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愿望:要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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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好感度20,她颇有些心花怒放,原先她还是好感度只有2的穷光蛋,没想到这么快就变得有富余了。这任务,好像是她那么多任务里最轻松的,比当初那个看上去轻松实则也很麻烦的给人十两银子的任务要快得多。虽说,后续的麻烦只怕还有不少。

她轻快地坐在床上,有好感度她就有底气多了,万一他们不肯放她走,那她就只能强行逃离了。

忽然,她的注意力被桌子下方的某样东西吸引,忍不住跑过去蹲下。

桌子脚下垫着一本书,书上都是灰尘,只能隐约看到封面上有四个字,其中两个字被桌腿压住了,只模糊地露出第一个“天”字和第四个“四”字。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忙抓住桌腿轻轻抬了起来,将整本书抽出来,拍去上面的灰尘,看清了封面上完整的书名。

《天命·卷四》

…真的还是假的?

封面上写的作者是武岳,而翻开之后,里面的内容跟赵以澜曾经在地宫里看到的卷一一样,都看不懂。她又将书合上,书的样式跟她卷一也是一样的,而且这书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所以说,舒断念上无量山要找的东西,居然在这儿,还被她轻轻松松拿到手了?

赵以澜只觉荒诞,别人辛辛苦苦追寻的东西,于她来说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种感觉还真的是…太爽了!

她紧紧抓着这本书,心里已经开始想着该怎么拿它跟舒断念谈判,以此来换得更多时间…不过,其实她不把这书给他也没事,之前她从桥上掉下来又不是故意的,那么高又那么冷,基本上可以认为是没有生还机会了吧?人一死万事皆休,舒断念就不至于去找飞燕阁麻烦了吧?

赵以澜想着,将书拿起放在手边,慢慢思索。书对她来说没用,给舒断念就是蹭一个好感度,说不定能让他放她一马;若书暂时不还,她可以先拿着,万一哪天倒霉又遇到他了,可以拿出来邀功谢罪…

不管怎样都有利有弊,赵以澜一时间也没个确定的选择。此时,李飞刀和郭香走入屋内,显然已经商量好了。

李飞刀道:“一一啊,我跟你娘商量过了,你有事儿就去做,记得常常来看看我们就好,若长时间来不了,就给我们写信。你都这么大了,天高任鸟飞,我和你娘也不能总拘着你。你今次走前,跟你娘学学这飞刀之技,也好多一技傍身。”

郭香道:“是啊一一,娘功夫不好,也就这一手飞刀绝技拿得出手,你可要跟着娘学?”

面对郭香那殷切的眼神,赵以澜怎么好意思说不?再懒她也得学啊!

“多谢义母,我很想学的!”赵以澜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郭香当即笑得开怀,这一瞬间仿佛一个十来岁的少女,明媚妍美。

“义父义母,这本书你们还有用吗?”赵以澜举起那本《天命》问李飞刀夫妻。

李飞刀看了一眼,疑惑道:“你哪儿找到的?”

赵以澜道:“原先在垫桌脚,我看着眼熟,拿出来才发现好像是本很重要的书,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至少有两方势力在找它。”

李飞刀接过书给郭香看了看,他奇怪道:“这书是什么时候拿来垫桌脚的?”

郭香回忆了一番,苦恼道:“我也不记得了,相公,得有个好几年了吧?”

李飞刀道:“是吧…啊,好像有一回咱们上山,不小心掉进了个冰窟窿里,当时不是捡了一箱子金银回来吗?”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书就在箱子里头藏着,不是武林秘籍,看也看不懂,便拿它来垫桌脚了。”郭香恍然道,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双眼放光地问赵以澜,“一一,你走的时候带些银子吧?你之前落了水,娘帮你换衣裳的时候看到你身上就只有三百两银子了,这怎么够呢?多带点儿金银珠宝出去傍身,我和你爹在山上也用不了多少的。”

赵以澜的银票都是用防水的牛皮袋装好的,因此落了水也没事。她就是从郭香和李飞刀二人的对话里面听出舒断念他们这回注定要白走一趟,有点为他们惋惜而已。谁叫他没有她的运气,从桥上掉下来被人救了不说,还发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谢谢义父义母。”赵以澜没有推辞,接受了二人的好意。

看到她脸上那明媚灿烂的笑容,李飞刀和郭香二人心里都喜滋滋的,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个意思——有个贴心的女儿果然很好啊!

在赵以澜同意之后,李飞刀去处理兔子肉,为一家人做饭,赵以澜则跟着郭香跑到外面练飞刀。按照赵以澜的想法,飞刀绝技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练成的,她很快就要走,估计刚能熟悉怎么拿飞刀,就该走了,不过看郭香兴致勃勃,她便也露出期待向往之色,认真听讲。

郭香道:“这手飞刀绝技,乃是你爷爷传下来的,只是你爹不争气,天资不足学不会,还把你爷爷气了个半死,因此你爷爷才会将它传给我。你要记住,李家飞刀,讲的是一个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手中无一物,心中有飞刀。来,娘教该怎么将内力跟巧劲结合,让飞刀如臂使指。”

赵以澜大睁着双眼连连点头。

郭香又问:“你如今可有学内功?”

“我习武时岁数已大,也没有别的功法,便开始学《般若心经》,娘听过这部内功心法吗?”赵以澜如实相告。

郭香回忆了一番,点点头:“娘听过,是不是学得快,然而内功并不稳定,时不时可能失灵?”

“正是。”赵以澜点头。

郭香笑道:“那不妨事,我们李家飞刀虽结合内力威力更强,但即便不用内力,若不遇上太过拔萃的人物,也足以自保。”

赵以澜点点头,很好嘛,她的保命功夫又可以多一样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郭香边说理论边实践,帮赵以澜熟悉李家飞刀的应用,赵以澜学得倒也认识,只是半个时辰下来并没有太大的进步。

郭香却夸道:“一一天资聪颖,这才半个时辰便有此成效,娘真为你高兴。等下了山后不可荒废,要日日勤练,如此方能小有所成。”

“一一谨记义母教诲。”赵以澜正色道。希望她下山之后还能坚持练下去吧…

赵以澜和舒断念他们是早上开始爬山的,她掉下溪流时还不到正午,如今已是傍晚,李飞刀做好了晚餐,香气袭来,郭香便结束了她的教学,带着赵以澜回去吃晚饭。

晚上主食是米饭,那两只兔子被做成了红烧兔肉,清炒兔肉等好几道菜,看得人食指大动。

赵以澜早饿了,也不矜持,吃了满满两大碗饭才罢休。

晚上,郭香点了蜡烛,李飞刀也一起,三人围坐在桌子边话家常。李飞刀和郭香二人说的都是上山之后的趣事,赵以澜听得津津有味,而关于她自己的事,她便是挑着说的,说自己自小流浪在外,如今也有了几位好友,将当初跟贺齐一起南下之事拣了些能说的当趣事说了。三人说说笑笑,倒也和乐融融。

山上造房子不易,因此这里只有一间卧室,白日赵以澜躺的床就是夫妻二人睡的。今日赵以澜要将就一晚,李飞刀便抢着打地铺睡,让赵以澜和郭香睡床。

李飞刀在地铺上躺着的时候已经在开始谋划:“等天气好些,我去山上砍些树回来,再建一个屋子,将来一一回来也好有个地方住,总不能老跟我们挤一间屋子。”

郭香眼睛闪闪发亮:“嗯,相公,屋子大小你定,屋子里头的东西我来定。”她侧头看赵以澜,“一一,你对自己的屋子有没有什么喜好?”

其实赵以澜想说她就算来看他们频率也也不会高,不用给她造新房子,可见二人那兴致勃勃规划起来的模样,她又不忍心打断他二人,便笑道:“我不喜欢太大的屋子,小一点的好,其他的怎样都好,我不挑的,只要义父义母做的我都喜欢。”

赵以澜的话着实取悦了郭香,她便认真规划起来,想要为自己的闺女建造一间最完美的屋子。

一夜好眠,赵以澜起床后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了。

郭香收拾了一包裹的金银珠宝非要让赵以澜带上,甚至要她把他们所有的飞刀都拿走。赵以澜自然不肯,她一个初学者,在郭香的教导下学的最好是怎么不动声色地往身上藏刀片,至于怎么以最快速度取出并攻击敌人,她还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熟能生巧。那么多刀片对她来说就是暴殄天物,只是在郭香的热情之下她只能拿了五片,在郭香的指导之下挨个往身上藏好。

赵以澜不认识下山的路,而李飞刀和郭香夫妻自然也不会放心让她一人下山,便陪着她一道往山下走。

路上白雪皑皑,唯有高大树冠上部露出棕褐色或是绿色,令人心旷神怡,赏心悦目。越是向下走,温度便越高,一路上的积雪消融很多,再向下望去,前方已看不到积雪。

三人走到半途,郭香忽然低喝一声,右手向下一甩,袖中飞刀便到了右掌掌心,瞬间出手:“谁?”

路旁不远处走出一行人来,为首之人身材颀长,容貌美得近乎中性,此刻他右颊上多了一道淡淡的血丝,非但无损于他的美,反倒令他添了分毁天灭地的妖冶之美。

他微微勾着唇,双眸似懒洋洋地睁着,浑身上下却似有着宛若实质的冷意。

是舒断念。

赵以澜下山时身上裹得很严实,怕冷的她连脸都没露,之前李飞刀他们又和她一样一直在赶路,什么话都没说过——那么舒断念是不是冲着她来的?

赵以澜将自己的帽子压得更低了些,她义父义母难不成要和舒断念打起来?虽然是才认的,但她还是挺喜欢李飞刀和郭香二人的,实在不想他们有事。

她在考虑,要不要掀开帽兜跳出去,大喊一声“surprise”并献上《天命·卷四》…

第100章 会哭的孩子

赵以澜还没想好, 这边李飞刀和郭香二人便一左一右挡在了她面前,迎向舒断念,只见李飞刀面沉如水,全没有面对郭香和赵以澜时的憨厚气息, 一双厉眼鹰隼般直视舒断念:“阁下何方神圣, 跟着我三人有何贵干?”

舒断念右手食指夹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刀片刃部还有些许红色,他轻轻一甩,那刀片便从离三人半米远的空中划过,直直地插入不远处那空落落的树干上。

他眉头一挑,笑道:“曾久闻李飞刀夫妇于十五年前便隐居在无量山中, 我还当是传言不可信,如今一见才知传言也不全是假的。”

“你是何人?”李飞刀皱眉看着舒断念, 浑身戒备。舒断念是这一两年才起来的, 李飞刀和郭香隐居的时候他还是个婴儿呢, 二人自然不认识他。

舒断念道:“舒断念,血翼阁阁主。”

李飞刀眉头动了动,他和郭香虽然也经常下山去购买一些补给品, 可从来不会去关注如今江湖如何了, 因此对于他们二人来说, 江湖还是十五年前的那个江湖,血翼阁的阁主,还是舒鼎天。从名字上来判断,眼前这个年轻人, 应当是舒鼎天的儿子吧。

“上一任阁主可是阁下的父亲?他如今可还康健?”李飞刀道。多年前他和妻子闯荡江湖时,正邪两道之人都有结交,正邪两派势不两立在他二人看来就是个笑话,他们从来不当回事的。他观这年轻人气势锐不可当,宜为友不宜为敌,因此希望套套近乎,两方并无冲突,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

“家父一年半前已去世。”舒断念淡淡道。

李飞刀一怔,面露遗憾:“前代舒阁主实乃英雄人物,真是可惜了。”他扯了扯嘴角,又笑道,“不知舒阁主跟着我们几人是为何事?”

舒断念视线往无量山上一扫,笑道:“那山上有个冰洞,不知两位在此隐居十五年可有进去过?”

李飞刀皱眉想了想,回头问郭香:“香儿,咱们去过吗?”

郭香蹙眉回忆了片刻,点点头道:“仿佛是去过的,相公,这十几年咱们不是不小心掉进过好几个冰洞么?”

李飞刀缓缓点头:“是这么回事。”他又看向舒断念道,“不知舒阁主说的是哪个?”

舒断念道:“哪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位是否从冰洞之中取出过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李飞刀疑惑道,“什么东西都没有啊。对吧,香儿?”

郭香点头道:“是啊相公。那些冰窟窿里都是一片白茫茫,哪有什么可拿的呀。”

她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赵以澜跟前。他二人不傻,舒断念这么问,他们便明白昨日他们的闺女拿走的那本书便是舒断念要找的东西。可既然一一拿了,那就是一一的东西了,他们可不能承认看到过那书。

赵以澜看这二人的表演,就有些想笑,根本不用事前串通,这对夫妻就默契十足,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老实说她都有些羡慕他们了,做夫妻能做到这份上,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义父义母,我跟这位舒阁主说两句。”赵以澜决定出手了,她知道舒断念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再这样下去她真怕他们几个会打起来出现伤亡。

郭香忙道:“一一,不要紧,爹娘在呢,不要担心。”

李飞刀也是怕赵以澜被吓到,连忙安抚道:“是啊一一,爹在这,他们不敢欺负你的。”

这边李飞刀二人在安抚赵以澜,那边舒断念却因听出赵以澜的声音而看了过来。先前她如同鹌鹑似的躲在二人身后,他并没有注意,如今听到声音便发觉耳熟,蓦地抬头看了过来。

正在此时,赵以澜将帽兜放下,露出那张普通却熟悉的脸。

舒断念心头突然被什么弹动了一下。昨日,当赵一从他手中掉落的时候,他脑海中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地宫的那个画面,那时候他也是眼睁睁地看着赵以澜和那条大蛇一起掉进了深渊,他甚至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如今也是,同样的事情在相似的人身上重演了,他就那么呆愣在那儿,直到意识到他不是一个人,他还要对自己的下属负责,他要带人找到《天命》一书。

可是等他爬了上去,安静地向下看着那条静静流淌的小溪时,他的心中依然多了种无能为力的痛苦。倒不是说他对这个赵一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这种痛苦更多的来自于曾经在地宫对赵以澜死亡的无能为力,以及更早的时候,他爹和他二人被围攻时的绝望。只是赵一给他的感觉太像赵以澜,此刻的情形又那么相似,过去的痛苦冷不丁被残忍地拉扯出来,让他的心有些乱了。

那时候陈护法对他说:“这河水并不急,赵姑娘落水后也不见得会有事,她应当会安然无恙的。”

当时他只是嗯了一声,转头便带着人继续前进了。

如今果真见赵一活着,他的心中突然就升起一丝说不清的愉悦。

李飞刀和郭香二人毕竟曾经是老江湖,一看舒断念看到赵以澜的神情就知道二人有旧。果然下一刻就听赵以澜说:“义父义母,其实我先前忘记说了,我来无量山,是跟舒阁主一起来的。”

先前李飞刀和郭香很开心认了赵以澜这个贴心的闺女,对于她为什么会来无量山一事,根本问都没问,他们并不在意,唯有她出现在这里是对他们来说顶顶要紧的事。当时他们二人救了顺着溪水漂流下来的她,二人一见她就喜欢上了,就想要她当闺女。他们二人想要个女儿想很久了,奈何郭香一直没能有孕,之前他们还怀着希望,可却年年失望,事情便不小心拖到了今日,他们一眼相中了这个闺女,因此便有了先前赵以澜醒来时的那一幕。

李飞刀和郭香听到赵以澜的话,用挑剔的目光看了眼舒断念,李飞刀说:“对不住了舒阁主,我和香儿有点话想跟我家闺女说,稍等!”

他说着,便拉着赵以澜走远了一点。

舒断念也没阻止,他现在在疑惑这赵一究竟是什么身份…她是李飞刀和郭香的女儿?那为何不姓李?方才赵一似乎叫李飞刀夫妇二人为义父义母,那么无量山中《天命》一书之事,赵一又知道多少?

就算打死舒断念,他也不可能想到赵以澜刚跟人见面就被人强行认女儿了…

李飞刀和郭香拉着赵以澜走远了一些,二人先对视了一眼,李飞刀说:“香儿,这事要不你跟一一说?”

郭香面露难色:“相公,要不还是你说吧?”

“我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跟闺女说这事。”李飞刀也是一脸为难,还有些尴尬。

赵以澜一脸莫名其妙:“义父义母,你们究竟想说什么?”

李飞刀推推郭香:“香儿你说。”

郭香无奈地瞪了李飞刀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对赵以澜道:“一一,你跟那舒阁主…是不是郎情妾意呀?”没等赵以澜回答,她又立即说道,“当然,我跟你爹并不是想要干涉你的婚姻,咱们江湖儿女,就该敢爱敢恨,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就是…就是吧,一一你还小,太早…太早…那什么,伤身。”

郭香说完又瞪了李飞刀一眼,这种话就算一个当娘的来说也很不好意思的啊。

李飞刀抱了抱郭香,对郭香的瞪视甘之如饴,倒是松了口气,那种话他一个男人,真是打死都说不出口。

听明白郭香在说什么之后,赵以澜哭笑不得。

怕二人继续误会,她忙道:“义父义母,你们误会了,我跟舒阁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就是跟他一起上山来探险而已。”

“啊?是娘误会了吗?”郭香惊讶道,“那他…是不是要找…”她点了点赵以澜的包裹,卷四就在包里面。

赵以澜点点头说:“义父义母,不如你们就送到这里吧,我就跟舒阁主一起下山了。去你们那儿的路我记得,过一段时间我再来看你们。”

李飞刀面露忧愁:“你跟他一起走,不会有事吗?我见此人行事应当是放荡不羁之人,他又是血翼阁阁主,只怕…”

“没事的,义父,我跟舒阁主还有些交情,况且我跟他也无冤无仇,他不会对我不利的,您二位就放心吧。”赵以澜耐心地宽慰二人。

郭香还是有些担心:“可你…”她瞥了眼赵以澜手中的包裹。

赵以澜明白郭香在担心什么,舒断念明摆着是来找这本书的,而书却在她手里,郭香可能以为她不愿意把书给舒断念,那么她与舒断念势必是敌对的两方,那怎么可能没事呢?

赵以澜说:“这个我晚些跟他说。”

郭香面色稍稍变了变:“莫非你一开始就是为他准备的?”

说《天命》是为舒断念准备的,其实也不算错,但肯定不是郭香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赵以澜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舒断念就在不远处等着呢,有些事就先默认算了,等将来有机会再解释。

“算是吧…义父义母,那我走啦,你们二人保重。”赵以澜郑重对二人道。

李飞刀郭香二人面露不舍,郭香说;“不然,我们再送你一程吧…”

“是啊一一,再走一会儿。”李飞刀也附和道。

赵以澜有些不忍心拒绝,只得说道:“那好吧,就一会儿。”

赵以澜走向舒断念,笑着打了个招呼:“舒阁主,别来无恙呀!”

“你真是命大。”舒断念扯了扯嘴角。

赵以澜神秘地笑道:“我不但命大,我的运气还特别好。舒阁主,这会儿可要下山?”

舒断念眉眼一动:“我还没有找到我要的东西。”

赵以澜笑道:“我找到了哦!”

“你?在哪儿?”舒断念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