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跳出去的那一刻,老二也破门而入,看到了凌乱的床铺,还有夜风阵阵的南窗,只见他扑到了南窗边上,怒吼传遍云霄:

“武夏纤~~~~你给我回来——”

“…”

侯爷我欲哭无泪,被扛在肩上的腰简直就快断了般,唉,老二啊,如果可以,侯爷我也想回去啊。

谁愿意大半夜的不睡觉,光着身子被人在屋顶上搬来搬去,还要防着有没有看到,会不会走光!

纠结!

作者有话要说:一句话,老五给力不?

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有更。。。。

54《五夫‘幸’事!》

第二日清晨,侯爷我从舒适的草堆中醒来,不是因为阳光刺目,不是因为草色清新,而是因为…浑身酸痛。

是的,浑身酸痛!

侯爷我怎么也没想到,昨夜被老五光着身子扛出来之后,还会经历那一番叫人无奈的野战。

我家老五,说好听点是叫狂野奔放,说难听点,就是不懂节制的色胚子,刚一开荤,就把侯爷我往死里整,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找到这么一个小窝的,建立在一棵参天大树的中央,连家具都是纯木制的,什么木椅子,木桌子,木头床,竟然还有一只小巧的木制夜壶…

侯爷我将棉被披在身上,赤脚走下了床,在屋里视察一番,然后推开了后窗,满眼的绿色让侯爷我眼前豁然开朗,如浪般被风掀起涟漪的树木此起彼伏,荡漾着青色的波浪,一股树木的清香扑鼻而来,侯爷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无比的空气,只觉得身体中几十年的陈腐尽数排尽般,通体畅快。

因为昨晚的激情,老五抱着光身子的我就跑了出来,身上唯一的遮蔽物便是那条被他撕裂的开裆裤,原来老五一早起来消失不见,就是为了去给侯爷我买衣服。

当他抱着两只小包裹走入的时候,看到侯爷我光裸的肩头,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侯爷我无奈的笑了,昨晚都跟你那样这样了,你不好意思个毛啊!

穿上了老五给买回来的衣服,非常意外的穿着很合身,尤其是胸部那边,几乎是量身定做般,没想到我家老五杀人一流,为女人挑衣服也是一流的,不错不错。

换好了衣服,转身便看到老五将买来的早点摊了满满一桌,从油条到糕团,从豆浆都黑米粥,简直是五花八门,侯爷我看着那些东西,不禁笑了:

“老五,你当侯爷我是猪吗?”

就是猪也吃不了这么多啊…不对,也许,陶胖能吃得下,毕竟他又比猪这种生物高出了好几个段位。

老五冷着面孔,语气有些不自然,沉声道:“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都买了些。”

“…”侯爷我看着不好意思的老五,内心一股温热缓缓流过,踮起脚尖,在老五脸颊上亲了一口后,侯爷我才坐到桌前,大快朵颐起来。

其实有时候女人要求的真的不多,只是希望男人能在适当的时候,给她们一些适当的关爱,就足够了。

吃完了早饭,老五将我带离了木屋,我问过之后才知道,这所屋子是他偶然间找到的,一直没有人来住,所以,他才用来做临时的落脚点,老五身为杀手,自然是不喜欢热闹的,这样与世隔绝的环境最适合他不过了。

“那你来洛河是为了什么?”侯爷我从路边摘了好几朵野花,拿在手中把玩,一边状似无意的问道。

老五为了配合我的脚步,与我并肩走的很慢,也从路边的花枝上摘下了一朵小黄花,在手里转动几圈后,竟然插到了侯爷我的耳旁。

“杀一个人。”

老五的话,与他此时的动作简直不搭调到了极点,这边厢跟侯爷我花前月下插花玩儿,那边厢说的竟然是杀人的勾当。

不过,这就是我家老五的特色,不是吗?

他可以杀尽天下人,却对侯爷我情有独钟,若是撇开被人说‘独善其身’的话,老实说,这种感觉很特别,也很美好。

“哦,杀什么人?”

侯爷我笑着将手上的一朵花也要作势插到老五鬓角,却被他率先阻挡了,抓着侯爷我欲作恶的手,老五答道:

“岳霸天。”

侯爷我想了想,任由自己的手被老五抓在手心:“岳霸天?他是谁?”

老五知无不言:“洛河山庄的庄主,鬼灭十三刀岳霸天。”

“洛河山庄?”提到这个名字,侯爷我顿时来了精神,没想到失踪多日的老五,竟然是来做这项任务的。

虽然侯爷我十分想问,是谁让他来杀的,可是,我知道,即便我问了,老五也不会告诉我,这事有关他们这个行业的职业道德,一个不守道德的杀手,是很危险的。

“怎么?你也知道洛河山庄?”老五很意外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嗯,老二这次就是来找洛河山庄谈生意的。”

“…”

老五敛下眸子,没再说什么。

走了半天,终于从郊外走到了城内。

老五路过一家兵器房,说是要进去修理些什么东西,让侯爷我在门外等他一下,反正我对兵器也没什么兴趣,便点点头,兀自在街上闲逛起来。

也许是侯爷我今日的发型很配这身衣服,又或者是这身衣服很配我的气质,走着走着,竟然在大街上破天荒的被一个陌生男子…搭讪了。

从前只有我向别人搭讪,从来没有人主动找我搭讪的。

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侯爷我虽然自我感觉良好,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小到大就是没人敢调戏我,这一点让侯爷我感到非常的遗憾与纠结。

可是,今天,就在今天,这个历史性的一刻终于发生了,侯爷我也是被男人搭过讪的人了。

看那男人形貌清秀,一袭锦色白袍看着很是扎眼,头上绑着一条不粗不喜的绸带,绸带中央还镶着一块碧玉,碧玉之上以金线苗成一字——岳。

呃,侯爷我可以理解,这个跟我搭讪的男子姓岳吗?

“小姐,我看你容光焕发,肤白胜雪,怎会独身一人走在街上?”那男子对我做了一揖,十分有礼貌的说道。

“呃…”

他这个问题,让侯爷我怎么回答呢?

难道一个女子,因为容光焕发和肤白胜雪,就不能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吗?

看出了我的为难,那男子也不再多问:“想来小姐也是寂寞之人,不知…”

“…”

侯爷我本来想跟他随便说两句话,就离开的,可是这厮猥琐的表情却又让侯爷我犯贱的留下了。怎么我寂寞不寂寞,他都能看的出来?

“哦,是这样的,在下洛河山庄岳青阳,值逢此际,洛河山庄正在举办一场少夫人的选拔赛,在下本不该打扰小姐清静,可看小姐姿容秀丽,若不去参加,实在可惜,这才冒昧上前询问,不知小姐可有兴趣?”

我蹙眉,不解:“少夫人…选拔赛?”

这是个什么比赛?

只见那人点头如捣蒜,道:“是的是的。”

我双手抱胸,好笑的看着他:“怎的你们洛河山庄的少夫人,是要靠比赛来决定的吗?”

那不成了宫里的选秀?而侯爷我,就是那个被乡绅看上的秀女?

“哈哈,敝庄少庄主的眼光极高,对少夫人的要求也极高,所以,不得不通过这种方法来进行选拔。”

侯爷我简直对这个洛河山庄刮目相看了。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水,才能养出这么一帮奇葩的人?

我实在是很想去见识见识。

“在下说了这么多,不知小姐可有兴趣?”

看着那人猥琐又热情的脸,侯爷我装作考虑一番,而后才道:“若是有兴趣的话…”

那人立刻会意:“那就请小姐立刻跟在下回去,可好?”

“…”侯爷我满意的点点头,双手负于身后,对那拦路的岳青阳比了个‘请’的手势,回答道:“好。”

在得到侯爷我首肯之后,只见那小子忽然朝背后吼了一嗓子:

“喂!这里又有一个,快快快,快来登记!”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一大帮乌压压的汉子便朝着侯爷我的方向冲过来,只见他们一手持着刀剑,一手拿着纸笔,看到侯爷我的表情,正如久旱之人见到甘霖,久饿之人看见猪蹄般的热情…

侯爷我瞬间被人山人海包围…这算什么?骑虎难下吗?

只见那帮大老爷们一个个如狼似虎,针对侯爷我的身高体重,家世背景,一遍一遍问了个全,甚至还有甚者,竟然问出了侯爷我三围的尺寸,得不到回答,竟然自己在那里瞎编意淫,然后一一记录在纸上。

“…”

你们这哪里是在选少夫人啊,简直就是在抓壮丁,这种行为,让侯爷我更加好奇,这个洛河山庄的少庄主,到底是那根神经搭错了,才会如此这般不靠谱。

被他们调查了一番之后,侯爷我随口说的资料被他们记录在册,然后,又在一阵风蜂拥之下,侯爷我被人潮挤到了一顶轿子里面,刚一落座,四人轿夫便脚下生风,将人抬离了市集。

老五~~~~~老二~~~~~~侯爷我这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这洛河山庄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一个个都跟土匪似的?

侯爷我现在说不要,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唉,早知道就听老二的话,安分一点!早知道,就跟着老五去兵器铺了。早知道,再遇见陌生人搭讪的时候,侯爷我撒腿就跑。早知道…唉,有钱难买早知道,现在侯爷我只希望,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少庄主,千万别是个到处掳劫少女的色魔,要真是如此,侯爷我可怎么对得起家里的五位如花夫郎啊…

作者有话要说:O(∩_∩)O~

不省心的侯爷啊…现在还早,不知道还有没有更,看今天我娘做的晚饭好不好吃吧。。。。

55《五夫‘幸’事!》

双手扶住轿子内壁,侯爷我用尽了全力才能让自己没有因为颠簸而吐出来。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轿帘猛地被掀开,刺目的阳光让侯爷我不禁伸手挡在眼前,只见一个笑盈盈的驼背老头,正站在轿子前面候着我,道:

“小姐请下轿,小姐一路辛苦了。”

接着,在侯爷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被两个媒婆一样的人搀扶这下轿了,然后就被赶鸭子般从一看就不是大门的侧门赶了进去。

回头看了一眼门外,只见那个笑盈盈的驼背老头依旧站在原地,仿佛还在等待着什么似的,然后门边上,还站着十几个媒婆打扮的中年女人。

“这个这个这个,他们还在等什么呀?”侯爷我被架着胳膊,双脚几乎都不需要自己行走般省力。

右边的大婶回答我道:“等和小姐一样幸运被选中的其他小姐啊。”

“…”侯爷我头脑子一阵发晕:“幸运?”

面对我的质疑,左边的大婶便出声鼓励我道:

“是啊,小姐们都是有福之人,今后都是要享大福的。”

“…”听了半天,我还是没能弄明白她们口中的‘幸运’和‘享福’是什么意思。

正打算再问,我便被推入了一间房间,里面形形□,环肥燕瘦,或坐或站,已经有了大概二十来位美女。

两个大婶将我送进房间之后,便又将房门关上,叮嘱两边的守卫将人看牢一些。

侯爷我咬着指甲,走在各色美女中间,不管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美女们无一不是一副哭丧着的脸,转了一圈,才在一个边边角落里找到了唯一一张空椅子,侯爷我便坐了上去,屁股还未坐热,坐在我旁边的姑娘就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吓了侯爷我一跳。

那姑娘长得不算是最美的,但自有一股子小家碧玉的秀气,因为离侯爷我最近,她哭的又很大声,侯爷我纵然想忽视她也没办法,只得在她趴在桌上的背部轻轻拍了拍,安慰道:

“别哭了,哭什么呀。先前那两位大婶儿说了,咱们都是有福之人,将来可是要享大福的。”

秉着忽悠死人不偿命的态度,侯爷我干脆把那两个大婶儿骗人的话照搬过来安慰这姑娘。

谁知道,我话说出口,这姑娘却哭得越来越大声了,仿佛在与我对着干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侯爷我表示很无奈,刚想转头看看其他姑娘有没有办法让她停下来别哭,可不转头还好,一转头,我的乖乖,怎么十个有九个都开始哭了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享什么福呀!我看分明就是大祸临头了。”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姑娘哭丧着脸如是说道。

紧跟着她身旁的那个也开声了:“就是啊,都死了九个了,我们若是被挑上了,那肯定就是那第十个,必死无疑。”

姑娘们说着令侯爷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话,身边那小姑娘却哭得更加大声了,我忍无可忍,抓住她的臂膀重重摇了两下,这才让她稍微停止了一些哭泣。

趁她稍微好点,于是我赶忙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已经死了九个了?”

那姑娘抽抽噎噎的,将哭得红肿不堪的牛眼看向了我,又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就是那个什么少庄主,听说已经克死了九个老婆。”

我点头:“哦,他死老婆,你们哭什么呀?”

“就是因为他死了九个老婆,我们才要哭的呀。”

“不懂。”

“你真蠢,就是因为他死了九个老婆,所以才要讨第十个老婆啊,那第十个老婆,就是在我们这么多人中选出来的。”

“…”

好吧,侯爷我不得不承认,事实总是比谎言要来的难以接受,那个什么少庄主虽然不是什么采花大淫|魔,但也好不了多少。

“所以说,我能不哭吗?说不定少庄主就看上我了呢。”小家碧玉的姑娘抹着眼泪,忧心忡忡道。

侯爷我环望了一眼房内的所有姑娘,确定姿色甚美者比比皆是,这位姑娘实在不必太过担心才是呢。

侯爷我垂头丧气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确定自己被另类‘绑架’之后,也无计可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回被绑架的不是侯爷我一个人,而是一个群,这样就算说出去也不至于太丢人。

接下来的几日,陆陆续续的还有姑娘被送进来,而她们这些早就被送进来的人,也不是每天闲着在房间里面哭泣的,我们也有事做,每天一早都会被拉出去溜溜的。

美其名曰:训练。

可是,侯爷我真不知道,如果那些姑娘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们这些人训练的再好,即便是成了他们的少夫人,也会很快命丧黄泉的,那还何必走这些形式主义呢。

被逼着走直线走的实在太烦,侯爷我忍无可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随便那些婶婶娘娘们怎么拉扯,我就是不起来。

“老子不走了!就是天皇老子倒台了,老子也不要再走了!”

那些被绑架的到底都是一些良家姑娘,没有一个及得上侯爷我的脸皮,一个个虽然被训练得晕头转向,但一来惧怕身处的环境,而来要维持自己淑女的气质,所以,尽管苦,尽管累,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抗的。

于是,侯爷我就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侯爷我倒在地上撒泼,像一只生气了的泼皮狗一样,将院子里激起了满地尘土。

侯爷我借此发泄着连日来的郁闷,可是却不没想到,我这样的举动被不远处阁楼上的人看在了眼中,还饶有兴趣的笑了。

阁楼中,病怏怏的岳清风立在窗口,微风拂面,将他额前的刘海尽数吹起,露出清隽的容颜,他的贴身婢女彤儿端着补药轻巧的走上阁楼,见他迎风而立,便赶忙取来了薄毡披在他的肩上,语气有些埋怨道:

“少庄主,您在看什么呢,这儿风太大,小心您的身子。”

岳清风苍白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院,彤儿顺势看去,只见一个比泼皮还好泼皮的女人正在那院子里撒着泼,尘土扬起了一大片,灰蒙蒙的。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哪家的姑娘会这般没品?”彤儿虽然身为婢女,但却很注重气质,所以乍一见那般没脸没皮的女人,总是觉得看不过眼。

反倒是岳清风不以为意的笑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欣喜:

“可是却很有活力,不是吗?”

“…少庄主…”彤儿无语的看着自家少庄主。

经过了近五日的训练,二十几个姑娘们终于迎来了最后的‘考验’。

一大早,就有大婶儿过来通传,说是今日少庄主来了兴致,所以就将选拔之日定在今日正午,让各位姑娘们好生准备准备云云。

看着满屋子的愁云惨雾,侯爷我在心里代替这些丫头们说了句:准备你妹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