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您有什么事吩咐小人呀?”高湛眨巴着眼,一脸无害的问。

“能有什么事?本寨主问你,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小寨主瓜子磕的翻飞,噼里啪啦下落。

高湛赶紧:“寨主,小人这几天天天出去逛游,这不刚回来?寨主您是不知道,那从金州来的青王殿下的落脚点小人都摸到了,竟然就住在驿馆,我已经跟驿馆的人混熟,这样小人就方便关注青王殿下的行踪……”

“你关注他干什么?长得好看啊?”小寨主大怒:“本寨主要你做的事,你到底做了没?”

“长的……挺,挺好看的……”高湛小心的说:“那我从明日起不关注便是了,不过寨主,小人去驻军哪里看了,若想再去捣乱怕是难了,上次去的时候事情闹的不是很大,火也很快就被扑灭,他们没什么损失,所以也没上奏,但是,倒是加强了防护,所以驻军那边暂时就不考虑了。”

小寨主被气的拿瓜子丢他:“本寨主天天烦心死了,你就不能省点心?身边一堆笨蛋,就你还能用,怎么就不知道给本寨主出点有用的主意?”他扭头看向信童:“金州什么动静?”

高湛竖起耳朵,信童见巫隐不设防,便道:“金州倒是没什么动静,信是从西洲传来的,问怎么还没动静?好似有些不高兴。”

小寨主使劲踹面前的小桌子,恼道:“有本事,他来!本寨主天天都忙,哪有时间管这些?”

当然,小寨主忙的就是跟他的美人们寻欢作乐,别的也没瞅见忙。

高湛抿着嘴站在原地不动,不多时,小寨主的注意力又到了他身上:“你这几日光乱跑有什么用?以后多带几个人,有什么事才好商量,你一个人想干点什么都干不了。笨死了,寨子里这么多人,就不知道找几个使唤?”

这就是当自己了。

以前,说什么都是背着他,如今当着他面就提,高湛很是小心的不插话,脑子里却想着,难不成西洲也有他们的人?

到底有多少人?可是有什么诡计?

会不会危及陛下的安慰?

小寨主突然让他出门带人,虽看出寨主并无怀疑之意,不过,却是限制了高湛的行动,他若再想去找付铮,只怕就不方便了。

“姓高,”小寨主抖腿,不耐烦道:“这两日要找点事出来,动静要大到让西洲那边知晓。烦死了,天天就知道替女人卖命。世上女人那么多,怎么就非要讨好那一个?笨蛋!”

高湛不敢吭声,小寨主最后的话有抱怨的意思,可听在高湛的耳里,却是别有用意。

替女人卖命?讨好一个女人?

谁讨好女人?谁又替女人卖命?

他应下小寨主的话:“小的这就去琢磨,最好能搞的特大又不损兵折将的。不过寨主,若想万无一失,这筹备起来也要花些时日,不过小人会尽快安排,最快七日,最慢半月,寨主可等得?”

小寨主想了想,然后说:“等得等得,那就这样吧!去去,把本寨主的心头好给叫来!”

很多词都是小寨主新学的,比如这心头好,就是跟着那青楼的女子学的。

高湛往外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好心好意提醒道:“寨主,这等事虽说叫人高兴,不过,若是不加节制,还是会伤身子,寨主如此年轻,可千万别亏空了身子,这以后对子嗣可是有大大的影响……”

小寨主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高湛一愣,咦?他说的这么明显,寨主是听不懂还是听不清?

清了清嗓子,说:“小人的意思是,男女之事,还是要适可而止,可千万不能纵欲过度,于身体不利。”

旁边的药童赶紧对高湛使眼色,别说了,别说了!

高湛傻眼,啊?

小寨主问:“干嘛?本寨主问你话呢?姓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高湛因为得了药童的提醒,赶紧闭嘴,什么地方不对?

小寨主上蹿下跳:“哑巴了?”

高湛没办法只得小心翼翼的说:“小人担心寨主的身体,一时多嘴,还请寨主大人大量,不跟小人一般见识……”

小寨主抓抓头,顺手抓起一把瓜子重新磕起来,不耐烦的说:“那你刚刚说的什么亏身体,什么节制,是什么意思?”

高湛只好说:“小人的意思是,近女人若是频繁,对男子的身体会不利,以后对子嗣不利。”

闻言,小寨主上下打量自己的身体,嘀咕:“哪里不利了?本寨主不是好好的?”

药童赶紧插话道:“寨主身体无恙,自然并无感觉。再者,小人时时关照寨主身体,寨主不必担心。”

小寨主这才放了高湛离开。

晚些时候,药童跑过来跟高湛提醒:“寨主跟那些女子一起,可不是做这世间俗人做那些下作之事……”

高湛“啊”了一声,“不会吧?寨主是不是不行啊?”

药童大怒:“叫你胡说,小心我跟寨主告状去!你懂什么,我们寨主尚且年幼,还未受过此方面的教导,尚未开窍呢!”

高湛瞪眼:“那他天天跟那些女人在一块……”

药童恼羞成怒道:“当然是吃喝玩乐!”

“那玩,寨主玩什么呀?”高湛好奇。

药童怒道:“自然是扔骰子、斗蛐蛐、抢窝这些!”

“噗——”高湛扶着墙,点头:“果然我老了!寨主还是个孩子……”

“不准这样说寨主!”药童护主:“我家寨主尚未被人教授过这些,自然不懂男女情事。这有何稀奇?”

高湛点头:“是是,是我多嘴了,以后再不敢提这话了。”

然后忍着笑扶着墙走了,原来小寨主整天的寻欢作乐,作的都是这些乐子,实在是叫他大开眼界,果然他老了,思想老往歪处想。

只怕那小寨主如今亲那些女人的脸蛋,都是跟在人家学的。

小寨主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嘲笑,照样寻欢作乐。

这些青楼女子自然乐的陪他,银子照拿还不用干活,只要陪着玩就成,多好呀。

高湛给出的时间,其实就是付铮准备的时间,但凡小寨主问起,他便说在准备,其实就是在等付铮出兵剿匪。

高湛这么多日没过来,付铮开始自然是想着会不会出事的,后来还特地派了人便装出去查看,发现他出行身边都跟着人,才知他是不方便出来。

半月以后,远在西洲的左相大人接到一份飞鸽传书。

信上说,金州过去的青王殿下突然出兵剿匪,巫隐等人不得不从过怀山,退到了北贡境地的一片丛林。

相卿看着那信,道:“付铮出兵,岂会不知断他们的后路?怎么可能让巫隐有机会逃往北贡?”

“仙尊,信上就是这么写的。”信童小心道。

相卿冷笑一声:“别人本尊不知,但是付铮此人,本尊还是知晓一二的。他领兵打仗的本事还算有些,素来以果断不留后患闻名,怎会容得巫隐逃脱退避怀山?这蠢货,只怕被人算计还不自知。”

他抬眸,看着面前的茶具,道:“只怕是付铮那边有了什么发现。”

“仙尊,那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信童问:“这付铮可要……”

“不必,”相卿淡淡道:“他奉旨前往边城,陛下的旨意尚未完成,管他做什么?再派些人过去,别让巫隐死了。另外,让他贪玩的性子收收,免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仙尊。”信童领了命,赶紧出去了。

相卿看着传过来的书信,沉默不语。

付铮开始发往金州的信纸他收到一份,只是半月之后,所有发往金州的信突然没了,追问才得知,是付铮突然不用飞鸽传书,改为派驿兵送信,为何?

相卿拿起一片纸条,眉眼间带了几分讥讽之意,他跟陛下之间,倒是情意绵绵,只是这一封封报平安的书信在他眼中,却是格外刺眼。

付铮得的,不过是些先机,当年若不是陛下屈尊多番来寻,只怕付铮早就是了。

那时付铮还算年幼,也没现在的本事,若是知道今日,那时无论如何都治不得他。

眼前的一堆信纸陆陆续续写着他的近况,想必陛下看了也会放心一二,只是,后来的怎就没了?

毫无疑问,付铮必然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改为驿兵传信,这样信童对信鸽的传送别影响不到他。

可是,付铮是如何知晓的?

那他可知巫隐行事与何人有关?

只是,知道又能如何?付铮还能奈他如何?

相卿冷笑一声,吩咐道:“烧了吧。”

“是仙尊。”

相卿缓缓站起来,道:“歇了有些日子,是该整治整治那些啃噬国库的蛀虫去了。”

西溟城内,草场茂盛,马匹成群,马群奔放在偌大的草场上,只看得人心阔神怡。

付振海和付夫人,携手慢慢走在马场边上,一边走,一边说着闲话。

付夫人见自己夫君锁着眉头的模样,便问:“老爷可是有什么心事?怎心事重重的?铮儿来信了?说什么了?”

付振海先是摇摇头,付夫人一再追问,他才道:“前两日刚接到金州来信,说铮儿被陛下派往天禹和北贡的交界处边城了,哪里……”怕付夫人担心,到底没直接说出来,“怕他处理不好,所以有些担心。”

付夫人笑道:“陛下以前都不曾派铮儿出去做事,这次怎倒派他出去了?”

付振海拧着眉头摇头:“这个还不知道。铮儿每次来信都是报喜不报忧,我也不好多说,只是这一次,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好……陛下,其实还是个多疑之人……”

付夫人看了他一眼,敛了脸上的笑意,看着付振海道:“老爷,这话别再说了。陛下纵然有千般不是,如今她派出铮儿做事,就说明她对铮儿其实有了信任,难不成还让铮儿一直蜗居后宫?”

付振海不知道说什么,又怕她担心,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是不知陛下如何作想,不过,陛下在闲置铮儿这么多年后,竟然派他去了边城,这用意付振海就不得不多想了。

边城那里也是边境地,但凡边境地,局势不稳不说,更多的管理混乱,山高皇帝远,边关守卫并不会卖铮儿的帐,就算明面上配合,私底下只要做些手脚,便会让他行事受拘。

陛下是何用意实在难以琢磨,可是故意为之?可是忌惮他异心?陛下可是故意把他派往那样一个地方,为难一二?

付振海就没往好处想,毕竟他对魏西溏的印象实在算不得好,更何况,当年他就不赞同付铮和陛下成亲一事。

那是帝王之家,哪里有这般好娶的?

果不其然,婚后不久,付铮便一点一点被陛下收了兵权,虽有封号加身,却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一如当年的滕王殿下。

付振海一生戎马,哪里容忍得了儿子成这样的人?

可是又无可奈何,谁让付铮非陛下不娶呢?

他为人父的,总不能因为儿子要娶当今女帝,就跟他断绝关系吧?

若是真那样,分明就是藐视皇权,只怕陛下正愁找不到捉他的借口。

付振海深深的叹口气,如今小皇子和小公主都一岁了,他这个原本应该是爷爷的人,竟然连孩子的面都没见到一次,他准备的那么多给孩子的玩具,始终没机会送出去。

这对付振海来说,真正是件让他伤心的事。

如今付铮外派还是到那种地方,真不知陛下是如何作想的,难不成,还非要逼死他们付家才肯甘心?

其实,真是付振海多心了,他也低估了付铮的影响力,更低估了女帝王夫的声名,他在边城行事非但没有遇到阻碍,那些知道他身份和来历的百姓都对他尊敬有加。

他去边城是为了处理两国祸乱之事,并非是打着查贪清污的名号,所以当地官员可谓全力配合,若是哪日付铮事成回朝,想必也会跟陛下美言几句,升官加爵也是必然的事。

再一个,付铮就算在宫里待了五年,他也没把自己待成废物,首要之事做什么,如何拉拢人心,如何离间同盟,他耍的一手好计,更别说还有当年小小年纪就知如何打听消息的高湛同在了。

而魏西溏派出付铮,也并非付振海想的为了图谋什么,不过是她确实找不到比付铮更合适的人选解决边城之事,北贡之乱祸起之时,她脑中有了概念,若是闹到,谁人前往最为恰当。

若不是她对付铮的全心全意信任,只怕她根本不会派付铮前往。

北贡大国,边城守军也是驻兵五万大军,若是付铮有心,她更该担心他前往另有图谋,而不是派他前往。

付振海和付夫人还在慢悠悠的走着,付夫人又说:“你呀,就是爱瞎操心,老觉得铮儿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你也不想想铮儿今年多大了?他早就是个有担当有脑子的成年人,哪里还需要你盘算什么?你今年都多大了?老了!你老了,铮儿自然就长大了。”

付振海没说话,只摇摇头,慢悠悠的朝前走去。

后面有个家奴过来:“老爷,季将军来了!”

付振海和付夫人便回头:“他今日怎有时间过来?不是当值吗?”

家奴摇头:“小人也不知,季将军好似提了什么东西过来,想必是有什么好东西想送给老爷和夫人吧。”

季统这一点做的很好,得了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付振海和付夫人,必然是优先他们的,完全兑现了当初对付铮的承诺。

如今付振海夫妇对季统,那真是比对亲生儿子还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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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答案:雷萨。~\(≧▽≦)/~啦啦啦

今天的问题:大豫皇宫的那个太监叫啥?

第184章 他不配

季统手里果然提了东西过来,兴冲冲的朝这边来:“季统见过将军、夫人!”然后把手里提着的一堆野味往地上一扔,道:“这些是军里将士在山上打的野味,特地给将军和夫人拿过来一些。”

付夫人笑道:“哎哟,还亲自送过来,真是难为你有心了。”

季统一笑道:“我去巡值,刚好路过就带过来了。”

“你有心了。”付振海点头:“老夫刚好觉得口淡,你就送来这些,真是合了老夫的意。”

待在一起时间久了,双方也不像之前那么陌生,如今说话还是做什么,都随和很多。

季统记挂付振海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如今双方培养出的感情,那是真的多了父子之情。

付铮这是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只怕还会吃味。

“将军,夫人,季统还要去巡值,就不打扰你们了。”季统外面还有将士在等,急着要走。

付夫人最怕耽误他做事,听说还有事,便急忙道:“那赶紧去吧。不必管我们,我们就是出来散散步的。”

付振海也点点头:“你忙的你去,有时间就到马场来。”

季统刚要离开,便看到一个信差从外面急急忙忙被人领着奔过来,“小人见过季将军,见过付将军!”

付振海跟付夫人对视一眼,看着那传令兵问道:“什么事?”

“回将军,小人这里有金州来的书信一封,交给付将军。”

一封加密的信被递到付振海面前,他拿过来一看,才发现是朝廷来的信,急忙打开一看,付振海的眉头不由拧了起来,“兵部要西溟马场备下精壮战马三千匹,半月后金州会来人带马入金州。”付振海对传令兵:“你先下去歇着吧。”

付夫人不由问道:“调战马做什么?”

季统原本打算要走,听到这个消息,不由也停住了脚,“这是兵部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付振海看他一眼,“若没有陛下的旨意,兵部岂敢胡乱要三千匹战马?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季统拧着眉头想了下:“据我所知,天禹暂时并无战事可言,怎么无缘无故要调动战马?”

付振海摇摇头:“圣意难测,想必陛下是有所准备。”

季统看了眼广袤马场上的马群,问:“将军可是有什么难处?”

“马场的马数量倒是足够,只是,这指明要精壮战马,只怕只能有些马算不得精壮。”付振海道:“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批母马产小马,这样一来,母马的战力便会下降,只怕凑不齐三千匹。”

付夫人的脸色露出点焦急的神色,别的她不懂,不过马场的小马这些她还是经常去看的,总不能因为金州要战马,就把那些正在哺乳期的母马也拉走吧?这样岂不是让母马和小马母子分离?这养的时间久了,怎么都有感情,付夫人一听这样,就觉得有些舍不得。

“老爷,那可怎么办啊?”付夫人急着问道。

付振海看了她一眼:“这事你不用急,拿着这些野味,叫家里厨子去处理一下,晚上季统过来陪我喝两杯。”

季统抱拳:“恭敬不如从命,季统必定会到。付将军不必着急,待晚上时候季统再去与将军商量对策。”

付振海点点头,对季统道:“你先忙你的,不必管这里。”

季统这才离开,留下付振海和付夫人在原地发愁。

见付夫人还没走,付振海便道:“夫人不必担心,马场的马还是足够的,只是满足上战场的战马差了一些,信里只说备下精壮战马三千,又没说一定要上战场,若是凑不起来,我就用些老马替代,总比数量不够来的好。”

付夫人脸上的愁容还是没有散去,半响她叹口气:“我就听不得这些事,老担心陛下若是知道是不是会责怪你养马不力,才导致马场马匹数量不足。”

付振海笑了笑,“付夫人,再如何老夫也是宫里小皇子和小公主的爷爷,就算养马不力,顶多责老夫失责,总不至于还要砍老夫的脑袋吧?”

付夫人想想也是,好歹还有铮儿护着呢,担心也不起作用,还是叫人带着野味,那回去准备下,晚上替他们备下酒菜妥当些。

付振海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命人去清点精壮战马具体数量,好歹算下有多少匹马,他能提供多少匹。

当然,让他把所有好马都交出去也不可能,到时候就算数量够,他也会根据实情调整要备下的马,马场总归要留些好马才是。

季统出了马场,翻身上马,一打马鞭,“驾!”

率领众将士狂奔而去。

金州那边很少有旨意过来,季统不知道是陛下对他实在信任,还是他太过渺小,以致陛下根本不在意他,总之,他在西溟的时候,陛下几乎把他忘了。

又或者,她眼里,从来都没有记起过他。

季统大多时候很忙碌,带想起来的时候,却总会觉得有股失落,陛下只怕是真的忘了吧。

想想也是。

如今天禹天下太平,百姓安居,陛下三年养国养民大计早已实现,治国方针早已普及,而她身边有付大哥相陪,如今又儿女成双,怎么会想起他这样一个驻守边境之人呢?

可即便如此,他也是尽忠职守恪守本分,努力把陛下交给他的这方土地治理的井井有条,不让陛下因西溟起乱而分心。

于陛下而言,边境地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一旦边境地有祸乱之事扬起,那必然就不是小事。

季统缓缓呼了口气,伸手一指前方,道:“去那边再看!”

当年民风彪悍粗犷的西溟地,在季统的治理下,已逐渐被天禹同化,布匹的传入,各种生活用品器皿的流通,让这个原本随处可见兽皮为衣的民族也穿上了布匹裁剪成的衣裳。

季统认真又严谨的治军方针,也让西溟的治安前所未有的和谐。

这一切,看的最清楚的人便是付振海,每每在外面听到有人夸奖季统,他便是愣上一回,似乎为季统有如今的成绩表现出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惆怅的情绪。

晚膳时候,季统准时赴约。

“将军,季统来迟,将军见谅!”季统进门便看到满桌的菜品,不由笑着道歉:“有些小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