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铮瞅了她一眼,这不抓一下也是破相的小脸,还有啥好担心的?

他倒是替面儿犯愁了,这面儿对人之美丑的眼光,是打算一直这么持续下去,还是长大了些了会有略略改观?可别到时候的带的他家曦儿和墨儿跟她一样啊。

如今好看儿就是受了黑面儿影响,坚定不移的觉得,姐姐好看,是顶顶好看的人。

魏西溏一直站在后面,看着他身边围绕了三四个孩子,他脸上一直带着笑,和声和气的跟几个孩子说话,没有一点的脾气,就好像,他天生就该如此似得。

可魏西溏知道,他分明是征战沙场的勇士。

有时候她也会想,若不是她,付铮如今会是怎样的光景?

若她从来未曾想过等登基称帝,是不是现在的付铮,便是朝堂沙场出生入死的勇士,便是叫万民肃然起敬的英雄?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假若?

她眼前的付铮才是真真实实的付铮,才是叫她心生愧疚,让她怦然心动的付铮,真实的不参杂一丝一毫的杂质。

黑面儿眼尖,一抬眼便看到柱子后头站着陛下,赶紧拉拉好看儿,两人一起朝着魏西溏的方向跪了下去:“面儿和弟弟给陛下磕头。”

“咚咚咚”又是三个响亮的磕头声。

付铮回头,看向魏西溏的方向,道:“陛下来了,怎不过来?臣怀里抱着曦儿和墨儿,倒是不方便起身。”

“不方便便坐着便是。”魏西溏慢慢走过来,伸手戳了下黑面儿的小脑瓜子:“就你眼尖。”

黑面儿对她扬起小黑脸,笑的讨好。

------题外话------

大渣爷明日外出,有可能不更,节日过后会勤奋。

第176章 嘱咐

176

付铮笑着看着魏西溏和黑面儿,道:“面儿跟陛下见礼做的很好,陛下怎就说我们面儿的不是了?面儿,带着好看儿去玩吧,记得不许捣蛋。”

“面儿告退,”黑面儿一听,拉着好看儿的小手,一溜烟跑了。

魏西溏瞅了眼黑面儿的背影,然后在付铮身侧坐下来,付铮腿上坐着的两个小东西,一看母皇来了,便咿咿呀呀的伸出小手要抱。

小曦儿闹的最欢,小嘴里还含含糊糊说着什么,哪怕魏西溏跟他们没有其他母亲跟孩子的那种亲近,可他们还是知道这是他们的母皇,看到就要抱抱。

怀里小东西的反应付铮瞧见了,笑了下,然后调转方向,把小曦儿移到魏西溏的面前,她瞅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把小曦儿抱了过去,“你看看你,是饿了还是怎么着的呢?一笑口水都掉了出来。”

付铮:“……”默了默半响才说:“是快扎牙了吧?刚吃完奶,哪里就饿了?”

魏西溏掐着小曦儿的胳肢窝,举在自己眼前,笑道:“曦儿,今日可有乖乖的?可有欺负墨儿?可不能仗着自己是皇姐,就欺负他,可明白?”

小曦儿的小手费力的送到小嘴里,吧嗒着小嘴,时不时笑的跟花儿绽放一样可爱。

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小孩儿,安静的坐在荷花池边,一家四口安逸的坐着。

半响,魏西溏突然又开口道:“朕真想,一直这样坐着,只有朕、你还有曦儿和墨儿。”

付铮笑道:“若是陛下每日批阅奏折勤快些,这时间便时时都有。”

魏西溏扭头看他一眼,恨恨道:“你这人真是不解风情!”

说着,抱着小曦儿站起来,气呼呼的走了。

其实,哪里是他不解风情,分明是他相活跃下气氛。

这两人,付铮明显觉得她有些不安,有些愧疚,也会早早就回寝殿,亲热的时候还十分主动,讨好的意图很是明显,还带着满满当当的愧疚,弄的付铮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她还真抱着小曦儿走了,付铮便抱着小墨儿站起来,跟着一起走了过去,“陛下?”

魏西溏不理他,只顾低头对着怀里的小曦儿说话:“曦儿,我们不理父王,父王太笨了。”

付铮哭笑不得:“陛下,可不能跟曦儿说臣笨,臣是他们父王,若是记住了,臣为人父的威望可就叫陛下说没了。”

“你若是聪明些,朕如何会说?”她气呼呼道。

付铮哪里会跟她吵架,便点头认错:“是臣的不是,臣太过愚钝,让陛下费心了。”

魏西溏这才回头看他一眼,“既然你这样承认,朕便不气罢。”

怀里的小东西到了睡觉的时间,一起昏昏沉沉就要睡觉。

两只小肉球,沉甸甸的在怀里,要睡着以后就更沉了,奶娘赶紧上前,从魏西溏和付铮的手里吧小公主和小皇子接了过去,然后送去殿里睡觉。

手里没了孩子,那手便有了别的用处。

付铮在宫里,一般都不是很忌讳和魏西溏的肢体接触,所以两个小东西被抱走,面儿又拉着好看儿去玩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他便会主动牵她的手。

两人慢悠悠的沿着荷花池走着,一边走,付铮一边道:“再过两日,臣便要出行,陛下在宫里,不论平日里有多忙,臣都盼陛下能抽出时间去瞧瞧曦儿和墨儿,虽说皇太后带着他们叫臣放心,只是,臣还是盼着陛下和孩儿们亲近些。”

魏西溏点头:“朕知道,他们是朕的孩儿,朕自然会多加小心。”

付铮又说:“臣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陛下可要照顾好自己,若是宫人劝陛下休息,陛下切莫迁怒于宫人,他们不过是也尽心尽职照顾陛下龙体罢了。”

魏西溏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默了默再次低头,点头应道:“朕记得了。”

付铮笑了笑,还要再说话,不妨魏西溏突然开口:“付铮。”

付铮应道:“嗯?”

魏西溏缓缓吐出一口气,道:“你别说了,朕知道你要说什么……”她再次吐出口气,道:“不必担心……”

付铮还是笑:“谁叫陛下在臣心里,就是这样不注意小事的人?臣实在是怕陛下忙到了忘了歇息。陛下若是都知道,臣便盼着陛下能做到。”

魏西溏站在他对面,只抬眸看他,半响,她突然往前一步,一头扎到了付铮怀里,两只手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胸前,低着头,小声说:“朕改主意了,朕不要你走……朕就是一时糊涂才要你去的,朕反悔了,朕不要你去……不准去……”

付铮叹气:“陛下可不能说气话,旨意都下了,如何说变就变?难不成要叫天禹的子民都知道,陛下是因为舍不得臣,才改变圣命?陛下就不怕人笑话?别闹,臣知道陛下的心意,见陛下因臣即将前往北贡这般不舍,臣便觉得心满意足。”

魏西溏不抬头,自己也觉得有些丢人,还特地回头看了眼不远处跟着的宫女太监们,吓的哪些人急忙又往后退了退。

付铮看了一眼,笑道:“陛下可是又要迁怒他人了?分明是陛下自己失态,还要怪别人,还跟臣说都明白?”

魏西溏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却又不敢真的生气,只得狠狠跺脚,娇嗔道:“你还说?!”

付铮便住了口,脸上带了笑意看着她,“好了好了,臣知罪,陛下息怒。”

魏西溏拉了他的手,低头不说话,付铮继续道:“陛下在臣面前怎样都无妨,不过,当着他人的面,可不准这般撒娇,陛下如此一面,只能臣一人瞧见,旁人可不行。”

他这话一说,魏西溏的脸色便缓了缓,看了他一眼,抿着嘴,乖巧的点了点头,还瞪他一眼:“你当朕是傻的吗?你是朕的王夫,朕才如此,若是换了旁人,与朕有何关系?”

此话过后,晚上的时候倒是愈发纠缠的紧,亲热到了大半夜都没得睡意,最后还是付铮按着她的肩头提醒:“陛下明日还要早朝,还是早些歇下才是。”

魏西溏一头长发早已披散下来,听到他的话,还颇为哀怨的看他一眼,不情不愿的翻个身,背朝付铮,道:“那便睡吧。”

这给付铮郁闷的,他分明是为了她好,结果她倒是怨起他了。

看看她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对他刚才的表现不满意,若是这样还了得?

便伸手把她的身体掰了过来,再次倾身压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魏西溏果然没起来身,早朝的时候还晚了一些,差点没让御史口水给淹死。

而早朝结束以后,魏西溏在宫里里里外外假装瞎逛,都没看到付铮,她拧着眉头,压着火气又找了一圈,最后还特地去看了小曦儿和小墨儿,可都没瞧见付铮,终于忍不住问了句:“柯大海,王爷哪里去了?”

柯大海急忙答道:“回陛下,王爷在早朝要散之前,便出宫了。”

魏西溏站住脚,“他出宫做什么?可有说明白?”

柯大海摇头:“王爷不曾多说,只说出宫一趟,很快便回。老奴不敢多问……”

魏西溏瞪了他一眼:“王爷出宫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敢多问,那要你还有什么用?王爷若是在宫外有个三长两短,你有几条命受死?”

这以前青王殿下可是经常出宫,也没人过问,陛下顶多就是问上一句,并不追究,结果这次突然大发雷霆,吓的柯大海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老奴死罪!陛下饶命……”

魏西溏来回踱了几步,然后说:“把无鸣叫过来!”

话音刚落,无鸣便出现在殿门口,往地上一跪:“无鸣参见陛下。”

魏西溏直接道:“你现在出宫,把王爷找回来!”

无鸣磕头领命:“无鸣遵旨。”

退后一步,一眨眼没了踪影。

柯大海还跪在地上哆嗦,魏西溏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了句:“若王爷有事,看朕如何饶过你。”

柯大海不敢抬头。

魏西溏又道:“一把老骨头了,平日又很尽心,他日这些事要分外小心,这次便罢了。起吧。”

谁叫昨日付铮还替这些宫人求过情呢?若是今日她就动怒,叫付铮只得,怕是又要说一堆话了。

魏西溏本以为无鸣出宫以后,便会很快把付铮带回来,结果他出去以后,竟然到了午时,也未曾回来,真是把她郁闷坏了。

奏折批阅了一半,便看不下去,老是自己瞎担心,不知道付铮玩的什么把戏,有种被人瞒着不被信任的感觉,叫她心里不舒服的紧。

他做什么事还要瞒着她?说都不说一声便出宫,宫外可是有他什么重要的人,非要临行之前去见一次或者是安顿一下?

这样一想,她又想得多了,昨晚上两人行那亲密之事,他还一个劲的磨蹭,说什么她要早朝,不能再磨人,可是他故意留着体力,出宫会他老相好的去了?

越想魏西溏这脑子就越止不住,实在坐不住了,放下笔站起来,道:“回寝宫,朕要更衣,亲自出宫把王爷找回来。”

结果,她回寝宫的路上,便看到付铮从走廊的另一头抱着小墨儿过来了。

魏西溏站在原地,斜眼看着他,不动。

脸绷的紧紧的,一看就是不高兴。

付铮抱着孩子走近,老远看到她的脸色,便笑道:“臣给陛下请安,陛下这是什么脸色?看是何人给你受了气了?”

魏西溏还是绷脸,看着他问:“朕早上特地过来瞧你,可没瞧见。”

付铮笑笑道:“臣这不是要出行了?臣在宫外还有些老朋友,特地过去瞧瞧,这几日上午,只怕臣都要往外走几趟了,陛下可别因为这等小事跟臣生气。臣即将出行北贡,只盼能与陛下好好相处至出行。”

魏西溏别他这样一说,反倒有些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半响才道:“你也知道你要出行北贡?不是应该和朕在一块,怎还往外跑了?”

付铮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墨儿,道:“臣也想时时和陛下在一块,臣这不是想趁着陛下批阅奏折的时辰出去一趟吗?哪里知道陛下行事洒脱,这个时辰就找臣了?还叫魏侍卫出去找臣了。”

“他找了也没第一时间把你找出来!”提到无鸣,魏西溏怨言颇多,“他定是躲到哪里睡觉了。”

付铮哭笑不得:“陛下这般说可是冤枉了无鸣,他确实找到了臣,只不过臣没听他的话回来罢了。陛下息怒,若是要怪,还是怪臣罢。”

魏西溏又不知说什么了,想问他出去干什么了,又怕自己问了让他觉得小气,便忍了下来,想了下,便替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走近一步,靠着小墨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道:“墨儿,今日是没瞧见父王才急哭的?母皇也替你找了,可惜母皇也没找到父王,这可怪不得母皇了,是不是?”

付铮只得道:“是是是,是臣的不是,臣这里给陛下赔罪。”

话虽如此,不过第二日上午,付铮又出宫去了,魏西溏这次没犹豫,直接换了衣裳偷偷跟着,她非要把付铮养在外头的小妖精给揪出来,就不信她捉不到。

付铮拿了令牌出了宫门,带着贴身护卫,换了便装,在颜太傅府外的巷子里站了下来,然后站在那边不走。

魏西溏跟着他,不明所以,还想着是不是他这是为了掩人耳目的事。特地挑了个不容易被发现的位置站着。

无鸣就跟在后面,眼睛朝天看,觉得陛下这等行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说的,否则他怕自己的脑袋搬家。

不多时,一顶轿子晃晃悠悠的过来,魏西溏拿了扇子遮面,她知道,这是高尚书的回府的轿子。

付铮的随从出来,直接拦住了高尚书,低声说了句什么,高尚书便连滚带爬的走了出来,看看周围没人,跟着进了巷子。

魏西溏微微眯起眼,她怎么不知道,付铮什么时候和朝中重臣的关系这样好?临行前还特地过来见高尚书,他这是想干什么?

------题外话------

大渣爷肥来鸟,叹气,长肉肉鸟

第177章 临行

177

他这样神神秘秘行事诡异,穿便装就算了,还打扮的这般不起眼,若不是她偷偷给跟着,旁人谁人知道他来过尚书府?

做什么事要这样背着她?

魏西溏站在原地未动,高尚书进了巷子有一阵子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些凝重又似乎有点庆幸,总之,那表情看了,让魏西溏十分疑惑。

无鸣站在她伸手,看了她一眼,见她什么都没问,似乎也没打算现在过去,便沉默的站在原地,什么话也没说。

魏西溏在原地站了一会,半响,她拧着眉转身朝回路走去,而身后的付铮,则是朝着下一个街口走去。

回到宫中,魏西溏沉默的坐在宝座上,半响,她开口:“来人,传朕的旨意,去把王爷今天在外的行事踪迹给朕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见了哪些人,说了什么话,朕要一五一十全都知道,半个字都不能漏下!”

“遵旨!”

领命的将士就要退下,魏西溏忽然又叫住他:“慢着!”

“陛下?”

魏西溏抬头看着他,道:“此事切莫惊动王爷,朕只要知道事情过程,但不能惊动王爷!”

若是付铮在宫外找的是女人,她有的是怕,而如今,他并不是在外面找女人,而是和朝中的臣子以那样隐秘的方式接洽,若是她想的那样,只怕会让心寒。

即便她心里半信半疑,可终究是不愿相信,其实她的命这样的不好,她看男人的眼光这样的差劲,尽让她遇到类似东方长青的人。

她心中存疑,自己也知道,若是不能把事情弄明白,只怕她会对付铮心中存有芥蒂,正因为她了解自己,所以,她更加要知道事情真相。

其实她更愿意相信付铮,可她眼睛看到的场景让她心有余悸,让她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当年东方长青的行为,所以,她必须要给自己除疑。

她怕自己一时鲁莽,让付铮知道她又怀疑,万一真相不是这样,会更伤付铮的心。她本就对付铮有亏欠,若是那样,只怕会寒了付铮的心。

所以她想知道真相,却不想伤付铮的心。

领命的禁军统领通过各种途径,于当晚把付铮这两日见过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一五一十的呈到了魏西溏面前。

魏西溏看着那份厚厚的册子,一时没敢伸手去翻。

而柯大海过来禀报,说王爷已经回宫了。

她抬眼,看了柯大海一眼,然后重新垂下眼眸,视线再次落在厚厚的册子上。

半响,她突然开口,“把这拿下去,烧了。”

柯大海一愣,随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急忙低头过去,双手捧起来,“陛下……”

魏西溏伸手把那小册子丢到了殿下,提高声音,急切的说:“马上拿去烧了!”

“老奴遵旨!”柯大海连滚带爬的冲下去,捧了那册子匆匆下去销毁。

魏西溏伸手撑着头,强迫自己做了几次深呼吸,生怕自己一时意气用事,再把柯大海叫回来。

她知道,只要她伸手去翻那册子,就说明她对付铮其实是没有信任的,可她不愿意这样臆想她的付铮。

如果说她之前是半信半疑,那么现在,她则是强迫自己完全相信付铮,她不过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

午时用膳,付铮还是和之前一样过来接她过去用膳。

魏西溏在殿内坐了一会,柯大海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战战兢兢的问:“陛下,王爷就在殿外等您过去用膳,您看……”

一直坐着没动的魏西溏,突然动了一下,顿时吓的柯大海匍匐在地不敢再说。

魏西溏伸手撩起衣袍,然后伸手敲了两下腿,便站了起来,抬脚走了出去。

她走到门口,便看到付铮正临水而立,正垂眸看着荷花池里的水。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随即对她扬起笑脸:“陛下!”

魏西溏跟着对他笑,然后抬脚朝她急走两步:“你回来啦?”

付铮笑:“臣早就回来了,只不过陛下今日好似有些晚,可是今日的奏折又多了?还是御史又参陛下了?”

魏西溏走到他身边,主动拉他的手,道:“那些老家伙,朕若是不合他们的意,自然会参一本,朕倒是懒的搭理他们。不过刚刚是朕的脚有些麻,便多坐了一会。怎的?你等急了?”

“臣怕陛下饿坏了身子,便的有何可急的?”付铮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慢慢朝前走,道:“臣明日便要动身,陛下可有什么要交待的?”

魏西溏摇头:“你做事,朕自然放心,没事甚要交待的。不过,你是随身侍卫可要都安排好,若有什么事情,务必派人回来传话。”

付铮应下:“陛下放心,臣定会如此。”

魏西溏拉后半步,她抬眸看了付铮一眼,然后问:“你宫外的老朋友都看完了?午后可还要再去?”

付铮笑着应道:“算是看完了吧。其实也不是甚无关紧要的人,去或不去都不打紧,过去一趟终究还是好的。”回过头看着她,问:“陛下可是有疑心臣在外头养了什么美人了?天地良心,臣有陛下在身侧足矣,其他那些美人,臣可消受不起,陛下还是饶了臣,别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了,可好?”

魏西溏有些怒道:“你可是有跟其他女人行那般事,朕如何不起疑心?”

付铮一脸无奈:“臣不过一时错眼罢了,哪里如陛下说的那样,什么叫做行那般事?”见她还是要说,便笑道:“好了好了,那次那个意外,确实是臣大意,臣日后绝不会有第二次,你只管放心便是。”

眼见着他就要离开金州了,魏西溏也不能说太多,忍了忍便忍下来,道:“那你随身的侍卫要带哪些?可有可靠的?可要朕赏派几人过去?其实朕还是觉得无鸣跟着你会更好些……”

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开了口就停不下来,付铮只得打断:“陛下!”

魏西溏住了嘴,眼巴巴的看着他,不说话。

付铮道:“臣自会安排自己的贴身侍卫,陛下只管放心吧。再说,臣又不是一人出行,不是还有其他人大人同行?无鸣是陛下的贴身护卫,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陛下,若是他真跟臣离开金州,那臣在外头可是会牵肠挂肚,担忧陛下的安危了。”

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付铮和无鸣之间逐渐建立起来的友情,倒是让他对无鸣多了信任,这宫里付铮最相信的,便是无鸣对魏西溏的忠心。

其实无鸣并未说过多的话,只不过这种感觉早已随着两人多番接触和交流的深入,彼此多了信任罢了。

魏西溏要把无鸣扔出去,倒不是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事,不过是觉得无鸣的武功高,能够更可靠的保护付铮罢了。

只不过刚说出来,就被付铮一口回绝,这让她有些郁闷,半响才说:“那你就是让朕不管你,是不是?”

付铮看着她,笑道:“这样,陛下可以挑些除了无鸣之外的将士给臣,如何?”

魏西溏低着头,半响冒出一句:“若是那样,你以为朕是为了督查你,怎么办?”

付铮停住脚,转身看着她,道:“陛下对臣做的所有事,臣都相信那是陛下对臣的关系,而并非什么盯梢监视,陛下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