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佐的行动电话无人接,林建岳听忙音听的头痛万分,揉着额角开始拨打向佐公寓的电话。

占线,电话被转至留言机。

挂断再拨,依旧是占线。

向大律师在家,还在煲电话粥?林建岳思量地快要一个头两个大,在走廊上踱着步许久,他终究还是得回到套房。

林建岳自以为已将焦虑情绪掩饰的滴水不漏,可他的精心修饰,仍旧被厉仲谋看穿。

厉仲谋无心谈公事,顾思琪守着本分,也是一声不吭。厉仲谋回头便瞥见林建岳从外面回来。

林建岳神情古怪、目光闪烁,引得厉仲谋上前询问。

林建岳慌忙寻找借口,顾不得拾掇表情:“Mandy 小姐刚才来了电话。我告诉她您正在谈事情,不方便接听。”

“有事?”

厉仲谋这么问,林建岳自然闷声摇头,“只是问你到了没到。”

林建岳内心唏嘘,可他还未抬眸,厉仲谋已将他紧握在手心的电话抽了过去。

林建岳看着厉仲谋翻找通话记录,刹那惊心。

果然,厉仲谋一看那几通已拨电话,神色顿时冷凝。片刻后,厉仲谋将手机屏举到林建岳面前,“说实话。”

平静的三个字,他说的越是平静,林建岳越是惶然。

“建岳,你是不是想要被派到非洲工作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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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处那两人静峙良久,顾思琪坐在客厅内,悄然注视着正低眉倾听的厉仲谋。

曾经无数次冒出脑袋的念头,此刻又一次占据了顾思琪的思绪:原来,那个男人,竟是厉仲谋…

当年是她陪着吴桐去深圳堕胎的。正值夏末季节,燥热闷窒的空气,那家小医院的吊顶风扇,“吱吱呀呀”地如垂死的病人。

那时的一切,顾思琪仍旧记忆犹新。

当她在手术室门外焦急等待时,惊见穿着手术服的吴桐突然夺门而出,落荒而逃;她还记得自己追上她时,吴桐靠在她怀里,泪流进她衣领。

那种冰凉感,顾思琪一生都不愿经历第二遍。

也因此,顾思琪曾无数次诅咒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却原来,那人,是厉仲谋…

顾思琪走神间,厉仲谋已独自回到客厅。顾思琪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自己,仿佛亲历着令人迷恋的慢镜头。

面对厉仲谋的那种悸动,顾思琪觉得自己开始明白吴桐当年的执着。

她努力调整心绪,起身微微一欠,“如果您有事要忙,我可以明早再来拜访。”

顾思琪看不明白厉仲谋此刻的情绪,他仿佛压抑着什么,偏偏面上依旧维持着一派宁谧,高深莫测的男人,如迷,也令人入迷。

见厉仲谋颔首,顾思琪隐隐有一丝失落,依旧是微笑着告辞。

顾思琪开车离去,雨夜里有些冷,她的脑中开始自动勾勒一个男人的影像。

她生生掐断迷思, 命令自己想想别的事情。比如,吴桐此时在哪里?她来之前就已经给吴桐打了电话,可她没接。

她想找吴桐去喝一杯,顺便谈谈她的计划——

顾思琪正努力保持正确的思考方向,却在这时,后方一辆SUV迅速超车,掀起大片水雾,并擦着她的车身飞驶向前。

顾思琪瞥见后牌照上的数字,心蓦然一紧。

厉仲谋的怪癖便是车牌、门牌、甚至电话都要用自己生日做号码,生怕别人忘记他生卒年月似的。

顾思琪隐隐不解,又看了一遍,终于可以确定,那的确是厉仲谋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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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佐从怔忪中醒过神来,一改之前的蛮横,开始一点一点地啄吻她的嘴,要她忘记一切、绽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