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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会煮粥…你爱喝吗?”

“还行。”条件反射地答完这一句,连年悟过来有什么不对了,“你不会做饭?”

画扇咽口水,“粥…也挺好喝的。”

连年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画扇以为他要教育她这么大了怎么还没学会做饭的时候,抬起眼,就见他无奈地笑着摊了摊手,“那没办法了,我做的饭根本不能吃,叫外卖吧。”

吃过饭,俩人蜷在沙发里看电视,画扇刚洗过澡,浑身香香的,连年蹭了蹭她的头顶,“这几年,你想我吗?”

“想。”画扇的视线霍地从电视屏幕上移向他的脸,郑重其事地回答。

连年皱眉,“那你为什么从没给我打过电话?”

画扇看他一眼,没说话。连年这才反应过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号码,但是还是有些愤慨,他冷哼,“你可以去米兰看我。”

“在电视里看…一样的。”天陆顶楼有一间空旷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台电视,能进去的人,也只有她程画扇一个。那台液晶电视的屏幕上,出现的,永远都是他在镜头下的样子。那么多闲杂人等,不要紧,她瞪大了眼睛,只看他。

“那怎么一样?电视里那个,是ModelLance,你要见的又不是他。”

我去见你,你愿意见我吗?画扇抿着嘴唇,没再说话。连年揉她头发,“你根本就是见异思迁了,对吧?”

画扇犹犹豫豫地看他一眼,好半晌才有些迟疑地问,“那些名模…都很漂亮吧?”

连年怔了一下,然后就明白她为什么会现出这副有些慌乱的神色了。他扬扬眉,“当然。”说完,不忘睥睨一眼她瞬间失落的面庞,加上一句,“比你好看多了。”

“那…”画扇笑得很是勉强,“你和她们…关系很好吧?”

“不然呢。”他盯着她的脸,控制不住地想要欺负她一下,“看样子,那些绯闻你也看到了?都是真的。”

在连年的猜测中,画扇会红眼睛,会咬嘴唇,会拿那双笼了雾气的大眼睛盯着他,甚至,她会哭。

但是他没有想到,听到他说出“都是真的”那四个字后,她先是霍地一下抬起眼睫,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下一秒,居然朝他扑了过来,张着嘴巴,目标正是他的脸。

——她要咬他。而且,看她脸上瞬间冰冷孤绝的神色,一下口,绝对不会是轻的。

连年一把抱住她的身子,眼底明明在笑,却撇撇嘴,“果然没长进,九年前你见我就是张嘴咬,现在会的,居然还是这么一招。”

画扇张大眼睛,有些恼恨地瞪着他,大眼睛里却明显有雾气泛了起来,显然是被她死死逼着,才没有转化成眼泪砸下来。

他叹气,凑过去亲她的眼睑,嘴唇在她不得不闭合起来的眼睑上摩挲着,欺负她脆弱的眼球。

“程画扇,你是我见过最蠢的人了,真的。我要真做什么了,能告诉你吗?”他用手抚着她僵硬的背,一点一点地让她柔化,“逢场作戏,逢场作戏这个词你不会没听过吧?那些绯闻,都是公司授意的,我们身不由己,没办法。”

画扇扬起脸看他,“那现在,也是逢场作戏吗?”

连年先是怔了一下,下一秒,他突然就恼了。伸手想也不想地在她腰上狠狠拧了一把,他霍地低下头,面孔的线条如同完美的雕刻,眼睛更是黑得像寒冬里的夜色,“谁要和你做戏了?!”

画扇盯着他,神色倔强,不说话。

“程画扇。”连年终于收敛了一些怒气,冷声喊她,“你犯什么别扭啊?”

今日三更。

第十九章 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好吗(2)

“程画扇。”连年终于收敛了一些怒气,冷声喊她,“你犯什么别扭啊?”

画扇不说话。

他举起手,双手按住她的肩膀,逼视着她,“你不信我了?”

画扇睫毛颤,倔强的神色微微有些松动,却依旧不出声。

举连年彻底恼了,他松开揽她肩膀的手,劈手撕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手指戳着自己肩膀上的某一处,另一只手蛮横地带过画扇的脑袋,毫不怜惜地直直把她的脸勾到自己的身上去。

“你自己看!”

画扇抬起脸,目光扫到他衣衫半褪的肩膀,身子瞬间就僵了。

还在他的肩膀上,在他光滑莹润的麦色皮肤上,有一块幽青色的刺青,那片刺青,突兀,清晰,刺眼地凝固在他的肌肤上。

而那片扎人眼的刺青,赫然是,一把展开了的,扇子。

画扇看得呆了。

连年觑她一眼,嗓音低沉,分明还有些不悦,“你真够意思。我刺了个这么女气的刺青,被朋友笑话,被设计师笑话,你倒好,弄了一脖子的草莓回敬我?程画扇,我还没找你算那些草莓的账,你觉得自己真有脸在这儿跟我别扭吗?”

画扇抬眼看他,眉眼里的倔强彻底褪去,换成满满的感动与愧疚了,连年伸开手掌一把盖在她的脸上,“你不是不信我吗?少看我。”

画扇捏住他的手指,低低地问,“你,什么时候刺的…”

他不理她。

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一下,嗫嚅着说,“疼么?”

果然立刻招来他充满敌意的冷哼,“三年了,要疼早疼过了。”

画扇的呼吸瞬间就屏住了。

三年了。

那他刺这个刺青的时候…就是三年前。

三年前,他冷冰冰地对她说“你是祁家的罪人”然后就踏上了飞机一去不回,原来,在他冷颜冷面地离开之后,竟然在自己的肩头刺了这么一把扇子?

画扇觉得鼻子有些堵,她伸出手去抱他,被他冷着脸避开,她扁扁嘴,“连年哥哥…”

他冷眼看她,“别废话。你以前从不怀疑我的,现在对我的忠贞程度这么没有信心,太伤我心了,我要休了你。”

这么说着,他作势要起身,画扇抱住他的腰,用脸颊小猫似的蹭着他的腿,也不说话,就那么瞪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瞅着他的脸。

从小到大,连年最吃她这一套,果然,他一低头瞅见她这副神色,立马就心软了。他哼了一声,一把捞起她的身子,“床上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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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连年爬起来喝水,画扇被惊醒,拽着他的胳膊不许他下床。连年拍拍她的脸,啼笑皆非,“别怕,我不走,我去拿瓶水,你数绵羊吧,数不到九我一准儿回来。”

连年喝了水回来,手里又拿了一杯,他把画扇拽起来,逼着她喝。画扇恹恹地想睡觉,眼都懒得睁,他就好脾气地喂她。

喝完水,连年把她搂在怀里,很是得意地说,“哟,你现在这么依赖我了?”

画扇在他怀里蹭,没怎么清醒,咕咕哝哝地说,“本、本来就这样…”

连年更得意了,“也是。我这么帅,你九岁那年就一见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