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她白了他一眼,“你最近一定是阴阳不调和,我原谅你。”她最近一定是犯小人,所以个个都这么踩她。

与乐天闲聊了会儿,周乔娜姗姗来到。

周乔娜一来,便抱着啤酒瓶猛地灌了起来,这状况吓到了侍漪晨。

原以为苦闷的七夕只有她一人,没想到这传统的节日乔娜也过得不顺心。原因只是因为乔娜想吃火锅,而火锅店等候的人太多,她老公不愿等,于是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周乔娜抓着酒瓶愤愤地说:“恋爱的时候,别说等一个小时,就是让他等五个小时都愿意。现在好了,不过是刚领过证,我想吃个火锅,就让他陪我等半小时,他都不愿意,就这么甩甩手走人。真是气死我了!”

“没听过一句至理名言么?结婚以前,男人是条哈巴狗,女人不用牵,他也会跟着走;结婚以后,男人是条赖皮狗,女人怎么牵,他都不愿走。”以往侍漪晨一定会安慰周乔娜说过节人很多,等半个小时肯定不只,但是自从经历过背叛之后,她连为男人找个借口的理由都懒得,所以她只能换个方式安慰乔娜,“知道我昨晚干嘛去了么?”

周乔娜看向她。

“还记得我酒醉那晚遇到的那个男人么?他居然是我客户的未婚夫。”

“你又遇见他了?”这个话题果然吸引周乔娜,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何止是遇见,我还去了他家。”

“我靠!这么刺激,快点说。”

“他未婚妻在我店里定了一套婚纱,定了之后又不要了,让把婚纱送去他的住处。结果就是我跟他大吵了一架,吵着吵着他突然气晕过去,昏倒在地。”于是,她将昨夜有史以来最惨痛的七夕之夜细细说来。

“我就知道,你这二货天生就是来治愈我的。”周乔娜在一瞬间化悲愤为喜悦能量,差点笑岔了气。

若说治愈系,怕是再也找不到比她更治愈的人。她手指紧紧地抠着手中的啤酒瓶,若是陆宸和此时此刻在眼前,她一定会操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抽暴他的头。虽然她得到两千块钱看护费补偿,但是这一口怨血哽在胸口,难以下咽。

翌日,迷迷糊糊中,听到房间内叮叮咚咚一阵异响,睁开双眼的一刹那,侍漪晨瞧见老妈正手持着鸡毛掸子凶神恶煞地站在床前。

“哎哟,妈你干嘛呢?差点被你吓尿了。”她吓地猛然从床上跳起,“我早晚要被你吓出神经病!”

“早晚被吓出神经病的一定是我。”侍妈妈冷哼一声开始打扫房间。

她扫了一眼墙上的钟,崩溃地说:“哎哟,这才六点半,你打扫什么房间?我都困死了,你不能等我去上班了再打扫不行吗?”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像你这样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虫子早被别的鸟儿吃光了。”

她崩溃地抓了抓头发,说:“这是定位问题。我不是那只想吃虫的鸟,我是那条不想被鸟吃的虫…”她扯着嗓子,尾音拖了老长。

“大懒虫,你不是跟我说你最近很忙的吗?每天晚上要加班加点干活,结果呢?前晚干嘛去了?”侍妈妈挥着鸡毛掸子在她的头顶上来回折腾。

侍漪晨就知道这医院那晚的事一定是逃不过老妈的严刑逼问。她看着眼前不断飘下来的鸡毛,严重怀疑母亲的居心,“妈,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昨天早上,医院里的一通电话,侍妈妈显然对陆姓的客户未婚夫产生极大的兴趣,按她的逻辑,她要是相信侍漪晨的话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这屯积了一肚子的问题,让她天没亮就起床了。想要抓住她这个狡猾如狐狸的女儿,唯有趁早,“你跟那个姓陆的未婚夫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侍漪晨一怔,然后很快反应过来,道:“当然没有!妈,我就是再差劲,难道连做人最基本的原则都没有吗?”她很惊恐老妈居然连陆宸和的姓都知道。那个该死的姓陆的不会瞎讲了什么吧。

她强忍着不能露马脚,咬死了什么都不说,只承认自己是纯粹的见义勇为。一换好一衣服,就躲进洗手间里刷牙洗脸,将老妈隔绝在门外。

侍妈妈依旧半信半疑,但接连两天从女儿嘴里挖不出什么东西,估计真没什么。待到侍漪晨坐在餐桌上,侍妈妈便转了话题,说:“今天晚上,我约了我老同学见面,她儿子也会去。”

侍漪晨刚咬了一口煎蛋神情一滞,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老妈在说什么?

“你别告诉我,你把这事给忘了?”侍妈妈瞪着眼说。

侍漪晨忽然想起陆宸和从医院落跑前留下的一句话。OMG!周六居然是今晚?时间什么时候晃得这么快。

“今天周末来店里选婚纱的客人多,我没空。”她直接拒绝。

关于谈恋爱的事,她的父母一直以来都不曾插手,可是这两年来随着她的年纪越来越往奔三靠拢,父母开始着急了,于是四处不停地为她张罗相亲事宜,直到出现那极品的相亲一家之后才消腾。她以为可以快活一阵子,结果连一个月都没有,母上大人又开始替她安排相亲。

这一次,侍妈妈显然不做省油的灯,说:“你都推了几次了?前几次我就算了,今天这次就是不行。今天天我不管你忙成什么样,都给我抽出空来去见见人家。你要是不去,你就给我搬出家门,我跟你爸直接登报宣布断绝子女关系。”

“哎哟,妈你省省吧,法律规定是不可以断绝父母子女关系的。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时间是治疗失恋的良药,不同的男人更是良药中的良药。”

她简直被老妈打败,扯了扯嘴角,讽刺地道:“你确定真要我去相亲吗?难道你不怕我再遇到像上次那一家子的神经病?”

“那也总比没遇上神经病,我先神经病的好。”

“…妈,你赢了。”她认命地背起包包,换了鞋子,憋着口气走出家门,心里一直念叼着:什么二十一世纪?还不是女人一辈子除了结婚嫁人,就没有其他活路可选。

30.第30章又遇见你(2)

忙了一天,终于还是扛不住母亲夺命追魂Call,侍漪晨乖乖地去了约会的地点,市中心某幢高层建筑顶楼的旋转餐厅。她原本以为双方父母会在场,一场家庭聚会,顺带牵线搭桥。殊不知到了这里,才知道是有预谋的单独相亲。

百老汇经典轻柔的音乐飘扬在餐厅里每一个角落,窗外闪烁的霓虹美景随着旋转不停地变化。属于N市特有的繁华与宁静,美景尽收眼底。

侍漪晨漫不经心地搅着面前的柠檬水,礼貌性地倾听着相亲男的话语。

相亲男有个不错的名字叫周新宇,与她同年,戴着一副时尚的黑色眼镜,从事广告设计,在她看来算半个IT人员。下意识的,她的脑中浮现出高明扬那张干净帅气的脸庞。

周新宇的眼眸狭长,不似高明扬的浓眉大眼,却也不讨人厌的单眼皮,时下韩剧中最流行的那种。皮肤白净,与她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甚至忍不住想问他用什么化妆品保养得如此之好。身高178公分,身体看上去却十分健硕,与他那张斯文白净的脸有些不符。

她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周新宇是个看上去很不错的男人。换做是别人的眼里,也许就是满分,但是她怎么样也提不起兴趣。因为这个男人从坐下来一开始,每一句话都离不开他的妹妹。例如,每周要陪正在上大学的妹妹去吃一顿肯德基儿童套餐,只为套餐中的玩具,他们兄妹二人的小癖好就是集齐所有肯德基儿童套餐里的玩具;再例如,每周末只要他休息,他会陪妹妹逛街买衣服或者和妹妹一起去看电影,前两天刚看了一场搞笑的电影云云。

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聊天,她感觉到周新宇是个很体贴很温柔的男人,但是这样的体贴温柔却不仅限于将要成为他女朋友的人。若是他对待每一个相亲的对象,她差不多能理解,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为何到了三十岁还没有女朋友的原因。因为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男友的妹妹夹在中间当灯泡。

她忍不住在心里哼起那首老歌:“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她瞄了一眼手表,这才坐了一个小时。先前母亲发来短消息,威胁她就算不合眼也要乖乖坐满两个小时。两个小时,真是漫长的时间。头开始变得昏昏沉沉,一阵口干,她抓起面前的柠檬水,猛灌了一口。

她刚放下空杯,周新宇拿起一旁的水壶,为她的杯中添满。

体贴,加十分。可是,他难道看不出来,她一晚上已经喝了不下八杯水了吗?

“抱歉,我去上一下洗手间。”她不是尿遁,而是灌下八杯水之后真的很想上洗手间。

周新宇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笑起来很舒服很好看,但此时此刻看在侍漪晨的眼中有些烦燥。

“你怎么了?”周新宇终于察觉她的异样。

“哦,没事。”她松开拳头,放松神情,微笑着离开。

立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她目光呆滞地望着镜子里还算精神的自己,她不得不又一次提醒自己现在正经历一个残酷的现实,就是她的皮肤不再像二十岁的时候那样散发着诱人的光彩,富有弹性,她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清澈明亮,眼波流转。她正大步迈向中老年。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突然镜子里多出一张脸来,她吓得惊叫一声。身旁不知在何时站着一个陌生女人,跟她一样对着镜子看了又看。

“对不起,吓着你了,要不要来一支?”这个女人的纤纤细指中正夹着一根烟。

侍漪晨摇了摇头。她想,她若是会吸烟,可能会接过这支烟,尝尝这吞吐云雾间是怎样一种滋味,是否真能忘掉许多不愉快的事。

女人收回手,自顾自地说起话:“当别人用成熟魅力赞美一个快要奔三的女人,换言之也是委婉地告诉那个女人,你其实已经老了。知道么?女人显老最可怕的除了这张脸以外,就是大姨妈越来越少,越来越提前。唉,老了哦,再不嫁人真的要嫁不掉了。”

简单的两句话听在侍漪晨的耳朵里,就像一口钟猛然间“铛”地一声撞响开来。

可不是,她就是每天被人称赞着“成熟魅力”就要奔三的人。所以,今天她才会出现在这里。

再不嫁人真的要嫁不掉了。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回到那个无聊的座位前。

她洗了洗手,匆匆离开,刚出洗手间,迎面便撞上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对不…”她抬眸,刚好撞进他的目光里,最后一个字直接吞进肚子。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总在厕所处。有一个成语非常的微妙,叫狭路相逢,形容此刻的情景再恰当不过。

洗手间可真是个奇妙的地方。

陆宸和一双幽眸清亮,他同样意外在这里见到她,脑中忆起在医院里无意中接到的那个电话,不禁嘴角轻抬,道:“来相亲?”

她装作没听见,低眉与他擦肩而过。

不想,他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看来令堂的威胁还是管用的。”

她顿住脚步,没好气地回道:“关你什么事,鸡婆!”

“看来相亲相得很痛苦,你脸上刻着‘快点结束’四个字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他从头到脚仔细地审视她一番,银灰色的修身背心,深灰色的长裙裤,一双黑色的朋克凉拖,一条随意扎起马尾辫,配上即使化了妆还显愁眉苦脸的面容,怎么看都不像是来相亲。这身装扮换作平时逛街或是休闲都算不错,但换作相亲的场合,显然有些黯然失色,缺乏吸引男人的****,很难想象她开了一家原创设计的唯美婚纱店。不过,从她意兴阑珊的面容看来,这也许就是她今晚想要的效果。

侍漪晨嘴角微抽,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一想起医院里,他转告母亲电话内容的情形,她就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虽说陆宸和的嘴巴和内心都有些恶毒,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眼光很犀利。她呵呵两声,皮笑肉不笑地说:“知道吗?你在我脸上还少看了两个字。”

陆宸和扬了扬眉,洗耳恭听。

“滚粗!”

他眼底的笑意更浓,忽然转了话题,“钱收到了吗?”

“收到了。”她冷冷地回道。

“那就好。以后要是店里生意不好的话,你可以转做看护,听说这行很缺人。”陆宸和勾了勾唇角,又一次诅咒她的店关门大吉。

她愤愤地瞪着他,道:“前天晚上,我根本不该多管闲事,让你直接烧死在家里算了!”她骂完,扭头就走。

他凝视着她削瘦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弯处,忍不住喃喃细语:“又遇见…”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命中注定?

31.第31章狭路相逢(1)

从洗手间回来,侍漪晨坐在沙发座上,阴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陆宸和从她的座位前经过,顺便斜睨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周新宇,唇角微微上扬。

“宸和哥哥,这边。”不远处,一个清脆的女声叫唤着他。

陆宸和收回视线,犹如陌生人般迈着步伐优雅地离开,一直走到后方临窗的座位。

从侍漪晨的座位望过去刚好与他面对面。她瞄着他嘴角浮现着淡淡的笑意,便一肚子火气,迅速移开目光,多一秒都不想看到这个可恶的男人。

她单手支撑着额头,真是冤家路窄。原本以为,钱货两清之后,再不用见到陆宸和这个瘟神,却不想在这样一个场面见着。她讨厌他方才嘴角处那抹不经意察觉的嘲笑。他一定是在嘲笑她这愚蠢可笑的相亲吧。天啊!为什么两次相亲,都能遇见这个男人?她究竟是撞了哪门子邪?

周新宇察觉到她的异样,于是问:“怎么了?”

“撞见鬼了。”对她来说,陆宸和不是冤魂是什么?

“什么?!”

“没事。”她恢复自然神情,又冲着周新宇微笑。不管这位男士的话题有多么无聊,至少她今晚不能太过失礼。

周新宇突然笑了起来,说:“我是不是很无趣?”

她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也没有…”

“也没有,就是还有。其实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我自己很无趣,否则你不会从坐下来到方才,一直在不停地喝水,一共喝了八杯。”他说完,挤出一个涩涩的微笑。

侍漪晨怔然。他居然留意到自己喝了八杯水,还以为他真的是个木头呆子,原来不是。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是讨厌你,只是接不上话题,其实你说的也挺有意思的,你妹妹很可爱。”

“你不用抱歉。这是我个人的问题,像我这样长得也不是太歪瓜劣枣,却到了三十岁,还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很奇葩?”他真诚地看向侍漪晨。

“呃,我跟你差不多,也是朵奇葩。”她呵呵傻笑两声,“三十岁”真像是个魔咒。

周新宇笑道:“其实以前很多女孩子追我,我也交过女朋友,可是一跟我接触后,都会觉得我很变+态,因为我总是把妹妹挂在嘴边,渐渐的这些女孩都离我而去,因为她们都受不了我的恋妹情结。其实不是这样的,因为我遇见女孩会紧张,一紧张,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害怕冷场,怕对方觉得我是个个性怪异的闷葫芦,找不到话题我只好将我和我妹妹一起成长的事情分享。”

侍漪晨不由地瞪着眼睛看着对面阳光健硕的周新宇,之前她心中所想的一切,由周新宇的口说出,仿佛像是被洞悉了一般,让她尴尬不已。这一番话下来,也令她刮目相看,望着他真诚明朗的笑容,在一瞬间发觉他变得Blingling闪光起来。她不禁捂住嘴失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一下。

周新宇说:“你现在的笑容,与刚才不同。我更加乐意见到你这样的笑容。”

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喝八杯水不完全因为你一直在不停地说你跟你妹妹的事,我的确是有些感觉口干。”

这一下换周新宇笑了。

两个人面对面一起笑了起来。

周新宇又道:“你不用介意我妈和你妈的关系,其实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多交一个女性朋友,对我来说是件很不错的事。”

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突然想到什么,从包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他,道:“既然是朋友,我也不跟你客气了,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我店里有什么广告宣传设计,我就可以拜托你了。”

周新宇接过她的名片,同时将自己的名片做为交换,“一定一定。我之前就听我妈说过,你开了一家婚纱店,店内的婚纱和服装都是你自己设计的。咱们也算半个同行,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

“谢谢。你有朋友结婚需要定制婚纱礼服的,尽管可以推荐过来,我一定给最低优惠。来,认识新朋友,以水代酒,干杯。”侍漪晨端起面前的柠檬水。

周新宇端起面前的果汁,轻轻地碰了一下。

两人之间的陌生感一刹那间完全消除,侍漪晨开始慢慢地和周新宇聊一些关于设计方面的事,受益非浅,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周新宇依旧还是一个话匣子,但再不用依赖与妹妹的成长故事打破僵局。

两人聊得正欢,忽然间,甜美的笑容僵在了侍漪晨的脸上。在她瞄见斜对面客人的那一刹那间,她的神情一滞,就连下面要说什么话都忘了,双眼直直地望着斜对面。

高明扬深蹙着眉心与她对视,紧握的双手似要将手中的玻璃杯捏碎。

原本背对着她的侍漪云也在同时回过头,冲着她招了招手,嘴角扬起得笑容就像是春天里盛开的娇艳花儿。

没由来的一阵心痛,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遇到她最不想看见的两个人。

她垂下目光,掩盖了眼底的痛苦和挣扎,呼吸平缓依旧,但那份压抑与沉重只有她自己心中明白。

周新宇似乎察觉到她的变化,先前有说有笑,却在突然间顿住,他顺着她的视线回首向侧方望过去,坐在斜后方桌前的是一对男女。男的阴沉着一张脸瞪着他,有些莫名其妙;女的化着浓艳的烟熏妆容,看上去并不艳俗,反而有一种女人特有的妖媚性感。漂亮的女人似乎意识到他在看自己,冲着他招了招手,扬唇一笑,笑容魅惑,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发热。他礼节性地回以笑容。

周新宇回过头,再看侍漪晨,她看他的眼色全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