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你先把我□□…再说”唐圆气都喘不匀了,南安安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唐圆还是岿然不动,她又不敢去挪那半个井盖生怕唐圆一下子掉下去。南安安只能继续卖力地拔萝卜,就听到一道声线华丽的男声:“我来”

南安安抬头就看到了她的学神师兄,后退几步给容简让了个位子,“师兄,快,你看唐胖胖脸都憋红了。”

唐圆满脸通红,妈蛋,我是羞的,说好的好伙伴好助攻呢!

容简一来南安安就撤了,没了唐圆的小自行车当交通工具她只能给姜铭打了个电话等着姜铭带着她去找简耀。好在姜铭很快就赶过来了,从中午到晚上带着她把西大周围找了个遍,最后南安安把目标锁定在了最后一家ktv里,上次她跟金工的孩子们k歌好像就是来的这里。

为了提高效率她和姜铭是分开找的,南安安一间一间包厢地推门找,到了走廊最里间那里她敲了敲门,包厢里很安静,南安安说着抱歉推门而入一阵酒气扑面而来,她往里走了一小步就看到仰躺在沙发上的简耀,南安安绕过一地的啤酒瓶走到沙发那里,伸手推了推简耀:“简耀,醒醒。”

简耀全身都是酒气,掀掀眼皮,“你来找我了?”

南安安嗯了一声,“你室友说你好几天没回去了,又没有请假,大家挺担心你的。”

“你呢?”简耀可能是在ktv通宵了,眼睛布满血丝,他的目光牢牢锁在南安安身上,南安安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

看南安安不说话简耀锲而不舍地追问:“你呢,你担心我吗?”

南安安点点头:“嗯,学生在我眼皮子底下丢了,副院长一定会把我弄死。”

“只是以辅导员的身份吗?”简耀突然冷笑了一声,“南安安,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南安安回答得很直接,“给你妈回个电话,她急得都要飞过来了。”南安安说着就抬腿往门外走冷不防身后的简耀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从她身后抱住了她的腰,喃喃道:“我喜欢你,我那么喜欢你…”

任何时候,女生的力气都和男生差远了,至少了简耀一下子抱住南安安的时候,她完全挣脱不开,他从她身后紧紧地抱着她,短发在她后颈蹭了蹭。

南安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真的是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捡起茶几上最近的啤酒瓶,手指收紧在心里倒数三、二…

简耀松开了她。

南安安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包厢。

姜铭过来的时候南安安还有些心神不定,一路在车上的时候南安安都有些心不在焉。

握在手里的手机不时震动一下,南安安一直没看手机。

“安安,手机在响。”姜铭握着方向盘提醒了一句,南安安啊了一声低头划开屏幕就看到一堆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对不起,我喝醉了。

老师,你别不理我。

安安,我再也不会了。

简耀的短信一条接一条,南安安看了几条正想删除就听姜铭漫不经心地问道:“谁?”

南安安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手机屏幕:“刚才丢的那个学生。”

姜铭没再说什么,南安安却有些心虚。

晚上回到姜铭公寓的时候南安安在浴室呆了挺久,她躺在按摩浴缸里泡得手指都发白发皱了也不想出来,听到浴室门被敲响南安安应了一声:“等下”,南安安急急地想从浴缸里出来,脚底一滑整个人又栽了进去,半跪在了浴缸里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水声,身子往前一探连下巴也磕在了浴缸沿儿上。

南安安一手捂着下巴,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进来的姜铭揽着腰捞了起来。

一离开温水,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南安安不禁打了个寒战才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被姜铭抱在怀里。

…如此壮烈的投怀送抱姿势,南安安简直要给自己跪了…她刚已经跪了。

“疼吗?”姜铭把她放到地上让她靠墙站着,自己半蹲下来看她磕红的膝盖。

浴室的灯光是刺眼的白色,明亮到南安安无所遁形,她只觉得有些头晕脑胀,全身都凉飕飕的靠在浴室的墙壁上更觉得后背发凉,“姜铭,我冷…”

南安安声音有些颤,浴袍就在姜铭身后的洗手台上,姜铭却像没听到她说冷一样完全没有帮她拿浴袍的意思,修长的手指按压了一下她的膝盖听到她倒吸一口凉气后站起身来,南安安本来以为姜铭要抱她去床上上药揉膝盖,却发现姜铭一步也没动,他一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

南安安整个人被圈在他和墙之间,这种姿势以前被姜铭强吻的时候有过,但南安安这次是心如擂鼓,毕竟那次她有衣服穿…

“姜铭…”南安安叫了声他的名字,情急之下她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改的口,姜铭手指轻触着她磕到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指尖带着凉意摩挲着她因为疼愈发敏感的皮肤,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下巴,湿润的舌尖扫过的地方带着凉意。

姜铭眸色幽深,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南安安乖乖地被他按在墙上,白色的瓷砖映着她白皙的肤色,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欲拒还迎也不凑近不拒绝,像是在忐忑不安地等着他下一步动作。这种情况下姜铭能忍住他就不是男人了。

“姜铭…”南安安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姜铭只是懒洋洋地用鼻音嗯了一声,右手按着她的蝴蝶骨,指尖细致地勾勒着形状。

那双漆黑的眼睛在浴室刺眼的灯光下愈发深不见底,南安安不敢跟他对视,生怕自己定力不够被蛊惑于是将目光向下移,姜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蜗,南安安觉得自己耳尖发热就感觉到姜铭在亲她的耳尖,一路下滑沿着她的脖颈到她的肩窝…

最后她被姜铭抱出浴室的时候经过镜子,南安安一眼就看到自己发红的耳尖和种满草莓的锁骨,她本来肤色就白衬得那些点缀愈发明显。

被放到床上之后南安安迅速地卷了一圈把自己裹成一个被子卷滚向床里侧,身下的床向下一陷姜铭也靠在了床头,有些懒散地枕着胳膊,低低地喘息了一声,性感得不行。

南安安莫名的就从心底升起了一丝愧疚,她往姜铭身边滚了滚,“老师,你很难受吗?”

姜铭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声音低沉。

南安安更愧疚了:“多难受?”

姜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生生憋住的感觉。”

他说着伸手把南安安的腿从被子卷里拽出来,一手从床头柜里取出药往她膝盖上喷了些,放轻了力道揉着她膝盖。

南安安舒服地往姜铭怀里靠了靠,枕在他大腿上蹭了蹭,一下子就清晰得感觉到姜铭身子一僵,翻身就下床往浴室里走。

浴室的水声好久才停了,姜铭擦着头发走回床上的时候全身都散发着凉意。

南安安讨好地笑笑,“老师,你还好吧?”

姜铭面无表情:“我要被你玩坏了。”

南安安:“…”

南安安:“对不起。”

南安安:“我压到它了吗?”

姜铭:“嗯”

南安安更愧疚了:“要不我帮你揉揉…”她说着就伸手过去,隔着姜铭的浴袍摸了一下又迅速地收回手,被姜铭面不改色地抓着手按回了原地。

如果一定要用一次词来形容她此刻的感觉,南安安想说四个字烫手山芋。

南安安隔天再回到学校的时候,简耀也回学校了,而且没再突然失踪。

南安安适应了研究生生活之后,就开始跟着姜铭做课题,平时不怎么去圆阶,也就很少再见到简耀,这也让她松了口气。

她再去上课的时候再也没碰到游秋,不知道是她刻意避开自己还是因为那个帖子在家休息,一次姜铭出差南安安回研究生宿舍住,听唐圆说起来好像是游秋主动退学了。

无论如何,南安安还是挺开心的,直到姜铭出国开会,她去金工帮姜铭代课…

作者有话要说:要哭了,刚才打开后台更文发现29章到35章又开始网审了…

大唧唧简直是…脉爷明明已经清水成这样了,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第55章我有病得治

博弈论不是一门必修课,但是在经院是考研必修。所以对南安安而言,说起来是带金工的孩子们,但是选这门课的基本上都是经院各系学霸们,南安安不由得亚历山大。

姜铭一向是不用课件的,这次让南安安代课之前姜铭还专门连夜做了课件给她。南安安收到课件之后背了一晚上,第二天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经院圆阶楼下,站在那里默背了一会儿才不那么紧张了。手机铃声一响,南安安就划开屏幕

姜铭:考前最后三次课。每次都要课前全班点名,按ppt串讲一遍重点,下课前15分钟随堂测,题目在ppt最后。平时分按照点名15随堂测25分分配。

南安安:你确定你是让我帮你代课,不是让我帮你受死?

姜铭:乖。

南安安:╭(╯^╰)╮

姜铭:反正我们谁来都是要被那群小崽子们问候全家,最后还是一样的。

问候全家…

虽然是被调戏了,但是南安安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顺便也为学霸们默哀一把。南安安深吸一口气抱着厚厚的博弈论准点走进教室,刚一进去就听到了一声口哨,然后整个教室就沸腾起来了,“师娘”和“师母”此起彼伏。

南安安好不容易不那么紧张了,被那群孩子们叫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除了那篇帖子的事情,南安安和姜铭一向很低调,现在她来帮姜铭上课简直是燃起了学生们的八卦之魂,前排二货还唱起来了:“师娘师娘,师父去哪里啦?”

南安安汗:“出差了。”

学生:“师娘,你真的答应了,棒棒哒。而且传说中的师娘好漂亮啊。”

南安安:“谢谢。”

学生:“不用谢,师娘,求透题。”

南安安:“…”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哼。

她要消受不了这热情了,南安安拍了拍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在众目睽睽之下清了清嗓子:“我来点个名。”

于是,此起彼伏的“师娘”和“师母”后面加上了“不要啊”,南安安无动于衷地拿出花名册点了名后整个人都舒畅看了许多,她把u盘插到就开始读课件,一开始还因为紧张读得有些磕磕巴巴,到后面就越来越顺畅了。南安安认真地读者课件,边解释一下重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坐在她正对面第一排的简耀之后,就没再和学生互动。

简耀坐在第一排,抬头就能清楚地看到南安安的脸。他喜欢了那么久的小辅导员看起来唇红齿白赏心悦目。她今天穿了卡其色的经典款风衣,同款的风衣他上节课见姜铭穿过,也许是为了成熟些,南安安今天没扎头发,长卷发散下来的样子很漂亮。

博弈论这门课难是难,但是讲起来也能妙趣横生,南安安降到某些例子还会笑一下,露出好看的卧蚕和小梨涡。

像那天下午在咖啡厅里,他们初见的时候,他帮她结账,她就那样对他笑了一下。

简耀听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南安安是紧张还是为了避开她,全程和他这个好学的而且还不时附和她的学生都没有任何的目光交流。

简耀心烦意乱,他本来是下定决心要放弃的,这种无望的爱情,他不光和姜铭差很远,而且南安安对他也没有任何想法…

但是南安安再一出现在他面前,他才发现他下定的决心有多容易动摇。

他不甘心,一点也不。

南安安认真地按照ppt串着重点,讲了十几分钟她也逐渐放松下来了。

可惜事实上,她到底还是低估了简耀同学,南安安原本以为以简耀的性格,他俩以后也算形同陌路了。

她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短短二十分钟里她被简耀打断了五次。简耀提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南安安一开始还能根据课件对答如流,到后面简耀的问题就已经脱离了博弈论的范畴,她答不上来只能说了一句教师界万金油句子“这个,我们课下再讨论好吗。”

简耀满意地坐下了,之后的四十分钟里都没再打断她。南安安把重点过了一遍之后开始在全班的哀嚎中随堂测,收了卷子后她正准备走就被简耀叫住了。

简耀是很认真地要和她进行学术交流,南安安只能尽一个老师的责任和简耀谈论了一个小时博弈论。整个讨论过程中简耀都是心不在焉的,炙热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锁在她身上。

南安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连着两周上博弈论她都过着这样的生活,上课被刁难,下课被探讨。终于在最后一次课她趁着简耀整理书包时说了声“下课”拔腿就跑,她才不要跟简耀讨论博弈论和搭便车的问题。

可惜南安安刚跑到楼梯口,简耀就拿着博弈论追过来了,还冠冕堂皇道:“老师,你上课讲的那几个问题我还没弄懂,下周就要考试了,你再给我讲一下吧。”

无言以对,南安安只能从容地点点头,在简耀亮起的小眼神里给姜铭打了个电话,然后把手机递到简耀耳边:“你问吧。”

简耀:“…”算你狠。

听筒那边传来姜铭低沉好听的声音:“安安?”

他的声音一向清冷,但是对着南安安的时候声音里是清晰的温和,带着宠溺。简耀心意有些发酸。

拿着电话,简耀无奈之下也只能顺竿往上爬:“…老师,我是您的学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

姜铭:“你说。”

简耀抱着手机和自己情敌讨论了半个小时博弈论,本科生对上国际金融博士,他毫无疑问地溃不成军了,只能匆匆地说了句“谢谢老师,我都弄懂了”,然后看着南安安接过电话对那边的姜铭说了句“哇,老师你好厉害,我都不会。”

简耀:“…”

简耀看着南安安拿着手机往楼下跑,压低声音对那边道:“姜铭…”

“我想你了。”她跑得很快,长发扬起声音轻快。

简耀手一扬,那本厚厚的博弈论就直接落到了楼梯口的垃圾桶里,发出“哐当”一声。

搞定了简耀,南安安欢快地抱着书回宿舍,她是个群居型动物,姜铭在c市的时候就和姜铭一起住,姜铭一出差她就去睡唐胖胖,好在这段时间唐胖胖都在学校。

南安安走到二十一宿楼下就看到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她刚经过车前,车门就打开了。

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从后面走出来,对着她友好道:“你是南安安吧。”

南安安礼貌地开口道:“我是南安安,叔叔,您好。”她对姜铭的父亲还有些模糊的印象,之前在安老爷子的生日宴上见过一面。

姜洋开门见山道:“我是姜铭的父亲,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话是这么说,他用的完全是陈述的语气。

明知道是鸿门宴,南安安也只能点头跟着姜洋上了车,她和姜洋都坐在后座。车厢里没放任何音乐,有些压抑。

南安安坐在那里有些拘谨,和自己男朋友的父亲坐在一起难免拘束,尤其这个父亲还和姜铭关系微妙,再加上姜洋其人气场很强大,给人一种压迫感。

好在姜洋很快就跟她谈起了姜铭,避免了这份尴尬,他的语气带着些怀念和遗憾:“姜铭小时候跟我比较亲近,男孩子嘛,总是比较崇拜父亲。那时候我们关系好得连秦然都吃醋。可惜,我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

“姜铭这孩子很固执,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这么久了,我们甚至没有好好在一起吃个饭,连年夜饭的敷衍也没有。”

南安安乖乖地听着并没有插话,她不知道怎么去宽慰姜洋。

姜洋的语气中透露出的更多是对于自己背叛姜铭母亲这件事被发现的后悔,而非对这件事情本身。

她尊敬姜铭的父亲,但她不认同他的做法。

对于姜铭和他父亲之间如履薄冰的关系,她也没有立场去评价什么。

好在姜洋也只是自己在感慨怀念,并没有让她搭话的意思。

到了酒店之后,南安安跟着姜洋走进包厢,姜洋直接把菜单递给了她:“安安,点些你喜欢的。”

“谢谢叔叔。”南安安点了几道菜和两道甜品之后把菜单还给姜洋,姜洋点了餐之后侍者就出去了。

“咔哒”一声响之后,南安安就知道,来了。

两个人坐在偌大的包厢里挺冷清的,姜洋轻轻呷了一口茶,把茶杯推开开口道:“我听说秦怡之前去找过你,我替她向你道个歉。”

“没关系。”南安安也只能这样说。

“你不用紧张,我没什么恶意,我来找你也并不是想让你和姜铭分手,”姜洋对她的态度很温和,带着对小辈的友好,“从各方来讲,你们在一起都挺般配。”

“我和姜铭的关系已经这样了,当然也不想再做出些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了。”姜洋看着她认真道,“姜铭很喜欢你,我对你也算满意。”

南安安礼貌地说了句“谢谢叔叔”,关于那件事,关于她的病,甚至关于那个帖子,秦怡一定没少给姜洋吹枕边风。所以南安安对于姜洋这番话还有些难以置信,他专程在姜铭出差时找她出来就是为了表明他支持他们在一起?

姜洋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了笑道:“专程趁姜铭不在才来找你,是因为他已经习惯用最坏的恶意揣测我了。”

他说着把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递给南安安:“也算是传家宝吧,是我母亲的手镯,当初一直在秦然那里,她离世的时候也没交给姜铭…”秦然离世之前,坚决地把手镯还给了他。

“你今年快满20岁了吧,你家里的意思大概什么时候结婚呢?”姜洋往后靠了靠,“你应该知道我们家到姜铭这一辈也算是单传了。我父亲的身体近年来不太好,老年人总是很期待抱重孙,你们有这个计划吗?”

“对不起,叔叔,我还没考虑到那么远。”南安安坦诚道。先不说能不能,她今年才二十岁,并不是一个适合成家立业的年纪,最起码在她的人生规划里还没翻到结婚生子这一页。

姜洋笑笑,闲适地靠在椅子上开口道:“那现在我提起了,你可以现在考虑一下…”

南安安有些无言以对,很多时候这种年龄差带来的压迫感都让她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