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男人气质这么好,穿得可都是高定衣服,一看就是有钱人啊!”

“有钱人家是非多嘛!我猜啊,跪地上的这个可能是原配,被抛弃了还求着人家原谅她呢!”

“哎,太可怜了,真是作孽噢!”

愈发离谱的猜测,苏辛越听越恼火,再看跪在地上的刘倩,头发凌乱,身形颤颤,还真像这些人说的一样孤立无援,可怜可悲。

呵呵,真是带得一手好节奏!

苏辛心下恼火不已,她珍之爱之的男人,应当是受人爱戴和尊崇的,何曾有过被这么围着骂的时候?

退一万步讲,即使唐知眠做过什么,让S大出来的刘倩沦落到在街边排挡端盘子的地步,那也必然是她做过什么惹怒唐知眠的事情来。

以唐知眠的身份和气度,如何也不会跟一个连脸都不认得的人计较。

除非,这个刘倩做的事情相当过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道理,这些吃瓜群众都没听过吗!

“啊,好疼…”苏辛冷冷收回视线,低下头,捂着自己的手臂轻呼,再次抬头时,漂亮的眼睛里已经蓄满泪水,语气柔柔,叫人听着心上一阵酥麻。

“原来是你…刘倩,你是故意弄伤我,故意让大家看我的笑话的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从前对你这么好,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结果你却…你却勾引我当时的男朋友,还和他联手策划车祸陷害我…要不是我命大,遇到了他…”苏辛低泣着,泪光盈盈的双眸看向唐知眠,抬手轻抚他抿紧的唇角,眸底一闪而逝的狡黠只有彼此知晓。

“是他救了我,还细心照料我很久,让我一颗绝望的心也被治愈…我们现在很幸福…”

论演技,苏辛认第二,还少有人敢认第一。

她深情款款地表明心迹后,倏尔皱眉,脸色严厉下来,走到刘倩面前,将她一把从地上抓了起来。

苏辛用了巧劲,刘倩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被迫踮着脚尖和她对视。

“可是!”苏辛咬着下唇,痛苦而厌恶的神色纠结在脸上,“我都打算原谅你了啊,我都已经和你划清界限了啊…阿眠瞒着我教训过你,这事儿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但是扪心自问,刘倩,你此时的下场难道不是咎由自取吗!比起你对我做过的事情,你还有脸跪地求饶吗?”

一大串正义凛然的“台词”,苏辛张口就来,加上绘声绘色的表演,以及拿捏精准的表情,很快就将局面反转!

苏辛的演技让周围围观群众恍然大悟。噢,原来不是始乱终弃的戏码,而是善良女主被闺蜜背叛,绝望无助的时候,终于遇到真命天子,而恶毒的闺蜜现在反咬一口,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吃个夜宵都能看出好戏,真是比电视剧还精彩。

苏辛看情势差不多了,也准备收尾了,她松开手,单薄的身形摇摇晃晃,唐知眠伸手扶住她。她便顺势伤心欲绝地枕在唐知眠怀里,让人明白她是不愿在和这个昔日“背叛”自己的人多费唇舌。

面色苍白的女生,柔弱无依地抓着男人的衣角,轻声道:“阿眠,带我回家吧…”

娇软的嗓音,配上惹人怜惜的神色,苏辛成功扭转形象,立刻成为众人同情的对象!

连听了半天的老板娘都忍不住擦了把眼泪!哎,其实她早就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的,刘家说破产就破产了!现在可全明白了!这个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的男人却好似天生有种叫人臣服的气势,显然是有大来头的!刘倩定然是得罪了他,才会给刘家招来这么大的灾祸!

老板娘怒极气急,一边狠狠瞪了刘倩一眼,一边好生安慰苏辛:“姑娘啊,你别往心里去,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刘倩现在也是罪有应得,我们大家都不会错怪你的!唉,今晚要不是你说出来,我还不知道这孩子原来做过这样缺德的事情!”

而后,在众人的目送下,唐知眠忍着笑,将演技爆表的苏辛护在怀里,缓缓离去。

回去的车上,苏辛兴高采烈地问唐知眠要赏赐。

“我今晚表演得好不好?”她可是将以前看过的所有言情的梗都用上了!

透过后视镜,唐知眠一眼就能捕捉到她此时的模样,妩媚自然,另他心悦至极。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突然倾身朝她靠近:“阿辛。”

男人平静深幽的眼里映出女生娇俏生动的神态。

苏辛愣了愣:“怎么了?”

“我想吻你。”

“咦?一言不合就…唔。”

所有的话语被淹没在深情的吻里,苏辛隐隐意识到什么,心下一软,抛开一切杂念,仰起头接受他突如其来的缠绵。

唐知眠搂紧她,一颗坚硬的心早就在遇上她之后,绕指成柔。

她浑然不知自己洋洋得意的“表演”,无意当中真的惩罚了一个曾经试图伤害她的人。

她的初心简单又纯粹,仅仅是因为护短心切,舍不得不爱言辞的唐先生被那些市井猜测围聚。

正是这份护短之心,让无往不胜,强大自立的唐先生感受到了什么叫“被护着”。

这样的感觉微妙而不可言说。

所以,他放弃去归纳总结情绪产生的源头,只单纯地,想吻她。

两年后的苏辛护短,此时的唐知眠也是护短的。

自打苏辛抱怨躺着也中枪后,那几个爱说小话的学生便好久不再被见到了。

后来几天,苏辛去上课的时候,坐在她前后左右的人,都是安安分分的好学生,上课记笔记,下课讨论课题,别提有多和谐了。

苏辛被一片好学求知的气氛包围着,也不好做出太懒散的模样。

这天上午的课结束后,苏辛抱着书走出教室,后面有人追了上来。

“苏同学,那个…你、你想好要进哪个课题小组了吗?”

“嗯?”苏辛认出这是班里的团支书,最近好像也经常坐在她旁边高谈论阔,她听了一些,这人主攻的似乎是一个挺有深度的课题。

“就加入你们组吧,看着挺好的。”苏辛懒得挑剔,本来就是为了拿基础学分的,加入哪个都一样。

却没想到,这随意的一个决定,却在不久之后,差点引发一场醋意横生的大战。

第九卷 人间梦一场 第129章 突变

后天就是时装大赛了,为了保证计划能顺利进行,苏辛在离开学校后,坐车去了趟西郊的花店。

既然要和柳庭木作对,她要有万无一失的准备。

才是正午,便已经起了秋风,苏辛只穿了短袖衬衣,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吹出一层鸡皮疙瘩。

她在长巷里走着,帆布鞋踩在地面上悄然无声。

前夜下过雨,路旁的小水坑里积了些水,有车子迅速开过,溅起一摊水花,苏辛跳到一旁避开,眼神忽然一滞。

水是雨水,却有一丝淡淡的血色。

她眉头倏然皱紧!

寂静无声的巷子里,空气中依然有淡淡的草木香气,所以将这极少的一点血腥味也盖了过去。

因为发展迟缓,这一带本就少有人住,多数人都搬到闹市区去了,留下来的也都是上了年纪,不喜热闹,只图个清净的人家。

正如苏辛之前推断过的,西郊是花鸟市场,也是可开发的良地,后来随着“木老板”被警方盯上,原以为能带动这片区经济提升的后廊也逐渐无人问津,柳庭木心思细,苏辛和唐知眠先前探过的暗道,现在恐怕也已经封死了好几个入口。

唯一剩下的,便只有徐清花店后院的那扇门。

所以,徐清此时的处境十分危险,但因为有司越之的保证,苏辛相信应该不会出问题。因此,这段时间,她一边忙着准备比赛,一边还要掩人耳目地自觉上下课,而柳家那边也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大的动静。

也许…真的是疏忽了。

“该死!”苏辛暗骂,豁然直起身,朝着徐清的花店飞奔而去!

风从耳畔嗖嗖吹过,带来愈发清晰的血腥味!

拜托…苏辛咬着牙,感到心口一阵焦灼!拜托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出问题!

赚点钱容易吗她!

门口垂挂着的风铃被她一把撩起,发出杂乱的“叮叮”响动,苏辛喘着气,眯起眼迅速扫视一圈,很快发现了徐清。

还活着。

虚惊一场。

她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噢,是你啊。”徐清抬了抬眼,见到苏辛已经不再抵触。

她穿着时下流行的棉麻长裙,却早已没了从前的风情万种,此时的她,呆滞而苍老,面容憔悴地坐在柜台后,怔怔地对着一盆快要枯萎的郁金香发呆。

有段时间没见了,生活的变故让她不再佯装镇定,总会到来的道德审判和法律制裁,也让她敛了垂死挣扎的心思,漫长煎熬的等待,足以打垮一个历经沧桑的女人。

徐清本来就不再年轻了,苏辛第一次见到的徐清还保有虚妄的侥幸,因而精心打扮,细致求生。

而随着宋志的到来,木老板的自身难保,一年一年的罪恶难赎,如今的徐清素净的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昭然其上。

“后天的时装大赛上,我会接近柳庭木,这次比赛是他推广暗流香的最大途径,他不会轻易错过的。”

苏辛在待客沙发上坐下,刚才跑得急,心跳得有点快,幸好哮喘并未发作。

“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徐清苦笑,将郁金香抱到门外,静静看了会儿,忽然毫不留情地将花盆扔进了垃圾桶里。

再好的花也会凋谢,再自欺欺人的梦也会破碎。

“路有很多条,就看你怎么走了。”苏辛盯着徐清落寞绝望的背影,知道这时候的徐清是最容易被劝服的。

“路?”徐清回头,背着光,她有些看不清苏辛的神色,一阵欣喜泛上心头,又默然沉了下去,“我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柳庭木一旦被警察逮捕,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那宋志呢?”苏辛挑动她的软肋,一个女人,什么时候最强大?是有情感羁绊的时候,为母则刚,为爱而强。

“他…”徐清痛苦地捂住脸,压抑许久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我对不起他…我还有什么脸去见他…他费尽心思要救我…可是我已经脏污成这样…我怎么配得上他…”

“配不配得上,我不多做评论,宋志既然为了你跟家里闹翻,还替你养着那个不知哪儿来的孩子,你应该清楚,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通通都知道!”徐清哭得气短,软软地瘫坐在地上,秋风从门外吹进来,将她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

“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做缩头乌龟呢?”

苏辛站起来,走到她身前,伸手将她拉进屋来,贴心地为她递上纸巾。

“徐清,我今天来,是给你指一条明路的。”

徐清拭泪的动作一顿,呆怔地望着她。

“逮捕柳庭木除了人赃俱获之外,供词的多少更能决定他的量刑,而你可以戴罪立功。”

“你…你要我当污点证人?”徐清瞪大眼睛,摇着头急急后退,“不、不!他不会放过我的!如果让他知道…他…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你在害怕什么?”苏辛眼神遽冷,握着她的肩膀,狠声逼问,“你以为柳庭木还有机会伤害你吗?只要你肯当污点证人,揭发他的所有罪行,他不会有命活着出来的!”

“你难道不想和宋志在一起吗?他已经为了你放弃太多太多了!你就不想为自己和他争取未来吗?十年他都等过来了,难道还会在意下一个十年、二十年吗?更何况,你当污点证人,可以从宽处理,如果表现良好,甚至可以申请取保候审!徐清,杀人的、犯罪的是柳庭木,你只是帮凶!认清楚自己的定位,你才能为获得最大程度的宽免!”

女生一字一句,条分缕析地将事情利弊陈列出来,徐清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无尽希望!

苏辛知道她已经动摇了,深吸一口气,想再接再厉劝服她,却见徐清避过她的视线,颤抖着挣开她的手。

“对不起,苏小姐…我糊涂了…”徐清低着头小声道歉,“苏小姐,对不起…我…辜负了你…”

苏辛心下一突,空气里一触即发的血腥味好似再次浓烈了起来!她条件反射地想要转身,肩头被一只大手重重按住!后脑勺更是被什么坚硬物什死死抵着!

一道阴狠的男声随之响起:“苏小姐,真是好口才啊,不知道阎王会不会被你说动,放你一马呢?”

第九卷 人间梦一场 第130章 抢生意

这个声音…

苏辛的瞳孔骤然缩紧!

缠绕心底挥之不去的恐惧和惊疑猛地攀上心头!

她没有听错!是这个声音!

透过前面的玻璃窗,她看见身后扣住自己的男人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但这个声音…她绝对不会听错!

不,不能慌!冷静…苏辛,你要冷静!

到底是一步步历练成长起来的,理智很快战胜了翻涌而来的情绪与回忆,苏辛重重握拳,指甲戳疼了掌心,也让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温,清醒的意志重新回到脑内。

心底冷笑,没有错,这个声音,就是六年前,那个将枪口对着自己的的人发出的!

很好,非常好。

原以为简单的委托生意,一下子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那就省得她再去多费神了,该了结的就在今天一并了结吧!

此时的苏辛早已不是六年前那个莽撞孤勇的小女孩了,短暂的错愕之后,苏辛无视后方一触即发的危险,反而微笑着问徐清:“徐老板,原来你们家卖花都这么强买强卖吗?”

她只神色闲适地看着埋头不语的徐清,仿佛威胁于她而言并不重要,她所在意的只是面前这个心思左右摇摆、羞愧而矛盾的女人会有什么反应。

头顶压迫深沉的审视目光让徐清心中更加没底,她不敢抬头看苏辛,浑身僵硬地立在原地。

面对苏辛的锐利的质问,她更觉狼狈不堪,可此时的情形又哪里容许她再次反悔!

徐清一咬牙,往后退开几步背靠着花架,低声说:“苏小姐,我…我还是想活下去。”

同样是暗无天日的囚牢,一个是无形的,一个是有形的,两相比较,总有差别,而她的选择是前者!

她宁愿活成别人眼中光鲜亮丽的模样,哪怕日日夜夜难以入眠,也不愿成为一个众所周知、人人厌恶的罪犯,被人指着脊梁骨唾骂一生!

这么多年来,除了心中难以放下的芥蒂和良心拷问之外,她不得不去承认,眼下的生活比她从前要好得多了!至少她不必整日面临殴打,也不必在无望的挣扎中苟且求生!

既然注定要堕落,那就让她永无止境地堕落下去吧!

徐清转过身,即使是她亲手将苏辛推到现在这样的危险境地,她仍然不愿再目睹一场血案。

看着女人走向后院的身影,苏辛嘴角勾起一丝淡讽:“明哲保身,聪明。”

徐清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加快逃离的脚步。

却听身后的苏辛的话锋陡然一转,锋锐如箭矢:“仔细算算,你女儿的年纪,好像也挺适合当暗流花的肥料吧。”

徐清的身影蓦地僵硬!

与此同时,扣在苏辛后脑勺的枪也在迅速上膛!

“苏小姐,话太多的人下地狱之后,是会被剪舌头的。”男人戴着面具,声音也有些闷,却不妨碍他阴森森地撂下狠话。

“噢,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怕了。”苏辛像是这才想起自己身处一个随时会丢掉小命的状态,语气却依然闲闲散散,“只是不知道,你和我之间,到底谁会先下地狱呢?”

“什么?”男人不解其意,苏辛的一再挑衅让他愤怒不已,要不是被命令要求只能抓活的,他现在早就开枪了!

“我是说呀…”苏辛声量降低,轻到只有凑得更近才能听清。

男人皱着眉头凑近了些:“说什么?”

笑意浮上娇美的脸上,苏辛往前一倾,趁着男人下意识俯身抓她的时候,右手往后迅速探去!

“啊!”男人发出一声痛呼,只觉得腰间忽然一麻,手腕随之一松!枪口一偏,对着另一侧开出一枪!

“嘭!”好无辜的花架被枪击倒地,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徐清捂着嘴巴惊恐地躲到一旁,而苏辛已经飞快转过身,步伐矫捷地绕到男人身后,跳上花架,抬起左手扣住男人的脖颈,微抬的右手指间夹着一枚湛亮的银针,此时正按在男人咽喉处!

情势遽然扭转!

徐清大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门口处那个娇小柔弱的女生!明明是力量悬殊的对决,她究竟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切的!

腰间和颈间的疼痛,让戴着面具的男人原本警醒的意志有片刻的松懈,苏辛抓住机会将他拉向自己,盯着他露在面具外的眼睛,蔷薇花瓣一般好看的的唇瓣轻然微动:“看着我…”

她的眼睛漂亮不像话,迎着秋光,仿佛有无尽的秘密掩藏其中,迫得人不断地陷进去,想要一探究竟。

男人下意识地被她的眼神攫住全部注意力,视线开始涣散,瞳孔逐渐无神…

苏辛妖媚地轻扬眉梢,语声细软轻柔:“你是什么人?”

“我…”男人刚要开口,却听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

催眠实施过程中,最怕被杂声打扰,更何况她从前在司越之那里也只学了一点皮毛,眼看着男人快要恢复意志,苏辛气闷不已,只得抬手朝他后颈狠狠一击!

“便宜你了。”身形高壮的男人轰然倒地,苏辛跳下花架,有些郁闷地拍了拍手。

而徐清则缩在角落里,惊恐不已地看着仿若换了一个人似的是苏辛!

这样的画面,着实有些诡异。

所以,当欧盛快步跑进来时,也有片刻的愣神:“苏小姐,这…”

“欧盛?”苏辛倒没想到来的会是欧盛,缓缓眯起眼。

“嘿嘿,好久不见,您还真是生龙活虎。”欧盛憨憨笑着。

虽然心下奇怪怎么苏辛这小胳膊小腿的居然能将一个大男人给扳倒,但也没忘记正事。

“你们进来收拾一下。”他抬手让候在外面的人进来。

很快,一片狼藉的花店再次变得整洁干净起来,而瘫坐着的徐清毫无反抗能力地被两个护理人员扶起。

“先生吩咐了,徐小姐最近的状态看来是不能继续经营了,所以特别安排人来照顾。”欧盛使了个眼色,两个护理人员一左一右地架着徐清上了车,而小小的花店也被严谨把守起来。

苏辛刚运动一番,也省得再操心,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着一边懒声开口:“欧盛,你们家先生,是不是在抢我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