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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了电话,陆则灵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也许是报应吧,这一年多还不算,苦难的报应还没有结束,所以上天让他们再见,让她继续痛苦,怪不得谁,是她自己放不下。

她心不在焉的走着,低垂着头,直到撞到“一堵墙”,才揉着额头停了下来,一抬头,入眼的是白杨眯着眼的笑脸。

他自然的帮陆则灵揉着额头,嘴里温柔的训着她:“怎么搞的,走路都不看着呢?想我也不能想的这么入神啊!”

陆则灵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明明对他的自作多情很无奈,却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感激此刻他的出现,至少能让她的难过缓解一些。

“什么时候下班?咱们去看电影吧?”

陆则灵任由他揉着自己的额头,白杨的手很大,手劲不轻不重,掌心微热,像一簇小小的火苗,熨热了她持续疼痛的心。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梅宴的饭局结束大概就可以走了。我现在时间比较自由了。”

“今天答应的还真爽快,看来烈女怕缠狼这话是真的。”

“你这嘴,满嘴跑火车。”

“没事做,只能跑跑火车了,要是每天能亲个嘴,肯定不能这么没谱。”

陆则灵打掉了他的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理会他自己走了。

白杨跟在他身后,装作委屈的说:“你过河拆桥!你始乱终弃!”

……

叶清的父亲大约也是开始着急女儿的婚事了,近来已经打着各种名目明里暗里的找他吃了两三次饭了。他的急切盛业琛也看出来了,几次都没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的和他吃饭,但他也明白,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该找个机会和叶清把话都说清楚了。

他从进了酒店就开始感到不安,这城市里上档次的酒店不算多,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家,领导们在这里请客他并不意外,只是陆则灵在这里上班,隐隐的他不希望被她看到自己在和叶清的父亲吃饭。

只是墨菲定理就是这么神奇,他越是不想什么就越是来什么。看着她一直安静的在旁边守候,传菜,甚至和客人谈笑,他的手一直攥的紧紧的。

他一直死死的盯着她,可她连一眼都没有看他,无意视线碰撞,她也很快的移开。她在逃避他,这让他有些失落。

她出了宴厅,他脑海里一直徘徊着她的身影,左右还是不放心,借口抽烟,从宴厅里出来了。

宽敞的走廊里很安静。每个宴厅门口都有两名服务员守候着,各司其职。

他往前走着,记忆中员工办公室都在走廊尽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她,找到她又能说些什么,只是行为已经先于意识,还没等他想好借口,他已经在走廊里找到了她的身影。

只是这时候,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那男人穿着白色的休闲西装,很是张扬的打扮却与他雅痞的气质相得益彰,他看着陆则灵的眼神非常专注,他一手揽着陆则灵的肩,一手给她揉着脑袋,那姿态亲昵的有些刺眼。

而陆则灵……竟然没有推开他。

好像突然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头砸中了,盛业琛觉得眼冒金星,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虚空和不真实。

原来她说的是真的,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接受别的男人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时间的空洞,空洞得令人难以忍受的痛楚着。他觉得这廊道里空气有些稀薄,他连吸气都觉得难受。狼狈的调了头,去了另一边,原本只是借口抽烟,却不想最后真的拿了出来。

烟草的味道丝丝缕缕的吸进肺里,那种孤寂的充实感短暂的缓解了他此刻无助的虚空。那么恐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其实公司在这城市的事他早在上次出差的时候就做完了,他来这座城市不过是想看看陆则灵,他也不知道看了能怎么样,只是想来看看。

原本饭局结束,当夜他就该回去的,可他也不知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开了车又到了她家。

晚上八点了,她还没有回来。破旧的筒子楼,隔音效果很差,谁家在做饭,谁家在看电视,甚至连打孩子的声音都能清清楚楚的听见。纷纷杂杂的,搅乱了盛业琛心里的一池春水,他感觉自己越来越难以平静。

他一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直到九点多,陆则灵才姗姗的回家了。盛业琛站在楼道残破的窗台前往下看,她正在楼下和那个白西装的男人道别,距离有些远,盛业琛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见,想必她该是很高兴的。没来由的,一股窒闷的气憋在胸口,盛业琛觉得烦躁极了。

她拿着钥匙上着楼,脚步很轻,只是盛业琛失明几年,在黑暗中对声音格外敏锐,对她的脚步声更是熟悉。

她不知道他在,径自拿钥匙开着门,钥匙插/进锁孔带动锁芯,咔哒一转,陆则灵刚刚拉开门,盛业琛就有些不耐的走到她身边,阴郁着脸说:“你现在已经学会玩到深更半夜才回家了?”

陆则灵没想到盛业琛会来,吓得手上的钥匙都掉到了地上。

“你……你怎么来了?”她狼狈的将地上的钥匙捡起来,结结巴巴的问。

陆则灵问出这句话,盛业琛只觉得更生气了:“不希望看见我,是吗?”

陆则灵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没有关门,反手将门口的开关按了一下,客厅的灯亮了,白炽灯管将楼道也照亮了几分。陆则灵终于能看清盛业琛的表情。

他紧皱着眉头,连鼻子都有些皱,嘴唇抿得紧紧的,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他说:“你觉得那个男人好吗?”

陆则灵觉得忐忑,咬了咬唇,半晌才有些没底气的回答:“还可以吧。”

“你要和他在一起?”盛业琛的视线里有火,一直灼灼的盯着陆则灵,陆则灵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她不知道他的恨意还是这么浓。

“处处看吧,”陆则灵将视线撇向别处,不再看他,淡淡的说着,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哀凉:“合适就在一起,我也不年轻了,我早点嫁人你也能放心一点。”

盛业琛越听越觉得生气,他看着陆则灵的唇瓣一张一合,只希望她能永远闭嘴,不要再说那些不痛快的话。他不知道那一刻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下意识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肩膀。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逃,他却用了更大的力气去禁锢她。他一直狠狠的瞪着她,目光中有最烈的火,仿佛要把她焚成灰烬。

他倏地低下头想要堵住她那张肆意说着痛快话的嘴,可他刚一俯身,她却堪堪偏过头躲了过去。

“你——”盛业琛气极了,几乎是本能又要凶她。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已经有个白色的影子兴高采烈的从楼梯道跳了上来。

陆则灵看见那影子后迅速的从盛业琛的怀里挣了出来。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有些尴尬的对来人说:“白杨,你怎么上来了?”

白杨兴高采烈的过来,手上拿着两个甜筒冰激凌,像个讨赏的孩子,笑眯眯的把其中一支递给了陆则灵:“你不是想吃吗?我给你买来了,省的你念叨我!”

陆则灵有些意料之外,傻傻的接过冰激凌,凉气透过手心传感到脑袋里,她终于清醒了几分。

白杨一直在笑,眼里只有陆则灵,这回才终于看清旁边还有个男人。他坦荡的问着:“这是?”

陆则灵看了盛业琛一眼,平静的介绍:“这是我大学的学长。”

白杨友好的过来打招呼:“你好。”说着,伸出了手。

盛业琛愣了一下,随即也礼貌的伸手和他握了握手:“你好。”

陆则灵吸了吸气,转身进了屋,对门口的白杨说:“进来坐会吧。”说完又转头试探性的问盛业琛:“你……要不要也进来坐会?”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晋江的月榜是有时限的~只有一个月~所以不是晋江把我抽下来了,是我时间到了~~

俺知道你们爱我啦~~要不给俺做留点言让俺在季榜前面去呗~~~~哈哈哈哈哈哈!(史上第一贪婪!!!)

感谢看正版的妹纸们~~乃们今年都会瘦瘦瘦!!!

这章字数很多吧!!!!不是只有12,13点了吧!!!

☆、第三十章

铁门残旧,廊道里光线昏暗,得到邀请后,白杨没事人一样径直走了进去。剩下陆则灵和盛业琛沉默对视。

夏天的夜风略带凉意,陆则灵清醒了些。不知是站久了还是陆则灵手上的温度太高,冰激凌有些融化,流在她手指上。

盛业琛看了她手上的冰激凌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紧蹙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耐:“你要我‘也’进去?”他重读了“也”字,这让陆则灵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是哪里又惹他生气了,只是怯怯的点了点头。

“不必了,我走了。”盛业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毫不留恋的拂袖而去。那模样,想必是非常生气的。

陆则灵始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亦或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就像从前在他身旁的时候一样,做什么都错,他要的是她离得远远的,如同她离开的这一年多。

盛业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心里有些念头越来越强烈,他却始终雾里看花看不清楚。他赌气的转身下楼,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直到下了两层楼才听见陆则灵关门的声音。

年代久远的铁门被关上的时候会发出吱呀和哐当的响声。像划玻璃的声音一般刺耳。

像一道魔咒魇住了他,盛业琛像个傻子一样定在原地。他没想到陆则灵是真的变了,她不再痴心的守候着他,不再因为他一个皱眉就手忙脚乱,更不会为了取悦他而讨好。这明明是他要的不是吗?为什么他却觉得这样难受。站在黑暗的楼道里,盛业琛的拳头握得很紧,青筋一根根的在他额前爆开他也浑然不觉。

他突然很想冲上去问问陆则灵,问问她,那天的眼泪到底是为谁流的?

那个在她心里的人,究竟还是不是他?

他突然觉得害怕,害怕这个答案是否定的。一直以来的笃定被这么陡然推翻了,他不敢相信,这感觉有如天崩海啸,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面前崩塌破碎,内心陷入一种难以言喻无法忍受的矛盾之中。

在这座城市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让公司的人定了回程的机票,看着他把公司的车开回去。盛业琛有些呆怔的看了一眼这座城市的夜空。其实和他居住的城市也没什么不同。两座城市距离的也不远,飞机四十几分钟就能到,如果他想来,每天都可以来,可他却觉得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心里空空的好像缺了一块,支撑他不顾一切来到这座城市的理由,他一直没有想通,亦或,想通也没有用。

两点降落,盛业琛没有回家,而是去酒吧一直坐到清晨四点多,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点了多少酒,只觉得酒似乎一点都不辣,喝进胃里像白开水一样,淡觉无味。记忆中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醉过,他一直不敢喝醉,曾经的错误他一直引为教训,可他现在却后悔了,这错误,他也许本该让它一错再错,一错到底,这念头,是不是有些荒唐?

他酒量不算好,拂倒那些酒瓶站起来的时候,他觉得脚下有些虚浮。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付钱,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凌晨四点多,天际只有一点点破晓的颜色,暗沉沉的,像灾难片里的长镜头,平行的扫过,荒凉而绝望。他扶着墙开了家门,推开门的那一刻,他有些想哭。

真希望一直看不见,有些东西,看的太清楚了,反而难过。

曾几何时,他打开家门,总有一个人那么安安静静的等在那,她好像永远处于预备状态,他一回家,她就在玄关了,永远那么恰好。

睁着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他盯着脚下,竟然发现脚边有人递上了拖鞋,他惊喜极了,抬起头,努力的去辨认着眼前的影子。

好黑,好像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朦朦胧胧的轮廓。

一个瘦削的肩膀托在他手臂之下,明明很瘦弱却努力的将他托起来。

好像这些年曾经发生过很多次的场景。

盛业琛觉得鼻子酸酸的,明明是欣喜的,却还是满不在乎的说:“你现在知道回来了?瞧瞧你现在多放肆!居然敢饿着我!”

那瘦弱的影子一直扶着他,一言不发,他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可他只看见那人乌黑如瀑的头发,又长又直,温柔的披散在肩头。

许是他太重了,还没到床上,两人已经一起跌了下去。

好像冥冥中有什么牵引着他的灵魂,他脆弱的喘着气,眼中一阵湿热。

他胆怯的搂过那个瘦弱的影子,还是那么沉默,那么顺从,一如过往。他的手一直在颤抖,颤抖的解开她衣服的扣子,好几次都扯错了地方。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是太空虚了,从身体到灵魂,都是那么寂寞,好像从她走开始,他就开始这么空虚。总是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总在做梦,每次惊醒的时候这个房子里只有他急促的呼吸,空旷的让他害怕。他太需要安慰了,他想得到那么一点可怜的温暖,哪怕付出所有的一切。

眼前积蓄着水汽,可视线却好像越来越清晰,身下白皙的脸庞也逐渐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真是奇怪,五年前他在最痛的时候能把陆则灵当作叶清,可是五年后,他却没办法把别人当作她。

盛业琛觉得心脏像被无数把尖刀片片削割着,疼得他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他仔细的看着,一寸一寸的搜寻着,没有哪一处一样,都不是,都不对,不是他想要的慰藉。一时他觉得难堪极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用手捂住了身下人的眼睛,声音微微的颤抖着,心口是那么疼。

“你是叶清。”

感受到叶清身体僵了一下,他翻身想要离开。却不想叶清伸手拦住了他。她也在颤抖着,身上的衣扣被他解开了两颗,堪堪露出黑色蕾丝内衣的花边,明明是极致的诱惑,他却觉得难堪。

叶清皮肤白皙,配上她喜爱的黑色长褂,黑白的色差参冷艳绝,她目光笃笃的看着他,几乎不给他一丝一毫的空间退缩。一双白瓷一般手臂怯生生的揽上了盛业琛的脖颈,温热而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她笨拙的想要在床笫之事上取悦他。

盛业琛没有动,很久很久,久到叶清白皙的脸颊上浮满了羞耻的红晕。

“对不起。”盛业琛无力的翻了个身,用手臂压着自己的眼睛。

眼底湿热,他觉得难受,难受的是曾经也有一个女人这样怯生生的企图讨好他,可他却粗鲁的对待她。

叶清难以置信这一切,无助的用手抓着他的衣角。他一根一根的掰开了她的紧紧抓着他的手,声音喑哑,一字一顿的说:“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叶清的声音里也含了哭腔,那么脆弱的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原谅我?”

“你刚走的时候我可能怨过你,可是这么久过去了,我早忘了。”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这一年我不求名分不讲未来的陪着你,你什么都看不见吗?”叶清渐渐难忍的歇斯底里:“盛业琛!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空旷的屋子里,仿佛有冷冷的风穿堂而过,那么飘渺而无望。

他张嘴,声音越来越低:“也许吧。”

也许他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吧?所以他才能看不见曾经有一个傻子在这房子里所做的一切。

每天眼巴巴的只等着他回来,变着花样给他做饭,他骂她讨厌她也无所谓;趁他睡着了偷偷的抱着他,那么欷歔的抚摸着他的眉眼,好像每时每刻他都会消失一样……

她默默的承受着他的坏脾气和无休止的欲望,甚至……曾经为他孕育过一个孩子。

他终于明白,有一些习惯会被新的习惯替代,可有些习惯,一辈子一旦养成,便再也戒不掉了。

这是比恨更顽强的感情,是他抗拒去承认的存在。

“对不起,叶清。”

……

当盛业琛疲惫的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叶清体内潜藏的骄傲终于不允许她在如此情势之下继续委曲求全。

她几乎不顾廉耻的想要委身于他,而他却给予了她最深的羞辱,甚至比当面扇一巴掌更加难堪。

离开了那让她窒息的空间,盛业琛没有追出来。

她想,她本该夺门而出,可她做不到。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颤颤抖抖的扣好了胸前的纽扣,羞耻,真羞耻,让她忍不住让软弱的眼泪盈满了眼眶。

她快要忘记什么是爱,那个给予了她无限宠爱的人,她好像快要记不清他的模样。

难以言喻的痛苦凌迟着她的心脏,她后悔着,后悔不该让那四年空白,可她却回不去了。

她努力的抬着头,努力想让那些耻辱的眼泪流回体内,她是骄傲的叶清,她不该变成这样,连她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起身准备离开,眼角扫见桌上盛业琛的手机。

屏幕上闪烁着未接来电。叶清下意识的拿了起来。

十通未接,除了最近的一通是盛业琛的母亲打来的,其余都是她打的。她找不到他,她太害怕了,害怕他突然消失在她的生活里,像她噩梦里一样,只有一个飘渺的影子,她千辛万苦还是找不到他。所以她违反了他们的约定,又用了他家的钥匙。

她一条一条消除着未接的记录,她不想留下这些会让她失去自尊的证据。

触屏的手机反应灵敏,还没等她删完,她小拇指扫到通讯录的虚拟按钮。

屏幕一转,进入了通讯录。所有人的电话都按照姓氏的首字母排列,除了第一个电话。

那是个没有名字的电话,只有十一个没有任何规律的数字。

叶清想,她按下拨打电话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白到她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猝不及防的几乎要把手机扔在地上。

“喂?”

那梦魇一般的声音,叶清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会耿耿于怀的声音。

她在电话那头疑惑的问:“谁啊?喂?喂?怎么不说话?”

“嘟嘟嘟——”

直到电话那端的人莫名的挂断,叶清才恢复了呼吸,像一根细到肉眼看不见的针直直得刺在她的脊椎骨上,她不能动,后背满是冷汗。

陆则灵?

她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盛业琛走后,陆则灵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白杨特意送来的冰激凌她一口一口的吃掉了,明明应该是甜腻的味道,却不知为什么吃下去满嘴都是苦的。

白杨坐在沙发上,白色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放在一旁,身上只有一件V领的白色T恤。露出他紧实的手臂。

他斜斜的靠在扶手上,用一贯漫不经心的表情看了陆则灵一眼,戏谑的问:“刚才那是你以前的男朋友?”

陆则灵没有看他,仿佛平淡的回答:“不是,是我从前喜欢过的人。”

白杨笑:“看他样子,好像对你有想法啊?”

陆则灵苦涩的笑了笑,明明心痛却还要解释:“不会,他有女朋友,就快结婚了。”

“哎呦!”白杨调侃道:“你受伤了?心爱的人要结婚了,新娘居然不是你!”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凑到陆则灵身旁去,蹭了蹭说:“不过没关系,你破碎的心我来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