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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

“我看你挺有写剧本的天赋的,要不你去帮帮我们焦头烂额的作家们?”罗仁宇笑着说。

“不不不,我就爱跟着您学导演技术。”导演助理忙拍马屁。

他又不是傻瓜,好好的导演助理不当,为什么要去写剧本?就因为罗导“所有挑战只使用一次,一旦被人使用就替换新挑战”的要求,现在编剧部忙得人仰马翻,一个脑子恨不得当两个用。

罗仁宇笑了一声,转动转椅,重新看向监视器里的金鲤真。

金鲤真仍在为找到5个愿意捐肾给她的人奋斗,这次她再一次拨给了金立续。

“女啊,答滴不是说了……”

金立续刚刚说话,金鲤真就打断了他的话,直接说:“是给我钱还是给我一个肾,你选一个。”

“怎么还是要肾啊——”金立续说:“乖女啊,答滴没有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给我肾。”金鲤真冷酷无情地说。

“肾答滴也——”

“二伯伯都答应给我捐肾了!你是我亲答滴为什么不肯捐肾给我?!”金鲤真很愤怒。

“啊二哥答应捐肾给你了?”金立续说:“那你就用你二伯伯的肾啊!”

“不行!”金鲤真愤怒地说:“我就要用你的肾!”

“答滴的肾被烟酒泡过了,不好不好,你二伯伯的更适合你……”

“不不不!”金鲤真说:“不给我肾你就给我钱!”

“多少?”

“一万!”

“我给你肾,给你给你,行了吧?!”金立续也很愤怒:“天天就知道大手大脚花钱,你要败光你老子的家底吗?!”

金鲤真马上挂断电话,看向摄影师,半晌后,摄影师朝她点了点头。

现在只差最后一个人,她就凑齐5个愿意为她捐肾的人了,

找谁呢?金鲤真纠结地在为数不多的电话本上划来划去。

她给金坤打电话,没人接,剩下的选择只有一个。

她给张逸昀打了电话。

这次她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就在通话自动结束的前一刻,他接起了电话。

“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就回答我一个问题——”金鲤真抢先说道:“我得了肾病,你愿不愿意换肾给我?”

许久的沉默。

“好。”他说。

他的声音对金鲤真来说已经变得陌生了,更低,更沉,更接近一个成年男人。

“谢谢!我在拍节目呢,有个智障一定要我找到5个愿意捐肾给我的人!多亏你,我完成任务了!”金鲤真达成目标,很开心,连声音都轻快不已,光从她的声音和表情,根本想不到她是在和已经三年没联系过的前男友打电话。

“……恭喜你。”

金鲤真低下头,估算着镜头的角度,低头露出一个微笑:“你也是……恭喜你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加油。”

她在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之后,说道:“我永远是你的头号球迷。”

“……好。”

第95章

挂断电话, 迷你海豹机械的声音响了起:“宾果~恭喜你获得综合分1分, 请为了本周五的评级继续加油吧!”

一天不到, 金鲤真就获得两分彩蛋分,让不少人红了眼睛。选手们晚上在食堂用晚餐的时候, 讨论的都是今天已经触发的彩蛋,不少选手到处问别人的生日和喜好, 就连金鲤真, 都被好几个拿着小本本的选手给问过了。

第二天,许多晋级无望或排名危险的选手都放弃了上课和练习,一门心思的找彩蛋, 然而很快她们就发现, 她们昨天准备的那些资料根本没有用武之地,迷你海豹提出的挑战越来越刁钻,一天下来,得到彩蛋分的选手寥寥无几, 而金鲤真又得一分, 无形中又吸了一波仇恨。

目前比赛已经过半,随着竞争越来越激烈, 选手们的情绪也越来越敏感, 排名靠前的拼命维持优势,排名靠后的想尽办法把上面的人扯下来, 就算没有新增加的彩蛋来撕破表面的这层和谐,离她们从内部分崩离析也不远了。

谁都想出道,像李风绮这样的天之骄女如此, 其他人更是。

出不了道就要从现在这种万人瞩目的生活中重回平凡的人生,累死累活、挨骂受气,一辈子的工资还没有当红明星拍一个广告挣的钱多。

绝对不要。

让已经见识过纸醉金迷的人再过回她们从前的生活,太残酷了。

比在这个舞台上你死我活地厮杀还要残酷百倍。

这股因为害怕淘汰而产生的戾气在当天晚餐时分爆发了。一个始终得不到彩蛋分的选手因压力过大而发生了暴食行为,许多选手都过去安慰——这本来没有什么,但是安慰着安慰着,不知为什么,炮火就朝向了独自坐在一桌上专注地啃着蒜香排骨的金鲤真。

“有些人早该淘汰了!又没实力又不努力,和人组队也只有拖人后腿的份,偏偏每次都能借着彩蛋分擦线晋级,怎么在其他选手那里得个一分都那么困难的彩蛋分,到了她那里就接二连三地拿呢?!”

叼着一根排骨的金鲤真一脸懵逼地抬起头来,人在吃排骨,锅从天上来?她招谁惹谁了?

“薛耀好心提醒她直播诀窍,她马上就利用别人的好心故意碰瓷,如果不是这样,她第二期就该被淘汰了!”一个选手说。

“不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薛耀也是——”

攻击金鲤真就攻击金鲤真,怎么还扯上薛耀了?裴珠本来听得开心,现在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都是校友,耀哥哥又是前辈,发信息提示金鲤真妹妹完全是好心,只是没想到会被金鲤真妹妹在直播里爆出来,我相信金鲤真妹妹也是无心之举。”

“对了,从彩蛋分里受益最大的就是金鲤真吧?会不会是……”又有一个选手说道。

好了,这下是内涵节目组有黑幕了,这次也是不用金鲤真反驳,李风绮一脸怒意地站了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说节目组不公正?”

内涵节目组就是内涵总导演罗仁宇,李风绮火力全开:“你要不要调录像看看你作废了多少彩蛋?你自己挑战失败难道还怪得了节目组吗?”

刚刚说话的两个选手不敢说话了,而针对金鲤真的讨伐仍在选手们你一句我一句带着浓浓怨恨的话语里继续。

怎么不怨恨?她们辛辛苦苦练习,仍比不过浑水摸鱼,好不容易站在淘汰边缘,又要凭着彩蛋分绝地反击的金鲤真。

“我要弃权,我要退出比赛。”那个因崩溃而暴食的选手哭着站了起来。

其他选手立即七嘴八舌地安慰她,想要劝她打消念头——有多少真心就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了,这一周要一次性淘汰二十人,死道友不死贫道,每走一个人她们就多一份晋级机会。

暴食的选手铁了心要退赛,她扯下胸前的徽章放在桌上,朝食堂大门走去。

路过金鲤真身边的时候,她停了下来,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恨恨地看着金鲤真。

“爱上我了?”金鲤真抬起眼皮。

“金鲤真——”她说:“你的存在是对这里所有努力的人的侮辱。”

她颤抖着说完这句话,大步走了出去。

食堂里落针可闻,选手们神色各异地看着金鲤真。

李风绮想要开口,旁边一位选手拉了拉她:“算了,别和这种人多费口舌,反正她也撑不过这周了。”

金鲤真只觉得糟心得很,那些反感、厌恶的目光让她手里美味的蒜香排骨都变得难吃极了。怀着一股无名火,她将啃了一半的排骨扔在桌上,脱了一次性手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鲤真回到寝室后,接到了胥乔打来的电话。

“我正好路过你拍摄地的公寓,给你带了你喜欢的卡布奇诺,你要喝吗?”

胥乔轻轻柔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金鲤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她倒不是想喝卡布奇诺,只是单纯想要离开这栋让她莫名烦躁的公寓而已。

金鲤真刚准备出门,寝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她怀着疑惑的心情打开房门,结果看见了曲雪融那张让人讨厌的脸。

金鲤真立马变脸打算关门,曲雪融却已经闪进了房间。

“你来做什么?”金鲤真没好气地说。

“你退赛吧。”曲雪融看着她,神色冷淡平静。

金鲤真觉得又可气又好笑:“你是脸皮痒找我做拉皮手术来了吧?”

“金鲤真,像你这样把比赛当儿戏的人,不配继续留在这里。你知道有多少人为了继续留在这个舞台而昼夜努力吗?你的存在对这个舞台上所有靠实力晋级的人来说都是侮辱。”

“努力有用的话还要天赋干嘛?”金鲤真很不屑:“她们要做梦我管不着,但废物的梦不该由我买单。”

“要说废物,你才是这里最大的废物。”曲雪融说。

“曲——”金鲤真被这句话激怒了。

“金鲤真,就算没有张逸昀的关系,你也是我最讨厌的人,你的存在就是对努力二字最大的否定。”曲雪融走近金鲤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装疯卖傻,一次次靠着投机取巧赢过那些努力的人,在其他人认真上课的时候,你和男偶像传个绯闻就可以一跃成为上位圈,在其他人为了不被淘汰而通宵练习的时候,你游手好闲,呼呼大睡,临了又靠节目组施舍的彩蛋分绝地逢生——金鲤真,在这里做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有意思吗?”

金鲤真鲜少被人气炸,但她不得不承认,曲雪融的话威力很大。

气到她一时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出来。

她要如何证明自己一直都在努力?

她也很想变强,她也很想用实力说话,而不是用自欺欺人的一句“你们都是嫉妒”来安慰自己。她也很想像格洛丽亚那样,天生就是绝对的王者——可是她没有卓越的天赋。

她不能像格洛丽亚那样,身为数千万年才会诞生一个的纯种织尔蒂纳而天生神力,她也没有洛尔洛特那样的天赋,可以自由改变身上的荷尔蒙气味来引诱猎物为她生为她死,她没有天赋,甚至就连那些低等织尔蒂纳都有的坚硬皮肤和锋利指甲也没有,如果不是遇到格洛丽亚,她连出生第一天都活不下去。

可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变强的目标。

她甚至冒着被格洛丽亚杀掉的风险去偷偷吞噬了一个有着漂亮羽毛的家伙,然后她惊喜地发现自己速度快了,背上也冒出了小小的绒毛。

她满心欣喜,期盼着自己也会长出能飞上天际的翅膀。

然而格洛丽亚对她说“没有下一次”,她的微笑里,透露着温柔的杀意。

后来,她从“西”变成了“金鲤真”,她仍竭尽所能地向着强大前进,她寻找着有天赋的人类,不屈不饶地讨好他们、迎合他们,她瞄准着他们的心灵缝隙,用他们渴求的陪伴或肯定来换取他们的天赋,她今天拥有的一切,她耀眼的外貌,清新的灵魂,她拯救了无数公众号和营销微博的流量体质,她外憨内奸却疼爱她的答滴,她黑得流墨却纵容她的舅舅……这些都是曾经的“金鲤真”没有的,是后来的这个“金鲤真”一步一步挣回来的。

她一直都在努力,努力地寻找有音乐天赋的人,努力地从彩蛋分上绝地求生,可是有些努力是不能告诉外人的,他们看不见的努力,就全数否定,而他们看得见的努力,又鄙夷不屑,指责她“投机取巧”。

“金鲤真,你退赛吧,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张逸昀面前,这样的话对你我都好。”曲雪融说。

金鲤真冷笑起来,织尔蒂纳的杀意在人类的胸膛里蠢蠢欲动:“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天王巨星的曝光率高出你这样的扑街想象。”

“……这是我最后一次的忠告,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曲雪融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门刚刚关上,金鲤真就抓起了玄关鞋柜上的海海橡皮泥,她想象着手中这坨又臭又丑的海豹就是曲雪融,一边愤怒地揉捏着一边坐回床边。

要想靠彩蛋分踩过周五的淘汰线太危险了,她必须要在四个导师里再争取一些分数才行,王伦一直很欣赏她,但是这个人又很聪明,在大多数时候都是给的低调的“B”,而金鲤真分数危险的时候,他又会适时给出一个“A”来帮助她晋级,金鲤真相信本周五的评级上他也会给出“A”的成绩,算上王伦的这个“A”,金鲤真最少还需要一个“A”才能顺利晋级。

还有一个“A”,找谁拿?

朱梦朵和其他选手一样巴不得她快点淘汰,给“D”都是她的仁慈了,更别说“A”。

丁一龙是个老好人,不是特别差的都会扶个贫,给个“C”……不好意思,她金鲤真就是为数不多的那个“D”。

至于吴泊宁,她必须承认,吴泊宁一开始是真的想要培养她,后来大概是觉得她无可救药,吴泊宁就举着“E”的牌子任她自生自灭了。

这三人里,谁都不可能给她一个“A”。

金鲤真在床上心烦意乱地翻滚到深夜,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了,而她还是没有丝毫睡意。金鲤真从床上翻了起来,打算去食堂吃个宵夜改善心情,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忽然心血来潮决定往上走,去四楼看看,“女神公寓”的四楼是金鲤真从来没有踏足过的地方,因为这里除了一个接一个的练习室以外什么都没有。

金鲤真走上四楼,意料之外地发现这里仍灯火通明,她顺着走廊往前走去,在第一间练舞室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对着镜子认真地练习今天白天的课堂内容——舞台剧衣香鬓影 。

刚刚在食堂的时候金鲤真就发现龙慕云没有来吃晚饭,所以,她是从下课后就泡在了练舞室里吗?从下午到六点一直到凌晨一点?

龙慕云没有注意到站在窗外的金鲤真,她完全沉浸其中地对着镜子不断纠正自己在金鲤真看来已经十分完美的动作和表情,那张俊秀干净的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虽然衣领下已经隔着一条毛巾,但宽大的白T领口仍被脸上滴落的汗水打湿了,龙慕云不断重复着枯燥的练习,神色沉静而专注。

金鲤真继续往前走,直到一步一停地走完了这层楼。

她几近震惊地发现每间练习室里都有选手在争分夺秒地为期中考试做练习,曲雪融在,李风绮在,就连金鲤真一直觉得只会耍小心眼的裴珠也在,她们无一不是在认真努力的练习,曲雪融最为人称道的是她的演技,在表演课上一直是领衔众人的程度,然而金鲤真看见她的时候,她仍在对着镜子练习着微表情的变化;李风绮最让人瞩目的是她的魔鬼身材,为了保持身材,金鲤真知道她每天吃得像猫一样,却不知道她还会在所有课程结束后的深夜仍大汗淋漓地泡在跑步机上;裴珠给金鲤真的感觉是一个适合去当神棍或竞选总统的人,没有想到她和周雨沁组队演练衣香鬓影 的时候也会有如此认真的一面。

以普通人类的目光来看,她们已经很出色了,而已经很出色的她们,仍在流着汗水练习。

金鲤真的心里忽然出现一个对织尔蒂纳来说惊世骇俗的念头:她们不是因为天赋而出色,而是因为努力才出色。

这怎么可能?!

天赋才决定一切!难道蚂蚁能够凭努力成为大象吗?没有足够的天赋,再努力也没有用!

尽管金鲤真在心中拼命反驳,她的价值观中,那座名为“天赋至上”的金字塔仍有了微弱的动摇。

她心神不定地回到了寝室,发现忘在房间的手机在黑暗里幽幽地亮着光,她拿起来一看,发现上面有一个胥乔的未接来电,时间是四个小时前。

……她好像答应胥乔出去拿卡布奇诺的?

金鲤真回拨电话,对方已关机。

第96章 【新增科普】

这世上没有会拿着一杯卡布奇诺在上京十一月的寒风里傻等六个小时的人吧?

没有吧?

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 金鲤真还是穿上大衣和围巾走出了女神公寓。

大门外没人, 金鲤真松了口气, 正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田坎边一个孤单的背影忽然映入她的眼帘。

乌黑的头发和黑衣黑裤几乎让他融入整个黑夜, 远处小路的尽头虽然就有一个路灯,但灯光黯淡发黄, 照不亮他身上的沉沉黑夜。

在零下的寒夜里, 金鲤真吐出的呼吸转瞬就变成逐渐扩散的雾气,她难以置信地,从自己的雾气中看着安静的那个背影。

“胥……徐则飞?”她试探地喊出声来。

偌大的天地里, 没有虫声, 没有风声,只有被冻结的寂静,而她的声音就像是打破寂静的咒语,让坐在路边的那个身影回过了头。

那双黑夜般深沉死寂的眸子, 在看见金鲤真的一瞬间, 亮起震撼人心的火光,让她不由想起九年前她从哈里斯手里救下他时, 他的眼眸也是这么热, 这么亮。

在金鲤真愣神的时候,他已经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金鲤真在片刻后挪动脚步, 也朝他慢慢走去。

两人在月色下相对而站。

“你怎么还没走?”金鲤真问。

“等你。”他温温柔柔地笑了,神色里没有丝毫不耐和生气,反而是见到金鲤真的喜悦满满当当地盛在眼里。

金鲤真说话的时候, 有雾气扩散,而胥乔说话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他的脸色比金鲤真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更加苍白,不知道是寒风的缘故,还是头顶月光的缘故。

金鲤真心情复杂:“如果我今晚没有来怎么办?你要一直等下去吗?”

“不会的。”胥乔说,金鲤真刚刚松一口气,就听见他接着说:“我会在工作人员起床之前离开,免得给你添麻烦。”

“你傻啊,我不出来你不知道打电话吗?”

“我打了。”

金鲤真顿了顿,马上又说:“打了没人接你就走啊!至于在这里傻等一晚吗?!还有,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我们约好了,我要给你带咖啡。”他笑了笑:“可惜咖啡已经冷了,早知道就带冰淇淋了。”他拿出手机按了按:“……没电了。”

这是带咖啡还是带冰淇淋的问题吗?!

金鲤真快被他这棉花一样的性格给搞抓狂了。

“咖啡呢?!”金鲤真没好气地问。

“……我喝了。”

“什么?”金鲤真瞪大眼。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胥乔很无辜。

“白白!”金鲤真斩钉截铁地说着,转身往回走去。

“金鲤真。”胥乔在她身后轻声喊道。

金鲤真回过头去,看见高挑挺拔的青年在月光下对她温柔地笑着:“比赛加油,我等你的好消息。”

“……你不知道我的名次在倒数吗?”

“知道啊。”胥乔说。

“那你等我什么好消息,按常理这周我就要被淘汰了。”金鲤真神色古怪。

“你是能用常理来预测的人吗?”胥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