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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所有人想看到的,不就是他的这一面嘛,现在她看到了,就该识时务的赶紧收回脑子里的邪门歪道。

说完就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在文锦心的目光中,直接朝醉仙楼走去。

沈玦是常客又是惹不起的主,一见到他,门口的侍从都热情的拥了上来。

“秦三公子已经在等您了,还是天字八号房,给您都留着呢,姑娘们?有有有,知道您要来,头牌们都等着呢。”

沈玦走进内的时候目光一瞥,看到了一个粉色的身影,还呆呆地站立着,孤零零很是可怜。

注意到他的眼神,侍从也跟着看了一眼,离得远只能看清楚是个纤细的女子,样貌却是看不清。

马上就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世子爷,要我们去招呼那位姑娘吗?”

整个广州府谁不知道沈玦的大名,这样的风流人物,身上不沾点桃花怎么说得过去,想来可能是惹下了什么风流韵事,瞧这小爷的态度怕是不喜欢了。

也是可惜,虽然瞧不见样子,但看身段也知道是个美人儿。

沈玦嘴角扬了扬,招呼?人家可不屑地踏进此处。

“不必了。”

说着就大步的朝前走,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你们瞧着些,若是她走了就来告诉我。”

侍从谄媚的欸了两声表示明白,一路奉承着沈玦进了院门,等他掏出赏银,才千恩万谢的退出去。

天字八号并不是小小的雅间,而是一个院子,里面齐射玩乐样样都有,甚至流觞曲水附庸风雅的玩意也都齐全。

当然,起初的醉仙楼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酒楼勾舍,后来酒楼盈亏,被沈玦买下后,他就把整个酒楼都翻修了。

自然也包括天字八号,此处就成了他的别院后花园,但知道他是这背后真正老板的人,除了秦琅和明面上的掌柜,并无其他人知晓。

既然世人都觉得他顽劣不堪,他又如何好辜负所有人的美意呢,那他便闹个天翻地覆顽劣给所有人看。

这会时辰还早,也不到午膳的时候,很多人夜里的花酒都还未醒,只有秦琅和几个人在拉弓射箭。

看到他过来,秦琅把箭弓往边上人怀里一丢,就眼巴巴的跑了过去。

朝着他挤眉弄眼,“厉害啊玦哥,你真的来了啊,人小姑娘也肯放你来?”

沈玦看他们在射箭也来了兴致,等侍从把他专用的弓送上来,就眯着眼全神贯注的对着靶心。

“我要来,有谁能拦得了?”话音一落,便看见漂亮的羽箭离弦正中靶心,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引来周围所有人的叫好声,沈玦的这一手百步穿杨的箭法可谓是一绝。

“那她这会人呢?你该不是金屋藏娇把美娇娘藏起来了吧。”

美娇娘?美是美娇是娇,但只怕是朵带刺的花。

沈玦嗤笑了一声,“藏?一朵娇花而已,谁爱要谁要。”

“真的假的?王林威那小子听说你养了个漂亮的童养媳,嚷嚷着非要去瞧,还说要抢了去,玦哥你不喜欢那也不能便宜了他那小子啊。”

王林威的祖父是前朝内阁重臣,祖父隐退后王家也是一蹶不振,偏生他的命好,姑姑入宫成了贵妃,还有个当皇长子的表兄。

自此王家重新翻身,他的父亲也跟着被提拔了吏部侍郎,成为朝中新贵。

而王林威是家中的嫡次子,本应该是跟着家里人在京中做他的逍遥公子哥,可他小的时候脸上长了疹子,病好后留了一脸的麻子。

他觉得在京城总被其他人嘲笑,太过丢人,这才跟着他祖母以回老家养病为由回了广州。

按理来说这样的纨绔子弟应该和沈玦他们玩得来,但因为脸上的麻子,他的性格也很是阴郁。

沈玦虽然顽劣,却从来不会抢人性命,他却对待人命如草芥,心情不好便以打骂下人为乐。

有一回被沈玦瞧见给拦下了,还好好的收拾了王林威一顿,从那之后,王林威便把沈玦给记恨上了,不管他的什么都要抢。

若说这广州府还有谁敢不长眼和这世子爷过不去的,也就这位国舅爷家的公子敢了。

沈玦听到这个,就想起了王林威那一脸的麻子,觉得恶心的很,眉心一蹙,手下拉弓的动作越发锋利。

只见羽箭破风而出,猛地扎在了靶心上,停留不到一秒又猛力的穿透了草靶,直直的钉在了后面的树上。

这回就连秦琅也忍不住的叫好,“玦哥,你这几天没练怎么手上功夫又精进了,我这要何时才能赶得上啊。”

沈玦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冷冰冰的侧头看他,“他真是这么说?”

秦琅疑惑的啊了一声,他看射箭看的高兴都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被沈玦瞪了一眼就想起来了。

“哦,你说王林威啊,你还不知道他吗,做什么事都全靠一张嘴,我也是听胡家小子和我说的。”

秦琅很是嫌恶的切了一声,“他说过的大话还少吗?哥你别放在心上,再说了你不是也不喜欢那小姑娘吗,管他的呢。”

沈玦是不喜欢文锦心,但不知为何想到王林威窥觊她,就觉得有一股火无处发。

“就算老子不喜欢,那也不是他这懒□□能惦记的。”

说完又是一箭,直直的劈开原来那道箭羽的尾翼,重重的钉在了树上,让一旁的秦琅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想说句,有趣,这你不要的人还不许别人惦记,可真是霸道。

但看着沈玦一脸肃杀的神情,话都吞了回去,行吧,您是大爷,您说了算。

沈玦在园子里练了半个时辰的箭,又和他们玩了会蹴鞠,不知不觉就到了午膳的时间。

醉仙楼的大厨都是他亲自寻来的,个顶个的好手,变着法子的给这帮爷做好菜。

正巧今日做的是江南菜系,口味偏甜,意外的得秦琅他们喜欢。

“玦哥,没想到这江南的小姑娘长得标致可人,菜也好吃不腻,要不咱们找个时间去江南游历一回。”

秦琅话音一落,其他人就纷纷打趣起来,“你这哪是去游历,分明就是去找小美人的吧。”

沈玦夹了一筷子的糖醋藕,才记起来外头还被他晾着个江南来的小姑娘。

他上午玩了个尽兴,哪里还记得这一遭,他的本意是让文锦心看清他的真面目知难而退,可没打算虐待小丫头。

就招了侍从来问,“去瞧瞧,外头那个姑娘还在不在?”

正巧就是之前送沈玦进来的那人,很快就去看了一眼。

“回世子爷的话,不在了,小的们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走的,要不要派人去瞧瞧?”

沈玦心里虽然早就知道她肯定会走,可这会真的听见说她已经走了,又觉得堵得慌。

小茉莉上回在沈玦这吃了亏,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穿的很是清凉,端着酒杯一步一扭的来给沈玦敬酒。

“世子爷,奴家敬您一杯。”外头传沈玦什么的都有,说他是混世魔王,仗着自己是镇南王世子就为非作歹。

可她们这些姑娘哪个心里不爱慕他,别看沈玦如此英俊风流,却意外的洁身自好不让姑娘近身,更是从来没留宿过。

越是这样她们就越是牟足了劲想抱上这条大腿,若是真的跟了沈玦,以后还愁没有好日子吗。

想着这纤腰就扭得更起劲了,没成想还没靠到沈玦的身边,他就蓦地起身,险些撞翻她手里的酒。

“滚。”从齿贝间发出一声躁怒的低吼,然后面色不虞的直接出了花厅。

留着满室呆愣的公子哥,不知道又是谁惹着了这位爷不高兴。

秦琅赶忙追了出去,沈玦正躺在躺椅上吃炒豆子,向上一抛丢进嘴里三五颗,一齐咬的嘎吱脆,声音又响又带劲。

但听着总觉得是在发泄怒火,秦琅方才全程都陪同着,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是什么地方又着了他不痛快。

颠了颗豆子也丢进了嘴里,“玦哥,这是怎么了,菜不合胃口?还是那小茉莉不招你喜欢?”

沈玦也说不上来,但他知道,打从这文锦心来了以后,他就怪怪的。

偏得这种事还没法向别人说,别问,问就是触霉头找打。

他也不搭理秦琅,自顾自的枕着手臂睡觉,秦琅碰了一头灰,见问不出来什么,有人喊他去继续蹴鞠,他就抛下沈玦走了。

原本只是打算闭着眼休息一下,没想到躺着躺着还真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耳边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秦琅他们推推搡搡的声音,沈玦才醒了过来。

这会已经过了晌午好一会,天上下起了小雨,沈玦打了个哈欠起身,算着时辰他也该回去了。

和秦琅等人说了声,就径直往外去,这点小雨对他来说就跟闹着玩似的不算什么。

结果一出门就撞上了心急如焚的阿冰,马车就好端端的停在外头,马车上兰慧已经急哭了,一见他就恨不得上来狠狠咬他几口。

沈玦脸色一凝,眉头微蹙,“人呢?”

阿冰满脸都是急色,“爷,表姑娘不见了。”

第20章 第 20 章

阿冰一直等到现在,也没有等到两人回来,算着时辰也该回去了。

而且车上的兰慧都快把他活生生撕了,这才驾着马车到了醉仙楼外,结果一问外头的侍从,只有沈玦一个人进去了。

这回阿冰就慌了,兰慧更是差点要晕过去,她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文锦心交给了沈玦。

正打算要进去找沈玦,碰巧他就出来了。

沈玦眉头紧锁,他这把好端端的人给带出来就给弄丢了,回去拿什么交代。

赶紧把方才给他回话的侍从找来问清楚。

“世子爷,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啊,那位姑娘在门外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我们瞧着她可怜,还想去邀她进来休息,没想这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兰慧听见文锦心站了一个时辰,整个人都崩溃了,抽抽噎噎的控诉。

“我们姑娘病还没好,风都能吹走的人,你竟让她站了一个多时辰。”

“姑娘还一直说你是好人,会保护着她,让奴婢放心,若是知道如此,奴婢便是拼了命也要陪着姑娘。”

沈玦被她说的心烦意乱,他不是让她走了吗?

她还站着等他做什么?真就这般的一根筋到底吗?

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方才秦琅说的话。

-听说王林威那小子,放出话来要抢哥你的美娇娘呢。

顿时心头一阵冒火,难不成就这么点时间王林威就动手了?

沈玦想也不想直接冲回了院里,把躺在温柔乡里的秦琅直接揪了起来,“姓王的那孙子,现在在哪里?”

秦琅真是一脸懵逼,被沈玦摇晃了两下才迷迷糊糊的道,“王林威?他还能去哪,这会怕是在青楼赌坊吧?”

被沈玦丢下后,又后知后觉清醒了过来,“玦哥怎么了?是不是这孙子又招惹你了?我就知道你今儿脸色不好,肯定是有心事,走,咱们找他去!”

沈玦脸上满是怒色,青楼赌坊?

不管是哪个都让他听得胆战心惊,如果是真的,这后果不堪设想。

根本不理秦琅的话,沈玦大步的往外冲,他的马已经被阿冰牵来了,一出院子就直接翻身上马。

“等着,人丢不了。”

朝着兰慧丢下一句话,便夹着马腹绝尘而去。

若是真的出了事,他这条命赔给她便是。

沈玦一走,被他闹醒的秦琅就带着一大帮人跟着冲了出来,齐齐翻身上马,跟在沈玦的身后追了过去。

“玦哥,等等我们。”

输人不输阵,打架看热闹怎么能少的了他呢。

沈玦也不知道王林威到底在哪里,黑着脸从他往日爱去的赌坊开始找起。

一连找了三家都没人,浑身都散发着渗人的戾气,赌坊老板就怕他把自己这店给砸了,战战兢兢地开口。

“世子爷可是要找王二公子?早上他才来过,走的时候,小的好像听见他说下午不来了,要去寻开心,怕是今日不在赌坊。”

寻开心?

若是平日听到这个,沈玦还能讥笑他几句,这会却是笑都笑不出来了。

联想到他打文锦心的主意,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是觉得突然出现的文锦心浑身都透着奇怪,也不准备要娶她,可也只是打算晾着她,让她自己放弃,

但若是文锦心真的因为他出了事,别说是祖母绕不过他,便是他自己此生也无法安枕入眠。

一想到她明眸皓齿,弯着眼眸低低的喊他表哥,就觉得此生从未有过的悔意升起。

想着怒火便从脊梁骨往上冒,直接踢翻了整张案桌,就朝外冲了出去,秦琅喊了声玦哥,没喊住人,只能跟在后头帮他赔了钱给老板。

等赔完钱出来,沈玦已经不见了。

秦琅这会还摸着脑袋有点搞不清楚情况,玦哥往日再生气也不会这么不注意分寸。

他现在很想知道,这不长眼的王林威到底做了什么?能把他玦哥给气成这样?

不等沈玦把王家的别院一处处找过去,就有人打听到了消息。

说是王林威在西郊的别院,那是王家的私宅,而且那人还打听到王林威不知从哪里抢了三五个小姑娘,今日怕是都会在那边的别院。

听到抢了姑娘,沈玦二话不说,直奔西郊而去。

王林威此刻红绸子蒙着眼睛,正在屋里红袖添香玩得快活的很,就听见下人来报,说是外头有人找。

“不见不见,这会就是我爹喊我也不见,没瞧见你爷爷我忙得很,来,小美人给本公子好好亲一亲。”

“王公子好讨厌,你是更喜欢她还是更喜欢奴家啊。”

“喜欢喜欢,都喜欢。”王林威左拥右抱一边一个正快活着,根本没听清下人说的来人是谁,只想好好沉溺在这温柔乡里。

“骗人~奴家可是都瞧见了,王公子后厢房里还藏着个美人,是她漂亮还是我们姐妹好看啊?”

王林威确实在路上抢了个漂亮姑娘,但那姑娘抵死不从,他也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

反正还从红袖坊带了一对姐妹花,准备先快活了再说,至于那姑娘嘛,早晚都会从的。

他淫/笑着把手从姐妹两的大袖子里往上钻,恰好摸到了柔软之处,眯着眼享受的时候,房门就从外面被一脚踢开。

屋内香烟弥漫,红艳的幔帘陈横,满目旖/旎情/色之欲溢出。

王林威被人这么突然打断,一把扯下了眼睛上的红绸子,搂住怀里的美人,冲着门外就是一顿骂。

“哪个不长眼的孙子,没瞧见本公子在办正事,赶紧给本公子,滚出去……”

还不等他话音落下,就见一蓝色的身影迅速的冲了进去,直接把王林威从锦凳上拉了起来。

随后就是一声凄惨的哀嚎声响起,屋内奏乐歌舞的姑娘以及那对姐妹花瞬间都尖叫出声,逃也似的往外冲。

“拦住,不许任何人走。”一个阴戾嘶哑的声音从齿贝间咬牙而出。

“我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我姑姑是谁,你居然敢打我!”

来人根本就不怕他的威胁,又是重重的两拳下去,直接打的王林威半边脸肿了起来,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别别别,别打了……”

沈玦已经打红了眼,一看到这满屋糜烂的场景,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觉得打死这畜生也不为过。

好在王林威被打得昏迷不醒的时候,秦琅冲了进来,“玦哥,后院关了一个姑娘。”

沈玦阴郁的丹凤眼微眯,恢复了一些理智,一路把王林威从屋里拖了出来,直接拖到了后院。

厢房的角落里,确实缩着一个红裙子的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一些,整个人蜷缩在一块瑟瑟发抖,看到门被打开又害怕的低下了头。

门被打开,沈玦把王林威往地上一丢,踌躇许久才走了进去。

在门缝的光亮里,那个姑娘抬起了脑袋,两人四目相对,沈玦突然一愣,一阵风般的又冲了出来。

“只有这个?”

秦琅正在瞧王林威还有没有气,就看到一向果决的沈玦犹豫了许久不敢进去,结果等进去之后又马上的退了出来,还有些奇怪。

“好像没了吧?听宅子里的下人说,这孙子今天就抢了这么一个,要不弄醒他问问。”

沈玦点了下头,王林威就被泼了一脸冰水,浑身一机灵的睁开了红肿的眼。

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罗刹般的沈玦,这才知道是谁打了他,

秦琅踢了踢王林威,“我问你,你今天抢的人呢?”

他跟着沈玦一路过来,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王林威这是不长眼抢了玦哥的人,这怎么能行,作为兄弟必须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