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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这就去办。”

“记得处理的干净些,赶在陛下他们回来之前。”顺嫔小心的搬弄着自己的指甲,这次她非要挫一挫孙氏的锐气。

“主子放心,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

说着小太监就朝着地上的秋禾走去,直接伸手要去将秋禾拉拽起来,就在要触碰到秋禾身体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的秋禾突然缓缓的睁开了眼。

“这可怎么办呢顺嫔娘娘,您说的话我都已经听见了。”

秋禾的手掌撑着地面慢慢的坐了起来,圆润的大眼睛亮闪闪的看着顺嫔,顺嫔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醒着,你是何时醒的,难道说从方才你就一直醒着,这不可能!”

小太监戒备的防着秋禾,将顺嫔护在身后,秋禾怕掉身上的尘土,笑弯了眼,“怎么不可能呢,我从一开始就提防着,根本就没有昏迷。”

顺嫔咬牙切齿的看着秋禾,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样子,“你以为你没昏迷就逃得了吗你做的最蠢的事情就是暴露了你醒着的事实,将她拿下。”

小太监看懂了顺嫔使得眼神,小心的朝着秋禾靠过去,等到顺嫔的话音落下,就往秋禾身上扑去。

就在要碰到秋禾的时候,顺嫔的帐子瞬间被打开,沈弘宁率先走了进来,直接将小太监给擒住。

顺嫔在看到沈弘宁的那一刻就知道不好,但想要逃已经来不及了,沈弘宁身后的孙氏已经大步的走了进来。

“没想到妹妹竟然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若是这还不够让顺嫔绝望的话,孙氏身后站着的成帝才是让她眼前一黑,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不敢言语,“陛下,妾身……”

“顺嫔,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顺嫔知道如今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孙氏设的一个圈套,而她则是义无反顾的跳进了圈套中。

“技不如人,妾身无话可说。”

“你这妇人心肠歹毒,害了贵妃不够还想要再杀害无辜,朕真是看错了你,你真是枉为三公主的生母。”

成帝原本也是不信的,但孙氏说要带他看一出好戏,他就配合的假装离开,等到了快进城之前又临时决定折返了回来,这才会没有走漏任何的风声。

顺嫔平日没什么存在感,但知书达理落落大方,他从没想过顺嫔会做出此事来。

“陛下又何时正眼瞧过我们母女陛下的心除了在这个孙氏妖女的身上,又何时管过我们的死活三公主幼年大病,陛下除了两句话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而这妖妃不过是头疼,陛下就日日相伴,我便是死也要这妖妃死在我前头!”

成帝微微一个踉跄,年过半百,一生光辉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枕边人,竟然会是这样的想法。

“安病那次,根本就没人告诉朕,你怎么能将这些都怪在贵妃的头上,糊涂!”

孙氏一直冷眼旁观着,顺嫔可怜原主孙氏就不可怜吗怀着孩子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最后连孩子都没能保住。

所有这一切的根源都在钟皇后的身上,她状若无意的提起,“陛下消消气,妹妹也是一时糊涂,受了奸人的误导,方才我隐隐听着,好像妹妹说这本不是她的主意。”

孙一柯轻柔的顺着成帝的背脊,成帝僵硬的身体才慢慢的缓和下来,“贵妃说得对,你若是有苦衷,便说出来,朕自然会从轻发落。”

顺嫔猛地抬头,脸上挂着泪痕,她很想不管不顾的把一切都给说出来,她太累了,很多时候都想干脆像贤妃一样诚心向佛。

可是不行,她若是这么做,她的家族她的父母甚至于还没说亲事的三公主,都将会被牵连。

凄惨的一笑,“我能有什么苦衷,这便是我自己要做的。”

“不可能,你一个小小的嫔妃哪里来的胆子,又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下/药做出这么多事情来,你不要怕,若是有人威胁你,陛下也会保护你的。”

句句话都戳在她的脊梁骨上,顺嫔忍不住的被她所蛊惑,若是真的披露出来,她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顺嫔犹豫的抬起头,就看到了成帝身后站着的一人,默默的住了口,冷笑出声。

“不容得我做,我不也做了吗,这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没有任何人威胁与我,当初惠妃储秀宫的大火也是我放的,陛下若是不信,大可审问我的身边人,他们必然会招。”

所有人中,除了成帝反应最大的便是秋禾,她为何能如此简单的就说出储秀宫的大火几个字。

她很想现在就上前好好的问问她,若孙氏是妖妃霸占了成帝,那姑姑呢姑姑又做了什么,要让她如此的下狠手。

沈弘宁就站在秋禾的身后,他用力的抓着秋禾的手腕,才没让秋禾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成帝则是大为震怒,“你说什么!储秀宫的大火也是你下的手!真是最毒妇人心!惠妃和朕还未出世的孩儿,你这妇人不可理喻!”

顺嫔突得仰天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就有泪水滑落下来,“是,都是我干的,我嫉妒惠妃一进宫就能得到陛下的宠爱,我就是要将挡在我前头的人都杀光。”

“疯妇!来人啊,将这疯妇给我拉下去,待回宫中再行处决。”

两侧的宫人赶紧上前制住了挣扎的顺嫔,顺嫔不再反抗,一直大笑着,直到被人拉出去,秋禾还能赶紧到耳边回荡着她的笑声。

以及浑身刺骨的寒意。

她是完整听到顺嫔和小太监对话的人,指使的人绝对不是顺嫔,而是皇后,方才她也能明显的感觉到顺嫔有一瞬间是想要说出来的,但是她看到了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

秋禾仔细的四处打量,遍体生寒,她感觉到处都是可疑的人,没有任何人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沈弘宁上前去将顺嫔收押,周文衍就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边,他是跟着成帝一道回来的,此刻在看不见的地方,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掌。

秋禾感觉到了他掌心的温度,浑身的颤栗感慢慢的平稳了下来。

还好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还有周文衍在。

顺嫔被收押,一场闹剧总算是落下了帷幕,成帝被气得有些气喘不过来,孙氏一直在给他顺气,正巧外头侍卫又进来禀报。

“陛下,不好了,三殿下受伤了。”

成帝刚刚才缓过来一些,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沉,“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如今人呢!”

“殿下方才在外面帮着找人,不慎跌进了陷阱中,如今太医正在医治。”

贵妃赶紧跟着解释,“方才秋禾不见了,三殿下主动提出要去寻找,或许是外头天黑不小心才出了事,陛下也别急,不会出事的。”

找反而把自己给摔伤了,这怎么看都觉得蠢透了,成帝的脸阴沉的吓人,“做事也太不小心了,让太医好生医治。”

“陛下,要不延缓启程的日期吧,路途颠簸,三殿下又是伤筋动骨的,还是要仔细些的好。”

“不必!他又不是三岁儿童了,做事毛手毛脚的,还要所有人等他不成,到时候留下几个伺候的人,我们先启程。”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孙氏才扶着成帝出了营帐,秋禾和周文衍也从里头退了出来。

秋禾此刻还不想回去,她的心里很乱,周文衍就陪着她在周边随便走走。

秋禾望着漫天的星斗,只觉得自己格外的渺小,当初进宫全凭一股不服输的劲,如今知道凶手就是钟氏,她反而整个人空落落的。

周文衍十指紧扣着她的手掌,轻声问道:“顺嫔被抓,一切都照着我们所想的发展,你怎么反而不高兴”

“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回去之后便会是另一番景象。”

“别怕,有我在。”

秋禾回头望着周文衍的眼睛,弯了弯眉眼,倚在他的臂膀上,轻轻的道了一声好。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马车缓缓的在城门口停下, 秋禾掀开了帘子往外看去,高不可见的城墙坚不可摧,而她们历时数月终于在冬至之前回到了京城。

从城门口回到宫内还需要一段不短的路, 但秋禾已经听到马车上其他人微微出气的声音, 所有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她们已经回来了。

正巧马蹄声响起,秋禾回头看去, 周文衍正手握缰绳端坐在马上, 初冬的风就像是刀子一样划过皮肤, 今年的冬来的更是早。

周文衍外面披着一件银白狐狸毛领口的大氅,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萧厉,她记得这件大氅,她的箱笼底下也有一件一样颜色的斗篷, 毛领子也是白白的一圈。

只是秋禾不敢拿出来穿, 就一直小心的收在箱子里,也算是两人的小秘密。

突得周文衍身子前头动了一下, 秋禾就看到周子墨钻出了小脑袋,墨蓝色的漂亮眼睛盯着她看, 嘴巴动了动, 秋禾看出来他喊得是秋禾姐姐。

就笑着也挥了挥手,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上次周子墨看到成帝遇刺,突然就开口说话了。

后来也开始说简单的字词,而且他嘴上说最不喜欢周文衍, 却时常能看到他和周文衍待在一块。

用他的话就是不会让周文衍这么容易就娶到秋禾,他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要变得强大,能保护秋禾。

秋禾听了还笑,逗着周文衍说你多了个这么小的竞争对手怕不怕,气得周文衍把这小子带着骑了几日的马,就想要吓一吓他。

没想到周子墨不仅不害怕,还很喜欢骑马,就赖上了周文衍,成帝看他们兄弟感情好,就越加的放心了。

周文衍看到秋禾对着周子墨笑,用力的在周子墨的脑袋上揉了揉,把他往下一按,不让他和秋禾说话,然后向秋禾挑了挑眉就绝尘而去。

秋禾倒是觉得周子墨其实是装的,这两个人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其实周子墨是很看重这个周文衍这个兄长的。

两人能如此好,秋禾也很高兴。

在放下帘子之前,秋禾看到了周子煜的黑马疾驰而去,并没有多看她一眼。

周子煜之前摔伤了腿,成帝要他原地留下养伤,周子煜当时昏迷了一日,醒来知道队伍已经启程,咬着牙追了上来。

经过一个多月路上的调理,如今已经看不出伤势了,只是从那之后周子煜变得越发的阴沉,除了在成帝面前,脸上鲜少能看到笑。

秋禾倒是多关注了他一些,不管箴言是真是假,这个人都是周文衍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很快马车又动了起来,终于在午时之前,御驾进了宫门,秋禾等人也陆续的回到了奉茶所。

出宫的时候院子里还是郁郁葱葱,不过数月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当初觉得冰冷的屋子,如今竟然也生出了一些亲切感来。

一切料理好,姑姑已经给秋禾的屋子都收拾出来了,梁女官过两日就会出宫,她已经是新的女官了,自然住所都完全不同了。

走动间,看到秋禾的宫人都会停下步子,喊上一句秋禾女官,关系好的会叫声姐姐,她如今便是后宫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女官了。

成帝刚一整顿好,二皇子就带领留守的大臣们禀报这几个月来京内的事宜,虽然成帝在外也每日都能收到文书,但到底不能详尽知晓,这一回来就停不下脚步。

养心殿门一关,一直到月上柳梢头,皇子大臣们才伴着星辰回去休息,第二日又照旧的继续议政,一直如此两日才算是敲定完了所有事宜,养心殿的殿门才重新打开。

按理来说升了女官不必再日日御前侍奉了,但成帝还是习惯秋禾在身边伺候。

秋禾又和往常一样给成帝奉茶,其余时间用来教导新晋的学婢,倒也没什么空余的时间。

这日秋禾像往常一样进养心殿送茶,看到里头的孙氏还愣了一下,从回宫之后,她已经有好几日没见到孙氏了。

她怎么会突然来了,秋禾耐着性子把茶碗送上,退到成帝身边站好,就发觉成帝的脸色很差。

“人真的自缢了”

“我也是听说后觉得奇怪,这才来问问陛下,难道陛下不知吗”

秋禾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孙氏一眼,谁自缢了

“一路上顺嫔都正常的很,怎么可能一回来反而自缢了。朕这几日都忙于政务,顺嫔回宫后就交给了皇后处置,朕还没时间过问此时,福禄海怎么回事”

福禄海麻利的跪下,“回陛下的话,好像是昨日三公主闹着要去见顺嫔娘娘,被宫里的嬷嬷给拦了,不小心磕了脑袋。”

孙氏倒是真的关心小孩,顺口就问了一句,“那三公主如今没事把太医瞧过了吗”

“回娘娘的话,太医到的及时,瞧过了说是无大碍,也不会留疤,只是,没过多久就听说顺嫔娘娘自缢了。”

秋禾的拳头微微圈紧,皇后的心肠也太歹毒了些,顺嫔好歹为她效命了这么多年,即便没有感情也该有些怜悯。

定是皇后把这个消息传给了顺嫔知道,这是在拿三公主警告顺嫔,这次还只是小小的磕碰,若是她不识抬举三公主的将来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管如何,这样的手段实属下乘,秋禾看到孙氏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

孙氏大约是早就知道了吧,才会故意赶来看看成帝的反应。

成帝听后沉默了许久,“朕记得顺嫔的父亲是礼部的吧,派大理寺去查一查,能教养出这样的儿女,品行必定不会如何端正,将顺嫔革去嫔位葬了。”

“陛下,那三公主呢三公主今年十四,已经是知道事的年纪了。”

“当初朕就不该心软,把三公主让她抚养,她还是个孩子能明白什么,朕记得她明年就该说亲事了,你帮着瞧瞧。”

“三公主的婚事我哪里懂啊,不是还有皇后娘娘在吗我这岂不是逾越了。”

成帝听到皇后就有些不耐,“昨日朕才见过皇后,她说头疼,这次顺嫔的事也没个结果就自缢了,她也脱不了干系,既然是病了就让她好好的养病!”

孙氏应了声,陪着成帝说了会话,陪着用了膳就回去了,等到孙氏走后。

成帝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沉思,过了良久,他让福禄海召来了沈弘宁,两人单独说了许久的话。

秋禾直觉成帝会找沈家,当初姑姑在火中丧生,成帝没有追查到真凶,草草结案,如今顺嫔招供他必然要给沈家一个交代。

果然,等到沈弘宁出来的时候,双眼还是通红的。

秋禾默默的跟在沈弘宁身后,沈弘宁一直没有说话,兄妹二人走到无人之处,沈弘宁才哑着嗓子道:“陛下说他对不起姑姑。”

秋禾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人都已经没了,难道一个悔过就能换回她的生命吗

“你打算何时回家。”

“二哥相信放火的人真的是顺嫔吗傻子都知道,一个无权无势的顺嫔,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宫内放火,她的背后是皇后!”

沈弘宁满眼通红死死的捂住秋禾的嘴巴,“你疯了!那可是皇后!”

沈弘宁确定她不会再乱说了,才松开了手,而秋禾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她是皇后就能草菅人命,就能无法无天吗她是皇后就能纵容所有人都满足她的欲望吗”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将来陛下早晚要退位的,五位皇子之中谁人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如今你与皇后为敌,便是要与二皇子为敌,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秋禾的一双眼,就像是星辰一般坚定有力,“我知道,别说如今陛下身强体壮,便是真的到了选太子那一日,鹿死谁手还没有定论。”

沈弘宁刚想说既然知道,那就最好离周文衍远一点,没想到听到了更大逆不道的话。

“你你你!是谁把你的胆子养得这么大,敢于皇后对着干就罢了,居然还妄图插手皇嗣之争,我就知道周文衍没安好心,你别信他的话。”

“二哥,我们赌一把如何,我信他,只要他想做的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景仁宫内,钟皇后正在抄着佛经,看到身边的嬷嬷进来,才放下了手中的笔。

“处置好了”

“都已经安排妥当了,顺嫔的尸体也已经让人推出去了,等到焚烧后,不会有任何痕迹留下来,娘娘放心。”

“你办事,本宫一向放心,真是个蠢货,还妄图和孙氏一较高下,当然她最重要的错就错在伤害到了我的煜儿。”

钟氏满意的看了眼自己写的字,准备一会干了收起来,嬷嬷就犹豫的道:“主子,方才养心殿的人来说,陛下要让贵妃做主三公主的婚事。”

钟氏原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这会笑容慢慢的僵持住,脸色沉了下来,“那妖妇懂什么陛下也真是被迷晕了头。”

关于成帝发怒降责钟氏的那些话语,嬷嬷就更是不敢说了,只能顺着皇后的话往下说。

“也罢,原本本宫还想给三公主找个好婆家,既然陛下如此打算,那就让那妖妇做主好了,本宫倒是想瞧瞧,她能编出什么花来。”

“主子说的是,咱们就等着看笑话便是了,对了,方才殿下派人送来了好些东西,都是一路上瞧着好的,殿下可真是孝顺。”

听到夸周子煜的话,钟氏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养心殿内成帝拟好了圣旨,一份是赏的,一份是罚的,只是还没做好决定何时动到这两份圣旨,便让福禄海给收了起来。

今日和沈弘宁忆起往昔,他也感慨万分,惠妃蕙质兰心他也很是喜欢,只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终究是他对不起沈家。

成帝写完折子,就扶着椅背站了起来,起身的时候感觉到头有些轻微的发晕,过了一会又好了。

“陛下可是不适,奴才这就让人去传太医。”

成帝挥了挥手,并没有放在心上,“无妨,只是坐久了突然起来有些头晕。”

说完就由福禄海扶着回了寝殿,自然不会知道熄灭了烛火的养心殿内,仍然还亮着微弱的柔光。

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南巡回来后, 周文衍就被指去了吏部帮忙,变得越来越忙。

别人骄阳烈日骑马上山都晒黑了,他还是白净的样子, 但人精瘦了许多, 五官也愈发深邃,浑身上下那股玩世不恭的气息慢慢褪去,变得冷厉风行起来。

周子渊在京中数月代掌国事, 整个人非但没有变得更自信, 反而时常因为突然出现的问题搞得焦头烂额。

直到身在其位才知其中的不易, 但也越发的坚定了他想要坐到这个位置的决心,再见这个弟弟,周子渊也有些诧异。

别人的变化都没这么大,唯独周文衍像是变了个人, 难怪之前听人提起, 说如今父皇很是器重四殿下,他还一笑置之, 如今一看,是他看轻了周文衍。

“四弟瘦了许多, 这一路上可是辛苦了, 当初真该让父皇把你留在京中陪我。”

“二哥没去那才是可惜, 这一路上美食美景可是少不得。”

周子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路揽着周文衍边走边说,想要从他嘴中套出些消息来。

“听说父皇遇刺凶手可是抓到了”

“凶手当场便擒住了,只是他抵死不说, 只说是自己想要行刺,父皇便只抓了他了事,并未牵连其他人。”

“行刺天子大罪,难道就不追究了”

周子渊在京中最为关心的就是这个,明眼人都知道,所谓的行刺没有这么简单,成帝勤政爱民,打着他为政不公的旗帜出来行刺的实在是荒谬至极。

他最怀疑的人便是大哥周子詹,周子詹又是负责南巡布防之人,若是他想要透露些东西出去,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