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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没做。”他终于开口,虽然声音还是一贯的冷静优雅,但是有些什么夹杂在这里面,是她听不懂的?

背对着他的男人看不清楚什么表情,但孤傲的背影,却可以显示出他此刻并不高兴的心情。

“你只是跑到我的世界里肆意捣乱了一番,然后又摔门而去。”

浅浅怔了一下,难道说得是她骗他金丹的事情吗?那件事情,自己确实做得不够光明,可是对于她这样的人,想要得到金丹,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对,对不起…..”她低声致歉,自己的行径,确实太恶劣了,难得他不计较,而她还一直小人地避开疏远他。

“不用说对不起,以后你和我,没有谁欠谁了。”陡然冰冷的语气让浅浅有些失神。

☆、宝贝,等着我(2)

“你要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就要看你有多少本事了!”

浅浅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微微扬起小脸,拿出骨气来:“好!”大步走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一整个早晨,客栈里的气氛都不太对,北疆的人,中州的人,云家的人,似乎从中生出了什么罅隙一样,忽然各方都开始戒备起来。

似乎,之前三方势力只维持在苏浅浅身上,现在,这种维系的力量好像消失了。

浅浅拉着宝玉的手从楼梯上走下来,一楼大堂里的人都抬起头来看。

云起身边的金心道:“咦?时浔呢?”以往时浔可是像跟屁虫一样跟着苏宝玉,简直就是寸步不离,跟影子似的。

现在只看见苏宝玉而没看见时浔,众人都不免有些奇怪。

宝玉脸上神色没什么波动,只是抓紧了浅浅的手。

浅浅笑着道:“时浔被我打发回老家了,怎么金心姑娘,你很在意时浔吗?等他回来了,需要我向他转达你的关心吗?”

金心立刻闹了一个大红脸,跺着脚说:“谁,谁关系了!你少胡说!”

云起哈哈大笑起来,对浅浅招了招手:“来这里做,今天的早饭很好吃哦。”

浅浅也不客气,走过去坐下,捡着好吃的都给宝玉夹了一些,希望他多吃些,吃成一个胖子也无所谓。

正吃着,客栈外又一阵骚动,几个护卫匆匆跑进来,身上穿的都是北疆侍卫的服饰。

云起眉一皱,还没开口,便有人说:“冉月公主来了!”

浅浅心一跳,冉月公主来了,想必,是来为紫流风送行的吧。

“冉月公主不是在宫里准备结盟的事情吗?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云起倒是一头雾水,他到现在似乎还不知道紫流风已经要提前离开了。

一群护卫保护着冉月公主进来,高贵端庄的公主立刻把客栈里许多男人的目光都抢了去。

有一位‘天下第一美人’的兄长,冉月公主的美貌,自然也是无人能及的。不知道是不是北疆皇室血统太过优秀,不仅是太子紫流风,冉月公主也同样,浑身像是散发着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光芒。

☆、宝贝,等着我(3)

这时,听到通报,也从二楼上走下来的紫流风站在楼梯上,对着冉月公主点了点头。

冉月公主立刻露出崇敬的表情:“皇兄今日启程,冉月特来相送。”

“辛苦你了。”紫流风淡淡地回应。

云起吃了一惊,一双眼睛瞪得圆鼓鼓的:“什么?北疆太子今日要走?为什么?”他担心的是一起合作寻找宝藏的事情,如果紫流风走了,那北疆的那张地图….

“走就走了呗,怎么?你舍不得?”浅浅凉凉地说。

“怎么可能!”云起顿时笑起来,“我要舍不得,也是舍不得你呀!”

大概还想继续胡说,可一看到旁边还坐着个冰雕成的宝玉,就老老实实闭上嘴巴,只对着浅浅暧昧地眨眼睛。

浅浅‘切’了一声,不去看那边紫流风和紫冉月兄妹俩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苏子焰也到了,冉月公主立刻低下头,从高贵端庄的凤凰一下子变成小鸟依人,站在紫流风身边,羞怯地看了一眼苏子焰。

苏子焰倒是很有礼地对他们点点头,似乎还多看了冉月公主两眼。

浅浅心里突然之间有些不是滋味,想起紫流风曾经说过,两国之间结盟最可靠的纽带,便是联姻。

这次冉月公主前来,商谈结盟之约的同时,也在商谈和亲的事情。

中州目前能配得上冉月公主身份的,只有太子苏佑昭和六皇子苏子焰。

不过以冉月公主这么骄傲的人来说,苏佑昭自然入不了她的眼,而且将来朝局变幻,说不定,最终的天平会倾向六皇子也说不定。

加上和北疆的联姻,那结果更是不言而喻,有了北疆的支持,对六皇子来说,真是如虎添翼。

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

看着那边和紫流风说话的苏子焰,浅浅撇撇嘴,低下头吃早饭。

见鬼去吧!

要结盟要联姻的!关她屁事啊!她干嘛心里这么不是滋味!

切!

一顿早饭吃得很慢,恐怕这辈子最漫长的早饭便是这一次了,浅浅有意放慢速度,云起也就随着她,中途让小二去热了好几次饭菜。

☆、宝贝,等着我(4)

终于最后吃得没办法继续热了,一堆早饭也吃得七七八八,浅浅终于坐不下去了,这才拉着宝玉的手站起来。

宝玉紧紧地靠着她,小手紧紧抓着她的,一个早上,都很紧张的样子,浅浅走到哪里他也跟到哪里。

云起觉得奇怪,便笑着说:“原来小可爱也这么恋母,啧,我以为他天生就是不喜欢靠近人的冰块呢。”

浅浅强笑了一声,宝玉面色冷峻,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把浅浅的手抓得更紧了。

浅浅看见那边白翼走过来,便蹲下来,摸摸宝玉的脸,说:“宝贝,娘去.......上个厕所,很快就来接你.......”

宝玉仍旧把她的手攥得紧紧的,说什么也不放开,浅浅忽然觉得鼻尖一酸,眼眶发红,喃喃地说:“等着娘,娘答应过,很快就来......”

她用尽了力气,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再也不敢看宝玉的脸,匆匆忙忙站起来,逃命一样的,拉着云起跑到客栈的后院。

从始至终,宝玉都没有说一句话,闭着嘴巴,就是死死拉着她的手,刚才挣扎的时候,两个人的手上都弄出一些伤痕来了,浅浅手背上有一条抓痕,流着血,可是感觉不到疼。

她跑了,宝玉也没有上前来追,就站在大堂里,安安静静的,一脸冷若冰霜,也没有转身看她逃到哪里去。

只是去上个厕所吗?

娘亲,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从来不敢看着我。

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接着传来男人清朗的声音:“公子,殿下已经在外面的马车上等你了。”

宝玉一脸冷漠,也没说什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出门去玩儿一会儿便回来,不用白翼拉他,自己就走出去。

上了马车,也不看车里坐着的俊美男人,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的手。

手背上破了,很小的抓痕,只是有些红而已,在他白白嫩嫩的小手上显得格外触目,但是他知道,这种程度的伤口,几个时辰便会不见了。

他可是很用力,很用力地在娘亲手背上抓了一条,那时候,心里拼命地想说:娘,别把我忘了,一定,一定不要忘了我....... 

☆、宝贝,等着我(5)

宝玉竖起小爪子,在那条抓痕上狠狠地划过去,顿时,鲜血便涌出来。

紫流风淡漠地看着,马车已经前行,颠颠簸簸在中州宽敞的御道上。

他看见那个低着头的孩子,在马车的晃动中,从脸上滴下一颗泪珠,落在那个他刻意制造出来的伤口上。

“浅浅.......”云起从刚才就一直看着背对她肩膀不停颤抖的女子,一直不敢出声询问。

他知道她在,可是为什么哭呢?

“云起。”哽咽的声音突然开口,云起连忙答应:“我在,怎么了?”

“肩膀借我一分钟。”浅浅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

“哦,哦.......”云起连忙走过去,将肩膀靠过去,虽然不知道‘一分钟’的定义是多久,但是只要她需要,借一辈子都没关系啦!

浅浅低着头,靠在云起肩膀上,吸着鼻子抽泣了一会儿,眼泪鼻涕不知道擦了多少在云起那身名贵的衣服上,而少年却还呵呵高兴地傻笑着。

一分钟掌握地刚刚好,时间一到,浅浅立刻擦干眼泪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声音很哑,却很有气势:“好!我们从现在开始,就去找剩下的地图吧!”

“啊?”没想到‘一分钟’居然这么快,云起心里还有些失落,听到浅浅的话又惊讶地长大嘴巴:“不是,不是还要去看杜将军家嫁女儿吗?”

“看不到了!”浅浅破涕为笑,哭过之后,脸上又是大大的笑容。

她苏浅浅,不会被任何挫折打到的!

越是翻不过去的山,她就也要努力攀登,绝对不放弃!

紫流风,你等着看吧!我不会让你小看的!

“为什么?”云起瞪大眼睛。

“你还不知道?杜家小姐,不想嫁给孤不凡,所以跑路去了!”

“原来杜小姐还没找回来。”云起喃喃地说,这个消息,他自然是听说了,不过想着以杜家的势力,一定很快就能把杜小姐找回来,想不到那杜小姐居然有本事藏得那么深?

浅浅揉着哭红的双眼,道:“现在不是该管杜小姐的事情,而是该琢磨琢磨,剩下的地图怎么办?”

☆、宝贝,等着我(6)

“那我们明天出发去凤西吧。”云起很有精神地说。

浅浅想着确实不能等了,她不能让宝玉等太久,那些宝藏找到了,即使她什么都不要都可以,但一定要和宝玉团聚。

宝玉才五岁,一直有她和时浔小心翼翼呵护长大,不知道一旦离开了他们,会怎么样?

还有时浔….

那个家伙虽然总是摆一副臭脸给她看,还时时和她做对,嘲笑她,讽刺她,捉弄她,但是,也是一直相互扶持着走过来的人啊。

在她看来,时浔就像亲人一样,和她,还有宝玉,一起组成一个家庭。

三个人才是圆满的,可现在,她要一个人了….

不行,等和宝玉团聚之后,还要想办法找到时浔,不管他是谁,是谁派来的,都不能让他一个人离开。

浅浅打定了主意,和云起商量了明天启程的时间,便径自回房去准备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浅浅走进去的时候,看见阿剪失魂落魄坐在屋子里,看着宝玉没有带走的一堆小玩意儿发呆。

浅浅心里好像被触动了一下,大概是她开门的声音惊动了阿剪,她霍然站起来,看着她,慌乱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宝玉走了。”浅浅淡淡地说,不是她想可以冷淡阿剪,只是觉得这个丫头一向都有些怕她,留下来也是因为要对宝玉报恩,所以心甘情愿伺候宝玉,对她,恐怕没有什么情义。

所以这个时候,若阿剪说要走,那她也会送她一些银子,让她好好去找个地方落脚。

阿剪听着她说话,愣愣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浅浅叹了一口气,说:“阿剪,我们明天要启程去凤西,你若不想跟着,我便给你找个落脚的地方。”

她想着蜜儿或许能帮忙,阿剪勤快懂事,或许去孤府做个小丫鬟也是可以,也可以让蜜儿帮忙在中州物色个不错的男人,以阿剪的样貌,加上她给的陪嫁,相信阿剪下半辈子也是能好好过的。

谁知道刚听了浅浅说的话,阿剪便一下子跪在地上,摇着头泪如雨下:“奴婢的命是少爷给的,奴婢这辈子都给少爷做牛做马,就算不在,奴婢也会好好伺候夫人,求夫人不要把阿剪赶走.......”

☆、宝贝,等着我(7)

“傻丫头。”浅浅忙把她扶起来,“跟着我有什么好?颠沛流离,吃尽苦头,你年纪还小,为什么不过安稳的日子?”

阿剪吸着鼻子,委屈地瘪着嘴吧:“夫人和少爷对奴婢好.......”

浅浅看着她,也不打算勉强她,点点头说:“你要跟着我也可以,只是,以后别叫我夫人了,多老啊.......”一提起‘夫人’就是满脸褶子的形象,她虽然有个五岁的儿子,但走出去,还是有人觉得她是青春活泼的少女(是,是吗.......)。

“那.......”阿剪又不安起来,不叫‘夫人’,那叫什么呢?

浅浅拉着她的手笑道:“叫姐姐吧!以后也不用叫宝玉少爷,等他回来了,让她称你一声‘姨’,咱们,就算一家人吧。”

想象着四个人的家庭其乐融融,浅浅几乎把今天和宝贝分离的阴霾都忘记了。

很快的,很快这些幸福都会实现的!

到时候,说不定时浔和阿剪也能凑一对,反正两个人年纪相当,样貌又都不错,真是金童玉女啊!而且阿剪勤快温柔,体贴细心,正好可以弥补时浔那冷冰冰自大刻薄的性格。

浅浅已经在为往后的人生做规划了.......

她没有看见,在自己说出‘咱们就算一家人’的时候,阿剪脸上露出的茫然惊讶的表情。

一家人吗.......

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浅浅睁着眼睛,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一切都安静得可怕,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想起宝玉不在自己身边,这种恐惧,好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她密不透风地笼罩起来。

胸口尖锐地痛起来,像是被人生生割走了一块肉,事实上,宝玉就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不知道他们走到哪里了?宝玉挑食,那些人会不会照顾他?那孩子从小就挑剔,紫流风的性格,不知道能不能包容他.......

想了很多,担心了很多,可是都知道是无济于事的。

紫流风有些话说得很对,让宝玉继续留在她身边,只会浪费他高贵的血统。

☆、宝贝,等着我(8)

毕竟,同样是半妖的身体,她和宝玉还是有实质性的区别。

她的母亲是人类,父亲是普通的狐妖,所以她一出生就受到排挤,因为她的血统本来不高贵,在其他妖怪眼里,这种不高贵的血统,还被人类的血液污染了,那是多么低等。

可是宝玉不同,他的母亲虽然也是人类,可他的父亲,毕竟是万妖之王啊,单单只是妖王那高贵的血统,就足以让宝玉身体里人类的血液都清洗干净!就算以后妖界都知道宝玉有一个人类的母亲又怎么样?他父亲是妖王,已经足够给他强大的庇护了。

想到这些,浅浅心里又产生了卑微的想法........

但她还是宝玉的母亲,爱护他,照顾他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而且.......妖王是他的父亲又如何?等妖王死后,继任的妖王,会不排斥这个身上流着卑贱人类之血的兄弟吗?不管怎么样,宝玉没有遗传紫流风的紫眸,注定了他不可能是妖界的下任王者。

那.......谁的孩子会从紫流风的血统里得到紫眸呢?是哪个女人生的孩子?那女人肯定是身份高贵的妖族,不会像她一样是个半妖,或者,根本是个没用的人类........

为他生孩子的女人是谁关我什么事啊!

浅浅自我厌弃地用枕头捂着自己的脑袋,真想狠狠把自己揍一顿!想到以后有另外的女人会得到紫流风的爱,为他生下妖界的继承人,就觉得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一点儿透气的空间都不给她!

她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心里明明很清楚,她心仪的人,是六皇子苏子焰.......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会去想和紫流风过往的种种,毕竟,他们有过最亲密的触碰,曾经深深地结合在一起,天地颠倒,爱恨颠倒,那个时候,她也不知不觉沉迷在他强大的掠夺之下.......

苏浅浅,你就是个自作自受的人,给自己设了那么多陷阱,最后跳进去的,也不知道等着你的是什么样凶险的机关。

谁也救不了你.......

☆、宝贝,等着我(9)

第二天,浅浅几乎是盯着一定巨大的熊猫眼出门的,眼睛眯着,慢慢走下楼梯,差点儿摔下去。

云起看着她的样子,吃惊地说:“昨晚睡得不好吗?早知道,应该让金心银心帮你点上熏香然后按摩穴道的。不过,今晚可以到我房里.......”

“够了。”浅浅打断他脑子里不正常的联想,“我不需要按摩穴道,只需要一张床就行了。”

“啊.......”云公子很是失望,“那么,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我们晚点儿出发也没关系的。”

“不!”浅浅坚定地说,大步走到门外,英勇地跨上马背,抽出鞭子一扬,“我们立刻就出发!”

宝贝!等着我!娘很快就会来接你的!

她意气风发地说完,然后马儿被她过长的鞭子甩了一下,立刻受惊地扬起前蹄嘶鸣一声。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