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个当事人都保持沉默。

大四那年,谈笑和周嘉开始恋情。宋白依旧孑然。

再后来,毕业了,所有的猜测都成了故事。或记得,或遗忘,或者在某个时候被翻出来。

往事有的时候令人尴尬,谈笑脸色微红,低头喝水。

宋白很大方的说:“呵呵,这个名字是很长时间没人叫过了。名字嘛,本来就是让人叫的。”人长大了,成熟了,尴尬被轻轻带过。

谈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那娇倩露出“看吧!我没错的!”表情,继续发问:“白毛,你结婚了吗?”

“哦,还没!忙着学习工作,根本没时间。”

“女朋友呢?”

“也没有。”

“喂,大家都是同学。实话实说,是心有所属的没有,还是一张白纸?”

任宋白如何成熟,面对那娇倩倚老卖老的追问,也架不住害臊。脸上的红潮被逼得一波接一波的往前涌,擦擦汗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那娇倩两手一摊,对谈笑说:“完了,谈笑,我就说你太着急了。那么早结婚干嘛,不然这个镶金带玉纯洁的钻石王老五还不是有你一份!”

谁都没想到那娇倩说的这么赤裸裸,谈笑脸上一红,当年的“流言”她也听过,但是气性大,直到毕业对宋白也不大待见。

宋白有点吃惊:“啊?谈笑你结婚了?”算年龄是有点早,尤其是对谈笑这种貌似应该回避婚姻的人。

谈笑眼皮一耷拉,沉下脸来。

宋白赶紧补充:“我是说,怎么没见你告诉大家?同学录上也没见你说过。我是不是错过喜酒了?”

那娇倩道:“没有!连我都没见过她老公。诶,谈笑,啥时引见一下吧。共和国的军人,怎么也得让大家见识见识。”

宋白问:“哦,是军人?怎么、怎么会……认识的?”

谈笑看看这二人,说道:“他一直在部队上,老是有事,假期都是一拖再拖的。这个由不得我们。至于认识么,就是朋友介绍的。”

宋白低声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快?”

那娇倩看了一眼谈笑,摇摇头,好像在说:看,我没说错吧!你的手脚太快了。

之后,宋白就恢复了常态。不过人有点蔫,席上的气氛有些寥落。直到散了,宋白才想起和谈笑确定进一步商谈的时间,可是谈笑只是淡淡的笑着说:“谢谢啊,我想再考虑一下。如果方便,我给你打电话?”说着摆摆手中的名片。

宋白看看名片,又看看谈笑,转头看看那娇倩,苦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说:“谈笑,你真是一点没变!”

那娇倩看着远处的灯火,离这两人的话别远远的。

谈笑扭头看了看她,有些帐得事后算。转头对宋白道:“是吗?不过进步肯定是有的。”

宋白愕然,谈笑道:“我不会再随便打人了。”

宋白松了口气,低头笑了。显然,已经不再介怀。三人并肩向胡同外的停车场走,宋白问:“谈笑,听说你父……我是说那边出事了?”

谈笑抬起头,人寿大厦的灯火映在她的脸上有些迷离:“都说什么?”随着话音转过来的是一双黑黝黝的眼珠,深深的像无底的深渊。

宋白打了个冷战,斟酌道:“没什么,都是行里传的。小道消息。”

谈笑扭过头去,抬了抬手,前面有一辆车响了两声,尾灯闪了闪:“我到了。娇娇,要不要我送你?”

那娇倩一吐舌头,朋友是用来卖的。卖完之后,还是不要指望她给你数钱的好:“我坐白毛的车。他的车好!”

谈笑没有多说,冲二人挥挥手,开车离开。

宋白若有所失的目送她离开,那娇倩说:“别看了,她早就结婚了。不过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婚结的奇怪!”

“哦?怎么了?”宋白饶有兴趣的问。

那娇倩诡秘的一笑道:“信息费哦!”

谈笑不知道那娇倩又借机敲诈了宋白多少。一路开车回到小区,心里沉甸甸的。快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看见楼前有个人影,影影绰绰,吓了一跳。那人眼尖,看见谈笑,赶紧扬声问:“您是不是谈笑?”

谈笑就着路灯看到那人是个军人,好像是个士官,怀里抱着一个大纸盒。点头道:“我是。您是?”

“是连长让我来的。他有东西带给你。”说着,那人把纸盒子递过来,谈笑赶紧接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吓了谈笑一跳!

“连长说,这小玩意儿可以看家。你一个人住着,正好就个伴儿。”说完,那人撒丫子就跑,好像终于背完稿子似的。

谈笑莫名其妙,低头打开箱子盖子,里面露出一个浑圆的狗头,“嗷嗷嗷嗷”的哼唧着!看见谈笑,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舔鼻子,谈笑哭笑不得的看着茫茫夜色,又低头看看小家伙:“这个疯子,在干什么啊?”

回应她的是小狗哼哼唧唧的声音,为冷清的夜晚带来几分热闹和天真。

(本章完)

下次更新:8月17号。晚安!

第22章养狗

养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天晚上,谈笑就被狗狗毫无理由的哼哼弄的几乎神经崩溃!直到后半夜,谈笑才想起来可以抱着狗睡觉,但是她一个人独惯了,狗狗在她怀里呼噜大睡,她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谈笑联系好了准备出去看房。等到她回来,也不知道狗是睡好了不困,还是关了一天委屈了,从天黑开始就四处乱钻,对谈笑的任何爱抚吓唬都不理睬。然后谈笑发现,狗狗随地大小便了!

接下来的日子跟噩梦一样,谈笑被折腾的几乎忘了这个小恶魔是谁带来的!

周五晚上,陆枫来了一个电话,略带得意的问谈笑狗狗收到没?

谈笑瞥了眼霸着拖鞋当狗窝的小狗,有气无力的说:“狗没收到,收到一只小疯子!”

“不会吧?一只小柴狗嘛!”陆枫对狗的智力判断明显带有种族主义倾向。

谈笑更好奇狗的来源:“你怎么有机会找到狗的?不是从老乡家拿得吧?”

“怎么可能!部队是有纪律的。”陆枫是很有原则的,口气立刻严肃起来。

陆枫的口气和小狗无赖而认真的样子相映成趣,谈笑揉揉眉心,觉得电话那头就是另一只无赖的狗:“哦,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的怎么想起送我狗狗了?”这太没道理了。打死谈笑也不相信陆枫动了什么浪漫念头。

只是她不知道,一个“我”字加在里面,口气中就多了几分暧昧和调笑。

陆枫只觉得精神一振,得意的“嘿嘿!”一笑,原本一直绷着的嗓子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得压低了声音,在电话那头解释自己的“杰作”。

部队并不都是雷锋遍地,大家一样的条件凭什么提你不提他呢?所以,所谓“表现好”,其实也包括如何做好上级的工作。陆枫连队的一个农村战士要提干,家里不知道怎么知道团长喜欢养狗,就让老太太带着家里大黄狗刚下的小崽子过来“送礼”。战士当然知道不行,拦住一意孤行的老娘。但是小孩儿还年轻,刚见了些世面,知道狗也分种,看见自家的柴狗,觉得不仅没帮上忙,还丢了面子,话就有点冲。老太太很有自尊,一怒之下说:“再不好也能炖碗狗肉汤!”狗肉汤还能补补身子,老娘就不信了,好狗孬狗,这狗肉吃着还能有差!非要在儿子面前争口气。

陆枫到的时候正碰上老太太要杀狗。刚满月的小狗,动也动不了,可怜兮兮的趴在筐里,看着盛怒之下磨刀霍霍的老太太和一脸不忿的主人。陆枫在城里长大,没养过狗,但也根深蒂固的认为狗是人类的朋友。一看小狗无辜的眼神,水汪汪的好像要哭了,就动了恻隐之心。老太太倒是很直接,送不了大官,送小官,连长也是官儿啊!

虽然陆枫不能决定提干的事,但是他毕竟是直接上级,说话也是关键一票。小战士看陆枫似乎有要的意思,立刻顺杆爬,让陆枫收下。

老太太在的时候,陆枫啥也没说。乐呵呵的收了小狗,送到炊事班代养。送走老太太,立刻把战士所在班排长都找来,也不说什么事,只说回去好好学习,整顿思想,抓紧训练,少搞歪门邪道!大家闻弦歌知雅意,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在陆枫面前折腾了。

但是,另一方面,那只狗总不能老在部队里养着啊!既不是军犬,他们也不是专业训狗的,这只小柴狗放在炊事班,那还不等于架在火灶上了!

思来想去,陆枫就想起谈笑了。想起谈笑那冷冷清清的屋子,想起半夜才发过来的短信,心里酸酸的。自己不在家,就给她找个伴儿吧!正好有个战士要回家探亲,从西站出发,陆枫便托他路过时把小狗带给谈笑。小战士才十几岁,和女子说话都脸红。找到谈笑住的小区,舍不得打电话傻等了半个晚上,把狗交给谈笑,撒丫子就跑,前因后果都没讲全。

陆枫说完,谈笑半天没吭声。陆枫有点奇怪,又有点担心:“诶,你没事吧?它没给你捣乱吧?”

谈笑这才说:“没事……没捣乱!想不到,它还有这经历。挺可怜的!”说着谈笑眼圈就红了,揉揉眼睛,吸溜一下鼻子。看着小狗乌溜溜的眼珠,也不觉得它烦人了。对陆枫的印象好了不只几百分,可惜那头还不知道。

伸手连鞋带狗一起抱进怀里,对着电话说:“嗨,你这叫放生,会积德的。”

“哪儿啊!你喜欢就好。”陆枫脱口而出,脸颊热辣辣的,仗着隔着话筒看不见,死拿着听筒贴着耳朵等谈笑的反应。

谈笑的话好像就在耳边低低的呢喃:“喜欢。谢谢你还想着我。”

谈笑的脸也有点热,但是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似乎是最合适不过的。

陆枫大大的咧开嘴巴,却不敢笑出声来,想了想问:“你身体好些吗?”低低的,带着许多暧昧。话筒几乎是抱在耳边了。

谈笑点头道:“好多了。过两天我可能就上班了。”

两人轻声低语,聊了半天杂事,包括秦律师怎么利用谈笑,怎么解散的所;谈笑今后如何打算,宋白又怎样伸出橄榄枝;还有谈笑准备买房子,位置在哪里,图片是怎么样的。陆枫时而开心,时而义愤填膺,时而又有些沮丧,借着这只小狗,谈笑和他聊了很多从来没聊到的话题。他也似乎看到一个全新的女孩,有能力,有志气,独立坚强又体贴解语,这一晚上聊的陆枫通体舒坦,兴奋不已。

眼看到了熄灯的时间,要挂电话的时候,谈笑突然说:“你知道狗狗叫什么名字吗?”

“叫什么?”陆枫觉得今天像吃糖吃的太多,嘴巴都黏住了,说话的声音含含混混,可又舍不得大声说。似乎这样说话,才能让全身变得舒泰些。

谈笑那边轻轻的笑了声:“疯子,小疯子!”

啊?陆枫一愣,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名字里有个“枫”字!

枫子,小枫子!

陆枫觉得下身发紧,憋着一股劲,无处发泄;似乎谈笑就趴在他的肩膀上,凑着他的耳朵轻轻的喊:“枫子,小枫子!”低低的,呢喃着,柔柔的,软软的,还有一股热气……

谈笑放下电话,才觉得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很少听陆枫说部队里的事儿。摸摸脸,热热的,心想:下次可不能这样说了。

小狗狗头枕着拖鞋卧在谈笑的膝头已经睡着了,小肚皮软软的一起一伏按摩着谈笑的膝盖。谈笑一边想着今天的通话,一边抚着狗头。突然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光溜溜的狗脑袋:“都怪你!小疯子!”

小狗翻翻白眼,换了姿势,四爪挠了挠,把拖鞋踹下地,肚皮朝天的躺在谈笑两腿之间呼呼大睡。

谈笑呆呆的看着小狗,脸色慢慢变得通红。过了一会儿,呼的站起来,把晕头转向的小狗放进窝里,自己冲进卫生间洗漱去了。偶尔有一两声传到小狗的耳朵里:“不想了,不想了!不想!”

小狗甩甩耳朵,闻闻周围的味道都是熟悉的,蹬蹬腿又睡了!

夜深了,本就是人困狗乏的时候,睡不着的才是疯子!

谈笑找时间约那娇倩谈“出卖朋友”的问题,两人激辩的结果让谈笑哭笑不得。那娇倩虽然承认她在宋白毛事件中做的有些过分,却逼得谈笑不得不承认——“朋友是可以出卖的,具体到本案,那娇倩同志有权推荐或出卖谈笑同志。”无奈之下,谈笑只能还之以暴力——掐的那娇倩嗷嗷乱跑告饶罢休。

闹腾到最后,谈笑拿出结婚证正色告诉那娇倩:“我是真的结婚了,也不想拿陆枫当什么挡箭牌。只要他那边没有毛病,我希望能平平顺顺过一辈子。”

那娇倩拿着结婚证仔仔细细——包括红章的位置——看了一个遍,才吊儿郎当的说:“啧啧啧,这男的还挺帅!可我不记得你是好色之徒啊?一见钟情吗?”

谈笑一把夺过来,说道:“别瞎说!你别管!反正我不是开玩笑,你也别乱点鸳鸯谱了。我看,正经的把你自己卖了是真的!”

那娇倩仰天长叹,躺倒谈笑的床上,说:“我看我最近犯桃花……不对,桃花树!”

“什么桃花还树的?”

“就是别人的桃花,开在我身上。”

“什么意思?”

“关联性啊!”

“扯!你的表述分明是因果关系。别乱用词。到底怎么回事?”

那娇倩这才半举着脑袋,皮皮的说:“具体说就是——你的桃花,我的树。”

谈笑愣了一下,略微沉吟道:“周嘉?”

“Bingo!”那娇倩翻身坐起来,“你说我是不是贱啊!这么烂的男人,我怎么就那么舍不得?从小就吃他的亏,到现在还不改么?”

“吃亏吃惯了,当成吃饭。没得吃,还不得饿死你!”

“精辟!我就是一屎壳郎!”那娇倩愤愤的说。

“母的。”谈笑不阴不阳的补充,好像根本没她什么事。

那娇倩虽然愤怒还没糊涂到任人调侃:“我是母的,那和我说话的你是什么?”

谈笑一翻白眼,好像根本不屑回答这个问题:“昆虫学家。”

“行行,你行啊!”那娇倩连连点头,“你和周嘉一样,都想气死我!”

谈笑给那娇倩到了杯红枣水,递给她。

那娇倩解气似的一口喝干:“再来一杯!昆虫学家,我喝干你们家!”

“不胜感激。卫生间还有很多。”谈笑几乎要绷不住了。在那娇倩发飙前,赶紧说:“不瞎说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娇倩这才道:“我问周嘉苏阿眉她妹妹的事是不是真的。你猜他怎么说?”

谈笑脸色一沉。

那娇倩有点挑衅的问:“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不相信他能做出那种事,对吧?”

谈笑放下手里的玻璃壶,扭头擦拭桌上的水渍。那娇倩了然的说:“他说有过。不过是逢场作戏。我问他睡了没有,他说睡了。还说苏阿月的身材不错,不用白不用!”

谈笑背对着那娇倩,一只手微微支在口边,继续沉默着。

那娇倩道:“我当时气的脑子一片空白。他竟然一点内疚都没有,没见过这么恬不知耻的男人!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那娇倩气的全身发抖,鼻子里呼呼的喘着粗气。方才的调侃其实都是佯装欢笑。

谈笑依然安静的坐着。

“笑笑,你信么?”那娇倩突然问谈笑,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谈笑肩膀动了动,伸手拿出一盒面巾纸转身递给那娇倩:“跟我没关系。”

那娇倩一把推开面巾盒,哽咽着说:“和我有关啊!我那么爱他,等了他那么多年,难道他看不见吗?!凭什么他要这样跟我说,连骗我都不肯!”

谈笑抽出纸巾,木然的递给那娇倩,沉默着。

那娇倩捂着脸大声的哭着,这两天的委屈都化成泪水在好朋友兼“前情敌”面前倾泻而出。

谈笑皱紧眉头。

她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当她还是初中生的时候,就不得不做母亲的垃圾桶。接纳着母亲对父亲所有的怨怼和愤怒,然后当母亲病逝之后,她又有一段时间不得不忍受父亲喋喋不休的自我辩解。上学了,又碰见表面开放心里却一根筋的那娇倩,继续自己的垃圾桶生涯。

有时候,她也认为自己和那娇倩的友谊之所以能保持长久,完全是因为她早就习惯了做垃圾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已经习惯了沉默和处之泰然。

当然,就在不久前,她刚刚向另外一个垃圾桶倾倒过。不得不承认,倒垃圾是件很爽快的事情。

周嘉?哦,不,跟我没关系。陆枫才是我的丈夫!

谈笑尽力让自己愉快的想起陆枫——那个有点笨其实却很机灵;有点梗其实却很会讨巧的男人。她没有发现,陆枫在她心里似乎已经从一个身份证般的纸片或符号,慢慢有了特征有了灵魂有了形象。而且,归功于那个四条腿的生物,陆枫的许多缺点也变得柔软可爱。谈笑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依然在她自己的烦恼中努力挣扎。

脚边毛茸茸的,小疯子不知什么时候蹭了过来,坐在谈笑脚下,好奇的看着嚎啕大哭的那娇倩。谈笑弯腰把它捞起来,放在膝头抚着它的大脑门。咦,好像陆枫也有一个这样的大脑门啊?!她记得陆枫每次摘下帽子,微湿的塌下来的头发都会贴在额头,那时会显得额头格外的大、格外的鼓、格外的亮!想不到那个总是一本正经的人竟然有个“喜剧性的大头”,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喂!你、你笑什么笑?”泪眼朦胧间,那娇倩发现谈笑表情,愤怒的指责,“我很好笑吗?”

谈笑看了她一眼,依旧低头看狗:“当然好笑了。每次你都这样哭,然后继续腆着脸让人家羞辱你,然后你回来继续哭。说你你也不听,明知故犯,以此为乐,你不好笑谁好笑?”

女人的心思,简直不可预测。除了令许多男人郁闷的,把很多事混在一起搞不清楚和把一件事情分成很多份弄不明白之外,她还可以突然冒出一句话,分析她似乎从没想过从没注意过的事情,让你觉得她根本就是深思熟虑!因此,女人也很瞧不起男人用一生的力气去考虑一个命题,然后搞很多“路径”和“模型”,最后还是没有答案!

简直蠢不可言!

“咯”那娇倩一下子噎在那里,然后猛烈的咳嗽起来。

谈笑也不理她,任她要死要活的咳嗽着,反正真死不了。就算有什么问题,还有120呢!

那娇倩明白谈笑的德性,哭了一会儿觉得没趣,哼哼唧唧的停下。看看谈笑膝头的小狗:“哪儿来的?”说着自己伸手抱了过来。谈笑没拦着,笑着看小狗不自在的在那娇倩怀里挣扎,最后跳了下去,跑回自己的小窝。谈笑给它买了个大筐,里面软绵绵的,周围用花布搭了个围子,就在床头的凳子上。谈笑换了一个方向睡觉,这样,小狗睁眼就可以看见谈笑的脑袋,就不再闹她。

凳子旁边搭着一个结实的小梯子,那是谈笑找废木板给它钉的。两人看着小狗摇着屁股爬进狗窝都觉得很开心,那娇倩又没心没肺的笑了:“这么好玩儿?给我吧!”

“不行!”谈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是我的狗。”

“哼!谁给的?”

“陆枫,不可以吗?”

“哟!还挺浪漫的!”那娇倩有点酸。

谈笑懒得解释,由着她在哪儿灌醋,只是笑也不说话。

那娇倩碰了个没趣,等了一下说:“还没说完呢!看你也没啥同情心,我就长话短说吧!”她发泄够了,捎带手儿的抱怨一下谈笑的“被动”,“周嘉说,只要你开口,他就帮忙。如果你讨厌她们,他完全可以帮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