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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客户为先?你的客户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你帮她拆散一对有情人,这种案子你接了亏不亏得慌啊?”

李明朗闭了闭眼,一副很疲惫的模样:“可站在小甄的立场上,她为了爱情甘愿最后一搏,这并没有错,只不过她看事偏激,用错了方法。抛除这点不说,她这样的女人还是很值得欣赏的。”

我越来越叹服李明朗偷换概念的本事了,而且最近更有一种被他洗脑的趋势。

我笑道:“那么站在你们男人的立场上,我能不能请李老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小甄今天执着追求的是你,而你身边又没有一个体贴入微的酒酒,那么像是小甄这样性子刚烈的女人,你敢不敢收下呢?”

“任何女人都有她可爱的一面。不过大部分男人,都不会选择吃回头草,除非他的现任更糟。”李明朗慢悠悠的扫了我一眼,勾起嘴角:“不过也有的人就好这个嚼头,比如某人的前男友。”

随着那最后几个字缓缓飘来,我的眼皮子也跟着一跳。

“我 和成大功,和这件事完全是两种情况,你别老混为一谈好不好。当初可是小甄自己提的分手,大禹只是成全她而已,后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谁知小甄想起一出是一 出又跑回来复合,她拿大禹当钱包了?有钱了就花花,没钱了就扔一边?我觉得大禹拒绝她一点都没做错,起码他是在维持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李明朗笑意渐浓:“说得好,底线和原则。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我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不劳提醒!”

我话音方落,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酒酒。

酒酒的语气很急,她说电话里来不及解释太多,叫我以最快的速度帮她找一件婚纱和一些婚礼场地需要的小道具,现在就送过去,她还说大禹决定今晚就和她举行仪式。

大禹怎么突然开了窍,莫非是被小甄逼的?

挂上电话,我二话不说就拍了个电话给程伊伊,让她务必恳请刘备高抬贵手,允许她从库房里借出一件婚纱,今晚过后一定归还。

然后,我也顾不上听程伊伊的指责,拿起羽绒服就往外冲。

李明朗跟了出来:“我开车送你去。”

见我愣住,他又说:“我可不想再给你等门,索性好人做到底。”

(● ̄~ ̄ ●)

李明朗的车朝酒酒家开去,途中我又接到了酒酒的一封短信,附上大禹所谓的婚礼场地的地址。

竟然是一家私立医院。

我报上地址,清楚地看到李明朗手上一顿,随即车子便在原地来个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越过双黄线嚣张的往来路返回。

十五分钟后,我们抵达了那家私立医院。

这里的医护人员们,虽然不似公立医院里的那些因长期见惯了大规模杀伤场面而表情麻木、眼神冷漠,但脸上挂着的熟练惯性的笑容却透着一种修饰过的虚假,在安静的楼道里各司其职。

我气喘吁吁的在前面跑,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李明朗却在后头晃晃悠悠的托我后腿。

我第三催催他:“你快点!”

谁知他索性往旁边的长椅上一坐,长腿伸开,懒懒道:“你自己过去吧,那种场面我看不惯。”

我刚要问哪种场面,手机又响了起来,是酒酒的催促电话。

我再也顾不得李明朗,带着挂在心里的大问号,朝走廊尽头奔去,然后又拐了一个弯,顺着一皮光柔滑的小护士指的路,来到重症加护病房区外。

(● ̄~ ̄ ●)

ICU门外,聚集了二三十口人。

有人在哭,有人在踱步,有人在烦躁的玩着打火机,还有人在痛苦的揪头发。这一幕只要随便抓拍两个镜头,就是一个电视剧的小片段。

大禹正蹲坐在角落里,怔怔的望着前方,呈真空状态。

我小心蹭了过去,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大禹的视线顺着我的脚,逐渐上移,直到将脖子仰成了死角,望向我的眼神,还试图露出一个“我假装我很好”的笑容。

其实也不需要大禹解释什么,单从他的眼神里,我就基本拼凑完了整件事的起承转合——那重症病房里躺着的,多半是他那位九十几岁的老奶奶。

我蹲下来后,大禹告诉我,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通知所有家属能来的都来一趟,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最迟也就是天亮之前的事了。

大禹的奶奶没什么遗愿,就是在大禹爷爷去世之前答应过他,会看着大禹娶媳妇,所以早些时候,大禹也通知酒酒和她父母尽快赶来了。

可我放眼一望,却不见酒酒。

大禹说,十几分钟前她就被他爸妈叫出去谈判了,他们二老不同意在这里举行婚礼。

若是换位思考一下,大禹的孝道固然可敬,可是为人父母者,有谁希望在医院里为女儿送嫁?本来是高高兴兴的红事,却要和百事相撞。

我问大禹:“你非得这么做么?”

大禹说:“本来我和酒酒还为了中式还是西式婚礼吵架,这两天因为小甄这么一闹,酒酒已经跟我妥协了要办中式的。我们也商量好了要尽快举行婚礼,而且一定要得到奶奶的祝福可是现在,奶奶别说是参加婚礼了,她连明天早上可能都过不去了。”

“你就不怕经过这件事,以后你在酒酒父母面前不落好?”

“不落好就不落好吧,我奶奶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我成家。人死了就不能复生了,错过了今天,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而且连院方都被我说服了,还有什么能阻止我的?”

想想也是,总不能叫人家奶奶缓一缓再走吧?

我不再劝大禹,转而起身去找酒酒。

(● ̄~ ̄ ●)

等我在医院的花厅里找到酒酒,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期间她一直关机。

酒酒哭丧着脸,仿佛已经哭过一轮了。

她说,她父母已经回家了,临走前撂下了一句话:“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大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一定要坚持在这儿结婚我们管不了,但是以后你可不要后悔。”

我坐到酒酒身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站在哪一方了。若是冷静理智的劝她向大禹妥协,这未免太过冠冕堂皇太过残忍,但是如果坐视不管,又实在不忍心看着那位躺在病床上的老奶奶与时间和病魔缠斗,仅仅是为了看着孙子和孙媳妇喜结连理。

酒酒红肿着眼看向我,说:“郝心,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现在脑子很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我知道,其实在酒酒心里,她已经有了主意了,否则她不会电话通知我过来,也不会让我为她临时准备一件婚纱。

真正让她临阵退缩的,还是她父母那一关。

我 清了清喉咙,说:“反正现在就两条路选。第一是你跟大禹进ICU举行个小仪式,然后过几天,等大禹奶奶的白事办完了,你再好好跟大禹说说,让他同意你补办 个西式典礼,这样他既不用对不起他奶奶,你也不用再纠结中式婚礼多么老土了。但是如果你也像你父母说的那样,不愿意自己的第一次这么草率,那你现在就去告 诉大禹,你不同意这件事,以后他要是因为这样而悔婚,你也不要挽留。”

一边是自己,一边是心爱的男人,如果酒酒更爱自己,就会选择二,如果她爱大禹甚于自己,就会选择一。

酒酒闻言,站起身讷讷道:“可是我总不能穿着这身衣服去吧?大禹还趿拉着拖鞋呢”

我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来路带:“放心吧,给你送婚纱的同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等她来了我们就把场地好好布置一下,保准你喜欢。”

(● ̄~ ̄ ●)

然而,等我们赶回重症加护室门口后,却不见大禹。

大禹的父母此时正从ICU病房里互相扶持着走出来,两人一见酒酒回来,都愣住了。

酒酒怔怔的问:“大禹呢?”

大禹的父母不说话,好似不敢看酒酒。

紧接着,我感觉到酒酒握着我的手突然用力。

我顺着酒酒的目光望过去,重症加护病房的大门再度打开,正从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同样眼圈红肿,十指交握。

竟然是大禹和小甄。

大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在见到酒酒时,浮现出一抹愧色。

然后,他松开了身穿白色长裙的小甄,来到酒酒面前:“刚才医生突然通知我们,奶奶可能连一个小时都熬不过去了,你手机关机,我找不到你,小甄又正好赶来了,所以”

酒酒不语,只是直勾勾的瞪着大禹,血色尽退。

小甄也在此时走上前来,抹了把脸,摘下无名指上的钻戒,抵到酒酒面前:“事急从权,希望你别介意,戒指还给你。”

我记得酒酒跟我说过,这颗钻石无论是重量、色泽、净度和切工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款式也是她请设计师独家定制的,戒圈内还刻着一行小字,“Je suis heureuxse.”(我很幸福)

酒酒一直在等,等待着大禹亲手为她戴上。

但是就在几分钟前,大禹将它戴在另一个女人的手上

酒酒没有接过戒指,转身就走。

大禹连忙追上去解释:“你别这样,奶奶他等不了!所以我才”

酒酒脚下一顿,眼神复杂的望了大禹一眼,仍是不语。

现在,无论酒酒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责怪是错,愤怒是错,原谅是错,妥协也是错。

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

急促的奔跑声自远而近的响起,我看向走廊尽头,向我们急速冲来的正是抱着婚纱、化妆箱和各种杂物的程伊伊。

她狼狈的来到酒酒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对不起我来晚了,你们赶紧换衣服吧!”

大禹怔忪的望着那件婚纱,说不出话。

酒酒却平静道:“新娘换人了,婚礼的事你们问他吧,我很累,先回家了。”

然而走出几步,酒酒又回过头,对大禹道:“节哀。”

这一次,大禹没有追她。

34 Chapter 11

等我再见到李明朗,他正在车厢后座呼呼大睡。

我拍打了几下车窗,他睡眼惺忪的给我开了门,然后发动引擎打道回府。

路上,我给他讲了一遍刚才的变故,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要死不活萎靡不振的困顿样,还闯了两次黄灯。

我忍不住道:“你怎么一天到晚都睡不够啊?”

他懒懒的:“你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你,我常年失眠,药吃完了,还没来得及去开。”

我翻了个白眼,又继续大禹和酒酒的话题。

在这件事上,李明朗又一次和我持相反意见,我说大禹找小甄的行为不可饶恕,李明朗却说大禹的奶奶也见过小甄,只有找小甄才能把事骗过去。

我气不打一处来,反问李明朗:“你的意思是,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也会把未婚妻扔在一边,牵着前女友的手,还给人家戴上戒指了?”

李明朗看了我一眼,说:“我奶奶早就过世了。”

我窝回椅背里,越想越觉得义愤填膺:“怎么你们男人都这么善变啊,白天才和前女友划清界限,晚上就能手拉手了!”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再说这只是一个小仪式,后面大禹和酒酒还会有个大仪式,最终大禹还是酒酒的。”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公司楼下,李明朗停好车,划拉了两下手机给我看。

那是小甄发来的一封长简讯。

大 意是说,经过今天晚上的事,她原本要扳回一局的初衷已经达成。当初酒酒在她准备和大禹复合的前夕第三者插足,今天她挽着大禹的手戴着酒酒的戒指抢先举行了 仪式,她长久以来憋在心口的那口气终于能咽下去了。既然现在她和酒酒互不相欠了,大禹她也不要了。因为她换位思考过,觉得酒酒和她都一样可怜,所以她决定 放过自己。那第三天的行程安排也可以免了,她会如期将余下的尾款汇给李明朗,感谢他一直以来的出谋划策,以后有机会的话她会介绍客户过来的。

我看完简讯,忍不住骂道:“嘿!这什么女人啊,这么善变,白天还要死要活的要讨个说法,特么的现在把人家的好事搅黄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个烂摊子,谁收啊!”

“刚才你还说我们男人善变,这么会儿就改了口风了?”李明朗慢悠悠的接了句下茬儿。

我立刻将手机拽过去。

李明朗一把接住,裹紧了羊毛大衣,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样子,转身下车。

(● ̄~ ̄ ●)

李明朗箭步走在前面,越过写字楼前的小马路。

我追了上去,快跑几步拦住他,他脸上写着“你还有何贵干”。

我说:“不对啊,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呢?合着到最后你一分没少挣,还把我们公司的案子搅合了?唉,我说你怎么那么痛快地答应跟我们签协议呢,合着你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李明朗面无表情的伸手摸向我的额头。

我及时躲开:“干嘛?”

“你没发烧吧?大禹的奶奶今天过世,我能事先料到么?而且刚才还是我开车送你去的医院,我还在外面等了你两个小时。”

“我就是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过去,现在想起来,那两个小时可以发生很多事,说不准就是你通知小甄过来的,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她还穿了白色的裙子。”

“不可理喻。”李明朗越过我继续往前走。

我又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你先把话说清楚!”

李明朗低头看了一眼:“我说你怎么老扯别人袖子?你放开,我困了,要上去睡觉。”

我“哼哼”冷笑:“今天不说清楚你别想睡觉。”

虽然已经临近午夜,可是这条街上还是有不少路人。

李 明朗瞪着我半响,终于仰起头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好,你想说清楚,那咱们就说清楚。平心而论,大禹这个人是有点自私,但是站在你和我的立场,公是公私是 私,他和那两个女人的恩怨纠葛,咱们不用入戏太深。清官难断家务事,不管你觉得大禹怎么不好,最终选择权也是在酒酒和小甄手里,咱们只是为他们服务的,你 犯的着为了他们几个让我跟你站在这里挨冻么?”

“李明朗,是不是在你眼里,任何案子都只是案子,任何当事人的情绪,你都可以漠不关心?为什么你们男人一点都不为女人考虑!”

“你别老你们你们的,大禹是大禹,我是我。而且就算大禹再不好,也能哄得小甄和酒酒对他死心塌地。今天的事发展到这一步,他们三个人都有责任。”

我缓缓放开李明朗的袖子:“你以为酒酒愿意么?要不是大禹的奶奶快不行了,要不是大禹跟她那样求婚,酒酒也不想这么快结婚的。”

李明朗双手插袋,微微挑眉:“他怎么求婚的?”

“你 看过《逃跑新娘》么?里面李察基尔演的男主角,他跟前妻求婚的时候说——‘我肯定将来会有不如意的时候,我肯定我俩其中一个会想分手,但是我肯定如果我不 向你求婚,我会遗憾终身。因为我很清楚在我的心里,只有你的存在。’大禹知道酒酒最喜欢这部电影,所以他营造了一个特别浪漫的氛围,单漆下跪,还把这段对 话的英文版给酒酒背了一遍。”

李明朗扯了扯嘴角:“可那个男主角还是跟前妻离婚了。可见求婚致辞再浪漫,也抵不过岁月流逝。”

我几乎忘记了,这个男人一向有三句话气死人的本事。

“你一个帮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专业户,怎么这么不专业?你这么不相信爱情,那你干嘛还干这行,你直接去民政局面试离婚办事员好了!”

李明朗眼里融入一丝兴味,不知道我哪句话取悦了他,他竟然也不着急上楼了,悠哉悠哉的站在那儿跟我分析起男女关系。

“这种爱情电影我看的比你多。后来那个男主角是不是还对女主角说,会遮住她的双眼带她去海边感受沙滩,还会在黎明之前将她弄醒,对她说绵绵情话,因为他迫不及待的要知道这个女人想对他说什么。”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李明朗记得比我清楚。

李 明朗见我不语,露出刻薄的笑容:“傻丫头,这么幼稚的行为,一个成熟的男人是不会做的。带你去沙滩,还要遮住你的双眼,如果是结婚前,那是为了哄你跟他上 床,如果是结婚后,那就是要把你推进海里。还有早上把你弄醒说什么情话,那只是为了要跟你再上一回床,此时无声胜有声,这时候哪个男人还想听女人废话 呢?”

静默了片刻,我问:“你这些话跟你那些女客户说过么?”

“女人都爱浪漫,害怕现实,要是我实话实说了,我还能接到案子么?”

“李 明朗。”我学他那种慢悠悠的挑衅语气:“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和那个男主角是同一种人。你们只会抨击取笑别人,批评别人如何幼稚,但那不是因为你们看得比 别人明白,只是因为你们是个胆小鬼。我猜你肯定是被你的前女友伤害过,要不然你不会一边撮合别人,一边在背后唾弃爱情。”

李明朗渐渐收敛了笑容,我想我可能是误踩了他的死穴。

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我决定再补一刀:“我先前还觉得奇怪,就算成大功想和我复合又关你什么事,你未免管的也太多了。现在想起来,原来你是因为嫉妒啊。你嫉妒别人都能终成眷属,而你却是孤家寡人,所以你心理扭曲,所以你才会去看心理医生。”

李明朗眼神一动:“你怎么知道我看心理医生?”

“庄胜宇说的,他说你是他病人,不是看心理病,难不成还是看男科?李明朗,再这样下去,你真会心理变态的,任何一个姑娘都不会放心把自己交给你,到时候你就只能靠耍流氓找存在感了!”

风声很大,围观群众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打从我俩站在这里唇枪舌战开始,就没消停过,这会儿我更听到了一些女性观众的叫好声。

胜利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我低估了李明朗高深莫测的神情。

他向我迈近了一步,目光灼灼:“你再说一次?”

我忍着向后退的冲动,挺胸仰头:“我说,以后你就只能靠耍、流、氓唔!”

“氓”字还未落地,我就感觉到被一股力量向前扯去。

进而在天旋地转之间,我的嘴巴又被两片热乎乎的东西堵住了(咦,我为啥要说又 )

我瞪大了双眼,望着他半合的眼睛和颤动的睫毛,他的鼻尖正顶着我的,呼出来的炙热气息缓缓拂过我的面颊。

而我只有一只脚勉强支撑着重量,后仰的腰上揽抱着一双大手。

当围观群众又一次发出惊叹,还糅合着几声口哨,我才意识到他在干吗。

我立刻挣扎,同时要张嘴呼救。

可是他的舌头却趁机钻了进来,强势的将我的“呜呜”声全部吸了过去。

还有他的牙齿,反复凌虐着我的嘴唇,这种力道,这种咬人的方式,都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直到窒息感突然撤离,冷空气吹向面颊,李明朗已经放开了我,还礼貌的后退了一步。

我险些没站稳,一手捂着嘴,瞪向他勾起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你是不是还想说我耍流氓?” 李明朗用拇指抹了抹唇角,笑了:“我作为一个资深流氓,在听到你那样的质控后,要是不做点什么,简直就是对不起我自己。”

然后,在我的怒视恭送下,在围观群众们的鼓掌声和叫好声里,李明朗率先迈开腿走进写字楼,同时甩下一句:“祝你和你前男友百年好合!”

而我心里则妥妥的留下一个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