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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真妹妹——”金坤也来扶金鲤真:“你身上怎么了?这是受了什么伤?”

“堂哥,你别管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金鲤真一脸悲戚。

“我可怜的女儿!都怪答滴无能,保护不了你!”金立续擦起眼泪。

“这不能怪答滴!我知道你尽力了!要怪,就怪我过分美丽,总是遭人妒忌——”金鲤真也拿袖口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到底发生了什么?”金立英皱眉。

“立英,我们还是先进去吧。”二夫人轻声说道:“爸爸已经起了。”

“你说的是。”金立英点了点头,又对金立续说:“三弟,你别急,我进去和爸说一声,真真身上有伤,让她先起来吧。”

金立英一家进了金邵鸿的卧室。

十几分钟后,门开了,六个佣人井然有序地担当着背景板的职责,金立英推着金邵鸿走了出来。

“孩子系怎么了?”金邵鸿皱眉看着就差躺担架上表示自己重伤的金鲤真。

“爸!这次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金立续跪在原地,一开口就痛哭流涕:“我这个爸爸做得太失败了,早知道真真会被我连累,还不如让她就在加州唔要回来!真真跟着我没过一天好日子,我手里紧,她也就过得紧巴巴的,别的孩子浑身奢侈品,我的真真一个月只有五百元人民币的零花钱——”

说到这金鲤真就不能忍了,她狠狠瞪向金立续:“明明是二——”

“我可怜的真真啊!是答滴对不起你!”金立续嚎啕大哭,猛地抱住金鲤真,把她没说完的话全勒死在了喉咙里。

“五百元太少了,买个零钱包都唔够。”金邵鸿皱起眉:“金家亏你短你了?你连孩子的零用钱也给唔起?”

金立续不说话,只抹眼泪。

“爸,三弟没有股票分红,收入来源全靠职位工资。”金立英看了金立续一眼,为他说话。

金邵鸿这才想起来这个一直被他忽视的三子是所有孩子里唯一一个没有分到金氏王国股份的人,他沉默了,而金立续在感激地看了金立英一眼后,又继续说:

“我唔在乎钱多钱少,只要我的真真能够快乐成长就好了,对一个父亲来说,这才是他最大的愿望!可是您看看!您看看!”金立续哭着想要拿金鲤真给他看,颤抖的双手却像是不知从哪儿下手似的,最后只能掩面痛哭:“我可怜的真真啊,都怪你答滴没用!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我还活着干什么!我干脆就一头撞死在这里算了!”

“说什么浑话!”金邵鸿怒道:“哭什么哭?!我金邵鸿还没死呢,我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竟敢欺负到我孙女头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马上告诉我!”

“我不敢说!说了我和我女儿都会没命!”金立续哭哭啼啼。

金鲤真自认演技不过关,安安静静地在哭泣的鹌鹑怀里装一只死鹌鹑。

金邵鸿气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旁边的金立英连忙给他抚了几把胸口。

金邵鸿缓过气后,怒不可遏地说: “瞧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唔管谁威胁了你,你老子都给你撑腰!这世上能够威胁金家人性命的人还没出生呢!”

有了金邵鸿的承诺,金立续总算愿意开口了,他拿出当时的视频录像放给金邵鸿看,录像放完后,金邵鸿脸色可怕,嘴唇拉成一条紧紧的直线,无声的怒火在他的眼珠子里燃烧。

“马上把金立茂和田婉婷叫到书房来!”他咬牙说。

如果说金家庄园里有一个象征无上权力的地方,那一定就是金邵鸿的私人书房。

在这间奢华大气的宽阔书房外,所有站着等候调遣的佣人都噤若寒蝉。

又厚又重的房门依然挡不住金邵鸿的怒吼,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开了,女仆长阿禾走了出来,对门外一名佣人耳语了几句,佣人听后急匆匆地走了,没一会就拿回了一条红木的盒子。

阿禾拿着红木的盒子重新回到书房,递到金邵鸿面前。

脸色难看的金邵鸿望着红木盒子沉默了片刻,所有所思,然后冲金立英抬了抬下巴,金立英的妻子脸色一白,不安地看了眼她的丈夫。

女仆长把红木盒子拿到了金立英面前:“请吧,二爷。”

金立英没有动,他看向坐在桌前的金邵鸿:“爸,田叶姗虽说系大哥的小姨子,但到底唔系金家人,我们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自家和气?”

跪在地上的大夫人田婉婷心有不悦,此刻却一句不满都不敢说,因为她和人叫板的勇气来源——在她看来顶天立地的她的丈夫,现在正阴沉着脸跪在她的身旁。

面对金立英的求情,金邵鸿恍若未闻。

“金立英,不要你在那里假惺惺的!动手吧!”金立茂沉声说。

金立英还是顿了一会,才在众目睽睽下拿起了那根金家的“家法”。

一身绷带的金鲤真是这个房间里除金邵鸿以外唯一一个坐着的人。她虽然一脸虚弱,但心思却转得飞快,年过半百的金立茂依然被金邵鸿毫不留情地要求在小辈面前跪下足以见得他平日在金邵鸿心里的积怨有多深,金邵鸿早就想削他了,这次的事只是一个筏子,而把得罪人的事交给金立英做,就是为了加深金立茂和金立英的敌对——或者说金立茂对金立英单方面的敌对,只有儿子们各自为政,金家各组势力才会平衡,金邵鸿不希望金家出现某房独大的景象,这也是金立茂为什么接连被削的原因——金邵鸿感觉到威胁了。

而这次的引子——金立续一脸惶恐地说:“要不就算了吧,就让大嫂做个保证……”

“没出息的东西!”金邵鸿怒道:“你要系有你这个好大哥十分之一的嚣张,也唔会被什么猫猫狗狗的欺负到头上来!”

“金立茂,我从前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金邵鸿一脸怒色:“田叶姗只系你的小姨子,竟也有胆威胁金家人,要是我唔合你的意了,你系不系也要来’劝劝我’?!”

“你系觉得你老子已经系活死人,你可以在这里一手遮天了吗?!”金邵鸿震怒。

金立茂梗着脖子,脸色泛青,一句话不说,反而是他的妻子田婉婷哭着向金邵鸿求情道:“父亲,是我妹妹错了!这和立茂没有关系,他根本不知情啊,您就大发慈悲消消气吧,我一定会好好教育我妹妹的!”

田家是港岛豪族,作为长女的田婉婷一直心高气傲,再加上金立茂本就咄咄逼人,她有样学样,自以为自己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金氏王国的王后,连带着她身后的娘家人也跟着她一起做白日梦,现在忽然被现实打醒,满脸都是惊惧惶恐的神情。

“打!”金邵鸿怒声说。

金立英拿着短鞭朝金立茂走了过来,很快,书房里就只剩下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光听那声音,金鲤真就觉得肉疼,而被打的金立茂却一声不吭,一脸威武不屈的革命烈士表情。

终于,三十下鞭子打完了,金立茂身上的衬衣没坏,但脸上已经冷汗涔涔,大太太已哭得喘不上气。

“起来吧。”金邵鸿面沉如水。

金立茂打开金立英朝他伸来的手,自己撑着膝盖吃力地站了起来,又对身旁仍哭个不停的大夫人低声喝道:“闭嘴!”

“田婉婷。”金邵鸿忽然点到大夫人,她惊愕地抬起头来,连抽泣都停住了。

“你知道为什么这是你田家闹出的事我却只责罚金立茂吗?”金邵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不……不知道……”大夫人被金邵鸿那么一看,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因为他系我的儿子,我血脉相承的孩子,而你?”在金邵鸿那张皱皱巴巴,充满着年老体衰的颓气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个阴森森的冷笑:“你只系一个客人,我若系想要请你离开,你现在就要离开。”

“父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田婉婷吓得又流出眼泪,金邵鸿冷冷看着她却不说话,她更慌了,竟转头向金立续乞求道:“三哥!我真的错了,我会好好教育阿妹的,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向父亲说句好话吧!”

“够了!”金立茂把他夫人从地上扯了起来,脸色难看地说:“父亲只是吓吓你!”

“吓吓她?”金邵鸿冷笑道:“这次是吓,下次就不一定了。”

“绝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保证!”田婉婷忙不迭地保证。

“都滚吧。”金邵鸿不耐烦地说:“立英和立续留下。”

金鲤真浑身一个激灵,这怎么可以?!说时迟那时快,她马上眼一闭,头一歪,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真真?”她感觉到金立续走了过来,“真真,醒醒……”

不管金立续怎么摇,金鲤真屹然不动,一双眼闭得死死的。

第59章

“算了, 让她睡吧。”也许是考虑到金鲤真听不懂粤语, 金邵鸿发了话。

金鲤真感觉金立续的手离开了她,又走开了。

“孩子白天吓到了,一会我送她回房休息吧。”

听起来像是父亲这个身份说的话, 但实际上说的人是金立英。

“这个田家, 太过分了!”金邵鸿现在仍在气头,说话的声音都很是不稳:“知道金鲤真系金家人还敢欺负到头上来, 在他们看来, 这金家已经系金立茂的天下了?!”

“爸,您别生气, 身子要紧。”金立英劝道。

“还有你!你就这么任着他们欺负?”金邵鸿又对金立续怒声说:“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金立续没说话,但金鲤真听到了他吸鼻子的声音,这鹌鹑,一定又开始哭唧唧。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看等我死了谁还能来为你出气!”金邵鸿说。

不说则以, 一说, 金立续立即爆发出一阵伤心的大哭:“爸!你别这么说,你要长命百岁的, 你这么厉害, 阎王爷怎么敢收你, 你还要看着我们真真结婚生子——你还要抱曾孙嚟!”

“哼!长命百岁,我可不信这些骗人的鬼话!!”不信这些“鬼话”的金邵鸿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

“立英, 你大哥心胸狭窄, 今天我让你去鞭挞了他, 他一定会记在心里。”金邵鸿说。

“大哥事后一定能想通您是为了他好,至于我——记不记恨都无所谓了,不管如何,他都是我的大哥。”

“如今我连教育自己的儿子也要靠别人的手才行了——我老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你们了。”金邵鸿叹了口气,金立英和金立续又是一阵安慰。

“立英,你出去吧,让我和立续说两句话。”金邵鸿说。

金鲤真听着金立英的脚步声走了出去。

门重新关上后,金邵鸿说:“知道被人欺负系什么滋味了吧?以后要不要振奋起来?”

“我每一天都知被人欺负系什么滋味。”金立续委委屈屈地说,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我连周末都唔过,难道还不够努力吗?我自知唔有大哥二哥有天分,所以才每天勤勤恳恳工作,生怕踏错一步,让你失望!”

金邵鸿沉默片刻,说:“你唔比他们笨,只是心思没他们多。”他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我金邵鸿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笨蛋。”

“可能是我妈笨。”金立续嘀咕。

“你妈系个聪明的女子,我从未见过比她更理智更聪慧的女子。”金邵鸿的语气里带了丝怅然:“若系她当初决定留下来,你也不会养成这么畏缩的性格。”

有片刻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你是个苦命的。”金邵鸿低声说:“母亲这样,妻子也早早离你而去,好在,你现在还有个女儿陪着你。”

金立续没说话,只听得见拧鼻涕的声音。

“你现在才四十岁,有没有续弦的想法?”金邵鸿问。

这下连拧鼻涕的声音都没有了,金立续好像被问呆了。

“再找一个吧,你还年轻,你自己看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我这里也会帮你物色。”

“哦……哦。”

“你的兄弟多多少少有些股份傍身,我也不能厚此薄彼,说吧,你想要哪个集团的股份?”金邵鸿问。

“随……随便吧?”金立续的声音有些迟疑:“能多点收入就好了,我想给自己买辆车,旧的那辆在上京没带过来——”

“你那辆破拖车赶紧给我扔了!”金邵鸿没好气地说:“没出息!看看你的兄弟们在开什么车,你在开什么车?你要系有他们十分之一的心眼也不会混到这种地步!”

“明天我就让人给你提一辆迈巴赫,再让我听说你坐地铁去上班,你就给我滚回上京。”金邵鸿假怒着喝道。

“知道了……知道了……”金立续连连答应,那委屈的语气,如果不是金鲤真知道他是储蓄罐精,险些都要被骗过。

“既然你不指定,那就给你蓝钻的股份,你觉得怎么样?”

“我都听爸的。”

“你之前在内地把公司打理得挺好,现在只让你做个董事屈才了,你继续把ceo的职位兼任起来吧。”

金立续的声音立即惶恐起来:“爸!这怎么行呢?”

“这怎么不行了?”

“大哥在蓝钻集团只是总裁,我怎么能做首席执行官呢?这不是……不是压过他了吗?大哥还不得恨死我啊……”

“别替你大哥操心了!他的职务多着呢,被你在蓝钻压过算什么!他顺风顺水地长这么大,也该尝尝被人压在头上的感觉了!”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金邵鸿沉默了许久,才疲惫地开口:“一大早就发生这些破事,我累了,叫阿禾来推我回房。”

“叫什么阿禾啊,爸,我推你回去。”金立续马上说。

金立续这个狗腿子果然推着金邵鸿头也不回地走了,金鲤真刚想睁眼,又有脚步声靠近,她马上闭紧了双眼。

有人轻轻把她抱了起来,金鲤真闻到了金立英的味道。

这个比金立续更像父亲的二伯伯一路把她抱回卧室,小心地放回了床上。他把被子盖到金鲤真身上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床边坐了下来。

没有声音。

他在做什么?

他在看什么?

金鲤真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忐忑。

好在这股未知的折磨只持续了十几秒就结束了,金鲤真睡的床一轻,金立英给她捏了捏被子,然后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等门关上后,金鲤真才睁开了眼。这个家里,表面来看金立英对她最好,但是这个好,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如果是因为喜欢女儿,金家可不止金鲤真一个女孩,金贞荷和金贞雪,以及那个每句话都夹一句英文的唐懿,哪个的接触时间不比金鲤真多?为什么金立英偏偏对她格外青睐?

目前金鲤真还无法得出答案。

想不出来就不想了,乐天派的织尔蒂纳宝宝开始幻想金立续经此一役后会不会良心发现她的作用,继而拿出大价钱来拉拢她?

既然都被她点穿了自己的野心,金立续想必不会在她面前装那副废柴模样了,如果他拿出一张巨额支票要她去江家做间谍,她是推拒一番再接受,还是推拒两番再接受?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你爷爷对你观感不错,我看你就别回那上京了,那儿乌烟瘴气的天天吸霾有什么好的?留在莲界吧,我每个月给你五百零花。”

金鲤真十分感动,表示自己要回上京。

金立续傻是假傻,抠门是真抠。

第二天,金立续破天荒地亲自送金鲤真去机场,直到登机前一刻,他都还在恋恋不舍地鼓吹她留在莲界。

“你看莲界多好啊,你怎么非要回去呢?”金立续说:“你要实在舍不得你那男朋友,让他转学来莲界吧,想读什么学校随便挑。”

“我现在是高贵的单身贵族。”金鲤真纠正他。

“你们年轻人,就是喜新厌旧。”金立续啧啧两声。

告别金立续后,金鲤真一边往登机口走一边给江璟深打了电话,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说,美名其曰“汇报工作”,实际重点都在田宜丽如何气焰嚣张地欺负她上。

“田家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会看着办的,还有一个月不到就是升学考试,把你的心思放学习上去——”江璟深顿了顿,问:“你真的是和那个男生在讨论学习”

“那还能有假?!”金鲤真斩钉截铁地说:“你自己去问,那个男生是不是我们年级的第一名,我有偿请他补课的!”

“那我就等着看期末你能烤出什么成绩。”江璟深冷笑:“你要是再考一个倒数出来,我就让你爸把你送补习学校去。”

“yes sir!”金鲤真说:“保证不让你失望!”

第60章

金鲤真下午回到上京,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去到学校, 发现学校里已经变天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背后是黑白通吃,在莲界一手遮天的金家,尽管金鲤真的金发已经黯淡, 但她反而收获了比平常多得多的注目礼。甚至就连平时只知道埋头读书的同班同学们,在金鲤真走进班级的时候, 也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关注。

谢意琛就坐在他的位置上,但金鲤真一眼都没有朝他投去,她把空荡荡的书包塞进课桌, 然后就开始埋头大睡。

下课铃声没有叫醒她, 同学们的窃窃私语没有叫醒她, 是风中的卤猪蹄香气唤醒了她。

金鲤真终于从手臂里抬起头来, 她迷迷糊糊地搓了搓眼睛,然后发现谢意琛就坐在一旁看着她,而教室里的其他人已经走完了。

金鲤真站了起来, 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谢意琛跟了过来。

“吃饭。”金鲤真头也不回。

“田宜丽家的公司昨晚爆出以次充好的丑闻, 今天股价已经下跌一半了。”谢意琛说。

“哦。”

谢意琛一个跨步拦在了金鲤真面前,他皱着眉,眼中隐有怒意:“你为什么不看我?”

金鲤真抬起眼, 睨了他一眼, 讽刺地说:“……我为什么不看你?你心里没数吗?”

谢意琛逼近她:“你在说什么?”

谢意琛进, 金鲤真跟着退, 她的后背靠在教室没有温度的墙上,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指抵在黑发少年靠近的唇上。

“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我和张逸昀分手了。”金鲤真说:“只有你。”

谢意琛盯着她没有说话。

“天台上的那群人是你引来的。”金鲤真笑道,语气不带丝毫疑问。

“不是我。”谢意琛说。

金鲤真的笑容里带着嘲讽。

“也可能是张逸昀和别人说了你们分手的事。”

“不可能。”金鲤真轻声说。

少女笑着看着他,又黑又亮的瞳孔中映着俊秀少年的面孔,她嫩白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少年的脸庞,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柔情蜜意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