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帘子,见是他,便走下马车,朝他走去,边走边问道:

“少庄主,怎么是你啊?你的病还没好,瞎走动什…”

我寒暄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老五从马车后赶来,大叫道:“快回来,他不是岳清风!”

我扭头看了看老五,你不是睡糊涂了吧,这货不是岳清风是谁?刚这么想着,侯爷我只觉脖子仿佛被一只冰凉冰凉的,仿佛从地狱刚爬出来的鬼爪扼住了,岳清风用一股常人难以抗拒的力道,将我甩向了他身后的守卫,守卫拦住我,顺势将我捆绑起来,侯爷我看着身上的绳索,怒不可遏的对着岳清风的背影吼叫道:

“岳清风,你个王八蛋!你想干什么啊?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不是,是该说的,昨天都说过了,你还想怎么样?想我跪下来向你斟茶道歉吗?”

岳清风听我如是大吼,回过头来,侯爷我心神一凛,以为看到了一双恶魔般的双眸,不是寻常人的黑,而是透着股冰蓝色,诡异的不得了。

说时迟那时快,老五自空中来袭,五禽爪毫无示警的袭向妖魔化的岳清风,将岳清风整个人从背后打出去老远,侯爷我惊呆了,心中五味陈杂,虽然岳清风这种行为很可恶,但也不需要承受这么重的打击,老五这一下看着是用了全力的,以岳清风的身体状况,这下怕是活不成了。

正担忧之际,却见被打飞出去的岳清风一骨碌从地上跃了起来,一边扭动着‘咯咯’作响的脖子,一边如毫无知觉般走了回来。

“岳清风,你没事吧。”侯爷我虽然被缚,但对眼前的景象还是表示了该有的震惊。

也许…老五说得对,这个跟岳清风长得很像的人,根本就不是岳清风。

那他是谁?真正的岳清风又去了哪里?

如鬼似魅的身影,开始围着老五打转。看似在左,却又猛的出现在右方,看似在前,忽的又在老五背后出现…这般神鬼莫测的身手,饶是老五也有些招架不住,在‘岳清风’手底下吃了几回闷亏,陶胖见状,便也加入战局想要给老五帮手,可结果却还是一样的,老五与陶胖两人后背紧贴,神情凛然的注视着周围,蓄势待发等待着岳清风如鬼似魅的身影再次出现。

老五将手按在腰间的飞镖之上,双眸紧闭,以习武之人的念力感应着岳清风接下来的动向,忽的,一支飞镖向着空无一人的右后方疾射而去,黑影突然显现,以苍白鬼爪徒手隔开了老五的飞镖,兽性大发般,双眸由浅色冰蓝变成了湛蓝,越来越深,如漩涡般越发恐怖。

许是受了老五的刺激,岳清风暴睁双目,对着老五的方向用尽全力般疾扑而去,如猛虎下山,猎豹奔行,势不可挡,眼看老五就要受伤…

侯爷我的一颗心简直就快吊到嗓子眼儿,不知所措之际,一阵悠扬的笛声自林间扩散开来,我家老二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根小巧的竖笛,吹奏着几个很简单的单音节声响。

愤怒狂奔的岳清风却好像忽然沉静下来,苍白鬼爪探至老五面门处不远,咻的停住不再向前…

那一刻,侯爷我的心情真是复杂到难以形容,我家老二看似文弱,可在关键时刻总能露出一手叫人惊喜的绝技,真是太给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O(∩_∩)O~一更。。。

60《五夫‘幸’事!》

“老二,继续吹。把他吹回老家去!”

侯爷我虽然被缚,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加入战局的奔放心情,不禁在一旁跳脚叫道。

老五和陶胖看着突然停止动作的岳清风,不解的对望两眼,带着疑惑的目光,从岳清风身旁经过,陶胖一个没忍住,便想趁势擒下他,可谁知才一出手,锋利的气劲便席卷而来,在岳清风周身划出一道保护的界限。

岳霸天带着他的鬼灭十三刀从天而降,护在失去神智的岳清风身前,怒道:

“谁敢伤我儿子?”

如森林之王般的怒吼,确实震慑了全场,老二不懂武功,被他带着真气的吼声震得向后退了一步,岳霸天转身在自己儿子身上的要穴点了几下,而后才对老二说道:

“人我带走,你别再吹了。”

说着便一阵风般将岳清风抱至守卫中间,看了看被绳子捆住的我,原以为他会将我放了,没想到却对着守卫说道:

“既然少庄主喜欢她,那就把她也带回去!”

“…”

喂喂喂,少庄主喜欢侯爷我,侯爷我就一定要被你们带回去吗?但是,全场有岳霸天坐镇,老五和陶胖纵然想抢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侯爷我就这么被洛河山庄的守卫扛着手脚,抬回了山庄。

侯爷我被劫走,老二他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一行人又再次折回。

侯爷我被关在一间房间里面,从大门到窗户都有专门的高手看守着,我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正想豁出去大叫救命的时候,房间的门却被突然打开了。

两名守卫不由分说的抓住侯爷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拉去,我想开口大叫,却被其中一个抢先封住了哑穴,侯爷大张着嘴巴,巴拉巴拉就是发不出声音。

被押着走了一会儿,就来到了岳清风的小院,岳霸天自岳清风的房间走出,满脸煞气的看着无辜的侯爷我,冷道:“这几日,你就在这里照顾风儿的饮食起居,有任何差错,老夫绝饶不了你!”

“…”侯爷我神情激愤的对着岳霸天嘴巴一开一合,想大骂却发不出声音,冲着他的背影踢了两下之后,就被押着我来的守卫推进了房间,然后他们就像是两尊大神一般守在了门边。

我被推着趴倒在桌子上,愤愤的一拍桌子,冲到了那两个守卫面前,怒视他们好久之后,才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躺在床上修养的岳清风,意思就是:总不能让侯爷我跟你们少庄主打哑语吧!

穴道得解,侯爷我果断啐了他们一口后,飞快的将房门‘砰’的关上,骂骂咧咧的走到了岳清风床边。

那厮脸色苍白如纸,沉睡的神情哪里还有先前的狞气,更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因为玩累了,躺在床上休息,不管世事。

唉,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发的什么病,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恐怖?

我被困在房内,岳清风在睡觉,所以我也没事可做,干脆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打瞌睡,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哐当’杯子砸碎的声音猛地将我惊醒。

从椅子上跳起来,便看到岳清风像鬼一般站立在桌子前面,一身素白中衣让他看起来更加莼弱,许是睡久了,口渴起来倒水喝,却不慎打翻了杯子。

我走上前去,接触到他平静的眼神,不禁伸手在他眼前左晃右晃,试探一下他是哪个岳清风。

一把抓住我乱晃的手,岳清风看着我,轻声细语的问道:“把你吵醒了?”

听声音,应该是恢复了。抽回自己的手,侯爷我怒了努嘴,道:

“吵醒倒是没关系,不过你却吓到我了。”

岳清风听我如是说,垂眸想了想,语气略带哀伤的问道:“我…犯病了?”

我慎重的点点头:“何止是犯病,简直就是想杀人啊。跟鬼似的。”

岳清风看了我一会儿,嘴唇一开一合,仿佛像是要解释什么,但却始终没有开口,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那样子看的侯爷我不禁有些惭愧,毕竟生病这种事情,也不是每个人情愿的,不禁叹了口气,稍微缓和点说道:

“唉,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你没有杀人,放心。”

岳清风将苍白的脸埋入双掌之中,闷闷的道:“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的病,我自己知道。”

见他如此,侯爷我再也忍不住问道:“那个那个…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

岳清风沉默良久,就在侯爷我以为这厮不愿意跟我讲的时候,他却突然又开口了,只听他道:

“…尸毒。”

我从凳子上一蹦而起,惊叫:“尸毒?”

见我如此,岳清风的神情更加忧伤,脆弱的点点头,仿佛豁出一切般说道:“我想你也应该听说过,洛河山庄十年前遭逢大难,那一难,使清荷被冰封,母亲离世,而我也中了西域的尸毒。”

我看着他哀伤的模样,想要安慰他一番,可是却发现,自己无从下口,只得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

“是谁做的?洛河山庄没去报仇吗?”

岳清风摇了摇头:“这个仇没法报了。”

“为何?”我不解。

“因为…仇人已经死了。”岳清风将脸从双掌中抬起,瞳眸黑洞洞的:

“死了?”

“嗯,十年前晏国被我西唐铁骑灭掉,晏国国师陆离也死在了宫中。”岳清风用沉重的口吻叙述着这段仇怨。

乍一听到‘晏国’两个字,我便沉默了,这个国家跟我们武家军还有着不少的渊源呢。说的确切一点,哥哥也就是被这个国家所拖累,才落得如此下场。

我不想让房间里的气氛越变越凝滞,于是便想转移一个话题试试:

“那你这个‘尸毒’就无药可解了吗?”

岳清风叹了口气:“跟清荷的火颜之城一样,几乎没机会了。国师陆离已经死了,不是吗?”

我想了想:“可是…你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记不记得我家老二吹过一段曲子?你听到那曲子之后,整个人就安静下来了。”

岳清风看着我陷入了沉思:“好像听到一点…那旋律,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能让我感到…平静?”

“你是说,你家老二吹奏的?你家老二是…”岳清风问道。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笑嘻嘻道:“我家老二,就是你们口中的金老板。”

岳清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哦,是金老板。你们的关系…是夫妻吗?”

我点点头。

岳清风见状便不再说话,房间内的气氛再次凝结…

而就在此时,洛河山庄的另一座院子里,庄主岳霸天正与金老大相视而坐,只见岳霸天沉着面孔问道:

“你如何会吹奏那晏国安魂曲?国师陆离与你是何关系?”

金老大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掏了掏耳朵后,随口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国师陆离?什么晏国安魂曲?我可不知道。”

岳霸天一拍桌子,茶具跟着震了两震:“你别跟我装疯卖傻,风儿身上的尸毒无药可解,唯独那国师自创的安魂曲能够镇定他的心神,你既然会吹奏,那就势必认识陆离。”

金老大笑嘻嘻的将双肘撑在桌面上,无赖的问道:“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岳霸天横眉冷蹙:“认识就告诉我他在哪里,不认识,我便杀了你…和你的女人。”

面对如此具有威慑力的威胁,金老大面无惧色,依旧笑靥如花:“哎呀呀,岳庄主这个态度,可就不像是谈生意的了,要知道,我的手上,不仅有能令少庄主镇定的安魂曲,甚至可能还藏着庄主迫切想知道的国师陆离的去向…你这个态度,不好,不好!”

“你!”岳霸天指着金老大怒不可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宰了那个女人?”

金老大嘴角噙着笃定的微笑:“庄主才不会呢!况且,旁人也就算了,若是那个女人,即便庄主你想杀,少庄主怕是也舍不得杀吧。”

岳霸天被金老大的一句话堵住了,发现自己竟然无从辩驳,因为从自家儿子对那个女人的态度来看,若他真的去杀了那个女人,怕是风儿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这个父亲。

金老大看着他的模样,竟然伸手将他僵直的手指按下,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水,送到面前:

“其实,要我说,也不是不可以…”

岳霸天沉吟的看着金老大,良久后才沉声问道:“你想要什么?说!”

“痛快!”金老大学着岳霸天先前的模样,一拍桌子,竖起拇指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我想要…”

岳霸天沉默着等待金老大接下来的话。

两人在房间里商议良久之后,金老大才一脸餍足的开门走出了院子,独留岳霸天一人坐在其间,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这是补的昨晚的更新。昨晚临时有事,所以没有二更,O(∩_∩)O~抱歉抱歉,今天继续啊。。。。

61《五夫‘幸’事!》

晚上,身为岳清风暂时性的‘贴身婢女’的侯爷我从园子里经过,手里端的是岳清风想吃的芙蓉糯米糕。

忽的从树窝后窜出一个人来,从后面抱住我,不由分说,便向树窝中拉去,我挣扎了一番,忽然鼻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铜臭和人渣味,便不那么紧张了。

“侯爷怎的不动了?就不怕我是劫色的采花贼吗?”老二无赖的声音自侯爷我的耳旁响起。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无奈的看着他,厚颜无耻道:“若是二哥哥你的话,侯爷我就亲自献身,不用劫色我都会乖乖的。”

老二被我的话逗笑了,将我手中的托盘放到了一边,忽的将我按在树干上就是一阵猛亲,后背摩擦这粗糙的树皮,前襟被那厮微微拉开,老二从我的衣领处伸了进去,隔着中衣抚摸着胸前的柔软。

我嘤咛一声,小小的推拒了一番,却因为四肢酸软而推举无力,更加助长了老二的嚣张气焰,右腿直接挤入了我的双腿之间,在我那敏感的花园处大力摩擦。

“够,够了。”我喘息着,想要避开老二的亲吻。

老二顺势在我脸颊和脖子上舔吻着,仿佛多久不闻肉香般,饥渴的不得了。

只听他边吻边问道:“这么些时日,那姓岳的可有碰你?”

侯爷我抓住他在我胸前作恶的手,想将之从衣襟中抓出来:“碰什么呀?就岳清风那身子,侯爷我都懒得动手…”

既然老二这么不要脸的问我,那我就配合他,更加不要脸的回答好了。

果然,我家老二听了我的回答,虽然脸上的表情未变,但眸子中却氤氲出一股狠劲,抓住侯爷我胸前的手竟然毫不客气的钻入内里狠狠揉捏起来,弄得我又痛又痒。

“是吗?那要是岳清风的身子好些,敢情侯爷还想动一动他?”老二神色不变的问道。

侯爷我看着他这副吃醋的模样,心中很是欢喜,于是故意说道:“那是自然。怎么说岳清风也是洛河山庄的少庄主,长得也漂亮,不动一动怎么对得起你们?”

老二嘴角噙出一抹冷笑,忽的将我一条腿抬高,让我的敏感地带直接撞上了他的下腹,我心中一凛,这厮不会是想在这里真枪实弹的来吧,拜托,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的啊…

“几日不见,倒不知侯爷如此饥渴,也怪我们,这么多人,都没能喂饱你。”老二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下面的杀气却越来越重,侯爷我不禁为先前的调侃感到了后悔。

于是,赶忙改口道:“二哥哥,别这样嘛,你知道的,人家就是嘴贱嘛,那岳清风再漂亮,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再说了,要论漂亮的男人,咱们侯府还缺吗?”

老二又重重将我往树干上按了按,侯爷我被撞得心花怒放,差点来了感觉:“好了好了,别弄了,再弄怕是就难以收场了。”

“收不了场那就继续弄,弄到满意为止不就得了?”老二如是说完,一只手便作势要去解侯爷我的裤头。

虽然知道他只是吓唬我,但侯爷我还是不可抑制的紧张了一番,赶忙伸手去挡,满脸赔笑道:“二哥哥,我知道错了。”

老二将妖孽的脸庞猛地凑近我,狠狠说道:“现在知错,晚了!”

唉,有些人就是嘴贱欠收拾,侯爷我很显然就是这类人!

当被老二掀翻在地的时候,强势欺凌的时候,侯爷我的脑中不断回响着这句话。

老二化身为狼,将侯爷我按倒在树丛里侧,双腕被他压到身下,扯开我的衣襟,便咬上了那片雪白。

“对了老二,你怎么会吹奏那曲子的啊?”侯爷我挣扎出一只手,一边推拒他,一边拉扯自己的衣襟。

老二含着茱萸,春水脉脉的看了我一眼,似真非真的说道:“三年前,来自湘西的一个商人教我的。”

湘西…我皱眉,被迫感受着胸口的那片温热的湿润,岳清风中的是尸毒,那湘西盛产的就是赶尸,老二不会是说真的吧?

“嗯…够了吧。你有这劲头,干脆教教我…那首曲子吧…”如果学会了,那我就再也不用怕岳霸天的威胁了,竟然让侯爷我去做他儿子的贴身侍婢,哈,要是老子学会了,就反过来,让你儿子做我的贴身小厮!

老二将手探至我的身下,找到了那片桃源湿地,抬起头,色兮兮的对我眨了眨眼,道:

“好啊,等你满足了我,我就教你,如何?”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警告道:“喂,玩玩就算了,你不会打算来真的吧。”

侯爷我都很难想象,做到一半的时候被人发现的话,那得多尴尬啊。

“侯爷以为呢?”老二隔着裤子,顶了顶入口处,我这才知道,这厮果真不是开玩笑的,随即便紧张了起来,挣扎着要坐起身。

老二骑在我的胯上,得意洋洋的按住我的胸腹,居高临下,看着侯爷我手脚并用的挣扎。

这个禽兽!

就在我准备孤注一掷大叫非礼的时候,却听树丛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声,熟悉的声音警告道:

“咳咳,有人来了。”

“…”

这个声音…侯爷我看着同样被吓了一跳的老二…竟然是,老五!

我家五儿提醒我和老二不要太夸张,有人走过来了…那这厮是在旁边看了多久啊?一股难以消逝的红潮爬上了侯爷我的面颊。

回到岳清风的小院时,已是月上当空,我端着一盘早已冷掉的芙蓉糯米糕走进房间的时候,岳清风长在书架前整理书册,我因为心虚,所以脚步格外轻巧。

放下盘子,走到书架旁,学着他的模样,把一本本书册拿出来吹吹,然后抖落抖落,再放进书架。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岳清风头也不回的问道。

我动作稍事停滞,脑子里还在编着谎话,却听岳清风随口竟又转移了话题:“对了,先前父亲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