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便爬进了侯爷的里床,自觉地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此举豪迈,弄得侯爷我倒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还愣着做什么?躺下。”老四对我送来一记夹杂着杀气的秋波,侯爷我立刻老实下来。

唉,早知道那日不该戏弄老五的,最起码他不会因为害羞连着几日不见人影,也不会让老四这般嚣张,无所顾忌的来调戏侯爷我了。

揪着被子一角,尽量让自己不要触碰到不该触碰的东西。

谁知刚一躺下,老四的手臂便环过我的腰间,将我一下子便拉到了他的怀中,让我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亲娘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僵硬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呵。侯爷很紧张吗?”老四低柔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如此近距离接触,不禁让侯爷我红透了耳廓,这,这,这就是勾引啊,明晃晃的勾引啊。

“四儿,侯爷我不是随便的人…”在没有发生更加令人血脉喷张的事情之前,我觉得还是要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

老四环住我腰间的手臂再一收紧:“是吗?”

我郑重点头:“是!可我随便起来也不是人!你知道吗?”

“…”老四愣了会儿,我的身后便传来一阵闷闷的笑声,隔着衣物我都能感受到他胸腔震动的频率,只听他又在我耳旁挑逗道:“那侯爷想如何?”

“…”我深吸一口气,侯爷我没什么毛病,就是不喜欢被人威胁和挑衅…

当即拉开老四的手臂,侯爷我一个红浪翻身便举枪上马,骑到了老四身上,将他禁锢在被子与我的双腿间,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目光下垂,睨视着躺着也风情无限的老四。

预想中的慌乱并没有在老四脸上显现,反倒是侯爷我的双腕被他捏在手中,按在身体两侧,使得侯爷我不得不微微弯下腰,让两人的脸庞靠的更近。

老四人长得美,无论靠多近好像都看不到毛孔般,肤质尤其细腻,看得侯爷我好生羡慕,两人对视良久之后,老四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暗起来,好看的粉色薄唇微张,轻声说道:

“你可知我多希望你能永远像这一刻般安分的看着我…有时候我都想,干脆对你下忘情散,让你忘记其他的一切,这辈子只能安安分分的待在我身边。”

“…”

秦霜啊秦霜,你是不是过了点?竟然想对如此青春貌美,活力非凡的侯爷我下那种会让人变成活死人的忘情散!真是不负其名——太禽兽了。

“那后来怎么没下?”侯爷我一挑眉,淡淡的眸子扫过老四,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侯爷我自我感觉非常好。

老四伸手抚上我的脸颊,目光深情的说:“舍不得。”

因为老四的一句舍不得,侯爷我笑了,可就在笑而露齿的那一刹那,老四的手臂勾住我的颈项,将我的头重重的拉下,双唇相接,鼻间立刻被一股淡淡的药香充斥。

这个吻,我曾在脑中意淫过很多次,却还是第一次被实现,想象中,老四这般柔美的人儿,吻起来应该是香香糯糯的,柔软易推倒的,可是,真相却是…我错了。

老四的吻很热情,也很疯狂,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将我搂在怀中,压在自己身上,唇舌间的占有也很霸道,以有力的灵舌撬开我的牙关,勾住我的舌尖便是一番啃咬吸吮,再也不想放开般抵死纠缠。

双掌挤入两人之间,我微微的推拒,这种仿佛要将人吞噬般的火热之吻,侯爷我真是承受不住,跟老四柔美的外形产生极致颠覆。

“呜…够,够了!”我吃力的扭过脑袋,借着空隙痛苦的说道。

老四却恍若未闻般,越吻越起劲,我挣扎的气力大了些,他就干脆翻了个身,反将侯爷我压到了身下,按住我两只想要作乱的手,自我耳旁落下细密的吻,我屏住了呼吸,身体极度僵硬,这种身体的僵硬程度,让热情澎湃的老四也感觉到了。

他抬起了脸,看着侯爷我因为憋气而变得绯红的脸,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后,才收敛心神,自我身上爬下,坐在一旁兀自喘息,按住侯爷我的脑袋轻轻揉了两下,道:

“这就是你说的,随便起来不是人?”

语气略带嘲讽,侯爷我松了一口气后,才缓缓道:

“这不还没随便起来嘛。”

“…”对于我的狡辩,老四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还没到能让侯爷随便起来的程度啊。”

“…”

我埋着头,绞着被子,不说话。

“我没到那程度,那么其他人呢?”老四自床沿站起,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襟,一边随口问道。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侯爷我真是觉得不好回答,因为无论怎么说,好像都不对。

得不到我的回答,老四便最后叹了口气,出去了。

独留我一人在帐中,陷入沉思。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就起来了,刚走出营帐,便见陶胖风风火火的跑来,气喘吁吁的叫道:

“二爷,二爷,二公子来了!你快去看看!”

我双手拢入袖中,皱眉不解:“二公子?”

金老大?不是吧…侯爷我昨天晚上才飞鸽传书,这货一大早就来了,时间配合的是不是太默契了点?

我怀着万分不相信的心情,跟着陶胖去了主营帐,只见老二满面春风,噙着牲畜无害的微笑,正在跟顾某说着一些有的没的家常话…这厮不是人!

看到我走入,老二将正在摇的扇子合上,走到我面前,勾起我的下巴,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般的放浪道:

“几日不见,侯爷面色憔悴,秦霜和风洋都不知道节制一些吗?”

“…”

大哥,为什么每次你一开口,侯爷我就有一种想要甩你一脸牛粪的冲动呢…蛋定,我要蛋定!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这算是激情告白吧,算是吧,是吧,吧…七夕快乐啊,米娜桑!

30《五夫‘幸’事!》

“你怎么来了?收到我的信了?”

跟老二说话不能绕弯子,一定要直捣黄龙,开门见山,否则以他那种弯弯绕的肚肠子,一般人都很难幸免被他绕晕。

老二妖孽的眉一挑,嘴角的笑便勾了起来,凑近我面前,暧昧的说道:“怎么?几日不见,侯爷这般想念为夫,竟还鸿雁传书了吗?”

“…”

鸿雁你妹啊!

不过虽然嘴里这么问,但侯爷我心里也知道,昨夜放出的信鸽,就算是多生两对翅膀,这个时候也还没飞到京城呢,所以,老二绝对不可能是看到了我的信之后才赶来的。

“没收到信,那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看到老二志得意满的模样,我就有一种泼他冷水的冲动,这种冲动和生理反应一样,控制不住。

老二将折扇合拢,双手负于身后,潇洒的坐回了先前的座位,只听一旁的顾某面色不善的说:

“他一大早来就说要收购粮食!”

“…”

看着顾某向我投来‘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的眼神,侯爷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呀,现在我直接怀疑,老二是否在侯爷我的肚子里放了能够千里传音的蛔虫,如若不是的话,那这货的预知能力也太可怕了。

从顾某他们去钱喜江劫粮那天算起也不过短短四日,朝廷估计还没收到完全的消息,这货竟然就知道了,知道了还不算,竟然还识破了顾某故布的疑阵,光明正大找上门来了,可怕,太可怕了。

“你知道多少?”我走到老二身边,一脸阴沉的问。

老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要我坐上去,侯爷我直接送给他一记鄙视的眼神,老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前两日我人就在钱喜江…的码头,有一批东洋货运回来…”

“…”我就说嘛!

咦,不对啊,就算他在码头,那顾某是带人晚上劫的船,应该还没到码头吧。这货肯定有什么事隐瞒。不过他既然都知道了,那我还客气什么?

转身对顾某使了个眼色,他瞬间会意,还未开口,边见老二一边摇扇子,一边不冷不热的说了句:

“你们两人经常用这‘狗男女’的眼神交流吗?”而后又对顾某指了指侯爷我,漾起笑容,道:“她武夏纤可是在下明媒正娶的女人,顾帅…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此言一出,不仅是我尴尬了,就连顾某某脸上也挂不住了,捏着帅座的手掌咯咯作响:“我若说不呢?”

顾某某有时候就是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不喜受人威胁,看样子像是要爆发,我见情势不妙,赶紧上前打圆场,对着老二漾出了狗腿般的笑容:

“二哥哥,你说什么呢?”在背后对顾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侯爷我忍辱负重的牺牲小我道:“侯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忠贞不渝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老二将幽深的眸子转到我的脸上,两只手指捏住我的脸颊,向外拉伸了下,我担心这是他试探侯爷我忠贞不忠贞的方法,也就没敢瞎反抗,也许是被我配合的举动和表明心迹的言语打动了,老二满意的收回了手,朗声说道:

“你们留多少,剩下的都给我,价格嘛…”老二豪气干云的说,提到‘价格’两个字的时候,又在侯爷我身上扫了几圈,那种流氓中带点□的眼神,让侯爷我心尖微动,两颊泛红。

“市场收多少,我就出多少!不差分毫!”

“够爽快!”

我生怕老二反悔般,一掌拍在帅案上,一锤定音。

顾某可没有我这么乐观,只见他质疑的看着老二问道:

“七十五吨粮,你会这么贸然收去?收去了,不能立刻脱手的话,又该怎么办?”

“…”唉,不得不说,顾某某有时候的想法就是太过多余了,正义感太强也不好,人家都说按照市场价格全收了,他是卖,是埋,怎么处理是他的事,你操什么心?

“囤粮呀!”我在一旁指着老二叫道:“你看他一副奸商的模样,当然是囤粮,然后高价卖出!”

老二对于我的言论,面不改色,噙着笑又热情如火的打量了几圈,弄得侯爷我再也不好意思开口。

这货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的对侯爷我投来淫|秽不堪的眼神进行挑逗,简直无耻!

“不可能!”关键时刻,顾某的正义感又冒出来了,竟然开始反驳侯爷我的话:“那批是官粮,本就不在投放市场的粮食之列,近来亦无天灾水祸,想要囤粮抬高价格,根本不可能!”

好吧,正直的人有时候很让人尊敬,可有时候,却让侯爷我气得想咬人!

可虽然侯爷我这么想,某人却毫无自觉,竟然从主帅的案台之后走出,来到老二跟前,打破沙锅问到底:

“说,你想怎么解决?”

老二看着顾某但笑不语,一把小扇子扇得春风无限。

“如果你不说出后续计划,那么我又如何判断你会不会出卖我们?”顾某如是说道,眉宇间凝聚出主帅该有的威严。

“顾承先,你放心吧。”我忍不住插嘴道:“虽然这家伙看起来奸诈,但他还不至于害我们!”

“…”老二从座位上站起,捂住我的嘴,便将我往他臂弯里撸,与顾某势均力敌的对立道:

“我会将收到的粮草,再卖给朝廷!”

“…”

我暗自咋舌,老二,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在这个世上敢把从朝廷抢来的东西再卖给朝廷的,你绝对是第一个!

‘牛X’这个词,已经体现不出侯爷我对你的尊敬之情了…

“你如何能做到?”顾某脸上就写着一万个不相信。

别说是他了,就连侯爷我这个伪枕边人都不太敢相信老二的话,却见老二笑了笑,将我整个人搂在怀中,笃定的说道:

“那就是我的事了。你说对吗?侯爷!”说完,便如纨绔调戏良家妇女那般,当着顾某铁青的脸,在侯爷我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

呀呀呸的。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吃老娘豆腐!若不是现在有求于你,老娘肯定一脚跟踹爆你的蛋蛋!

偌大的议事殿内,皇帝半躺在龙椅之上,百无聊赖的扇扇子,看画册,而武后坐在一旁,眉头紧蹙,凤颜大怒道:

“什么?钱喜江的官船被劫?”

伏地官员不堪武后盛怒的重负,又将背脊弯的更低:“是的,娘娘。”

武后艳丽的容颜上满是怒容,沉着声问道:“什么人做的?”

那官员战战兢兢的答道:“好,好像是…赵国的一帮散兵游勇。”

武后眸中厉光一扫:“好像?”

“不,不!是,就是!是赵国人做的。下官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了死去劫匪身上怀有赵国的令牌。”

武后质疑:“只是令牌?”

官员吓得抖如筛糠:“不,不止!还有扒开他们的衣服,从内衣的质地和绣纹来看,都是产自赵国的,下官已派专门的人确认过了。”

“…”

武后自龙椅上站起,谋算深重的眸子转了几转,又问道:

“那一批粮草共有一百多吨!想要从钱喜江运走,怕是不易吧。周边可有搜到蛛丝马迹?”

“没,没!官船遭劫之后,下官便立刻派人在钱喜江周围搜寻,一无所获,被劫官船好像凭空消失了般…”

“一派胡言!”武后容颜大怒,重重的在龙案上拍了一掌,吓得皇帝一震,官员颤抖,只见她竖着眉眼,冷道:“那么大的船,又岂会凭空消失?那么多粮草,就算是赵国出手,他们也不可能尽数运回国内,肯定有接头之人,去查,去给我好好的查!”

“是,是。”回禀官员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议事殿。

出门时正巧撞倒了随武侯一同出行西北的两名高胖官员。

两人进来后,纷纷行礼,武侯重重呼出一口气,问道:“武侯如今何在?”

“…回娘娘,武侯…还在西北。”高官员难以启齿道。

武侯凝眉:“本宫的信没给她看?”

高官员语竭,胖官员断断续续的接着回道:“看,看了。不过,侯爷将密信烧了。”

武后冷哼一声,高胖两名官员吓得不住颤抖,突然高官员想起了武侯临走前交给他们的一样东西,抖抖索索的从怀里翻了出来,双手呈给武后,说道:

“武侯将密信烧掉之后,便交给下官两人这件东西,说,说娘娘会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太监将官员手中的东西递呈给武后,武后只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却也没再说什么,挥一挥手,便让他们退下了。

高胖官员没料到武后会如此大度,竟未追究他们任何责任,出了议事殿后,两人不约而同抹去了额头一阵冷汗…

坐在马车上观望沿路风景的我,突然打了个喷嚏,背脊一阵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 O(∩_∩)O~

31《五夫‘幸’事!》

回到了京城,侯爷我前脚还未跨进侯府,宫里便派人来,说传我入宫用膳。

我抬头看了看日头,午时早就过了,这个时候让侯爷我去用毛的膳啊?

本来以为是武月月要见我,谁知道入宫一看,竟然是我的皇帝表姐夫…这货向来是对武月月马首是瞻,如今单独请我,其中肯定有诈。

“纤纤啊,你能不能别要用防贼一样的眼神看着朕,怪渗人的。”表姐夫吞下一粒吐鲁番的红葡萄,对我言笑晏晏的说道。

我收回了目光,看着案前种类繁多的果品,原来这就是他说的‘用膳’,可惜呀,表姐夫到底不了解我,侯爷我喜荤,不喜素!

勉强拿了一个橘子,放在手里却不剥开,沉吟片刻后,终于忍不住道:

“皇上…你…”

“叫表姐夫。或者叫宪哥哥。”皇帝两只手指捏着葡萄,纠正我道。

“…”李宪是他的名字,宪哥哥…他也不怕侯爷我被天打雷劈!

“哈哈,表姐夫。”思前想后还是这个称呼相对安全:“这么急着找我来,不会就为了让我吃点水果吧?”

表姐夫从龙椅上坐直了身体,扬手道:“不喜欢吃水果?那纤纤你想吃什么,跟朕说,朕让人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