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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连年又看了一眼陆家派来的那个保镖,然后对着画扇抬手,“再过来点儿!”

画扇走近,连年盯着她的脸看,冷哼,“你很忙么?现在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画扇浓密的眼睫毛抬起来,看了连年一眼,然后说,“生病的人,脾气要好一点儿,不然不会很快好的。”

“歪理。”连年撇嘴,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置,“坐上来。”

画扇踟蹰,连年睨她一眼,“你不动的话,信不信我抱你上来?”

画扇苍白的小脸微微涨红,明显有些窘迫,她抬起眼睫看了连年一眼,吞吞吐吐地刚想说什么,连年不耐烦了,他侧低身子,长臂一伸,把画扇捞在怀里,再一施力,就把她带到了不算太高的病床上来。

许是因为害怕摔着的关系,画扇的小手近乎不自觉地抓着连年的手指,直到已经坐定了,还没有松开。

连年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动作,也不提醒她松开,他逼近她身边,压低声音问她,“我说,你的那个保镖,能不能出去呆着?”

画扇咬嘴唇,小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甚至就连水蜜桃一样娇嫩的皮肤上那层孩子才会有的局促都尽皆收在连年的眼底。不自觉离得这么近,连年说不出为什么就有些呼吸发紧,也不等画扇出声,他直接侧过脸去对画扇的保镖说,“她就在我病房里,你在门口守着,我们不会跑的,你放心。”

那个男人想了想,然后看了画扇一眼,点了点头,虚掩了门,走了出去坐在了门口一侧的长椅上。

连年坐正身子,看着画扇,问,“你真要去美国?”

画扇绞手指,“是陆伯伯安排的…”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连年眉尖锁着,清亮好看的一双眼睛恨铁不成钢地瞪画扇,“他让你去你就去,你就不会拒绝啊?再不然…哭,你使劲哭,我还真就不信他能把你绑到飞机上去!”

画扇抬起眼睫看了连年一眼,摇摇头,“没用的…我、我哭过的。”

连年恼了,“那也不许去!”

画扇看着他,他心烦意乱地皱眉,“好好的去美国干吗,他还真当你是他们陆家的准儿媳啊?我不管,反正我不让你这么由着陆家摆布!”

连年说完这句话,低下头来,这才看到画扇眼底的神色。

那种神色,该怎么形容——你可曾见过一个小孩子明明欣喜却苦苦压抑着不希望被人识破的表情?又或者…你可曾见过,一个似乎绝望了的忽然间又重新觅到了一线希望的人那种神情?

还好,连年看懂了。他盯着画扇的大眼睛,“你不喜欢陆家,是不是?你也不想去什么美国,对吧?”

画扇咬嘴唇,大眼睛却是大睁着,泄露了心底真实的想法。——没错,她不喜欢陆家,有一些沉淀在她小小心底的事,让她不可能喜欢陆家。

连年不由分说地开始扯小腿上的纱布,他的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是连勇太过谨慎,所以死逼着他多静养半个月的时间,但是基本上已经行动无碍了。

画扇被他这么突然的动作吓住,愣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要伸手拦他,连年侧脸对她指了指里面墙壁上的帘子,压低声音,“去那儿,那儿有门通往别的病房,上次我就见大哥从那儿进来的!”

画扇呆了一下,连年还忙着解绷带,他推她,画扇就爬下床,小跑着过去,拉开那道帘子,果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门,门上钉了一个牌子,写着“非医院工作人员勿入”。

连年把绷带解开了,忽然间下地还不大习惯,就单脚蹦着过来,手摁上把手,然后就骂,“靠!锁着的!”

画扇仰脸看他,连年皱眉想了想,然后吩咐画扇,“你给大哥打电话,哭,有多少力气就使多大劲儿地拼命哭!”

连勇接起电话,就听到低低的类似于小猫的呜咽声,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盯着屏幕看了一眼,居然是连年以前用的那个手机的号码。

候诊的人挺多,连勇问,“请问你是…”

话没说完,电话那头却“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再之后,就是一句啜泣得断断续续的话语,“勇、勇叔叔,我、我不要回陆家!”

连勇愣住,下一秒就霍地起身,“画扇?画扇你在哪儿呢?告、告诉叔叔,叔叔这就过去!”

这个时候,电话却易主了,连年的声音传来,慵懒得很,“哥,她在我病房呢,你快过来看看吧,陆家佣人虐待她,你再不想办法啊,她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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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陪你,背叛这世界(2)【月票加更】

连勇愣住,下一秒就霍地起身,“画扇?画扇你在哪儿呢?告、告诉叔叔,叔叔这就过去!”

这个时候,电话却易主了,连年的声音传来,慵懒得很,“哥,她在我病房呢,你快过来看看吧,陆家佣人虐待她,你再不想办法啊,她可就——”

没等听完,连勇拔腿就往外跑,那群候诊的人立刻不同意了,“祁医生,我们这都等了一下午了!”

“好容易才排到了…”

举“哎哎,您别走啊!”

连勇顿住脚步,歉疚地说,“我让王医生来接替我,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电话里,连年扬声喊,“哥,你别从门口走,走侧门,门口有陆家的保镖守着呢!”连勇心里急着,哪顾多想,转身就往医务人员专用的通道跑去。

还进了连年的病房,连勇就愣了。画扇站在床边擦眼泪,连年却是堵着病房的正门,生怕什么人冲进来似的。

见连勇来了,连年快步走向画扇,拽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往外走,连勇赶紧拦住,“到底怎么回事?”注意到连年的腿,他眼皮不由地一跳,赶紧追问,“陆家这是要做什么?他们怎么会…虐待她?”

连年被连勇拽着胳膊,只好对他解释,“看不顺眼就虐待呗,这还要什么原因。”

连勇脸色霎时难看起来,“胡说,画扇才多大,陆振南绝不至于这样!”

连年叹气,一边掰连勇的手,一边给画扇使眼色让她先往外跑,“所以说陆家丧心病狂嘛!连这么小的孩子都——”

侧门还开着,画扇拔腿就跑,连勇失声,“哎,画扇,你往哪儿——”

连年一把抱住连勇的身子,“她你就别管了,门口有陆家的保镖,他就交给你了!”

扔下这句,连年松开了手,扭头就跑,连勇伸手要拉,连衣袖都没能拽到。他刚想追连年他们,“哐”的一声巨响,病房正门外的陆家保镖已然发现屋内有异状,开始砸门了。

连勇看看侧门,犹豫了一下,然后快步过去把侧门给锁了。

正门口,听到动静赶来的护士已经用钥匙帮着陆家的保镖把连年反锁的门给打开了,看到屋内空空荡荡,画扇的身影荡然无存,保镖的脸色僵了。

“低下去!”

连年摁住画扇的脑袋,逼得探头朝外打量的她缩得再低一些。

他们刚沿着那条专用通道七绕八绕地跑出来,陆家的保镖已经从医院正门风风火火地冲出来了,连年和画扇躲闪不及,只好钻进了医院门前郁郁葱葱的花圃里。

还好那些个花草长得挺高,勉强能把连年和画扇的身形遮住,但是陆家的保镖并没有走远,他将医院门口的路道打量了一遍没有发现连年和画扇的身影之后,就给陆家打电话。

“喂,老总…是,是,我办事不利…对,就是那个医院…好好,我一定守好!”

保镖挂了电话,又在门口不死心地逡巡了起来,眼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藏身的花圃了,连年和画扇的呼吸几乎屏住。

画扇的小脸因为紧张的关系显得愈发苍白,她的小手在摸索着什么,连年没工夫搭理她,只顾盯着步步逼近的保镖看。

保镖堪堪探头朝花圃里打量,连年正准备一拳打过去,画扇忽地起身,小手抓着两把泥土,用尽力气朝保镖的脸上撒去。

保镖不防,实实让泥土撒了一脸,他下意识地往后退,连年揪住画扇的身子就往反方向跑,“呸!呸!”把嘴里的泥土吐出来的保镖终于回神,拔腿就是猛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