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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灿愣了一下,“张强是谁?”

我…我忘了他学者症候群…话说我没这个病我也叫不出几个同学的名字,“你死之后,他受导员委托…他吐了!他吐了!”

“他们都吐了。”皇甫灿说道,但收回了手。

“他说你不是异装癖!你是直男!你的衣柜里没有一件女装!你不是因为被什么人抛弃自杀的,你是因为抑郁症自杀的!你是病故!病故!”

“什么?”

“抑郁症是病!你是死于抑郁症!”

皇甫灿疑惑地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他忽然尖叫了起来,捂着头跪在了地上,“我不是异装癖!我不是被人抛弃自杀的!我是抑郁症。”

“对!你爱的是弦理论!”我看见了主卧墙上钉着的黑板福至心灵地说道,感谢生,活,大,爆,炸!

“我不是研究弦理论的!我是研究光学的!”他大声喊道!随着他的喊叫,他身上的红裙和红色高根鞋消失了,变成了大学宅男常见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发型也变成了男性常见的短发,真不愧是校草,真的很帅…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了一些,“你们这些外行,不要胡乱评论!”

黄书郎长出了一口气,“你…你说的是什么咒语?”

“知识就是力量。”我说道,好歹我也是大学毕业的…美剧爱好者,“这个东西怎么去掉?”

黄书郎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很像蒙古族猎刀的刀,对着镜子划了几道,又拿刀柄砸了几下,“去不掉。”他扭头看向皇甫灿…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皇甫灿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又换成了红裙。

他扯着自己的裙子叫了起来,“我不要红裙子!我不要!我是男生!我不是异装癖!我不是!”

黄书郎一边拿刀划着那道符一边叹息,“这些年他估计就是这样对抗的,否则他会比现在还要严重。”

“是的,你不是异装癖!你是直男!”我忽然觉得皇甫灿真的很可怜,因为抑郁症自杀躺了三天变成巨人观才被人发现就够惨的了,死后竟然被迫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他完全混沌也就罢了,可他分明还有一丝清明和理智在,这就更痛苦了,我伸出手…握住了皇甫灿冰凉的手,“看着我的眼睛,你不是异装癖,你是因为抑郁症自杀的学神皇甫灿!你研究的是‘弦理论’。”

“我研究的是光学!”他大声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皇甫灿真的被害得很惨很惨

安顿

我看着捧着我的笔电很开心地撸“生活大爆炸”的皇甫灿,露出了一丝笑容…我下载了美剧看完一遍就很少重刷偏偏又舍不得删,把硬盘塞得满满的屯积癖还是有好处的,你看…果然有用。

黄书郎则盘腿坐在阳台上打坐——他说是跟他爷爷联络…

这种相隔千里灵魂交流的事在古人眼里一定很神奇,在现代人眼里——话说买部智能机用微信聊天不好么?要是有WIFI的话都不用花流量…说到这里我是不是应该接个宽带…话说这房子的装修风格是十年之前的,虽然是很经典的实木中式风,也显得有些老旧了,稍微改造一下会不会很好?还有墙壁是不是太单调了?壁纸?硅藻泥?墙漆?电视…第一个该换的就是电视,电视空置了十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开机了…虽然我很少看电视…但是现在的智能网络电视很好啊…

就在我神游天外已经从装修房子神游到了该不该继续上班的时候,黄书郎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背着手走到我面前,低头看我…

“呵!”个子高了不起啊!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我说你长得像吴彦祖,你身高都超不过一六零。当然了,这话我是不敢说的。

“我爷爷说那道符咒应该是有人用言灵指尖血画的,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毁掉。”

“言灵…”我想到了四叔,他跟我同为言灵,可四叔为什么要害皇甫灿呢?“皇甫灿,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我想了一下才想起四叔的大名,“郑天翼的?”

“不认识。”皇甫灿摇了摇头。

“你怀疑这件事是你四叔做的?”黄书郎说道。

“你还认识别的言灵吗?”

“认识。”他很认真地说道。

“谁啊!”

“我想想看啊…”他抬头看天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活着的只有你跟你四叔了。”

抬扛啊大哥!“你跟我抬扛啊你!”

“不是啊!人类里有些言灵能力低微的人自己是不知道自己能力的,比如你同学XXX,他不是常被人说成是乌鸦嘴吗?他是有一点点言灵血统的,只不过说他是乌鸦嘴的人多了,他自己也信了,就真成乌鸦嘴了。”

“谁?”

“你同学…”

“我同学你怎么会认识?我都记不清名字。”

“你认得的人我都认得。”黄书郎说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在这里安宽带?”

“是。”

黄书郎摊了摊手,“那就安呗,装修就不用了,这屋子挺新的,省点儿是点儿…你做生意太差劲了。”

有一个厉鬼做免费保洁,确实屋子挺新的,像是昨天刚刚装修过,不过…“我做生意差劲儿?”

“那个原先生…你再降二十万他都会把房子卖给你,还会负责过户税费,可你非要给他八十五万…再加上房产交易税…”

我瞪着他…“我告诉你,下次你要是有这样的建设性意见,最好在我付钱之前告诉我!要不然就永远别说!”市价三百多万的房子,我八十五万拿下,他还要我怎样?

我们俩个吵得太大声了,皇甫灿暂停了美剧扭过头来看我们…“最近夫妻吵架都这样了?”

“谁跟他是夫妻!”我将枪口掉转射向皇甫灿。

“你们俩个啊。”皇甫灿指着我跟黄书郎。

“我们俩个连同类都不是好不好!他是黄皮子!我是人!”

“那有什么。”他耸了耸肩,“我说老黄啊,跟女人吵什么啊!别吵啊!这种事家里掌柜的做主,你消停地在一边呆着就天下太平了,否则…”

黄书郎没说话,走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我也扭过头不理他。

皇甫灿看我们俩个这样,又扭过头继续看自己的美剧,一集看完之后才重新抬头,“话说…那道符不能划掉也不能砸掉,用什么东西盖掉不行吗?”

“什么东西也盖不掉,除非…”黄书郎看着我…“除非她修练十年一边念正确的符咒一边用中指指尖血将符咒毁掉。”

“你会穿越吗?”

“不会。”

“不会就别放屁。”我都被黄书郎传染的爱怼人了,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非常放松,像是跟他认识了一辈子一样…

“那个…”皇甫灿又小心地提意见…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你不是学者…”我看着他,他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又变红了,嘴唇也变成了鲜艳的红色…“又来!”

我冲过去拍拍他的脸,“醒醒…醒醒皇甫灿!”

他晃晃头,嘴唇上的红润总算退去了,他又不敢跟我眼神接触了…我真不知道是那个有点八婆的“二亦子”皇甫灿可爱还是这个不敢跟人对视的皇甫灿可爱了。

他低头看着键盘…“黄…黄…黄书郎…你…你有书吗?”

“有,很多。”

“我想要…学习…”

“学习什么?”

“我想知道事情,关于我自己…我是无神论…可我现在…我应该多学习,多学习。”

“我去问问我爷爷。”他又到阳台上打坐去了…过了很长时间,他又回来了。

“爷爷说他可以挑几本入门的书给你,他还说…会送一件法器过来,用法器增强多多的能量,减弱符咒的力量。”

“送?”

黄书郎从他那个跟多拉A梦口袋似地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绳子,用绳子在阳台上盘出一个圈,蘸着朱砂画了一道谁也不认识的符文。

过了一会儿,一阵白芒闪过,圈里出现了几本书跟一个长条盒子。

“微信不能做这个吧!”黄书郎道。

我抬头不说话了,对了,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他看了眼我神秘地笑了笑,我几十G的资源啊!虽然没有什么羞羞的内容,但也包括一些很边缘的美剧啊…比如蛇蝎美人什么的…删除,删除,在大脑里删除…

他拆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枝支看起来很普通的毛笔,“这是什么?”

“这是我家老祖留下的一枝毛笔。”

“哦…”

“你不知道所谓的狼毫指的是黄鼠狼的毛吧!这是我老祖亲自剪了自己的毛做成,送给一位至交好友的,他的好友用这枝笔考中了状元。”

我从他手里接过那枝笔,笔上用小篆写着我不认识的几个字…

“这几个字是‘一鸣惊人’,我家老祖亲笔手书篆刻。”

我想起奶奶某天夜半给我讲的故事,古人视狼毫为顶级的制笔材料,反而成就了黄仙的学问,论起笔墨涵养少有能与黄仙匹敌的,偏偏也正因如此,黄仙的皮毛受人追捧,不知有多少因此丧命,这真的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那个状元是谁?”

“忘了。”他拿着笔像是一阵风一样的走到厨房,在厨柜里翻出一个不知道是第几任主人忘在那里的小碟子,用水冲洗了一下,用纸巾擦干递给我。“血。”

“指尖血?”我看着我自己的手指,这才意识到指尖血的意思是要采我的血。

“用这个应该行。”他又口瘪瘪的口袋里掏出那把刀了,他第一次拿出来的时候我没有细看,这次距离跟我这样近,我终于有机会看清这把刀了,刀的颜色是黑的,漆黑漆黑的,只有刃口是闪亮的金属色,刀把是某种动物的骨头,上面嵌着一颗没有经过打磨的红宝石…

“这是…什么刀?”

“这个是蒙古刀,前任主人好像是哪个蒙古王…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我去找针。”削手指也很利索是吧?

他干脆把我的手一把拽过去,刀子轻轻一划…妈呀…其实不是疼,是木…他把我血挤在碟子里的时候才有点疼,最疼的时候是他放手的时候…

真…真疼啊…要不要缝针啊…我疼得都顾不得踢他两脚报仇了,太疼了…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像药膏一样的东西,“抹上吧。”

我单手拿药膏抹上了,更疼了,钻心的疼,十指连心啊…过了一会儿不流血了,也不疼了…“这是什么药?”

“我爷爷给我的,放了几十年了,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你见过找打的黄鼠狼吗?就是他!我上去一顿狠捶,他把碟子举高,“你找我没关系,碟子打碎了你还得再挨一刀!”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最好保证这招有效!否则我要杀了你,拿你的毛做眉笔!”

黄书郎吹着口哨满不在乎地到浴室关上了门…过了不知多久,天都快黑了他这才满头大汗地从里面出来,“应该有效果了。”

我们一齐看向皇甫灿,他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了红色,嘴唇也是鲜红鲜红的,眉眼间带着一丝媚态…

“没效果!没效果!完全没效果!”我使劲儿踢了黄书郎两脚。

“我觉得有效果。”皇甫灿说道,他的声音也变得娘兮兮的,“过去天黑的时候…我比早上时还要严重,除了杀人之外脑子里没有一丝清明,现在…我虽然变了…但我知道我是谁…”

大哥,你说你知道你是谁的时候,要不要抛媚眼撩黄书郎啊!跟你相比我是汉子…纯汉子…

第二天我用我的二手捷达从出租屋里搬了出来,路上顺便到营业大厅预约了安装宽带和网络电视,从网上买的无线路由和网络电视也在路上了。

安顿好之后我去公司办理了离职手续,从经理室出来,我看着忙碌的同事们,我不知道这里面谁是四叔的人,或者整个公司都是四叔的人,我只知道我不能再被控制只能反击,如果皇甫灿的事跟四叔有关…

刘哥忽然叫住了我,“郑多。”

“刘哥。”我转头看向他。

“你上次跟我打听的房子,你家亲戚买了吗?”

“买了。”

“唉呀,你家亲戚赚到了啊!刚才有人打电话给我,也打听那套房子的事,他要以市价交易…”刘哥看了看我…“要不然我把他的电话给你?”

“不用,我知道规矩,要是做成了不会耽误你业绩的,我问问我远亲,要是他打算卖的话会联系你的。”我正想看看是谁想要买房呢。

“好!”他答应了一声之后有些担心地看着我,“那房子…没问题?”

“没事儿,就是传说而已,再说我远亲也不打算住,就是为了孩子上学…”

“那他…会不会同意卖房啊。”

“应该会吧,他买得挺便宜的,谁跟钱有仇啊…对了我有件事想麻烦您。”

“说吧。”

“我在老家有套房想卖,你跟咱们公司在我老家的老总挺熟的?”

“熟!你等会儿把房子的信息给我,明天把钥匙送过去就行了。”

“行。”

第八章 安顿

“你…你是十四…十三A的新业主?”保洁用某种不可言说的表情看着我,不光是她,物业、保安、邻居得知我是新业主之后,都会用这种表情看着我,甚至会奔走相告,我现在绝对是荣府小区最著名的人物。

“我是。”我点了点头,“这几天我正在装修房子,可不可以请你每天都去清扫一下。”十三A?的保洁一直是由皇甫灿免费负责的,这次应该让我交的物业费发挥点作用了。

“可…可以。”保洁点了点头…“那个…那个…你住了…几天了?”

“一周?”我笑了,然后揭下她身后的小广告,我需要人安浴缸,皇甫灿死在浴缸里之后,浴缸就被刨走扔掉了,他现在坚决要求浴缸,皇甫灿现在的情形有点微妙,估计是跟时间段有关,早晨起床的时候他是物理宅男,天黑之后就会化身有点娘的纯基佬。

物理宅男不爱说话更不爱跟人眼神接触,基佬版的皇甫灿则有点话唠,“两个”皇甫灿都坚决要求独占主卧,所以主卧室是他的地盘,黄书郎测过了风水吉位,跟堂子一起占据了另一个南向卧室(五岁的孩子都知道要挑南向的卧室,真不知道他拿着罗盘比划半天是在干什么…),北向的书房属于我…不看房产证上的名字,我的生活水平真不好说是提升了还是下降了。

不过有属于自己房子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小学毕业离开奶奶家之后,我一直处于寄居状态,从来不敢买搬家时不好处理的东西,现在可以买了!

比如屏幕更大性价比更高的台式电脑——就算现在最流行的是笔电和平板,我在挑电脑的时候受到了导购和路人的diss也一定要买,这是一种执念,一定要满足的那种,我自己喜欢的床单,可以在上面打滚的地毯和能当枕头和躺椅的超大抱枕通通买回家。

买买买之后,□□上只剩下个位数的余额,我忽然有种莫名的开心。

这种空荡荡的状态没有持续两天,刘哥朋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有人很喜欢我在县城的房子,但想要压一压价…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我的房子比市价低两万块的价格售出,拿到了房款之后,我雇了一辆车搬家。

县城的房子除了没人敢动的神龛之外,没什么看起来很值钱的东西,否则早被我妈“经管”走了。

谁也不知道神龛底下常年锁着的柜子里藏着一件老祖穿过的旧紫貂袄,一串不知哪一位祖宗留下的五福钱,一根只剩下不知名动物骨头鞭子杆的鞭子,一个不知干什么用的玉牌,不起眼的铜座钟,奶奶陪嫁的一对画着不知什么地方的大掸瓶。我检查了一遍之后,把这些东西放回神龛里。

摆在外面的是酿葡萄酒的缸子,腌鸭蛋和各种咸菜异常好用的四个咸菜坛子,把这些连同整个堂子全部搬走清空之后,我坐在搬家的车上回头看渐渐在视线里消失的县城,好像一条看不见的线被剪断了一样。

没等我到省城,我的电话就响了…四叔,“喂?”

“你买了荣府小区的房子。”

“是的。”

“买了就好好住吧,那房子除了郑家人别人也住不起,别卖了。”

“嗯…知道了。”那一瞬间我明白了,皇甫灿会变成那样,幕后黑手是四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知道是我得到了房子之后,四叔…退了?他为什么要制造一个规则之外的红衣厉鬼?他想要干什么?他要买那套房子做什么?

“你奶奶…你奶奶的手机…号…”

“我一直在交费,没有停机。”

“哦,没停机就好。”四叔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受四叔影响是非常不好的事,但是回到家里仍然忍不住翻出了奶奶的手机,找出充电器充电。

就在我一边看电视一边看着正在充电的手机,犹豫要不要开机的时候,皇甫灿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了我搬回来的东西旁,指着几个我放在一边准备清洗一下腌咸鸭蛋和小咸菜的咸菜坛子…“这是什么?”

“咸菜坛子。”我咬着指甲看着奶奶留下的手机,奶奶的手机卡是我替她买的,每月有十元的底销,她去世后我一直每月替她交费,但她的手机连同充电器一起被我束之高阁,这次…开机的话会不会再次落入四叔的陷井?可不开机…我永远都不知道四叔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干什么用的?”

“腌咸鸭蛋。”

“啊!”

我听见尖叫之后扭头一看,皇甫灿的左手已经陷进坛子里了,“你玩什么啊!拿出来啊!”

“拿不出来啊!”皇甫灿更大声地喊道,他使劲儿想要把手拨出来,却越陷越深。

我走过去想替皇甫灿把手拿出来,可是只抓到空气!“黄书郎!黄书郎!”

正在次卧摆放堂子的黄书郎听见我叫他,从里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皇甫灿,你没事儿把手放到束灵罐里干吗?”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轻轻敲了一下“咸菜坛子”,皇甫灿一下子弹了出来,躲得远远的不敢接近。

“你说这是什么?”我拎起咸菜坛子看,高约二十厘米,直径十五厘米,乌漆麻黑的长圆柱形小缸,样子十分普通,跟农家常见的咸菜坛子毫无区别。

“这是束灵罐,用极阴土拌童男童女的骨灰烧制而成,能拘阴魂。”

“什么?奶奶每年都会用它腌咸鸭蛋啊!”我这些年究竟吃了些什么啊?我忽然觉得有些想吐。

皇甫灿指着束灵罐,“为什么…我会一直想要碰它。手伸到里面会觉得好暖…”而鬼是感觉不到温度的,温暖的感觉对他们来讲太吸引人了,

“你见过捕绳草吗?为了捕获苍蝇,它会散发出腐臭味儿来吸引苍蝇,这东西对你来说就是捕绳草,不想被捉的话最好离它远点。”

“我奶奶为什么要用束灵罐腌咸鸭蛋和芥菜缨子、咸葱、糖蒜啊!”而且不光是家人吃,还会送左邻右舍啊!这什么心理啊!

“因为这东西好用吧,闲放着也是闲放着…”黄书郎不以为意地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束灵罐的烧制过程有多难,四个罐子背后是上千只能打碎埋掉的残次品,而有些材料现在已经找不到了,于是更不理解奶奶为什么要用它当咸菜坛子了。

咸菜坛子不是咸菜坛子,那我以为的东西…会是…我把神龛底下和我划拉回来的别的杂物通通拿出来给黄书郎看。

首先我举起鞭子杆,“这是什么?”

“打神鞭。”黄书郎接过来轻轻一甩…鞭子杆上忽然长出了银色的“鞭子”,他向着皇甫灿甩过去…皇甫灿吓得嗖地一声穿墙逃走了,“你家的这个是灵驹腿骨做的,过阴的话能召唤坐骑。”

过阴?没事儿谁要过阴啊!

“这个呢?”我拿出五福钱看了一眼,“我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的。”

“你知道?”黄书郎接过钱抛接了一下,钱币碰撞在一起,一墙之隔的皇甫灿忽然尖叫了一声…“你要是嫌皇甫灿碍眼,把这东西悬于吉位,皇甫灿…”他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