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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里面回个信函,让他们别进来打扰,没想到你会回来,这些丫头也不会办差,你与别人不同,你自然是不必拦的。”

沈恒璘这么一解释,苏雅晗马上就露出了笑容来,尤其是那句她和别人不同,让她格外的高兴。

“殿下有要事本来就该如此,是雅晗不对。”

那边小太监也来催了,说是要到大皇子敬酒的时候了,他也就不再和苏雅晗多说话,去了正殿。

苏雅晗也去取熏香,出来的时候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又往书房绕了过来。

刚刚是沈恒璘在,所以她装也要装作相信的样子,可其实她心里觉得不安的很,她总觉得沈恒璘在瞒着她什么事。

尤其是这会看见书房外好几个宫女太监守着,她就更觉得事情不对,想了想就走了过去。

门外的宫女果然把她给拦住了,“苏姑娘,殿下交代书房谁都不能靠近。”

苏雅晗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刚刚沈恒璘可还说她和别人都不同,现在宫女却说谁都不能靠近,这里头的矛盾可就大了。

“我就是想进去给殿下换个熏香而已,既然不能进那便算了。”

苏雅晗没有打草惊蛇,怕她们起疑心告诉沈恒璘,就先一步离开了。

书房内,文锦心等确定沈恒璘走后,才睁开了眼睛,方才她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躲开,尤其是沈恒璘俯下身的时候,她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快疯了。

只能用指甲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能发出声响,她要忍住。好在苏雅晗及时的出现,才没有发生让人作呕的事情。

这会她睁开眼就推开了箱子,从里面艰难的起身,环顾一圈,整个书房里静悄悄的都没有人。

文锦心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要想办法逃出去,可她刚一动弹外面就有宫女进来了,“姑娘憋了这么久一定是渴了累了吧,我们殿下交代过,要您好好休息,不要乱跑。”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文锦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想以此来放松她的警惕,那名宫女福了福身行了个礼,“奴婢七姑,奉殿下之名伺候姑娘。”

七姑?文锦心记得这个名字,上次在苏府要抓她的人也说起过七姑,没想到冤家路窄,这一次又是她。

“我不知道什么殿下,我想要回去。”

“姑娘别急,安心在这做客就好,我们殿下一会就会回来,他与您可是老相识,您一见面就知道了。”

“做客?你们这是请人做客的样子吗?把我敲晕了带来,这哪里是做客,分明就是绑匪,我要去告你们。”

文锦心浑身发颤,声音尖利,没了往日娇弱的样子。

七姑之前和她打过一次交道了,知道这个文姑娘比看上去的厉害多了,一点都不敢小瞧她,脸上挂着客气的笑。

“您这就说的不对了,您进宫那是您的伯母同意的,而且她已经同意了把您许给我们家殿下,以后您这就是您的家,这天下哪有告自家人的道理。”

文锦心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她知道丁氏出卖了她并且和沈恒璘合作,但她没有想到丁氏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背着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荒谬,我上有祖父,何时轮得到一个分了家的伯母来做主。”

“那若是没了老太爷呢?您岂不是只能依靠文大夫人一家了。”

文锦心险些没有站稳,她是在拿祖父威胁她,她的心里慌乱的很,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面露凶色,“你敢!”

“姑娘大可试试奴婢敢不敢,不过只要姑娘听话,自然没人会伤害老人家。”

然后七姑拍了拍手,就有宫女送进来了茶水和点心,“姑娘饿了或是渴了吩咐一声便可,奴婢就不打搅您休息了。”

说着就真的出去了,把她一个人留在了书房内,文锦心赶紧跑过去将门打开,就看到外面宫女太监站的满满,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

而且她刚开过门,七姑反手就给上了锁。

文锦心只能发泄般的把门重重的关上,又去看了几个窗户,外头也都是守着的人,她就像是一只被关回笼子的雀鸟,再次失去了自由。

重生半年多,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回到这里,这个她噩梦中的地方。

她不敢去想,丁氏若是真的丧心病狂对祖父下手该如何时候,也不敢去想表哥知道她被沈恒璘抓住会如何的癫狂。

文锦心不知道坐了有多久,外头都是喜气洋洋的声音,整个皇宫都沉浸在圣寿的喜庆里,而她却孤立无援。

直到外面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来替殿下拿个信函,他这会不得空。”

“这,苏姑娘别为难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了,殿下说了不给进的。”

“我不为难你们,这是殿下的腰牌,你们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殿下让我回来拿的,取了就走。”

七姑正好这会不在,几个宫女面面相觑,她们怕得罪了苏雅晗,而且腰牌也是真的,最后只能咬了咬牙给她开了门。

文锦心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是在书房里面的一个隔间里,她能透过门缝看到苏雅晗,苏雅晗却看不见她。

苏雅晗喜欢沈恒璘,肯定不会愿意和她争沈恒璘,文锦心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只能赌一把。

她又不能被其他人发现,就轻轻地扣了扣门板,苏雅晗马上就发现。

“我要找信函,这可是事关机密你们都先下去吧。”

宫女们没有办法,只能对视了一眼就出去了,苏雅晗飞快的到了门边,“谁在里面!”

“苏雅晗,是我,我是文锦心。”

苏雅晗之前就在想,沈恒璘到底瞒了她什么,但她没有想到沈恒璘居然把文锦心又关进了宫,还就锁在书房里,顿时心都凉了。

“文锦心,怎么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我一点都不喜欢沈恒璘,我不会和你抢他的,我也知道你不愿意我出现在这里,能不能求你帮我个忙。”

苏雅晗这会也冷静了下来,声音尖利,“我恨不得你赶紧死,我怎么可能会帮你,我不想看到你与我争恒璘,我也可以杀了你。”

“我知道,但是现在我若是死了,你确定沈恒璘不会拿你撒气?你就不想和他做恩爱夫妻了吗?我只是想逃出去,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感情。”

苏雅晗沉默了,她确实没有任何把握,尤其是她知道上次苏家的事情就是沈恒璘要带走文锦心。

她知道,沈恒璘对文锦心有多么的痴迷。

文锦心在赌,赌苏雅晗对沈恒璘的爱有多少。

“我不必你救我出去,只要帮我一个小忙,沈恒璘事后也不会发现是你做的。”

沉默许久,苏雅晗才缓缓道:“你先说说看。”

“我这里有个玉佩,求你帮我交给她的主人,告诉她我在这里,剩下的事情你完全不必插手,只当不知道我在这里。”

“给我吧。”

文锦心知道,她赌对了,小心翼翼的把温先生给她的那个玉佩递了出去。

当初她拿到这个玉佩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会有用到的时候,但她无比的庆幸,还好她时刻的将这个玉佩带在了身上。

*

镇南王府里,沈玦已经准备好了人马,正打算直接带着王府的腰牌硬闯皇宫,就有意外之客到了府门外。

“世子若是想进宫,在下可效犬马之劳。”

第 73 章

沈玦这才看清, 来人竟然是邱浩然。

从上次王林诚的事情之后,邱浩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光是做好人是没有用的, 荣国公府也早就身处其中根本无法躲避。

既然如此还不如果断的站队, 还能博个前程,正好二皇子私下找到了邱浩然, 两人相谈甚欢,邱浩然就自然的到了二皇子的麾下。

沈恒箫从一开始就知道沈玦受伤昏迷的事情是假的, 而他能确定沈玦无碍的最重要原因是, 余子瑞是他的人。

余家和王家确实是姻亲, 可余子瑞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子,母亲只是个妾室,他从小到大就受尽白眼。

即便他是余家年轻一辈中最有出息学问才识最好的,只要有嫡母和嫡兄压制着, 他就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

再加上他同母的妹妹, 嫁到王家之后,屡屡受人排挤, 不仅公婆不喜她出身低微, 就连丈夫也不爱重她, 一直郁郁寡欢。

所以余子瑞与余王两家都有嫌隙, 是二皇子在他失意的时候找到了他, 赏识他的才华, 与他饮酒同醉待他如兄弟一般。

他这条命都是二皇子的, 自然是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邱浩然来的时候, 只说了一句,余子瑞是沈恒箫的人,沈玦就都明白了。

沈恒箫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一直都知道沈玦在装病,就是在等这样一个机会,让沈玦能投靠他的机会。

其实这件事上,沈恒箫确实还不如文锦心看的透彻。

若是沈恒箫礼贤下士,亲自上门与沈玦谋划,用真诚打动他,或许沈玦真会同意帮他。

可沈恒箫偏偏选了沈玦最不喜欢的一种,逼迫他。这就注定了,沈玦永远都不可能投靠或是效忠他。

“世子,可是想清楚了?”

沈玦自然想清楚了,他从进京起,就已经陷入了两方势力的制衡之中,他与沈恒璘是仇敌绝对不可能站在他那边。

虽然他也不愿意被逼着与沈恒箫为伍,但现在文锦心是最为重要的,其他的他都可以斡旋,暂且稳住沈恒箫再说。

看沈玦没有说话,邱浩然也不步步紧逼,而且上次之后他与沈玦的关系就不错。

便道:“世子若是觉得为难也没关系,二殿下说了,这是送给您的大礼,之后的事情可以等这过去再谈也不迟,二殿下也很想亲自见一见世子。”

邱浩然都这么说了,救文锦心又迫在眉睫,沈玦就不再耽搁,直接点头说好。

“我也一直听闻二皇子贤名,很期待能与二皇子见面,刻不容缓,我们有话先进宫再说。”

*

“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佩?”苏雅晗接到玉佩一看就认出了是谁的,觉得很是诧异。

文锦心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玉佩是谁的,只是因为温先生说在宫内能用到,才准备放手一搏,看苏雅晗的神色,她就觉得这事真的能成。

“是一位故人交给我的,苏姑娘认得?”

“凤阙玉我又怎么会不认得。”苏雅晗将玉佩小心的收好,然后正色的看着文锦心,“你确定我帮你找了人,你就会离开皇宫?”

“我愿以命起誓,我对沈恒璘绝无一点想法,我只想离开这里,若有违此言,我将永堕轮回天诛地灭。”

苏雅晗见她发了这样的毒誓,才勉强的信了,“你不仅要离开皇宫,而且你若是出去还要答应我,马上离开京城,再也不要踏足此地。”

这简直就是文锦心梦寐以求的事情,连连点头说好,“我答应你。”

“好,那我便替你走一趟,但她会不会帮你,我可不能保证,都看你自己的命。”

苏雅晗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帮她,文锦心都觉得感激。

然后苏雅晗就不再搭理她,装作在屋里随便的翻找了一下,没有找到东西,又出去了。

苏雅晗一走,门外的两个宫女就赶紧进屋检查了一番,确定文锦心还好端端的在屋里,才相信苏雅晗真的只是来找东西。

正好苏雅晗出了皇子所,七姑就回来了,问了宫女有没有什么情况,她们两怕节外生枝,干脆就把苏雅晗来过的事情给瞒了。

七姑也跟着到上锁的房间看了一眼,看文锦心还是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不说话,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都给我仔细些,若是出了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七姑是吃过文锦心亏的,上次那几个和她一起办差事的侍女,沈恒璘都处置了,她若不是因为要看在贵妃娘娘的份上,小命早就保不住了。

所以这次也格外的小心,这个小姑娘可比表面看着的厉害多了,这一次若是再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可就难辞其咎了。

文锦心垂着脑袋仔细的听着外头的声音,确定七姑已经走远才松了口气。

她的额头全是细汗,她现在一步都不能出错。

文锦心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想起沈玦若是遇上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做,她不能因为苏雅晗把玉佩送出去就坐以待毙。

那不过是给自己多了一个逃出去的可能性,但她还是需要靠自己,这么想着突然就有了主意。

长出了一口气,直接起身将桌上的茶碗全都砸碎了,瞬间就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以及一声尖叫声。

外头的宫女马上就被声音所吸引,直接就冲进了屋内,要查看文锦心的情况,可门上了锁从门缝里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而除了方才的尖叫声后,屋内就再没有发出声音,宫女都有些慌了,可她们都没有钥匙,只能赶紧去喊来了七姑。

七姑怕文锦心会使诈,又怕她真的出事了,现在无比的后悔送了吃喝的东西进去,她如此会折腾的人,就该饿着她才好。

犹豫一二还是打开了房门,一进屋就看见了满地的碎片,而文锦心则是倒在桌子上,她的手臂上有血痕。

七姑这会是真的慌了,要是文锦心真的出事了,她可就完了。

赶紧让宫女去找御医过来,自己毫无防备的朝着文锦心走过去,刚伸手想要看看她的情况,就感觉到冰冷的瓷片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七姑这才知道,又着了此人的道,这个小姑娘不仅有头脑关键时候还对自己下得去手,真是她失策了。

她想要反手制止住文锦心,瓷片就往她的脖颈处用力的划了下去,七姑瞬间就感觉到了血在往外冒,她即便是手上有功夫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

“姑娘真是会隐忍,奴婢真是小瞧了您,但您以为控制住我就有用吗?奴婢便是死了也不过是个奴才,您以为您逃得出去吗?”

七姑说着就朝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她们一点点的靠近。

文锦心马上就感觉到了她们的动作,手上的动作又用一分,七姑能感觉到自己脖颈上的血在不停地往外冒。

她以为文锦心一个大家闺秀,从来没有见过血,方才不过是吓唬她的,没想到她是来真的。

但七姑也想要赌一把,要是真让文锦心逃了,她也要被沈恒璘罚,此刻也不过就是个死,还不如赌文锦心下不去手。

“你们别管我,只管把文姑娘给稳住。”

文锦心确实是不够心狠,别说是杀人了,就是杀个鸡她都不敢的,但最重要的是她觉得七姑说得对,她就算杀了七姑也不可能从皇宫内出去。

所以她在其他宫女靠过来之前,就先一步的把七姑给推了出去,用那块瓷片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七姑一获得自由,马上就要朝文锦心发难,没想到她用自己来威胁。

“那如果我自尽呢,方才我都听见沈恒璘说的话了,如果我出事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现在你们给我让开!”

七姑看着那瓷片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留下了浅浅的红痕,眼睛都瞪红了,这个女娃子怎么这么狠,不仅对别人能狠,连自己都能下狠手。

往前围的宫女们都束手无策了,无措的看着七姑,“七姑,怎么办?”

七姑想的是趁文锦心不注意,让旁边的人直接把她打晕,没想到她刚这么想,文锦心下一句又来了。

“你可以试试,是你们的人快,还是我的手快。”

说着,她的手上一用力,血珠就从瓷片边冒了出来,她的皮肤白皙这血珠格外的刺眼,这次七姑是真的不敢了。

只能派人去找沈恒璘,然后让所有人空出路来,给文锦心出去。

文锦心浑身紧绷着,她这会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一刻都不敢放松的,死死的看着周围的所有人,然后一步步的往外走。

直到退到皇子所外头,她才厉声道:“你们往后退十步,不允许追过来,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

宫女太监们没法子,只能听她的,往后退,文锦心就抓紧时间的要往外跑。

可没想到的是,派出去通知沈恒璘的人,在路上碰见了沈恒璘。

沈恒璘越想越觉得事情太过顺利,有些不安,席上借机说自己喝高了酒撒了一身,要回来换身衣服,实际上想看看文锦心的情况。

听说她要逃,大步的往回赶,正好就撞见了文锦心要出院子,赶紧就让人拦住了去路。

沈恒璘一脸的阴郁,但还是耐着性子的哄她,“锦心你这是做什么,快把东西丢了,你这样是会伤到自己的。”

文锦心看到沈恒璘就知道事情不好,只能手上继续用力,赌一把沈恒璘不想得到她的尸体。

也赌那位贵人可以赶到。

“你离我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沈恒璘走路的时候还是会有些轻微的跛,只是他刻意的去遮掩,让这看上去不太明显,这会有些急,动起来的时候就让他的脚格外的明显。

文锦心没有时间去关注他的脚,只能让他往后退。

沈恒璘被她冒出的血珠也给惊到了,但她越是这样,沈恒璘就越想得到她。

一开始或许只是一个念头,可当念头成为执念的时候,就太过疯狂了。

“好,我往后退,你也得把东西放下来,不能伤害到自己,我容许你现在还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但你想要走是不可能的。”

文锦心一张小脸煞白,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沈恒璘看出她想要拖延时间,就干脆的把她的想法给点破。

“锦心,你逃不了的,你伯母已经答应了我们的亲事,等我过几日就去禀告父皇,虽然我不能许你正妻之位,但也不会亏待你的。”

文锦心听着他的话都觉得作呕,怎么会有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丁氏不能代表我,她根本就不是我的亲人,我已经和沈玦定亲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听见沈玦的名字,沈恒璘就更是癫狂,“那个废物,他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他已经废了,你清醒一点。”

“就算他残废了我也喜欢他,就算是他再也不会醒来,我也要与他成亲,我便是为他守寡,我也不会嫁给你的,沈恒璘你死心吧。”

这彻底的激怒了沈恒璘,她居然拿自己和沈玦对比,他变成现在这个鬼样,都是谁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