实上,除了方才与众人一起进酒,他这个作为快活王儿子的,竟如此沉默,实在反常啊!

上首的气氛自有些诡异间,敞开的大殿门口处,突然出现了一位少年骑士,瞧他面色,似有禀告。陪侍在一旁的的方心骑,忙起身迎了上去。两人附耳说了几句,方心骑立时大步的走了回来,走到快活王身边,弯腰回报。

快活王面色顿沉,竟将酒杯重重的一放,脸上表情阴霾得如即下暴雨,冷冷的说:“你是如何防备的?不仅…”

意识到下面的话不能当众出口,快活王陡然的自己截住了下面的话,低呼道:“人家既然前来贺喜,总的请他进来见见,该如何做你心中可有数?”

他这话说的极轻,我倾耳细听才听得清楚,而下方众人,只怕除了沈浪等三人,旁人都无所觉。

方心骑肃然道:“属下明白。”

“嗯,去吧!”快活王挥了挥手,待到方心骑下去传讯,面上又恢复了笑容,对台下众人,朗声笑道,"方才弟子来报,说是新疆得瓜果巨子蓝田盗玉卜公直,听闻本王大婚,竟不远艰辛,亲身赶来为本王贺喜。“

”王爷威名远播四方。自然吸引天下英雄来投。”

片刻之间,方心骑就带了一人和一口箱子上殿而来。

抬箱子的人,或许曾是卜公直的人,但此刻能上殿的,自然已换成了快活王的弟子。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有一口足以容人的、以上好樟木做成的精美华丽的大箱子,以及旁边这个打扮十分怪异、连走路都叮当作响的卜公直。

此人一出现,对于台上白飞飞是真是假,我已再无一丝怀疑,想起方才沈浪的眼神和话语,我不由得微微一笑,真不知沈浪是如何瞧出白飞飞是王云梦假扮的,要知他和王云梦也不过才见了两回而已,难道沈浪在识人方面果真有及其过人的天赋么?呵呵,我要是也有这么厉害的本事,不需要依靠原著中人物的性格来推断旁人的思想,那就好了!

接下来的情节,果然如原著一般。卜公直的腔调虽怪,带着浓浓的西域口音,但口才却甚佳,对快活王的脾气显然也十分了解,一开口是十分谦逊的工委之词,口口声声自称晚辈,言道自己原不敢上门来结交,只是日前无意中寻得了一个机缘,花了好大心血才寻了一个快活王绝对喜欢的礼物,这才冒昧的上门求见,借此结交。

他这一番玲珑说辞下来,不仅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包括沈浪和王怜花,连快活王面上的不悦也果然尽数消失了,反对箱中之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王爷是甚等样的人,这世间珍宝早已见得数不胜数,晚辈自然不敢拿俗物来献丑,晚辈为王爷准备的既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古玩珍奇,而是一份活物。

快活王感兴趣的道:“哦?活物?”

“正是,王爷一看自然便知,请王爷过目。”卜公直走到箱子前,微笑着打开了箱子,那箱子竟也是特制之物,顶盖掀开后,不知卜公直如何一拉,四周箱壁竟同时缓缓往外翻倒,一点点的露出了箱子里的物体。

箱中,竟赫然如猫一般蜷缩着一个只穿着肚兜亵裤、几近赤裸、香艳撩人的女子。

此刻,这女子好像已睡熟了一般,但她那娇艳的面颊和丰润的红唇,都无不显示处一种极度的诱惑,他的眼睛虽然紧闭着,可每个人,却似乎都感到那纤长的睫毛下,有一双勾魂夺魄的眼,正充满风情的凝望着自己,等待自己去吻醒、去…

这样的呈现自然是极度的令人震撼的,箱子还未开全,已听到满堂的倒吸声。

便连快活王、王怜花、沈浪等人,也忍不住大吃一惊,只因那身如冰玉、肤如凝脂、曲线柔和动人的女人,不禁艳丽绝伦,更赫然是昔日的第一美人--王云梦

第二百三十三章 卜公直

果然和原著一般无二,这个女人自然就是白飞飞了!我有些脸红地微微转过了头,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缕怜惜,真想马上找件衣服给她盖上,虽然白飞飞确实不是个好人,但她最后终究还是帮了我,真见到她的身子这样被众目睽睽的注视,实在替她难堪。

快乐王先是一怔,忽然陡然地狂笑起来,道:“阁下送的礼物确实不错,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送来。这个女子虽也堪称绝色,但本王才娶得两位当世最动人聪慧的女子,尚未洞房花烛,你便是再送几个来,本王也没有心情再多瞧一眼。”

“王爷误会了!”卜公直神秘地微笑道,“晚辈送此女子过来,并非是想破坏王爷和两位王妃之间的感情,而是作为祭奠之礼呈现给王爷和王妃。”

“祭礼?”快乐王不由地动容道,目光往箱子女子一瞟,随即面色一变,道:“你是想让本王杀了她?”

卜公直微笑道:“正是。”

快乐王猛然一拍玉案,厉声道:“本王先前还敬你远道而来,没想到你竟是专程来破坏本王大喜的?”

卜公直毫不慌张地道:“王爷息怒,想来破坏王爷大喜的并非晚辈,而正是这箱中女子。”

快乐王怒道:“你说这女子想破坏本王婚礼,哼,难道本王的婚礼也是一个弱女子可以随意破坏的么?这当真是天下罕有的笑话。”

卜公直神色如常地道:“晚辈早在多年前就已闻得王爷威名,早存结交之意,今日好不容易有此机会,自然不会随便的信口开河。这女子虽然看似弱女子,但她的实际身份说出来,只怕连王爷也要大吃一惊。”

快乐王冷笑道:“连本王也要大吃一惊,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卜公直神色不变,目光直视快乐王。一字字地道:“正是,因为这女子说。她本是当年叱诧武林的第一魔女‘云梦仙子’,也是王爷当年的结发之妻,她有权利阻止王爷再娶!”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皆为大惊。他们这些人都是常年混黑道地,自然知道“云梦仙子”的大名,此刻听说云梦仙子居然就是快乐王地妻子,个个脸上都是无法掩饰的震惊。

“胡说!”快乐王大怒,一掌将玉案拍成两段,长身而起。面色铁青,“本王以前从未娶妻!何来的妻子?”

“王爷息怒,晚辈也只是听这女子说起而已,是非曲折,王爷自有论断,不过,”卜公直微笑着侧头望了一眼王怜花。道,“那女子还说。能证明她是王爷妻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投归与王爷门下的王怜花王公子。”

众人顿时轰然私语。

王怜花是快乐王的亲生儿子这一事实,早已是众所周知,只是绝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儿子是如何来的,只以为是快乐王在外风流所得,没想到王怜花的来历竟是如此骇人。一时间,所有人地视线都凝注到王怜花的面上。

而王怜花…面对着数百双眼睛的锐利探视。他竟仿佛丝毫无动于衷,甚至连面上微笑都不改一分,仿佛大家说的压根就是另一个人,只是自顾自地自斟了一杯,优雅地慢饮着。

“原来…原来王爷早有发妻,那妾身和姐姐…又算什么呢?”大殿之上,忽然响起一道凄凉哀怨的语声。

众人注目转望,却见白飞飞和“朱七七”两位新娘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离开了杯盘狼藉的玉案,正自一个泪盈盈地望着快乐王,一个不知是何心情地望着王怜花。

“本王…”

“王爷,这女子还说了一句更为骇人的话,晚辈为王爷着想,不得不冒险倾吐。”快乐王正欲解释,卜公直却突然打断他地话,未等快乐王面色再变,已快速地道,“她说,就算不是她反对,就算天下女子都可以嫁给王爷,但唯独两位王妃却不可以!”

快乐王厉声道:“为什么?”

卜公直正色道:“因为这女子说,朱王妃本是和王公子互相相爱的恋人,王爷身为人父,怎能强夺自己儿子地恋人?”

此言一出,非但沈浪和熊猫儿怔住,连王怜花已忍不住满脸愕然。

“简直一派胡言!”快乐王大怒道,一脚踢飞眼前已断地玉案,菜汁酒液顿时往台下的卜公直飞溅而去,只见那卜公直面对飞扑过来的油污,竟不闪不避,而是笑嘻嘻在原地滴溜溜地转了起来,那些杯盘到他身前,就仿佛给一个气罩给隔住了一般,再也前进不了半分,纷纷落在大理石地上。

而站定的卜公直,就站在这个被狼藉的菜肴围成的小小圆圈之中,神色丝毫不惊。

见快乐王大发雷霆以及这个卜公直奇异地身手,殿上众人皆静还惊,虽有满腔疑惑,却无人敢吐半句,只敢用目光不住地游走在沈浪和王怜花之间,心中尽惑:“朱七七先前不是沈浪的情人么?怎么这会又变成了王怜花地恋人了?难道这卜公直真是在胡说八道不成?”

一旁几乎变成纯粹的看客的我,忍不住暗暗一笑,我自然是明白卜公直为何这么说了,如果不是见众人的目光大半都集中在沈浪身上,我真想给沈浪一个调皮的笑容,呵呵,依照这个剧情看来,接下来,很快就是王云梦和快乐王对决的时候了。

卜公直看来是存心要拔老虎的胡子了,紧接着又道:“这女子还说,如果王爷不信,可当面问朱王妃,她真正想嫁的是谁?”

“你若再要胡说八道,就莫怪本王不客气了!”快乐王何曾受过如此胁迫,目中碧芒锐闪,无人怀疑他下一刻便会出手。而快乐王出手,不出则已。一出必定惊天动地。

“我想嫁的人是王怜花!”台上突然传一句低语。

“…”一殿一片肃静。

“七七…你,你说什么?”快乐王身子剧震。不可思议地望向旁边的“朱七七”。

怜儿被他眼睛一扫,顿时骇得连退了好几步,声音虽轻但还是勇敢地重复道:“我想嫁的人是王怜花!”

“王爷…”卜公直还要开口。

“找死…”快乐王的怒气正到顶上,听到他居然还敢开口,头也不回,一掌就反打了过去。气势之凌厉,竟令殿下众人的衣裳都为之鼓动。

然后出人意料的是,那卜公直仿佛早已料到他会动手一般,掌风还未到。他已轻飘飘地往后跃去,一退数丈。但他哪里能退得了,快乐王一动手,两边地锦衣大汉中,早已急速跃起十数人,团团地将他围住。

“晚辈好心好意前来告诫王爷,阻止悲剧发生。王爷怎能如此相待?”卜公直仿佛也怒了,高声道。“王爷可知。你的另一位王妃,幽灵宫主白飞飞,她本是王爷您地亲生女儿!天地之道、伦理有常,莫非王爷您真的不介意么?”

“什么?”这句话简直如重磅巨石投落湖中,大殿再度泛起震荡之波,人人面色再度急变。

这个秘密。他终于说出来了。

“当…”

只听一声脆响,宝座上一角怒龙昂首突然断裂在地。沿着断裂处的青筋暴涨的戴着三枚闪亮戒指的手往上移,是快乐王尚未转回来的半张苍白的面孔,他的整个身子仿佛都僵住了。

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委实太过震惊了!

“王爷,这厮地话,您可都听见了?”白飞飞仿佛气得银牙紧咬。

“听见了…”快乐王语音茫然地道,这一代枭雄,此刻看来竟仿佛受了无比重大的打击一般,魂不守舍之极。两侧的骑士见他如此模样,立即不待吩咐地就跃上前来,肃然地守在他的身侧。

“那王爷您还不动手?”白飞飞跺脚道。

“动手?动什么手?”快乐王捏住椅子断臂的手,慢慢地收紧起来。

“自然是先杀了那个女人,然后再杀了那厮!难道王爷你真的相信他的胡说八道吗?还是,那个女人,真地是你的妻子?王爷你才舍不得动手?”白飞飞纤手直指台下依然沉睡地女子,随着她愤然地动作,王冠上的珠帘也跟着一阵颤动,越发迷蒙了她那隐在帘后的似委屈又是愤怒,似是心伤又似是期待的目光。

“妻子?”快乐王神情诡异,似笑非笑地道,“她自然不是我的妻子…”

“既不是你的妻子,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你…”白飞飞颤声道,“难道你竟是看上了她地容貌不成?”

“容貌?”快乐王喃喃地道,忽然笑了起来,“不错,容貌…”

“好…好…”白飞飞深受打击般连退了两步,声音仿佛自喉咙里滚出来一般,悲伤地令人闻之欲泪,“没想到我一腔真情,竟落得如此结果!”

快乐王缓缓地直起了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台下那几乎赤裸的女人,奇异地笑道:“哦,是么?”

白飞飞站在原地,咬着银牙身子颤个不停,突然一挥彩带,卷出一名骑士腰中宝剑,掷向快乐王:“你自己选择吧,要我还是要她?”

快乐王随手接过,无比专注地望着宝剑,修长地手指轻轻地抚过闪亮的剑身,动作犹如情人之间的爱抚,温柔异常。他的声音也温柔地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喃喃地低语道:“你要我杀人么?”

“当然,你若心里还有我,你若不相信那厮的胡说八道,就立即给我杀了这个女人。”白飞飞恨声道。

“好!”快乐王突然纵身跃了起来,寒光闪闪,竟是直刺向一旁白飞飞。

“柴玉关,你疯了不成?”白飞飞急呼道,同时身姿曼妙无比地斜飞了起来,那美丽的嫁衣自然也跟随着主人飘飘地飞舞起来,衬着张灯结彩的宫殿和无数的灯火,简直就同飞升的仙子一般娇艳。

她闪的极快,快乐王这一急如毒蛇的一剑竟只来得及削下她一根彩带,彩带落地,殿内才如热油炸锅一般,轰站了起来。我趁机一把拉住呆立的怜儿,反身退向沈浪的方向。

“我若疯了,岂不更如你这个疯婆娘你的意!”快乐王一剑不中,并不急追,见我拉着怜儿退后,也不阻拦,反厉声喝道,“落下殿门,守住四方,一个人都不许给本王放过。”

“是。”大殿四周顿时有人轰然应道,随即响起嘎嘎嘎的刺耳关门声。

“七七!”熊猫儿见我一动,立即大呼着纵了过来,但他还未扑到我身边,我的手臂依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牢牢地握住,我笑着转头,正迎上沈浪微笑的眼。

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了!

“好好好!本王自认一双慧眼,今日竟连连地被你们给骗了!”看了看轻盈地贴在石柱之上的“白飞飞”,又瞧了瞧和沈浪相对而视的“怜儿”,快乐王不由地怒极反笑。

“在下方才早已提醒过王爷,只是王爷不愿听纳罢了。”沈浪气定神闲地站在我身边,微微一笑。

“是啊是啊,沈浪好心好意提醒你,那边上那个爱妃可是把杀人的利剑,偏偏你还好心当作驴肝肺,这下,你可见识了吧!哈哈哈,枉你和她做了多年的夫妻,竟连自己老婆都不认得,当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啊!哈哈哈…”熊猫儿想是憋了好久,此刻一逮到机会立刻恢复损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