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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菩感觉气息终于顺畅了,紧紧地抓着芷儿,难掩惊慌地问:“芷儿,他受伤了!”

“哼,死了最好!这样恐怖的魔头,活着就会吓人、杀人!”芷儿终于回过神,气呼呼地说。

纭菩微微地叹气,一股莫名的孤绝痛苦的气息揪得她心痛,她寻着气息走到躺在地上的男人身边,伸出右手在他身上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认真把脉,随即脸色一凝。

“芷儿,你看他的手,是不是一只是寒冰之色,一只是血红色的?手臂之上经络突出,压其经络,会有冰碎之感。”纭菩肃穆地问道。

芷儿被她慎重的态度震住,就着朦胧的月色看向她手中的大手。

一惊,细看之下,他的左手如冰雕,鲜红的经络突出在冰手之上,透明得仿佛能看到血液的流动,发出幽艳的红光。右手鲜红如血,异常恐怖,经络像是攀爬在手臂之上的血蛭,弯沿扭曲。

她用手轻碰,一股冰寒之气袭了上来,居然真有冰碎之感。

“小姐,如你所说!这个人的身体好恐怖,我们快离开吧!”芷儿紧挨在她的身边,眼里闪过一丝不忍,虽然这个男人很恐怖,但又是最可怜之人,似是得了什么怪怔,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真是‘寒天诀’!”纭菩惊讶地低喃,修长的眉宇紧蹙,小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连一旁的芷儿也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夜风吹动树叶的挲挲声,洒下一抹清冷。

“小姐,什么是‘寒天诀’?”芷儿好奇地问。

纭菩沉默不语,脑中的记忆迅速倒流。

如皓月般莹润绝美的娘亲,将她带至绝谷的密室,亲自教导她绝谷的至高机密,亦是身为谷主继承人的责任。

“菩儿,知道绝谷为什么叫碧寒谷吗?”绝美出尘的骆冰柔,身姿柔婉纤细,温柔如水的眸子,漾着怜爱之意,望着6岁的女儿。

“娘亲,纭菩不知!”纭菩稚嫩的声音在静谧的密室中响起,清脆之中带着孩童少有的淡定。

“碧、寒,是先祖之所以避世的原因。碧-碧冥诀,寒-寒天诀,它们是天下至寒、至阴、至残、至血之功。两百年前,两位先祖身为孪生子,每人独创了一种武功,横行天下,就在称霸天下之时,走火入魔,疯疯颠颠,必须依靠吸食人血维生,成为世人所恐惧的大魔头。从此,先人为了躲避武林正道的追杀,躲至碧寒谷,潜行修炼,在五十年后神智方才清醒,将两部武学封于绝谷密室,除了每一任的谷主之外,无人知晓。”

“娘亲,既然是邪恶噬血的魔功,为何不毁之?”

“遗憾吧!遗憾他们所创之武功,无人能练、无人能继、更无人能敌…菩儿,你的职责,就是守护和延续这个秘笈。娘亲现在将秘笈念予你听,里面还有先祖关于修炼之后的记载、他们能想到的破解之法,可惜,等他们破解成功时,已是白发苍苍之时。“

骆冰柔将纭菩搂在怀中,细声诵读一个宝盒中的书藉,在看到女儿澄澈无神的眼睛时,美眸一暗,声音更加温柔。

“小姐…”

“呃…”

芷儿的声音惊醒了陷入回忆的纭菩,她茫然回神,幽幽地说:“他在魔性最强时已经开过杀戒,我们方才保住了性命。”

“小姐,那要救他吗?”芷儿仍感害怕地问。

“给我匕首!”

芷儿一怔,她犹豫地掏出一把精美的匕首,疑惑地看着纭菩。

“我将手腕割开之后,你将我的伤口放到他的唇上,让他吸我的血。”纭菩平静地交待,声落刀下,手腕处鲜血涌出。

“小姐…”芷儿再次惊讶地大叫,心痛之余迅速将她细白的手腕放置在晕倒之人的唇边,双手固定他的唇,以让血流进他的嘴里。

纭菩的脸色微白,三日前那首曲子所耗费的心神和血气并没有回复。

突然,她感到一张冰凉的唇疯狂地吸食着她的鲜血,头顶传来一阵晕眩,她猛地抽手,气喘吁吁,自己按住穴位止穴。芷儿忙过来帮她包裹伤口,没有看到那惊心动魄的画面。

男人仍然昏迷着,周身笼罩着浓浓的暗黑和森寒,纭菩拾起他的手腕,细细把脉,眉稍稍缓,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寒天诀”怎么会流落江湖?看他的症状,应该是已经练至最高层,所以,心性才会被它反噬,成为它的傀儡。平时无恙,月圆之夜必会发作,发作时必需吸食人血,而且,必须是少女最新鲜甜美的血液。

难道,先祖当年在江湖另有传人?碧寒谷与世隔绝,此两种武功秘笈只有每一代的谷主知晓,每一代的谷主都死守谷中,并未出谷。

一切的迷团,都待这个男人清醒之后,方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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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噬血血魔

夜色转深,皓月当空,挥洒下一片银辉光泽,落在林间歇息的三人,朦朦胧胧,银辉浮动,静谧得令人沉醉在这幽林夜色之中,而忘却这山林的另一处发生过的血腥屠杀。

一双冰寒的眸子突地睁开,扫向四周,如寒剑锐芒一闪,盯住两个依偎在一团的人影,年纪尚轻的手握宝剑,睡得并不沉稳。

血魔无声地坐起来,在看到自己的双手之时,讶异地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这两天正是月噬最盛之时,他手上的经络怎么会恢复如常,暗自调息,一切已经恢复正常,如未发作之时一样。

他森冷地看着两人,他们没有趁他昏迷之时偷袭,可不代表他就会心慈手软,谁见了他最狼狈的模样,谁就得死。

一股强大的杀气让芷儿蓦地惊醒,肩上的纭菩仍然熟睡着,她的气血消耗太多,疲劳极深,睡得亦特别深沉。

芷儿握紧手中的剑,抬头看向正俯首看着她们的男人,在看到那张恐怖的面具之时,心下一颤,强装镇定地说:“血魔,是我们救了你!”

血魔没有回答,出手如电,芷儿怕惊醒纭菩,就在思绪辗转间,纭菩已经落入了血魔的怀抱。

他看着她裹着纱布的手指,尤其是皓腕处的纱布时,冰眸里闪过一抹深思,快如流星,邪意渐起,毫无预警地吻上纭菩略显苍白的柔唇。

纭菩在睡梦中感觉掉入深黑的深渊,里面似是万年冰潭,唇上传来一阵吸吮,是身体中唯一的热源,她下意识地回吸着,希望汲取热力以温暖身子,深深的疲惫让她的身子感觉好沉、好沉,眼皮似有万斤重般,难以掀起。

血魔沉沉地笑了,声音阴柔而暗哑,鼻翼之上的软皮面具更显鬼魅,他像是在逗弄芷儿一般,边品尝着怀中的佳人,边戏弄誓欲追杀他的小丫头。

任是再怎么疲惫,被人抱着飞来飞去也会清醒,她昏昏沉沉地醒来,感觉有一个柔软的东西正在她嘴上吸吮,极致邪恶地舔弄着。

“啊…嗯…”纭菩惊慌地叫声被他卷进舌吻之中,彻底侵袭她的檀口,恣意地品尝着,不住地发出满意的慰叹声。

“小姐…血魔,我要杀了你!”芷儿已经彻底地忘记害怕,极致的愤怒让她的美目圆撑,手中的剑加快速度,只见银色的剑影带着浓浓的杀气袭向血魔。

血魔感觉戏弄够了,一个纵跃,抱着怀中的人儿,满意地说:“被那群所谓的名门正派追杀两日,终于在今夜得到了报酬。小美人,你是我尝过最美味的美食了,呵呵…”

邪恶嚣张的笑声在林间回荡,如果仔细一听,会发现,笼罩在他身上的杀气已经消散了。

芷儿拿剑指着他,愤恨地说:“好个恩将仇报的恶人!如果不是小姐和我心软,早就杀了你!”

“杀我?错过杀我的机会的人,将死之时都这么说。而能拥有这个机会的人,天下也没有几人,你该感到荣幸。”

血魔看着怀中异常冷静的美人儿,冰眸里闪过一抹讶异,任何一个女子,在接受如此轻薄的对待之后,都不会像她这样,不仅无动于衷,脸上还有着一抹深思,并不是沉迷,而是若有所思,有趣!

“血魔,够了吗?够了的话,请放我下来,我好冷!”

纭菩淡淡的声音在他怀中响起,血魔如冰的眸子仔细地透过夜色盯着她,一丝一毫也不放过,突然,他沉沉地再次笑了起来。

“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血魔难得好兴致地询问一个人的名字,在他的行事之中,只有活人和死人之分,而通常的情况之下,他觉得死人要比活人来得好玩。

“小美人!”纭菩淡淡地迅速回道,挣扎着落地,迅速离开他冰寒的怀抱。

“你不仅眼瞎,连心也是瞎的!救了我血魔,是你此生的终结。”血魔双手抱胸,阴冷地看着两个抱在一团的女人。

“血魔,你的‘寒天诀’修炼成功多久了?”纭菩不愠不恼,问出心底最关心的问题。希望是最近才成功,否则,不知已经有多少少女惨遭毒手。

血魔一愣,出手如电,点中芷儿的穴道,让她昏睡在地上,迅速将纭菩再次擒入怀中,大手紧捏着她的下颌,阴冷地问:“你怎么知道‘寒天诀’的?你到底是谁?”

“你是从哪里得到寒天密诀的?可另有人跟你一齐修炼?”纭菩强忍不适,强装镇定地问。

“小美人,你想速死吗?”血魔不答反威胁,手下的劲道加重,阴冷地看着手中绝美出尘的俏脸渐渐扭曲,她却仍然顽固地咬牙默默地忍受着。

“啧…我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好玩的玩具了,你说,我是先吸干你的鲜血,还是让你陪我逍遥快活几天之后,再将你的头剁下来挂在皇都城墙之上,让进出皇都的人都来瞻仰你的玉容呢?又或者,将你的四肢砍断之后浸泡在美酒之中,成为我人血酒窖中的又一条人虫呢?”血魔噙着阴邪的笑容,缓缓地陈述着他准备用在她身上的刑罚。

纭菩强忍痛苦,不动声色地将左手放在他的手腕之上,看似是在挣脱,实则是在探测他的内心。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一股奇异的清浩之气袭上心头,如明月划破夜空,博大而清圣,接着,一抹金阳驱逐夜空,投下温暖的暖阳,干净而淳厚,风云浩荡,直冲天际,渐渐地,一个高大的人影渐渐地清晰,一股浩然正气迎面扑来…

纭菩微微一惊,心中诧异不已,心思百转间,正欲看清那个人影,以预测他的未来…

突然,下颌处的力道突然放松,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能看到人影了,她遗憾地想着。

她抬头看着气息极其矛盾的血魔,明明她感觉到的是阴寒深黑的死亡之气,为何预测他的未来时,却是完全的另一番景象呢?她下意识地握紧左手,不让他发觉手中已经被唤醒的“彩虹玉魂”。

血魔看着她俏脸上立现的淤痕,阴残的眸子里染上深思,他看着传来无比暖意的手腕,阴冷地看着她,恻然地说:“你不怕死吗?甚至,连女子在意的贞洁都不在乎?”

“如果我在乎,你就会放过我吗?怎样都是不放过,怎样都是死,那在过程之中挣扎又有何益?啰唆!”纭菩淡淡地用他曾经说过的话反击,心下已经明白了些许事情。

“呵呵…哈哈哈…”

血魔似是非常愉悦,笑声继而转为畅快,幽幽地说:“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放过你!”

“骆纭菩!”

“骆纭菩?有意思的名字!”

血魔喃喃地念道,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突然霸道地说:“听说,你想要做尼姑?如果真是如此,天下尼姑都将为此而被送命,你好自为知吧!”

“骆纭菩,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怎样知道‘寒天诀’的,再遇到我血魔时,不要再接近我一步,否则,杀无赦。”

纭菩一怔,这人好生的霸道,她想做尼姑只是一时之想而已,居然被他偷听到了,记得当时离树林相距甚远,他的功力真是高得可怕,寒天诀的极致便是如此吗?

不知为何,在看到他血魔之后的的另一面之后,她对他的畏惧已经淡了许多,只剩下对他破解魔功的担忧。

她是“寒天诀”和“碧冥诀”的真正传人,学会了这两种武功之人,或多或少都和她有些牵联,她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让他们继续为害天下。

她正欲询问,突然,唇上袭来一阵冰凉,一道冷风吹过,身边强烈的存在感已经消失。

血魔突然离开了,走得没有任何征兆,一如他的出现一般。

幽静的林间,远远地传来笛声,低沉似吟,低低地盘绕心间,似是心底有着无尽的痛苦,伴随着山林树叶的挲挲声,更显孤寂。

笛声渐远,终至消失。

第一次,血魔的笛声里没有杀气,只剩心意婉转,丝丝矛盾随着笛声不自觉地飘散。

纭菩怔怔地听着,静静地感觉着,心中对那股浩然正气一直深深不解,一个有着至邪、至阴、至残武功之人,怎会拥有那样的气息。

2009-03-10 第二更,HOHO~我再拼~被逼的啊~唉~苦命之人~

第11章 官道之劫

皇都东区,繁华的京都花街,舞坊林立,坊间霓红艳妆,琴瑟铮铮,青歌漫舞,幽香馥郁,各色挂着显示身份地位的特制灯笼的豪华马车,在街上来来往往,一派歌舞生平,好不热闹。

红坊,京都最大的花坊,它的名气,一半来自于花坊里艳冠天下的舞伎,一半来自于它的靠山-竞天堡。

竞天堡堡主-古竞天,他英武不凡的外表、公正不阿的行事风格、技压群雄的绝技、势力遍布皓月全国的竞天堡,若论财力,恐怕只有玄尘庄庄主稍稍胜他一筹。

多少红颜为之折腰,多少红颜为之心碎,又有多少红颜对其渴盼,偏偏他拥有着每个红颜的心,却无人能拥有他的心。

红坊的后院,一处幽深僻静的宅院里。

“堡主,景王爷已经三次来贴,邀您赴约!”一个媚艳惑人的女声,打破了一室的静默,也让那个对琴独思的男人回过神。

古竞天浓眉一扬,深思的眸子对上一对水滟滟的媚眼,眼里闪过一丝迷思,平静地说:“回绝!”

“堡主,再回绝不太好吧!”女人犹豫地说,目光痴痴地落在他身上,在瞟到他手中的白玉琴时,眼里闪过异芒,惊叹地望着那比雪还要清透几分、比羊脂白玉还要细腻几分的雪玉琴。

古竞天将她眼中燃起的欲望尽收眼底,想起那个佛性极深的小女子,她眉头也不动一下地欲毁掉这千古难得的血玉琴,更是眼睛也不眨一下地任人将它拿走。在别人眼中也许比命更值钱的稀世之物,在她眼里,仅是用完了就罢的普通之物的潇洒豁达。

想起那个女子,他坚毅的薄唇缓缓地漾起一丝笑意,俊朗的脸上更显性格魅惑,几欲令人疯狂。

“如果没有吊足它的味口,就钓不到大鱼,而若要钓大鱼,没有好的耐性是无法成事的。”古竞天平静地说,双手抚摸着玉琴,再次低头沉思,也示意着对话结束。

女子见状,失落地垂下眼帘,静静地退出厢房。

在前往北方的官道上,两个瘦弱少年走在路上,头顶上是炎炎烈日,他们手举碧荷当伞,衣衫略乱,模样有点儿凄惨。

“小姐,这在谷外生存好难哦,还有,这条路为什么像是永远也走不完似的。”芷儿气呼呼地抱怨,看到纭菩一身清凉,无丝毫汗意,羡慕不已。

纭菩微微一笑,安静地说:“芷儿,天下为家第一条,就是学会走完这条看似走不完的路。我们可以卖字画为生,也可以采一些药草去卖,找一处适合居住的山林,住下来也不错。”

一说到山林,芷儿就想起那晚恐怖又不快的记忆,想她骆芷儿自从出道江湖以来,还没有败得如此惨过、如此没有面子过,让她至今都愤愤不平,对血魔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暗自责怪自己,是她没有用,才让那血魔占了小姐的便宜。

“小姐…”

“芷儿,如果不嫌弃,叫我一声姐姐,如何?我比你大三个月,而且,一直将你视作亲妹妹,也许,比那还要亲,一个我此生最感激、最重要的妹妹。”纭菩突然打断她的话,将几日思量之后的想法说了出来,脸上充满着疼爱和期盼。

“小…姐姐…”芷儿感动地叫道,身上的躁意和怒意,瞬间消失无形,只剩下感动在心间。

从小,小姐就将所有的东西和她一起分享,从不曾对她发过脾气,她早就当小姐是亲姐姐了。

“嗯!以后我们是一家人,走吧!”纭菩抓着她的手臂,漾着浅浅的笑容。

“姐姐,前面有一个凉棚,应该就是驿站休息之所,我们走快一点儿,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呢。”芷儿叽叽喳喳地又恢复了活力,牵着纭菩往茶铺走去。

两人来到茶铺外侧,里面已经有了许多人,她们只能选择离骄阳较近的外侧,刚一落座,小二机灵地跑了过来,奉上一壶凉茶。

芷儿好奇地打量这间简陋的茶铺,因为处在南北交界之处,又是重要的官道之旁,生意非常好。在座之人,都带着许多行李,茶铺外间,系着一排排马及货车。唯一没有带行李的,只有两桌人,其中,就包括纭菩姐妹这一桌。

芷儿打量一圈之后,发现全是男人,无聊地垂下头,她对男人不太感兴趣,低低地问:“小…姐姐,为何我们非要去北方?”

“为何?”

纭菩喃喃地重复了一下,淡淡地说:“北方要变天了!我想去!”

“什么?姐姐,如果老天要变天,我们应该躲才对啊!”芷儿单纯地回答,眼里充满了不解。

“呵呵…你不是闲日子太无聊么?变天了才好玩!我有预感,我要找的答案就在那里。”纭菩浅浅地一笑,语气里尽是调侃疼爱之意。

“姐姐…我哪有!”芷儿忍不住地撒娇,仰头喝完杯中茶,从怀中掏出干粮,仔细地掰好,递给纭菩。

纭菩文静秀雅地吃着,虽然是粗粮,亦让她吃出了那份雅致,举止和常人无异。

看看天色,正当午时,闷热的热风吹来,令人昏昏欲睡。

突然,茶铺里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所骑之马高大强壮,身材彪悍,虎背熊腰,五官深刻,每人头上戴着一顶可笑的遮阳帽,和他们身上的气势形成强大的对比。

他们毫不避讳炎炎烈日,坦然地坐在烈日之下,却巧妙地将纭菩二人围成了半圆形状。

小二以最快的速度递上凉茶一壶,以他迎南送北的多年经验,这群人身上的气息,在告诉所有的人,无事勿惹,包括他们想要做的任何事情。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而且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有着军人身上特有的肃杀之气。

在场之人,本是谈话的声音突然小了许多,一阵清凉之气在茶棚里吹过,温度骤降了许多。

不只是小二察觉出了异状,纭菩本是端茶的手不自觉地一顿,秀雅的眉宇一拧,脸色微微一变,迅速回复淡然,将头低下,以掩饰自己的情绪。

周围一股气流似是要凝固般,憋得人透不过气来,莫名的危险令她的心弦一跳,她不动声色地拍拍芷儿的小手,芷儿自从那一群人进来之后,也察觉些许异样,总感觉对方在不经意间打量着她们,看到纭菩的暗示,放下几个铜板,抓起桌旁的包袱,状似轻松地从那一群人身旁经过。

她们刚刚走出茶铺不到100米,这一群人动作一致地起身,牵着马跟随在二人身后,似是同路。

芷儿明显地感觉到背后投射过来的眼光,背脊一凉,抓紧纭菩的小手,突然一个纵跃,跃出他们的视线。

“追!”他们快速上马,整齐、干脆得仿佛经过千百遍的训练。

芷儿渐渐地感觉到体力不支,郁闷地发现,她们出谷之后,一直多灾多难的,就没有平坦的时候,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要为难她们呢?

“啊…”纭菩在一个落地时,脚下一歪,扭伤了脚。

“姐姐!”芷儿惊叫一声,连忙蹲下查看她的伤势,看着即将追到眼前的人马,露出焦急的神情,一咬牙,准备再次背着纭菩逃跑。

“啊…”

这次,惨叫声出自芷儿的口中,左肩被一枝箭射伤,为了不让纭菩摔伤,她仰面倒地,箭直接穿透肩胛,纭菩躺在她身上,撞得她闷哼一声,咬牙强忍着剧烈的痛楚,怕纭菩担心。

就在转眼之间,那一群人已经将她们团团围住,众人下马,其中最强壮的男子蹲在芷儿面前,看着她痛楚的表情,锐利的眼睛从帽沿下投来赞赏的眼神。

“小兄弟,我非常佩服你的这份勇气和忠诚!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是我们的主人想请二位去做客。”

纭菩迅速爬起,迅速在芷儿身上摸着,手上黏湿温热的液体让她一惊,那一股隐约的血腥味道,让她的眉宇紧蹙,芷儿受伤了,她是为了自己,这个发现让纭菩懊恼不已。

每一次,受伤的总是芷儿,从小到大,她不知为了自己受过多少次伤了。

她镇定地看向声音来源,冷漠地质问:“你们的主人是谁?有这样请客人的吗?是绑架还是要挟?或者,又是追杀?”

男子微微一怔,看着她在骄阳下更显洁白如玉的绝尘面容怔住,这时才猛然发现,这两个少年,居然是女儿身,那主人岂不…

“公子,我家主人欣赏你的才华,诚心邀请你去做客。你的脚受伤了,你的同伴也受伤了,我们亦不想做出唐突贵客之事。来人,将二位请上马。”男子一番软言硬语,最后,冷硬地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