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加分表,我没有说过不可以减分,”沈瑜将做好的早餐一样一样端入餐厅,而后才看着她说:“这样,你现在是八分,还没有达到标准。”

SeSe紧咬着唇,气鼓鼓的瞪着他,那表情恨不得把他当做早餐吃掉。

然而沈瑜却依然一派无所谓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甚至还对着她招手说:“过来吃早餐,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

SeSe跺着脚,非常不甘心。

临近过春节,沈瑜给家政阿姨放了假,他们的一日三餐除了吃外食之外,就只能自己动手,包括洗碗和打扫。

早餐之后,SeSe还不甘心的生着闷气,怀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表情却非常肃穆。

沈瑜换好了衣服准备外出,他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正在犹豫着怎么开口说话,SeSe就已经先开口:“你要出去,我知道了。”

“家政阿姨放假……”

“午餐我可以自己解决。”SeSe仍然“专心”看着电视,声色沉沉的打断他说道。

沈瑜似是而非的点着头,又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向玄关。父母要出国,他要赶往机场送机,时间不多,他不能再犹豫。

沈瑜在父母入关前赶到机场,和二老寒暄了几句,顾华兰拉起沈瑜的手,仍然不放弃的和他商量:“反正你也不忙,我们一起去吧。盛夏看到你一定很开心。”

“谁告诉您我不忙的?”沈瑜打趣的反问,“出去玩就该高高兴兴的,您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盛夏看到会怎么想?”

沈在安揽着妻子的肩膀,轻叹一声:“走吧,时间不多了。”

顾华兰仍然拉着沈瑜的手,依依不舍:“好好照顾自己,我让人准备你喜欢的牛肉馅儿饺子,等会儿就给你送过去。”

“知道了,放心吧。”

他们出国看望盛夏,沈乔出差未归,这个春节又是他一个人独自过。前几年忙碌着事业,连续几年的春节都是在香港过的,所以一个人的春节他早已经习惯,母亲的担心在他看来没有必要,但是为人父母总是会有各种放心不下,他能理解。

送走了父母,沈瑜走出机场大厅。雾霾散尽,冬日的阳光透过云层暖暖洒下,他迎着太阳眯起眼睛,这份温暖让他熟悉,让他想到了另一个人。今年的春节不是他一个人度过,他身边还有SeSe,想到这里,唇边不知不觉蔓延起笑意。

沈瑜驱车赶到一直有往来的农场,买了很多水果蔬菜、肉类海鲜,经过超市时,又买了SeSe喜欢的各种小零食,目测足够过年这几天的消耗。

SeSe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沓名片,逐一排除,“日料吃腻,意餐没新意,中餐天天吃,港式……”SeSe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名片扔到一边。

她还没有决定中午吃什么,沈瑜就回来了,她很意外。而后,她站在玄关,看着他一箱一箱的搬运着东西,吃惊的渐渐张开嘴巴。直到最后一箱搬进家门,她才后知后觉的闭上嘴巴,随后问:“这是做什么?”

“做吃的。”

SeSe愣了愣,简单明了的应了一声:“哦。”

沈瑜看到沙发前被扔了一地的名片,SeSe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表情,轻手轻脚的飘过去一一捡起来,码好放回吧台上名片盒子里,轻声解释:“我以为你不回来吃午饭。”

“我没说过。”沈瑜解开大衣扣子,阔步走向卧室。

SeSe对着她的背影,做着鬼脸吐了吐舌头。而他在这时却忽然转头,她鬼脸动作悉数落进他眼睛里。

SeSe忙收起表情站好,目光随意的看向别处,嘴巴继续故意的张合着。

沈瑜皱起眉,若有所思道:“我什么时候让你送过巧克力给保安?”

SeSe张着的嘴巴仿佛被定住一般,好半晌才慢慢合上,清了清嗓子,含糊的回答:“就是很早之前。”

“是吗?”沈瑜不相信的问,本是要回卧室的他又走回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透露着危险:“你最好实话实说。”

“就、就是……他们为了维护每家住户的安全挺辛苦的,所以就把巧克力送给他们,嗯。”末了,她还给自己打气似得强调了一声。

他墨色的眸子牢牢锁住她,声色沉沉:“巧克力呢?你买的?”

SeSe揉着头发,眼珠子到处看着,躲避着他的目光。沈瑜看着远处轻叹一声,无可奈何的固定住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看着自己。这一下子,SeSe就再也挪不开眼睛,贪婪的打量着他近在迟尺的脸,舔了舔干涩的唇,非常老实的和盘托出:“同学送的,他们说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茗子说他们喜欢我才会送巧克力给我。太多了,所以才给保安大叔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猜到是这样的情况,看来他有必要到学校和秦老师见一面。这么想着,他松开了她的下巴,可是她又忽然抓住他的手,笑眯眯说:“八分不能拥抱,拉拉手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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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可以,但是扣掉八分你就要重零开始,考虑清楚。”

闻言,SeSe立刻松开沈瑜的手,并将双手缩到背后,看着他的表情,小心的说:“我什么都没说过,也没做过哦。”

她从他旁边绕过去,沈瑜低垂着眼睑,余光撇到她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匆匆忙忙的跑开,他手指弯曲着虚握成拳,手指上似乎还停留着她的温度。他抿起唇,掩藏起即将蔓延的笑意,阔步走向卧室。

午饭之后,沈瑜在书房处理工作,SeSe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写卷子。一扇玻璃,隔开两个世界,外面几乎可以滴水成冰,房间里却暖若春天,一杯轻雾袅袅的红茶,笔杆的影子映在卷纸上,安静的只剩下刷刷笔迹声。

太阳渐渐西下,温暖的阳光远去,房间亮起了灯,SeSe放下笔,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时间,拿起卷子走向书房。

SeSe敲了门,跟着推开门。沈瑜正在讲电话,用英文寒暄着,并没有反对SeSe的行为,当然也没有应允,不过她当做他是默认了。

他结束了通话,她把卷子悉数放在他眼前,双腿蜷曲着放在椅子上,撑着下巴若尤其是的叹息:“都做完了,好无聊。”

“是吗?”他似笑非笑的问着,将传真机上堆叠的厚厚文件,整理好摆在SeSe面前,“刚好这里有刚刚收到的文件,实在无聊的话,帮我翻译成中文。”

SeSe大致翻了翻,放下腿坐好,异常认真的协商道:“如果我翻译完了文件,可以加两分吗?”

沈瑜点着头说:“看效果。”

她和沈瑜面对而坐,隔着宽大的红木书桌,同时还有三台电脑的阻隔,彼此安静的忙碌着,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SeSe想,阳光日暖、岁月静好,描述的大概就是现在吧。如果,太阳没有落山多好?

就这样,刚刚忙完作业的SeSe,又开始投身于“第二事业”,为了那难以达到的“表现好”,她全力以赴。英文相当于她的母语,所以基本上不费力气,只是文件中涉及到了某些她不懂的专业词汇,因此耽误了些时间。

期间,邹棋来了,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为了不打扰她的“工作”,他们在客厅谈事情。她不知道邹棋是何时走得,一心只想早点儿弄完这些文件,好争取多加分。

沈瑜准备好晚餐,到书房喊SeSe吃饭时,她竟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还握着笔,白纸上留下了鬼画符般虚幻的痕迹,电脑屏幕显示的文档中,翻译稿已经完成的差不多。

这些文件他本打算交给秘书室处理,因为根本不急用,过年后再吩咐下去也不迟。而他,偏偏想给她表现的机会,可是如今看到她累的沉睡的样子,他又开始反省是否是自己太严格了些。

没有吵醒她,而是将她轻轻抱起,放回卧室的床上。一碰到熟悉的床,她立刻翻了身,趴在床上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睡得更加沉。沈瑜拉开被子,为她盖好。从隔壁的书房找到了便签纸和笔,他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思量、斟酌,她今天的表现,应该加几分才好。

SeSe这一觉,竟然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窗棂上,穿透厚重的窗帘,微微弱弱的洒入房间。她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起来,活动着手腕筋骨,相比昨天脑袋昏沉四肢发软的苏醒,今天的她仿佛充满了力量。

目光撇到放在床头柜上的便签纸,她好奇的拿起来,即刻兴奋的从床上跳下来。可是她找遍了整栋房子,都没有找到沈瑜。

她显得有些失落的坐在沙发上,揣测的喃喃:“难道是害羞了?所以趁我还没睡醒就跑了?”她笑了,因为揣测不可能是真的。虽然否定了这个想法,她仍然难以自抑的笑着,家就在这里,他还能跑了吗?早晚还要落入她的手掌心。

之后,SeSe在餐桌上看到他留下的另一张便签纸:有事外出,自己吃饭。

第二行,又着重强调的写着:一定要吃饭。

SeSe抓了一片面包塞进嘴里,对着便签纸说:“我就不吃,你来监督我呀。你外出,我也外出呢,你才要自己吃饭。”

SeSe抓起杯子,敷衍了喝了两口牛奶,便起身“蹬蹬蹬”跑上楼,开始为出门做准备。她早已经和褚茗子、苏暖约好,到咖啡馆复习功课。

这一天正是大年三十,整座城市依然噪杂热闹,然而这间位于小弄堂里的咖啡馆,却静怡温暖。

三位正值青春年少的姑娘,坐在角落,占据着两张小圆桌,桌子被卷子、练习册和电脑堆满。笔袋里各种颜色的笔琅琳满目。一个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笔袋,是中学女生的标准配置。

顾凌然和邱若谦闻风来到这家咖啡馆,邱若谦被这里的氛围吸引,却被顾凌然斥做无聊,最后两人结伴打球去了。

苏暖因为有事,午后便先离开。大约到了15点钟,褚茗子的家人也开始催促她回家,而SeSe却表示要再坐一会儿。褚茗子知道一定是家里又剩下她独自一人,于是提议说:“你和我回家过年吧!”

“还是不要了。”或许,等一下沈瑜就会打电话给她。

褚茗子走后,咖啡馆就剩下SeSe这一位客人。时间一过17点,咖啡馆年轻老板就抱歉的下了逐客令,因为他们也要准备过年,所以要提前打烊。

SeSe配合的收拾好东西,背着书包,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每个人,都神色匆匆,赶着回家与家人相聚,共庆跨年之夜,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游荡着,没有人在等她回家,没有人需要她陪伴着一起跨年。

沈瑜。一想到这个人,她的心情很复杂,感觉有点苦涩,有点酸酸的,同时还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

她停在十字路口,等着绿灯亮起,而这时,一辆车忽然急急停在面前,刺耳的刹车声让她紧皱起眉。跟着,她竟然看到沈瑜从车里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走近,借着路灯的光芒,看清了他的五官和表情,他看起来,好像是在生气。

她也生着气呢。想到这里,她挺起胸膛,仰着下巴,目光毫不躲闪的回望着他。

沈瑜在SeSe面前站定,打不通她的电话,他想办法联系到了褚茗子,得知她在这附近的咖啡馆,他便即刻驱车赶过来。想到一路为她担心,而她却在闲逛,他的情绪不加掩饰的暴露无遗,“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回家做什么?”SeSe反问。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渗人,但是她仍然不甘示弱。

“你的好朋友都知道不回家家人会着急,你不知道吗?”声音很沉,很冷,比这寒风还要冷。

SeSe紧咬着唇,半晌后才哑声问:“你会着急吗?”

沈瑜无力的低眉叹气,轻声道:“手机拿出来。”

SeSe听话的外套口袋里拿出电话,这时她才发现,电话已经没有电了。

沈瑜拉起她的手腕,把她塞进车里。她却反握着他的手,不肯让他关门,“我一直等不到你的电话,还以为……你根本不关心我会不会回家。”

沈瑜没有说话,而是俯身,为她扣好安全带。

为了准备年夜饭,他忙完事情便早早的回到家开始忙碌。太阳下山了,她还没有回来,又打不通电话,他着急万分。看到她安然无恙时,他在潜意识中第一反应是“太好了,她没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对她发了火。最近几年,他已经很少会生气,没有人能拨动他的情绪,而她却总能轻而易举的做到。

回到家,SeSe换了衣服,简单清洗了一下,便下楼吃饭。餐桌上丰盛的晚餐让她大开眼界,不过她不觉得吃惊,因为相信沈瑜能做到。

与往日的她不同,因为理亏,她变得异常安静。沈瑜也一反往常,开起玩笑,说:“新年还没到,难道你已经成熟了一岁?”

SeSe小心的问:“你不生我的气吗?”

沈瑜点头,她那张带着期盼的小脸瞬间又耷拉下来。

“现在已经不气了,”沈瑜为她倒上果汁,为自己倒了红酒,跟着又说:“不过,你竟然认为我不关心你会不会回家,这让我意外。”

“我只是……”当时有些生气,她当然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的,没有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不可能能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安然无恙,不可能痛快自在的生活着。但是,她很贪心,期盼着更多。

看出她兴致依然不高,他亲自为她布菜,“快点吃,等下带你出去放烟火。”

“烟火?”SeSe黯淡的眸子蓦然亮了起来,“可以许愿的那种吗?”

“随你喜欢。”沈瑜看着她又亮起的眸子,唇角弯起弧度。

赶在新年来临的时刻,他们驱车到城外,在一处毗邻高速路的空地上,摆放了许多烟火。SeSe裹着厚厚的棉服,带着帽子、手套,兴奋的等待着。她看过许多烟火,却从未这样近距离的看过如何点燃烟火。

沈瑜用一支点燃的烟,以此来点燃烟火的引信,他总是同时点燃数个烟火筒,让它们一起在空中绽放。

放烟火的沈瑜在SeSe眼中,神武极了,而对于这个行动,也好奇极了,她拉着沈瑜的胳膊,央求着他同意自己放一筒烟火。

沈瑜显得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答应了她,但是必须在他的指导下进行。他握着SeSe的手腕,指引着她将燃着的烟头慢慢靠近引信。点燃后,他一声令下拉着SeSe跑开很远。

烟火映红了他们的脸,灿烂夺目的烟火在他们的眸子中留下星星点点光彩。SeSe很兴奋,指着烟火绽放的方向,大声喊着笑着。后知后觉的他们几乎同时发现,他的手臂仍然满是保护意味的环着她的肩膀。几乎是同时,SeSe想到了自己已满十分,于是毫无犹豫的转身面对着抱住他。

心心念念多少个日夜,这一刻终于实现了,来之不易的感觉太深刻,她抱着他的腰,激动不已的跳了几下,头顶却撞到了他的下巴。

“别乱动。”

SeSe在他怀里吐了吐舌头,拉起他垂在身侧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并且一本正经的说:“这样才可以称作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遇到了很惊险的事情。

蚂蚁开车出城,回来路上有些累,于是让表妹开。

结果高速上,隔壁车道的车再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忽然紧贴着我们的车挤过来,表妹察觉到那车在往我们这边偏,已经松了油门,结果它竟然还在挤。

当时车速120,踩刹车也根本瞬间停下,那辆车的左侧车尾几乎紧贴着我们的右侧车头,我们另一边还紧贴着护栏,最后几乎是从护栏和那辆车的车缝挤出来的,差一点点就撞在一起了。虽然闯过去了,但是车的方向有些失控,车子像舞龙一样拐来拐去。还好,没有别的车从后面过来。

事后想想都后怕啊,太吓人了。高速上一旦出事故,绝对是大事故。

隔壁车道的司机不是喝酒了,就是犯困了,这种情况真是太危险了。引以为戒。大家出行一定要小心啊,最近几天高速车流真的太大了。

第25章

短暂的暑假转眼即逝,高三学子最后的高中生涯,仅剩不足四个月的时间。学校及其重视高三年纪的学习和生活,老师一次又一次的强调动员,很不得在每一位同学身上,装上发条。

越来越忙碌的高三生活,连最后的福利也被剥夺,原本就少的可怜的假期,被补习和考试充斥。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到来,他们依然照常上课。

褚茗子向SeSe通报了最新动向,他们决定,在元宵节这天翘掉晚自习溜出去玩耍。

SeSe不懂元宵节的意义所在,但是从褚茗子卖力劝说她一起翘课的样子来看,应该是很重要了。于是,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点头同意。

恰好那天沈瑜约了秦老师,到学校讨论如何杜绝和预防高中生早恋的问题,季忻禾同学就这样正好撞在在沈瑜这把枪口上。

作为一个过来人,也深表了解高三的压力,他不是不能理解翘课跑出去玩耍看热闹的SeSe,更何况是初犯,他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一笑置之。但是,与SeSe一起翘课的同学中,有顾凌然和邱若谦。沈瑜认为,任何有早恋迹象的行为都不能姑息,尤其是在现在这样尤为重要的时刻。

那晚,在得知自己行迹暴露后,回到家的SeSe特别谨慎,换鞋、走路都轻极了,仿佛这样,沈瑜就不会比较容易的放她一马。

听到从玄关传来的动静,沈瑜放下手里的杂志,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出现在客厅。

SeSe几乎贴着墙壁挪进来,低着头,谨记着褚茗子的话,一定要抢在他开口前道歉认错,态度很重要,必须诚恳,能哭出来最好。她努力眨巴着眼睛,但是,真的没有眼泪可流,她不得不放弃这条策略,以深知自己有错的懊悔口吻说道:“我不该溜出去玩,耽误时间,又不安全,我保证再也不犯了。”

沈瑜凝视着她微垂着脑袋的样子,不动声色的说:“你还挺懂得危机公关的。说说吧,都和谁一起出去了。”

SeSe咬着唇,犹豫着要不要说,说出去的话,是不是就等于出卖朋友?

“褚茗子?苏暖?还有,”沈瑜故作思考的微蹙着眉,“顾凌然和邱若谦?你和他们关系很好嘛。”

“他们都很照顾我。”

沈瑜挑眉:“哦?顾凌然和邱若谦也很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