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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杀人啦……”少女很漂亮,但和顾麟堂这种漂亮和武力值成正比的人是不同的,她似乎已经被那一幕骇人的场景吓傻了,只会在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杀人啦,救命啊……”

  顾千树只看了她一次就没有再去看过了,离中原越来越近,他心中也升起了一种未知的不安,总觉的这趟中原之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顾千树只去看了一次少女倒是让云亭松了一口气,云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尊上为什么会救下一个不认识的少女——他甚至完全不能理解这种事,好在顾千树并没有对这个女人表露出多少在意的情绪,否则云亭内心会更加的纠结。

  正是因为蔑视一切才能被视为神明,然而当某一天开始神明开始怜悯凡间的生物,你和神明的距离越发的靠近……你是会选择继续仰望,还是伸手拽住神明的衣角,将他拉下神坛?

  云亭从来没有去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在不久的将来,这个问题将会困扰他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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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小镇之后,马车又开始枯燥的形成,随着距离中原越来越近,随处可见的沙丘渐渐被绿色植物代替,自从看见了客栈里的那一幕,顾千树的对于江湖的渴望突然就变少了,他开始疑惑选择来中原到底是否正确——毕竟杀人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云亭没有察觉到顾千树情绪的变化,他每天都本分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只不过现在却多了一个……照顾那个看起来已经疯掉的少女。

  十几天之后,一直疯疯癫癫的少女终于有了起色,然而她的起色并不让云亭觉的开心,因为在她好转之后,从嘴里吐出的除了“救命杀人”之外的三个字是——“顾麟堂。”

  云亭在听到这三个字的那一霎那,毫不意外的起了杀心。他从不觉的这样一个弱女子,有什么资格可以叫他尊上的名字。   

☆、采花贼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

  镜城之内,有资格唤出顾麟堂这三个字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那座城是属于顾麟堂一个人的,而想要叫他的名字,就要首先和他站到同一个地位上。

  面前这个浑身都是伤的少女显然是没有资格的,云亭在听到她吐出那三个字之后就皱起了眉头,眼神里也露出不愉的神色。

  “啊……”少女被云亭不善的眼神吓了一大跳,也自知失语,急忙解释:“我并无冒犯之意!”

  云亭默然不语,又看了一眼少女之后就离开了马车之内,本来这趟出行的队伍里只配置了一辆马车——就是顾千树所坐的那辆,但是现在多了一个累赘,云亭不得不在那个小镇之中又找了一辆马车放置受伤的少女。

  “尊上。”在少女醒来之后,云亭就走到了顾千树的马车前,轻声叫道:“她醒了。”

  听到云亭声音的时候顾千树正躺在马车里闲的无聊数马车里壁上的花纹玩,听到终于有了件可以做的事情,他也赶紧恢复了高冷的形象,道:“带她来见我。”

  “是。”云亭低声应下,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晦暗的情绪。

  在镜城之内的所有人看来,顾麟堂就是他们的神,这世间又有什么人配得上神的赏识?云亭的表情被面具完美的掩盖,他缓步走向少女所在的马车,然后开口:“尊上让你过去。”

  “啊?我么?现在?”少女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可惜她的美丽似乎是和她的智商成反比,闻言之后脸上闪过的所有情绪都被云亭收入了眼睛——狂喜,恐慌,紧张,惊讶。

  复杂却又简单的情绪,这个少女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云亭把少女的表现看在了眼里,却并未说什么,而是直接将她抱起然后送到了顾千树的马车外面。

  十几天前受的伤让少女连路都没办法走,此时被抱着移动,也让她发出了低声的痛呼。

  云亭直接当做没听见,在把她放到了顾千树的马车外后就直接离开了。顾千树要做什么事,不是他这样的下属能置喙的。

  隔着一张马车帘子,少女再次听到了那个好听的声音,这次只有两个字——“名字。”

  名字?顾麟堂在问自己的名字?少女一愣,随即答道:“小女子名叫殷酔墨……是西域殷家殷琦的大女儿……感谢恩公救命之恩。”

  “伤如何?”顾千树现在说话是能省则省,一百三十九个字,不认真计划着随便聊个天就说完了,况且救下这少女本就在他的计划之外,若是有条件,还是让她早些离开吧……毕竟依着顾麟堂的性格,留下一个陌生人实在是不合适。

  殷醉墨的确是不太聪明,但也不会太傻,她一听就听出了顾千树的言外之意,知道他不是在关心自己而是准备赶自己走了。

  殷醉墨咬了咬唇,带着哭音道:“恩公……我已经没有可去之处了……求您行行好,收下我吧……当牛做马,醉墨愿意以余生报恩公的救命之恩。”

  顾千树听到殷醉墨这话,第一个反应是皱眉,但面瘫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于是他只好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个殷醉墨倒是有点意思,被自己牵连死了一家子的人,居然一点怨怼之气也没有,反而是想留在自己的身边……

  事出反常即为妖,顾千树直觉殷醉墨有问题,但是有什么问题呢……还没等顾千树相出个所以然,殷醉墨就又开口了。

  这次她说出的内容却让顾千树愣了愣,她道:“我知道你是谁,你要去哪……”

  “哦?”顾千树冒出了一丝的好奇。

  “你从镜城而来,朝春园而去。”殷醉墨说出这句话,已经是在破釜沉舟了,她现在绝对不愿离开顾千树,所以倒不如故意这么做勾起顾千树的兴趣。当然,这么做也有缺点——要是惹得顾千树心情不好直接把她给杀了……

  不会的,不会发生这种事的,殷醉墨这么告诉自己。

  “你还知道什么?”顾千树越来越觉的这个名字叫做殷醉墨的女人身上有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那就要看尊上您还想知道什么了。”殷醉墨轻声道。

  顾千树没有再和殷醉墨对话,而是直接传音让云亭把殷醉墨带了下去,这个行为是在告诉告诉云亭,他暂时默许了殷醉墨的存在。

  自己想知道什么,她就能告诉自己什么?顾千树从殷醉墨的话中察觉出了些东西,虽然还不是很明了,但已经有了一个隐约的轮廓。

  这个世界……看来还真是让人头疼。顾千树面无表情的想。

  这件事情之后,车队再次恢复了平静。

  几天之后,在某个飘着小雨的清晨,顾千树听到了想念已久的六岁的声音——他终于见到了踏上中原土地上后的第一条河。

  同大漠昏黄的河水不同,没有工业的污染,也不存在水土流失的问题,眼前这条小河十分的清澈,站在岸边就能看到里面自由游曳的小鱼和翠绿的水草,光滑的鹅卵石和细腻的沙粒都让整条河看起来十分的可人。

  因为路途太过遥远,镜城的补给队伍已经接近半月没有到达了,而顾千树本身虽然有真气护体,却还是十几天没有洗澡了。

  十几天没有洗澡,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要了命。

  所以在听到水声的那一霎那,顾千树的眼睛就瞬间亮了起来。

  “停车。”顾千树在马车中开口道。

  “尊上可是要沐浴?”不愧是顾千树身边最了解他的人,云亭一听到顾千树的话就猜出了顾千树想要干什么。

  “嗯。”能省几个字是几个字,顾千树很乐意身边有个这么了解他喜好的人。

  “属下这就去准备。”云亭说完就去给顾千树拿洗澡要用的东西了。

  现在是初春,天气还稍微有些寒冷,但顾千树有着真气保持温度,倒是不担心会着凉。

  云亭直接取出布番,将小河中的一段给围了起来——他可不想再有人惊扰了尊主沐浴。

  顾千树见周围都被围了起来,他这才放心的脱光了衣服走进了水里。在野外洗澡,就不用讲究那么多了,顾千树撩起水润湿了自己的头发,正准备继续却忽的顿住了。

  只见云亭跪在他的身后,低着头对他道:“请容属下伺候尊上沐浴。”

  “……”顾千树第一次开始唾弃顾麟堂这个奇怪的习惯。

  “嗯。”不过顾麟堂既然都已经维持了几十年的习惯,一夕之间突然改变自然会引起人的主意,顾千树,只好默默的咽下了口中的拒绝,同意了云亭的请求。

  “尊上,初春雪融,您切莫洗久了,容易着凉。”云亭在顾千树的身后力度适中的按揉着顾千树的肩膀,轻声在顾千树耳边道。

  顾千树没说话,他觉的自己现在已经稍微有些明白顾麟堂为什么会允许云亭这样近身了。作为一个高高在上性格冷漠的城主,又有多少人有胆子说出这样关心的话?高处不胜寒,身边有个云亭这样的人或许倒也不错。

  “还有多久?”顾千树问道。

  “约莫还有余月才能到江南。”云亭一边给顾千树捏肩一边道:“您真的不去见一下余清泽大人?”

  云亭口中的余清泽大人就是顾麟堂唯一在中原的好友,顾千树暂时并不打算和他见面。

  “再议。”顾千树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直接闭上了眼。

  “是。”云亭见状也识趣的不再多问。

  洗去了一身的尘土,顾千树真的有一种脱下了一层皮的感觉,他的长发被云亭用毛巾裹了起来轻柔的揉搓着,慢慢的弄干了上面的水分。

  “尊上。”云亭道:“换洗的衣服都为您准备好了。”

  顾千树一直闭着眼睛,直到听到这话才抬了抬眼睛,片刻之后懒洋洋的唔了一声。

  云亭见状,这才起身走到了布番外面,去为顾千树拿取换洗的干净衣物。

  然而就在几息之间,一直闭着眼的顾千树却猛地睁开了眼,然后立马后退了几步——不过这似乎已经太晚了,因为一只手竟是从水中直接抓住了顾千树光裸着的脚踝!

  这事情要是放在平时,顾千树估计轻轻松松就用轻功解决掉了——可是他现在却不能用轻功,因为他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

  若是真的飞起来——绝对会被看的干干净净。

  “尹成双——”顾千树这次是真的火了——这个采花贼,一而再再而三,居然现在还敢来挑衅他!简直就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惹怒忠犬的下场就是死状凄惨

  尹成双虽然是个采花贼,轻功和迷药的运用在江湖上却是数一数二。只要他看上的对象绝无失手的时候,而今天,尹成双却在顾千树这里栽了跟头,还是个大跟头。

  屡试不爽的迷药居然甚至都没能让镜城之主气息有一瞬间的凝滞,尹成双在看到顾千树睁开眼的那一刻以为自己要死了。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没死,不但没死,顾千树甚至连追他的欲望都没有。这一切的发生让尹成双觉的非常的不可思议,除了不可思议之外,他心中出现的最多的却是庆幸——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尹成双真的逃过了一劫么?当冰凉的剑刃穿透了他的心脏,已经逃到了西域边境尹成双终于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作为一个江湖中人,尹成双知道自己有可能随时会死去,可是他却没有想过他居然会死的如此的悄无声息,连叫声都没能吐出一声来。

  “我最近总是有点苦恼。”一个好听的男声在尹成双身后响起,然而说话的对象却不是对着尹成双,这个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仿佛听声音也能知道声音的主人是个美男子:“我还要等多久呢?”

  “大人……相信你很快……”另一个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您无需焦虑。”

  “我也很好奇……”后面的话尹成双已经听不到了,他感到自己的血液逐渐冰冷,视野里的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黑色斑点,然后黑暗席卷了一切。

  江湖上臭名远扬的采花贼尹成双,任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这样一家简陋的客栈里。

  不过对于某些人来说,尹成双却没有死,不但没死,还特地跑来找死。

  顾千树被抓住脚踝的那一刻脸色就阴沉的不行,他脸上的表情向来都很少,若是露出这个表情就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趁着他洗澡的时候来抓着他脚踝不放?这不是在找死是在干什么?顾千树眼神一沉,直接抬起左脚冲着水中就踹了过去,这一脚力道十足,若是真的被踹上了不死也半残。

  水中的采花贼似乎还没有到为了美色而不顾性命的地步,尹成双终究还是放开了握着顾千树的那只手,朝后退了几步。

  顾千树没有给尹成双反应的时间,他脚一落地,就直接朝着尹成双的方向刺出一道水柱。高手对决,拈花也可伤人,看似无害的水在被顾千树刺过去之后就成了索命的利器,尹成双躲避不及,被水柱直接在肩膀上刺出一个血洞。

  但即使被伤到了肩膀,尹成双做出的举动却还是在激怒顾千树,只见他的目光淫丨邪无比的往顾千树赤丨裸的身体上下逡巡,简直快要化为实质,嘴上还在说着:“城主大人,您的腰,可真是细啊,尹某若是能把玩把玩,这辈子都值了,毕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哈哈哈哈……”

  顾千树在这一刻彻底动了杀心。本来作为一个现代人,杀人这种事情顾千树还是比较反感的,但是接受了顾麟堂的记忆,顾千树自己的性格已然受到了影响,不过和正版的顾麟堂比起来……顾千树已经好说话的多了。

  然而今天尹成双所做的一切却第一次让顾千树有了杀人的欲望,面对尹成双的挑衅,顾千树嘴上不语,眼神里却透露出凶光。

  “尊上!”原本去拿衣服的云亭此时正好回来,他一掀开布幔就看到了顾千树和尹成双对峙的场景。

  “衣服。”顾千树没有动,他死死的盯着尹成双,冷冷的冲云亭说了一句。

  云亭闻言急忙将衣物送了过去,他给顾千树拿的衣物是一整套,从内衣到外套,若是要整齐的穿上怕是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只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顾千树显然是没有那个时间把衣服完完整整的穿上了。

  于是云亭只好将一件浴衣披到了顾千树的身上,然后动作自然的半跪下为他系上了浴衣上的腰带。

  “尊上,属下请战。”为自家城主穿好了衣服,云亭这才把目光投向了在水中站着的尹成双。

  顾千树原本是想自己亲自出手的,但看到云亭一脸决绝的模样,却是缓缓的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战。

  得到了顾千树的允许,云亭这才起身,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间。他的脸被面具遮住看不清楚表情,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怒气无一不是在显示——他非常想杀人。

  见到云亭气势凌人的模样,尹成双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勉强,他后退了几步,看模样是准备随时开溜了。

  “犯尊上威严者,死。”云亭握着剑,一步步的走向尹成双,他在面具中露出的双眼透出一种让人心悸的冷漠,看向尹成双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尹成双的额头溢出冷汗,他微微张了张嘴,看样子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身上却抖的厉害,怎么也说不出想说的话。

  云亭就这么一步步的走到了尹成双面前,然后,举起了手中的剑。

  “不、不……”尹成双的眼里出现了难以掩饰的恐慌,他似乎完全没料到自己在云亭面前连逃开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勉强的从嘴里吐出两个不字——这是他这一生从嘴里说出的最后两个字。

  云亭背对着顾千树,眼神里了出乎一种怪异的笑意,似乎是在对着尹成双说——难道你现在还想逃?快些去死吧……

  锋利的剑刃毫不留情的落下,尹成双的脑袋跌落到了水里,霎时间,红色的鲜血在河水中晕染开来。

  顾千树一直看着云亭,直到这一刻,冷漠的表情才出现了略微的松动。

  “尊上,属下保护不周,让尊上遭受惊吓,请尊上赎罪。”杀死了尹成双之后,云亭转过身向顾千树告罪道。

  顾千树不语,微微的扬了扬下巴,眼神移到了在地上整齐放着的那堆衣物上面。

  “是。“云亭见顾千树并无怪罪之意,这才上前为顾千树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水中被斩落头颅的那个人或许不会想到自己的死亡会如此轻易的降临,若是以他原有的实力,逃离这里还是办得到的,然而云亭已经存了杀死他的想法,自然不会给他逃开的机会。西域之内,奇蛊毒药数不胜数,就刚才云亭拔剑的那个动作,却是释放出了一种肉眼看不到的小虫。

  名为安穹的蛊虫,入体则僵,中了这种蛊虫的人会变得无法动弹,是云亭的一大杀手锏,此刻毫不犹豫的在尹成双面前用了出来,也看出他完全是没有一点要放过冒犯城主的人的想法。

  作为镜城之主,顾千树自然是清楚云亭手段的,他在云亭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之后并未再说什么,直接回到了马车上面。

  顾千树走后,云亭沉默的看了尹成双在水中的尸体许久,之后竟是发出了一声轻笑,随即将剑收入了剑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没想到到中原的路上会有这么多的插曲,顾千树的兴致是被破坏的差不多了,连续几天都没有说话,除了吃饭甚至连马车都懒得出。

  云亭是非常了解顾千树的,他自然也从顾千树的举动中看出他家尊上的心情的确不大好,因而一路上也变得有些沉默。

  于是这个车队里,唯一比较活跃的人就变成了殷醉墨。

  无知者无畏,死里逃生的殷醉墨看起来并不觉的沉默的云亭有多么可怕,反而喜欢在他身边絮絮叨叨些什么,云亭则把殷醉墨完全的当成了空气,无论她说些什么都懒得回应,这倒是让殷醉墨有些讪讪。

  不过有的人总是有一种自娱自乐的精神,在得出无论自己说什么云亭都不会理自己的结论之后,殷醉墨又神奇的恢复了生气——看得出她的确是对云亭非常有兴趣。

  一直缩在马车里的顾千树不知道自己可爱的下属一直在被殷醉墨骚扰,他最近几天的精神实在是不大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云亭亲手杀人的场景。

  毕竟是个现代人,虽然融入了记忆,却还是对杀人如杀鸡的场景有些不习惯,顾千树在马车里一个人静了好几天,直到调整好了心态才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此时车队的路程已经走了一大半,再走个几天大概就能看到中原里比较繁华的城镇了。

  而顾千树也如愿以偿的离开了马车,住进了客栈。

  柔软的大床,昂贵的檀香,住最好的房间,吃最贵的食物,镜城之主,向来都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

  然而顾千树却在住进客栈的第一晚,神奇的失眠了——他做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