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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这番“好意”,纭菩的眼里闪过一抹清冷。

依靠男人?她不会!

这个男人深沉狡猾,霸道无比,她虽然不清楚他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但凭着他身上的气息,绝对不会是普通人,她不宜沾惹这些麻烦!

跟他讲理也没有用,她并不是一个善于唇舌之人,红唇紧抿,选择沉默。

不知何时,她感觉有一碗饭放到手中,只听一个霸道的男声传来:“是要我服侍你吃,还是自己吃?我希望是前者。”

纭菩回以冷静的一笑,不再恼怒,亦不再回话,端起饭碗小口地吃着,动作秀雅文静,别有一番风姿,古竞天适时地挟菜给她。

骆纭菩,真奇特的名字!

她神秘的身世,仿佛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以他密布天下的情报组织,居然也查不出丁点儿信息。

他深深地看着她看似臣服,实则叛逆的表情,露出了莫测的笑容。

醒觉寺

梵音阵阵传遍寺内,所有的弟子围坐在灵台,闭目诵经,清润纯净的梵音中,仍然萦绕着些许沉重。

灵台之上,彻悟大师的遗体躺在木柴上,一件绣着金线的红色袈裟披在身上,象征着他曾经无与伦比的地位。

“皇上驾到!”太监拔高桑音的通报声,尖锐地划破清明的梵音,远远地传来。

彻明疏朗的眉稍微微一动,沉眉敛目,稳步走到广场中央,恭迎圣驾。

彻悟大师是当今圣上的老师,两人关系亲近,彻悟大师在皇宫里有自己专用的佛堂,经常和天子一起探讨佛法。

仁祥皇帝一身素雅的便服,不怒而威,神情沉重,跟在他后面的人,居然是已经离开数日的明镜无缘大师。

彻明淡淡地一扫,将三人引进佛堂,皇帝亲自上了一柱香,内侍太监总管念完诏书,封彻悟大师为圣仁国师,荣享皇恩。

明镜无缘静静地立在灵台前,神情庄严,闭目朗诵佛法,声音在空寂的广场上久久地回荡,令众人的心渐渐地恢复平静,仿佛看到万佛来临,一股清润圣洁之气笼罩其上。

执事弟子将柴火点燃,火势迅速燃起,弟子们念经的速度越来越快,似是要配合这熊熊大火,恭送彻悟大师荣登极乐。

“明镜无缘大师!”仁祥皇帝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明镜无缘大师面前。

“阿弥陀佛!贫僧至今仍不知皇上急召回京,是有何要事?”明镜无缘平静地问道,缓缓垂下眼帘,挡开投射过来的打探眼神。

“醒觉寺自先祖圣皇帝建国时起,就是庇佑我皓月国运的国寺,不可一日无主持。大师的法名和修为,名扬天下,无论是在民间还是武林,都对你崇敬有加,朕认为大师是醒觉寺主持的唯一人选。”

仁祥皇帝深沉地看着他,锐目不放过一丝一毫,他从没有见过如他这般奇异的高僧,似僧非僧,佛法和武功修为均名扬天下,气质相貌更是少见的出众,这样一个没有缺点到几乎完美的人,似乎,已经超过了高僧的境界,太完美了!

两人之间瞬间笼罩着一片沉寂,微风拂动,皇帝淡雅的素服和明镜无缘的佛袍,一起随风飘扬,明明是不一样的东西,却诡异地有着相似之处,除了念经的声音,就是灵台上燃烧的呼呼声。

“大师,对朕的安排有何疑义?”仁祥皇帝再次问询,高贵威严的脸上,有着帝王的傲然,眼神一沉。

在仁祥皇帝说出“唯一人选”时,还有他拒绝的机会吗?

明镜无缘的唇边漾起若有似无的浅笑,脸色平静如常,淡定地说:“阿弥陀佛,承蒙圣上看得起贫僧,能为圣上和皓月国出一份力,荣幸之致。”

仁祥皇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温和地说:“十日之后,朕就加冕大师为国师,辅助朕,保佑天下太平,我皓月万世无疆。”

彻明大师见状,迅速率众恭敬地向明镜无缘施礼,犹豫地走上前,说:“皇上,有一件事,贫僧不知该不该讲。”

“彻明大师,不妨一讲,明镜无缘大师也在,正好解决。”仁祥皇帝露出帝王本色,开始不着痕迹地安排明镜无缘接管寺内事务。

彻明自怀中掏出一张白色的纸,上面用小楷端正地写着几句话,令两位自控能力极佳的人,均脸色突变。

千年异星现 天下纷争乱

江湖狂魔现 血雨腥风起

翻天欲覆地 日月换星辰

若得异星助 必夺***

最后的三个字,被血水浸透,看不真切,但那隐约之意,已经令仁祥皇帝脸色铁青,眼里杀气渐浓,一股山雨欲来之势,笼罩在广场之中,灵台上的火焰渐渐熄灭,一股清冷之气突然袭上每个人的心头。

2009-03-12

第15章 天颜变色

仁祥皇帝脸色阴沉,瞥了身旁的太监总管一眼,后者老练的脸上难掩震惊,稍稍犹豫,返身离开,脚步飞快之中有着凌乱。能让在深宫后院之中,摸爬打滚出来的人精,如此震惊,可见天颜已经倏变。

彻明沉稳的脸上闪过颤动,为自己的莽撞担忧,忧虑即将给醒觉寺带来的灭顶之灾。

明镜无缘神色平静,接过那张纸,淡然地问询:“彻明,这是何人所写?你又在何处所拾?”

彻明大师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袭来,忙回道:“回大师,这是我在彻悟大师遗体上寻得,不知何人所写。”

他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他撒了谎,这是出自彻悟大师左手之笔。世人知道彻悟大师左手能写的,只有他一人,那一纸端正的小楷,从字迹上看,彻悟大师当时书写时,心情似乎非常激动,还有着稍稍犹豫,笔锋少了往日的清淡。

“阿弥陀佛,回皇上,此信必是凶手所书。此人狂妄而意在挑衅,贫僧肯请皇上下令,追查真凶。若让他继续为害人间,将是我朝大患。”明镜无缘神情肃穆地说,目光如炬,坦荡地望着皇帝。

仁祥皇帝深沉地看着他,眼神诲莫如深,说:“彻明大师,可有查明凶手是何人?”

“这…”

彻明犹豫了一下,说:“贫僧认为,是血魔,他在清明阁里留下痕迹,毫不掩饰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天下也只有他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杀人。”

“血魔?!”仁祥皇帝冷冷地念着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几年之前,血魔就是江湖上人人畏惧的杀人魔头,他不是被古竞天杀死了吗?

“血魔?他还没有死?又重出江湖了?”明镜无缘的剑眉微微一动,难掩讶异。

“明镜无缘大师,今天所言之事,如若传出去,就用醒觉寺所有人的性命来平息。大师已是醒觉寺主持,追查凶手,将他神之以法的重任,朕就交予你,凭大师之武功,相信自会给朕一个满意的交待。”

“阿弥陀佛,贫僧谨记!”明镜无缘微微致意,平静地回道。

彻明脸上的担忧更甚,醒觉寺,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好!很好!朕回宫了!”仁祥皇帝收起那张白纸,一甩衣袖,带着怒意和隐隐的杀意离去。

醒觉寺一直以来是皓月皇朝预测、祈福国运的国寺,却在这里出现这样一张字,上面所言,句句似利箭,刺进了仁祥皇帝的心里,拔不出,也刺不进,就这样流淌着鲜血,怎能让他不愤怒,不想杀人泄怒。

但是,醒觉寺更不能动,它的兴盛衰败,直接影响着皇朝的兴衰,民心的稳定,朝廷的平静。

就这样,仁祥皇帝带着复杂的心境,离开了。

灵台之上,彻悟大师的骨灰,已经装进瓦罐之中,放进历代住持的法堂贡奉着。

一阵微风拂过,扬起灵台上的灰烬,层层吹散,弥散在广场上空,空气中瞬间布满灰烬的味道。醒觉寺的上方,飘过层层阴云,传来阴沉之感。

连安息之人,亦不能安息么?

天卷阴云,暴雨将至。

“明镜无缘大师,请降罪!是贫僧为本寺带来祸患,愧对先逝的彻悟大师。”彻明大师悔悟地请罪,脸上盈满浓浓的担忧和自疚。

“是祸躲不过,此劫亦是。彻明,那是出自彻悟大师的手笔吗?可我见其字迹,不是他所写。”明镜无缘淡淡地问,眼神祥和,似无忧虑,这也是皇帝相信不是彻悟所写的原因,笔迹不同。

“大师左手书写,兴致所然,故无人知晓。”

“原来如此!看来,预言是真!”明镜无缘的声音里,有了不一样的凝重,抬头看着飘浮在空中的灰烬,怔然出神,让人瞧不出情绪。

苍翠静寂的森林中,古木参天,山间无路,一片静谧安祥。在山际的高处,有一处被树木掩盖的溶洞,洞内黑暗幽深,一条湿漉漉的石径,从洞口通往黑暗中,仿佛通往冥间地狱一般,无穷无尽。

幽暗的洞穴深处,传来一阵痛苦的声音,是一个女子痛苦的惨嗥,随着她心胆俱裂的惨叫声起,瞬间无声。

黑暗之中,一双碧绿如鬼魅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发出慑人的幽光,一只碧绿似枯骨的手,仿佛绿色水晶,发出莹莹绿光,绿水晶之中,丝丝红色的脉胳隐现,里面有红色的液体流动,手的下方,抓着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地躺着。

渐渐地,黑暗中亮起另一只如冰晶似的枯手,逐渐变得炽亮,诡异阴森,如在幽冥地狱之中。

“够了!”一个冰冷阴邪的声音在洞内响起。

“渐渐失控,越来越不能掌控了。”碧绿的眼睛突然消失,一个冰冷的声音回道,声音饱含痛苦,其中有着一抹异样的快慰,似是满足,亦似是煎熬,黑暗之中,只剩下一冰一碧的枯手,在微微地闪烁。

“彻悟是你杀的吗?”阴邪的声音漠然地响起,没有质问,只是想要知道答案而已。

“哼,这正是我的疑问!”冰冷的声音里,加入了薄怒。

“哦?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阴冷的声音里加入几丝讶异,一闪而失。

“药已经快养成,破功之时,不远了。”

“哦?”

阴冷的声音又是轻轻地哦一声,不太关心,意味深长地说:“赫日国的五皇子,欲拉扰血魔进入麾下,意下如何?”

“呵呵呵…”

冰珠子似的笑声似是从地狱传出,阴恻恻的,不带丝毫人气,阴森森地说:“让他们送古竞天的女人给我当美食即可。”

洞内的声音渐渐地消失,那双恐怖的手,光亮渐息,恢复成一片死寂,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道漂浮在空气中,死亡的气息盘旋在洞内。

幽冥之洞穴,不应在人间。

玄尘庄,富可敌国,笑傲世人,气派自是少有人及,却自有一种超脱尘世之感。它位于皓月国最繁华的曲女城,是皓月国仅次于皇都的第二大城市。

曲女城,女子皆能艺,色艺双绝之绝世美人,层出不穷,是皓月国有名的美女产地。这里水道密布,纵横交错,自有一股水乡女子温柔多情的脂粉气息,丝竹之声整日不绝于耳,几乎日日都有斗艳、斗曲、斗才的盛会举行,是文人墨客们沉醉的天堂。

玄尘庄,占地几百顷,庄内占据着曲女城最美的湖泊-玄玉湖。

湖上停留着玄尘庄自制的画舫,供庄主悠闲出游之用,无人敢私自进入。两岸垂柳成荫,碧空绿影,倒映水中,风景如画,画舫行走在其中,仿若进入仙之境,让人如痴如醉。湖边,一座人工小山,山顶上建有小亭,白纱轻扬,似仙人之居。湖光山色间,自有一种难掩的浩荡之气。

玄尘庄,环湖而建,沿湖的廊道,琉璃翠瓦,红色廊柱,伸入湖中的闲亭,静静地融入湖景,安静而和谐。

突然,安静的湖上,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曲音高远而轻松,弹琴之人心境开阔,如这碧波荡漾的玄玉湖,琴音贴和着湖水流动,传来一片清爽之气,静静地飘浮在湖上。

山顶小亭,两个人影在飘扬的白纱中若隐若现,琴声就是从亭中传出。

布置得雅致的小亭,一个穿着湖水蓝衣衫的男子,端坐琴台,修长的手指轻拂琴弦,如仙之乐飘然送出,黑发静垂肩际,眼帘微闭,眉眼间一派轻松闲适,面如冠玉的绝美脸庞,脸上的每一处,似是精雕细琢而成,无一丝瑕疪,修长入鬃的剑眉,带着一股俊朗英气,令如仙之境瞬间失色,人间一切美景尽消失于他面前。

“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轻轻地传出,琴声嗄然而止,余音似是带着无限惆怅。

小亭的一角,一个趴在锦毯之上的小人影,倏地弹跳起来,将小脑袋揍到他面前,认真地打量他,再一次惊叹这祸国殃民的美色,愤愤不平地说:“主人,如此美景,如此妙乐,你居然发出这样煞风景的声音,实在是罪过。”

步玄尘淡淡地瞟她一眼,起身,依栏而立,双手负立身后,衣袂飘飘,如仙之姿,令身后的人亦看得痴醉。

人,若是美得能慑人心魂,那就是超级祸水,衣泉净不服气又羡慕地想着。

“琴声,如何才能达到那样的境界?如不能达到那样的境界,弹又有何益?”步玄尘若有所思,眼神飘渺,看向玄玉湖,耳盼似乎还响着那首震憾人心的绝音。

“庄主,景王爷有请,说是有要事相商,官贴已经送到庄中。”一个灰衣中年男子,恭敬地立在亭外。

步玄尘剑眉一扬,一丝冷嘲闪过如墨玉的眼瞳,摆摆手,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连衣泉净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那份凝重。

这场纷争,终于也开始触摸到他了吗?

2009-03-14

第16章 可萨尔族

南方正值夏秋季节,北方草原,秋高气爽,正是一年好时节。

可萨尔族,草原第一部落,统一着草原上分布的30个大大小小的部落,成为草原上最强大的王者,却被漠北巴噬族所建的赫日国击败,从此俯首称臣。可萨尔族族长被封为可汗,每年将各部落所获之大部分财产,上贡给赫日国。

定城,是可萨尔族王汗的封地,这里并不算是一个城池,他们仍然保留着游牧部落的生活,部落里最精锐的部队驻扎于此,是整个鄂伦草原水草最丰盛之处。

如星云密布的白色帐蓬,其正中央,有一顶巨大的帐蓬,外罩金色的穹顶,在一片白顶之中,华丽而尊贵。

一骑快骑迅速进入聚居区,守在外围的士兵看到来者,整肃军容,俯首跪地恭迎。

一匹通体纯黑的高大骏马之上,载着身穿可萨儿族服饰的俊美男子,他有别于可萨儿人宽额隆鼻、面目深刻的五官,稍显深刻的五官中,有着草原男儿少见的飘逸俊雅,一双紫色的眼睛深邃而神秘,好一个潇洒俊逸的翩翩佳公子。

金帐中央,一骑白马载着一个人影,迅速往这边奔来。

“君玺表哥,你终于赶来了!”

一个白衣少女,健康的褐色皮肤,湖绿色的眼睛里溢满泪水,身材高挑健美,眉目间充满英气,她是可萨尔族的族中珍宝,逝世可汗之女-普兰·颉(jié)珍。

“颉珍,额娘可好?”赫君玺翻身下马,搂住奔入怀中的少女,疼爱地问。

“额娘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一直在念着你。”颉珍说着,眼里再次溢满泪水,信任地望着他。他来了,她终于不用再支撑着这一切了。

“进去吧!”赫君玺一脸肃穆,掀帐进入。

帐房内侧,垂下纱帘,一阵神秘惑人的味道萦绕帐内,不似是药香,赫君玺恍然,这是巴萨巫术,他的眉宇微拢,不太相信这种血腥的巫术。

“额娘,君玺来看您了。”赫君玺跪在皮毡之上,恭敬地请安。

“君玺?你终于来了。”

纱帘内传出虚弱的声音,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只剩下皮包骨头,手背上青筋突出,毫无血色,泛着青白的死气,这是一个油灯快要耗尽的女人。

“是的,额娘!我这就去父汗的墓地请安。”

赫君玺俊美的脸上,有着一丝难掩的沉痛。他只是可汗妹妹的儿子,从小却得到可汗的亲自栽培,视如亲生,称呼可汗为父汗,舅母为额娘,成为汗位的继承人。

“君玺,打开床头的盒子,是汗王留给你的。去吧…”女人的声音渐弱,带着无法言明的凄苦和愁绪,静静地叹息。

赫君玺双后打开铁盒,拿出里面的信,打开一看,紫眸迸射出烈芒,俊美的脸上阴晴不定,一丝阴沉闪过眼际,瞬间消失无影,他静静地退出金帐,脸色平静如常。

帐外,颉珍急忙跑到他身边,紧张地问:“表哥,额娘没有为难你吧?”

“傻丫头,怎么会?”

赫君玺的紫眸瞟到她的颈间,一个雕刻精美的血玉狼头,通体血红,犀利残忍的狼眼是用天下难求的碧玉石镶嵌而成,跟它对视良久,就有被它吸食之感,令人畏惧。

现在,可汗将它挂在她的脖子上,这是可萨尔族最高权力的血玉狼头符,拥有了它,才能号令草原上数以万计的千骑神兵,而他若想得到它,就必须娶她为妻。

“鄂克塔!”暗哑怪异的声音突兀地插入两人的谈话,一阵怪异的气味随之传来。

两人同时看向身后,颉珍的脸上浮现畏惧,赫君玺的眼里闪过嫌恶,冷冷地看着来人,可萨尔族巫师-乌格。

鄂克塔,是可汗给赫君玺取的可萨尔族名,意喻“狼子”之意。可萨尔族,是信奉狼神的草原民族,族长自封为狼王,狼子,那是最亲昵的称呼,足见汗王对他的喜爱之情。

“乌格,好久不见!”赫君玺淡淡地回答,眼里有着淡淡的疏离。

“鄂克塔,汗王生前有吩咐,如若你回来,由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请跟我来!”乌格满头黑发遮挡容颜,给人的感觉阴森而神秘,令人畏惧。

赫君玺瞟了站在帐外的韩将军和巴桑一眼,拍拍挽在手臂上的小手,示意稍安勿躁,跟随乌格离开。

乌格跃上一匹黑马,赫君玺随即跟上,两人渐渐远离族人聚居地,往西边水草茂盛之地驰去,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令人心旷神怡,如此美景,各怀心事的两人无心欣赏,一路沉默地奔驰着。

一盏茶光景,乌格带着他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如果不是靠着精湛的骑术,稍有不慎,就有掉落谷底的危险。这里他从没有来过,通过一条狭窄的山道,两人来到一个巨大的岩洞,洞壁上开凿出石阶,被水流长期腐蚀,长满了苔藓。

乌格一袭黑衣,进入岩洞之后,瞬间溶入黑暗,赫君玺深沉地看着阴森的岩洞,站在洞外深思。

“鄂克塔,害怕了?”乌格暗哑的声音,在洞内幽幽地回荡,更显阴森恐怖。

赫君玺修眉一挑,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说:“乌格,这是哪里,我从没有来过!”

“鄂伦草原,鄂克塔没有去过的地方,太多了!乌格是受汗王遗命,跟我来吧!”乌格的声音,平静无波,毫无起伏。

赫君玺琢磨着他话里的意味,在赫日国,他经历了太多的背叛和陷井,看着黑暗中的暗影,略一思量,走进似乎要吞食他的黑暗之中。

乌格见状没有多言,而是熟练地从墙上找到火把点燃,在前面带路,经过几个曲折的幽暗石径,最低矮处,人必须爬着前进。

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石室出现在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