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风也好,她需要清醒,不论身体、头脑抑或她这颗心,都需要清醒。

林建岳在这里陪着她。

她开始说醉话。

“你知道吗,他啊…

你知道吗,他说…”

林建岳尽量让自己的耳朵屏蔽掉她口中的——那个男人的名字。

终究没敌过她反反复复的絮叨。

“闭嘴!”林建岳终于忍无可忍。

她不说话了。

她,哭了。

林建岳手足无措,慌了。究竟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痛苦,林建岳觉得自己知道答案。

她到后面哭得闭住了气,就像孩子那样打起嗝来。

林建岳没有纸巾,也不需要给她纸巾——她已拿着他的袖子擦脸。

“Gigi,为了他,不值得…”

梁琦似乎没听见:“不准凶我!”

“我没…”

林建岳没说完,“啪”的一声,她竟给了他一巴掌。

出手并不重,可他还是呆住了。

“你…”

他依旧没说话,“唔”的一声,她吻住了他。

吻得很重,辗转着,有酒精和专属于她的味道。林建岳霍然睁大眼睛。

她意犹未尽地放开他时,两人间的姿态,已演变成他坐在观光椅上,而她,坐在他身上。

面对着面,胸口贴着胸口,腹部紧贴。她的手,她的腿,都缠在他身上。

她停下来,看着他,似乎在犹豫着还要不要再继续。

林建岳这时低头,边摸着口袋边说:“满嘴酒臭…”

她竟听明白了似的,吸一吸鼻子,似又要哭。

林建岳终于摸到了口气清新剂,抬起脸来。

“张嘴…”

她现在很乖,闭上眼照做。

“嘶——”地几声,清新剂喷进嘴里,梁琦咂咂嘴:“什么口味?”

他在她话音落下的一刻精准地堵住了她的嘴。

口腔内彼此的百折千回中,林建岳尝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很香,草莓味。

一切均演变到不可收拾,他和她在酒店套房的床上滚做一团时,林建岳都没记起他们是如何回到房间的。

她要解他的裤子,终于被他阻止。

“有没有醉?”

她不理,自以为野蛮地扯他的衣服,并不知她这样,只会加重他的破坏欲——

他拉住她的手:“有、没、有、醉?”

“没有…”

她说着,低头去舔他的喉结。

林建岳猛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