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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不知道,三年来,他都是一闭上眼,就会看到她。不然,米兰的三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三年前,在米兰与姚悦的重逢绝对算是一场偶然。当时的姚悦,已经是小有名气的model了,一场宴会,两人意外相见,三年的分别,如今异国相遇,让她愈发认定他们有缘,于是也就更加死缠烂打地缠着连年。

后来,姚悦耍了点心思,骗着连年去见了圈里赫赫有名的设计师,向来高傲的设计师居然当即决定包装连年。

连年起初不肯,是姚悦的一句话打动了他。她说,“米兰国际时装周的T台,可是世界上最瞩目的地方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就是她的这句话,触动了他。世界上最瞩目的地方…身在北京的她,一定看得到吧?他终究还是割舍不下她,哪怕他恨她入骨,哪怕他远渡重洋,去了她所不在的地方。可是,他依旧希望,她能看到他。

他生怕…她会忘了他。

从此,他成了一个model。成了一个游戏花丛却片叶不沾身的名人。对于姚悦,他始终保持着距离,那些所谓的绯闻,不过是绯闻而已。

决定和姚悦订婚,是很突然的事。不错,他带着姚悦回国,是有私心的。

没错,他自私极了,打着结婚的旗号浩浩荡荡的回国,一来,确实有几分那个圈子里见怪不怪的炒作因素在作祟,另一个缘故却是——再不见她,他会疯掉的。

他必须回国,可是当初他走得那么决绝,如今回来,无论如何要找一个台阶下。所以,人尚且在米兰的时候,他就开始有意地营造名模祁连年和LISA之间的绯闻了。绯闻传到一定的程度,上升到了结婚的高度,OK,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国订婚了。

他多么处心积虑,他很卑鄙吧?

可是,不这样的话,他确实没法回来了——因为三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母亲和他几乎彻底决裂,而大哥…又成了那副状况。时隔三年,他祁连年如果还对程画扇心存念想,就是祁家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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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回忆如困兽,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5)

回国后,他往父亲所在的那个军区打了电话,这一次,居然是父亲亲自接了电话。

他紧张得握紧了手机说不出话来,电话那端,父亲沉吟了几秒,居然准确无误地喊出了一句,“连年?是你吗?”

就是这句话,让三年来远在他乡受尽了任何苦楚都不曾落泪的他瞬间就哭了,他连声应着,“是的,爸爸,是我,是我。”

祈父的话不多,他一向严谨习惯了,即使对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像是对着下属似的,说实话,接到连年的电话,他是很高兴的,所以他在电话一端沉吟着,想着应该说什么,才显得不那么拘束与疏离。

举连年在这边又激动又紧张,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了,“爸爸,我回来了,回国了,我在米兰时给您打了几次电话您都没有接到,副官告诉您了吧?”

祈父说知道,连年踟蹰了一下,才问,“妈呢?她…她还好吧?”

祈父嗓音有些沙哑,“好,都好,你妈她…就是有点儿想你,你既然回国了,有空飞沈阳来看看她吧。”

还连年根本就没多想,直接应了好,等到挂了电话,他才反应过来,他怎么去看老妈?不会被她赶出来吗?

连年是被LISA打来的电话吵醒的,电话里,她神秘兮兮地对连年说,“快快快,快和我一起去见一个人。”

连年昨晚一直在想以前的事,睡得晚,根本就不想动,他连眼都没睁开,含糊地就给拒绝了。

为了避免LISA再影响他睡觉,他干脆利落地把手机关了,扔得远远的。

画扇凌晨五六点才晃悠到家,没想到,陆齐安居然端坐在沙发上。

画扇揉揉眼,身子晃晃悠悠的,陆齐安起身,朝她走过来,没靠近,就皱着眉毛看她,“你又喝酒了?”

画扇还没说话就站不稳了,险些跌倒,陆齐安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口气很生硬地说,“你刚从米兰飞回来,就往酒吧跑,不想要命了是吧?”

画扇眯着眼睛打量陆齐安,好半晌,才轻轻笑了,“帅哥。”她用手去摸陆齐安的脸,陆齐安皱眉避开,她的手落了空,彻底扑进了他怀里。

“帅哥,帅哥。”她还在低低咕哝,陆齐安见她醉得不醒人事,有气没地儿撒,只好半抱半拖着她的身子带她去沐浴。

帮她脱衣服,把她放进水量不算太多的浴缸里,看着她闭着眼睛的模样,这是这三年来他经常做的事。

——无关于他是否有变态的偷窥欲,而是,这是他工作的一项内容。

从画扇出生的那一秒,就注定了,她会成为陆齐安的妻子,嫁回她真正属于的陆家。这些事情,不算什么大事。

更何况,就在三年前,她曾经自杀过,素来什么都不怕的陆振南罕见地现出了几分惊惧,也正是他指使着陆齐安,要随时注意保护画扇的安全。

随时注意…也就是说,包括为她洗澡,和,陪她睡觉。

当然,只是很纯粹的洗澡与睡觉,而已。

陆齐安盯着画扇阖着眼睑的面庞看了许久,觉得差不多了,就从身后架子上取来了干净的大浴巾,抱起画扇的身子把她包在了里面。

他不是卫道士,不会因为什么道德因素而恪守什么非礼勿视,他之所以不看,只是因为怕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只是,即使如此,在把她软绵绵的身子放到床上去的那一秒,他还是微微有些失控了。

没事的,他在心底想着,亲一下,不会有事的。

于是,他弯下腰,对着她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唇吻了下去。许久之后,他逼着自己直起身子,视线微微下移,就扫到了画扇光滑如玉的颈项。他阖了阖眼,她一下飞机,居然就跑去见祁连年,而且还是从他的住处哭着跑出来的,这样下去…

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在她的床前站了许久,最终俯低了身子,错开她的脸,嘴唇凑近了她的颈项,辗转,吮.吸。

没错,他必须留下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吻毕,陆齐安直起身,他盯着画扇安静乖巧的睡颜看了一会儿,转身,轻手轻脚地走了。

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处理。

第二天下班,出了电梯,画扇抬眼就见到陆齐安倚着一楼大厅里的柱子站着,一副等人的样子。

见到她,他走上来,不由分说地扯住她的手,那张异常秀气漂亮的面孔绷着,没有一丝表情。

画扇挣扎,陆齐安攥紧她的手,朝她瞥过来一眼,那个眼神冷极了,看得画扇挣扎的动作不由地一窒。

一路被陆齐安扯着,直到上了车,他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侧脸看向画扇,“回你家,如何?”

画扇怔了一下,然后拒绝,“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她伸手要去开车门,“不用你送我。”

陆齐安在她身后冷笑,“要去见他?”

“你管不着。”

“是吗?”陆齐安笑了笑,他的眼睛像黑色的水晶,散发着冰冷的寒意,嘴角却是胜券在握地微微扬着,“你以为,你见了他,他就不会和姚悦结婚了?”他盯着画扇的侧脸,笑着摇头,“如果这么想,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画扇脸色很不好地看他一眼,“我说了,你管不着。”

陆齐安微微一笑,“我并不想管。”他抬起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淡淡地说,“他要结婚,亲朋好友总会来的吧?嗯,你也许,应该告诉一下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