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风,带着特殊的海水的味道,咸咸的,有点类似眼泪的气息。

风从窗户灌进来,吹而不寒。白色的窗帘,被风缓缓地扬起,鼓鼓的,然后又平静。她朝外眺望,视线的角度却只能看见海岸线。

向晚看了看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明明已经是冬天,为什么这里还如同春夏一样?这里肯定不是K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站起身,单脚跳着准备去窗口看看外面的世界,刚跳了几步,谁想地毯铺的厚厚的也是一种累赘。

“啊!”向晚惨叫一声。

黎天戈这边正洗到一半,突然听见向晚的叫声,连忙从浴室里冲出来。看见向晚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

她整个人趴在地上,可谓五体投地,那只打着石膏的腿放平了,另一只腿翘着,两只手正支撑着身体,企图站起来。向晚窘迫极了,要是美美地摔一跤也就罢了,偏偏这姿势跟狗吃屎一样。

“疼吗?”黎天戈将她抱在怀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竟也柔情似水。

黎天戈的这眼神,若是在一般的女人面前,那早就大功告成了,准保能俘虏了那个女人,可是向晚偏偏就是个例外。

她皱眉看他,一字一顿道:“你觉得呢?”

他心疼地打量着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肯定很疼。”

向晚柳眉倒竖,“废话!你摔一下试试看!”

黎天戈不由得笑了,她还肯和自己生气吵嘴,这样总好过她冷漠不语。黎天戈将她抱起,走到窗子外面的露台上。然后又将她放下,让她依靠着自己站着。

“喜欢这里吗?”他从后面环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向晚觉得痒痒的,在他的怀里动了动。

“别乱动!”他忽然厉声制止。

向晚本来还想反驳一番,可是她忽然感觉到,正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下体。她不禁皱眉,这样就有反应了?她想了一下,扭头看了看黎天戈,忽然惊呼道:“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在洗澡。”他老实回答,他确实在洗澡,听到她的叫声就冲出来了,哪来得及穿衣服。

“洗澡就可以不穿衣服了?”

他忽然觉得好笑,“洗澡为什么要穿衣服?”

“你!”向晚瞪着他,旋即叹了一声,“你喜欢怎么样随便你!你愿意被人民群众看,就裸着,反正跟我没关系!”

“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且,没有我的允许,他们也不敢看的。”他轻声地笑道。

黎天戈的身上还有未干的水渍,向晚被他抱着,轻薄如丝的睡衣,吸了水分,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向晚清了清喉咙,打破这宁静,“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的家,你会喜欢这里的。”他低头,慢慢地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脖子,将吻落在她的锁骨上。

向晚站着不动,任由他亲吻,她本以为,只要自己恢复了冷漠,他就会觉得了然无趣。她哪知道,黎天戈现在就喜欢她乖乖的小绵羊的样子呢。他的吻越来越火热,渐渐的已经不满足于只是亲吻她的脸颊跟脖子,于是将她打横抱起,放在那张让人浮想联翩的大床上。

她的衣服本就是轻飘飘的,黎天戈三两下就轻松地除掉了她的衣衫,白净的身体,散发着属于她的幽香,这股香味,不断的冲刺着黎天戈的鼻子,挑起他的情欲,他为这个女人疯狂了。

她白玉一般的胴体,和他小麦色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他用力地抱着她,仿佛就要将她捏碎,他疯狂地吻她,舌头生硬地撬开了她的贝齿,掠夺着她的蜜汁,大肆的抚摸,使她白皙的皮肤被弄得有些发红。这些都还不够,他迫切地想要进入她的身体,让她包裹住自己,可是他不能再伤害她,只能极力地隐忍着。一条欲龙,抵在她的秘密花园,来回地摩擦着。他吃不到,就只能更加用力地亲吻她。

黎天戈闷哼了一声,白色的液体,从向晚的指尖缓缓地流了出来。他复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躺在她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随便扯过被子盖住两人赤裸的身体。

他只是抱着她,长久地沉默着,向晚也任由他,躺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良久他打破了这沉默,“向晚,给我生个孩子吧。”

向晚紧闭着眼睛,全当没有听到。

黎天戈低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向晚,我是说真的,我想要个孩子。”

向晚显然是被他说的心烦了,没好气地说:“那你去生啊!”

“那你要配合我。”

向晚冷冷地看着他,嗤笑道:“黎天戈你想要孩子还会没有?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只怕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已经从K市排到伦敦去了!”

黎天戈呵呵地笑起来,“你可以插队!”

“呸!黎天戈,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生孩子!你让我恶心透了!”

黎天戈丝毫不生气,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着她,“向晚,我只想要你生的孩子。”

“你在做梦!”

“我们会有孩子的。”

向晚懒得理他,闭上眼睛睡觉。其实她已经不困了,只是不喜欢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的这种感觉,索性就睡着,她不信黎天戈能跟她耗一辈子!

事实证明,人在闭着眼睛的时候,就算你明明不困,也很容易睡着。黎天戈也很诧异,在自己这么火辣辣的注视下,她居然也能睡得着!

当当当,是门被敲响的声音。黎天戈有些不悦,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向晚,好在她没有被吵醒。他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臂,将她的头放在枕头上,掖好被角,这才起身,随便披了一件睡袍就去开门。

秦青看着老板的样子,呆愣了好半天,虽然她跟着老板的时日也不短了,可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老板半裸的样子,不禁看的有些痴了。

黎天戈知道,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情,他们是不敢来打扰他的,他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踏入这栋房子,他是想给向晚一个安宁舒适的家。

“什么事?”黎天戈皱了皱眉,打扰他抱美人,要是不是十万火急的话,他可要骂人了。

秦青清了清喉咙,略微镇定了一下道:“老板,杨哥来了,要见您呢!”

“杨瑞?”黎天戈挑了挑眉,唇边扬起一丝微笑,“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换件衣服就去。”

第二十四章 黎天戈愤恨的原因

杨瑞的伤好了以后,就去了缅甸那边,一直呆在玄霄谷。

玄霄谷是黎天戈的秘密生产基地之一,那里种植了大片的金色的花朵,用这种花提炼出来的毒品,将是原来那些毒品纯度的十倍不止,带给他们的利益,将是空前的,所以他们叫它黄金花。

杨瑞本来伤好之后是应该回到K市,继续打理阿房宫的,可是因为黄金花的关系,他去了缅甸,毕竟和黄金花比起来,没有什么是更重要的了。

黎天戈洗过澡,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健步走到书房。

杨瑞见到老板过来,脸上难掩的兴奋,“老板!您换了地方,我差点找不到了,这小岛真不错!老板很会挑地方,在这里交易的话,一般的人是无法跟踪的。”

黎天戈笑道:“谁跟你说这里是用来做生意的?你这么急着来这里,是不是黄金花的提炼成功了?”

杨瑞不由得伸出大拇指来,“老板就是老板,一说就中!”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递到黎天戈的手上。

晶晶亮亮的,那些白色的粉末,竟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黎天戈看着这包白色的粉末,勾唇而笑。

“杨瑞你辛苦了。”他摆了摆手,两个人重新的坐在沙发上。

“为老板效劳,是我的荣幸。只要你不再怪我就好,老板,之前是我的错,一时色迷心窍,您不杀我,就是最大的恩典了。”杨瑞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心里很忐忑。他已经听说了老板和向晚的事,并且知道,向晚此刻就在这栋房子里。他以前曾经做过一些荒唐的事,不过那个时候向晚不是老板的女人,他碰了,并不觉得是一种犯罪,可是如今不同,老板已经明确地昭告天下,向晚是他的女人,那么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就变得不可饶恕。

黎天戈想了一下道:“杨瑞,你跟我多久了?”

“十年零十一个月十六天。”杨瑞答的很快。

黎天戈笑了笑道:“你和安曼一样,把时间记得分毫不差。”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纽约的那条破旧的巷子里,是你站在我的面前,将我从地狱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十年前的那个冬天,他病倒在街头,就快要饿死,也快要冻死的时候,是一个仿若天神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

很多人经过他的身边,但是只有那个少年停住了脚步,蹲下身子问他:“你想要活命吗?”

杨瑞自然点头,他不想就这么死了,毫无价值。

少年笑了笑,“跟着我,我会给你让很多人羡慕的权利地位,跟着我,你就能活下来!”

从那以后,杨瑞就跟着黎天戈。亲眼看着这个少年,将自己的事业版图一点一点地扩大。他不得不说,老板变了,当初的那个少年,身上散发的寒光,令人畏惧,如今的老板,是令人敬畏。

“已经那么久了,杨瑞你了解我吗?”

杨瑞楞了一下,坦诚地摇摇头,“老板你在我眼中是个谜。”

“其实我都不了解我自己,有些时候,明明知道是错的,也要一意孤行。我做过的那么多事,只有一件事,让我后悔了,就是向晚。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是你给不起她爱。我能给她爱,可是她却不要。你看,这人心,是多奇妙的东西。”

“老板,我再也不会打嫂子的主意了,以前是我混蛋,老板我对不起你!”

黎天戈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不过是我自作孽而已。杨瑞,你可知,我当初为什么要那么丧心病狂地去伤害向晚?”

杨瑞自然摇头,这个疑惑困扰了他很久,想问却又不敢问,有几次他去问安曼,安曼只是叹气,却并没有说什么,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

烟雾缭绕在黎天戈修长的手指上,他其实很少吸烟,他时刻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头脑,只有在心情非常烦躁、无法调节的时候,他才会去吸烟。

黎天戈吐了一口烟雾,缓缓道:“在十三年前,我跟你一样,是一个被人扔在街边,人人唾弃的乞丐!但是在十四年前,我还是被人高高捧起的大少爷,这一切的变化,都只因为向晚的一句话。”

杨瑞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哪里想到,光辉如老板,也会有不堪的过去,他是知道当乞丐的滋味的,那是令人厌恶的,就算是施舍,也不是同情,而是厌恶。

黎天戈微笑了一下,接着说下去,“华宇原来并不是一间公司,而只是一个帮派组织,我的父亲就是首领,跟我们做的生意差不多,不过我们现在做的手法,比他高明就是了。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父亲对我很好,组织里的事情,我知之甚少,他将我送到了国外。”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有一天,帮会里有叛徒想要叛变,被父亲发现了。对方当时正在和买家交易,父亲带着人赶去了。谁想这一切被一个小女孩看见了,她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会去那个仓库,神奇的是,父亲当时处理帮派事物,也没有发现那个小女孩。”

“后来有一天,记忆中似乎是母亲的生日,父亲难得在家,一家人刚准备吃一顿团圆饭的时候,警察就冲进来了,将父亲抓走了。”

“再后来,帮派里的人就对我们一家赶尽杀绝。我的母亲为了换我一条命,死了。而我像一条狗一样,生活在美国的贫民窟里。”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小女孩,有一个高官的父亲,她的举报,让警方一举拿下了父亲。再后来,我回国,用同样的手段,让那个女孩家破人亡,折磨她,报复她。我的丧心病狂,如今已经有了报应,让我爱上那个我亲手毁了的女人,这就是我的报应。”

黎天戈的话,无疑是一枚炸弹,杀伤力太过严重,以至于杨瑞久久无言。良久才有些结巴地道:“当年的那个女孩就是向晚?”

黎天戈点点头,“很戏剧化吗?”

“我不敢想象,你是怎么爬到今天的这个位子的。”

黎天戈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杨瑞你在岛上休息几天,黄金花的事情还要你亲自看着。最近华宇要起风了,那些老家伙,似乎开始有动作了。”

杨瑞点点头,“我知道。黄金花的事情,老板请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一定在地里给您种出黄金来!”

“辛苦了。还有一件事,以后你要躲着点向晚,还有今天听到的话,你要全部都忘记,绝对不能让向晚知道。”

“放心。我走了。”

杨瑞走后,黎天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旁边的烟灰缸已经满了,他还在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烟。那些过去,掩藏着背后的秘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时候,是安曼陪着他,只有安曼知道,他为了夺回父亲的产业,做过多少羞耻的事情,他那个时候,根本就没当自己是个人,而是毫无尊严。有谁会知道,一个少年,从天之骄子,变成落魄的乞丐,又势单力薄地去为父亲平反,他所经历的,有谁知道?

他以为那些不堪的过去自己已经忘记,没想到如今还是历历在目,所有伤害过他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他自己亦是如此。

第二十五章 看似平静的生活

淡淡香味蔓延在房间里,有点像檀香的味道,又类似香薰,总之是很好闻的香味。向晚越闻这味道,就越是想睡,睡着的时候,竟然无梦,整个人舒服极了。

姚戚觉身上重重的,睁开眼睛,看到一条手臂压在自己的身上,她的身边躺着一个赤裸的男人。尽管她不是第一次见到黎天戈的身体,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可是这样的情形,还是让她皱眉,她不习惯极了,虽然以前,她每日醒来看到的都是不同的一张脸,她连死都不在乎,更何况这肉体的纠缠。她只是不习惯身边躺的人是黎天戈而已。

她厌恶的动了动身体,企图摆脱他的束缚。

黎天戈翻了个身子,竟然又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他的唇边有一抹的笑意,眼睛也不睁,呓语一般,“再睡一会儿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要做。”

“你!”向晚气结。

黎天戈听到她微怒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轻声笑道,“我怎么了?”

向晚突然软了下来,微不可闻的声音,“黎天戈,你能不能让我去看看我奶奶?她虽然不是我的亲奶奶,可到底是看着我长大的,她去世那么久,我连她葬在哪里都不知道,连一个头都没去给她磕过,能不能让我去看看她?”

黎天戈抱紧了怀中的这个人儿,柔声说道:“你放心,老人家走的时候很安详,她的后事安排的很风光,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

“我奶奶不会想见到你的,她如果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她会生我气的。黎天戈,你能不能不跟着我,让我自己去?”

黎天戈皱了皱眉,“向晚,不要任性,我陪着你,会很安全的。”

她轻笑出声,看着他的眼神满是不屑:“原来我连一丁点的自由都没有了,黎天戈你这是在囚禁我吗?你为什么不干脆判我死刑?”

“你是不是饿了,还是没睡醒,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啊?向晚,别闹。”

“黎天戈,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恶心的人!你要么就把我杀了!要么就彻底的放任我的死活!别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我不需要你对我好!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也不需要你的照顾!我就算是死,也跟你没有关系,我就算是死,也比每天对着你要好!”她从他的怀里挣出来,愤怒的看着他。

黎天戈皱了皱眉,“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又说这些傻话?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么,向晚,不要总是发小孩子脾气。”

“言下之意是我再发脾气的话,你就要发怒了?黎天戈,我只是想去拜祭一下我的亲人,你为什么就要阻拦我?我死去的家人,连骨灰都找不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让我去见见我奶奶,黎天戈你还算是个人?”

黎天戈苦笑一声,“在你眼里,不是从来没把我当作人看么。你可以去看你的奶奶,不过要等你的伤好了以后,还有我是一定会陪着你去的,我可以远远的看着你,我保证绝对不靠近,但是你一定要在我的视线之内。”

向晚挫败的看着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她知道这是黎天戈所作出的最大让步了,只要能出去,就还有希望,只要她能从这座岛出去。

长久的对视沉默之后,黎天戈打破了死寂,“我们出去走走吧,总闷在屋子里,你会烦闷的。”

向晚不点头,也没摇头,黎天戈就自作主张,抱她去了浴室。然后叫了朱珠和秦青进来,服侍她洗澡。

温热的水,缓缓的流淌过她的皮肤,细胞一个个的被打开,舒适极了。她躺在浴缸里,打着石膏的那条腿被抬起来,朱珠仔细的擦拭着她的腿,向晚也就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摆弄,洗了澡之后,她们两个人将她扶出来,坐在梳妆镜前,秦青慢慢的梳理她的头发。

上次车祸,她的头上了留下了一块疤痕,导致那一圈没有头发了,秦青每次给她梳头的时候都特别的谨慎,向晚的头发很长,十分的浓密,海藻一样的大波浪,秃了这么一块,总让人觉得可惜。女人对自己的头发,向来都是宝贝的,她怕向晚发现这块秃发,所以每次都弄一个小花样在她的头上,来掩盖这块斑秃。

向晚看着镜子里的那两个女子,忽然笑了,抓住秦青的手,柔声说道:“你别费心了,反正我的头发很多,少了一两块没什么的。”

记忆中这还是秦青第一次见向晚笑,笑得这样的真诚,她笑起来,极其的好看,甜美中带了一点俏皮,俏皮中又不失一丝的妩媚,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的一张脸,似乎饱含了千言万语。秦青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老板这么痴迷她了,换作她是男人,也会对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动心吧。

“小姐,我会给你梳最好看的发型,保证谁都看不出来。”

向晚笑了笑,转过身去,不再言语,容貌美丑,对她来说,还有意义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还是有那股淡淡的味道,让她迷恋。

“这是什么味道?是空气清新剂?闻起来不像,那么是檀香嘛?”

秦青将她的头发绾了起来,颇有几分古典美,听到她问话,这才将梳子放下,回答道:“这是安宁香,和檀香也差不多,房间里点上这个,可以帮助睡眠。”

非凡手打

“哦。”向晚点了点头,“难怪我现在这么嗜睡,而且还一夜无梦,原来是有人不想让我清醒。”

“不是的,小姐你不要误会,这香对人没有害处的。”秦青急了,她知道老板紧张向晚,不想她误会老板,尤其还是因为自己的话,那样老板知道了,还不杀了自己。

“在说什么,这么热闹?”黎天戈不知何时进来,蹲在向晚的面前,仔细的打量她,“这么打扮很好看。”

向晚扭过头去,看着窗外,“在说你的香,你应该给这香改个名字,叫醉生梦死。你不就是想让人闻了这味道就睡觉么,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叫醉生梦死最好不过。”

黎天戈心情似乎不错,展颜笑道:“也不错,那就改这个名字吧。朱珠你去告诉一声,以后这种香再生产的话,就叫醉生梦死。”

朱珠闻言转身出去,黎天戈将向晚抱起来,放在轮椅上,秦青拿过一条披巾,披在了向晚的身上。

“我们走吧,秦青你不用跟着了。”黎天戈看了一眼秦青,那目光说不出的可怕,虽然不是发怒的样子,可是却让秦青胆战心惊,她忽然明白,看来自己真的说错话了。

向晚以前是很喜欢海边的,因为林幕夕喜欢海,而她喜欢林幕夕,所以就间接的喜欢上了大海。一望无际的样子,似乎什么都可以包容,却又什么都容不下。

黎天戈推着她,走在沙滩上,微醺的海风轻柔的袭来。海浪一个跟着一个的爬上了岸边,打湿了沙滩,轮椅陷入了沙子里,黎天戈索性就将向晚抱了起来。

走了一会儿,他将她放下,环抱着她,让她依靠着自己站立。黎天戈指了指海面,然后道:“这整片海都是我们的。”

“我只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无心去理会他的兴奋。

“我说过,这是我们的家。”

“我想知道的是,这里离K市多远,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在地图的哪个部位!”

“给这座岛屿取个名字吧,自从买下来,也没有个名字,就等着女主人来取呢。”

她眼见黎天戈所答非所问,丧气道:“随便你!”

“那就用你的名字来命名吧!”

“你土不土?!”

“急了?让你取名字,你又不取,我说了你又不满意。”

“懒的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