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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之后,叶晴忽然扯了下司明伟的胳膊,示意他去看离他们身边不算太远的一对年轻男女。

司明伟看到,那个男孩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条口香糖递给他身边的女孩。

司明伟没觉得有这什么好看的地方。叶晴却站在他身边神秘兮兮的说:“看吧,这俩人马上就会打Kiss了!”

果然没过多久,男孩便探身去吻女孩,女孩半推半就之间,承住了男孩的唇,两个人真真切切的开始热吻起来。

司明伟看到这一幕后,习惯性的,第四次“恩”的一声清了清嗓子。

他刚清完嗓子,叶晴就也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了。于是,她紧紧追随着司名医的步调,也“恩”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两个人,两声“恩”,两两对望一下,然后,“噗”的一下相视而笑。

有种暖而绵的神秘感觉,悄悄流淌在两个人之间。

司明伟开口问叶晴:“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打kiss呢?”

叶晴微笑着,带着嘴角两个跳跃不已的迷人梨涡对司明伟回答说:“因为那个男孩给那个女孩的口香糖了呀!你想啊,口香糖给完之后,就嚼呗,就去口气了呗,就是为Kiss做了准备呗,然后就Kiss了呗!”

司明伟听完之后,对叶晴呵呵一笑:“原来口香糖的作用,竟然是求吻的暗语!祖国的现代文明可真是博大精深!”

叶晴让司明伟说得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故意的连声“恩”、“恩”的清着嗓子。

司明伟被叶晴逗得开怀不已的大笑着。笑过之后,司明伟对叶晴问了一句与前言毫不相关的话:“叶晴,附近哪里有厕所?”

叶晴指了指路边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那个就是!不过很脏很臭不说,还很可耻的收费!并且进去了的人不保证能活着出来。但是出门在外,没法挑那么多,你就憋着口气进去再顺便当弄丢了一块钱吧!”

司明伟略微沉吟了一下又问:“其实我想问的是,附近有没有商店超市什么的,厕所可以对外使用的?”

叶晴伸手指着更远的地方:“那里有个超市,超市里边有厕所。我带你去!”

司明伟笑了笑:“我自己去就好,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叶晴以为司明伟是不好意思,就笑眯眯的点头说:“好!你不用着急,慢慢来,我就在这等你!”

司明伟一边往超市方向走的时候,一边回味着叶晴刚刚对他笑眯眯说的那“慢慢来”三个字,越回味就越觉得,那丫头对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是相当别有深意的!

叶晴在海边大约站了几分钟之后,司明伟回来了。

她笑眯眯的问:“好啦?”

司明伟第N次的“恩”了一声,满脸严肃认真的说:“好了。不慢。我很健康。”

叶晴听了他的回答,忍不住开始咯咯咯咯的笑着,满脸都是无法掩盖的开心快乐。

天上那半个月亮的朦胧光芒,微微跳跃在叶晴笑靥如花的脸颊上。叶晴嘴角那两个俏丽的小小梨涡,此刻在司明伟眼里,像是有着巨大无比的吸引力,牢牢的吸住了他的眼神,让他着迷不已的挪不开视线。

他看着那两个小小梨涡,情不自禁的开口轻唤一声:“叶晴!”

叶晴抬起头答应着:“哎!什么事司医生?“

司明伟定了定神,微微笑着说:“我们走吧,不早了!”

司明伟回到家后,关上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把手伸进上衣口袋。再伸出来时,掌心里赫然多了一条口香糖。

那是他借口上厕所时在超市里买的。他那时,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有种很强烈的冲动——他想送口香糖给叶晴。

他看着手心里的口香糖,轻轻的喟叹一声。

他想起一首歌。张宇的歌。

张宇曾经用他沙哑却迷人的歌喉动情的唱着: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得祸,

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他很认真的思索着:刚刚在海边,他突然很想送叶晴口香糖的念头,可能就如张宇所唱的歌那样,只是暧昧月光作祟的缘故吧。

或者,那仅仅只是一种冲动而已。

或者,那其实真的与感情没有关系的。

他把口香糖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然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却翻来覆去怎样也睡不着。他闭着眼睛。明明四周该是一片寂静的黑,可在这片黑里,他却彷佛看到了两个跳跃不已的小小梨涡。

在堕入梦乡的前一刻,他用已经迷离了的脑子想了一下:或者,把口香糖送给叶晴,会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也说不定

第○○九章

叶晴早上刚到急诊室换好衣服,就被张翩翩迫不及待的拉到一边进行八卦访谈。

张翩翩神秘兮兮满脸暧昧的问:“大晴,听说你跟海归美男名医在一起过夜来着?”

叶晴被自己口水呛到了。流言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不仅传播得快,而且能在极速传播的过程中,衍生出种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崭新情节。

她昨天晚上只是跟司明伟走在一起,两个人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对流过,更别说是肢体上的接触了。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想象力无极限的老百姓们却依然能自发的把她跟司明伟yy成一起过夜!

叶晴看着张翩翩,长叹口气,无限感慨的说:“人人心里都住着个安徒生啊!”

能把别人的人生都幻想成童话故事一样的情节。

张翩翩有点莫名其妙:“安徒生?怎么又扯老安身上去了?你别打岔,快告诉我,你过了昨天晚上,还敢叫嚣自己是处女吗!”

叶晴轻轻摇了摇头,抬起一只手搭在张翩翩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过了昨晚,姐不再是处女了——”

张翩翩在听到符合个人情感走向的否定答案之后,满脸的亢奋表情,好像叶晴失身这件事,能够给她未来人生增填无限的生机和乐趣一样。

叶晴无视张翩翩跃跃欲试急着要提问题的饥渴表情,继续语重心长的说:“——过了昨晚,姐不再是处女了,而是,老处女。”

张翩翩像吃了在便便上停过的绿头苍蝇一样,如鲠在喉,面容扭曲。

她恶狠狠的对叶晴放话:“活该你一辈子都是老处女!让那个小片片陪你一辈子去吧!”

下午的时候,叶晴抓张翩翩帮自己代班。她换下了护士服后,打算去医院后院的大学部听司明伟的课。

张翩翩逮到机会满脸狰狞的要挟叶晴:“代班可以!但你要交代你跟司大医生之间到底有没有奸情!”

叶晴满脸认真的回答:“在思维领域内,我和你一样,有!我们都在暗暗YY着美男;但在肉体领域内,我依然和你一样,没有!美男只可YY不可亵玩!”

张翩翩恨不得把叶晴一脚踢到古代去!

不是处女吗!穿回去做花魁吧,开苞那一夜肯定能赚个盆满钵满发家致富!

下午的课本来应该是司明伟的,不过当叶晴赶到教室后,她看到黑板上写了通知,说司明伟由于下午有手术所以由别的教授来代课。

叶晴在听到司明伟不能来上课之后,心里涌起一股意兴阑珊的感觉来。她暗暗的在心里想:刚刚白走得那么急了,还以为能够在上课前,和他说上几句话的。

叶晴从前排的位置上站起来,向后走,走到最后一排重新坐下。

除非是司明伟的课,不然的话,她一直都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她从来没有仔细去想过自己为什么是这样的坐法。直到刚刚在她听到司明伟不能来上课的刹那间,她似乎有点点明白了。

她有点想见到他;有点想要靠近他。

她呆呆的看着黑板,好像在认真听讲着,可脑子里其实早已是神游太虚了。

一节课下来,她什么也没听进去。想着再听下去也差不多是一样的状态,干脆收拾了书本准备回急诊室。

叶晴旁边、把着过道的座位上,本来是没有人坐的;可就在刚刚打了课间铃后,有个男生晃晃悠悠的走进教室,然后一屁股就在过道那里坐下了。

叶晴把书本收拾好,抱在胸前,蹭到后来那个男生的身边,礼貌微笑着轻声说:“同学,麻烦下,让我过去好吗?”

那个男生侧仰起头看向叶晴,本来一副很吊儿郎当的样子,在看到叶晴的一瞬后,眼神变得亮起来,随便中又带着几分流气的说:“美女,你这样不好吧?没上完课就逃课?”

叶晴很想说:帅哥,不是吧,你刚刚不也还逃了一节吗!

不过她没说。

这样的男生,一看就是蹬鼻子上脸的恶主,你越良家少女,他越纠缠不休。

叶晴努力的保持着淡淡的礼貌笑容又说一遍:“同学,麻烦下,我要出去!”

那男生一手拄着自己的头,一手放在桌面上,用手指铛铛铛铛的敲击着桌子,一句话不说,也不起身让地方,只是歪着头用极放肆的眼神在叶晴脸上和身上来回的扫射着。

叶晴在令人烦躁的铛铛铛铛声中,整个人开始变得有些焦虑起来。当她的眼睛对上那两道毫无礼貌可言的放肆眼神时,她的耐心终于被耗光。

叶晴收了笑,声音冷凝的对敲桌男说:“麻烦,让下,谢谢!”

敲桌男不情不愿的厕过身子,带着满脸没什么好意的笑容看着叶晴:“美女,你这么瘦,这么大的地方,应该够你出去了吧!”

叶晴看着敲桌男那脸堪称淫 贱的笑容,恨不得自己此刻能被梅超风附体,好把那张碍眼的二流子脸用九阴白骨爪给他挠个稀巴烂!

她不想跟敲桌男纠缠太多,咬咬牙,缩腹收臀的从那条窄缝中快速穿越。

其实,穿越只需一瞬间。

而一瞬间虽然短,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比如,敲桌男在叶晴穿越的瞬间,故意侧回过些身子,用自己的腿去磨蹭叶晴的腿。

比如,叶晴在穿越的瞬间,满心羞辱的感觉到,自己的腿被眼前的痞子给成功非礼了。

叶晴讨厌穿丝袜。太容易刮花。她没有那么多银子去置办那些薄如蝉翼一刮就破的浪莎梦娜。所以她的腿上,此时除了一条长及膝盖上方的短裙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包裹物。

敲桌男身上穿的,是一条打着勾的运动短裤。

也就是说,刚才的穿越瞬间,叶晴的两条腿,被敲桌男的腿,很肌肤相亲的给使劲的磨蹭了去。

叶晴穿越后站在过道上,嫌恶无比的回头瞪了一眼,敲桌男正对着她笑得一脸猥琐。叶晴强忍住想要抽他个耳刮子的冲动,转身急步迈出教室去。

她心里有种反胃的感觉。小时候那次不堪的回忆,霎时间又一股脑的涌进脑子里。她觉得很恶心。她觉得自己的腿与那个敲桌男的腿所接触过的地方,很脏,很灼,很难以忍受。

她靠在走廊里站住,从口袋里掏出面巾纸,对自己的腿用力的又是搓又是擦,同时心里恨不得把那个该死的痞子剁成分子颗粒才解恨!

在她粗暴的擦拭动作下,一双白腿迅速变得殷红一片。

她不顾自己的肉体在那一片殷红覆盖下会不会疼,只一味的用力又搓又擦着,她想通过手上的动作来救赎心里那份无法忍受、肮脏欲呕的感觉。

忽然的,有人伸手攫住了她不停用力搓擦的双手,制止了她几乎是在自残的举动。

她有点吃惊的抬头望向抓住自己双手的人。

攫住她的,竟是司明伟。

此时此地,能够见到司明伟,让叶晴觉得很意外,也很惊喜。

叶晴疑惑的问:“司医生?不是说你有手术,不能来上课的吗?”

司明伟微微皱着眉:“手术做完了,我就赶过来看看,看能不能不麻烦别的教授代课,由我自己来上后面这节课。”他顿了下,眉皱得比刚刚又紧实了些,眼睛看着叶晴腿上一大片的殷红皮肤,开口问道:“叶晴,你腿怎么了?我离着挺远的就看到你一副恨不得能用砂纸来磨自己的腿才好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三个字,被司明伟问得温柔而关切。叶晴听到这三个字从他嘴里流淌出来时,被人关心呵护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心头一酸。然后鼻子也跟着一酸。然后眼睛被心和鼻子酸得又热又湿。

叶晴想笑着告诉司明伟说“没事”;可是刚刚咧开了嘴,笑却变成了比哭还难看的鬼脸一样的表情。

司明伟看着叶晴隐隐忧伤的脸,心里一紧,拉住叶晴的手臂毫不犹豫的开始向教学楼外走去。

叶晴一边跟着司明伟向外走,一边迟疑的开口询问:“司医生,你不是要去上课”

司明伟淡淡回答:“不去了,反正有人代课!”

反正赶来上课,也是想着,或许能看到你;或许能多看看你。

司明伟拉着叶晴走出教学楼后,偏着头看着她问:“陪我一起翘一次班怎么样?”

叶晴看着司明伟在午后阳光下,显得越发俊逸的一张脸,听着他婉转却充满关心的话,想着他翘班的提议其实不过是要帮自己扫灭心里的不痛快,面对这些,她觉得自己心跳的节奏,再一次的乱了节拍。

那节奏,分明就是,已然,动了心。

第一十○章

司明伟带着叶晴来到一幢灰白色的高楼前。他告诉叶晴:“这是我出国前的家。”

“现在不是了吗?”叶晴有点疑惑的问。

“现在,房子还是我家的房子,人就都搬去新楼里住了。”司明伟看着叶晴藏着问号的小脸,呵呵一笑继续说:“我不是带你来看房子的,我带你来,是晒太阳的!”

叶晴一头雾水的重复:“晒太阳?”

司明伟没有给叶晴继续疑惑的机会,拖着她的手腕向楼洞里大步走去,一边走一边声音高昂有如喊着口号一样的说:“走吧!我带你去楼顶晒晒太阳,包管你舒服得什么烦恼都会忘掉。你会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人生享受!”

叶晴跟在司明伟身后,全身的所有感官在这一刻都集中在被他握住的那只手腕上。她真担心司明伟会从掌心里感受到她砰然跳动的脉搏,然后察觉到她此刻的心跳,究竟有多么的不淡定。

刚一到楼顶,叶晴就感觉到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自己身上。城市里的高楼林立已经快让人想不起阳光的温暖是什么滋味了。而站在这高高的楼顶上,阳光再也没有任何阻挡的、毫不犹豫的、恣意欢快的跳跃在身上的感觉,竟是让人舒服得几乎想放声大叫。

“叶晴,到这边来!”司明伟站在叶晴两米远的地方挥手叫着她。

她走到司明伟身边,惊奇的发现他不知道从哪里竟然翻出了一大块毡垫来。

“这是我以前上房顶时铺在地上用的,没想到居然还在!”司明伟笑眯眯的主动解惑:“我以前心烦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铺好毡垫,躺在上面,一边看蓝天晒太阳,一边就慢慢的把所有烦恼都忘到脑后去了。”

叶晴一边听着司明伟的话,一边看着他有如示范般的仰躺下去。

“过来试试看!”司明伟拍着身边空了一大片地方的毡垫,招呼着叶晴。

叶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短裙,一脸小为难的对司明伟说:“我的裙子好像不太方便”

司明伟闻言坐起身,利落脱掉自己的西服外套,再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对叶晴说:“过来吧,没关系的,你把我的外套盖在腿上!”

叶晴稍稍迟疑了一下之后,走到司明伟身边,接过他的西装外套盖在腿上,然后学他的样子仰躺下去,把自己的两只手枕在脑后。

蔚蓝的天空,几缕丝带一样的白云悠悠飘过,暖暖的阳光温和的洒在身上,让人浑身有种说不出又懒洋洋的舒服感觉。

叶晴顿时觉得,堵在自己胸口前的那份郁结,已经消失不见了。

“叶晴,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司明伟试探的问着自己心底的疑问。

“司医生,你会不会看不起卖酒妹、陪酒女?”叶晴答非所问的反问了司明伟一个问题。

司明伟想了想,回答说:“因人而异吧。为形势所逼的,我同情她们;因堕落而为的,我漠视她们。总之不管怎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我没有什么立场去轻视别人的生活。”

叶晴听了司明伟的话后,轻叹口气。

“司医生,你知道吗,”叶晴眯起眼睛看着天上的丝带云,轻轻对司明伟开口说:“我妈妈,她如果还活着,你会以为她是我的姐姐呢!她很年轻,不是长得年轻,是年龄真的不大。她十几岁的时候就生了我了。”

司明伟听着叶晴的话,隐隐觉得这个女孩的身世,与别人不一样。

“我小时候,我妈跟我说,她以前不住在城市里的,她的家在农村,那里很穷很穷,而且天灾人祸不断。我妈初中都没有读完就辍学了。我的外公病了,需要很多钱治病,我妈就一个人来到城里打工。她没有文化,找不到工作,可是急需钱,无奈之下去了娱乐城当了一名啤酒妹。

“为了卖酒,她要不停的陪客人喝酒,被客人揩油。我妈说她那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想到我外公还需要钱治病,弟妹还需要钱念书,她就咬牙硬挺着。后来我妈遇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跟别人不一样,他很老实,从来不对她动手动脚,我妈特感激他,感激到了很快就以身相许的地步。

“后来我妈怀孕了,问那个男人怎么办,那男人告诉我妈说,‘你去做掉吧,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就要结婚了!’我妈这才知道,世界上没有所谓的老实男人,只有不负责任的色男人。我妈没钱养孩子,她还得赚钱给我外公治病呢,所以她打算把孩子打掉。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妈的老家发了洪灾,大水把所有的一切都淹没了,我的外公外婆,我妈的弟弟妹妹,家里的牛羊和田地,通通被洪水给冲走了。

“我妈再也不用筹钱给我外公看病了。她连家都没了。洪水把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全都带走了。在我妈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忽然间想起来,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我妈后来跟我说,她当时特别庆幸自己还没有把孩子给打掉。最后,她挨尽了苦头,咬着牙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就是我!”

叶晴说到这里,停下来,把手从脑后抽出,转头看向司明伟,嘴边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司医生,我其实,是个陪酒女的女儿!”

司明伟看着叶晴嘴角隐隐浮现的梨涡,觉得那两个小涡里,这次盛满的再不是悦人的甜美,而是无奈的苦涩。忽然的,司明伟似乎感觉到自己胸前闪过一丝抽痛。

“叶晴,”司明伟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响起,“你妈妈是被生活所迫的,你不要为此耿耿于怀!”

叶晴的笑容更加苦涩:“是啊,被生活所迫。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当了妈,还没有文化,要生活,要养自己,要养孩子,能干什么呢?她什么也干不了,只好继续去卖啤酒,继续陪客人喝酒。我七岁那年,曾经有个看起来很不错的生意人,似乎并不嫌弃我妈的身份,也不嫌弃她有个孩子,想接我妈跟他回老家一起生活。就在我跟我妈觉得,幸福的日子终于要降临在我们头上的时候,那个男人,在我家里,趁我妈不在的时候,居然对我动了坏心思!我一直记得他那只手,摸着我的腿时,是种什么感觉!很恶心!很脏!我很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