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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店主微笑地看着她。

“你先等一下,付钱的人还没来——”金鲤真说。

“没关系,没关系。”犹太店主和善地说。

正在此时,店铺的玻璃门忽然被推开了。

“堂——”金鲤真转过头,然后就吞下了后面那个字——进来的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女人。

金鲤真对长腿钱包以外的人不感兴趣,见不是金坤就收回了目光,然而对方的话让她再一次朝她们看了过去:

“waiter,我刚刚试的那条白裙子,给我包起来。”

金鲤真看中的也是一条白裙子,她感觉受到了威胁,不由朝两人投去一个正眼。

刚刚她们进来的时候金鲤真就发现了,这是一对双胞胎,年纪大概二十来岁,长相一样,衣着风格和形象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个冷茶色的长发长腰,一个焦糖色的短发只到耳后,一个穿着甜美优雅,一个穿着运动休闲,虽然是双胞胎,但却十分好区分。

“不好意思,那条裙子已经被这位小姐定下了。”犹太店主说着带有浓浓口音的粤语。

金鲤真的第六感中了,她们看中的果然是一条裙子。

那个长头发的看了一眼金鲤真,眼神嫌弃:“喂,那条裙子我要了,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金鲤真视若未闻。

“这位小姐是内地的客人,也许她听唔懂你们讲话。”犹太店主打了个圆场:“要不您看看我店里的其他商品?”

“喂——”长头发的年轻女人无视了犹太店主的话,再次换上了官话对金鲤真说:“这条裙子我看上了,你去别的店看看。”

金鲤真依然望着别的地方。

“我说你呢——你聋啦?”长头发的女人见金鲤真始终无视她,不由怒从心起。

“也不知道是谁聋了,”金鲤真拿起右手小指在耳朵里掏了掏:“店主早就说了,这条裙子被我定了。”

“我先看上的!你去别的店里买!”长头发的女人不客气地说。

金鲤真给了她一个嘲讽的斜眼:“大姐,你耳膜穿孔了?还是你觉得我是你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骂谁呢?!”长头发的女人还没来得及发怒,旁边短头发的女人就先一步爆发了:“你们北姑就是没教养!”

金鲤真不甘示弱,迎面怼上:“你还香菇金针菇猴头菇呢!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这里是莲界,你知道我是谁吗?!”短头发的女人一看就是暴脾气,已经接替了长头发的工作,成为和金鲤真对战的主力。

“我怎么不知道了——”金鲤真冷冷一笑。

“你知道我是谁?”短头发的女人反而一愣。

“怎么不知道,你就是屎黄色的蘑菇头!”金鲤真说。

短头发的女人暴怒,撸起袖子就要朝金鲤真走来,两头为难的犹太店主连忙拦住短头发的女人:“客人!客人!冷静!不要打架!打架不好!”

“打她!打她!”长头发的女人在短头发的女人背后连连鼓劲,矮个子的犹太店主根本不是身材结实有力的短发女人的对手,没一会就被狠狠推开了。

金鲤真正欲转身开跑,忽然看见透明的玻璃店门再一次被人推开了,她立即就势往旁边一歪,让短发女人抬起的脚擦着自己的身体踹了出去。

“啊!”金鲤真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金鲤真忽然想起这一招半年前用在田宜丽身上的时候。

套路虽老,但胜在好用啊。

下一秒,金坤就跑了过来。

“你怎么了?”他蹲下来扶起金鲤真,又看向一旁愣住的双胞胎:“贞荷姐、贞雪姐,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贞荷、贞雪?金立茂的两个双胞胎女儿?莲界可真小,随便出门买个衣服也能撞上!

接收到最新剧情的金鲤真立即扑到金坤的怀里:“这两个老大姐非要抢我已经定下的礼服,我说我已经定下了,那个屎黄色的蘑菇头骂我是北姑,还冲上来打我!呜呜呜,我肚子疼……”

“你骂谁是蘑菇头(老大姐)呢?!”双胞胎女人异口同声地对金鲤真怒目而视。

……你还真是她大姐,金坤默默地想。

短头发的女人怒不可遏地说:“刚刚我明明没打着你,你自己没站稳倒了关我屁事!”

“小弟,你揾女朋友我管唔到,但你看看你看上的什么东西,”长头发的女人满脸嫌弃:“二伯母如果知道佐肯定被你活活气死。”

金坤听得不舒服,脸上却不露分毫,他扶着金鲤真站了起来,用官话说道:“贞雪姐,这是三叔的女儿,我们的堂妹——金鲤真,今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误会一场——”

“谁?”长头发的是金贞雪,短头发的自然就是金贞荷了,金贞荷一脸狐疑地看着金鲤真:“三叔几时有个女啦,你别随口骗我。”

金贞雪看金鲤真的目光倒是变了,似乎知道她的存在。

“……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家里。”金坤微笑着说:“三叔和堂妹今天清晨才回的莲界,早上吃饭的时候你们不在,错过了见面机会。”

尽管金贞荷和金贞雪依然用的粤语,金坤还是说的官话,为了配合金坤,双胞胎不自觉也换上了官话:

“就算这样……”金贞荷话音未落,金贞雪就冷冷地开口了:“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就好说了,这裙子我看上了,你带她去别的店选。”

“凭什么我就要让你,明明是我先定下来的!”金鲤真怒声说:“有本事就公平竞争!谁价高就是谁的!”

金贞雪冷笑着看向她:“我还怕你?不管你今天出多少,这条裙子,我要定了!”

“我爸爸是金三爷,我舅舅是上京江家的掌门人,你想和我抢东西,你做梦!”金鲤真挑衅地瞪着金贞雪:“吊牌价是13万,我翻倍!”

“只是翻倍而已?”金贞雪冷笑着看向犹太店主:“我也翻倍——美元!”

换成美元?感谢江璟深逼她做的算术题,金鲤真心算了一下,大概是163万人民币——

壕无人道!

一个月只能从金立续手里拿到20元人民币的金鲤真恨到内伤。

“哼,也就勉强够我一个月零花钱了。”金鲤真嘲讽道:“我出30万美元!”

“敢不敢像个金家人一样加价?”金贞雪同样送出嘲讽:“50万美元!”

金鲤真咬咬牙:“60万美元!”

金坤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80万!”

犹豫片刻,金鲤真再加:“90万!”

金贞雪呵呵一笑:“100万。”

“行,你买吧。”金鲤真一秒变脸,果断地拉着金坤往外走去,一边走,她一边回头对愣住的双胞胎喊道:“不买就是猴头菇,一对猴头菇!”

喊完还嫌不过瘾,金鲤真又对店主喊道:“老板!她们要是言而无信你就告诉我,我来买!我和某些拍了又没钱付的穷鬼不一样,我有的是钱!”

反应过来上当受骗了的金贞雪脸色铁青,旁边的金贞荷又开始撸袖子,金鲤真连忙拉了金坤,几步冲出店铺。

“何必呢,你得罪了她们,以后不会好过的。”金坤说。

“她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们。”金鲤真气鼓鼓地说。

标准的童言稚语,不知为何从金鲤真嘴里说出却没有任何违和,金坤觉得这个堂妹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像个孩子,因为像个孩子,所以容易被人谅解。

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没有去计较莫名其妙失去的初吻。

第39章

当天晚上, 金家的所有人又在餐桌上齐聚一堂,其中就包括了早上缺席的金家双胞胎姐妹。

吃着吃着, 金立稷就发现坐在对面的小侄女眼泪滴答滴答地落进了碗里。

“你哭什么啊?”金立稷吃了一惊:“小侄女, 谁欺负你了?”

金立稷话音未落, 桌上的其他人就一齐朝金鲤真看了过来。

金鲤真拼命回想自己吃不饱饭的委屈, 眼泪流得更凶了。

“闺女啊,你这是怎么了?”金立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得放下刀叉给她扯了张纸巾。

金鲤真顺势将脸埋进了金立续怀里:“action。”她低若蚊吟地说了一句,金立续愣了愣, 还没反应过来,金鲤真就哭开了:“答滴, 我身上疼。”

“疼?为什么疼?”金立续虽然不明缘由,但仍拍着她的后背, 在众目睽睽下地跟着金鲤真的剧本走。

已经知道剧本走向的除了作者本人外有三人, 金坤神色平和, 金贞荷和金贞雪已经沉下了脸。

“你装什么呢!”金贞荷沉不住气率先对金鲤真发难:“上午我根本没碰到你!”

就算之前什么也不知道,听到这一句话, 金立续已经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贞荷, 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午你们发生什么事了?”金立续一脸严肃。

三房对面的四房,唯恐天下不乱的卞敏妖娆一笑:“哟, 原来是受委屈了呀,怪不得哭这么惨, 鲤真呀, 听敏阿姨一句劝, 遇到这种事,只能安慰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啦。”

金贞荷一脸怒色,刚张口,旁边的金贞雪一把按住她。

“卞敏,孩子之间的矛盾不是你横插一脚的地方吧?”金立茂脸色难看。

“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孩子之间的矛盾?我怎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卞敏说:“鲤真哭得我心疼,不由想要开导开导她,我们阿稷小的时候总是被别的孩子欺负,我这个做娘的看着他一身淤青每每都哭得夜不能眠,谁叫我没有个显赫的家世呢?儿子被欺负了也只能忍着,除了当个阿Q——哎呀,阿Q你们知道吧,二太太,你是我们这里最有文化的太太,你一定知道——”卞敏顺手DISS了中间隔着三个人的二房姨太戚嘉佳后,把垂到耳边的黑色卷发别到耳后,说:“总之呢,我就是想说,像我们这样无权无势的人,受了欺负也只能忍着,除了安慰自己被疯狗咬了一口,还能做什么呢?”

戚嘉佳微笑着端起碗里的鸡汤喝了一口,她旁边的金立英也是以不变应万变,面色如常地给身旁的二太太夹了一筷菜。

金邵鸿脸色越来越难看,金立稷则羞愧地埋下脸——因为母亲又一次把十岁的自己被六岁的金贞荷打哭的黑历史旧事重提。

“你们三房和四房怕是早串通好了就等着现在发作吧?”金贞雪冷笑着说。

“什么串通?我听不明白,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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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立续一脸傻乎乎的茫然,最后求救地把眼神投向坐在上首,面色难看的金邵鸿。

“到底怎么回事?”金邵鸿沉声问道。

金贞荷臭着脸没说话,金贞雪冷笑道:“遇上碰瓷的了。”

金贞雪话音刚落,金鲤真那里的哭声就陡然变大了:“答滴,我们回上京吧,我们走吧,我害怕——”

金立续连忙安慰地拍着金鲤真的后背:“闺女啊,这里是你的家,你怕什么呢?告诉答滴,答滴给你撑腰——”

“你说谎,你是个骗子,你明明说回了家一切都会好的——你骗人!你骗人!”哭了几分钟,即使再回忆吃不饱肚子的委屈,金鲤真也哭不出来了,她把脸藏在金立续怀里,伤心欲绝地干嚎着:“我要回上京,至少上京没人会打我,呜呜呜——”

“你——”金贞荷气得七窍生烟,刚要开口反驳,一声怒喝打断了她的声音。

“都住嘴!”金邵鸿铁青着脸:“到底发生了什么?!”

片刻寂静后,金坤开了口。

“爷爷,是这样的——”金坤平静温和的声音缓和了餐桌上一触即发的气氛:“今天上午我陪鲤真妹妹去购物广场买东西,鲤真妹妹在店里看中一条裙子,想要买下当做参加小叔生日宴会的礼服,被后来的贞雪姐要求让出,鲤真妹妹不愿意,两人就起了争执,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鲤真妹妹因为和贞荷姐发生了动作冲突,摔倒在了地上。”

“鲤真堂妹在选裙子的时候我接电话去了,没有陪在身旁,所以才让大水冲了龙王庙,是我的疏忽,爷爷,抱歉。”金坤又看向金立续:“是我没有照顾好鲤真妹妹,三叔,抱歉。”

金立英欣慰地看着他。

“你这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别人要是执意欺负我们孤女寡父,你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呢?”金立续拿衣袖擦拭着发红的眼眶。

“闺女啊,算了吧,答滴没能力啊,答滴自己都被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被人赶来赶去呢——是答滴没能力让你受委屈了啊!我可怜的闺女,长这么大,答滴连手指头都不忍心碰你一下,没想到回了家,反而让你被人暴打啊——”

金立续不甘示弱地哭嚎。

“答滴啊!”

“闺女啊!”

两个戏精相拥而泣,哭得一声比一声响亮,场面十分赶人。

大房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双胞胎姐妹,脸色简直可以媲美烧糊了的铁锅底了。

“别哭了!多大点事?!”金邵鸿不耐烦地喝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捡来的!你是我金邵鸿的儿子,你女儿是我金邵鸿的孙女,谁敢欺负你们就是和我过不去!”

“爷爷!”金贞荷不服气地喊道。

“收起你的脾气!再让我听见你对谁动手我就把你送去修女学院学规矩!”金邵鸿怒声说道:“都有未婚夫的人了,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你嫁出去!”

“那就不要放心啊!”金贞荷嘟囔道:“政治联姻,我才不想嫁呢!我才20岁呢!”

“我想我想!”金贞雪不知为何忽然激动起来,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我可以替她嫁——”

“你——”金邵鸿气得脸都白了,金立茂同样气得不轻:“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乱吗?!”

双胞胎姐妹不情不愿地闭嘴了。

金邵鸿都说到这地步了,金立茂只能黑着脸说到:“三弟,鲤真侄女,这件事是贞荷贞雪的不对,大家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见怪了,今后我会约束她们,一定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况了,鲤真侄女,那条裙子一会我就让贞雪给你送来。”

“我不要——”金鲤真抽噎着说:“我不敢要,我怕她再打我。”

金立茂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那你就再去选一条新的裙子,大伯伯送你。”金立茂挤出一个笑容。

金鲤真不说话了,默认了这个息事宁人的条件。

“算了,大哥的心意我领了,我还是带着闺女回上京吧,反正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又被赶回去了呢……”

金立续擦擦眼睛,满脸悲伤。

金立茂的胸口急促起伏了几下,他一点也不想说话,然而金邵鸿冷冷地看着他。

“……三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谁会赶你去上京呢,这里是你的家,你自然想呆多久呆多久。”金立茂的笑容扭曲得十分可怕。

“这可是你说的啊,大家都听见了,你不能反悔——”金立续马上收了眼泪:“闺女,你看答滴没骗你吧,这就是亲人啊,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啊——快别哭了,赶紧擦擦眼泪吃饭吧!”

金鲤真装作擦眼泪的样子,拿纸巾在自己的眼睛上胡乱抹了几把,迫不及待地重新拿起了刀叉。

金鲤真来到莲界金家的第一顿晚餐,就在安静又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第40章

吃完晚餐后, 金鲤真回到卧室不久,她的卧室门就被人敲响了,她以为是储蓄罐精或是有腿的钱包,没想到却是赌王二子金立英。

作为如今金家权利金字塔上仅次于赌王和长子的第三人,如今亲自敲开她的房门让金鲤真有些受宠若惊,她请金立英进来后,决定先看对方会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

金鲤真没有想到, 他要说的竟然是她上午随口在金坤面前胡说的事情。

“我听阿坤说,你昨夜睡得不好,觉得心闷气短?”金立英面色担忧。

“也许是因为承了夜间航班的关系吧……”金鲤真说。

“我让厨房给你煮了安神汤,以后每晚你都喝一碗, 如果还是睡不好, 就去医院看看——如果你爸爸忙,就让阿坤陪你去。”金立英说。

“谢谢二伯伯!”金鲤真一脸感动:“您对我真好!”

金立英笑了笑:“小的时候,你最喜欢我, 总是‘二二’、‘二二’的要我抱, 一会不见我就要哭着找我,有一次你睡醒了不见我,哭到喘不上气,家里的佣人给我打电话后, 我急得高管会议也不开了,闯了6个红灯回家——”他见着金鲤真好奇的目光, 忽然顿住了, 片刻后, 又笑了笑,这一次,笑容里带着落寞:“瞧我,说这么多,小时候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吧?”

“我想听!”金鲤真马上说:“二伯伯你多说说,万一我听着听着就想起来了呢!”

金立英的眼中闪过一瞬的惘然:“想不起来就算了,你比小时候开朗多了,这很好……”

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片刻后,才又恢复成了那个温文儒雅的金二爷,说:“你回了金家,就放心做你的金三小姐,贞荷和贞雪有大爷撑腰,从小养成了自我的性格,你和她们发生矛盾,能退一步就退一步,不能退——记得,你身后也有个二爷。”

金鲤真真想让那个储蓄罐精过来实地观摩学习一下,这才是真正的父亲角色好吗?!储蓄罐精那算什么?!除了每个月给她二十元零用钱,储蓄罐精还做了什么?!

“二伯伯!”金鲤真扑到金立英怀里,委屈巴巴地喊道。

“我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金立英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

金鲤真又听他说了一些过去的事——都是她不记得的小时候的事,然后金立英要离开了,他再次嘱咐金鲤真在家里遇到什么困难就告诉他,又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二伯伯?”金鲤真看着他。

“有人给你下毒的事,你爸爸已经告诉家里了,我这里也会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出一点线索,但是在抓到犯人之前,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感觉有什么不对,立即告诉你爸爸或者我,明白吗?”金立英柔声说道。

“我知道了。”金鲤真乖乖点头。

“金家水深——”金立英摸了摸她的头:“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第二天早上,金鲤真叫上金坤又去了昨天的购物广场。

下车后,她就直奔那家犹太店主的高定服装店了,在据理力争后,金鲤真以“你还想不想有下一次了?!”为由,成功从又抠门又精得要命的犹太店主手里分得一杯羹,看着电子账户里多出来的30万美元和店主“友情赠送”的礼服,金鲤真笑得合不拢嘴,一路转了无数个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