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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愣住。

天上的月亮又重新出现了,星辰点点,洒落下来的月光,清冷如雪。

移魂术......

原来是移魂术.......

怪不得,她觉得阿剪不像当日在西王府看到的那个阿剪,那一个是真正的阿剪,只剩下一个躯壳,而现在这一个阿剪,是苏浣纱。

“是我嫉妒!可我不知道,苏浣纱的灵魂那么虚弱,进了我的身体之后,便死了。”

阿剪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泪水打湿了整张脸。

“是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大哥......”

“不要继续说了。”浅浅低声打断,“这里有很多高手,一定可以救你的!”

她想上前去扶阿剪,却被陆西风抬手挡住了。

浅浅一愣,随即大怒:“陆西风,你想干什么!?”

低着头的男人看起来脆弱得好像一片雪,原先的风华全都消失不见,顷刻间,就好像比时光还苍老。

“移魂术伤害极大,一旦使用了,施术者的灵魂便会被极大的反噬,若没有法力强大的神器护法,便只能让灵魂一点一点被撕碎,然后.......”

所以移魂术自古以来便被列为禁术。

可是阿剪偷偷的去学了,不仅了使用了禁术,还用了摄魂之术,控制着那些死去的人,将他们的灵魂拘禁起来。

养那些灵魂,是要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的,必须付出极大的精力。

苏浣纱的身体,本来就是从小体弱多病的,近年来更是虚弱,这样一具身体,施展移魂术已经很困难了,还要承受摄魂之术,所以才会衰败得这么快。

这世间只有传说中的无忧之花,能够重塑身体和灵魂。

原本神族有金丹,是无上的法宝,可以暂缓灵魂反噬的力量和肉体衰败的速度。。。。。。。。

☆、一剪西风8

可是阿剪最后还是把金丹还给浅浅了。

“没事的,我有金丹啊,我现在不需要这个东西了。”浅浅慌忙将金丹从自己身体里拿出来,放在阿剪满是鲜血的手里。

“我们再想办法,无忧之花,能开一朵还能再开第二朵的!我们这么多高手在,绝对能让你等到花开的时候!”

阿剪热泪盈眶地看着她。

陆西风却抬头器,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浅浅。

“你看我做什么?快把阿剪带回去休息!”浅浅大声说。

“姐姐。”阿剪声音轻柔得有些飘渺,“让我走吧,我听到风在说话了,他们催着我,快走啊,快走啊......我,我要追上去了......”

“不要!”浅浅哽咽着拉住她,“你舍得下你大哥吗?你走了,他就孤身一人了!”

阿剪好像听不见别人说话了,脸上出现了安宁的笑容,像阵阵吹过湖面的风一样。

“下辈子,我想变成一阵风,这样子,就不会再被束缚了......”

“大哥,你还记得吗…胧月低垂,烟雨避江南,花谢窗前,笳箫吹梦遥…”

后面的,她没有力气说下去了。

陆西风将她搂进怀中,低沉的声音缓缓替她接下去。

“一剪西风,楼外雨潇潇…”

阿剪笑了,就是这样呢,这是大哥为她写的词,那时候她刚被带进王府,还未退去兽性,谁也没办法靠近她和小狼。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从懂事以来,就和小狼生活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在林间奔跑跳跃,曾经,她以为自己也是一只兽。

脑子里几乎没有半点儿关于之前的记忆,只有一首很单调的曲子,似乎是生来就会的。

后来她和小狼被一群猎人抓住,带到集市去卖,先是卖给一伙黑心的杂耍团老板,每天用鞭子抽他们,逼他们表演。

可是兽性难脱,他们怎么会屈服,差点儿被打死的时候,是大哥出现了将他们买下来,带回王府里。

她一下子从一只野兽,变成王府里的贵族小姐,诸多的不适应,诸多的恐惧..............

☆、一剪西风9

人类的世界,对于她只有‘暴力’两个字。

她被打怕了。

可大哥从来不打她。

他听见她哼的一支小曲,便帮她填了词,教她唱歌。

她第一次觉得人类的世界那么有意思。

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人。

他不仅教她唱歌,还教她习武,读书,音律。

是他告诉她,她不是野兽。

他告诉她所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带她去好玩的地方。

他是冷冽无情的西王殿下,坊间传闻的冷血之人,可只有她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有多温柔。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只是他找来的一味药引。

…….

“大哥,这个剪,就是阿剪的剪,这个西风,就是大哥的西风,对不对?”她抬着填词的绢纸,跑到他面前询问。

脸蛋儿红通通的。

…….

大哥没有回答她,可她知道。

一剪西风,楼外雨潇潇。

这个剪,就是阿剪的剪,这个西风,就是大哥的西风…

那时候,她觉得这是一首充满甜蜜宠爱的词。

她不懂词。

后来读起来,才发觉字字都是悲伤。

胧月低垂,烟雨避江南,

花谢窗前,笳箫吹梦遥,

一剪西风,楼外雨潇潇…

阿剪缓缓闭上眼睛,脸上还带着点儿淡淡的笑容。

浅浅知道,那双明亮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她放声大哭起来。

陆西风却比任何人都平静,抱起阿剪的身体,面容清冷,毫无波动。

只是,微微有些通红和湿润的眼角,却怎么都掩藏不住崩溃的情绪。

嘴角颤抖,任何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抱着阿剪,慢慢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身。

“月族欠你的,你可以随时来讨。”

然后,白衣翩然,消失在一片忽然降下的白雪中。

………..

番外——曾经

衣袂翩翩,红衣如火,秋千上的少女笑靥如花,明眸璀璨,双脚晃荡着,随着秋千忽高忽低。

站在旁边的男子面色冷峻,眼神有些严厉,让人不自觉害怕起来。

阿剪和陆西风的故事,想单独开一个新文的,但是没时间。原本的构思的扩张起来的话,挺虐的,写出来会被人捶,于是放弃。

这个短小精悍的版本,希望能满足大家哦~

☆、一剪西风10

阿剪低下头悄悄吐吐舌头,对于观念守旧,奉行着一切规矩的大哥来说,女子这样毫无顾忌地在男子面前荡秋千,是多么不适合的举动啊!

然而,真的有必要遵守这些规矩吗?她可是半点儿规矩都不懂啊!

“大哥!不要光站在那里啊!帮忙推一下啦!”阿剪忽然伸手敏捷地在晃荡的秋千上一跃而起,稳稳地站在秋千上,笑声清脆如铃,“你看,再高一点,就可以触到天空啊!”

触到天空。

以凡人之力,可以触到天空吗?

陆西风微微仰头,一双黑眸眯起,隐约有一丝光芒闪过。

阿剪笑道:“大哥,试一下啊,真的可以,真的可以的!”

他犹豫片刻,眉眼微微放松,似乎是妥协了,但看样子,又有些不情愿,而其中大部分,是不情愿被其他人看到他居然在做帮小女孩推秋千这种幼稚事情。

伸手,就轻轻一推,他掌中蕴含力量,秋千带着阿剪,瞬时就荡得老高,几乎成垂直的弧度,而阿剪的身体,在那一瞬间,似乎和蓝天融为一体了。

“你看!大哥,我真的触到了!”秋千上的阿剪莫名兴奋,松开手,做出真的去触碰天空的姿势,一个大大的拥抱,整片天空尽在我手!

陆西风仰头看她,真的,碰到天空了…冷峻的面容忽然融化,眼角微微弯起,他从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一丝微笑,破颜而出。

如同七月的光芒中,忽然一片降落人间的冰雪。

那是记忆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大哥的笑容吧。

虽然那一次,她摔得很惨,可是她始终相信,那时候,就算生命消逝,以此为代价,她也认为是值得的!

因为那时候,她的整个世界里,都是他。

……….

下雪了…

这个季节,满天飘舞的雪花,带着浓浓的,诉不出的悲伤。

浅浅转身回去,走了十几步,风卷着雪花扑在她脸上,眼睛里的泪水都快结成冰了,有些微微的刺痛。

她抬起头,忽然看见风雪凄迷了前方,站着几个人。

☆、再见,六皇子1

大雪纷纷,前方都有些看不清楚,然而她还是一眼就看到那个黑衣黑发的男子。

紫色的眼睛,隐藏在漆黑的雪夜之中,好像是另外一个不能触碰的世界。

他也抬头看见了她。

两个人的目光隔着茫茫大雪交汇,却都各自平淡着,没有半点儿波澜,好像陌生人第一次相见一样。

他身后四大黑煞浑身冒着浓烈的杀气。

他身边,时浔拉着宝玉。

时浔,时浔醒过来了啊…

她孤身站在这一边,凄风寒雪。

没有过多的沉默对视,只是那么淡淡地对看了片刻之后,便转开目光。

她继续走她的路。

往后,漫长的路…

“苏姑娘,你回来了。”

门口站着的小晨的眺望了她久,终于看见浅浅出现,立刻就迎上去。

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并不姓苏了,但是还没有告诉所有人,所以这些人还是叫她苏姑娘。

“是陛下找吗?”

小晨道:“陛下刚才问过,但是是六皇子在里面等着苏姑娘。”

苏子焰。

浅浅愣了一下,平静的心里忽然有一丝小小的波动,但是,很快这丝波动便被压下了。

她很冷静地走进去。

大雪在院子里铺了厚厚的一层,院中的树和花草,都粉妆素裹的,原先开的娇艳的花朵,现在全都被积雪压在下面了。

白茫茫的一片,唯一的颜色,恐怕就是院子里站着的那个男人,乌黑的头发了。

浅浅倚着廊柱站了一会儿,看着他的背影。

这个人,从自己来这里的第一天,就似乎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到最后,才发现,其实和这个人的关系是最简单的。

清清楚楚,没有过多的牵绊,没有过多的利益。

他为自己断了一条手臂,这份情,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可是,不能忘记又如何?

“六皇子。”浅浅开口叫道,声音融进这冰冷的雪天里。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苏子焰面前,抬头看着他笑道:“外面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进去喝杯热茶?”

苏子焰低头看着她,明艳的女子面孔,弯弯的眼睛里永远带着一抹笑意。

☆、再见,六皇子2

就像第一次看见她那样,笑容里,隐藏着一份不屑和倔强。

什么都没有改变,可是他能感觉到,其实什么都变了。

眼前这个苏浅浅,不是当日的苏浅浅。

即使是这样的笑容,同样明媚的笑容。

他也知道不是。

他能一眼就看出来。

“我是来道别的。”

下雪的天气到底是冷了,他一张口说话,便有一团白蒙蒙的雾气一起飘出来。

映着沉静的双眸,依旧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浅浅有些怔忪,半响才点点头,吐出一个有些傻的‘哦’字。

飘落的雪花在两个人之间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