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费义诚赶到公交站牌跟前,看到路边的安蓓整个人抱在一起,耳边的手机里传来的是她轻浅的呼吸声,他掐断电话,没有一丝耽搁的拉开车门大踏步的走了过去,弯腰刚碰到她的手臂,她就软软的靠了过来,竟已经枕着手臂睡着了。

费义诚无奈的笑笑,先将她夹在耳边的手机放进兜里,半蹲着将她拦腰抱起,步履平稳的走回车旁,打开后座的门,将她安放好,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紧紧包住,上了车,转头盯着她不太舒展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才驱车驶向她的公寓。

只是这次喝醉,她不似上次那么乖巧,费义诚将她抱进卧室后就被她抱住了手臂,稍一挣脱,她的双腿乱蹬,整个人不断贴了过来,费义诚无奈,只能坐在床边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希望她可以睡得安稳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嘴里却是不断的嘟囔着什么。

费义诚好不容易将她塞进被子里,低头整理被角的时候,几句低喃顺势钻进他的耳朵。

“什么服服帖帖,都没有烛光晚餐。”

“我要看电影。”

“什么都没有,我走了肯定不想你,臭警察!”

费义诚刚毅帅气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错愕,紧接着就变成愧疚和怜惜,他轻轻抽出手臂,顿了一下,自己也上了床,紧挨着她侧身躺倒,裹着被子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低头凝视着怀里睡得毫无意识的女孩儿,眼里的柔情渐浓,下巴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他抿紧嘴唇闭上了眼睛。

半小时后,费义诚亲了亲她的额头慢慢起身,帮她整理好被子,小心翼翼的开门离开。

午夜的街道清冷而寂静,天边远星寂寥,费义诚将车子直接开到警局,回到办公室,他静静的立在窗前,神情柔和,眼底带笑,皎洁的月光柔柔的撒下来,映衬着他的身型清瘦挺拔。

一根烟燃尽后,他坐回办公桌,翻看着刚刚被打断的案卷,眉目清朗,眼神铮亮,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而认真。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毫无阻隔的穿过大大的落地玻璃照进来的时候,费义诚揉着肩膀站起来,对着东方泛白的地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布满血丝的双眼有着深深的疲惫,却是隐含笑意。

在窗前站了一会儿,他拨了个号码。

“老杨,我今天休假,分析报告我已经都批示过了,你来了之后组织大家开会分析,有几个案子需要重新取证,没重要事儿,别打电话给我。”

对方显然睡梦中被吵醒的,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说:“老费,我没听错吧,你休假!这太不靠谱了!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家里有事儿?”

费义诚哑着嗓子笑了两声,说:“跟媳妇儿约会去!”

副队长老杨一大早被惊得下巴掉了一地!

清晨安蓓睁开眼,转头看到一张熟睡的憔悴的容颜时,朦胧的双眸里满是迷茫,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直到感觉到脸侧实实在在的热气,才诧异的瞪大了双眼,抿着嘴巴唇吞咽了好几下口水,伸出手指在身边男人略显苍白的脸上戳了戳。

真实温暖的触感,让她直接大叫出声。

费义诚在一声海豚音中清醒过来,他微微皱着眉头,一脸懵懂的看着坐在床上披头散发一脸震惊的小魔女,愣怔了几秒钟,然后有些不爽地嘟囔了句:“鬼叫什么,好困。”说完就翻了个身脸埋在枕头里继续睡觉。

安蓓抱着被子渐渐回过神,然后伸出细嫩的小腿在他的腰侧踹了踹,有些颤抖地说:“你,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费义诚没看她,伸手抓住她乱蹬的小脚,闷闷的笑了两声,说:“你非常强硬的要我留下,我只好屈服在你的淫威下。”

话音刚落,手下一空,腰部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费义诚闷哼一声,翻了个身将那两只不安分的小脚丫禁锢住,咬牙吸着气,说:“姑奶奶,你想废了我吗?那地方能乱踢吗?”

安蓓的小脸一红,扭头冷哼一声道:“流氓,脱了制服的流氓!”

费义诚很开怀的笑了两声,松开她的双脚,揉着腰

起身与她面对面的坐着,眨了两下眼睛后,朝她伸出手臂。

“过来,抱一抱,睡着的时候乖巧的像一只猫,醒了就成母老虎了。”

安蓓撅着嘴,双手在被子上纠缠了一会儿,不情愿的爬过去,被他有力的手臂一带轻轻撞进他怀里。

费义诚帮她拢好被子收紧手臂,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脸颊在她的脖颈处轻轻蹭着。

安蓓感受着身体一阵阵酥麻,连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一边躲闪着一边糯糯地开口:“你今天不用去警局吗?”

费义诚将她往怀里揉了揉,说:“不去,今天休假,陪你去逛街、吃饭、看电影,好不好?”

安蓓诧异,转头看着他,不敢置信地说:“你说什么?!”

费义诚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娇嫩粉唇,随着他的吞咽动作,性感的喉结动了两下,在眼底渐渐变得不平静的时候,有些艰难的撇开眼睛,气息不稳地说:“我说我们今天去约会!”

作者有话要说:

老公前几天出差,我周五自己开车上班,晚上下班的时候,在路上绕了很久都没找到路,最后用了导航,才发现早就开过了,回到家跟某人汇报情况,被狂鄙视。

他“走了近一年的路,居然靠导航才能回家,你真是给我张脸了,这么丢人的事情你是不是又到处宣扬了?”

我“还是你了解我。”

他“。。。。。。”

一十九【甜蜜约会】修

他们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剩下的半天时间,安蓓是这么安排的。

“我们先去万达广场附件吃午饭,然后去逛商场,完了之后看时间早的话就去吃甜品,晚的话就直接去吃烛光晚餐,最后去看电影,你觉得怎么样?”

费义诚牵着她的小手出门,颔首微微笑着点头,眼神是那种让安蓓无法招架的温柔和宠溺。

在被他搂着进了电梯后,安蓓垫着脚尖在他的右侧脸颊上亲了一口,看到他脸上闪过的诧异和窘迫,她的心里像是吃了个蜜糖,甜的冒泡泡!

因为是周末,饭店都是人满为患,安蓓想吃盐焗鸡,费义诚很有耐心的领了号陪她坐在沙发上等着。

“你以前吃饭是不是从来没有排过号?”安蓓坐在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歪头笑嘻嘻的问着,一张小脸满是兴奋。

费义诚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转头看着她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嗯,从来没有过,太浪费时间了。”

安蓓咯咯笑着靠在他肩膀上,说:“义诚,怎么办,我太高兴了,高兴的有点儿控制不了。”

费义诚笑得一脸宠溺,柔声道:“傻样儿。”说完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说“以后我会尽量抽出时间多陪陪你的。”

安蓓点头,然后又摇头,有些唏嘘地说:“再有两天我就去广州了,以后想见面都难了,更别说什么约会了。”

费义诚的眼神黯了黯,抿着唇将她的头按在怀里,没有再说话。

饭后费义诚被安蓓拽着直奔商场,因为大多时候自己都是穿制服,他的衣服基本都是以家居休闲为主,尺码、颜色固定,也就是换季的时候,到了店里试都不用试直接挑了就去结账,前后用不了半个小时。

跟安蓓逛了一个小时后,他深刻的体会到为什么队里的同事每次听到女朋友或者老婆要去逛街,他们宁肯把私房钱拿出来也不愿陪同。

他看着已经在鞋包区转了三圈的小女友,觉得,真的是挺痛苦的。

找了个换鞋的地方坐下,他维持着笑容,好脾气地说:“我在这里等你,你挑好叫我。”

安蓓刚脱下一双短靴,撅着小嘴蹲在他身边,说:“怎么了?是不是觉得特无聊,那走吧,我不买了。”

费义诚低头看着她,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片刻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拉她起来搂在怀里,说:“不无聊,走,我们再逛一圈。”

安蓓立马就乐了,笑眯眯的猛点头。

逛到男装的时候,皮皮盯着一件风衣停下了脚步,死活都要让费义诚试试,费义诚僵持了一会儿乖乖照做。

他脱下外套,露出长而匀称的身子,黑色的衬衣熨帖在身上,透出几分帅气与深沉,安蓓将手上的风衣递给他的时候,眼里是毫无掩饰的爱恋和欣赏。

亮眼的银灰色衬得他的气质更加卓越不凡,那种混合了冷硬和贵气完美的融合在了这个男人身上,旁边的小姑娘看得直吸气,安蓓走过去特自然的帮他整理着衣领,骄傲的眼神扫过几位店员,昭示了对这个极品男人的所有权。

在商场逛了三个半小时,安蓓只给自己买了一双靴子,剩下的全部都是给费义诚买的,从衬衣到毛衣再到裤子,买了全套,没办法,所有的衣服他穿在身上比模特还要板正,在过往的行人中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她乐颠颠的跑去付款,当然用的是费义诚的卡。

从商场出来,安蓓看身边的男人脸上已经有了疲色,想想他加了一个通宵,早上只睡了两个小时,不免有些心疼,咬咬牙决定放弃跟他一起去吃哈根达斯的想法。

她亲昵的挽起费义诚的胳膊,笑道:“走吧,我们去饭店。”

“你不是要去吃什么冰激凌火锅的吗?是街对面那个吗?”

安蓓眼神飘向对面,微微挣扎了一下,说:“不去了,直接去吃晚饭。”

费义诚将她情绪的变化尽收眼底,笑着拉住她的手径直走向地下通道。

进门之前,他瞥了一眼门口的广告,看到上面的标语,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哑然失笑。

“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

嗯,够直接够俗!

可女孩子们却很受用,费义诚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娇俏含笑的小女朋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一双幽深的眼眸带着深深的笑意。

安蓓转头,接触到他温柔的似要滴出水的柔和眼眸时,脸微微红了一下,轻咳了两声,说:“你知道哈根达斯的广告语是什么吗?”

费义诚抿唇押了一口咖啡,笑道:“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

安蓓诧异,“你居然知道?!!”

费义诚下巴朝着门口扬了扬,调侃地笑道:“那上面写着呢。”

安蓓皱了皱鼻子,又道:“那你知道这句话的由来吗?”

费义诚浅笑着摇头,示意她继续。

安蓓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来:“哈根达斯有一个女友,后来成了他的妻子,之前,女方家庭不同意女方跟哈根达斯结婚,就骗他女方已经死了,只是哈根达斯的朋友转达的,说女方忘不了哈根达斯所做的牛奶冰,于是,哈根达斯采集最好的水果,用精贵的石食材每天做一个牛奶冰,眼睁睁的看着它融化,就像是在天堂的女友在享用一样。有一天,一对情侣吵架了,女生说和男生在吃最后一次牛奶冰,拿起哈根达斯摆在桌子上的那个牛奶冰,结果女生一口气全部吃完了,哈根达斯也因此出名。因为这种冰哈根达斯是限量供应,所以许多情侣大早上排起了长队,只为给心爱的人买一份好吃的牛奶冰。最后,那个哈根达斯以为已经死的女友打电话来,说她的丈夫死了,离开哈根达斯的每一天都在想他,终于两人结婚,开发了哈根达斯的冰淇凌,研制出了永垂不朽的咖啡、香草、等口味,加上一句:’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

说完她扬起脸看着费义诚,清亮的双眸里流光溢彩。

费义诚嘴角勾着一个柔和的弧度,垂眸凝视着她,视线滑过她光洁的额头、秀气的双眉、小巧的鼻尖,最后停留在那双娇嫩欲滴的红唇上,上面泛着水嫩的光泽,引得他喉咙一阵阵发紧。

短暂的挣扎后,他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捏住那个尖细的小下巴,微微一顿后俯身将自己的嘴唇盖了上去。

安蓓瞪大了双眼,唇齿相碰的一刹那,仿佛有电流急速窜过,却是在她回神的同时,温润的触感骤然消失,她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看着对面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移动着,脸颊渐渐泛红。

垂眼的同时,听到他低哑温柔的声音:“这里人太多,不方便。”

安蓓的脸更红了,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却是撇到他正一脸深沉的舔着嘴唇,囧得风中凌乱。

费义诚研究了一会儿,低头问她:“什么味道的?尝不出来?”

安蓓低头明知故问“什么什么味道?”

费义诚伸出手指在她嘴角擦了擦,顺便点了点她的嘴唇,说:“唇膏,什么味道的?”

安蓓抬头,恨恨地说:“不知道!”

费义诚轻轻笑出声音,俯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那一会儿我再尝尝。”

这个一会儿让费义诚整整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结束一天的约会,晚餐后,他们将看电影这一项换成了湖边儿散步。

深夜静谧,月明星稀,一阵微风吹过,湖水微波荡漾,激起一朵朵涟漪。

安蓓依偎在费义诚身边,看着脚下两人一致的步履,心里是说不出的甜蜜。

费义诚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指着不远处的长椅,说:“过去坐坐吧。”

安蓓点头,脸微微红了一下。

费义诚坐下后,拉住她的手臂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看向她的目光幽深绵长。

安蓓低头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笑得一脸羞涩。

费义诚眼神灼灼的看着她,眼底渐渐炽热,他哑着嗓子唤了一声“蓓蓓”后,就将怀里的人压向自己,两唇相碰的同时,他收紧了手臂。

这个酝酿了许久的深吻,远比想象中激烈。

直至安蓓快喘不过气来,费义诚才放开她,他宽大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气息微微有些凌乱,而安蓓因为缺氧直接瘫软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喘息着。

月色旖旎,湖面波光粼粼,美好而浪漫的气氛被一个困惑的声音打破。

“这个是你的初吻吗?”安蓓仰头,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尽。

费义诚明显一愣,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撇开眼睛低低应了一声。

“不可能!”安蓓断然否决!

费义诚转向她挑眉,“为什么不可能?”

“你…这么纯熟。”后面四个字她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

费义诚笑了两声,“我天赋好,无师自通!”

“流氓!”

“但,还是要多加练习。”

“唔…”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哈根达斯的那个故事,大家权当娱乐,是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的,百度上也能搜到,不过不保证真实性,就当是安蓓糊弄老费即可,不要当真!

继续甜蜜风,即将到来的异地恋,老费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PS:第一次在文章还没有进入高潮我就有了瓶颈的感觉,这种平淡的文,实话说我高估自己的能力了,真的很难写,看到有人说喜欢,有人支持,真的很高兴,绝对不是矫情,唔,要鼓励!

二十○【安蓓离开】修

黄宇离开的当天晚上十点,皮皮接到他的电话。

“睡了吗?”他的声音很低很柔和。

“没呢,你们到了?在宾馆?”

“呵呵,你当我来度假啊,在蹲点儿呢。”

“又是一晚上?”

“估计是,晚上怎么吃的饭?”

“回来煮面。”

“这么可怜,都怪我,其实应该给你点了菜再走的,这顿记我账上,回去一定还,早点儿睡吧,晚安!”

皮皮嗤嗤笑了两声,柔声道:“那你自己小心点儿,晚安!”

挂电话的时候,黄宇又叫了她一声,小心翼翼地说:“皮皮,那个短信你还没回我呢!”

皮皮装傻,“嗯?什么短信,我没收到啊!”

“你没收到?!不会吧,移动这什么破网,尽给我添乱。”黄宇的声音懊恼不已。

皮皮憋着笑,说:“你发的什么内容啊?”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郁闷到了极点,“也没什么,正好我发了就后悔了,这事儿还是当面说比较好,你早点儿歇着吧,明天联系。”

跟黄宇挂了电话,皮皮躺在床上咯咯地笑个不停,腹黑这种特质原来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也许是知道了他的心意,所以才可以这样毫无顾虑的跟他开玩笑,之前的那些惶恐不安似乎瞬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她想到一周后黄宇回来要当面跟她说那句话,嘴角就抑制不住上扬,心里的喜悦满满的快要溢出。

心意相通,彼此倾心的恋爱,感觉真的很美好!

第二天当皮皮神采飞扬、神清气爽的出现在辰昭面前的时候,他被她脸上炫彩的笑容晃得半天没回过神来,这样的莫皮皮是他从未见过的,不用问他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他手里端着一杯绿茶,盯着漂在上面翠绿色的叶子看了一会儿后,抬眼笑道“恭喜你!”

皮皮微微一愣,然后就有些不好意思笑了,“恭喜什么?”

辰昭温和的笑了笑,“你的脑门上清清楚楚写着四个字,‘我恋爱了’”

皮皮脸红了一下,穿好无尘服拿着记录本,低低地说:“我哪有,去实验室了。”

辰昭笑着点头,等她开门出去后,他慢慢收起笑容,胸口处传来闷闷疼痛,很陌生很不好受的感觉。

近半个小时,他都是保持靠在桌旁、双手抱着茶杯的姿势,最后他的嘴角弯了弯,起身将已经冷掉的茶水倒掉,重新换了一杯新的,穿上实验服的时候,脸上已经是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容,眼底平静的如一汪江水,没有一丝涟漪,却是深不见底。

安蓓离开的那天是周末,皮皮一早就去了她的小屋,中午的时候陪着她回家吃饭,安蓓是独生女,她妈妈非常舍不得她去那么远,吃饭的时候眼眶都红了,安蓓的爸爸相对就要开明很多,支持女儿出去闯一闯。

从家里出来,安蓓的情绪有些低落,到底是小女生,嘴上说的再厉害,心里还是脆弱的,说不想家肯定是假的,回到公寓整理皮箱的时候,她就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皮皮搂着她哄了一会儿,然后就拨了费义诚的电话。

安蓓的飞机是下午五点半的,费义诚赶到的时候,皮皮就很有眼色的以出去买零食为借口离开了。

在小区晃悠到四点多,皮皮接到安蓓的电话,费义诚开车带着她们驶向机场,一路上三个人都沉默着,安蓓的眼睛红红的,费义诚抿着唇脸色紧绷,时不时转头看她一下,眼里除了不舍还是不舍。

到了机场,其他同事已经等在机场大厅了,办理了登机牌,卓一凡很礼貌的跟费义诚和皮皮打了招呼后就跟其他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