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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除夕夜那天,在酒吧…你的项链不知道怎么会勾在我的毛衣袖套里,我想还给你的,但是你当场就跑走了…后来我打你电话,你都不接,我想项链断了,那就等修好了再还给你…没想到修好了,才拿到手,就被邱威威听到了我和小燊的对话。”

“接着呢?!”秋苏白提到了声调,她激动地盯着苏易的脸,苏易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生气,他愧疚地低下来。

“说啊!你快说啊!”秋苏白晃了晃苏易的手臂,说道。

“邱威威连昨天的比赛都没有参加…老师也没有办法联系上他…我想,他可能是听到了小燊和我的对话,有什么误会了…”苏易吞吞吐吐地说,“对…对不起…”

可是,秋苏白根本不想听什么对不起,她起身连头也没有回就跑走了,她一口气跑到了邱威威的家门口,由于来得及,她连钥匙都没有带,只能使劲地按门铃,按了很久都没有人开门。

从上午到下午,截止到秋苏白接到父母的电话,她不得不回家了,在过去的整整七小时三十二分五十六秒,她打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她等的人也始终没有出现。

【5】

开学的日子眼看就到了,秋苏白只能期待能在学校里见到邱威威的时候,向他解释清楚她和苏易之间的关系。

可是,在开学的那一天,她以为只要一句解释就可以得到原谅的幻想,在冯楠莫名其妙地把她叫到教学楼的天台之后,彻底被打破了。

“我跟你说,以后离我们家威威远点。”冯楠说出这句话之后,秋苏白就惊了一下,不过,她很快镇静下来,打量着冯楠说:“你在说什么笑话?你们家威威?”

“对!是我们家威威!我的邱威威!不是你秋苏白的邱威威!”

秋苏白一开始以为冯楠在胡说,但是她注意到冯楠的表情得意中夹带着一丝认真,便沉默了一下,正想问冯楠的时候,冯楠已经自己开口说了。

她说:“秋苏白,别以为只要在别人家里到处留下自己的痕迹,那个人就是属于你的了,你用过的东西我已经把它们全扔了,连一块毛巾也没剩!”

“你…你去了邱威威的家里?!”

“不好意思,不是去了他家里,而是住在了他家。”

听到冯楠的嘴巴里说出了这句话,秋苏白一下子站不稳了,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边,整个人的脸“唰”地白了。

天台门也顿时“呲吭”摆动了一下,瞬间紧闭了。因为看到冯楠叫了秋苏白,八卦的艾西也紧跟其后的到了天台,她躲在通往天台的门后,偷听着冯楠与秋苏白的对话,刚刚听到冯楠那么一说,她也惊得靠在门后使劲地拍了拍自己胸口,缓过一口气之后,匆忙跑下了楼,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在想这一切必须要从邱威威的嘴里得到确认才能算是真的。

艾西跑到了班级所在的楼层,在走廊上就看到了刚来上学的邱威威,她跑过去拉着他的衣服,闪到一边,左右瞄了一眼,轻声地说:“冯楠真的住你家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和苏白,发生什么事了吗?”

吃惊艾西怎么知道了这些的邱威威,皱着眉头,说:“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真的啊?”

看到邱威威没有否认,艾西的眼睛比先前瞪大了一倍。

邱威威撇开艾西的手,漫不经心地说:“我已经打算和秋苏白分手了,冯楠住进来了,也很正常,难道我和谁上床了,谁住进了我家,还需要通知大家?”

艾西被邱威威突然的转变,吓得说不出话,想说的话,全部搪塞回了嘴里,等到邱威威走远了,艾西指着他的背影大喊道:“邱威威!你整一个混蛋!如果你让苏白伤心难过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走廊上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将目光注视到邱威威的身上,各种揣测迅速在人与人之间流传开来。

冯楠像一阵快乐的风从艾西的身边吹过,跑向邱威威,挽着他的胳膊,笑着说:“威威,昨晚睡得好吗?”

邱威威反感的撇开冯楠的手,说道:“我说过多少次叫你别那么叫我!”

“知道啦!下次不那么叫了嘛!”冯楠不理会邱威威的冷漠,更加亲热地挽着他的胳膊,俨然要在学校公开他们的恋情了。

邱威威忍住冯楠的过分亲热,深呼了一口气,他的鼻尖像是被灌进了酸水,一点一点蔓延到他已是千疮百孔的心间,他的手握紧成拳,咯啦咯啦地作响,心底的血泪在流淌。

“这样的话…苏白怎么办啊!”艾西看着他们走在一起生气的跺着脚,伤心地说。

艾西站在那儿,听到身后嘤嘤的哭声,转过头来,惊讶地喊了一声:“苏白…”

秋苏白蒙着嘴巴,短短的时间里,她的眼睛已经哭得通红,艾西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想去劝死党别难过,又想解释说刚刚邱威威的话都是胡说的,整个世界好像在刹那之间全乱套了。

刚刚艾西和邱威威之间的对话,秋苏白全听到了,她蒙住嘴巴,在楼梯口缓缓地蹲下来,她突然间觉得天变得好低,好低,低得好像马上就要塌下来了。

秋苏白的脑子不断地重复着——冯楠故意在她耳边得意洋洋说的那句——“看到了吧,我没骗你,都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胡说!这全是假的!”秋苏白拼命地晃着脑袋,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头变得那么重,重得如同千斤顶,使她无法承受。

“苏白!”艾西尖声叫道,跑向秋苏白,拖住了她软塌塌的身体,“苏白!你怎么了?”

艾西叫住了正上楼梯的一个男生,说:“喂喂!等一下!”

那个男生转过头,目光落在焦急的艾西面庞,又顺着她的目光投向闭着双眼却一脸痛苦的秋苏白,没等艾西开口,他就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邱威威听到艾西的叫声回过头去看着楼梯口,一个高大的男生已经抱起了秋苏白,急急忙忙地送往医务室。

邱威威多想跟过去,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别管她,她背叛了你,从她背叛你的那一刻起,她的死活都与你无关了!要分手,就要狠一点!”

邱威威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6】

为了让秋苏白快快地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艾西想尽了办法,可秋苏白还是整天闷闷不乐,原本单纯快乐的她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悲伤与痛苦的泪人儿。

再加上,冯楠的大嘴巴,学校里很快传遍了秋苏白和邱威威做过的那些事情,原本是因爱而生的幸福之事,流传的版本却成了秋苏白勾引邱威威,甚至还有人传出秋苏白有过堕胎的经历。虽然冯楠很给面子的没有曝光秋苏白的名字,却有些人从秋苏白和邱威威两个人的关系中,有所察觉。

和邱威威分手后好几个星期的夜晚,秋苏白到了晚上就失眠,心力交瘁的秋苏白在学校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归属感,她开始逃课,每天父母出去上班之后,她就偷偷地跑回家,躺在床上补觉。

后来,是艾西带她走进了酒吧,第一次进入那个花花绿绿的世界,她就学会了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很多次,趁着父母睡着了之后,她偷偷地从家里跑出来,到酒吧去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就随便找一间旅馆住一夜,一开始父母以为秋苏白比较早去上学。

直到有一天,秋苏白也像往常一样,偷偷地溜下楼的时候,凑巧父亲肚子饿了,他摸着黑,准备下楼做点宵夜的时候,警惕性的发现楼下的大门缓缓地合上了,他以为家里遭了贼,叫醒大家,最后却发现秋苏白的房间是空的。

父亲虽然没有马上揭穿她,可从那晚起,已经开始格外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母亲也在得知父亲所说的事情之后,当晚检查了秋苏白的房间,在她的枕头下面,母亲发现了一包已经拆封的香烟,还有好几个打火机。

几天后的晚上,秋苏白再一次准备溜去酒吧喝酒,父母在她走出家门之后,开车偷偷地跟着她,最后看见秋苏白进了酒吧,父亲气得发抖,当场就下了车,冲进酒吧,在人头攒动的人潮中间,他发现了秋苏白。

“老爸…”秋苏白惊愕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父亲,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话,就被父亲拽出了酒吧,塞进了车里。

在回家的路上,车里静得吓人,秋苏白静默的看着车窗外,她比谁都明白,自己在选择了爱开始,就已经对不起车里这两位她至亲至爱的人,尽管很难过,秋苏白还是忍住了眼眶中发达的泪腺,没有哭出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哭得实在太多了,再也没有办法哭泣了,可是,心里的悲伤更叫人绝望。

秋苏白真恨不得能找个地洞让她钻进去,也恨不得自己会在瞬间失忆,忘记过去,忘记现在,她依然可以像未遇见邱威威之前,傻傻的单纯地喜欢着苏易,这样的话,除了单相思的痛苦之外,她也不会惹出别的麻烦…想着想着,那些原以为不会再流的眼泪涌出了眼眶,秋苏白觉得自己难过得都快死掉了。

这就是失恋的滋味吗,她无数次困惑地问自己,都得不到答案。

回到家之后,父母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让秋苏白早点回房间休息,他们两人沉默地坐在客厅里。

还没睡着的秋何娜在秋苏白回房之前,轻轻地打开房门,对秋苏白说:“如果晚上睡不着的话,来和姐姐睡吧!”

秋苏白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回房间抱了枕头,到秋何娜的房间。

每个人的心里都深埋着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然而在这样月光沉静如水的夜晚,谁都会将封闭着的心门打开,忍不住去倾谈。

这大半年秋苏白和秋何娜之间,因为苏易而有了隔阂,秋何娜一直以为秋苏白还喜欢着苏易,嘴里不说,心里却不是滋味。但直到今晚秋苏白把这半年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地告诉了秋何娜,秋何娜柔软的心为妹妹的遭遇而伤心不已。

“其实那天…我生日那天…我看到了…但我并不是那时候才知道苏易他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苏白,一开始我真的很恨你,在我和苏易去旅行的时候,他嘴里提到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所以,我们闹得很不愉快,那时候,我就想和他分手…”

“…姐姐。”秋苏白借着皎洁的月光,凝视着秋何娜如女神般温洁素雅的面庞,心里涌起的悲伤覆盖了先前的愧疚。

“你知道吗,没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喜欢自己,偏偏喜欢的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还要让人难过了,呵呵…”秋何娜释怀地笑了笑,摸着秋苏白的头发,说:“但是,如果苏易是真心喜欢你的话,那我也会为你感到高兴,所以,即使你们在一起,也没有关系,真的!”

秋何娜肯定地说出这句话,却被秋苏白堵了回去,“姐姐,我说了我之所以变得那么狼狈,不是因为苏易哥哥。”

秋何娜为秋苏白嘴边的“哥哥”两个字,愣了愣,吃惊地说:“你叫苏易哥哥?你可是从来都不肯叫他哥哥。”

是的。就连秋何娜都发现了这一点。

因为太喜欢苏易,所以连把他叫做哥哥都觉得不心甘。

明明是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却怎么都叫不出口,更希望苏易能够成为自己深爱着的恋人,而不是所谓的哥哥,哥哥的话,应该只会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吧…

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一切在遇见邱威威之后,全都不一样了。

邱威威是一个让秋苏白失去了苏易,还觉得幸福的人,尽管这场爱情的中途有过悲伤、郁闷,以及犹豫,但规整成一整条情感之路,依然是让人不舍得抛弃的恋情。

即使…像现在这样,因为背叛而分开了,却还想见到他。

“我喜欢的人是邱威威。”秋苏白肯定地说,脸上的表情严肃而认真,可很快这种情绪被悲伤牢牢的包裹住了,她苦笑着说:“不过…现在不能再喜欢了…”

“为什么呢?”秋何娜困惑地说:“喜欢的话,就应该好好去争取。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不是以顺利为开端,人要经历很多波折,才会更加珍惜差点要失去的东西。”

说了很久,秋何娜因为太困而不知不觉睡着了,可秋苏白怎么都睡不着,她忍不住要去想邱威威,也忍不住去想如果原谅邱威威的背叛,请求他不要分手的话,能不能又回到从前,晶莹的泪水在秋苏白的眼眶中不断的打转,她不希望自己的哭声让秋何娜听到之后,让她担心。

秋苏白悄悄地走出房间,夜静得让她害怕。

第六章 你是我的第几个未知数?

人的一生有时候像车站,

随时等待着、迎接着下一个他的出现,

不到最后,

谁都不知道那个人是对是错,

就像我无法预知你是我生命里的男几号。

【1】

失恋复原期漫长得仿佛遥遥无期,永远没有尽头。

秋何娜说过话那些话,反复的在秋苏白的脑子里回响: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不是以顺利为开端,人要经历很多波折,才会更加珍惜差点要失去的东西。

有一天秋苏白终于忍不住了,她决定即使是放下自尊,也要重新找回邱威威的爱,那天晚上,秋苏白放学之后,骗父母说要和艾西去逛街,实际上去偷偷去了邱威威所住的公寓,但她不敢直接拿钥匙去开那扇她曾经来去自如的房门,也害怕按下门铃之后,打开门的不是邱威威,而是冯楠。

秋苏白躲在楼层的安全门后,蹲在那里,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待那扇门打开,还是等待自己能够鼓起勇气去面对邱威威,可却想不到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

“是因为我错在先…是因为我没有告诉威威项链丢了…”秋苏白低声地抽泣着,“是我骗了他…呜呜呜…”

秋苏白哭着哭着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啪嗒”,她听到了开门声,猛地醒了过来,透过安全门的门缝偷偷的盯着邱威威的家门,出来的是邱威威。

邱威威手上拎着一袋垃圾袋,朝着安全门的方向走来,秋苏白吓得躲在门口不敢动。只见邱威威在靠近安全门旁的垃圾桶时,看都没看,就将手里的垃圾“咻”的一下扔了进去。

“所以说,还是我们轮流到垃圾比较公平嘛!”冯楠拿着锅铲站在家门口,笑呵呵地看着邱威威。

邱威威没有反应的走进家门,秋苏白的心裹成了一团,心如死灰的感觉,她彻底地感受到了。

紧接着,大门“嘭”的一下关上了,利落的如同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她慢慢地站起来,没有坐电梯,而是扶着楼梯间的扶手,一步一步沉重地走下楼梯。

秋苏白不知道她以为的幸福仅仅是假象,在那个她熟悉的屋子里,像是被人无形中埋了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被冯楠引爆。

“你以为不要再来捣乱了,行不行!”邱威威不耐烦地看着冯楠,对她端在手上的水果沙拉丝毫没有兴趣,一只手无情地挥开了冯楠大献殷勤往他嘴里塞的水果沙拉,于是,冯楠手中整盘的水果沙拉洒了一地,弄脏了秋苏白买来的地毯。

毫不知情的冯楠手忙脚乱地跪在地上收拾,可几乎在家没有怎么干过家务的她,越弄越糟糕,邱威威见了,十分心疼,胸口的火苗越窜越猛。

“滚!你给我滚!”邱威威对着冯楠大吼。

受了委屈的冯楠,哭着扔下手上捡起来的水果沙拉,站起来用力将邱威威推了一把,哭着说,“你这个坏蛋!呜呜呜…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为了你,我特地学了做水果沙拉,你连一口都不吃…呜呜呜…还骂我…”

依然沉浸在自己编织起来的幸福世界的冯楠,总以为邱威威是爱她的,因为爱她才与她发生了关系,却没想到事后,邱威威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她比之前还要冷漠。

冯楠见自己说了那么多,邱威威的脸上都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邱威威,那天可是我的第一次,无论如何你都应该对我负责,不是吗!那天,是因为你说你爱我!是你求我不要走,我才留了下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一听到冯楠提到那天的事情,邱威威就更火大了,他靠近冯楠,一点都不温柔地将她推到墙边,说:“你再敢提那天的事情?你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邱威威的脸上爆满了青筋,转身走向了茶几,将刚喝了一半的酒瓶举起来,全灌进了肚子里。冯楠望着他的背影,她的身体慢慢地靠着墙壁滑下来,她抱着膝盖哭得更加伤心,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赌气地开始解开衣服,然后一件一件的在脱自己的衣服,最终一丝不挂的走到邱威威面前。

邱威威撇开头,一眼都没有看她。

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她簌簌发抖地说:“你看我啊!看着我啊!”

邱威威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说:“你不走,我走!”

邱威威甩门而出,冯楠趴在地上伤心地哭泣着,深深夜幕中,却没有人安慰。

【2】

将近午夜十二点。

播放着爵士乐的酒吧里,秋苏白喝得已经差不多了,“再给我一杯!一杯酒!”秋苏白含糊不清地说,视线里的服务生已经出现了多重幻影,可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嘿嘿嘿,再给我一杯…今天就是我最后一次为邱威威那个混蛋难过…呵呵…到底是我骗他,还是他骗我…”秋苏白自言自语地说,然后从身边的香烟盒中,想去拿烟,却因为看到好几个烟盒的影子而失败了。她索性将烟盒里的香烟都倒在了桌上,随手捡了一支,叼在嘴上。想点烟,却怎么都点不着,她烦躁不安地将打火机往身后一扔。

不巧扔中了一个喝酒喝得兴致正好的男人,男人和自己的伙伴找到了肇事的打火机,回头寻找它的主人,看到了叼着烟却在四处找火点烟的秋苏白。他们前一秒还火气冲天的脸上,这一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相互使了个颜色,朝着秋苏白走过去。

“小美女,抽烟吗?”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将手搭在秋苏白的肩膀上。

秋苏白挥开他的手,眯起眼睛想看清他的脸,却很吃力,她醉醺醺地扔掉手里的烟,说:“不!我要喝酒!”

“呵呵,那我请你喝,怎么样?”刀疤男说。

“嘿嘿…好啊!”秋苏白笑着点了点头。

刀疤男的同伴用手揉住秋苏白的腰,说,“我们的位置在那边,走吧!”

秋苏白顺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哪?在哪呢?”

“在那边喏!”刀疤男的同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位置,然后,朝着刀疤男坏笑了一下,将秋苏白轻轻地推进了伙伴的怀里,自己走到位置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包粉末,倒进了其中的一个酒杯,轻轻地晃了晃。

等到秋苏白坐到他们中间,举起酒杯咕噜咕噜地将酒入肚时,刀疤男对同伴说:“你去叫个包间。”

他的同伴站起来,想招呼一个熟脸的服务生过来,结果大家都忙得团团转,他看见一个刚从服务生休息室走出来的服务生,便招招手,大喊了声:“你过来!”

穿着服务生工作服的马远,觉得有些别扭,不停地整理着衣服,可听到客人的招呼,他就马上走了过来。

“你是新来的吧?”

马远点了点头,说:“今天刚来。”

“那好,去跟你们领班说,照旧。”

“照旧?”马远困惑地问。

“哎!你跟你们领班说,他就知道了!”

“哦。”马远应了一声,便去找领班了。

遇上了金融风暴,前不久就连家中唯一的经济支柱父亲都下岗了,原本家庭条件就不太好的马远,只能找多找一份兼职,来解决这学期还拖欠学校的学费。听说酒吧的夜班工资待遇还可以,所以这是马远第一天上班,穿上这套服务生的工作服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刀疤男的同伴随后去了洗手间。

秋苏白喝了那杯酒之后,觉得全身都在发热,她感到不适的扯动着衣领,脑子里不断地浮现邱威威的模样,她的身体渴望着邱威威的再度光临,可是,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邱威威,尽管醉了,她还是可以感应到这一点。

刀疤男看到秋苏白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那双色迷迷的手在黑暗中伸进了秋苏白的裙底。

“你走开!”秋苏白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

“是不是觉得很热,等会儿进了包间我就让你凉快凉快!”鹰嘴鹞目的刀疤男贴近秋苏白,无视她的反抗,摸着她的身体。酒中的药效渐渐奏效,秋苏白觉得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她想高声喊叫,却没有力气提高声音,可她不想就这么被这个恶心的男人给玷污了。

趁着刀疤男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摸着秋苏白的脸时,她一扭脸,用力地咬住他的手,不松口。刀疤男一上火,就将秋苏白推到了地上,“妈的!死贱人!”

秋苏白的嘴角不小心磕到了桌角,渗出了一丝丝鲜血。她想逃,可即使不在包间里,是在酒吧大厅,每个人都被酒精收买了灵魂似的,对别人的事情不理不睬,喝着自己的酒,高谈论阔。

终于,有一双脚,向秋苏白靠近了,她模模糊糊地看见了,可是瞳孔中有好几双幻影,到底哪个不是影子呢,秋苏白摸索着。

“你好,包间已经好了,楼上,206。你的朋友已经先上去了。”马远恭敬地说。

突然间,一阵呕吐声从马远的脚下响起,紧接着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一只脚踝,马远吓了一跳,低下头,刀疤男注意到马远受惊吓的神情,生怕惹人生疑,马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钱,抽了几张,递给马远,说:“好了,你走吧!”

马远摆了摆手,说:“这个,我不能收。”

刀疤男豪气地说,“这是小费,你个傻小子。”

马远犹豫了一下,接过来,想走也走不了。秋苏白牢牢地拉着他的脚,力大如牛的刀疤男蹲下来,把她抱起来,扔在了沙发上,马远吃惊地看着刀疤男,又看了看秋苏白,秋苏白的头发乱糟糟地挡住了大半张脸,马远还没看仔细,刀疤男就赶他走,说:“好了,你走吧!”

马远转过身,还没有走远,三步两回头地看着秋苏白,他怎么看都觉得秋苏白的脸有些眼熟,毕竟两个人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虽然不是同班,但也照过面,觉得眼熟,并不奇怪。

呕吐过头的秋苏白,将刚刚喝进去的酒,还有投进肚子里的药都吐了大半,稍稍有些清醒了的她,死盯着回头的马远,想喊救命的时候,被身边有所警觉的刀疤男快速地从袖口滑出一把小刀,顶在她的身后,在她耳边,说道:“你敢喊,小心你的命!”

秋苏白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被刀疤男架着往楼梯口走去,恰好马远给一个客人送酒的时候,又不小心撞到了被刀疤男拽在身旁的秋苏白。

“救我!救我!”秋苏白做着口型从马远的身边经过,马远愣了愣,再寻找秋苏白的背影时,她已经被拉上了楼。

黑暗的包间里,刀疤男的同伴已经等在那里,见到他们来了,搓了搓手,说:“老大,今天手气不错哦,小美女长得还不赖。”

刀疤男哈哈大笑起来,关上门,将秋苏白推到长沙发上,秋苏白想逃,连爬带跑地到了门边,又被刀疤男的同伴拽着头发,推倒在了地上,带着淫笑对一旁在解皮带的刀疤男说:“老大,今天先让小的我偷偷腥吧!”

说罢,一把拉开了秋苏白的外套,外套上的几个纽扣全部崩裂了,滚到了不见光的角落。

“不要!”秋苏白挪动着身体,哭着往墙边缩,他一把拉住秋苏白的手,不顾她的抗拒,下身坐在了秋苏白的身上,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衬衫,看着她少女般光洁的肌肤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旁已解开了衣裤在喝酒的刀疤男都心痒了,他们两个正像饿狼一般要扑到秋苏白的身上。

秋苏白绝望得恨不得马上咬舌自尽死了算了,就在这个紧急的时刻,房间的门猛地被推开了。

秋苏白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地睁开了眼睛,拿着托盘的马远就站在门口,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都惊呆了。

那两个混蛋也被马远的突然到来吓坏了,停止了动作,回头看到时候服务生,舒了一口气,对马远说:“快给我滚出去!”

马远却没有退走,他拿起手上的托盘,砸向了刀疤男,大步朝着秋苏白走过去,一脚踢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刀疤男的同伙,拉起瘫软无力的秋苏白,可是,还没来得及起身,几个拳头就粹不及防地落在了马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