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云子飞在大帐外施礼:“公主,大家都到齐了,就等公主主政。”

贺兰词白了大帐门一眼,对于云子飞不合时宜的出现十分不满。

这个人一直就是这般不识时务,若不是看在他跟随她多年的份上,早就把他调到别处去了。

贺兰词把手里的信小心折好,郑重的放到自己的梳妆盒底层,封好,这才转身走出去。

付铮很快收到了回信,他拧着眉头看着那信,然后吐了口气,仍到了一边。

他实在是想不出手镯丢在了哪里。

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找到,最后付铮只能跟魏西溏说了实话,盼着他的陛下能看在他一番辛劳的份上,别怪他才好。

魏西溏收到信的时候鼻子是蹙起来的,一边看着信,一边嘀咕:“是你自己把宝贝弄丢的,原本是怕你在外头万一遇到什么毒物之类的,好歹还有个东西预防一下,这下你弄丢了,就只能自己小心了……”

知道他怕自己怪他,也不敢多耽搁,赶紧给付铮去了回信:朕念你出征打仗辛苦了,恕你无罪,不过日后自己就要多加小心,那镯子有驱毒物的功效,若是营地驻在荒郊野外,就要多注意毒虫之类的东西了。

魏西溏自然是不会怪付铮,她只不过觉得丢了那东西可惜,好歹有些用处。不过送东西的人她不喜欢,所以丢了就丢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打紧的,倒是更关心付铮的多些。

其实付铮出征在外,魏西溏在金州也不能消停,她不但要担心付铮的安危,还要担心战绩如何。

又想念他,又无奈,她都不知后悔了多少次让付铮出征北贡了。

小曦儿和小墨儿一家满地跑了,穿着可爱的小衣裳,看到面儿就跟在她后面追,面儿天天要去军营,回回都被吓的嗷嗷跑,她是要出宫的,自然不能带着小公主和小皇子,陛下要生气的。

面儿又一次被两个回跑的小东西看到了。

小曦儿和小墨儿一起朝着她跑过来:“姐……姐……面面……”

面儿的小眼睛使劲瞪大,然后撒腿就跑:“不要追面儿!面儿是要出宫去的……”

她嗷嗷的跑了,小曦儿和小墨儿追不上,伤心站在原地,长大嘴巴嚎:“哇——”

一大群人围过去,奶娘和太监宫女急的要死:“公主,郡主是去军营的,不能陪着您玩,等她回来了,您再去找她玩……”

小曦儿的回答是:“哇哇哇——”

小墨儿也不甘示弱:“哇哇哇——”

皇太后听到声音,一看心肝儿哭了,顿时气的骂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没看到公主和皇子在哭?一个个杵的跟木桩子似得干什么?就不知哄着点?”

赶紧朝这边跑,身后伺候的老嬷嬷差点没跑过她,“太后,您慢点!”

皇太后蹲下来:“曦儿,墨儿,怎么了?皇奶奶来了,跟皇奶奶说,谁欺负我们曦儿和墨儿了?”

小曦儿扯着脖子喊:“奶……面……”

这事闹的次数一多,皇太后也就明白了,更何况人小公主正是学说话的时候,一个“奶”,一个“面”,皇太后就知道发送了什么事。

“原来是面儿姐姐走了是吧?皇奶奶知道了,不哭不哭,我们曦儿这么好看,一哭就丑了。”皇太后刚说完,小曦儿刚刚还哭着的脸立马就停了下来,绷着一张满是泪包的小脸抽噎。

皇太后震惊,原来夸她长的好看就不哭了。

小墨儿还在不遗余力的哭呢,结果皇奶奶一过来,小家伙立马就消停了,开口委屈的喊:“奶……”

“皇奶奶来了,哎哟墨儿啊,伤心啊?面儿姐姐是去学本事了,等你们长大了,你们也学好不好?”皇太后可抱不动这两个,只能一手搂了一个在怀里,越看月喜欢,看看这两个小东西可爱的,谁家的孩子都比不上呀。

“乖乖,跟奶奶回去一起玩好不好?面儿姐姐晚些时候就回来了。”皇太后说着,使劲站起来,一手牵了一个回殿里。

魏西溏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皇太后蹲在地上,正跟两个小东西说话呢。

她眉头一紧:“母后!”

“陛下今日倒是早了……”

魏西溏赶紧伸手把皇太后扶起来:“母后快起来,您怎跟他们两个一起蹲在地上?母后一到天冷的时候,腿脚便不舒服,怎就不注意呢。”

皇太后笑着看了她一眼,道:“这天还没那么冷,陛下不必担心。不过刚蹲下,不碍事……”

魏西溏把她扶到榻上坐下,又让人把火盆往皇太后身边拖了拖:“母后还是小心些的好。”

“知道了,陛下说的,母后都听着呢。”皇太后笑呵呵的说。

魏西溏正要说话,不妨自己的腿上突然多了个软绵绵软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发现小曦儿咧着小嘴抱着她的腿傻笑呢。

魏西溏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道:“怎不知道心疼皇奶奶?皇奶奶年纪大了,你和墨儿要保护皇奶奶不知道?”

小曦儿似懂非懂,一副不值当母皇在说什么的模样。

魏西溏看着小曦儿可爱的小脸,倒是忍不住伸手,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好了,下不为例,这次就饶了你和墨儿,记得以后不可让皇奶奶为你们俩伤了身体。”

小曦儿对着魏西溏吐了个水淋淋的泡泡:“噗——”

“又调皮,等你父王回来,让你父王收拾你。”魏西溏嘴里这么说,不过脸上看着还是挺高兴。

小曦儿乖乖坐着,小墨儿站在魏西溏脚底下,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看忽闪忽闪,委屈兮兮的看着魏西溏,对于姐姐有母皇抱,他没有表示很伤心。

魏西溏瞅了他一眼,又瞅了一眼,到底没忍心丢下他不管,把小曦儿放到边上,伸手把小墨儿也给抱了起来,“上来吧,跟姐姐一起坐。”

小墨儿脸上委屈的表情瞬间就消失了,喜滋滋的坐到了小曦儿身边。

付铮虽然不在,不过身边有两个小东西陪着,魏西溏倒是没那么孤单,最起码在想付铮的时候,还有两个小家伙陪在身边呢。

远在北贡领地的付铮一直担心魏西溏因为他丢了镯子而生气,结果信收到以后倒是松了口气,她只是担心他少了样保护他的东西,说白了,她担心的其实还是他,不是那什么镯子。

因为魏西溏的回信,付铮顿时觉得自己少了心里压力,好歹能松口气了。

西洲驿馆,每日例行的血放完,相卿便会卧床休息,对外宣称身体有恙概不见客,以致让那些垂死挣扎的人怎么也见不到左相大人。

外面吵闹的声音也绝对吵不到相卿耳中。

一个小童正跪地仔细包扎相卿的手,忍不住道:“仙尊,这以血养尸何时才是个尽头?您都养了这么多年,如此下去,身体损耗太大,与仙尊不利呀。”

相卿依旧闭着眼,昏暗的烛火下,他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看起来犹如病入膏亡之徒,他只低低道:“快了……只要陛下东征,拿下大豫,便好了……”

小童轻轻叹了口气:“仙尊好生歇着,小人去看仙尊的药熬好了没有。”

说着,小童小心的站起来退了出去。

卧房门口守着两个小童,看到这个小童出去便问:“好了?”

小童点头:“好了,我去看药,你们好生守着,任何人不得擅自放入。”

“明白,你去吧。”守门的小童应下,认真的守在门前。

第195章 取个名吧

直到晚些时候,相卿才转醒过来,床前候着的小童急忙上前:“仙尊,可觉得舒服些了?”

相卿只动了动身体,道:“还是觉着有些凉,稍后再添层棉被……这天似乎没到那么冷的地步,想必是本尊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小童看了他一眼,小心道:“就算大不如前,仙尊的身体也比这俗间的常人好。”

相卿抬手,看了下自己的手腕,伤口处的血都渗透出来了,他伸出手,道:“再重新扎一下,本尊如今突然觉得这血都极为尊贵了,这里多出一些,明日她便少用些……”

小童欲言又止,到底是忍住没再多言:“还有七日,仙尊还得忍一些,药已备好,趁热喝了吧。”

相卿喝药从来不要让操心,端起便喝,也从不嫌苦,喝完递出去:“也不知陛下如今可有大碍。”

“陛下无碍,之前也不过是担心青王殿下才有些心烦罢了。”小童在相卿身后塞入垫子,让他靠着舒服些,继续道:“不过,这事已然解决,青王殿下最后关头获得战马,解燃眉之急,大获全胜,陛下得知此事,自然就心宽了。”

相卿笑了下:“原来如此。”

“对了,仙尊,”小童道:“那镯子的事,似乎也过去了。”

“蛇镯?”相卿问:“付铮倒是敢说,他是谅到陛下不会如何吧?倒是给本尊留了一根好梗。”

小童一笑,道:“少尊和仙主那边也有了消息,此时朝西而进。”

“他们呀……”相卿伸手拉了拉身上的毛毯,道:“本尊如今也懒的管他二人,随他们去吧,若是惹出大事再来禀。”

“是仙尊,”小童道:“少尊脾性急了些,仙主想必会拦一些的。”

“呵呵,”相卿笑了两声:“拦什么呀……随他们去吧,别死了便好。蛇女还未有消息?翼山那头催问过好几回,想必也是担心了。”

“回仙尊,蛇女一直未有消息,少尊那边也只字未提,想必是没见过的。”小童应道。

“都不必管了,蛇女只要未死便号,蛇群未有异动,想必是活的好好的,怕是窝在什么地方玩耍了,毕竟这天一冷,蛇女便会犯起懒的。”相卿淡淡的说:“传话下去,若是发现了,便让人送她回翼山,免得翼山一直要人。”

“是仙尊。”

说天冷,这天便还真的冷了下来,不过三日后,天禹大部分地方便飘起雪来。

今年这雪,分明就是比往年来的早了许多。

皇太后生辰的时候,魏西溏和魏红衣陪着她去了皇陵待了两日,魏西溏提前回宫,魏红衣陪着皇太后在皇陵边上的行宫住了下来。

宫里少了皇太后,一下子冷清不少。

面儿每日还是照常来来去去,小曦儿和小墨儿随魏西溏去了皇陵,拜见了皇爷爷之后又被魏西溏带了回来。

那地方毕竟是阴寒之地,孩子去了不是好事,所以魏西溏把他们俩给带了回来。

如今魏西溏批阅奏折的时候,那两个小东西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若是要睡了便让奶娘抱着后头睡,若是醒了就在那里玩。

魏西溏还是觉得孩子让自己看到放心些。

两只小鸭子在殿里走来走去的画面十分有意思。

天气凉了,穿的又多,乍一看那就是小鸭子在摇摇摆摆。

殿内生了火,殿外飘着雪,小曦儿和小墨儿就往门口跑,觉得冷了又跑回来,来来去去的,吓的奶娘生怕他们俩受凉。

魏西溏批阅奏折的时候他们俩也不闹,主要是上下有个台阶,他们俩要素想去闹魏西溏,就要爬台阶,他们俩还没学会爬台阶呢,所以一直围绕着魏西溏打转,还爬不上去。

面儿从军营回来,知道陛下回来了,她还以为皇太后也回来了,结果发现皇太后没回来。

面儿顿时觉得很无趣。

百无聊赖的蹲在火盆边上烤火,小黑子因为天天露出了见光,都被冻肿了,所以她一有机会就烤火。

皇太后让人给替她坐的护手还没做,如今她就只能忍着。

正烤了一半,身后便出来惊喜的尖叫声,回头一看发现小公主和小皇子正被人放到屋里,穿的圆滚滚的,奶娘正在解他们身上的批发。

“面……姐……”小曦儿蹭蹭蹭跑过来,一把抱着面儿的,拽着她的衣裳不撒手。

太监赶紧过来把火盆护起来,怕伤了小公主和小殿下,面儿最不喜欢和小孩子玩,看了是现在的这两个人陛下的小孩,她不喜欢也要带他们玩,太后奶奶说了,她以后是要保护他们的。

一手牵了一个,说:“我带你们玩,你们要乖乖的,不能尿裤子……”

魏西溏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面儿陪着两个小东西在玩呢,两个小家伙跟在他们身后,嗷嗷嗷的跑,也不知玩什么的,看着特别高兴。

“面儿,”魏西溏过来坐下,问道:“前些日子朕听说你的手肿了,可觉得好些了?”

“面儿给皇帝陛下磕头,”面儿大声说,磕完头爬起来,说:“没有,今天雪,又肿了……皇帝陛下,您能不能让公主和皇子不要拽我的衣服呀?都要掉了。”

魏西溏护短:“让他们拽着,他们喜欢你才要拽你衣裳的。”

面儿只好点头:“哦。”然后她又问:“皇帝陛下,王爷什么时候回宫啊?面儿都想王爷了。”

魏西溏笑:“面儿想王爷了?朕也想了,不过,只怕一时半会儿他回不来,他还有事要做。”

“打仗吗?”面儿问。

魏西溏笑问:“对打仗。不过,你怎知道王爷是在打仗了?”

面儿歪着脑袋,说:“这个谁不知道啊?军营里的人都说,王爷打仗很厉害,是很厉害的大将军。皇帝陛下,王爷为什么这么厉害啊?”

魏西溏应道:“许是他很勤奋吧,面儿如今也很勤奋,朕觉得面儿也可以成为大将军。”

面儿立刻抬头挺胸,大声说:“面儿大将军!”

魏西溏笑:“哪能叫面儿大将军?该是用大名的,对了,面儿的大名叫什么?”

面儿咔吧了两下眼睛,说:“什么是大名?”

魏西溏道:“就是你爹帮你起的大名,叫胡什么?”

面儿极小咔吧小眼睛,半天过后才说:“我爹没说怎么办?”

“那你自己起一个,若是合适的话,就用了。”魏西溏琢磨着,这么大的孩子没个大名,她是不知道,若是早知道了,定然是早早就取了。

“皇帝陛下,一定要胡什么吗?”面儿问。

魏西溏点头:“那是自然。你爹姓胡,你自然也要跟着姓胡。”

面儿想啊想,然后问:“皇帝陛下,面儿喜欢吃胡萝卜,胡萝卜好听吗?”

魏西溏伸手撑着头,叹气:“还是换个吧,女孩子叫胡萝卜,不大妥当。”

面儿拧着眉头,本就丑的小脸愈发的丑了,她想啊想,又问:“那胡疙瘩好听吗?”

“这个也不好听,再换个。”魏西溏完全不抱希望的再次叹口气,说:“还有其他的吗?还是说,等你那日回你爹娘那里,你再问问?”

面儿见自己想了两个陛下都说不好听,只要说:“那好吧……”想了想,又问:“皇帝陛下,那你有好听的名字给面儿吗?”

面儿这会是完全没意识到她这是替自己向陛下求赐名,只是随口问了这么一句,魏西溏看了她一眼,问:“朕若是取的名不好听,怎么办?”

“皇帝陛下有问题,好听。”面儿说,“面儿念书不好,不好听。”

“那姓,朕想想,替你取个什么名,”魏西溏看了她一眼,道:“要不然朕也回头想想,想好了告诉你,如何?”

面儿点头:“面儿听皇帝陛下的话。”

说着她蹭蹭蹭跑去带着两只小的玩了。

天禹这皇宫,若不是有这机关孩子,怕是实在冷清。魏西溏都想不出若是皇太后哪日不在了,她和付铮在这宫里是不是会特别无聊。

心里这样想着,视线却落在两个小东西的身上,决定还是等付铮回来以后,多生几个孩子,这样才热闹许多。

想到皇位一事,还是多生几个女儿吧,若不然,到时候也人脑袋打成猪脑袋争夺皇位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魏西溏又觉得还是少生几个省事,否则倒是伤了兄弟亲情。

付铮哪里知道魏西溏这些日子尽是在想这些事?他还在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攻下北贡呢。

所以,正想趁着大雪的日子,看看能不能挑到时机取得一些成绩,也算是在年关将近之时让陛下高兴高兴。

今年这年,付铮肯定是回不去的,别人要过年,他是过不成的,特别是他想尽快拿下北贡,这年就更别指望了。

“将军,”吴顺来报,“天晚了,还是早些歇下吧。这雪下的这么大,看着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似得。”

付铮笑了下:“总会停的。我在看地图,贺兰词如今是在这里,背靠山倒是成了他们的天然屏障。不过,我想在年前击退贺兰词,让她年前再无反扑可能,这样陛下就能过安稳年了。”

第196章 年关将至

“将军,这都要过年了,咱们还得要打仗啊?”吴顺问。

付铮看了他一眼:“就是因为要过年,所以才要打一次,让将士们过个舒心年。若是不打这一场,不消耗下北贡的兵力,他们说不定就会过来反扑,与其等的惶惶不安,不如直接解决了。只要北贡没了反扑的力气,我们便能过个好年,否则我们唯一被动等着。”

吴顺点点头:“将军说的是,是属下愚昧了。”

付铮笑了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愚昧之说,不过是没想到了罢了。

“对了将军,上次那个蓝公子又遣人送了回信……”吴顺刚说了两句,付铮便道:“那位蓝公子,只有上次查的那个结果?”

吴顺点头:“对,查来查去,就是北贡一位高官家的公子。将军,你怎么一直问他呀?莫不是觉得他身份有异?”

付铮摇了摇头:“只是觉得那人的气度还是不像。罢了,不过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倒也不必操心。又有大战要来,先别管那蓝公子了,镯子的事已给陛下禀告,陛下不怪罪便是难得了。”

“是将军。”吴顺朝外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道:“对了将军,陛下这两日好似没信过来。”

付铮一愣,这才想起这两日确实没信过来,他拧了拧眉头:“确认陛下没信过来?”

吴顺点头:“之前陛下的日日来信,如今这信一直没过来,小人特地去了两趟,这两天真没信过来。”

付铮应了:“我知道了,稍后再去看一次。”

等吴顺走了,他才站起来去看陛下的最后一封信,信上并未说别的,正常的话而已。

付铮一时没想明白,坐下认真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皇太后的寿辰到了!

这样一算,恰好是皇太后的寿辰那两日她没来信,再到北贡的时间,便算上了,这样来说陛下没来信倒是正常。

想到这个,付铮便当即写了信回去,询问皇太后寿辰一事。

常理来说,陛下该发个诏告才对,如此受到邀请的朝臣才能入宫祝寿,结果今年竟然什么消息都没有。

他这边信发出去的第二天,便收到了陛下的来信。

果然是说前两日是陪皇太后去皇陵了,只因着皇太后今年不愿办寿,而皇家的人又分散四处,所以皇太后便想去皇陵陪太上皇。

付铮看了信,不由叹了口气,太上皇走了不打紧,最苦的人却莫过于皇太后了。

曾经金州最让人羡慕的一对璧人,最终却是那样一个方式持续到今日。

他打算年前无论如何都要战上一场,这样一来主动权就是在他手里握着,就不必担心贺兰词还有力气有其他的歪心眼了。

付铮没见过贺兰词,即便她声名在外,不过,在付铮眼里这个贺兰词也不过是手下败将,若是对比起来,那自然是比首战的那个领兵的强一些,只是,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比其他男子多了些脑子的姑娘而已,只是在战事上,平白有那样的名声。

即便如此,付铮也不敢掉以轻心,若是轻敌战败,付铮只怕自己都要给自己扎上一刀了。

其实贺兰词也在担心付铮会不会突然再来一次,毕竟付铮在战事上,素来决定狠厉,而且,那人明显是个小心谨慎之人,希望把大局操控在他手上,贺兰词和幕僚就猜测,付铮可能会在年前再战一场。

因着临近年关,老狐狸就盼着能安安稳稳的过个年,千万别再打的年都过不成了。安稳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被打仗都打烦了,偏北贡如今找不出什么样的人才来对战,七公主出征以来,效果也不尽如人意。

老狐狸自然是不承认七公主有问题,他就是觉得天禹此番就是挑衅而来,若是长期下去,只怕会出大事。