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她们被困在这里了,还是意料之中的,江澄开始觉得全身发热,有一股发自内心的冲动让她忍不住看向大师。

她强迫自己转开脸,低声吐出一个字:“艹!”

你说这些反派啊!就不能好好的打个架吗!光明正大面对面的打啊!再不然来阴的也行,倒是打架啊!动不动就下药是干什么!又不是当助攻!

其实江澄大概明白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大师这种人威武不能屈,可能破戒比死还要难受,而她显然很在乎大师,要和他那啥两个人以后肯定会很纠结,这可不是比死还难受。

江澄按着额角满心抑郁,要是她没有爱上大师的时候,说不定反而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但是她现在喜欢大师,无论如何都没法对他下手,因为她清楚大师不愿意。大师又不喜欢她,就算是喜欢,估计也是不愿意做这种事的。

可为什么她总是要遇上这么狗血的事情?

江澄用力拍了一下脸,决定远离大师,可在那之前,她要先安抚好大师,或者她应该把大师绑起来。因为现在这个大师可不是冷静的青灯大师啊!按照这个萌蠢大师平时的表现,说不定她过一会儿就要和他滚到一起去了,谁主动还不一定呢,到时候什么不该发生的都要发生。

大师忽然踉跄了一下,江澄一惊,忙伸手要去扶他,心中想,难道大师也中招了?然而很快,她就发现并不是,因为大师他很快看了她一眼,平和淡定。

之前说半个月后才能出现的青灯大师,不知为何现在就醒了过来。

江澄讷讷的喊了一句:“大师。”就见他唇边溢出一丝血色。

“大师你!”江澄惊呼。

青灯大师抬袖拭去,摇头道:“无碍。”

虽然有可能在青灯大师面前露出糟糕的样子,但是江澄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有正常版青灯大师在这,她们肯定就不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了。

江澄放心的太早。

第61章 心上开了花

江澄缩在床里侧,死死咬着被角,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有种强烈的想要把这些让人胸闷头晕的衣服一层层全都撕了的冲动。

但是坐在身后不远处床边上的大师,让江澄死死守住了清明。不能在大师面前那么丢脸,不能让他为难,不能再发生那种事。

江澄在上云寺度过的那三个月中,听殊妄小和尚说过,青灯大师因为破戒受到了惩罚。具体是什么惩罚殊妄小和尚没说,大师也没说,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是肯定不会是简单的惩罚。江澄看似不在意,其实心里很难受,他们发生的那种事,大师并没有错,也许真算起来,她这个主动把人家那啥的人,才是该负更多责任的那一个。

这种事发生过一次,她不想发生第二次。

“江澄。”青灯大师说。

江澄忍着那股难堪的冲动,思绪有些混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大师在叫她,她松开被角,模糊的嗯了一声。

感觉到一只手按在脸颊上的时候,江澄混身一颤,然后把脸埋在被子里,发出沉闷的声音,“大师,别碰我,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做一些…”

“卧槽!”江澄还没说完就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又啪的摔倒,因为现在的床上太滑了。整个床包括床帐和柔软的被子,此刻都变成了一片晶莹的冰雪。饶是这种时候,江澄都被这奇特的发展给惊的有一瞬间忘记了自己中了药。

“哇…哦…”江澄坐在寒气阵阵的冰雪堆里,抽搐了一下嘴角。大师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窸窸窣窣的掉了许多碎冰块下来。

“大师,你这个降温办法真是与众不同。”江澄有点气短的说。

“只能暂时让你好受一点。”青灯大师说。

“哦,我感觉出来了。”江澄又啪的往下一倒,整个人大字型躺倒在冰床上,晕乎乎的说:“多亏了大师你提醒我,我现在又开始觉得发热了。”

短暂的清醒后,更加严重的反噬几乎席卷了江澄所有的感官。她感觉体内在燃着火,包裹自己的却又是冰雪,她就像被夹在冰与火之间,一边不停的出汗,一边缩成一团不停的打寒颤,痛苦又煎熬。

青灯大师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渐渐被汗印透,又被周围的冰雪结成霜花,贴在肌肤上,像是一个透明的冰人。

江澄很难受,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就算是当年在小黑屋,天天要死过好几遍,也只是精神的疲惫和身上的痛而已,但现在,她那种冲动不仅来自身体,甚至是来自自己的心。有那么一刻她听见自己心底的一个声音说:现在大师就在身边,只要你对他伸手,他一定不会不管你。

是啊,大师这么好,只要她开口,大师一定会愿意牺牲。

那个声音又说:你不是喜欢他吗?错过这一次机会,你们可能永远也没有下一次这么亲密的机会了。而且这又不是第一次,那一次可以,这一次同样可以。有什么能比生命更重要呢,只要做一次,只要说一句“大师帮我”马上就可以摆脱这种痛苦挣扎了。

是啊,她可以选择更加轻松的办法,何必要这么固执呢。

无声咬着唇躺在那颤抖的江澄忽然浑身一震,手上更用力的扣进了坚硬的冰雪中。透过十指传来的痛感让江澄找回了些许理智,也让她感到无比的羞愧,为了自己刚才那一刻的动摇。

她可以选择更轻松的办法,可是,大师为什么要为了她牺牲?她欠大师的已经足够多了,再让他为了自己打破原则,出格破戒,这算什么呢?她不能这么做,她可以喜欢大师,因为那是她一个人的事,可是要她把大师拉到泥潭里,她不愿意,就算溺死在泥潭里也不愿意。

她想一直能这样轻松的相处,开一些小玩笑,给大师送吃的,离别的时候偶尔想起大师,重逢的时候叫一声他的名字,轻松又愉悦。江澄有一种预感,如果这次她真的和大师做了什么,那说不定之前她可以营造出来的那种关系,都将被重新打乱。

不愿意,她不愿意。有些事,纵使是死亡也不能妥协。

青灯大师静静看着江澄,忽然伸手将她抱起来,远离那个冰床,放在了不远处一个软榻上。

江澄被放在软榻上的时候,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只牢牢记着不能让大师碰自己,感觉到自己被抱着,忍不住就开始挣扎起来。她以为自己挣扎的很厉害,实际上她只是艰难的动了动手臂而已。

青灯大师坐在榻上,用袖子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然后轻轻阖动双唇念出一段经文。

离开了冰床的江澄感觉自己身体里烧的更厉害了,她几乎怀疑自己会就这么烧成灰,就在她忍不住想滚下去的时候,耳边听到了一个熟悉清润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是一股清凉的山间泉水,缓缓淌进她的心里,流过烧红的烙铁,发出嗤的嘘声。江澄像一个行走在沙漠疲倦干渴至极的旅人,终于喝到了一口水,整个人都有种放松的虚脱。

但是这种感觉只有一瞬,她很快就感觉心上被烧掉的野草又开始一片片的长起来,摇曳着。不满足,想要得到什么,这种心上的空虚感能蚕食理智,甚至比身体上的痛苦还要来的恐怖。

江澄颤抖的将手伸到唇边,狠狠咬下,顷刻间就有鲜红的血涌出来,沾染了她被冻的惨白的双唇。当思绪上的蠢动已经快要压制身体的难受时,江澄只能选择自残来让自己不至于失去最后一丝防线。

在发现自己的诵经已经不起作用时,青灯大师停下了。

他依旧静静看着努力不发出声音不做出什么动作的江澄,那双淡泊平静的眼中,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瞬息掠过了很多很多东西。

终于,他伸出手,轻轻拉开了江澄的衣带。

江澄对外界的感知越来越模糊,她只是不断忍耐着,所以当她感觉胸前一凉,有什么按在那里的时候,她一惊睁开了眼睛。

大师和她离的很近,正在俯身为她脱衣服,外衣已经脱了,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大师的手正在解她的亵衣。

他的表情看不出为难,也完全没有江澄的动情,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的手很稳,干燥,带着一股微微的苦涩松香,他的靠近让江澄不自觉的觉得很舒服,想要主动靠上去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然而江澄很快就熄灭了自己这个想法,她一把按住大师的手,微喘着说了两个字,“…不要。”

大师只是在她额角上摸了摸,然后轻易的拿开她的手,接着解她的衣服。当赤果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的时候,江澄哭了,眼泪从红红的眼角溢出来,和颊边的汗混合在一起。她喃喃的说:“你就不能不要这么好吗?你又不喜欢我,何必要强迫自己做这种事?我不想你这样…停下来…”

青灯大师低头,将自己的唇贴在她的唇上,一触即分。

“不用担心。”他说。

江澄忽然有些愣,她觉得自己好像听大师这么说过很多次很多次。

衣服褪去,汗湿的黑发丝丝缕缕的纠缠在肩头和背上,江澄有些失神的躺在榻上,任由大师干净的手贴上自己的脖子,一具带着令人安心气息的身体覆了上来,大师白色的僧衣遮住了两人重叠的部位,只露出些隐约的轮廓。

安静的,氤氲的,江澄感觉自己浮在云间,而时间被无限拉长。大师的手碰了碰她被自己咬出了血的唇瓣,又将她沾在脸颊上的黑发拢到耳后,他的气息离的那么近,就萦绕在她鼻端眼前,他的动作让她觉得,他此刻温柔的像水。

肌肤相触带来的,不止是身体的满足,还有心理的,江澄仿佛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叹息,同时还有,欢愉的喟叹。

她渴望触碰他,就像现在这样,更近一点,再近一点,亲密无间,融合成一滴水,分不出你我。

江澄按在扶手上的手猛地抓紧,嗓子里也发出一声急促的呼声,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弓起身子。青灯大师将手按在她弓出一个漂亮弧度的腰背上,顺着中间凸起的骨,慢慢顺着力道安抚她。江澄放松下来,手指试探的轻轻抓在了大师的肩上,又慢慢的环住了他的颈。

青灯大师动作顿了一顿,垂下眼用手擦掉江澄的眼泪。

“别哭。”

“都怪…那些人,动不动,就…下药…”江澄哽咽,一边细细喘气。

“嗯,这样确实不太好。”青灯大师也点头附和。

“啊!”江澄忽然一声急促的惊叫,又马上压低了嗓子,侧过头去,恰好对上了青灯大师撑在旁边的手,那只手上戴着他不离身的菩提手串。江澄仿佛被蛊惑了一般,蹭过去,贴在他那只手边,贴着他的手指,然后侧头去找大师的眼睛。

青灯大师抬起手,盖住了江澄的眼。

身体里的热度慢慢消失,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炽热的情绪,更加猛烈地夺走了所有理智,只剩下一个念头——和他化为一体。

江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抬起头亲吻青灯大师的唇角,最后贴上他的唇,缓慢的厮磨,耐心的钻研,直到大师终于松了松唇,她才仿佛满足了一般亲昵的含着那薄唇唇瓣。

在满心欢喜中,江澄感觉自己的额头上,被轻轻弹了一记,一点不痛,反而让她一直痒到了心里。

当年在上云寺,她要是做了什么坏事,大师就会这样,一指点在她的额头,毫不客气的教训她,又宽容又严厉,但是那种感觉和现在这个不太一样。

心上开了花,一直盛放到眼角眉梢。江澄不知道,自己笑的多么傻。

第62章 交替

“果然,我就说之前的青灯大师好似有些不太一样,如今这个样子,才像是上云佛子呢。”郁姬站在大开的门前,看着房中的两人,唇边掩饰不住的冷笑。

江澄刚才还在抱着床柱思考人生,看到郁姬出现,立刻表情一肃就要站起来,然而刚一站起来就扶着腰坐了回去。

三天诶!整整三天!都要肾亏了!

青灯大师看向郁姬道:“你命不久矣。”

“哦?青灯大师这是恼羞成怒要杀我泄愤?呵,那也要看大师你如今阶下囚的身份能不能做到啊。”郁姬笑道。

青灯大师摇摇头,眼睛看向她的腰腹,平静道:“你将如此危险的东西种在身体里,自当命不久矣。”

郁姬闻言神色一变捂住腹部,往后退去,看到青灯大师不变的神色,她脸上神色变幻莫测,最后看向目光冷冽的江澄,唇角一勾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真不愧是青灯大师,魔种竟然也奈何不了你,这样也上不了你的身。但是,能拉上江澄一起,也不算太亏。”

她说着,满脸失望的一歪头,“原本还想着如果能通过江澄给上云佛子也种上魔种,等到魔种发作,天下所有正道修士都发现,正道魁首上云寺最尊崇的佛子,竟然也要入魔,还是个毫无神智滥杀无辜祸害苍生的魔…那将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可惜了。”

“不过现在也不错,两位这三日看上去过得不错,也许那些正道修士们也会很感兴趣两位之间的…感情。”郁姬神色阴郁而得意。

卧槽被威胁了!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江澄确定郁姬肯定不知道他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她现在已经超脱了。反正以大师这种性格,肯定不会对那些流言有什么反应的。至于她,大概就要倒霉一点了,那么多青灯大师的迷弟迷妹们估计都要来找她麻烦,唉算了,就当锻炼吧。

看到两人完全在状况外的表情和反应,郁姬终于有那么点回过味来,这两人怎么都一副随便她去说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上云寺那些死和尚难道不是把清规戒律看得比命还重要?青灯大师会选择救江澄在郁姬的意料之中,但这之后的反应难道不是太平淡了?

还有江澄,作为过来人,郁姬很清楚她对于那个大师那种小心翼翼的感情,这么一遭过去也不该是这种表情,难道不该更加痛苦更纠结一些?郁姬不是很懂这两个人。

不过,郁姬很想知道等江澄身体里被她种下的魔种发作,她们两个还能不能这么平静。

“殿下,魔主有召。”一个黑衣魔修静静出现在郁姬身后,低声道。

“魔主?”郁姬又瞟了一眼房中二人,冷笑一声拂袖而去,“既然你们不在乎这个,那等我回来再换个其他的法子招待二位。”

她看样子完全不会善罢甘休。

等郁姬一走,江澄立刻坐到了青灯大师面前,“大师,刚才她说的魔种是怎么回事?”

青灯大师没有瞒着她的意思,一手点在她的腹部道:“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感觉十分不好,她的身体里有一个,而你的身体里,也有一个,就在这里。”

江澄:“…哦,那我还真挺倒霉的,我这个怎么来的?郁姬弄的?”

青灯大师:“与她的相比,你体内只有很小一个,应当是她从自身分裂出来种下。你这个虽小,但会出现什么影响,我也不知。”

“听她说的大概会是入魔?”

青灯大师摇头,江澄放心了。然后就听大师慢吞吞道:“不会如此简单。”

江澄:“…相信我这已经很不简单了。”

青灯大师:“会有办法。”

江澄:“好的好的,我信。还有,大师你那时候不是说半月才能出现吗?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你这样是不是又要受伤了?”

青灯大师:“是。”

好吧,大师永远都实话实说。江澄挠了挠脸问他,“我现在,是应该说谢谢你还是说对不起啊?”

青灯看着她,“你很在意。”

“嗯,很在意,我每次都连累你。”江澄有些沮丧,垂头丧气。忽然脑袋上一重,大师将大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下次去上云寺看我吧。”

江澄:“诶?”为什么话题忽然跳到这里?

青灯大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魔主与郁姬出了魔主城,我们要在他们回来之前离开。”

“大师你怎么知道的?”江澄惊讶。

大师道:“外面有人在说。”江澄闻言细听,却什么都没听到。

“江澄。”

听青灯大师叫她名字,江澄下意识一挺腰,作乖巧聆听状。

“我坚持不了太久,所以待会儿我会让另一个我出现,他比我更适合行走在魔域,只是他心思不定,一旦失去了我的束缚会做出什么我也无法保证,你要看好他。”青灯大师说,“让他带你离开这里,如果离开魔域,我还未醒过来,就将他带到上云寺交给住持殊印。”

听大师话中这个谨慎的意思,他说的肯定不是对着魔修横眉冷对,对着江澄就哭唧唧的萌蠢大师,而是热爱作死的二大师。说到底,他们会沦落到魔域,都是因为作死大师的作死行为啊!甚至萌蠢大师的出现都和作死大师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让他出来一次就惹了这么多麻烦,再出来一次…江澄已经预见到会发生多么混乱的事情了。

江澄一脸天要亡我的表情僵在那里,忽听青灯大师道:“他也是我,所以不会伤害你,不必担心。”

江澄就奇异的,不担心了。事实上,她很难将他们看做同一个人,因为差异太大了,但是既然大师自己都这么说,她对于作死大师的容忍度不自觉就拉高到了一个高度。

“好吧,我会好好看着你的。”江澄挥去多余的思绪,肃容保证道。

虽是这么说了,但看到平和从容青灯大师一秒变作死鬼畜,还是觉得略眼瞎。

“哈哈哈哈哈!”大师骤然爆发一阵大笑,笑得几乎在床上翻滚,江澄面无表情看着他笑的死去活来,不能理解他又发什么毛病。

眼看着他笑了那么久还没有缓过来的意思,江澄伸手往他肋下一点,笑声戛然而止。同时江澄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被压到了身下。江澄不慌不忙的抬腿一踢一个翻滚就把作死大师甩了出去。但是姜总是老的辣,江澄很显然斗不过作死大师,于是等江澄觉得自己这把要赢的时候,骤然发现自己眼前一花,手上一紧,自己整个人都被顺着那股力道甩了出去,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

大字型仰面躺在地上的江澄:“…”

“哎呀,小家伙不好意思,我下意识就把你甩出去了。”作死大师蹲在他旁边,用一根手指戳她的脸颊,“怎么了,又扭到腰,伤上加伤了?”

江澄猛地往前一起身,啪的撞在了作死大师笑眯眯的那张脸上,两个人的脑壳同时发出一声响。

“唔。”江澄抱着自己痛的要死的脑袋看向作死大师,只见他毫无影响的竖起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红通通的额头,“小家伙,你这叫用鸡蛋碰石头,真是傻的可爱。”

江澄磨牙,张口要说话,一下子被一张柔软的唇堵了回去。作死大师忽然亲了她一下后,没管江澄木木的脸,充满赞赏的揉她的脑袋,“你可真有趣,竟然弄出了那么个奇怪的青灯和尚,遇到魔气的表现还挺不赖,但竟然是个爱哭鬼哈哈哈真是有趣啊!”

“青灯老和尚是个爱哭鬼哈哈哈!”作死大师说着说着又开始捶地。

江澄抓住他在自己头上肆虐的手,用力泄恨的一折,凉凉的道:“那也是你。”

作死大师厚颜无耻道:“威武的一面当然是我,那么弱的样子当然就是青灯老和尚。”

江澄:“哈,就算他爱哭也比你可爱多了。”

作死大师甩了甩被江澄捏疼了的手,“可爱这种形容词你可千万别用来形容我,我就是个坏家伙。”

江澄不太想和他说话了,作死大师也不管她,径直从她储物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枚蛋,就是那枚被作死大师强行绑定给江澄,又几乎被江澄遗忘了的龙蛋。

作死大师一手龙蛋,一手拉过江澄的手,张口就往她手指上一口咬下去。

“干嘛你干嘛!”江澄嘶了一声,抱着自己被咬了个口子的手指,觉得作死大师一定在报她刚才的仇。

作死大师攥着她溢出血珠的手指在莹白的龙蛋上一抹,一会儿那点血就渗入了龙蛋里面,安静的龙蛋好似开心的滚了滚,传达出一种满足的气息。

“隔几天滴一滴血进去,不然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破壳。”作死大师做完这一切又把龙蛋随手塞回到江澄的储物袋里,一抬头见江澄还在那抱着自己印着一个牙印的手指瞪他,笑笑拉过她的手指塞嘴里舔了舔。

不等江澄发作他又松口,随手拍了江澄的额头一记说:“好了好了给你舔一下,一点小伤马上就好了,你要是敢哭出来我可不管。”

江澄:谁想哭,看不到我快要瞪脱窗的眼睛吗,感受不到里面怨念的气息吗?!

“你又要干嘛?!”江澄见他开始脱衣服,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作死大师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凑上来压低声音说:“想跟我来一次试试吗?嗯?那老和尚来来去去就是那个姿势那个力道,实在像他那个人一样无趣,要不要我给你一个不一样的体验?”

江澄呵呵一笑,“明明也是个没经验的家伙,口气还挺大。”

作死大师眨了眨眼睛,“但是我比老和尚知情识趣啊~他不会的,我看一次就会了,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白色僧衣脱了。

江澄没在他眼里看到什么暧昧,只有满满的恶趣味和逗她玩的意思,所以她一点不怕抬脚就踢。

作死大师走开两步躲过她的腿,穿起了先前红髅准备的魔修黑衣,一边穿还一边感叹,“那老和尚一醒来就换回了他那破僧衣,简直有病,我倒觉得这黑衣不错,沾了血也看不出来。”

江澄打量他,不得不承认魔修的黑衣比起那身干净朴素的白色僧衣更加适合作死大师,不,应该说简直就是太合适了,一看就是坏人的作死大师穿上那身黑衣后,就算还是个光头,也没人会觉得他是个佛修了。

一个人的气质还真是奇异。

“好了,走吧,小家伙还没来过魔域吧,我带你出去玩玩啊~”穿好了黑衣的作死大师潇洒道。

江澄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股不怕事大的作死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有一天江澄被坏人欺负了。

青灯大师:上云寺镇魔塔,欢迎你,施主请。

作死大师:你怎么欺负小家伙的?来来来,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欺负人。【坏人被玩的狗带萌蠢大师:…【坏人被碎尸【咦?

第63章 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