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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会瞬间化身比幼稚园还幼稚的小孩,把对方从头到脚不管合理不合理的地方都损上一遍。

悲剧的是牛顿先生只会用英语和中文对骂,莱布尼茨先生却能用n种语言不带重样的鄙视一回。

这让胤祚总有一种看到了他大哥和二哥当年对持的既视感,而很显然是牛顿先生稍逊一筹,先动手的总是先输,每每牛顿先生扑上去要掐莱布尼茨先生的时候,莱布尼茨先生都只用倍儿淡定的大喊“要死要死要死…”就会有大把的人来救驾,并严厉批评牛顿先生的这种鲁莽。

为此牛顿先生已经无数次化身霸王龙了,他是真的很不喜欢和那个萨克森人共事,但他又舍不得辞去胤祚身边的高薪而又优渥的工作,于是就只能忍耐,继续自虐。

“比起那个想象力天马行空的牛顿,我个人更加欣赏这个莱布尼茨。”四爷总是欣赏务实的人。

“我倒是觉得牛顿先生是真性情。”顺治傻爸与四爷的观点截然相反。

“我两个都不喜欢。”胤祚抱着奶糖,闷声闷气的说。他已经过了那个因为能够见到伟人就激动不已的脑热期,现在是只剩下了一想起初中物理课本和高数课本,他就会对这两个人恨的牙痒痒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们一直在专注于掐架,致使电话的研究被无限拖慢。

“我会替你解决的。”查理这样信誓旦旦的保证。

“弗里德,我的朋友,我一直以为你答应我的是来帮助我的朋友完成他的梦想,而不是来这边享受我朋友给你们开出的高薪,然后和艾萨克吵架。”查理对莱布尼茨如是说。

“我誓我没有真的想要和艾萨克吵架。”莱布尼茨这次说的诚恳极了。

“是啊,你没有真的想要和他吵架,你只是想要不断挑起他的怒火,然后说不准哪天我就可以为你准备一场盛大的葬礼了。”查理的毒舌一直都是不分人的到处喷洒。

“哦,查理,查理,我就不相信你没有这样类似的经历,小时候看见某个你很喜欢的小女孩,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而做一些不由自主会激怒对方的蠢事,我情不自禁。”莱布尼茨先生一脸苦恼,“我真的也不想这样的,查理,你知道我的,我一直很欣赏艾萨克,从世界开始到现在的全部数学领域的研究中,艾萨克一人完成了一半以上的工作,他是个真正的天才。”

“第一,我小时候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女孩,”我喜欢的是男孩,“第二,你不是五岁,而是五十岁,我觉得你完全不需要我来教会你什么是成年人成熟理智的处理爱情的方式。”

爱情?是的,爱情。

几十年前,年轻的莱布尼茨就与牛顿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他们因为数学结缘,一直在不断通信,成为了心心相惜的笔友,甚至是因为牛顿信仰光明教,莱布尼茨这才也改变了他的信仰,加入了光明教,介绍人就是牛顿。然后他们在光明教会海外的研究室见面,度过了一段十分和谐的美好时光,但世事无常…

“然后你们就因为微积分吵翻了?”查理其实一直不知道他们俩个真正闹翻的原因,如果是因为微积分的话,那他们之间算个毛线的爱情啊。

“不是,”莱布尼茨摇摇头,“是我暗恋他。”

“你告白了?”传说中的见光死的爱情吗?果断记下来,只是有傻逼才会想要在不确定的感情下把友情变成爱情。

“问题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告白。他心里一直都有别人,我希望他只有我。“莱布尼茨先生说出了他的矛盾,每次一想到牛顿心中那个立誓要努力为之赚钱的天使,他就不爽,不爽了他就爱找事,牛顿就会被激怒,他就会更加生气,然后恶性循环,不断往复。

“那人是谁?”

查理和胤祚问出了一样的问题,只不过查理问的是一问三不知的莱布尼茨,而胤祚问的是当事人牛顿。

“一定要说吗?”牛顿消极抵抗着。

“一定要说。我一般不爱介入别人的感情纠纷,但是当你们的纠纷危及到了我的利益时,我就不得不插手了。你们曾经是朋友,就为了一个微积分的问题闹翻了?”

“这可是一个伟大的荣誉,难道还不够成为我们闹翻的筹码吗?”

“虽然我没有研究科学的天赋,但最起码我知道有一个东西叫共享荣誉。”诺贝尔的物理学和化学奖上这样的例子不胜枚数,有很多都是两个科学家一起因为某个明而共同获奖的例子,好比居里夫人和他的丈夫,在胤祚看来这实在不是一个能让两人闹翻的好理由。

“那也可以是导火索,因为总有人想要独享荣誉和奖金。”

“但我相信你和弗里德都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们真的这么自私卑鄙,我是绝对不会雇佣你们的。”

“好吧,你对我人品的肯定我就当夸奖收下了。”牛顿依旧在左顾而言他。

“艾萨克,在我们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我已经把你当做是朋友了,你呢?”

“当然是,先生。”不仅是朋友,还是我的自动提款机,牛顿对胤祚曾经无意中说出的那个自动提款机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

“那么朋友不是应该坦诚相待的吗?还是说你不把我当做朋友?如果不是朋友,我想我的忍耐度会变得很有限。”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由顺治傻爸倾情教导,这次趁着查理去找莱布尼茨谈话的时候私下来找牛顿了解情况也是顺治傻爸的主意。

“从你额娘死的事情里除了悲伤以外,我还明白了一个道理,故事是多面性的,要想了解真相,就要多听不同的人的不同看法。”顺治这样说。

于是,胤祚就来找牛顿了。

牛顿必须要说,他真的被胤祚威胁到了,无奈长叹:“真是拿你没办法,你果然是皇室出品。因为安妮。我喜欢她,但莱布尼茨喜欢我,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很清楚他的感情。我不能为了他背叛安妮,也不能允许他伤害安妮,又或者是伤害他自己,所以我只能…”

牛顿虽然总是好像在和莱布尼茨吵架,但他却从未真正的想要伤害这个曾经的朋友,要不他早就因为微积分的事情和他打官司了,而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

“安妮是…安妮公主?”

牛顿一口茶全部喷到了胤祚刚换上的波斯小羊毛地毯上:“不不不,怎么能是那位殿下呢,是安妮托勒,我去牛津大学求学时寄宿在一位很有名望的药剂师家中,安妮是他的继女,我与安妮甚至订过婚。”

“那位这位斯托勒小姐现在呢?”

“她现在变成了文森特夫人,如果您懂我的意思。”牛顿苦涩一笑,“我不怪他,只怪我太无能,没有钱给她一个安定而富裕的未来。但我从未放弃,我相信只要我名利双收,她就会回来。”

“…”卧槽,竟然还是一出渣女贱男的苦情戏!

☆、81好好活着第八十一步:【二更】

好好活着第八十一步:极品基佬伴二

“你真的确定这是一个好主意吗?”牛顿再一次问胤祚,他脸上的表情忧郁极了。

“别这么婆婆妈妈的行嘛,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这么纯情的人,艾萨克?是那个女人见利忘义,背弃了你们当初的海誓山盟,但是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你理解她?理解个毛线啊!对于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你就应该穿着一身贵的要死的衣服,打扮土豪的坐着最好最拉风的车到她家,对她回忆过去,在她以为你准备和她复合,并且她也意动的时候,狠狠的甩她一脸纸币,然后对她说‘当我足够好又有足够多的选择时,我又为什么要非你不可呢?’让她后悔死!”最后这句话胤祚剽窃的是他九弟。

胤祚讨厌渣男,也不喜欢渣女,虽然他从未体验过爱情的感觉,但最起码他知道,在一段感情里哪怕是出于对对方最基本的尊重也不应该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什么的也太恶心人了,这种人才活该孤独终老。

所以在听到牛顿那么说之后,胤祚的第一反应就是拉着牛顿来找那个叫安妮的女人复仇,车是胤祚的,衣服倒是牛顿自己的,这货平时就十分会善待自己,钱也是胤祚友情赞助,甚至他们现在就在安妮家门外。

万事俱备,只欠…牛顿点头。

“真没想到你这么个温和的性格竟然意外的会有这么渣的爱情观。”牛顿如是说。

“什么?”胤祚一愣,是他刚刚没有说清楚,还是牛顿的理解有问题?

“那句‘当我足够好我又为什么非你不可’,那还不渣吗?”

“噢,那是我九弟的论调,虽然我也不太赞同这个,但我觉得这句话的杀伤力比较大,很适合复仇。”

“我是绝对不会对人说这句话的。所谓爱情难道不应该是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吗?无论那个人是好是坏,是生是死,是健康是残疾,是富贵是贫穷,甚至是不是爱你,也无论你是好是坏,是生是死,是健康是残疾,是富贵是贫穷,你都会从一而终坚定不移的爱着那个人,这才是爱情啊。如果只是因为什么外物就能够轻易改变,那就不是爱,顶多算喜欢,又或者感兴趣,有性致诸如此类。”

“呃…”胤祚怔住了,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他应该是赞同牛顿的爱情观的,只是,“她伤害了你啊,难道你都不生气的吗?”

牛顿摇摇头:“是我不好,配不上她。”

醒醒啊逗比,明明是她配不上你!等等,不对吧,胤祚狐疑的看向牛顿,眯起眼睛,按照牛顿一贯爱享受,怕受苦的尿性,他能是这样无私到闪闪亮的圣父?怎么看都不像!

“艾萨克喜欢的人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对方也是个男人。”莱布尼茨回答了查理的话。

“男人?”查理一愣,这群搞学术的都这么新潮吗?搅基什么的,还真是应了很渣的那句话,要不是为了性和孩子,男人一般都会更喜欢和男人玩。不对,不对,查理赶忙把自己脑子里这种想法赶了出去,他不能因为穆图就以偏概全所有的女性,有很多女性都是很伟大的,好比他的亲生母亲,随着穆图的死,他彻底失去了他生母的消息,怎么找都找不到。

“是的,艾萨克也是个同性恋,从看到他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要不我也不会陷进去,爱上直男才是悲剧,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查理,那是一条不归路,能抽身就尽量抽身出来。”

查理一僵,换了姿势,想要掩盖自己的不安:“我以为我们在说的是你那触犯法律的爱情。”

犯法?是的,在这个时候的英国,同性行为还是犯法的,虽然上至国王贵族,下至平头百姓都在明知故犯,而对比全欧洲同性行为生的概率,英国这个国家完全可以改名叫大腐国,但在圣经里同性恋是不可饶恕的,所以犯法的同性行为还是被写入了法典,不过很少有人会因此入狱,除非是得罪人了。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在同性恋人的眼中他们总能很快区分出哪些人是自己人,而哪些人又与自己不一样。我知道你是,但我也知道那位王子殿下并不是。”莱布尼茨苦心规劝,如果不是真的为查理着想,他肯定不会说这些,毕竟对方可是给他工资的人。

“你错了。”查理很坚定。

“我不会错。”莱布尼茨对自己也很有信心,“我不希望看到又一个人在无妄的爱情面前撞得头破血流,就好像我。”

“不,我说的是胤祚喜欢的是男人,很多年以前他就很明确的在信中对我说过了,他喜欢的是男人。而且即便他不喜欢男人又怎么样呢?看看你就知道了,你喜欢上了一个也喜欢男人的人,可是结果呢?还不是在无妄中苦苦挣扎。”如果爱情没有让人即便明知道会血本无归也要一往无前的魅力,那便就不是爱情了。

“那位殿下也是?”莱布尼茨皱起了眉,“你确定?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走眼。”

“恩,我确定。”查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其实他自己的心也在打鼓,当年那只是一个玩笑吗?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他接受不了这个。

就在胤祚被牛顿说的有些犹豫,准备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打道回府的时候,一位衣着朴素的瘦高中年妇人已经敲响了车窗玻璃。

打开车门,那位女士惊喜的说道:“艾萨克?真的是你,艾萨克,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见到了?你是来找我的吗?这可真是个惊喜。抱歉,我刚刚出门去喝下午茶了,快到我家里坐,你一定要跟我好好聊聊你这些年的事情,父亲去世前还和我说起了你,问我你去哪儿了。”

“抱歉,那几年我在国外的孤岛参与一个秘密研究,没有办法回国。”

“噢,我知道,又是那些学术上的事情,恩?父亲也跟我说不要打扰你,你是注定要成为大人物的男人,对学术的专注就是你最大的财富。现在看来你过的不错,真为你感到高兴。”

“呃…这位是?”胤祚出声打断了明显在叙旧的两个人,在对上牛顿心虚的眼睛时,胤祚这才明白,这里面果然有诈!

“这是你的儿子吗,艾萨克?你娶了一个东方人?噢,这可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你好,y,我叫凯瑟琳,凯瑟琳文森特,是你爸爸过去的好朋友,你可以叫我凯瑟琳阿姨,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在念中学还是大学?”

“凯瑟琳…阿姨?”

“嗯嗯,快进来吧,喝杯茶,我丈夫很快也会回来了,你们一定要留下来吃晚饭。”在热情好客的凯瑟琳夫人的挽留下,胤祚和牛顿一起坐到了她家温馨舒适的田园风格的布艺沙上。

趁着凯瑟琳夫人去倒茶的空隙,胤祚冷笑着看向牛顿:“安妮,恩?你连你至死不渝爱着的未婚妻的名字都能记错?”

“你们在说什么?”凯瑟琳夫人端着红茶从厨房出来。

“没什么,阿姨,我们在说安妮。”

“噢,安妮,我的小妹妹。真没想到你还记得她,艾萨克。你来我们家寄宿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婴儿呢,那个时候我的生父刚刚去世,母亲无法照顾我们两个人,这才结识了威廉,也就是我的继父,他是个好人,无论是在药剂学方面,还是人品方面,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们母女三人,噢,那段日子可真让人怀念。”

“虽然我没有参与那段记忆,但我对此好奇极了,凯瑟琳阿姨,您介意给我讲讲那个时候的故事吗?”胤祚开始充分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

果然,凯瑟琳夫人一下子就融化了似的对胤祚有求必应:“当然,当然,你知道的,上了年纪的人总爱回忆过去,我的女儿都快被我烦死了,我很高兴有人愿意听我讲过去的故事,你等一下,我珍藏了一套那个时候的素描本,里面记录了很多我们的日常,我拿来咱们慢慢说,会更形象。”

凯瑟琳夫人高兴的像一阵风跑上楼,看来她是真的很想找个人说说过去的故事。

“您还真是重口味呢,恋童癖,哦,不对,是恋婴癖,他们竟然也荒谬的同意您和一个女婴订婚,恩?”胤祚明知故问道。

“我记错名字了,和我订婚的是凯瑟琳。”牛顿的脸羞愧的彻底抬不起头了。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订婚?”凯瑟琳手里拿着一大本看上去就有很年头的素描本,走到胤祚身边坐下,“别怪你爸爸隐瞒你,亲爱的,我们过去那其实都算不得是订婚,顶多是互相都有点好感,我们可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妈妈的事情,真的,连手都没拉过一下,比任何人都纯洁,事实上这就是我们分开的原因,有时候我总觉得在他心中我的重要性还不如他在大学里那个叫兰瑟的同学。”

“兰瑟?一听就是个很有故事的名字。”胤祚意味深长的看向牛顿,就在凯瑟琳谈起兰瑟这个名字的时候,牛顿就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82好好活着第八十二步:

好好活着第八十二步:极品基佬伴(三)

兰瑟何许人也?

简单来说就是与牛顿同一个大学的高富帅校友。

往复杂里说其实也挺简单的,金发碧眼的兰瑟出生于一个大贵族家庭,俊秀不凡又天资聪颖,温文尔雅且学识过人,曾是整个伦敦所有名媛淑女嫁人的终极目标。

而就是这样一位王子似的人物,却对牛顿这个因为辍过学而要比所有人都大上几岁,来自偏僻乡下不得不寄宿在别人家的穷小子另眼相待。打从第一次见面,互相介绍了名字之后,兰瑟就对牛顿很热情,甚至可以说是热切的不那么正常,令牛顿惶恐不安了很久,经过很长时间他才确定了对方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

两个年轻人一起上学,一起下学,一起研究牛顿最感兴趣的科学实验,一起学习神秘的天朝文化,兰瑟处处体谅,面面照顾,无条件的信任着牛顿,只要是牛顿提出的他就绝对不会反对。面对这样一个无微不至的完美人物,一无所有又严重缺爱的牛顿不陷进去才怪呢。

然后他们就在暧昧中度过了四年大学时光,牛顿和兰瑟都正式获得了学位,本来牛顿是打算留校继续攻读硕士博士的,但剑桥大学却因为伦敦大瘟疫而不得不关闭了。

兰瑟对牛顿发出邀请,请牛顿留在伦敦在他家里继续完成牛顿的数学研究,牛顿欣然应允。

于是此后的四年,牛顿就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在兰瑟的私宅里,专心致志的研究起了微积分和万有引力。那是他一生中最完美的日子,最好的朋友和恩人住在隔壁,而最爱的人就在右手边,他能够心无旁骛去做他最想做的研究,还有什么会比这更幸福的吗?

就在一切你好我好大家好,郎有情来妾有意的关键时刻,一盆狗血终于姗姗来迟。

“兰瑟失踪了?”胤祚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道。

“是的,1669年,我永远都忘不了的日子,那一年是那位有名的穆图夫人来到伦敦的第二年,也是艾萨克得到卢克斯教授席位的幸运年。”凯瑟琳缓缓回忆。

金发碧眼的英俊青年身着一身圣洁的白袍,正在与另外一个埋首在案的邋遢青年道别:“抱歉,艾,我必须要离开一下,这是我不能逃避的使命,我能否回来本来是在五五之数的,但你马上就要获得卢克斯教授席位这份荣誉,我绝对不要错过你人生中辉煌的开始,所以相信我,哪怕是死,我也会赶回来看到你获奖再死。”

“你烦不烦啊,要走就快点走,别打扰我。”彼时牛顿的人生中只有科学研究,他好像哪怕是一秒钟都懒得分心给外物,脾气糟糕极了。

“抱歉,打扰你了,我这就走,但在走之前我还是想跟你说,要记得按时吃饭,每天必须保证八小时的睡眠质量,要适量运动,以及在出门与接待外客的时候记得打扮得体,你是最好的,我不想他们讥讽你。不许偷懒,我会拜托凯瑟琳来监督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牛顿更加不耐烦了。

“我…只是舍不得你。”

“那就不要走!”牛顿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不行啊,我要去挣钱,要努力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去,这样才能保证你无忧无虑的生活,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回来之后,能,能,我还是回来再跟你说吧。”

这简直就是必死句有木有,什么等我回来,我有事跟你说,说了就妥妥儿的回不来了啊!

牛顿从凯瑟琳说起兰瑟开始,就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反驳,没有辩解,也没有阻拦,他好像变成了一座雕塑,放空了自己的大脑,接收不到任何来自外界的信号。

“事实上,我对兰瑟的失踪一点都不意外,他总是神神秘秘的,虽然他人看上去不错,与我们家的关系很好,威廉也很欣赏他,但我还是要说,他真的是神秘极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他就像是他钟爱的天朝文化,又或者是他发明的可乐的味道,刺激美味,却不能多喝。”凯瑟琳以这样的比喻作为结尾。

“等等,可乐是什么?!”

“一种用药剂搭配出来的饮料,算是我们家的私人秘制菜谱之一,怪我,小孩子应该都爱喝,你等下,我去酒窖看看还有没有了。”

凯瑟琳再一次离开后,胤祚看向牛顿,福灵心至:“光明教第一任圣子的名字不会刚巧叫兰瑟吧?”

据说光明教真正从地下走到地上,从异端被民众接受,就是从伦敦大瘟疫开始,光明教利用一种神奇的力量拯救了很多人,这才让民众开始信仰光明女神和她的奇迹,甚至是有一部分虔诚的天主教徒也改信了。

“你怎么知道?!”牛顿一震,终于给了反应。

“猜的,但我现在终于确认了。”

又是一个穿越前辈。看来这位兰瑟前辈并不是失踪,而是在和穆图的斗法中失败死了。然后穆图接手光明教,最后光明教辗转到了胤祚手上,而苦等兰瑟的牛顿就变成了如今这么一副模样,兰瑟前辈这孽可造大发了。

“别等了,他不会回来了。”胤祚开口告知真相。

“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牛顿却根本不信。

“因为他死了。”虽然这么说很残忍,但胤祚觉得他还是有必要说出真相,就像是当年阿图告诉他的,有些真相,即便再残忍也比不说出来好,否则结局也许会更加糟糕。

又是长久的窒息一般的沉默。

等凯瑟琳回来的时候,牛顿却很神奇的再一次恢复了精神,笑的特别正常,谈吐也没有问题,与平时一样,但就是这份一样才让胤祚觉得心惊肉跳,这不会被刺激过头了吧?

“啊,可乐,真让人怀念。”牛顿先端起一杯牛饮了下肚,十分豪爽,和他平时努力表现出来的优雅截然相反。

胤祚端着凯瑟琳拿上来的冒着气泡的黑色液体,也是一脸激动,还是原来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这哪里是一杯可乐,根本就是源源不断的金子啊!真不知道那位前辈为什么不把这个拿来卖钱,这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东西:“您介意把着这个配方卖给我吗?多少钱,只要您开口,我绝无二价。”

“呵呵,你这孩子可真逗,要是想喝,就让你爸爸给你弄,他也是知道方子和调制方法的。”凯瑟琳至今还以为胤祚是牛顿和一个东方女人的儿子,“不过如果他不记得了,我不介意再给你们抄一份。”

这意思就是打算白送呗?

胤祚终于明白了,当个好人的重要性,本来是想替牛顿解决感情纠纷的,到最后,嗨,被馅饼砸中了,当个好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不不不,您仗义归您,但该您得的钱也绝不会少您一分。百分之十,日后收益的百分之十都归您了,您看怎么样?我会尽快让我的律师拟一份合同给您送过来过目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吧。”

“啊?”凯瑟琳夫人表示有点小混乱,难道眼前这个孩子不是开玩笑的?

胤祚当然不是开玩笑的,在晚餐还没有开始前,胤祚的法律顾问也就是私人律师莱布尼茨先生,就带着合约匆匆赶到了。

莱布尼茨先生表现出了百分之百的专业素养,目不斜视的坐到了凯瑟琳夫妇对面,全程无视了牛顿,专心洽谈着合约内容。

反倒是牛顿和胤祚闲了下来。

“介意陪我去个地方?”牛顿小声对胤祚问道。

胤祚点点头:“当然不介意。”正好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然后他们就去了凯瑟琳夫人家隔壁,那是一栋与凯瑟琳夫人家格局很类似的不算特别大的独门独户,院子里一片破败,门前的铜质门牌上依稀能够辨认出几个英文字母,却无法连贯起来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牛顿掏出他一直贴身挂在脖子上的银钥匙,开锁,然后驾轻就熟的推开生锈的镂空铁栏门,走过小院,用那把银钥匙打开屋子里的门,一起进到了里面。

“我大学毕业那一年凯瑟琳嫁给了文森特,他们在隔壁买了房子,兰瑟则悄悄瞒着我买下这里。他一直以为我舍不得凯瑟琳,所以他准备了这份惊喜。这里可真小,恩?一点都配不上兰瑟的身份,他可是大贵族,他是他父亲唯一的继承人,早晚会袭爵的,连国外陛下都对他赞誉有加。”

牛顿脸上的表情是十分骄傲的,替那个叫兰瑟的人骄傲。

“可乐是他发明的,我本来也和你一样,以为他会拿那去卖钱,但是他没有,因为他说那是送给我的礼物,他是因为觉得也许我会喜欢喝,才努力不断尝试搭配出来的,那是他送给我的礼物,是非卖品。”

“抱歉,我不知道,如果…”虽然很可惜,但如果牛顿坚持,胤祚觉得他还是会放弃可乐的生意。

“不,我想你把那个生意做起来。”牛顿摇摇头,“但我希望也能得到百分之五的股份。”

“当然可以。”胤祚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这个世界的可乐发明者是兰瑟,那么牛顿作为兰瑟的遗孀,咳,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了,牛顿当然可以继承兰瑟的版权。

牛顿带着胤祚在这个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的房子里走了一圈,每一个地方他都能说上好些有关于他和兰瑟的故事,满面幸福。最后他们回到客厅,站在那里,凝视着厨房的方向,牛顿问:“你确定他真的死了吗?”

胤祚点点头:“虽然很遗憾,但请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的必要,而我有准确的消息来源,如果你说的兰瑟确实是第一任圣子的话。”

“我相信你。”牛顿很果断,“谁让你是现在的圣子呢,冕下,请告诉我,他是得到光明女神的眷顾,回到她的身边享受永恒的幸福和无上的荣耀了。”

“是的,他完成了他的使命,魂归天国。”这样的慰藉胤祚还是可以给予牛顿的,胤祚第一次明白了圣子这个身份的真正意义,不说什么神棍,而是一种希望,一个让人心灵得以寄托的存在,即便明知道是假的,但我们依旧想要去相信,因为这个魂归天国的谎言是如此美好。

“只要我虔诚信仰,对这个世界做出巨大的贡献,我也有机会成为女神的眷属,是吗?”牛顿又问,眼神热切。

“…是的。”

“我知道了,谢谢。您想要电话,我就给您电话,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