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身后有人叫她,她回头,对上了宁知然的笑脸,“去哪里?”

向晚摇摇头:“在你身边很好,哪里都不去了。”

他将她拥入怀中,幸福的微笑着,眺望着远处那个远去的黑色身影,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幸福。

教堂的钟声响起,他们在神父面前宣言,不离不弃,永远相爱。

黎天戈

爱情?到底还值不值得自己相信?如果可以相信,那么自己的爱情,是否已经走到了绝望的边境?如果不信,那么自己如今牵肠挂肚所想念的她,又作何解?

向晚是我的劫难,从开始到结束一直都是。

当我变相的第一次占有她,竟然发现,这个高傲的女孩,已经不是处子,我感到满腔的愤恨,事后我便做出了一个最龌龊的决定,既然你和男人睡过,那么就让你和更多的男人去睡。我将她送到了阿房宫,那个男人们的天堂女人们的地狱的地方。

我每个月的十五号都会叫她来一次,服侍自己,或许我这样做,只想看这个女人求饶,可是她却越来越不在乎。

悲哀的是我,爱上了一个自己亲手毁掉的女人,不过可曾后悔?我也不知道,或许有过,或许这是我必然的选择,因为,天生就是秃鹰的本性,骨子里带的血性,让我不容许自己的身边人有任何一丝违背自己,或者是抗拒自己的忤逆。

绝望的是她,每天要对着一个让她绝望的那人,当一切都绝望了,她还为什么要活着?可是想死,都死不了,那么只能更加坚强的活着。

她逃跑了,在我们的订婚宴上。

当我再八公山上等到她出现的时候,我想要带这个女人回去,我是不会惩罚她的,只会更加的爱护她,可是她却想要我死,当下我毫不犹豫的把身上的手枪递给了她,步步逼近,我看到她眼里有那一闪而过的犹豫不决,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慌。她竟然对我还怀有另外的情愫,甚至有一点点的高兴,她终究是下不去手来杀自己吧?这样想,不知大是自我安慰,还是自欺欺人。

当我看到黑暗中有一把抢,枪口却正对准我们的方向,我却毫不犹豫挺身而出为这个女人挡子弹,我让她跑,让她躲起来,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这辈子我也会害怕,一直目空一起的我,竟然也会有想要守护心爱人的强烈欲望。

可是等我从医院里醒过来之后,才发现安曼并没有找到失踪的她,我怒火中烧,却又担忧着,或许,到了今时今日我无法再忽视内心那始终不肯承认的情感。我爱上了她?

安曼一脸的歉意,正想着如何补救,电话突然响起来,她接听了,神色一黯,然后将电话交给了躺在病床上的我。

我发觉道安曼的神色不太对劲,平静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接起电话。

“黎天戈,没想到是我吧!”听到这个声音,我想要把手中的手机狠狠砸掉,但是,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想要听听他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这样劳师动众的打电话给我。

“韩子谦!”这个男人的声音,我非常熟悉,他是韩叔的儿子,年纪轻轻,已经有了一番作为,如今韩叔的势力,已经慢慢的都交给了韩子谦。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记忆力也这么好呢!”电话那头的人轻轻的笑了起来,我没有再说话怀着耐性等着他的下文。

“有事情,直接开门见山。” 没有多余的耐性陪他瞎耗,只想速战速决。

“很好够爽快,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的女人在我手里。”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但是声音还是尽量的平稳着。不敢想象现在的向往究竟如何了?“搞错了吧,我好像没有女人。”

韩子谦笑了起来,“向晚的皮肤很滑呢,不知道这身子是什么滋味呢?”

“韩子谦?!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要你的命!”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狠,还是想要韩子谦知难而退。我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心里很乱,从来不将生死放在眼里,枪林弹雨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血腥,是我黎天戈所没见过的。但,向晚这个名字却成为我目前最大的死穴。

“我为你感到悲哀,为了一个女人,急成这个样子?放心,我对她没兴趣。不过我可以赏给我的手下,犒劳他们。”

“你想怎么样?有话直说。”

“我就喜欢你爽快!你的那个黄金花,我很感兴趣,不过我父亲实在是太讨厌你了,他一定要我整死你,你说怎么办呢?”

“股权你想要多少?”

“不多,百分之二十而已。”

“好,我答应你,韩子谦,你绝对不能伤害向晚,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这个,看心情咯,五点到连云度假村来,我和你心爱的女人,一起等着你,记住,自己一个人来就可以了。还有四十分钟,你的速度要快哦!”

我将电话狠狠的挂断,“安曼马上去准备一份股权转让的合同,给你五分钟!”

安曼呆愣住,黄金花是我这十年来的心血,一本万利的东西,现在竟然要转让出去?但是她又不敢违背,只好硬着头皮去准备。

五分钟之后,我开着车,飞驰在公路上。我的车技毋庸置疑,曾经是很有名的赛车手。五点之前,准时赶到了连云度假村。

韩子谦坐在院子里,见到我出现,啪的一声合上了怀表,站起身来,微笑道:“很准时么。”

我将协议书扔过去,“这是合同,我已经答应过字了。”

韩子谦,翻了翻协议书,然后交给了自己的手下,他朝我走近,用力的鼓掌,“真是有情有义呢,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还是你的情谊,只能给女人?黎天戈,你这狼心狗肺的叛徒!我今天不会为难你,反而要送你一样东西。”

言罢,他将一盒录像带交给了我,勾唇而笑:“你的女人在房间里,你可以带走她了。”

我只能攥紧了拳头,碍于人多势众,始终不能硬碰硬,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不会放过你。”

“我们走着瞧!”

我将她带到医院,一言不发的给她处理身上的痕迹,那些吻痕都用热毛巾敷过,一遍一遍的为昏迷中的她擦拭身体。

我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能保护她,没想到害了她的人正是自己,我有太多的仇家,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那些狗杂碎有机可乘,如果我的安全网张开的够大,那么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我轻轻的抱着她,这个拥抱不知道是否能够温暖她那冰冷破碎的心,是否能够让她少恨自己一点点,哪怕是一丁点也好。此时的我,却像是个初尝爱恋的毛头小子,对不起,向晚是我害了你,我咬紧牙关,腮帮早就被我咬破,嘴里充满着咸涩的血腥味,然而我却丝毫不曾感觉到疼,因为,现在的她比我更加来的绝望。一句道歉,却还是止不住悲伤,我紧紧抱着她,泪却从脸庞滑落。

眼泪,那是十几个世纪前的事情了,我不只是爱上了这个女人,却还为她流下了热泪,这样的我,已经不再是当时那个心狠手辣的黎天戈,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说自己太过于狂妄。

那盒录像带,我只看过一眼,我是要知道,是谁伤害了她,我将那几个男人的脸,印在脑子里,用了一天的时间,杀了他们,让他们的尸体,跟随着那卷录像带,一起埋葬在火海之中。

当我知道,林幕夕其实真的是她的弟弟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又错了,我与她已经再也没有可能了,我看着她为林幕夕伤心流泪,而对自己却是满目憎恨,我累了,不是不想守护,只是知道不可为。心里想起一句话,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黎天戈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而这一次我却选择放手,不为别的,是因为我相信她也与我一样,已经疲惫不堪了,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医生说我必须马上动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我答应了,如果真的瘫痪了,我还怎么去守护她?这一刻,我不再挣扎,因为,爱不是变相的占有,在她经历过痛苦与绝望的这段时间里,我同样也看开了很多的事情,为了让她此生得到更好,更多的幸福,所以我要赶走她,为她做了最后的铺垫。我打了电话给宁知然,那个一直爱着她的男人,告诉他,向晚去了澳大利亚,也许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够给她我所给不起的幸福,我不期待她会记得我,我也不奢望她偶尔会想起我,我只想要她幸福,快乐,平安的度过了一声,那份我给不了的爱,我给不起的温暖,就让他人来替我去爱她,呵护她,保护她,守护她,我便知足,无憾。

她走的那一天,我就站在二楼的窗外看着她那离去的背影,我几次都想要开口喊她,或许,我想要她留下,可最后却还是忍住了,最后的爱,到这里是时候该结束了。

我的电话再次响起,是韩子谦打来的,我不情不愿的接听着。

“黎天戈,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给你看的那盒录像带,是我找人合成的,很逼真吧?其实你的女人,我根本没让他们碰过,不过是点到为止,林幕夕看到的那盒,也是我找人送去的,制作的比给你的那盒还要好,黎天戈,死别不是最痛苦的,我要看你们生离。看真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最爱的女人,你那伤心绝望的样子有多么的令我畅快不已,告诉你,我不是想要看着你死,而是想要看着你生不如死。”

我愤怒的将电话朝着墙角猛力的砸去,一地的残骸与碎屑,韩子谦,我不会放过你!

十个月,我动用了自己的全部势力,给她了一份安定的生活,我知道她会和宁知然结婚的,所以我抹平了有关于向晚的所有不光彩的事情,让她以后享有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是我最后所能够为她做的。

我的爱,一直绝望,我的爱,一直是变态到骨髓里面,我的爱,却是一直纠缠着她的一个噩梦。

她是我的劫,我是她的难。

劫和难组合在一起,结局不管怎么谱写注定是要成为背道而驰的下场,一条直线上,我向左,她向右,两个端点,要什么时候才能再想相遇?答案不在今生,如果,有来世,向晚,换我黎天戈来为你付出,守护。下辈子,我亲自来爱你不要假手他人。

第四十二章 大结局(下)

结婚五十年是金婚,那么结婚十年呢?

宁知然想到这里,上网百度了一下,结婚十年是锡婚。他摇了摇头,不如金婚好听,不知不觉,他们居然已经结婚十年了,感觉就是一眨眼,儿子就那么大了。

今天结婚纪念日,他特意让自己母亲去接儿子回大宅,二人世界他已经渴望很久了。

他将一本厚厚的画册,拿到了快递公司,地址是自己的家,一切办妥之后,他才开车回家,速度放的稍微慢一些,这样,老婆看了画册之后,自己就到家了。

向晚一个人在家,婆婆打电话来说,想孙子了,儿子她接走了,那她就乐得清闲了,她的儿子才九岁就能这么折磨人,每天让你鸡犬不宁的,这要是长大了,上天入地,只怕无所不能。

苦了的就是她一个人,儿子在宁知然面前,从来都是乖乖仔,但是一个转身,面对自己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活老虎,最好婆婆把那小子接过去住个十年八载的。

门铃突兀的响起来,家里的佣人都不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宁知然给他们都放假了,所以就只好她自己去开门。

门打开了只看到一束巨大的花束,向晚愣了一下,花束后面的人露出了半张脸,对她笑了笑:“宁太太,这是给您的鲜花,请签收。”

向晚看着这一大束花,签收了,花点的工作人员,将花束摆放在客厅里,然后走了。

几乎是下一秒,她家的门铃就又响起来,同样也是鲜花,她惊奇的发现,每一朵花竟然都是不相同的,有的是颜色有的是品种,都是独一无二的花朵,有很多是她没有见过的,她不禁诧异的问道:“这一束花是多少多?”

送花的男孩笑了笑说:“三百六十五啊,您的先生很有心思,我们花点也是找了很久,才凑齐了这三百多种花。”

这个宁知然,搞什么鬼?

十分钟之内,陆续送来了十束鲜花,整个客厅被各种花香充斥着,绕梁三日。

门铃又响起来,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去开门,这一次看到的竟然不是她预想的花束,而是宁知然的一张笑脸。

宁知然看见她愣愣的样子,不禁笑了:“喜欢吗?”

“你有够无聊的!”她闪开门,让他进来。

宁知然拥着她,站在花海之中,“这里的每一枝花,都代表了我们结婚后的每一天,十年一百年,我会一直这样的爱你。”

向晚脸上的笑意荡漾开来,依偎在他怀里,“那一百年的时候,你也送花?那好似多少花?巨大的工程啊!”

“我爱你。”

“每天都说,耳朵都起茧子来了!”她笑骂着打他,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温柔呵护,这十年来,真的是她最幸福的光阴。

宁知然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娇妻,无论多久,这个女人都会让他一直爱着。

门铃再次响起,向晚狐疑的看着他,“还有鲜花?”

宁知然耸耸肩,“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向晚对他吐了吐舌头,俏皮可爱。

门打开了,这次不是鲜花,是个箱子,她接了过来,摇晃了一下,“是什么东西?”

“送来的好晚啊,我们一起看吧。”宁知然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箱子,里面是一本巨大的画册。

向晚慢慢的翻开,第一页是他们结婚时候的照片,他们两个对望着微笑,傍边有宁知然的一行小字,幸福从此开始,看笔迹,似乎是很久之前写的。

之后的每一页都是他们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她一个人的照片,偷拍的比较多,有些事睡着的,有些事做事情的,有些事她发呆的时候,她注意过,每一张照片拍摄时间都不同,连贯起来,竟然是这十年来的每一天,他竟然把这十年来都拍下来了?

“你不要感动的流眼泪啊,我说过的不会让你再有泪水,我们会一直幸福。”宁知然抱紧了她,他就是他的幸福。

一个男人,可以为你,十年一直坚持一件事情,一个男人,可以十年来每天对你说一句我爱你,这样的男人,时间还有几个?她的命从遇到他开始,就已经被上苍眷顾了,她很幸福,真的幸福。

“谁敢动了?”向晚口是心非,“宁知然,你骗我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宁知然嘿嘿一笑,“都这么久了,你还记得。”

“我一辈子都不忘记!你当年居然串通了医生,欺骗我,说你得了肝癌!你知道我当时多难过么?居然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过分!”

“我不那样做,你会那么快就嫁给我吗?这是战略!”

“我不管!反正你骗我!你就在我身边,赎罪一辈子吧!”

“下辈子也愿意在你身边赎罪,永生永世都在你身边赎罪,那就更好了!”

幸福吗?很幸福。

门铃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响起了,向晚狐疑的看着宁知然,“这次又是什么?”

宁知然摇摇头,他准备的都已经送来了,这次真的不是他。

他们诧异着,一起去开门。

来人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乱,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文的笑了笑,“宁先生宁太太,我是花期银行的一名主管,我这里有一个十年前的雇主存放的保险箱,指名说十年之后的今天,交给宁太太,宁太太放不放便,现在跟我去取保险箱?”

向晚诧异的看着来人,又看了看身边的宁知然,不知如何是好,宁知然握了握她的手。对来人笑道:“是什么人存的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给宁太太的。”

“我们去看看,我陪你一起去。”宁知然对向晚温柔的笑着,告诉她有他在身边。

向晚点点头,“我去换件衣服。”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站在保险箱的前面,向晚和那位主管签了交接,主管将钥匙交给她。

他的手竟然有些发抖,莫名的恐慌着,宁知然握紧了她的手,“打开看看吧。”

锁头啪的一声打开,里面还有一个指纹识别,向晚把手放在上面,很快又打开了。箱子里有一叠厚厚的文件,还有一只录音笔,她拿起文件,上面记录的是华宇集团的十年历程,把每一笔资金全都写的清清楚楚,这该是华宇的真正账册,她难道一直想歪了吗?华宇没有做违法的事情,完全是靠着那个人精明的头脑,准确的投资,才将华宇打造成一座商业王国?

一张巨额的支票,支票的数目正好对上了华宇这十几年的收益,受益人写着孙晴,干干净净的钱,这是他要给自己的吗?华宇在五年前一夜之间无影无踪,而他更是在十年之前就没有了消息。十年之后,他这样做,算什么?

向晚拿起了录音笔,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开关,她要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这么多年的恩怨,真的该尘归尘土归土了。

录音笔里传来了他的声音,向晚早就模糊了那段记忆,黎天戈的脸,在她的脑海里已经只是一个轮廓,她一直刻意的去忘记。

“向晚,对不起,我爱你。”录音笔里变成了一片沙沙声,她反复听着,就只有这一句话。

宁知然抱紧了她,她对他笑了笑,这才是自己的幸福不是吗,前尘过往,终于都已经过去,爱过,没爱过,都已经化为尘土,混杂在时光中,已经毫无分别。

良久,向晚抬起头,“我们把这笔钱捐了吧。”

“好。”他点点头。

“你还恨他吗?”

“都过去了。”她笑了,风轻云淡。

幸福可以离你很远,也可以触手可及,爱情可以很美好,也可以痛彻心扉。男人你可以遇到很多,也可以孤独一人。过往之中,总有一个,即使不是最爱,但却是与你最合适的一个,抓不住,便是错过,错过便是孤独一人。唯有珍惜眼前人。

第三卷恶搞NP 第二章造人计划 【注:根据作者编排,无第一章】

什么是人类最原始的状态?亚当夏娃那样?宁知然不以为然,他现在就觉得,繁衍有是人类最原始的,也是最基本的职责。

对了,他现在觉得造人是一种光辉的职责,是他短期内必须完成的任务。

当然生一个孩子,光是他想还不行,还得她愿意。那她愿意与否?这个不重要了,大不了一每天都去色诱。不就是为了造人事业献身么,一次也是献身,一百次也是献身。那就让献身来的更猛烈些吧!

他们刚从澳大利亚回来,总公司里有好多事情需要宁知然去处理,不然他还真就想和她一样,宅在家里。

一个新婚的男人什么群子?魂不守舍,时而傻笑,总是想打电话回家,打电话的时候,也不说什么,就是一脸幸福的笑容。

宁知然处理完手里的一个案子,然后看了看在,补于忍不住,还打了电话拾她。

向晚正睡着呢,昨晚,他太卖力,所以导致了她一直没睡好,困着呢。这会儿宁知然打了电话来,她是迷迷糊糊的去接听。

“喂~~~”这声音里,带了几分的疲惫,几分的慵懒,还有几分的不悦。

宁知然无声的笑了,好像只要听到她的声音,他就觉得跟吃了蜜一样的,香香的腻腻的。

“吃饭了吗?”他这话问的有些多余,明知道她没起来,还要这样问上一嘴。

果然向晚,还是用看着声音说:“没呢,有事?”

她的声音一向甜美,这会儿进了宁知然的耳朵,那简直就是掉进了棉花糖里,柔柔的,软软的。她问他有没有事,若是他说了,没事的话,那她准保得皱眉头了。

所以你看,宁知然现在说谎,眼晴都不会眨一下的,“有事啊,你看我书房的桌子上,是不是有一份文件?”

“哦,你等一下啊。”向晚,到处找她的睡衣,那么大的一件衣服,竟然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昨天宁知然给她扔哪里去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围着被子,光着脚去书房。

宁知然的书房的办公桌,被她找了个遍,可桌面光溜溜的,哪有文件的影子?

她找东西的这会儿,宁知然也没闲着,“向晚,你饿不饿?来公司我我吧,我们去吃饭,要不我回家去按你?”

向晚只顾着找东西去了,哪有心思理会他?

宁知然知道她在听,这是她一贯的做法,他们不是第一次打这样的电话,每次她不想讲的时候,就安静着,但是他会一直的讲话。她偶尔就,嗯嗯啊啊的答应着。

“设计师送来了几张婚纱设计图,你要不要挑一下?我去接你,还是你过来?我去接你吧,打车不安全。你先收拾一下,等我回去。”他这就是摆明那个了想要见她了,才半大,咋能就想成这样子呢?

“没有!”向晚忽然说了一句,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啊?”宁知然愣了一下,“什么没有?”

“当然是文件了,你不是让我找文件吗?”

宁知然笑了笑,她要是知道,他找文件只是个想和她说话的借口,那会怎么样?不过他自然不能这么说了,宁知然清了清喉咙,正色道:“你看看书架上,有没有一本关于珠宝设计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