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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嘴角扬着笑,心里想着,要的就是你喝过的,嘴上却是故意道,“你喝过的怎么了,我又不嫌弃,还是说你嫌弃我?”

文锦心瞬间脸就红了,可根本拦不住沈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方才喝过的地方,被沈玦的嘴唇盖上去。

她喝过的地方再被表哥喝过,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别说是沈玦了,她从小到大就连母亲都不曾同用一个杯子过。

尤其是这让她想起前几日两人的亲吻,瞬间觉得嘴唇都开始发烫了,这好像比直接的触碰还要羞耻。

“我当然不嫌弃表哥,但不能用一个杯子呀……”

她还想去拿那个小杯子,就看着沈玦高高的举了起来,文锦心就跳着去够,可沈玦比她高了不是一点半点,她就算是跳着也够不着。

干脆泄了气不折腾了,坐在一边的石凳上不看他,沈玦就得逞的把小小的白玉杯直接放进了怀里,她喝过的杯子还是不可能还的,只能去哄哄她了。

“同用一个杯子怎么了?我就喜欢你用过的,还能有人敢有意见不成。”

“可这样不合规矩,我,我喝过的,哎呀,不和你说了。”

沈玦瞧着她因为焦急面上露出的艳丽之色,只觉得眼睛都看直了,他的小姑娘怎么就看不够呢。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都要嫁给我了,在这里我就是规矩,你该听我的才是,而且又不是没亲过……”

沈玦还没说完,文锦心就红着眼转身捂住了他的嘴巴,惊慌的四下去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不会听见才没这么紧张。

“你再这么乱说话,我不理你了,等回了家我让祖父把你赶走,才不要嫁给你。”

小姑娘娇柔的手掌贴着他的嘴唇,沈玦心里美得很,恨不得这会将人搂到怀里好好的亲近一番,偏偏她嘴上的话让他不高兴。

“那可不行,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

“谁都可以,反正不嫁给表哥。”

文锦心觉得自己之前是太便宜沈玦了,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他,以至于他现在肆无忌惮的欺负人。

别的话他都可以接受,但唯独这个不行,沈玦顿时沉下了脸,声音低哑阴戾,“那我就把他们都杀光,谁敢看你我就杀谁,看你还能嫁给谁。”

沈玦看着她的眼睛格外的认真,说着还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这样的话,不许你再说第二次。”

文锦心被他的话给惊到了,她毫不怀疑沈玦所说的真实性,因为前世她就看着沈玦掐死了沈恒璘,砍死了反对立她为后的人。

沈玦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的,她这会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不对,这种话是不能拿来赌气开玩笑的,赶紧拉着沈玦的手小心的赔罪。

“我错了,我不该任性的说这样的话,以后我再也不说了,表哥你别生气。”

“真的知错了?”

文锦心乖乖的点头,沈玦冷着的脸这会才缓和了一些,然后把脸往前一凑,也不说话,动作很明显了。

文锦心虽然害羞,但又真的怕他气没消,只能小心的扫了一圈没人往这边看,才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或许是因为有过前两次的经验,又或许是怕沈玦气不消,文锦心这次的吻大胆了许多,停留的时间也更长了。

这会才看到沈玦的脸色,像是冰山融化了一般,露出了笑容,而小姑娘也脸上红红的。

等到所有人都修整好,重新上路,坐在马车里兰慧问起她的杯子,文锦心回忆方才的事情,才觉得不太对劲。

她这不仅赔了一个杯子,还主动亲了他,而且一开始生气的人难道不是她吗?怎么最后变成她哄他了?她这买卖怎么想都是亏的啊!

而外头的沈玦正神清气爽的坐在黑云上把玩着小杯子,心里美滋滋的,他算是抓到文锦心的弱点了,装凶卖狠都管用,下次或许还能试试扮惨……

他们是从八月上旬出发的,因为寿礼金贵怕路上颠簸,就放慢了速度。故而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底了,圣寿在九月初十,离圣寿还有十三天。

“玦哥,前面就是京城外最后一个小镇了,咱们可以在这歇一晚,明日进城。”

沈玦点了点头,沈岳晖已经先一步进镇上去找歇脚的客栈了,过了一会就差人来说找着了。

一行人就到了客栈外下马,兰慧扶着文锦心下马车,沈玦正在观察四周的环境,确定没有问题才领着他们进客栈。

即便是查过了,沈玦也还是谨慎的很,只住这边的客栈,吃的是派人再去外面买的。

尤其是文锦心的那一份,是沈玦亲自查过没事才送来,屋里两个丫鬟也很有眼色的让出位置给他们说话。

“明日一早我们就进城,今日再委屈一日,等到了府上再给你找好吃的。”

镇南王府在上京也有府邸,还是当年先帝赐下的,他们全家搬去封地后就留了一个空壳在上京,但府里还一直有下人守着。

“我没事的,吃什么都一样,这已经比我上回赶路好太多了。”

她从杭州去广州城投奔的路上只有她和兰慧两个人,车夫是原本府上的下人,因为感恩文家宽厚,故而将她们二人送到广州城才回乡。

为了缩短赶路的时间,吃的都是很简单的干粮,即便是路上再颠簸她生着病也很少下马车修整。

沈玦本不舍得让她吃苦,样样都给她最好的,又放慢了速度,与那次比起来这回真的是算是享受了。

“只是不知道城里在等着我们的是什么。”沈玦端来的是一碗阳春面,他先夹出来试过没有问题,才给文锦心,自己就打算随便应付一下。

文锦心也没有辜负他的好意,认真的吃面,听到他这么说就眨了眨眼,“有表哥在,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不怕的。”

沈玦替她将鬓角的长发撩起到耳后,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便是他喜欢文锦心的其中一点。

她是娇气,但她的娇是容貌上的娇美,是爱撒娇的娇,她的人却一点都不娇贵,她能吃苦,性子又随和还会体谅别人,比很多所谓的贵公子还要厉害的多。

文锦心忍不住的红了红脸,又想起他肯定还没吃,“表哥,你要不要吃?”

她是夹在小碗里吃的,盘子里也还有另外一双筷子,她就把筷子往沈玦那边递了递。

此次出来虽然有沈岳晖跟着,但都是由沈玦统率全局的,事无巨细全都会告诉沈玦来做主,很多时候都是等所有人吃了歇下了,沈玦才会歇息。

这些文锦心都看在眼里,心里是既骄傲又心疼,忍不住想要为他做些什么,但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不给他添乱就已经算是帮忙了。

“怎么,现在不嫌弃我了?肯和我吃一碗面了?”沈玦这是打趣她上回一个杯子的事情,那个杯子已经被沈玦占为己有,她再没有见过了。

“不讲道理,我何时嫌弃过表哥。”

他不管怎么说都是赢的,文锦心干脆也不和他说,正好阿冰给沈玦送了封信函进来,他在看信一时屋内就只剩下他翻看信函的声音。

沈玦看得专注,他在京中也有眼线,只是以前没想过会有一日上京,并不特别完善,这次沈剑青把自己手中的人一并都交到了他的手里。

每隔几日就会有新的内容送到他的手中,比如某位大人私下与哪位皇子走的亲近,又比如六部之中哪个职位又有变动。

除了这些机密要闻,还有的就是权贵们的私生活,例如户部侍郎养了外室不敢让妻子知道,还有哪位大人的私生子上门闹事。

瞧着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有的时候击溃人的或许就是这些不起眼的事情。

他认真看着手里的东西,突然感觉到有小拳头在自己的肩膀肩颈处用力的捶。

沈玦侧头去看,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吃了小半碗的面,绕到了他的身后正在给他捶背,别说,她瞧着一双玉手柔弱无骨,可捶起来还有那么几分意思。

连日的赶路又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让沈玦在这一刻都得到了缓解,不仅仅是身体上放松,更多的是精神上得到了释放。

“坐了这么久的马车,你也不怕累着,下回让丫鬟来捶就是了。”

文锦心又是捶背又是捏肩,沈玦喊停她也不肯歇,又过了一刻钟,沈玦拉着她的手才算让小姑娘停下动作。

“我一直坐在车里一点都不累,表哥骑了这么多日的马才是真的累。”然后还探着小脑袋很可爱的朝沈玦问道:“难道是我捶的不舒服吗?”

“舒服,怎么会不舒服,我只是心疼你。”

文锦心就露出了一丝小骄傲的神情,她这一手可比普通人都要好,而且最重要的是让她赶紧到自己是帮得上忙有用的人。

想着就抿唇露了个娇笑,“可我也心疼表哥啊,我能给表哥分担一些,我觉得很开心。”

沈玦心里又柔又暖,她每一天都能给他不同的惊喜,每次都能让他对她更多的喜欢。

-我也很高兴,能陪着你的人是我,拥有你的人也是我。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秦琅就来喊他了,沈玦让她好好休息才恋恋不舍的出去。

沐浴过后好好的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文锦心用过早膳,兰慧就给文锦心穿戴起来。

之前都在赶路,文锦心也没有特别的在意穿着,可今日要进城了,自然是要重新打扮一番,挑了素色的衣裙,看着很是清新雅致。

开门的时候沈玦已经等在外头了,瞧见文锦心出来眼神炙热出神,看得文锦心忍不住的脸红。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这话一点都不假,沈玦如此直白的欣赏和喜欢,让她羞涩的同时内心更多的喜悦。

“进城只需要一个时辰,我们早些出发还能赶上去文家拜见文老爷子。”

众人都没有意见,便上马朝京城去。

约莫一个时辰,就听见驾马的阿冰惊喜的道:“看见城门了,我们到了。”

文锦心也掀开了帘子探头出来看,一眼就瞧见了巍峨的西城门,这是上京城最大的一个城门,此刻全是排队进城的百姓,还未进城就已经能感觉到这上京城的繁华与喧嚣。

而文锦心的手却在下意识的微微发颤,前世她与沈恒璘过的也是这道西城门。

当时进城她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可结局却是毁灭性的打击,她原以为这一世再不会来到此处。

却没有想到,重生不过半年光景,她又一次的来到了上京城,这个让她噩梦般的地方。

文锦心的目光空洞无神的望着城门,沈玦像是有感应一般的回头,在她的目光下沈玦张扬的露了个痞气的笑,文锦心冰冷的心瞬间就活了过来。

有他再身边,这个噩梦般的地方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怖了。

马车和行人有不同的通过口,这边排的人并不多,很快就能轮到他们,若是沈玦愿意可以直接就插队到最前面。

但初到上京,他觉得没有必要引起这么大的动静来,沈玦就恣意的高坐在黑云上,由领头的曲部跑上前去递交公文。

等的时候闲着无事,就四下在看,到底这京城与广州城有何区别。

正在瞧着,那边百姓的队伍突然起了争执声,然后就看着一个穿着布衣的少年郎被人一把推在了地上。

另一个守卫模样的人骂骂咧咧的朝他身边啐了一声,“我与你说的明明白白,城里就是不能带这些书进去,而且你说你是秀才,我看你可不像秀才,倒像是叫花子。”

少年郎一脸的气愤,“在下乃山县孟氏第七代玄孙孟启元,不才今年乡试的解元,这位兄台若是不信,可带在下去顺天府衙门问个清楚。”

“去去去,你以为府尹大人是你说见就见的,还解元?就你这幅模样能当解元,我都能当状元了!快滚快滚,别在这碍着眼。”

周围的人也都只敢看看,而且非常的冷漠,像是对这样的事情赶到稀疏平常,甚至是那人后面的年轻人还在不停地催促。

“你若是不进城,就赶紧让开,别挡着我们进城的时间。”

文锦心听到动静也跟着掀开了帘子好奇的去看,外头晓霞已经打听了外头发生的事情,进来说给文锦心听。

她听后也是跟着皱眉,虽然那少年确实衣着平平甚至不太好,但他都说能去顺天府调档案,就说明此人光明磊落。

而且就算有人装秀才也不可能吹自己是解元,他敢这么说定然是真的,这守卫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与文锦心有一样想法的人便是沈玦,他高坐在马上看到这样的情形,眉峰微皱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在广州城是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别说沈剑青治下有方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守卫,就是城内的百姓也绝不会如此的冷漠。

“在下可以不进去,但你得把书还给在下,这些书都是夫子所授分外珍贵,还望归还。”

那守卫一听就笑了起来,“你这书可不干净,我怀疑你在里面夹带了什么东西,现在全都没收了,你可以滚了。”

他们经常干这种事情,只要看着人老实好欺负的,就扣下他值钱的东西,这孟启元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书,守卫瞧着书还很新,没准能转手卖个好价钱,就故意的扣下了。

而且孟启元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解元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吗,若真是解元要进京赶考,必定是前后都有仆人才是。

他这么一介书生穿的又如此糟糕,一看就是读书读傻了的穷书生,怎么可能是秀才,还敢说自己是解元,真是痴心妄想!

泥人也是有脾气的,孟启元自己丢了公文被质疑没有话说,但他们不能平白无故的扣下他的书。

对他来说,书可是比生命还要宝贵的东西,就扑上去抱住了守卫的胳膊,“在下的书都是夫子所赠,清清白白如何会不干净,你这是有辱斯文有辱圣人,快将书还给在下。”

沈玦看得不爽,已经要驾马过去了,就被沈岳晖给拦住,朝他摇了摇头。

“世子可还记得进京的目的,这不是在广州城,还望世子三思。”

按理来说沈岳晖不该拦着沈玦,毕竟有不公之事他也看不过眼,但一来他与沈玦兄弟感情深,二来他也肩负着一行人平安的使命。

所以他的做一行人中最清醒的那个,不得不出声提醒沈玦。

沈玦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缰绳,眉峰微蹙,冷静的看向沈岳晖道,“大哥放心,我记得很清楚。”

那边守卫已经开始动手了,一脚踹向了孟启元的肚子,不仅嘲笑他还开始威胁他,“你若是再胡搅蛮缠,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守卫以为这样的文弱书生很好对付,随便吓唬两句就可以了,没想到孟启元出奇的难缠,气得他直接举起了手中的兵刃。

“在下便是拼死也要守住夫子所赠之物。”孟启元根本无惧兵刃不怕威胁,紧紧的抱着守卫的胳膊,周围的人都在嬉笑,没有一个人想要帮他。

那个守卫也被周围同行人的讥笑声给激怒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他都对付不了,也太丢人了。

就不管不顾的举起了兵刃,朝着孟启元狠狠的刺去。

眼看兵刃就要刺到孟启元的身上,文锦心瞪圆了眼睛大喊了一声:“小心。”

然后就听见清脆的兵刃碰触声,那守卫手中的兵刃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他也没看来人,很是气闷的大声道:“是谁!居然敢多管闲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只听,一个极度嚣张肆意的声音慢悠悠的响了起来,“你爷爷我在此,小爷倒要看看,今儿是谁活的不耐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媳妇儿喝过的杯子get√一个!媳妇儿的亲亲get?一个!

嘿嘿,解锁新角色啦,这个书生可以划重点,以后要考的。

第 56 章

众人顺着声音转过头, 就看见了马上极度嚣张的沈玦。

他一身红衣,高坐在通体漆黑的烈驹上,眸若星辰剑眉英挺,简直是一副要与日月争辉的霸气。

那守卫都看傻眼了, 这是哪里来的公子哥竟然敢如此的气焰嚣张,怕是不知道他吴岗是谁。

吴岗本身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西城门的守卫小队长, 可他的干爹吴公公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不仅是御前的红人,更是内务府的总管。

就是因为有个做内务府总管的干爹,他总是肆无忌惮的欺负人, 也没人敢真的去告他的状,即便是很多权贵也不愿意得罪这样的人。

要知道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皇帝跟前的宦官, 那可真是宁可讨好也不得罪。

故而吴岗在这西城门可以说是一霸, 还真是多年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横过了。

吴岗也不是个没脑的,相反他最会看人脸色欺软怕硬, 他守着西城门又有吴公公这个靠山,可以说是熟知京城所有人王公权贵。

即便沈玦通体气派, 却和他印象中的人没有一个对的上的, 再加上他风尘仆仆的看着就是外地进京的,想着也不会是有多大背景的人。

“小子居然口出狂言,今日我就让你开开眼,知道这京城不是你们这些乡下二愣子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说着就不管孟启元, 调转枪头来对付沈玦。

可他根本就近不了沈玦的身,他一靠近,黑云就暴躁的踢起了前蹄,发怒的朝他撞去。

吴岗没有准备,摔了个大跟头,还险些就被黑云给狠狠踢到,这一脚若是被踢到那可是非死即伤,毫无商量的余地。

这可彻底的激怒了吴岗,“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难道看我被打吗,赶紧给我上!”

沈玦冷笑了一声,连坐姿都没有偏移过分毫,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剑,腾空在马上就将冲上来的人纷纷击倒在地。

后头的秦琅看得眼热,哪里还忍得住,“玦哥,你别一次性都打完啊,给我留几个。”

秦琅本就天生神勇,这些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几招就通通倒地不起了。

方才还在叫嚣的吴岗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惊呆了,“快快快,快去叫西城门守卫营的人,就说有人闹事要硬闯西城门。”

沈玦的佩剑在手掌上轻转,舞出凌厉的剑花,然后直朝那人跑的方向一丢,直直的插在了那人的身前半寸。

吓得那个守卫直接就瘫倒在了地上,哪里还敢乱动乱跑,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磕头求饶。

吴岗真是吓疯了,方才摔得太重后脊生疼,被沈玦的剑锋扫到了腿更是疼,他趁乱之际只想跑,就手脚并用的往人群里面钻。

没想到被孟启元给瞧见了,指着孟启元跑的方向高声去喊沈玦,“义士,他要跑!”

根本不用沈玦动手,秦琅已经飞奔过去一脚将人踹了回来,这回吴岗老实了,知道碰壁了,跪在地上开始求饶。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几位公子,还望公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秦琅一直盯着吴岗让他动弹不得,“玦哥,怎么处置这小子。”

沈玦却看都没看吴岗一眼,只是朝孟启元勾了勾手指,孟启元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看沈玦点头,就捂着被踢得肚子爬了起来。

“在下孟启元,多谢义士出手相助,敢问义士有何指教。”

“这人打的是你,要如何处置由你说的算。”

孟启元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跪地求饶的吴岗,“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他们已经知道错了,便放过他们。”

秦琅都懵了,这人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被人这么欺负居然算了,而且就吴岗的样子哪里是知道错的,他敢保证不把他这次给打怕打服,下次他只会变本加厉。

沈玦却点了点头,“行啊,那就听你的吧,你可以进城可以走了。”

他的话音落下,秦琅就更懵了,玦哥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刚见面的二傻子说的话他也听,这种人不打上一顿给他教训,居然要放了?

吴岗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悔过,他觉得孟启元放过他不过是怕他以后再报复,他只想着下回这小子千万别再让他瞧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