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为了掩饰心底的失落,我低头抱着资料回到座位,聚精会神一页一页翻着资料。

看资料的时候,我恍惚记起自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该去做,偏偏又想不起来。直到午休时,一个刚结婚不久的女同事提起要宝宝的事情,我才猛然想起,我该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体,确定一下我现在是否可以给我老爸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我五点钟就爬起来去T市最权威的医院排队挂专家号。

这年头专家遍地都是,可想见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专家又难上加难。我在候诊的椅子上不知打了多少瞌睡,终于喊到了我的名字,我立刻满怀敬仰地去奔去见老专家。

医生办公室里,一位温文尔雅的年轻医生坐在办公桌前,虽然被口罩遮了大半张脸,但从他清澈的眼眸和眼角细腻光洁的肌肤推断,他没比我大几岁。

我满心疑惑地往里面的诊疗室瞄一眼,盼着能看见老专家的身影,结果,里面只有个更年轻的小护士。

“很遗憾告诉你,我就是今天出诊的医生。”对面的年轻医生对我说:“如果你不信任我的医术,明天的王教授年纪大一些。”

偷瞄了一眼他的名牌,副主任医师,文哲磊。我满脸堆笑回应。“就凭您这心理学的造诣,医术绝对差不了。”

他理所当然地笑笑。“谢谢!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我把发病的过程详细给他讲述了一遍,顺便也说提了句从医院偷跑的事情,他聚精会神听完,又把我从头到脚彻底检查了一遍。

等他看完厚厚一叠检查结果,神色已不似刚刚的轻松。“你是先天性心脏血液灌注不足,因为情绪持续紧张、过度劳累或者进行剧烈运动,导致心律突发性失常。”

他拉开心电图仔细观察一番。“现在来看,你的心律基本恢复正常了,但炎症没有完全消除……”

“我的病情不严重吧?”我有些紧张地问。

“嗯,不严重,”

不严重就好,我拍拍胸口,刚松了口气,只听他继续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你再不积极配合治疗,你的病情随时可能威胁生命。”

“啊?!这……叫不严重?!那什么病情算是严重的?”

他将视线移到我惊心动魄的脸上。“上午有个病人心力衰竭,三个月内必须做心脏移植手术。”

呃,比起他,我确实不算严重。“我一定积极配合治疗!我需要住院治疗吗?”

“不用,我给你开些药,按时按量服用,每隔2到4周过来复诊一次。”他一边低头写着病例,一边细致地为我讲解着心脏病患者的禁忌。

“那么,我可以要宝宝吗?”为了避免他误会,我解释说:“我已经结婚了,我爸爸想要早点抱孙子……不,是外孙!”

“以你目前的情况,妊娠会有猝死的可能,我建议你先服药治疗6至8个月,再进行12个月适当的体能锻炼,等心脏功能完全恢复正常,再准备要孩子……”

“哦。”我认真点头。

他停下笔,又问了一句:“你老公知道你的病情吗?”

“我没告诉他,我不想让他太担心。”在我身体健康的二十年里,从未得过什么大病,偶尔有几次感冒发热,自己没觉得有什么,该吃吃该喝喝,我老爸和景漠宇守在病房寸步不离,跟我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这次要让他们知道我遗传了老妈的心脏病,我后半生估计要躺在床上度过了。

文医生想了想,尊重了我的意见。“嗯,看来你们夫妻感情不错。我给你开些硝酸甘油,性生活之前服用,可以舒张血管,预防心绞痛。不过,以你目前的病情,性生活尽可能减少……”

“……”减少?!人家才新婚……

本着纯粹对学术性问题的探讨,我低着头小声问正在写病历的医生。“要减少到什么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年到了,祝愿大家2013年天天开心,找到漠宇哥哥一样的好哥哥,好老公!

PS.友情提示一下,郑哥哥是小郑童鞋,因为我一直对他情有独钟,不舍得把他给任何闺女,所以在这部小说里,心心决定自己收了。还是那句话,本篇小说纯属YY,如有雷同,实为不慎!

PPs. 最近很多人在问无删减的《与狼》系列和《把爱错给了你》,《洞房花烛 隔壁》在哪里可以买到,购买地址在我的窝里有,://.jjwxc./oneauthor.php?authorid122330

貌似现在在新年包邮促销,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请咨询店主。

PPPs. 新年了,我休假两天,调整一下情绪。周五归来更新!

33

本着纯粹对学术性问题的探讨之心,我低着头小声问正在写病历的文医生。“要减少到什么程度?”

他笔耕不辍:“每周一次吧。”

我扳着手指计算了一下上周的频率,一个只手居然没有够用。

暗暗在心里推断一番景漠宇对于一周一次这个频率的反应,我最终做了个明智的决定,厚着脸皮对文医生说:“那个……硝酸甘油,麻烦您多开点,呃,按照一年的量给我开吧。”

他抬眼看看我,又垂首在硝酸甘油的数量后面多填了个零。“要注意一下活动量,不能太大。”

“怎么注意?”我一时没明白他指什么,下意识问。

“比如,”他清了清嗓子。“选择省力的姿势,动作不宜过大,最好让你老公缩短一下时间……”

不等他说完,我拿着病历本和处方单,头也不回奔出了专家办公室。

…………

在医院拿了整整一大袋子的药,我又去药店买了多种维生素和保健药。

回到寝室已经午后,我一个人坐在床上更换药瓶,迷糊心心推门进来,像是完全没看见我,直挺挺把自己丢在床上装死尸。

一见她领口处露出的青紫,我立即笑嘻嘻丢了药瓶,凑到某专家床前仔细瞧——没错,是吻痕。

“我说专家,你昨儿个一夜未归,跟郑哥哥钻研出什么爱情真理呀?”

大概为了挽回男人的颜面,昨晚郑哥哥主动约我们迷糊心心去上次的酒吧聊聊。她兴高采烈换上最喜欢的裙子赴约,临走前还下定了决心,宁可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也绝对不会把郑哥哥喝醉。

晚上十一点多,我见心心还没回来,有些担心,于是打电话给她问问情况,她接电话时的声音含糊不清,夹杂着不稳的呼吸,一听就是如愿以偿喝醉了。我怕打扰了人家表白,赶紧挂断……

此时,见她一言不发,我又瞄了一眼她异样殷红的唇,回想起昨晚电话里的声音,劲爆火辣的场景不自觉出现在脑海。

我笑着说:“嘿嘿,看来是钻研的挺深入……我还是不问了,免得问出什么不该问的……”

“言言,”心心睁开泛红的眼睛,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以后别再跟我提这个混蛋,我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他。”

她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我顿时冷汗直下,暗想着该不是某哥哥一时把持不住,趁她喝醉,把她……那可就太狗血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追问个人隐私,心心翻出手机拨电话,电话通了,她立刻说:“老妈,前几天刘阿姨的儿子把你捎来的东西给我了,我看他挺不错,斯斯文文,挺有涵养的。”

因为离得近,我听见电话里传来愉悦的声音。“是嘛?这两天,你刘阿姨都跟我提好几次了,说她儿子想约你吃饭,我看你没回话,也不好答应。”

“我没意见,全听你们大人的。”

“好!等你放假回来,我们两家人吃个饭,聚一聚。”

“嗯。”心心的眼角有些湿了,声音却还是一贯的平静。“妈,我还有事,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看她挂了电话,我已急得手心都出汗了,赶紧抓着她的手臂,追问:“心心,你搞什么啊!就算他不爱你,你也犯不着这么随便抓一个凑数。你可千万要冷静啊!?”

她猛转过脸,眼角急坠而下的一串眼泪还是没有逃过我的视线。“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手机响了,上面闪烁着郑哥哥的名字,我刚想帮她接了,她直接挂断,发了条短信回去。“对不起,我正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太方便接你电话。他已经接受了我,我真的很爱他,我希望他永远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谢谢!”

不等对方回信息,她取出手机卡,掰得扭曲变形,还继续掰,直到手机卡在她手中化作碎片。

那样的狠绝,完全不给自己和对方留有一丝的余地,这从来不是心心的作风。

我也顾不上尊重个人隐私了,直接问:“到底为什么?!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就告诉我为什么!?”

她看着我,绝望的眼泪一滴滴滑过微微红肿的唇,滑过领口处紫红色的吻痕,“刚才我趁他睡着,偷偷看了他的手机……我只想看看我发给他的短信他是不是也每条都留着……”

她仰起头,眼泪却落得更猛烈,“言言,你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在他手机上存成了什么名字吗?”

我努力在想,我甚至想到了无数种伤害女人尊严的名字,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说的答案:

“白凌凌……”

白凌凌!虽然晚了几届,我和心心也听过T大流传已久的八卦传闻,可我们以为那不过是郑明皓年少时的爱恋,早已被岁月抹去了痕迹,成为了一种美好的过往,云淡风轻。

却不想,三年前那条意外的短信发送到心心新办的手机卡,并不是一场浪漫的邂逅,电话中一来一往的调侃畅谈和相交三年的朋友之情,也不是心与心的靠近,那不过是一个男人困在了走不出的爱恋中。

静默许久,我才说出话。“心心,不管他多可恨,你也不该随便找个男人去报复他。”

“报复?”她摇头,“我没想报复他。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和愧疚。”

我也爱过,所以懂她的心意——面对自己真心爱恋过的男人,即便心中伤痕累累,也总想为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为他留下最后一条退路。

别无他话,我问:“你吃午饭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她摇头。“我困了,想睡会儿。”

心心大概累坏了,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

醒来后,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给每个朋友打电话,笑着谈理想面谈人生,唯独不谈爱情。

我实在看不下去,拉着她去饭馆吃饭。她点了好多的菜,一边吃还一边笑着跟我聊天。

我问她:“你真要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交往?”

她笑答:“我认识他三年,跟不认识有区别吗?”

“你根本不喜欢那个男人!”

她仍在笑:“他现在也不喜欢我……相亲而已,合则聚,不合则散。”

我叹气,再也说不出话。

窗外被风卷落的一片黄叶,她扭过脸去看。

在她脸上我再也看不见大一时那个读遍了言情小说,信誓旦旦看透爱情,自诩为爱情专家的女孩儿;那个不在意裸婚,不在乎男人的外表,只求找个真心爱她的男人一生相伴的女孩儿。 那个有一点迷糊,有一点天真,有一点执着,有一点倔强,笑容特别的甜,会甜到人心里的女孩儿……

她说:“喜欢过,勇敢过,争取过,我对得起自己,我不后悔——虽然,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我爱!”

她说:“我现在发现网上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对:‘上帝赐予女人美丽的外表,是为了让男人爱女人,而上帝赐予女人愚蠢的大脑,是为了女人能爱上男人……’”

她还在笑。

我没有告诉她,她的笑容特别苦涩,会让人忍不住流泪。

…………

博信和景天的合作出奇的顺利,五天后,我和杨颖接到了陈经理的指示,要我们参加景天公司第二天下午三点的项目讨论,还要我和杨颖帮他准备两个简要的报告,杨颖准备关于合作的具体问题,而我需要准备一个介绍我们公司以往成功案例的报告。在公司通宵加班翻了厚厚一叠资料,我连行囊都来不及收拾直奔机场,在飞机上还在修改报告。

出租车停在了景天大厦门前,我才收了电脑下车。

多年没来,我老爸一手建起的景天大厦与记忆中那种后现代主义的华丽截然不同了。洁净宽敞的大堂,洁白的大理石地面,浅灰色的壁纸,碧绿色的植物隔断与洁白栀子花点缀,入门便送来宜人的清香。

在前台接待小姐的引领下,我们一路走向直升电梯,银灰色的电梯门徐徐打开,一身素白的倩影自电梯走出。我愣了一下,同时也看见迎面走来的许小诺僵在原地。她手腕的纱布已经拆了,只绕了一圈雪白的丝巾。

前台接待小姐完全不似刚刚接待我们时的漫不经心,毕恭毕敬得像是见了景天的女主人。“许小姐,您回去了?”

许小诺恍若未闻,直直看着我,暗色的黑眸闪动着锋利的光芒,那是恨,强烈到了无法掩饰的恨意。

难得如此阳光明媚的午后,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景太太偶遇老公暧昧了三年的“情人”,看似剑拔弩张。我努力回忆了一下狗血电视剧中的狗血剧情,正宫貌似该冷嘲热讽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我没那么无聊,也没那个时间。我侧身给她让路,并浅浅的颔首,回给许小诺善意的微笑,像是遇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旧识。

许小诺没有动,回我一个倾城的媚笑,从包里拿出一条银白色的链子,挂在脖子上。

十字架图案的吊坠在她柔嫩的颈窝处轻轻晃动,将我的笑容定在了嘴角。

我并不是个记忆力特别好的人,但属于景漠宇的东西我每一样都记得清清楚楚,特别是这条十字架图案的链子。据爸爸说,这条链子是景漠宇被领养的时戴在脖子上的,是他亲生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有一次我看电视剧上男主角把母亲的衣物送了女主角做定情信物,我也半开玩笑地问他,“如果我喜欢你的链子,他舍不舍得把它送给我呢?”

他蹙眉深思。

我赶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别纠结了,我跟你开玩笑的。”

现如今,他把父母的遗物送给了许小诺,哪意味着什么……我不敢去深思。

“言言,怎么不走?你愣什么神啊?”被杨颖的催促惊醒,我才发觉接待小姐早已等得不耐烦,杨颖正狐疑地看着我。

我瞥了一眼接待小姐的名牌,跟着她们走向电梯,一路来到六楼的会议室。

讨论项目具体实施方案这种无关紧要的会议,日理万机的景漠宇自然不会参加,会议室里只坐了我们老大陈经理和技术部的两个总工,还有景天年轻有为的项目总监和企划部的副总。会议的氛围很是轻松,做做报告,讨论一些合作细节性的问题,是以陈经理将作报告的机会给了我。

难得有这样的锻炼机会,我没有推脱,直接走到会议室最前方。

迎着投影仪幽蓝色的光线,我聚精会神做着报告,完全没有留意到门口驻足的黑色人影。

直到门口响起了一声呼唤,“景总,您要的文件准备好了……”

我条件反射看向门口,让我思念多日的人侧身站在会议室门外,正接过文件,飞速签上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都说某心抢戏,某心决定悄悄退出。再次郑重声明,本篇小说纯属虚构,某心只是来打酱油的,至于某心像凌凌,还是凌凌像某心,这个问题,问小郑去吧,哈!

34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VIP补分只能增加不能删减,修文过程中导致本章节重复,如果购买了也没关系,我会尽快修改成不重复的内容。

在医院拿了整整一大袋子的药,我又去药店买了多种维生素和保健药。回到寝室已经午后,我一个人坐在床上更换药瓶,迷糊心心推门进来,像是完全没看见我,直挺挺把自己丢在床上装死尸。

一见她领口处露出的青紫,我立即笑嘻嘻丢了药瓶,凑到某专家床前仔细瞧——没错,是吻痕。“我说专家,你昨儿个一夜未归,跟郑哥哥钻研出什么爱情真理呀?”

大概为了挽回男人的颜面,昨晚郑哥哥主动约我们迷糊心心去上次的酒吧聊聊。她兴高采烈换上最喜欢的裙子赴约,临走前还下定了决心,宁可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也绝对不会把郑哥哥喝醉。

晚上十一点多,我见心心还没回来,有些担心,于是打电话给她问问情况,她接电话时的声音含糊不清,夹杂着不稳的呼吸,一听就是如愿以偿喝醉了。我怕打扰了人家表白,赶紧挂断……

此时,见她一言不发,我又瞄了一眼她异样殷红的唇,回想起昨晚电话里的声音,劲爆火辣的场景不自觉出现在脑海。我笑着说:“嘿嘿,看来是钻研得挺深入……我还是不问了,免得问出什么不该问的……”

心心睁开泛红的眼睛,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以后别再跟我提这个混蛋,我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他。”

她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我顿时冷汗直下,暗想着该不是某哥哥一时把持不住,趁她喝醉,把她……那可就太狗血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追问个人隐私,心心翻出手机拨电话,电话通了,她立刻说:“老妈,前几天刘阿姨的儿子把你捎来的东西给我了,我看他挺不错,斯斯文文,挺有涵养的。”

因为离得近,我听见电话里传来愉悦的声音。“是嘛?这两天,你刘阿姨都跟我提好几次了,说她儿子想约你吃饭,我看你没回话,也不好答应。”

“我没意见,全听你们大人的。”

“好!等你放假回来,我们两家人吃个饭,聚一聚。”

“嗯。”心心的眼角有些湿了,声音却还是一贯的平静。“妈,我还有事,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看她挂了电话,我已急得手心都出汗了,赶紧抓着她的手臂,追问:“心心,你搞什么啊!就算他不爱你,你也犯不着这么随便抓一个凑数。你可千万要冷静啊!?”

她猛转过脸,眼角急坠而下的一串眼泪还是没有逃过我的视线。“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手机响了,上面闪烁着郑哥哥的名字,我刚想帮她接了,她直接挂断,发了条短信回去。“对不起,我正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太方便接你电话。他已经接受了我,我真的很爱他,我希望他永远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谢谢!”

不等对方回信息,她取出手机卡,掰得扭曲变形,还继续掰,直到手机卡在她手中化作碎片。那样的狠绝,完全不给自己和对方留有一丝的余地,这从来不是心心的作风。

我也顾不上尊重个人隐私了,直接问:“到底为什么?!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就告诉我为什么!?”

她看着我,绝望的眼泪一滴滴滑过微微红肿的唇,滑过领口处紫红色的吻痕,“刚才我趁他睡着,偷偷看了他的手机……我只想看看我发给他的短信他是不是也每条都留着……”

她仰起头,眼泪却落得更猛烈,“言言,你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在他手机上存成了什么名字吗?”

我努力在想,我甚至想到了无数种伤害女人尊严的名字,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说的答案:“白凌凌……”

白凌凌!虽然晚了几届,我和心心也听过T大流传已久的八卦传闻,可我们以为那不过是郑明皓年少时的爱恋,早已被岁月抹去了痕迹,成为了一种美好的过往,云淡风轻。却不想,三年前那条意外的短信发送到心心新办的手机卡,并不是一场浪漫的邂逅,电话中一来一往的调侃畅谈和相交三年的朋友之情,也不是心与心的靠近,那不过是一个男人困在了走不出的爱恋中。

静默许久,我才说出话。“心心,不管他多可恨,你也不该随便找个男人去报复他。”

“报复?”她摇头,“我没想报复他。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和愧疚。”

我也爱过,所以懂她的心意——面对自己真心爱恋过的男人,即便心中伤痕累累,也总想为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为他留下最后一条退路。

别无他话,我问:“你吃午饭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