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见了他这副模样,想要藏在家里,谁也不给看,又想揣在兜中,自己可以永远将他待在身边。心下火热,于是停下脚步。

祁悦也不得不停下,扭头看他。

埃文斯却一个用力,将人带进怀中,在院子里高大的香樟树下,和祁悦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深吻。

祁悦带埃文斯来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洛夫图斯路球场。

“建好了?”周围还竖立着的钢筋,牢牢将球场围在其中,一副正在施工的模样。但埃文斯却知道,祁悦既然带他过来,一定是这里已经快竣工了。

“还有顶棚没建完,其他的都已经竣工了。”祁悦走在前面,在穿过钢筋筑起的围墙后,知道已经将所有可能的尾随着甩在了身后,主动停下脚步,等埃文斯走到身侧的时候,握住了他的手。

埃文斯没料到他会在外面这样“大胆”,心里却澎湃的泛滥着喜悦,用力将祁悦的整只手都握在掌心。

两人没有说话,都默默朝体育场内走着。

施工者们早已下班,扩建后能容纳六万名观众的场中,此刻只有祁悦和埃文斯两人。他们没嫌弃看台上的灰尘,直接落座在两个座位上。

繁星满天,月光洒在球场中明明暗暗,让整个球场更显空旷。

“我已经能想象到你在这里奔跑的样子。”祁悦伸手指指上空,“到时所有的光都会追逐着你的身影,这里会有六万人齐齐为你欢呼,为你高歌。”

那将是何其壮观的景象。两年多来,他们去过许多更大的球场,八万人的伯纳乌,九万人的温布利......可它们都不是qpr的主场,只有这里,这里是qpr的主场,是他们的家。只要想想,球队站在这片草皮上,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欢呼,仅仅是想象,这个场景都令人激动万分。

“你呢?那六万人中有你吗?”埃文斯和祁悦一样,随意的靠在座位上,侧头看看双眼轻闭,感受着九月微凉球风的祁悦,缓缓靠近,在他耳边问道。

两万人的洛夫图斯路球场也好,六万人的洛夫图斯路球场也好,他只在乎坐在其中的那一个人。

祁悦睁开眼睛,微微侧头,就能看见埃文斯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和他认真的神色。脖颈轻轻朝前,一个亲吻印在对方的略显薄唇上:“我永远是你最忠实的球迷。”

“只是球迷吗?”埃文斯声音带笑。

祁悦正准备回答,却听到了动静。

埃文斯也一样。

两人朝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

他们坐在看台第二排,替补席上方的位置,能将场中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一个卷毛小男孩从祁悦刚刚锁住的门中翻了进来......

“别担心,我在这边,会接住你的,快点。”小卷毛仰着头,对那扇临时安装的小门喊到。

不一会儿,就有另一个个头更小的金发男孩儿,畏畏缩缩的出现在门的上方,带着要哭不哭的声音:“好高啊,我害怕。”

“我在这边呢,你怕什么?”小卷毛急促的催着。

终于小金毛下定决心,闭眼从上面跳下来,小卷毛却如自己所说,在下面接他,给他当了肉垫:“快起来,你可真沉。”

小金毛原本还想哭,听了这话连忙把眼泪咽下去,从卷毛身上爬下去,担心的询问:“你有没有什么事?疼不疼?”

“不疼,别浪费时间了。”卷毛说着立即从草坪上爬起来。

埃文斯准备站起来,祁悦却按了一下他的手。

埃文斯看他一脸感兴趣的模样,看着两名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想着应该做不出什么伤人举动,纵容的叹了口气,顺从了祁悦。

于是两人不仅没去抓两个男孩,还跟做贼的一样,小心翼翼藏在第一排座位后面,偷偷观察两人要做什么。

两名溜进来的小孩,看着几乎已经建成的球场,齐齐欢呼一声

小卷毛撒欢的跑进场内:“球场要建好了。”

“新球场可真大。”小金毛紧随其后,欣喜的看着脚下的草皮。

小卷毛仰头,在他眼中四面筑立的看台,简直高耸入云,想想着到时坐满人,整座球场欢腾的样子,突然好奇万分的对身边的小孩说道:“看着吧,我以后也会在这片草皮上踢球的,所有人都会为我欢呼。”

小金毛丝毫没有怀疑,万分崇拜的说:“我也要来,也要听欢呼声。”

小卷毛揉揉他脑袋,忧愁的说:“可你是个守门员啊,怎么会有人为你尖叫呢。”

小金毛之前忍下去的眼泪,在听罢这话后,喷薄而出,嚎啕大哭。

小卷毛连连安慰,丝毫不起作用。

祁悦笑着看到这一幕,坏心的拿起手机拍了下来。心下却因为两个小孩的举动十分自豪:“没想到我们也有这种从儿时就梦想为qpr效力的小球员了。”

“球队会越来越好的,因为我们有全世界最棒的老板。”埃文斯咬了一口祁悦的酒窝。

新球场在祁悦的期待下渐渐落成,维护草皮的工作人员们,已经提前入驻还未完全竣工的球场,他们得赶在圣诞赛季结束前,将草皮养护到适合比赛的程度。

qpr上下已经开始着手验收球场了,整个俱乐部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味道,连目前正和他们共用一个主场的切尔西众人都感受到了。

高尔夫俱乐部中,在曼苏尔组织的小型聚会上,小阿布和祁悦两人照旧凑在一起,正一对一悠闲的进行比赛。

小阿布一个大力挥杆,将高尔夫球打上果岭。

祁悦压了压帽檐,目测了一下距离,毫不吝啬的献上自己的掌声。

然而一贯最吃这套的小阿布,今天却没被打动,一张臭脸写满了“我很不满”四个大字。

祁悦只当他是不乐意,毕竟谁都知道他家背靠的俄罗斯和曼苏尔身后的阿联酋是国际竞争对手,他却不得不出席这样的聚会,依照他向来唯我独尊的性子,不开心也能让人理解。于是祁悦十分体贴的没有多问什么,而是默默走到球前,开始自己的第一次挥杆。

小阿布不敢相信,自己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祁悦竟然还没看出来。

他怕是个瞎子。小阿布在心里默默下了个结论。于是故意在祁悦要击打球的一瞬间出声:“喂,你们新球场是都建好了吗?”

祁悦不负他所望,这球打兹了。扭头看了他一眼,让小阿布有点心虚的揉了揉鼻尖。祁悦看他这模样,懒得同他计较,有些懒洋洋的说道:“草皮还没达到比赛条件,要等到圣诞赛季后了,刚好那时和斯坦福桥的租借期也结束了。”

“你这时间倒是卡的挺好。”小阿布和祁悦一起朝果岭走,语气是说不清的别扭。

多了一支球队,斯坦福桥就像被人分走了一半,给他们带来许多不便。可现在知道这群吵闹的邻居真的要离开了,小阿布又有点酸涩。

好不容易多了一个能和他聊上几句的人,马上就要走了。

以后他在斯坦福桥又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连抱怨的对象都没有。

这样想着,就觉得之前的不便其实也没什么,要是他们这个球场能修的时间更长就好了。于是悻悻开口:“什么球场啊,设施完善吗?怎么这么快就修好了。”

祁悦这就不满意了:“所有设施都是最先进的,速度也不快,都一年半了,原本我们还计划一年就能结束,这已经是工期后延的结果了。”

小阿布:“哦。”不再说话,几步上前,轻推了一下,高尔夫球就准确落入一旁的球洞。

祁悦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你是不舍得我们走吧?”

“谁舍不得你们了?你们离开以后,斯坦福桥终于又只是我们切尔西的主场了,不知道多方便。”小阿布一下跳的三丈高。

祁悦瞧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顺着他的话说道:“嗯,我们在这段时间给切尔西添麻烦了,等到草皮养好,我们立刻就走。”

“也不用那么慌慌张张,草皮养护要慎重,时间不够的话,大不了斯坦福桥再多借你们一段时间。”小阿布声音很低,深怕祁悦觉得自己是舍不得他们离开。

“你是不是很久没回肯辛顿了?”祁悦突然停止自己手上的动作,双手叠放在球杆上,看向小阿布。

“那边宅子太大了,我一个人住空荡荡的,不习惯。”他的父亲在将切尔西交给他之后,就搬回了俄罗斯。三年前他在斯坦福桥附近的公寓装修好后,就搬离了那里。

祁悦想了想这家伙和埃文斯还有自己的关系,随意提了一句:“我住在肯辛顿12号。”

小阿布在怔愣过后,不满嘟囔:“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他搬离那里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那边大部分宅子,基本是没有主人常驻的,世界各地的富豪们在那里拥有自己的物业,更常做来当投资或度假落脚点用,很少常驻在其中。

埃文斯在回伦敦踢球前,他的11号也是空着的。小阿布在他入驻后有考虑过搬回去,可当时又不满好友拒绝切尔西,投入qpr怀抱的叛敌行为,所以最终还是继续留在了自己的公寓中。

可这会儿听说祁悦也搬过去了,心思又开始浮动起来。

他在伦敦唯二两名关系亲密的好友都住在里面,他是不是也回去比较好?

祁悦没想过他会生出这种念头,告知他这一点,是因为看出了小阿布的孤单,所以让他知道,即便qpr离开了斯坦福桥,他也依旧可以在肯辛顿找到自己:“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你今晚到我家中用餐?”

小阿布自然点头,还在想第一次去他家造访,带什么礼物比较好。万万没料到,晚上会有一个更大的惊喜等待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灵感来源是素雅和他媳妇的故事

当年两人在巴塞罗那约会的时候,晚上偷偷翻进诺坎普,素雅说自己以后要在这踢球

177、第一百七十七轮

小阿布家在北京有一套四合院,年幼的时候偶尔会跟随工作的父亲去那里小住。但说实话, 他并不太喜欢那里的建筑风格, 作为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 他还是更爱家乡那种冶艳华丽的风格。

在来祁悦家的路上, 他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即便里面的装饰自己实在欣赏不来,也一定要昧着良心进行夸奖。

然而在他已经将客套话准备好后,却发现自己并不用发表违心之言。

因为开门迎接他的根本不是祁悦。

“奥德修斯?你也在?”阿布碰到好友十分吃惊。下意识就看了眼腕表, 晚上七点, 确实应该结束训练了。

小阿布随即就感到一阵妥帖, 祁悦一定是担心招待不周, 不知道自己的喜好,所以才会将奥德修斯,这个他的发小一起叫来。

很是用心良苦了。

小阿布对于这种安排十分满意。

一旁的埃文斯话还没出口,就见到小阿布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定格在自得的笑容上。

对他了解甚深,埃文斯知道这家伙一定又自恋的脑补了什么。

今天在接到祁悦的告知之后, 埃文斯中断了自己的加练计划, 训练一结束, 就赶回家来。主要是因为祁悦明确告诉自己, 他想和自己一起宴请阿卡尔迪, 要不要和他透露两人的关系,全由埃文斯自己决定。

这是除了祁悦的身边人祁睿、程功之外,祁悦第一次流露出向埃文斯这边友人坦白的意愿, 埃文斯自然雀跃。

因此,一早做好准备,见到小阿布就同他坦白。

可现在看到小阿布这样子,埃文斯已经到了嘴边的那一句“这里也是我家”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大概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小阿布会受不了刺激泪奔出去?

埃文斯到不心疼他,主要是祁悦今天难得提前下班,就为了给三人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埃文斯担忧小阿布如果真被刺激跑了,祁悦会失望。

于是任由小阿布沉浸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独自欢乐,自然的像主人一样结果小阿布带来的礼物,随意招呼:“进来坐吧,祁悦今天专门为你下厨,准备很久了。”

“我愿意接受他的邀请,他自然要重视了。”小阿布心里更加妥帖,嘴里却硬邦邦的。因为埃文斯的话语而高兴,甚至忽略了对方明显奇怪的动作。

祁悦此刻将最后一盘为埃文斯准备的干煎鳕鱼装盘,这才走出了厨房:“阿卡尔迪来了吗?欢迎。”他在里面已经听到了动静。

埃文斯却抢在小阿布回答前开口:“都做好了?你们先坐,我端出来。”说着就朝厨房走去。

祁悦自然的将正在擦手的热毛巾递给埃文斯,再次看向小阿布:“要喝酒吗?你喜欢那种?威士忌、干邑还是伏特加?”考虑到小阿布的祖国,祁悦专门准备了他们的最爱。

小阿布听到这话觉得祁悦这是根本不给自己选择了:“伏特加。”在有它的时候,选择其他,对一个俄罗斯人来说,简直是孬种的表现。

祁悦心说还好自己想的周到......

小阿布想到伏特加热辣的口感,一路上的好心情受到了影响,于是找茬:“把奥德修斯也叫来做什么,自从他踢球以后,我就不愿意和他一起吃东西了。不是水煮鸡胸肉,就是水煮鱼,太残忍了。”

“别担心,他有自己的特制食谱,我们两人不用尝。”祁悦没发现他是在没事找事,还十分耐心的宽慰。

小阿布见他这模样,一下觉得没意思。

等到三人落座,小阿布尝到祁悦的手艺,就再顾不得惦念其他,要他说,比起开俱乐部,祁悦开餐馆要有前途多了。毕竟俱乐部大部分时候都是赔钱赚吆喝,投资与回报根本不成正比,稍稍有点盈利,就马上再次投入到俱乐部中,可开餐馆就是个纯赚钱的买卖了。

美食自然要伴没救,祁悦本人不喜欢酒精的口感,但为了让客人宾至如归,于是十分有耐心的陪小阿布喝酒,不时举杯。

小阿布:看在食物真的合胃口的份上,忍了。

于是在一杯杯高浓度的伏特加下肚后,小阿布觉得整个世界都晕眩了。

埃文斯看三人都结束了用餐,尤其是小阿布的餐盘,这位挑剔的食客难得将自己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连一丁点残渣都没留。心里满意,这时在告知对方再好不过。毕竟吃人嘴短,阿卡尔迪脾气再不好,也不能在刚被祁悦宽带后就扭头走人。

于是埃文斯伸手,就在餐桌上捉住了祁悦的左手。

小阿布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喝醉了,都出现幻觉了,竟然看到埃文斯和祁悦手牵手。

祁悦在被捉住手的第一时间就看向小阿布,哪知这个一副正襟危坐认真思考模样的家伙,看起来比平常只是话少了写,竟然已经喝醉了。

“阿卡尔迪,今晚要在这里休息吗?”祁悦心说还好家里别的不多,就房间多。他哪知道一个俄罗斯人,才喝了一杯伏特加就能醉呢。

小阿布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看向两人交握的双手,脑袋歪了歪,不解:“你们两手为什么放在一起?”

埃文斯炫耀一般,与祁悦十指交握,抬起来扬了扬:“我们在一起了,阿卡尔迪,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恋人到底是谁吗?”

原本还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小阿布,觉得自己被吓得瞬间清醒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说话是含含混混的:“你说什么?我一定是幻听了。”

埃文斯扭头与祁悦对视了一下,直接侧过头去亲了一下祁悦的双唇。

小阿布立即站了起来,一脸愤怒的表情,大脑基本已经罢工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可正是因为这种状态,反而更让他简单粗暴的将心中的怒火表达出来。

椅子拖曳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小阿布勉力伸出手指,来回指着二人,想要说些什么,可脑子这会儿又跟不上,于是就像埃文斯最早判断的那样,直接转身想要离开。

被酒精侵蚀的大脑,无法控制的不仅仅是嘴巴,还有双腿。

小阿布迈出一步就往前倾。

埃文斯运动员的职业素养在此时起到了作用,连忙上前将他搀扶住。

祁悦叹了口气:“我是不是不应该冲动的邀请他过来?”

埃文斯将人架起来:“先扶他去休息。”

因为情绪波动,再加上醉酒,小阿布此刻已经昏睡了过去。

祁悦帮忙扶住小阿布另一边,将他放在了客房,看着埃文斯帮他盖上被子:“总觉得他明天会更愤怒。”

“不会,他是一时没想明白,觉得我们两人联起手来骗他,生气这么久了,我们今天才和他坦白。等明天我和他聊聊就好。”埃文斯十分了解自己的好友,揉了揉祁悦的耳尖宽慰道。

事实证明,埃文斯的判断没错,小阿布第二日醒来,在度过宿醉的头疼后,记忆渐渐回笼,顿时怒火三丈,跳下床,冲出去就看见埃文斯滑稽的系着围裙在做水煮蛋。

“奥德修斯!”小阿布气冲冲道,“你们太过分了,竟然瞒了我这么久,亏我问你那么多次。”

此时身后传来声响,是祁悦洗漱完下楼来了。

小阿布听到动静,转身开始将枪-口对准祁悦:“我还问过你,你还说自己不清楚他的爱人是谁!”

祁悦朝埃文斯伸了个大拇指,示意对方厉害了,竟然猜测的这么准。接着朝小阿布做了个投降的动作:“抱歉,不该瞒着你,不过你总得给我们一点公开前做心理建设的时间,对吗?”

小阿布听到祁悦的回答后,顿时将心中的不满抛却,睁大眼震惊看向对方:“你疯了吗?你还想公开?你想过后果吗?你知道会给你、奥德修斯和俱乐部带来什么影响吗?告诉我也就算了,对外一定要保密,尤其是在你们俱乐部内部,你们俩最好小心一些,不要让任何人对你们的关系起疑心。”

足球届一直在宣扬平等,宣扬对lgbt的尊重,但现实是在球队内部,对同性恋的歧视依旧深重。一名球员如果爆出自己是同性恋者,他在更衣室里的太平日子就到头了,这也将宣告他整个职业生涯的结束。

而祁悦身份特殊,作为俱乐部老板竟然和旗下俱乐部球员在一起,这会让人们用不光彩的眼光打量这段感情,认为是不是其中有着属于上下级间的潜规则。

因此对二人来说,至少在埃文斯退役之前,任何想要曝光的做法都是不妥当的。

祁悦感动于小阿布这样的反应,下楼梯来,给了对方一个重重的拥抱。

小阿布却随即跳脱道:“不然你把奥德修斯卖给我,这样虽然曝光了也对你们有影响,但比现在轻多了。放心,我一定会在切尔西保护他的,至于国家队,大不了退出就好。”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因为“丑闻”退出国家队的队长。要知道前一名队长可是真丑闻,“友妻门”的压力下,切尔西都能力保特里,埃文斯的性向问题,小阿布觉得也不再话下。

果然感动什么的,不适合对这家伙产生。

祁悦直接把刚刚还用力抱着的人推开。

“喂,你推我干嘛?算了,不跟你计较。考虑一下啊,冬窗怎么样?让奥德修斯过来,价钱随你开。”小阿布跟在祁悦身后唠唠叨叨。

背对着他的祁悦,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178、第一百七十八轮

小阿布费尽心思想要挖墙脚的时候,qpr迎来了自己的欧冠第三战——客场对阵多特蒙德。

“球队大巴已经准备好了。”程功在出发前一天向祁悦汇报。

每支球队在外出征的时候, 都会有自己专门的大巴, 用来作为球员们的交通工具。上面会绘满qpr因素, 从每名球员的肖像, 到qpr的队徽,这让球员们在为队出征客场的时候,会更有归属感。同时球队大巴也是赞助商门最好的宣传阵地,球队大巴上大面积的赞助商logo会跟随球队, 去往全欧洲他们每一站比赛的地点。

如果是欧洲大陆的球队, 通常会选择将自家的专用大巴, 在欧冠期间直接开赴各国, 以此来保障球队的舒适性与安全性。

可英国孤悬海外,qpr没办法将球队本身的大巴车空运至欧洲各地,因此每当赶赴欧战客场比赛的时候,都不得不提前从当地租用巴士。

这显然给qpr提出了一些挑战。

“防弹级别的?”经历过一次球场被袭击,祁悦对这类问题十分谨慎。在他看来,所有问题都可以稍稍推后, 最高级别的安全系数是排在第一位的。

“全部都做了处理, 十分安全。”程功在这种问题上不敢有丝毫大意, 慎重点头。

“这就好, 做好后勤工作, 不要让球队有后顾之忧。”

程功点点头。

整个俱乐部上下都知道这场比赛的重要性。a组的小组第一,将会由qpr和多特蒙德间的胜者获得,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想要在欧冠中走的更远, 签运无疑是极其重要的一环,而拿到小组第一,至少能保证他们的十六进八不会那么艰难。

qpr和多特蒙德两支队伍都对a组第一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