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安:不是

男神:因为你有病?

南安安:不是

南安安:因为大唧唧不让…

第39章我有病得治

姜铭握着手里白皙的脚踝,看南安安的圆润的脚趾在他的注视下蜷缩了一下。

他抬眼就对上了南安安红扑扑看起来快熟了的脸,她垂着头,长睫毛轻轻颤了颤,灯光下在脸上打下了漂亮的剪影。

姜铭前二十六年都没怎么和女人亲密接触过,也没觉得有什么身体需要,他像是在和他少不了女人的父亲较劲一样,禁欲得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x冷感。

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南安安,他完全打消了这种怀疑…

南安安是真的紧张,手下的床单都被她揪得皱成一团,她试图转移注意力却毫无作用,好在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南安安一把抓起手机飞速地按下了通话键:“喂,姐…”

“你到家了吗?”南微微的声音透过听筒第一次这么美妙,南安安觉得南微微头顶个花圈在她心里就可以扑棱扑棱飞了,她姐姐才是她的小天使啊,一个电话就打破了刚才暧昧的气氛。

“我今晚住顾球球这里。”南安安撒了个小谎,那边南微微将信将疑地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南安安怕时间越久破绽越多,谁能保证南微微这丧心病狂的下一句话不会是“让顾球球接电话”呢,她不等南微微再说什么对着手机直接急切地说了句“再见”,把手机扔到了一边,这么多年她和南微微之间一向是等微微先挂。

可惜一个电话,似乎没能真的缓解现在的情况。

姜铭修长有力的手指还握着她的脚腕,她动了动反而被握得更紧了,姜铭手指一用力她整个人都被带得往前一栽,脚心就抵上了姜铭的小腹,脚心甚至隔着薄薄的浴袍清晰地感觉到了姜铭腹肌的形状和硬度。

南安安觉得她也是醉了,温度调得正好的房间里她觉得全身都很热,如果姜铭要…她应该怎么做才能不暴露她是个有病的人,她要主动吗,要亲他吗,还是一动不动矜持一些比较好?

隐隐约约地,南安安自己也发现,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她的紧张似乎远远超出了一贯对这件事本身的恐惧和厌恶…

“我开始了。”姜铭淡淡地开口,一贯清冽好听的嗓音低沉带着些沙哑,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扫过她耳膜。

“开?开始?”南安安一惊,磕磕巴巴地说道:“太,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她发觉自己停顿得好像不对努力地解释道,“我不是说好,是说没准备好,我…”

姜铭握着她脚踝的手指松了松,反问道:“会很疼?”

南安安想说我不知道啊,但是你这样轻飘飘的反问的语气真的好么?简直不能再鬼%畜啊男神你!

“…我轻点。”姜铭等了几秒,轻描淡写道。

他话音一落南安安就伸手捂上了眼睛,“啊,啊啊,疼,疼疼,你轻点…”

完全没做好准备的南安安“嗷”地一声就叫了出来,等等…疼的地方好像不太对?

她手指张开了一个缝隙就看到男神握着她的脚踝,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的脚,左手用无菌针头挑破了其中一个大水泡。

Σ(っ°Д°;)っ南安安脸更红了,天,是她想歪了。

南安安看着姜铭专注的侧脸,有种自己亵^渎了男神的感觉,刚好姜铭抬头用带着淡淡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南安安局促地露出个笑容:“不,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姜铭不置可否,捏着棉签把紫药水均匀地涂到她被戳破的大水泡上,南安安缩了缩脚,不疼。

可是她总有种姜铭刚才抬头那一瞬间带着些笑意的感觉她的男神,不会这么蔫儿坏。

等到姜铭把她脚上的水泡一个一个挑破,虚惊一场好不容易放下心的南安安已经有了些睡意,她挣扎着不想睡,目光扫到姜铭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子她越过姜铭拿过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是杯酒。

南安安放下酒杯半靠在姜铭怀里,酒劲儿一上来,醉意叠加得她更睁不开眼睛了,看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

“困了?”姜铭看她懒洋洋的样子问道。

南安安点点头,眼皮都在打架。

“先别睡…”姜铭看着她不明所以的眼睛,悠悠道:“我还没有收拾你。”

南安安:“…”你是没收拾我,可是你玩了我一晚上!

困得不行,她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的睡裙拽下来扔到一边就往夏凉被里钻。

姜铭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些什么:“…安安”

姜铭拿起她的睡裙拽着南安安胳膊把她扯过来把睡衣往她身上套,他是个男人啊!

南安安靠在他身上歪着头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要跟他对着干一样干脆利落地摘了白色的文%胸。

姜铭正要默念为人师表逗比还小,就看逗比挺了挺胸,得意洋洋道“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姜铭看着眼前的风光,淡淡地开口道:“满意极了。”

阳光透过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她眼皮上。

南安安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伸手挡了挡刺目的光线。

最红还是抵不住刺眼光线的直射,刚睁眼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摞在姜铭身上,胳膊摞胳膊,大腿摞大腿,整个人趴在姜铭身上。刚起来那会儿脑子还不太清醒,整个人放空了几秒才好了点,她稍稍动了一下,就感觉到自己肚子好像被什么顶着,南安安反应过来一下子跳了起来,她完全清醒了!

跑下床换衣服的时候,南安安脑子里电光火石一闪她昨天好像最后还是喝醉了,她说了什么来着…

南安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一定是总裁文看多了病入膏肓了!

而且,昨晚她曲解姜铭意思的时候,几乎都没怎么反对,她简直不配做性^冷感!

南安安不等姜铭睡醒就想落荒而逃,就听到姜铭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睡醒了?”

南安安收回腿:“早安,我昨晚睡得很好。”她边说边回头,就看到姜铭大方自然地在换家居服

晨光里,他懒洋洋地站在那里一手拿着一件黑色的家居服,修长笔直的大长腿,还有若隐若现的人鱼线,结实漂亮的腹肌…一览无余。

南安安有些心神荡漾地别过脸快速找了一个话题避免尴尬,“老师,你睡得怎么样啊?”

姜铭穿好家居服,抬手整理着领子,经过南安安身边时漫不经心道:“不好,你压得我腿麻。”

“对不起,”南安安诚恳地道歉。

“没关系,”姜铭淡淡地回答,意味深长道:“我挺喜欢。”

南安安站在原地:“…我先去刷牙。”

她不等姜铭回答就飞快地蹿进洗手间,刚往牙刷上挤满牙膏姜铭就也进来了,他刚睡醒还没戴眼镜,微微眯着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黑色短发还翘起来了一撮,南安安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人影,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看起来般配极了。

一不小心对上了镜子里姜铭的目光,南安安险些把嘴里的漱口水咽下去,她刷着压目光通过镜子看着姜铭专注地刮胡子,洗漱完南安安从姜铭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他俯身轻而易举地亲了她一口。

淡淡的剃须水味道很清新,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嘴唇,卷起了她的舌头…

一个缱绻的吻后是姜铭清冽好听的声音:“早安吻。”

南安安胡乱点点头,心跳如擂鼓。

早餐是姜铭做的,南安安依旧完全没搭把手的机会。男神的厨艺绝对是突飞猛进,南安安吃着蛋饼满心都是欢喜。

和姜铭一起吃过饭,她打车回到家里的时候还不到九点。

南安安刚抬起手,还没把手指放到指纹锁那里,大门就开了。

南微微站在门口,南安安有些不明所以地朝她姐看过去,南微微却什么也没说带着她上楼去看她给她带回来的礼物,一上午的时间南安安都泡在微微房间里,包里的手机毫无动静。

偌大的家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南安安和微微玩儿了一上午,吃午饭的时候南微微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和你师父,做了?”

“咳,咳咳”南安安被一口西米露呛得险些背过气,摆着手澄清:“绝对没有!”

“啊,啊啊,疼,疼疼,你轻点…”南微微面无表情,学起她说话连标点符号都一样。

南安安百口莫辩:“我脚磨破了,真的。”

南微微意味深长地拖长声音又“哦”了一声,“真没有吗?我还想恭喜你呢!”

南安安摆摆手,你真是我亲姐吗,这消息让南是听到绝对是打断我腿的节奏啊,怎么到你这里就喜大普奔了?

一暑假的时间过得飞快,南微微一回来,为了表达她对她亲姐的一片赤诚,南安安去找姜铭玩儿的频率和时间都缩水了。

快开学的时候南安安提前去了学校,她上学期就跟院里申请了辅导员的职务,所以要提前来做一系列迎新准备,学校里也有几个会要参加。

辅导员的办公室在经院方楼,南安安把一些必要的办公用品搬过去之后就着手找经院大二大三的孩子们明天去火车站接新生,一整天忙下来还是挺充实的。

新生报到那天南安安在校门口的经院展位给陆续到的新生们发新生资料和院衫,看到孩子们兴高采烈的样子她就像看到了四年前的满怀期待来报到的自己,小孩儿们挺可爱的,南安安站在那里被叫了好几声学姐,她笑眯眯地答应下来心里却有些打鼓。

她和这些新生们差不多大,看着大经院几百号人,现在才觉得辅导员之路不那么容易走。

“你也是经院的,大二的?”南安安站在那里,一个新生家长熟络地跟她交谈。

南安安笑眯眯回答:“我是新生辅导员。”

“…你带得了他们吗?”家长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一脸不信任。

南安安也没反驳只是笑眯眯地送走了那位家长,一上午和新生们打交道下来感觉还好,中午她啃着火龙果看手里的新生名单,三百多新生,上午已经报到的大概二百个,剩下的不多了。

中午没人过来报到,南安安趁着可以休息的空当正想跑去买个零食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拖着个大行李箱朝自己走过来的一个高个子男生。

男生大步走过来对着她帅气地笑笑,笑容灿烂,眼睛也亮晶晶的:“安安!我来了!”

南安安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眼前的男生,她也笑笑把资料包递过去:“简耀,开学快乐。”

简耀擦擦额头上的汗,“好巧,还我没报化学系,你是我们的辅导员吗?”

南安安点点头,“是啊。”

“老师,多多关照。”简耀把行李箱立在那里,人也没走,从自己的书包拿出一瓶饮料递给南安安。

南安安正口干舌燥,说了声“谢谢”就接过来拧开喝了一口。

一下午,简耀都站在她身边帮她派发资料和衣服,忙得都没去整理宿舍。

多了人帮忙确实轻松了许多,一天下来新生报到挺圆满没出任何岔子,南安安松了一口气,这件事算是完了,可是晚上还有新生家长会呢。答应欠简耀一顿饭之后,简耀就拖着行李箱会宿舍了。

报到结束后她跑去和姜铭一起吃了饭,顺便找姜铭晚上帮她镇场子。

即使有西大经院两尊学术大神陪着,南安安站在已经坐了三百多人的小礼堂门口,还是紧张得不能自已。她深吸一口气,身边的何庆元给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南萌萌,加油!”

南安安拍拍心口:“我紧张。”

庆元大君继续鼓劲:“别紧张,虽然下面人很多,但是拿出你的威信来!”

南安安闻言晃晃自己的手机,更紧张了“可是,我还没装。”

第40章我有病得治

“噗”庆元大君无言以对,你萌成这样你家男朋友造吗?哦,他造。

姜铭不仅造,他还抬手把自己手机递到南安安手里,轻描淡写道:“我装了。”

南安安:“…”

姜铭居高临下地抬手拍了一下她脑袋,轻飘飘地来了一句“现在,你可以拿出你的‘威信’了。”说着就迈开大长腿往小礼堂后面走。

庆元大君愤愤地跟上去,一边嘟囔着:“妈蛋,秀恩爱的叉出去拖死!我也想要一个萌萌哒的女朋友!”

萌萌哒女朋友拍拍心口走进小礼堂,台下三百多双眼睛一起朝着她看过来,她像是站在聚光灯下一样,南安安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她刚一走到正中央正前方的家长直接就问她:“小姑娘,你们辅导员呢,怎么还不来?”

南安安:“我就是辅导员。”

话音一落,台下的家长们就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到南安安耳朵里,满是质疑让南安安有着站不住脚。

辅导员这一职位在西大不同于班导师,不需要带课,在学生和家长心里也没什么威慑力,三百多号人杂七杂八各种事情,没有家长的信任和配合也挺难办。南安安之前有个学姐申请过上一届的辅导员,只做了半年就因为压力过大放弃了。

她知道自己的年龄是个挺大的问题,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满满的质疑还是让她心里有些难过。

南安安正尴尬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鼓掌声,热情的掌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南安安抬眼看过去就看到简耀和她今天接过的一群男生站在后面大力鼓掌,还有个男生朝着她吹了声口哨。

南安安感激地笑笑,目光掠过姜铭的时候他也正在看着她,明明面瘫着一张俊脸南安安却觉得像是得到了鼓励一样,不那么紧张了。

“谢谢大家”南安安很快顺着台阶下,微微对着台下鞠了一躬等着小礼堂各种质疑的声音低了下去之后才继续自我介绍道:“我叫南安安,今年十九岁,是国经所研一的学生,未来的四年里将担任11级经院学生的辅导员。”

开完家长会已经十点多了,南安安在散场后就朝着后排那里走,还没走到姜铭面前就被简耀截住了。

南安安归心似箭,简耀热情似火:“老师,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吗?我现在饿了。”

南安安还没来得及找好借口,就看到姜铭就朝着他们走过来了,小礼堂的过道很窄她被简耀堵在这里怎么都过不去,就见简耀回头看了一眼姜铭,然后转身对她压低声音说:“安安老师,你前男友?”

南安安真诚地回答他:“已经是现了。”

话音一落,姜铭就走到了简耀身后,直接无视堵在他俩之间的障碍直接仗着胳膊长,伸手穿过南安安腋下把她从桌子那边轻而易举地抱得离地之后,一手穿过她膝弯把她抱了过来。

简耀:“…”

南安安:“…”

吃醋的男神就着抱着她的姿势和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碍眼的小子,淡淡道:“她该睡觉了,明天我请你。”

这吃醋的姿势,实在是太帅了!

回宿舍的路上,南安安倒是被放下来了…然后又被姜铭背起来了,她原本以为姜铭是还在吃醋,后来才想起来她今晚为了有威信还特意穿了一双高跟鞋,姜铭现在背着她可能是怕她脚再被磨出泡。

夜风习习,她趴在姜铭背上惬意地晃荡着腿,手搭在姜铭肩膀上凑近在他侧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寂静的夜把那“吧唧”一声放大到清晰可闻,南安安还没来得及收回那个吻,姜铭就侧过了脸,南安安蹭了下姜铭的微凉的薄唇从姜铭身上滑下来,被他圈在怀里俯身亲了上去。

昏暗的路灯为无边的夜色染上了些许暧昧,南安安半靠在路灯的灯柱上有些笨拙地回应着姜铭的吻,姜铭吮吸着她的嘴唇,舌尖扫过她的上颚带起一阵酥麻…

姜铭的手顺着她的肩膀一路沿着她的肩胛骨滑到她脊背中间那道弧线,一路下滑到她腰窝,南安安只觉得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样,手指经过的地方她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有些战栗。心里也像是被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激起了一层层涟漪,一圈一圈扩大。

她整个人退无可退,靠着那根电线杆,腰部由于被姜铭一只手搂着悬空着,他一只手按在她耳侧带着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

夜太过沉寂,她耳侧又是熟悉的、夏日鼓噪的蝉鸣。

“老师…”南安安低低地叫了一声,一听到蝉鸣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

昏暗的路灯、鼓噪的蝉鸣、被压在墙上的南微微抬起脸那张脸和她一模一样…

南安安有种回到那天晚上的错觉,她有些急切地想挣脱姜铭的手。

看南安安的样子,姜铭理智地收回了按在她耳侧的手,以为她会慌张地跑走却没想到下一秒他就被抱住了,南安安伸手搂着他的腰,姜铭舒展开紧锁的眉头,抬手搂了一下她的肩膀。

当晚他把南安安送回了研究生公寓,公寓楼下的路灯灯光很亮,他可以清晰得看到南安安被他亲得有些红肿的嘴唇,带着润泽的水光。

南安安朝他挥了挥手跑上了楼,研究生公寓是两人间,这次开学就只剩下了她和阿胖,南安安有些失落地爬上~床,她还是不行。

她还以为解开这个心结就可以…

但是即使那件事情不怪姜铭,不是巧合,也还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她目睹了那一切,又怎么能轻易忘了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南安安情绪正低沉就听到阿胖手机铃声响了,阿胖接起电话那边似乎是个卖房子的,阿胖礼貌地回答“对不起,我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